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作者:喜发财  录入:09-05

席别年走出浴室,瞬间就找到了影子的位置。
他带着满身水汽走过去,路过影子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径直走了进去。
影子并没有注意到席别年那短暂的停留。
它为自己选了一个特别好的位置,离门特别近。
只是从门口到床的位置还是有些远,待会儿关门的时候它会直接看不见席别年。
这让它感到有些焦虑。
它用后背紧靠着墙,好像这样就能离席别年更近一点。
可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也没有关灯,卧室的门也没有关上。
影子探出半个头,偷偷地看了席别年一眼。
它只是看一眼,悄悄的不让席别年发现。
看完那一眼,它把自己庞大的身体又往门边挪了挪,然后等着席别年关灯。
只是过了很久,门内依旧灯火通明,卧室的门也始终对外敞开。
影子再次探出半个头朝里看,发现席别年躺在床上,并没有要关灯的迹象。
它开始想,是不是之前病的太重了给席别年留下了后遗症。
现在的席别年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它连忙出现在席别年的床边。
它就看一眼,只看一眼。
只要席别年没事,它就会乖乖地守在门外,绝不会打扰席别年。
而席别年呼吸平缓,神态平和,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
它无声地松了口气。
但很快它就收不回目光。
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席别年有着特别的气质,像月光一样平静温和。
影子坐在床沿,专注地看着席别年。
然后它再也想不起离开的事。
它就这样守在床边,安静又沉默地守在席别年身边。
那些藏也藏不住的感情就这样悄悄跑了出来。
席别年闭着眼睛,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扇门从打开那一刻就不会再关上了。
影子大概不知道,无形中,它拓宽了席别年多少个看不见的底线。
它也不明白席别年在捡到它之前设立的防线有多高。
它在遇到席别年的时候,席别年在它面前就已经是一个温柔又宽容的人了。
秋天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
外面的树也开始往下掉着落叶。
影子仍旧带着自己的“小秘密”不敢让席别年发现。
却不知道它看向席别年的眼神有多热烈。
在这个晴朗的早晨,影子坐在小板凳下,无数次抬头看向席别年。
手上拿着书的席别年在影子又一次把目光看向他的时候,突然转头对上了影子的视线。
影子一惊,连忙慌乱地移开视线,却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欲盖弥彰。
席别年笑出了声,问:“怎么了,总是偷偷看我。”
偷偷两个字被说出了暧昧的语调。
影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随即又抬起手拉着席别年的衣袖扯了扯。
它想问为什么一楼的店不开了。
席别年问它:“你想开吗。”
影子抬起头,谈不上想和不想。
那是席别年的店,席别年想开,它就帮席别年看店,席别年不想开,那就不开。
席别年笑了一下,“先休息几天吧。”
之前刚把影子捡回家的那段时间,他可以为了陪伴影子延迟开业,现在也可以为了安抚影子暂时关店。
本来开店这件事就是他想在无聊的生活中给自己找点事做,顺便处理一下多余的画作。
这本就不是多重要的事。
影子乖乖地垂下头,手上继续磨着咖啡。
席别年合上手里的书,闭着眼睛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影子偷偷看了席别年一眼,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
没过一会儿,它拿着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席别年身上。
随后它重新坐在小板凳上,只是悄悄把板凳向着席别年挪近了一点。
迎着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影子安静地坐在席别年身边,勤勤恳恳地磨着手里的咖啡。
闭着眼睛的席别年感觉到了一种由内而外的平和感。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未来的他是什么样子,会过上怎样的生活。
就像他从不会缅怀过去,自然也不会为看不见的未来忧心。
但现在,他开始觉得如果有一天他老了,那么像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就像此刻一样。
安静是充实的果实,沉默是花开的乐章。
无声的陪伴是最细水长流的未来。
席别年的心里有了一种落地发芽的实感。
很新奇也很踏实。
以前席别年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五颜六色的色彩就像粗糙的颜料。
但现在他什么也看不见,却从黑暗中看到了最明亮最丰富的颜色。
安静的空气中,影子悄悄碰上了席别年的腿。
它独自怀揣着紧张与兴奋,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在明媚的阳光中浑身发烫地低下了头。

影子跟在席别年的屁股后面, 席别年走它也走,席别年停它也停。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席别年要去一趟医院做体检。
这是很早就预约好的事情。
“我很快就回来了。”他心中一叹, 转过头对影子说。
他没办法把影子带过去, 毕竟医院不是每个地方都被阳光照耀,所以就算影子去了也无法进去。
影子也不做其他的动作, 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而那双放在身前的手紧紧地缠在一起, 似乎无数次想拉住他的衣摆,可还是克制的没有伸手。
席别年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
如果可以, 他也很想把影子带过去。
只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在家里等他。
