玩家的海盗模拟器by许五六

作者:许五六  录入:03-09

德斯克明明记得自己刚才没在房间里看到人。他站在楼梯最高一阶上,抬森*晚*整*理头往上看。
一个人像壁虎一样趴在天花板上,上半身扭曲一百八十度,正朝他露出阴冷邪恶的微笑。
正常人是没办法做到这一点的。
男人浑身覆盖着偏红的鳞片,像一只大型的爬行动物。他和墙面接触的地方布满密密麻麻的吸盘,牢牢的把自己固定在上面,无论怎么晃动都不会掉下来。
德斯克没管他,收回视线继续往下走。
男人有些生气,没有看到惊恐的表情已经让他有些不爽了,更别提被忽视,“我跟你说话呢,你是想假装没听到吗?”
“我要下去救人,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少年面无表情,头也没回。
他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男人。
男人速度极快,几乎是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德斯克背后。他的指甲伸长变成了锋利的尖刺,目标明确指向少年脖子。要是这一招命中,少年不死也要脱成皮。
他几乎能想象接下来血溅三尺的画面,笑容显得有些狰狞,“与其担心你的同伴,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不用。”少年回头,快准狠抓住了尖刺。
男人惊愕了一下,想把手收回来,但一时间根本拔不动。
德斯克对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本来就有点不愉快,又被人缠上,这下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我只有杀了你才能回去了。”
男人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吓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德斯克才没心情关心对方在想什么,他低头观察了一下指甲,发现那上面附着了一层银色,锋利到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们的仪式成功了?”少年有点疑惑,但如果真的成功了,按理来说整个小岛上的人都会掉san异化才对。
面前的男人也还保持着理智。
男人维持冷静,冷笑一声:“等伟大纯粹的银之蛇饱餐一顿,填补复活的虚弱。世界上的一切都会在祂面前颤抖下跪!”
他主动折断指甲,拉开距离。
“复活的虚弱?”德斯克挑挑眉,不置可否。他不想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所以主动挑衅,“等杀了你,我之后就会送你的主去见你。”
异端一般无法忍受其他人轻视自己的主,他们被激怒后一心只剩下杀人。
眼前这位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男人虽然实力强大,远超一般人。但德斯克不是一般人,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不算人。
在付出一点代价后,德斯克主动露出破绽,引得男人近身来割断自己动脉。
少年看准时机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弄瞎两只眼睛,然后用手肘狠狠撞击太阳穴。趁这人晃神的时候,他用男人的指甲捅穿了男人的脖子,并看着他咽气。
解决掉这家伙花了德斯克不少功夫,他的生命掉了4点,血量很不健康。
san值掉了足足24点。
短时间大量掉san让他出现了幻听幻视的问题,但不妨碍走路。
德斯克离开楼梯往回走,走到一半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在一片漆黑中,他看见了悬浮在空气中的八面体微微发光。
外壳裂开,露出一颗完整的心脏。银色的碎片又化作无数鳞片,组成一个无脸的人形。它的胸口是透明的,能看见身体内部跳动的心脏,上面睁开了一只眼睛。
无数血管从心脏出发延展到四肢,让这个人形生物透露出一种血腥的妖异。
毫无疑问它是个活物。

他陷入了临时疯狂。
藏在衣服下的鳞片之前就没有消退,现在更是在这种刺激下疯狂生长,像藤蔓一样爬满了大半身体。
那个人形生物漂浮在空中,浑身散发微光,脚没有着地。心脏上那只眼睛快速转动着,虽然没有五官,但是却给在场所有人一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
它身材高挑,四肢纤细得像是没有骨头,只剩下一点皮连着。
虽然外壳看上去像脆弱的玻璃,但这个从【锈的生命】中诞生的生物却有着毫无疑问的强大压迫感。在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用警惕的视线打量那个东西。
德斯克在心里叹息一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有船员颤抖着声音说:“完蛋了我们今天绝对要死在这里了!我不想死,我想回家!”他的语气中是难以忽视的绝望,亲眼目睹超乎想象的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生物,对他们来说无法承受。
卡兰瑟的视线却落在对面阴影中的那个黑袍人,握着枪质问:“这是什么东西?”
