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肩宽腿长,比例简直让人羡慕。
他五官也很好看,尤其是那一双幽深的眼睛,像是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走了一样!
按道理讲徐允政现在应该已经30多了,但是看上去不说二十出头,说是二十五六岁应该是没人怀疑的。
再加上多年身居高位养出来的一身气度,无疑,徐允政是迷人的,非常迷人!
地上的泥猴脸上的表情一目了然,徐允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提溜起他的领子把人从窗户外头提了进来。
徐永琚被领子勒得喘不过气来,根本顾不得什么迷人不迷人了。
等被放下后他满脸不高兴地瞪了徐允政一眼,又努力撑了撑自己的衣服,把领口松了松。
这就是传说中的爸爸带娃活着就行是吗?
他现代的爸爸可不是这样的!可温柔了呢!
徐允政见他还敢瞪自己心里好笑,“谁让你来的,窥探圣踪还敢偷听?”
徐永琚被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我没偷听,也没人让我来,我钻狗洞进来的!”他朝外面指了指。
季全才忍不住低下了头,徐允政哼笑一声脸有点黑堂堂皇子钻狗洞,出息!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你啊!”徐永琚的小短腿倒腾了大半天了累得不行,本想活动一下腿,没想到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先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随便吧,已经这样了,破罐子破摔,干脆就盘腿坐在了地上。
“我是来求救的。”
徐允政也不知是忙里偷闲还是突然对这个小儿子有了兴趣,“找谁救你?”
徐永琚又叹了一口气,哀怨地看着徐允政,小小的身子大大的烦恼,这人怎么一点儿反应不给自己啊,“你是觉得逗我很好玩吗?我都要被人害死啦!”
季全才恨不得当自己没长两只耳朵,忍不住把人又往后缩了缩。
徐允政没空管他,反而像是突然被这个小儿子逗到了一样,上下打量他,“哦?谁害你了啊?你这不好好的吗?”
徐永琚摆烂双手往后一撑,本想营造出一种无奈却又无畏的气质来,没想到胳膊太短,没撑住倒在了地上。
看着满脸茫然瘫倒在地上的徐永琚,徐允政突然笑出声来,越笑声音越大,御书房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对视一眼,皇上今天心情这么好?
徐允政把小儿子夹在腋下,就这么夹着走到书案前,把人放在桌案上,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脸,徐永琚的小脸被他袖子上的刺绣摩擦的生疼,嘴里嘶嘶个不停,小眉头紧紧皱着。
徐允政好笑,小兔崽子,你那些哥哥想让朕给擦脸都没那个机会,你这倒还嫌弃起来了!
等把这小孩的脸上擦干净后,徐允政认真看了看,发现这孩子的脸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淑妃,倒是很像秦瑛和秦封,他不免生出了几分爱屋及乌出来。
“跟朕说说,人家怎么着你了?”
徐永琚坐在桌岸上,一点儿没觉得自己大不敬,两条小短腿还在那晃啊晃啊的,“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身边的二等宫女偷偷把窗户打开让风吹我,后来她怕我不生病,还往我床上泼尿了!”
他很悲愤,哪有这样的,又恶心又扎心!
徐允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徐永琚,徐永琚以为他不信自己,不满地大声解释,“我没有尿床,我是闭着眼睛骗她们装睡着了的,不是我尿的!”
他心里委屈极了,眼眶都红了起来。
徐允政顿了顿,“朕相信你。”
徐永琚唰地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惊喜,“你真的信我吗?你真的信我啊!你没有哄我吧!”
“君无戏言。”
听了这话徐永琚突然扑到了徐允政的怀里,吓得他条件反射接了一下这孩子,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这孩子已经到了自己怀里了。
“我,我早晨去找淑妃娘娘了,我跟她说了有人要害我,她不信我”,徐永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了眼泪顺手就抹在了徐允政身上,徐允政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可我真没有啊,我不是她儿子吗,她怎么能不信我呢?”徐永琚心里是真的难过,她爸爸妈妈就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无论说了什么他爸爸妈妈第一时间肯定都是支持自己、相信自己的。
他突然来到这里,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担忧的,大晚上又遇到了那样的事情,早晨整个人都被惶恐充满了。
他条件反射就要去找妈,哪怕不是自己的亲妈,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妈也成啊!
他已经成了这里的徐永琚了,那淑妃就是自己的亲妈啊!