况且, 席别年必须要承认一件事。
这个世界对影子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他希望影子第一次出去看世界是由他陪在身边,并且是他做好准备的情况下。
而不是如此不合时宜的把这次机会用在和他去医院这件事上。
席别年拿着盲杖走下楼,影子立马抬脚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跟他到门口。
他没有回头再说话, 以免让影子更加不舍。
只是直到他走到站牌,他仍旧能感觉到影子的眼神就在后面牢牢地看着他。
影子就扒在门框上, 想要上前,却又因为他的要求而无法踏出门, 只能停留在门口, 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
这样的眼神很难让人抗拒。
每一次影子看向他的时候, 都会传递一个强烈的信号。
——仿佛他就是影子存在的全部意义。
听到公交车开门的声音,席别年迈开脚步走了上去。
车门关闭,他侧头“看”了一眼,影子的眼神依旧在紧紧的跟随他。
席别年走了。
影子的一颗心都空了下来。
它从未觉得短暂的分离如此难以忍受。
好像要死掉一样。
影子又失落又认真地想着。
它并未觉得这种感情可怕,而是很真挚的体会着这种感受。
是真的很难过。
影子捧着自己的心, 目送着席别年远去。
没过一会儿,它垂下头,手指用力收紧。
一个眨眼间,在明媚的阳光下,它变成了一盏路灯,又变成路旁的一棵树,一只小狗,最后变成了公交车的轮胎,紧紧地跟随左右。
公交车直接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下车的时候,席别年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随后他若无其事地迈开脚步,拿着盲杖朝医院走了进去。
手上拿着气球的小胖墩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地上的影子,看着圆滚滚的气球一下大一下小,在轻微的晃动之后又恢复了原状。
他惊奇地大喊:“妈妈,影子会变身。”
席别年在护士的指引下走向电梯,而阳光在大厅的中心就停止了。
他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很有距离感。
【你在生气?】
“没有。”
【你就是在生气】
席别年没有说话。
谈不上生气,他只是有些轻微的不快。
而他也并不是因为影子离开家而不快。
他从未想过将影子关在家里,只是他也说过,影子第一次离家必须有他陪在身边,是他做好准备的情况下。
更重要的是,这是影子第一次不听他的话。
席别年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连他自己也有些惊讶,他的情绪波动会这么大。
明明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影子性格温顺,却并不真的是一只小动物。
而他也有意识的把影子当做一个真实的人看待。
影子也有自己的情绪和思考,他不能忽略影子的需求。
席别年平复好起伏的情绪,恢复了冷静之后,他将两种情绪各分一半。
一半在反省自己不该如此独裁不尊重影子的所思所想,另一半则依旧在为影子不听自己的话而心有郁气。
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席别年结束体检,出了电梯走向大厅。
他已经平静下来,至少面上看不出他心里有什么情绪。
走出医院的大门,他瞬间就找到了影子的存在。
影子抱膝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楼的大门。
而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影子的眼神明显变亮了。
席别年克制着自己没有回头。
他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的样子,走到公交站牌的地方等车。
影子在身后悄无声息的向他靠近,悄悄探出半个头在站牌后面看他。
只是当有人走过来的时候,影子又立马躲了回去。
本来平静下来的席别年又让另一半不快的自己占了上风。
这时,站在正前方的席别年忽然被碰了一下,他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马路上。
恰好前方一辆车飞驰而过,带起的风刮过席别年的脸,只差一点就擦上了他的身体。
“不好意思啊。”身后的男人漫不经心地道了个歉。
席别年抿着唇,后退一步重新站上人行道。
这一切都发生的非常快,快到影子心脏一缩,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席别年就站稳了身体。
而男人嘴里叼着烟,上下看了席别年一眼,惊讶道:“原来你是个瞎子啊,不好意思。”
席别年并不说话。
对方却先不满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眼睛看不见,连话也不会说吗。”
“你想听什么。”
“什么我想听什么,连最基本的礼貌也不懂吗。”
席别年一下笑出了声。
“我确实没学过该怎么和你这样的人讲礼貌。”
“你这人怎么回事,什么叫我这种人,别以为你是个瞎子我就不敢怎么样!”
对方一把将烟砸在地上,溅出的火星子灼上席别年的裤腿,但被影子挡住了。
席别年站在原地,神色淡然。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
生活的不如意让他们又自卑又自负,他们会将心里的郁气发泄在好欺负的弱势群体身上,好像只要这样他们就不会显得这么无能。
这样的人从来不值得席别年分出一个眼神。
“操,一个瞎子也敢这么嚣张。”
对方用力踹了椅子一脚,过大的动静将旁边的女人和老人吓了一跳。
而这里没有人能与他抗衡,似乎让他找到了可以发挥雄性力量的机会。
他看着席别年,又嫉妒又愤恨地说:“哑巴了,嘴巴长了不会说话有什么用,像你这样的人没办法为社会做贡献,活着也是浪费社会资源,我看社会就不该给你们这种人优待,我累死累活的一点好处都拿不到,反而像你们这种人卖个惨就什么都有了……”
旁边的女人看不下去,小声说:“自己的问题找什么借口,真是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你说什么!”