黑袍人被她的提问冒犯到了,杀气腾腾的怒视回去:“你怎么对我主如此无礼!”
卡兰瑟故作恍然大悟,重新问了一遍:“你主是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她的话彻底激怒了黑袍人。对方咬牙切齿的说:“你要为你的无知和冒犯付出代价!我要杀了你,把你的头颅献给我主。”
雇佣兵倒是有所猜测,这东西不外乎就是他们之前遇到那个失败品的高级形态罢了。看上去威风但也并没有强大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真的像那个疯子黑袍人说的一样,他们这些人早就因为直视神而疯了,哪里还有功夫在这嘲讽。
就在她思考要怎么样才能把身后的船员和雇主带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些小动静。
卡兰瑟定睛一看,居然是消失了一会的德斯克。
“喂,”少年手里握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石头,面无表情盯着上面那生物,“银之蛇,你过来杀我啊。”
说完,他就朝着银之蛇扔了一块石头。
黑袍人:?
卡兰瑟和奥特科特:?
不知道该夸勇气可嘉,还是该骂狂妄自大。
这个操作是他们没见过的。
卡兰瑟低声对奥特科特说:“我早说了让他少和妖人玩。”
奥特科特同样低声的回答:“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个。”
如果是平时,德斯克只会选择偶尔出手,而不是直接冲银之蛇扔石头。但现在的他被加了【临时疯狂】的debuff,下意识就挑衅了。
银之蛇的脸转向他的角度,一动不动的凝视起来。
黑袍人在下面看得胆战心惊,忍不住喊道:“我主,让我来替你杀了这个胆敢挑衅您的疯子吧!”
躲在卡兰瑟身后的奥特科特嘴角一抽,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你是真的看不出来它不对劲吗?不管那个所谓的【银之蛇】是什么,眼前这东西只是个拼接而成的怪物。”
黑袍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卡兰瑟翻了个白眼:“你跟疯子是说不明白的,还是尊重这人的爱好吧。”
德斯克思考了一秒钟,用身上带的刀在手腕上划出一条很长的口子,血瞬间流了出来。
银之蛇突然动了。下一秒它出现在德斯克身边。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它显然有些疑惑。
德斯克问它:“你是神吗?”
黑袍人抢先回答:“伟大的银之蛇当然是神明!只是那些恶心的家伙偷走了祂的荣光,抹去了祂的名字。这个世界需要我主来清洗罪恶。”
卡兰瑟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异教徒就是喜欢这样说,有本事就去和火刑架解释。
她趁着局面有些僵硬,悄无声息往前跨出一步,躲进了阴影里,潜伏向黑袍人所在的位置。
德斯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也不知道银之蛇为什么会被吸引而来。但在场最大的污染源一靠近,他就能感觉到理智摇摇欲坠。
好奇怪的感觉。他露出一个笑容,握紧手里的刀,用语言吸引它的注意力:“这么说来,你以前是个神?你好像对我的血很感兴趣,想喝吗?”
真正的【银之蛇】是不需要喝血的,但眼前这个冒牌货的身体是由【锈的生命】组成,需要血来维持运行。
而他的血好像很特殊。
德斯克尝试了好几次,发现这位冒牌货好像是不会说话的。
他又在自己手上划了一条口子,把流血的伤口送到银之蛇面前,邀请道:“你要试试吗?我的血说不定很甜。”
银之蛇低头,还当真把脸凑了上去。
德斯克心想,没有嘴巴要怎么喝?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看见人形生物脸上的鳞片掀开,从里面探出了银色的丝线。那些线像蛇一样扭曲着身体,钻进伤口里,开始大口大口的吮吸血液来。
德斯克用的是另一只没有包扎的手,他冷眼看着所有银丝都钻进去,才露出另一只手上的刀,十分利落的避开鳞片,朝着心脏上捅了一刀。
咔嚓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传来。
然后是噗嗤,刀捅进了肉块里。
“——”银之蛇发出了无声尖啸,拼命收回自己的银丝,想要把刀拔出来。
德斯克则抓住银丝,借力飞起一脚。刀彻底扎穿了心脏,流出了乌黑的血。空气中充满了古怪的腐烂臭味,闻着都叫人恶心想吐。
银之蛇倒了下去,像陶瓷瓶掉在地上一样摔成了碎片。这下是彻底死了。
黑袍人发出一声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痛苦尖叫,扑上去想要救银之蛇。但被后面突袭的卡兰瑟一枪命中脑门。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奥特科特总算是有时间来跟德斯克聊聊心了。但他们在高塔里搜寻的时候,发现了一屋子的八面体。
全是【锈的生命】。
卡兰瑟:“哇哦。”
身穿深蓝色长袍的女人跪倒在祭台前。她赤着脚,浑身佩戴着复杂的饰品,那双漆黑的眼睛无比幽深叫人捉摸不透。
这是一间门窗紧闭的房间,只有祭台的中心点燃了一支蜡烛。
她带上了献祭时需要的东西,然后在房间里待了足足九个小时。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女人的神色充满了疲惫,她摇摇晃晃的挺直身体,对等在门口的成员说:“妖人是眷族。”
一般来说,得到神明赐福并拥有特殊能力的才能称之为眷族。
预言会的主要成员今天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听到这个消息面面相觑,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么赐福于妖人的到底是哪位神呢?