可是淑妃让他失望了,也让他伤心了。
来找徐允政一方面想得到庇护,另一方面也是想找一个心灵的寄托,他没了妈妈,还能有爸爸吗?
本来以为都没戏了,没想到徐允政信他!
徐永琚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都肿的跟桃子一样了,这才不好意思地从徐允政怀里爬起来。
徐允政说相信他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真的知道有人害徐永琚啊!
谁知道就这么一句话,这小孩就跟发洪水了一样,那眼泪哗哗地流,哭得声音也像打雷。
徐允政木着一张脸训他,“哭有什么用?靠不着别人就靠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他顿了顿,“总之人得自救知道吗?”
徐永琚又想哭了,“我没用,我靠不着自己!”
他能怎么办,他就是这么没用啊?
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文科生,穿越过来那些什么穿越人士必备的玻璃、肥皂、水泥啥的,他什么都不懂。
他文科学的政史地,先不说他毕业一年了还记不记得这些东西,就算记得,政治能干啥?他不觉得自己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大学生学的政治能用在封建王朝?
还有历史,确实,他还记得一些大晋的历史知识,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当初高中背的是公元多少多少年发生什么事情,现在讲的是开元几年,他哪知道这个开元几年是哪一年?而且初高中毕竟只是粗浅地学一下大致的历史,大事件可能有记载,但是细节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学到啊?
他又不是历史系的,靠着那么一点儿粗浅的记忆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还有地理,可能唯一有点用的是这个?但问题是他不记得了!
现在他的状态就是看起来读了13年书,但实际上还是个文盲。
绝望的文盲。
徐允政被这个儿子的厚脸皮震惊到了,他捏了捏这个臭小子光滑的小脸蛋,留下两个红红的指痕。
“那你想怎么样?”他双手交叉靠在龙椅上,就看着坐在书案上的小孩理直气壮地提要求,“我要你保护我啊!”
说完他还讲起道理来了,“这当父母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也是最简单的事情,当官儿还要考试呢!”说完反应了一下,没错大晋是实行了科举制度的,确实要考试。
“当官儿还要考试呢,当父母都不需要考试!他们也没问过孩子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啊!那既然把人家生下来了就得负责吧!”
“你不愿意生到这世上来?”
在徐允政阴仄仄的声音中徐永琚突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可不是普通人,是封建帝王,还是他爹。
这放在现代社会当儿子的当着爸爸的面说也没征求自己同意就把自己生下来这话也得挨打吧!
要死,在现代跟他爸爸没大没小惯了,话赶话就秃噜了出来,他不会砍了自己吧?
既然你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我就把你送走?
他赶紧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甜美的微笑,标准八颗小牙,“我愿意,我可愿意了!”
呜呜呜呜,爸爸妈妈我想你们!
徐允政懒得理这个心口不一的臭小子,“那你想怎么样?”
“那你给我个人保护我呗?”徐永琚咬牙从桌案上跳下来扑到徐允政的怀里,努力撒娇。让他时刻盯着自己那是想都不用想,找个靠谱一点儿的人也是好的。
徐允政哼了一声没拒绝也没答应。
臭小子,来了这么久一句父皇都没叫!
要求倒是不少。
第4章 徐永琚带着徐允政安排的满……
徐永琚带着徐允政安排的满花嬷嬷跟季全才的徒弟小夏子离开了。
季全才看了主子几眼,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这位小主子确实是从他跟了皇帝开始见到的跟皇帝走得最近的一位了,他不禁在心中将徐永琚的重要性提高了些。
“季全才,你说淑妃是不在意那小子还是蠢得根本不知道她儿子被人害了?”
季全才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您听听您说的那话,您这是让我选还是要我命啊?
“奴才也说不好,但十二皇子有皇上您的庇佑才是十二皇子的福气呢!”
淑妃这个人他接触的不算太多,准确来说,整个后宫的女人他接触的都不算多,毕竟他主子都不跟后宫的人怎么接触,自己一个奴才天天待在后宫里算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他确实从不少人处旁敲侧击了解到了一些淑妃的本来面目,或者说那位主子压根就没想隐藏?
那位主子就是个爱享受的,华服、首饰、美食,什么都比不上这些重要!
儿子是什么?亲爹已经能保自己一世的富贵了,何必在意儿子呢?
“臭小子现在几岁了?”
季全才想了想赶紧道,“奴才记得半个月前十二皇子才满两周岁。”
“兔崽子年龄不大,会说的话倒还不少”,徐允政笑骂了两句又捡起了被自己扔在一边的折子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御书房里突然传来一句幽幽的感叹,“果然不是所有母亲都像母后一样啊!”