男人怒目圆睁地瞪向女人,女人被吓了一跳,老人连忙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
这时席别年不紧不慢地开口:“闭嘴吧。”
“你什么意思!”男人愤怒道。
席别年转过头,面向男人的方向。
“你知道这根盲杖多少钱吗。”
“我管它多少钱……”
“十万。”
“你知道这幅墨镜多少钱吗。”
男人暴躁地说:“关我什么……”
“二十万。”
“还有这只手表,两百万,袖扣,两百五十万,而我脚上的皮鞋,三十六万。”
席别年微微一笑,“你年收入多少,有一只手表这么高,还是一对袖扣这么高,还是……连我一双皮鞋的价都达不到。”
换句话说,像对方这种人,连给席别年提鞋都不配。
对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
男人气息粗.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席别年微微笑道:“怎么,哑巴了,不会说话了?”
男人双拳紧握,眼睛发红,一副想要发怒的样子,可事实上他站在原地,连步子都迈不出去。
席别年轻笑一声。
车来了。
他转身上车,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无视他,而是让他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将他那点可笑的自负与可怜的自尊打压的什么也不剩。
影子回头看了男人一眼,从对方的影子中间穿过。
对方浑身一冷,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而如果有人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男人的影子缺了一块。
坐在公交车上的席别年神色平静,在车开动的那一刻,他侧过头,面向了窗外。
影子在外面不停的奔跑,追赶在他的身边。
而每一道从他脸上掠过的树影都是影子的眼睛。
他静默无声地“看”了很久,随后闭上双眼,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这之前,影子在他眼里从来都是被动的接受者,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影子都会全盘接受。
他喜欢这样的影子。
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听话又乖巧的影子,没人不喜欢。
只是那还是一只小动物,一只可有可无也可替代的宠物,没有任何独特的价值与本身存在的意义。
那是错误的。
影子不是宠物,它拥有沉默内敛却专一真挚的感情。
影子的注视,无声的靠近,努力的追赶,都是影子不被注意却真实存在的心意。
他睁开双眼,安静地“看”着窗外,心渐渐静了下来。
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原来今天的天气这么好。
回到家的席别年没有提影子偷偷跟出去的事。
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现,脱下身上的外套,神色一切如常。
影子却伸手将他的衣服接了过去,并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一个东西放在了他的手里。
他动作一顿,抬手摸了一下,眼神柔和下来。
是一朵小花。
还是一朵随便生长在路边的野花。
影子在追赶他的路上觉得它很漂亮,特意摘回家送给了他。
席别年的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一个笑容。
傻瓜,他都打算不计较这件事了,影子还要自投罗网。
影子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生不起气来又很容易让人心软的影子。
老实的过分,又可爱的过分。
席别年的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轻松。
但他还是故意板起脸,不满地说:“你今天偷偷出去了?”
影子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坐在椅子上,刚摆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气势,影子已经自觉地靠墙蹲着了。
感觉到影子瞬间变低的身形,他没忍住笑了一声,又连忙握拳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在家等我。”
影子乖乖地点了点头,两只手不安地抠来抠去。
“那你为什么不听话。”
因为它太想席别年了,它不想和席别年分开。
影子的头越垂越低,高大健硕的体型快要缩成小小的一团。
它偷偷抬头看了席别年一眼,随即从身体里掏啊掏,掏出了七个小影子,眼巴巴地朝席别年看了过去。
小影子们迈着小短腿跳上了席别年的膝盖。
席别年眉梢微挑,控制不住笑意地摸了摸小影子的头。
而小影子很乖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讨好他。
席别年脸上的笑意越发抑制不住。
他轻声说:“过来。”
影子站直身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仰头看着他。
他抬起手,轻轻地揽过影子的头。
影子浑身一僵,根本不敢动弹。
他抚摸着影子的脑袋,在轻笑中将影子摁进自己的怀里,影子的手紧了又松,随即用力地抓住他的衣摆,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而影子全身都冒着热气,扑通扑通的心跳让他担心影子会不会心跳过速而死掉。
即便这样,影子还想偷偷把感情藏起来不被他发现。
可怎么能藏的住呢。
就算席别年从来没有体会过暗恋的感觉,他也知道当感情足够汹涌的时候,哪怕你不会说话,感情也会从其他地方跑出来。
席别年病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又突然关店,导致很多人都打电话来问席别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隔壁甜品店的女孩都提着蛋糕过来敲了席别年的门。