其中一个试探的开口:“莫非是那些……”他暗示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说出口。
“死了还能留下眷族?”另一个却大大咧咧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当初不是基本灭族了吗?”
“万一是余孽呢?”
“我可从来没见过妖人那种死而复生的特殊能力。”
最后还是一个看起来很有威望的老人呵斥了一声:“好了,吵什么吵,成何体统!”他的脸上爬满了皱纹,但是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在面对女人的时候,老人的神色温和了些,“你还看到了什么?”
女人说:“即刻前往南冰洋找一样东西。这是来自我主的旨意。”
老人若有所思的重复:“南冰洋……我主还说了什么吗?”
女人摇摇头。
“好吧,我明白了。我马上就会安排人出海。”老人最后做出承诺,让所有人放宽心别再闹出什么乱子了。
他自己心里却有些不安,神太着急了。是南冰洋那边出了新的变故吗?
等所有人走了,他才又问:“我主说过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吗?”
女人犹豫了一会,说:“魔盒。”
老人惊讶的喃喃自语:“我还以为那只是传说。”
年纪尚小的女人却没听过那个故事,于是她希望老人能够讲给她听。
“这个故事大概也就只有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还记得了。”老人笑了两声,同意了。
很多年以前,罪恶的人从神那里偷走了魔盒。他们打开魔盒,释放了战争。而神为了拯救世间所有人而身受重伤,最后把魔盒封印在了大海里。
“魔盒是恶魔的赠礼,是一切异化的起源。为什么我主想要那种东西?”老人不理解。
他语气温和地对女人说:“走吧,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会。”
预言会在所有势力当中都能算得上是特别。他们凭借预言获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但也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大多短命。才华横溢百年难遇的天才预言师往往活不过三十。
老人是个例外,他是在五十多岁的时候才成为预言师的。也是预言会这些年来唯一的老人预言师。
几十年过去了,预言会的人越来越少。一方面原因是很多预言家死于失败的反噬,另一部分原因是预言很需要天赋。
所以他们很少参与外界的战争,一向明哲保身。
不过神这次的旨意让他们没办法继续置身之外了。

伊洛最近过得不好。
他坐立不安辗转反侧,哪怕告诉过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还是有些担心巴维尔会因为这件事对他失望。
伊洛原本的计划是在巴维尔面前装听话,找机会上位。到时候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这样就再也不用看其他人的眼色了。
但他这些天表现得连自己都有些失望。
自己要是能像德斯克一样厉害就好了,德斯克肯定没有这些烦恼。
伊洛有些不安。巴维尔不是非他不可,但他只有这个机会,不想前功尽弃。自己忍耐了那么久可不是想得到这种结果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伊洛在叛逆桀骜的同时,对那个名义上的养父产生了一些依赖,内心深处恐惧被抛弃。
他想重新取得巴维尔的信任。
伊洛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谁?”办公桌后的巴维尔从堆如山的文件里抬起头,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在发现是伊洛后,他的脸色缓和了些,放下笔,转而用手撑起下巴问:“是你啊伊洛,有什么事就说吧。”
他敲了敲桌面,示意伊洛坐下说话。
伊洛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无意瞥见桌上摆着一份南冰洋近日死伤人数的报告。
“我……”伊洛来这里是冲动之下的举动。冷静下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很不妥。但伊洛相信与其承认自己的害怕,不如仓促的想一个话题。
所以他这样说:“这两天武器的售卖量翻了几倍,库存有点不够了。我们还需要和机械师联盟继续之前的交易吗?他们说不定已经因为之前的事记恨上了我们,我担心他们会撕破合同。”