季全才一句话不敢说,低垂着头颅,就当屋里没他这个人。
出了御书房后徐永琚就停下了脚步看向跟在身边一直很沉默的满花嬷嬷,“嬷嬷,我走得好累,你可以抱我吗?”
满花嬷嬷有点无措又赶紧把徐永琚抱了起来,她是真没想到徐允政会把自己送到皇子身边。
徐允政没有奶嬷嬷,不过在他的存在被先帝得知之后,他身边多了两位嬷嬷,一位是先皇赐下的慈溪嬷嬷,一位就是已故的太后也就是徐允政的生母为他找的一位嬷嬷。
满花从前就跟太后认识,倒也不是有多深的交情,只是当初太后被人为难,满花嬷嬷看不下去帮她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
自从跟了徐允政之后她虽然帮徐允政管着内务,但也不算受重用,不过后来在一次刺杀中她帮徐允政挡了一剑,从那以后徐允政对她倒有了两份真心。
可世事无常,她得了信任却毁了脸,没办法在御前行走了。
她的脸不是简单地留了疤痕,而是左半边脸从眼角到嘴角皮肉外翻,哪怕是如今已经恢复了许多,还是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徐允政其实不大在意这个,伤了脸怎么了,就算缺胳膊断腿,只要够忠心,只要有能力,甚至于不够忠心但有能力的人,他徐允政没什么不敢用的!
但满花自己介意这个,她不想让皇帝被人说,所以渐渐地也就退了下来,如今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差事,日子清闲得她都要不自在了。
她这个年纪了也不存在什么出不出宫的事了,本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没想到突然就被赐到徐永琚的身边。
满花嬷嬷有点懵。
她跟徐永琚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徐允政也存着两分逗弄徐永琚的心思,要是这个臭小子被吓哭了,可得好好嘲笑嘲笑他!
满花嬷嬷抱着徐永琚往淑妃的永寿宫走去,刻意让孩子贴着自己右边脸,她也怕吓着徐永琚。
徐永琚倒像是没什么反应一样,抱着满花嬷嬷的脖子迷迷糊糊都要睡过去了。
不是他心大,主要他爷爷身上其实也有很严重的伤,他已经看习惯了。
他爷爷曾经是去援疆的电工,在铺设电缆的过程中意外触电,命是保住了,但整个左手全都萎缩,怕吓到人,常年穿着长袖带着手套。
徐永琚知道爷爷疼自己,也不怕他,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他刚见着满花嬷嬷确实觉得挺奇怪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便宜老爹给了他人,那是不是代表他的小命至少无忧了?
毕竟总不好说他老爹刚给他人,第二天他就死在宫里了,这样他爹也没面子啊!
徐永琚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压在身上的大山稍稍被挪开了一些,心神一放松,徐永琚很快就睡了过去。
小夏子今年十二岁,跟在满花嬷嬷身后悄悄打量着新主子,心里是又激动又忐忑。
太监是这宫里最下贱的玩意儿,谁都能踩一脚,只希望新主子有能耐庇护自己一二又不是个暴虐的吧!
永和宫里,淑妃听着徐永琚身边奶嬷嬷焦急地说孩子找不到了有点烦,眉头也蹙了起来,“皇子找不到了找本宫有用吗?内务府把你们分到皇子身边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找本宫,本宫能把孩子变出来?没了倒是去找啊!”
说着忍不住吐槽了起来,“才两岁就整天不着家,烦死了!”
“娘娘慎言”,淑妃的奶嬷嬷林嬷嬷忍不住出声打断她,淑妃翻了个白眼,欣赏着自己新涂的蔻丹很是满意,“知道了知道了,本宫不过随口说了两句,嬷嬷不用上纲上线的。”
刚想再说什么就见传话太监慌里慌张得冲进来跪在地上,“娘娘,十二,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怎么了?本宫真是平时对你们太过宽容了,一个个话都说不清楚,出去丢的都是本宫的人,林嬷嬷”,刚想说什么目光就落在抱着徐永琚进来的满花嬷嬷那半张狰狞的脸上,突然惊声尖叫了起来。
“啊!”