席别年只好一一向他们解释自己想休息一段时间。
当然,这些关心的电话中属时期的电话打的最勤。
席别年开店的时候,时期让席别年好好休息别太累,不开店了时期又担心席别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最后席别年干脆把手机关机,谁的电话也不接。
没了恼人的电话声,空气顿时安静平和了不少。
影子坐在小板凳上吃着甜品店女孩送来的蛋糕。
正常的小勺子在影子手里小到好像挖耳勺。
它双脚并拢,乖乖地坐在巴掌大的小板凳上,捧着小蛋糕吃的又认真又斯文。
只是没一会儿,它就不自在地动一下屁股,头也往下低一点,柔软的蛋糕沾到它的脸上它也不知道。
席别年手上捏着一根毛绒绒的大尾巴,手指在尾尖的绒毛勾过来缠过去。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影子。
在他的眼神下,影子越来越不自在,身上也越来越烫。
它不知道席别年为什么一直“看着”它。
它只知道它快要承受不住席别年的眼神,一颗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我很好奇,你能尝出这些东西的味道吗。”
影子看向席别年的脸,又匆匆移开视线,点了点头。
它能尝出所有东西的味道。
只是它没有正常人的生理需求,不知道饿,也不会觉得冷。
所有吃进去的东西都会在它的身体里自动分解,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它吃过的东西不算多。
时间太久,它早已记不住以前尝过的味道了。
在席别年身边的这段时间,所拥有的一切都覆盖了它过去两百年漫长的岁月。
它所能记住的只有席别年身边五彩斑斓的颜色,还有香甜柔软的味道。
美好的就像梦一样。
但里面让它记忆最深刻最喜欢的还是席别年第一次送给它的那颗糖。
席别年抬手摸了摸它的头,它挪动着小板凳向席别年靠近了一点。
从席别年身上传递过来的香气让它既喜悦,又忍不住有些紧张。
它不敢抬头,手里紧紧地捧着小蛋糕,可它还是控制不住眼里涌动的感情偷偷向着席别年看去。
时间越久,它越藏不住眼里的感情。
但它也不知道它该怎么办。
它从来没有面临过这么难的问题。
沉默是它长久以来的习惯,席别年对它做什么都可以,可它对席别年的感情却像是冒犯。
而在这样的心酸纠结中,喜欢这种情绪仍旧带来蜜糖般的甜,让它心甘情愿。
影子看着席别年的脸渐渐的失了神,眼里带着明亮又动人的虔诚。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席别年眼睫微垂,指尖从影子的脸庞缓缓下落。
忽然,他摸到影子脸上的奶油,指尖微微一顿。
他忍不住扬唇轻笑,用指尖点着奶油在影子的脸上滑动。
影子沉醉在席别年的笑容里,捧着蛋糕没有反应。
等它回过神的时候,席别年已经在它脸上画了三道胡子了。
它连忙低下头,捧着蛋糕的手紧了紧。
被捉弄了的它还沉浸在席别年的温柔触碰中,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席别年对它这样好,却根本就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它看着地上席别年的影子,心脏一阵紧缩,控制不住的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席别年的影子。
可就在它碰到的时候,席别年的影子像波浪轻轻的晃动起来,与影子的指尖融在了一起。
影子连忙收回手,紧张不安地低着头,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差一点,它就要把席别年的影子“吃”掉了。
而在寂静无声的沉默中,席别年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刚刚那瞬间,有一种很玄妙的感受让他心口一动。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影子,抬起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心脏。
时间好像回到了那天清晨。
——“影子要成为我的影子,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他想起7008给他的回答。
——【代价就是你将失去你自己的影子】
——【你将不再拥有自己的影子,你的一半灵魂都将属于它】
——【若是之后你想要将它割舍……】
7008沉默了片刻,轻声说。
【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做】
人不能没有影子,一旦没有影子就会成为行尸走肉。
这是一种独一无二又紧密的联系。
这个世界上可能有很多东西与你都是萍水相逢,无法永久的属于你,但你的影子一定专属于你。
而一个人的一生只能有一个影子。
会随着你生,会随着你死。
这是一种无法割舍的责任感。
影子已经被抛弃过一次,那一次就是两百年的时光。
它因光芒而生,如今却只能依附于人而存在。
若不然,它可能是一棵树的影子,一朵花的影子。
但它生于人形,有了喜怒哀乐,有了更多更浓郁的情感。
它再也不可能成为一棵树或一株花。
若是再度被抛弃,它大概会在痛苦中不死不灭的存在于天地间,永远在孤独中流浪。
可能未来的某一天,会出现另一个像席别年这样的人将它捡回家,也有可能在漫长的岁月中,再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它。
光芒本来是会给人带来希望的东西,却给影子带来了永不停止的绝望。
而席别年也会在失去自己的影子之后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看似美好又浪漫的关系,实则有着残酷又深重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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