巴维尔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武器库存吗?继续和机械师联盟合作吧,他们是不会终止交易的。”
那些家伙也就只会做秘密实验、制造杀伤性武器和搞些小动作了。让他们去卖东西?相信他,情况会变得十分混乱。
他说完这句话后,认为自己已经做到解疑答惑的责任了,于是埋头继续看文件。
“哦哦……好。”既然问题得到解决,那就应该离开。但伊洛却犹豫起来,他真正想问的事情还没说出口。
耽误太久的话巴维尔会起疑的。
少年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憋出一个话题:“最近武器卖得好像有点太快了。”
他一说出口就觉得有点不妙,这和之前问的好像差不多,简直是一句废话。
巴维尔却抬眼看了他一眼,随手把旁边的文件递过去,“你也看出来了?”他的语气写满了“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
伊洛:?
伊洛:“那、那个……当然了!”
他接过文件一看,发现这是一份关于海洋近日异变的详细记录,除了覆盖整片海域的迷雾,异化怪物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而且据侦查员报告,南冰洋的地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和海图上截然不同。
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南冰洋危险程度升级了。
而自从浮尸——也就是妖人从海里飘到陆地后,异变之前那些前往或路过南冰洋的船队没有一艘重回港口。
大量的船队既想进入南冰洋,又害怕危险。全堵在了六角洋和南冰洋的交界线上。
一百多米外就是看不透的迷雾。
人一多,就容易产生摩擦,更何况是暴脾气的超凡者呢。
种种因素的加持下,那地方已经变成了堵满暴躁人士的高速公路。摩擦逐渐升级,已经发生了三四场小型战斗。空气中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巴维尔说:“我不说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战争又要来了。”
伊洛咳了一声:“我、我当然看出来了。”
巴维尔狐疑的看了他一会,没看出什么,于是收回视线。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咚咚咚!”
巴维尔示意伊洛就待在那里不用走,然后扬声说:“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位心腹,他送来的是巴维尔所关心的海上最新情报。
巴维尔看了之后挑了挑眉,轻声说;“看来我的猜测成真了。”
泽菲尔是绿蚁酒吧的老板,他一向行踪成秘,无数人想找他都找不到。
来绿蚁酒吧里的海盗除了享受酒吧里廉价又劲道的麦芽酒外,心里还存了一点绮丽想法,要是能见上泽菲尔一眼就值了!
但那位老板很少光顾这家生意超级火爆的酒吧。他一个星期最多来两次,在这里待的时候还会把那些死死盯着自己看的视线忽视掉。
泽菲尔不来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总是有自以为是的家伙带着恶心的笑容前来搭讪,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接近他。他们打听他的住址,询问他的喜好。不管自己去哪,狂热的追求者都能像跗骨之蛆一样缠上来。
他只好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
在这个小岛上,唯一能算得上泽菲尔朋友的存在是宁。
可是他好几天都没看到宁了。
最开始泽菲尔只是当做两人很不巧的刚好错开了没遇到,因为这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在问了经常泡在酒吧里的顾客后,青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宁先生前几天跟着人出海去了。
“他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泽菲尔忍不住问,那双大海般湛蓝的眼里浮现几丝愁绪。他的上半身靠在吧台上,金色的蝎子辫安静的依偎在肩头,衬得青年多了一丝乖顺。
青年垂眉不语的时候,身体周围萦绕着一种脆弱感,叫人很想为他做点什么来分忧,好抚平那皱起的眉。
酒鬼们嘟嘟嚷嚷,说话都说不清楚:“嗝,我们也不知道……嗝,大概宁想回来,就会回来吧。你不用担心他,那个家伙很强的,他很熟悉海洋。对了老板,你要不要喝一杯?我请你!”