徐永琚半梦半醒间被一阵尖叫声吓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抱紧了满花嬷嬷,“嬷嬷。”
刚睡醒的小孩说话跟撒娇一样,感受到他的呼吸落在脖子上的温度,满花嬷嬷眼神柔和了许多,“皇子不怕。”
说完板起脸来看向淑妃,神情很是严肃,“淑妃娘娘万安,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嬷嬷满花,皇上把奴才赐给了十二皇子,从今天起奴才就是十二皇子的管事嬷嬷了。”
淑妃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紧紧抓着林嬷嬷的手不敢看她,“嬷嬷,让她走,让她走啊!”
淑妃没听清但林嬷嬷听清了啊,皇上什么时候给皇子赐过嬷嬷?这可是整个宫里独一份啊!
她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淑妃这幅样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满花嬷嬷辛苦您了,以后十二皇子的事情就麻烦您多上上心”,说着又忍不住为自己娘娘找补,“我们淑妃娘娘昨天没休息好,又操心着十二皇子的病,如今实在是头疼,等娘娘好些了咱们宫里给嬷嬷办场接风宴”。
没等她说完就被打断了,满花嬷嬷板着一张脸声音很是冷硬,“多谢嬷嬷的安排,十二皇子刚睡着被吓醒了,奴才还得带皇子回去传太医来把把脉,先告退了”,又给淑妃行了个礼带着十二跟小夏子就离开了。
“嬷嬷,嬷嬷,把那个怪物赶出去!”
听着淑妃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满花嬷嬷忍不住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就这还将门虎女呢!
林嬷嬷有点嫌弃又很发愁,但只能先安抚淑妃,这可是皇帝赐下的人,谁有权力让她走?
徐永琚其实醒了,但他并不想面对淑妃。
可能是因为他对淑妃抱有太高的期望了,当发现她是真的一点不在乎自己孩子的时候有点儿接受不了。
倒是徐允政,他从前就知道这个皇帝擅长养蛊,没想到他愿意帮自己一二,对他的好感度触底反弹,甚至觉得他好像也还行?
“嬷嬷我饿了”,等被满花嬷嬷放下后徐永琚摸着小肚子有点委屈。
早晨早饭吃到一半就跑去告状,中午赌气啥都没吃,现在饿的心慌慌的。
“皇子稍等,奴才已经让御膳房备膳了”,这个点儿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御膳房点菜都是要另外掏钱的,满花嬷嬷就先垫着了。
徐永琚也不是那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子,他想了想从床头翻出了一个盒子递给满花嬷嬷。
“嬷嬷管账,钱随便用,但是得记账”,虽然他现在看不懂,但是以后总能看懂的。
他以前虽然生在普通人家,没机会体会管理下人的感受,但是听得多见得多了也是知道所谓的驭下,信任要给足,但是该有的规矩、底线必须得先立好,否则到时候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了。
满花嬷嬷没有拒绝,将钱匣子打开点了起来。
徐永琚从满月开始每月领10两银子的月例银子,满周岁后每月涨至20两,他现在两岁一个月,光月例银子收入应该是380两。
出生后各宫的赏赐基本都是物品而不是银子,不过他外祖父例外,除了给他寻来的宝贝外,还单独给了1000两的银票。
逢年过节各宫也有赏赐,同样的问题,没办法变现,不过过年还有一些金锞子、银锞子,加起来也有三四十两。
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吃的用的都是份例内的东西,这钱应该是一分没少的,也就是,他想了想,“应该有1400多两了!”
满花嬷嬷仔细点了点皱眉,“皇子,只有521两银子。”
徐永琚闻言脸色大变,谁,哪个王八蛋敢偷他的银子!
突然想到什么,他把匣子捧了过来看了看里面的那张银票。
别的字不认识,但是这张银票上的五百两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他的一千两呢?那么大的一千两银票呢?
徐永琚哇得哭出声来,“嬷嬷,嬷嬷,我的银票被人偷走了!”
满花心疼地把徐永琚抱在怀里哄了半天,“皇子放心,奴才肯定把这硕鼠逮出来任您处置!”又让人去端了谁来给徐永琚擦脸。
徐永琚揉了揉因为哭得太狠而酸胀的眼睛,心里也满是不好意思。他感觉自己从穿越到这具身体里之后好像各方面都在发生变化。他的灵魂在影响这具身体,让它变得健康,但这具身体好像也在影响他,让他的性情更像一个真的孩子了。
虽然说大家都说大学生是清澈又愚蠢的,但是毕竟大多数也都是成年人了,动辄哭鼻子掉眼泪的还是少。可徐永琚这一天哭了多少次啊!还都是哭得能看到扁桃体的那种!
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徐永琚垮着脸摆烂,算了就这样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钱找出来!
第5章 等脸上又恢复清爽,满花还……
等脸上又恢复清爽,满花还给他换了身衣服后,徐永琚明显更依赖这个看上去凶神恶煞,但实际上对他动作温柔,眼睛里也全是温和的嬷嬷了。
“嬷嬷,我的钱还能找回来吗?”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过去原主两年的生活,他很确定他是没有用过什么超出份例之外的东西的。
他母妃不管他,他身边也没有什么嬷嬷跟一等宫女,正常来讲也没谁敢未经主子允许就动用他的钱的。
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满花朝他点头,也不因为他年龄小就糊弄他,“能找回来的,这种大额银票肯定都是有记档的,回头奴才让人去您外祖家确认这银票是哪家票号的,再去票号查是谁去兑换的,肯定能查到。”
敢擅自动银票这种东西的人,不得不说是胆大又愚蠢了。这种人弄到钱之后是不可能会藏着不花的。
而且要是没动那张银票,匣子里的500两银票又是从哪里来的?
偷都偷了,还弄个小金额的还回来,这是欺负主子年纪小不懂事吗?
满花的眼中满是冷意,这种蛀虫是决计不能留在主子身边的。况且这是少了银子,其他东西呢,会不会也少了?
“皇子还记得您身边的下人有换过吗?”这种事肯定是身边人做的,皇子年龄小,身边离不得人,那匣子就放在寝殿里面,就算不是他身边的下人直接动的手,那失职是肯定也是有的。
徐永琚想了想,心里确定没有换过,但还是道,“我记得没有换过,要不嬷嬷你去内务府确定一下?”
“奴才相信您,那奴才就要从您身边的人身上查起了。”
徐永琚见她真的相信自己心里还是很高兴,又在她身上拱了拱,“嬷嬷 ,你要审他们吗?要用刑吗?”
他心里接受不了这个,对他来讲有时候程序正义比实体正义更重要,实体正义能保证个体,但是程序正义的存在却能保证绝大多数正义都不会被埋没。
刑讯逼供,那不是人为制造冤假错案吗?
满花本来也没想用刑,她刚到皇子身边来就打了他身边之前伺候的人,倒像是她多容不得人,要拿捏皇子一样了!
她试探性地问,“皇子您不愿意是吗?”
徐永琚用力点头,“我不喜欢。”
“那就不审讯,奴才私下调查”,满花认真应下,心里却多了两分高兴,无论他是有别的考量还是单纯的善良都很好,跟的主子对下面人心善总比残暴要好得多。
徐永琚高兴地抱着满花的脖子撒娇,“嬷嬷你真好!”
小孩子最喜欢别人把他们当大人了!
御膳房没来送膳,是小夏子自己跑去拎的,看着小胳膊小腿的小夏子徐永琚都觉得不忍心。
这古代的太监真的好惨啊!
一般情况下都是年龄尚小的时候进宫,六岁往上十一二岁往下,人立住了,却又没真的长大,这种存活率高。
但是对这个群体来讲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小小年纪就要遭受这种对待,先熬一波看能不能撑下来。
活下来之后进了宫,干的大多都是脏活累活,还会被人瞧不起。
别人瞧不起他们,他们自己人更是互相欺压、伤害,甚至还有些变态的……
宫女还好,在宫中熬十来年总有能出宫的指望,他们呢?身体残缺了也不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出宫,又能去哪里?
真的想想就好惨,徐永琚突然庆幸自己是个皇子不是太监,否则他是真的得去试试能不能死回去了。
“御膳房给做了肉沫蒸蛋、几碟小菜,还有小笼包跟其他几样点心,奴才没要正经主食,怕您现在吃了晚上就用不下了。”
小夏子有点忐忑,生怕皇子或者嬷嬷觉得自己自作主张训斥,没想到徐永琚还挺高兴的。
他看着这一桌子吃食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啊!
“你想的很对”,他在小夏子的伺候下洗了手,满花给他布菜,他小心用着筷子跟勺子吃了起来。
哪怕这些碗碟都是小号的但是数量太多了还是只能每样尝一口,看着剩下的饭菜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置就看向满花,丢了也太浪费了吧!
满花像是看懂了一样给他解释,“这剩下的饭菜分给下面人就成”,太监宫女的份例很少,不至于吃不饱,但是肯定是没主子的剩菜好的,他们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