“不用了。”泽菲尔冷淡的拒绝了,准备离开酒吧回家待一会。
他有些郁闷,宁的离开无疑对他是个打击。泽菲尔并不在意对方没有提前告诉他这个消息,他更忧愁的是自己现在连个说话聊天的人都没有了。
宁原本就是来这个岛上安度剩下人生的,现在却突然改变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并匆匆离开。泽菲尔心想,恐怕是出什么事了吧?
但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就在青年走向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旁边桌的几个海盗正兴致勃勃的聊天。
“喂你听说了吗,南冰洋那边最近热闹呢!听说死了十多个人。”
另一个人好奇的询问:“是遇到异化怪物了吗?死那么多人也很正常……哦莫非是一个船队团灭了?啊,这种事很常见啊,聊这个也太无聊了,能不能讲点新奇的东西。”
最开始吊人胃口的海盗摇摇头,故作玄虚的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给你倒一杯酒,你快点说来听听!”
泽菲尔脚步一顿,听了一会。说起来也惭愧,他现在才得知南冰洋的局势如此不好,而且爆发了混战。
他的消息很滞后。一部分原因是他对外界的纷扰不是很感兴趣,只想安安静静开酒吧。另一部分原因则是远离人群这种举动显而易见的会让他与这个世界产生一层隔膜。
无名氏得知了一些消息。
虽然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是暴风会成员,对海上的事知道得更多——暴风会侍奉的那位主【尸骸海】也被称为死海的无上存在,无名氏猜测海洋也算祂的领土——比如在交界线那里产生矛盾的一方是暴风会,另一方是幻梦俱乐部。
这两大真神势力相互不服软,把事情闹得更大了。
具体的经过是这样的:幻梦俱乐部的船在迷雾中不小心驶入了暴风会的驻扎地。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看双方具体怎么商量。
但碰巧当时暴风会刚从古代遗迹中挖掘出的古物不翼而飞。
暴风会怀疑是幻梦俱乐部干的。那件古物对他们而言相当重要,好不容易才拿到手。
对方当然说这是污蔑,他们绝对没有偷东西。
暴风会的船队成员当时就冷笑一声,根本不顾及双方都是真神势力,相当直接了断地说:“难道古物还会长出脚跑了吗?这附近就只有我们,肯定是你们干的!把东西交出来!”
那样古物的效果很特别,那支船队成员怀疑幻梦俱乐部也不是不可能。
幻梦俱乐部本来就没偷,当然拿不出来。
氛围变得剑拔弩张。
暴风会在差点打起来的时候让步了,他们不愿意让周围旁观的船队捡漏。不过虽然让步,但他们要求彻底搜查幻梦俱乐部的船,于是一边派人到对方船上寻找古物,一边要求所有停留在分界线的船队都不得靠近他们的地盘。
幻梦俱乐部遭受了羞辱,在看到暴风会这种粗暴霸道的行为后,忍不住嘲讽道:“难道海洋都是你们的家管的,规矩这么多?”
暴风会的成员基本都是暴脾气,哪里忍得了这样的挑衅,当即就打起来了。
这场纷争并没有因为幻梦俱乐部的胜利而落下帷幕,反而越演越烈,周围的船队不知为何也参与其中。
最后一切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好消息是启明星船队在这次的古代遗迹找到了很多能卖出大价钱的东西。
坏消息是他们有一堆【锈的生命】等待处理。
就连德斯克也不得不承认,一堆【锈的生命】就像一堆定时炸弹。这东西吸了血就会变得危险,说不定会催生出第二个【银之蛇】。
不过如果玩家知道这东西的话,应该能玩出新花样——这不就刷怪箱吗!
但对NPC而言,这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奥特科特十分烦恼,他看着那些八面体,忍不住说:“那群疯子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么多古物的?”
卡兰瑟一边指挥船员把东西搬进箱子里,一边大声嘟囔:“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们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她说的时候拖长尾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奥特科特对此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觉得卡兰瑟完全没有在帮忙,只是在看热闹。他光是想象一下那画面就觉得受不了,于是虚弱的说:“别说了……要是挖到了更多这些玩意,我会疯的。光是这一屋子就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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