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他看着那双眼睛问。
每次看着这双眼睛的时候,他都能从里面看到自己。
对方笑颜如花地靠了过来。
他心口一滞,刹那间僵在了原地。
突如其来的紧张让他不知道是该避开还是该停止不动。
在他万般纠结的时候,对方却只是亲了亲他的脸,枕在他肩上,眼巴巴地看着他说:“哥哥,早安吻。”
郎文舟的心瞬间下落,竟觉得嘴角有些空。
他抿了下唇,低头吻了吻对方的眉心。
“抱歉,哥哥忘了。”
可对方仍旧不满足,点了点自己的脸说:“要赔一个。”
他轻叹一声,纵容道:“好。”
他低下头,亲向对方白里透红的脸。
但就在他亲上去的那一刻,对方扬唇笑开,转头面向了他。
而他那一个吻也印在了对方柔软红润的唇瓣上。
他浑身一僵,猛地停止了呼吸。
这短短一瞬间,他脑子里想了很多,杂乱无序,毫无条理。
就当他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仰头看着他的人舔了下唇,伸出的舌尖也舔到了他的唇瓣。
柔软的舌尖又湿又热,他大脑一空,脑海中杂乱的思绪瞬间被清空干净。
他忽然觉得。
这样是不对的。
他和小九太近了。
他迅速拉开距离,脸上带着不知是凝重还是紧张的神情,很严肃也很冷峻。
而小鸟依人般靠在他怀里的人仍旧是那幅纯真不知事的模样。
“哥哥,怎么了。”
他回过神,滚动着喉结,有些沙哑地说:“没什么。”
也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以小九的年龄不该这样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
但当他想要将人推开的时候,看到对方那幅眼巴巴看着他的样子,他又有些舍不得。
总觉得他一把人推开,对方就会红着眼睛哭出来。
郎文舟想了很多,最后头脑一热并灵光一闪。
要不然给小九报一个兴趣班吧。
嗯,没错。
孩子只是太依赖他了。
说不定交到朋友就好了。
况且,他也要开始做自己的事了。
他家孩子这么好看,又这么单纯可爱,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
到那时对方就不会天天粘着他了。
而且岑老师也说了多让对方接触户外环境。
也应该让对方明白更多为人处事的道理,知道人和人交往的界限。
更应该培养对方独立自主的能力。
孩子大了,家长就要学会放手。
这也是成长中必须要经历的一课。
郎文舟不停地说服自己,却越说服越心酸,事情还没有发生,他已经提前开始失落。
而之前那些胡思乱想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此刻只想着对方迟早有一天要独立生活,现在只是抱着他撒个娇又能怎么样呢。
7008无语凝噎地抬头望天。
所以想来想去,纠结来纠结去,还是拐到了原点,为现在不推开对方找了一个借口。
依偎在郎文舟怀里的人看着郎文舟那张蹙眉深思的脸,眯着眼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它舔了舔唇,把郎文舟残留的气息搜刮干净,再混着唾液咽了下去。
只是难以忍耐的饥.渴还是让它的喉头无比干涸。
它转过头,伸出舌尖舔上郎文舟的脖颈,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感觉到郎文舟身体一顿,转头看向它的时候,它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说:“哥哥,饿。”
抱着他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即轻叹一声。
“哥哥给你做早餐。”
“嗯,哥哥真好。”
它抬头亲上郎文舟的脸。
郎文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它露出一个笑容。
郎文舟真好。
仿佛有无数双手将他从岸上拖进了海里。
那些手伸进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肌肤, 又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勒的无法呼吸。
还有湿漉漉的舌头舔着他的脖颈,延着他的耳垂舔上他的脸颊。
黏.腻的触感有些不适, 他眉头紧皱地别开了头。
他想要奋力挣开身上的束缚, 只是无论他怎么动都无法挣脱,连手腕和脚踝也被用力缠紧。
在层层勒紧的束缚中, 他开始感到窒息, 然后他忍不住张开了嘴。
然而还没重新获得呼吸, 张开的嘴就被堵住。
滑腻*长的舌头勾着他的舌头,贪心地伸进了他的喉管……
终于, 在他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窗外月明星稀, 寂静的夜一片祥和。
郎文舟侧头看向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小九,叹息着捂上自己的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想的太多了,总觉得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他坐起身,帮身边的人掖好被角,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而在他离开之后,粉色的触手占了满床。
打开工作室的门, 郎文舟坐在椅子上嚼了两粒薄荷糖。
这个房子一年前就买了,但这个工作室他还从来没有打开过。
此时坐在这个设备齐全的“录音室”里, 被阴影蒙住半张脸的郎文舟面无表情。
当然, 他并没有近乡情怯的心理, 也没有任何复杂的心思。
他只是习惯在独处的时候思考,思考的时候有些冷漠。
接着,他看向窗外明亮的月亮,可能是最近养孩子的心境使然,他觉得那个月亮像一颗糖。
就像……
他手里的薄荷糖。
他戴上耳机, 敲下了第一个旋律。
这是他写歌的习惯,先作曲,再填词。
这一个夜晚过的很快,当郎文舟从工作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眉心,转身走向厨房。
他厨艺一般,也没什么学习的天赋,但还是能简单做个三明治和煎个荷包蛋。
当他做好早餐的时候,小九刚好起床。
对方走到他身边十分自如的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感受到对方扑面而来的气息,他面不改色地说:“早上好。”
“早上好,哥哥。”
对上那双看着他的眼睛,他吻了吻对方的眉心。
对方立马扬起了笑容。
一个晚上没睡,郎文舟没什么吃早饭的胃口。
他坐在旁边喝了半杯牛奶,看到对方吃完早餐,他若无其事地说:“我帮你报了一个马术班,待会儿就送你过去。”
这是他深思熟虑了半个晚上做的决定。
哦,至于写歌,他三个小时就完成了。
其实他更想让对方去学书法,学美术,学任何不会受伤又可以陶冶情操的东西。
但他嚼着嘴里的薄荷糖,清新的凉意直冲他的大脑,瞬间把他的优柔寡断灭的干干净净。
最后他干脆一狠心,去学骑马吧。
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天刚亮他就给家里的马场打了电话。
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此刻,他干脆利落的给对方换了衣服,拿上水杯,走到门口说:“走吧。”
始终没有说话的小九坐在餐桌上看了郎文舟很久,最后笑道:“好。”
看着对方的笑容,郎文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地一跳。
文舟突然发了一首歌。
还是在半夜的时候。
起初只是文舟的粉丝听了,后来是一些闲的没事上网的路人,再后来是一些看不惯文舟的对家粉丝,接着是更多并不关注文舟的人。
这首歌说不上是天籁,一开始听的时候还有点奇怪,再听就觉得有那么点意思,然后不知不觉的跟着节奏打起了节拍,脸上也慢慢扬起了笑容,直到越听越上头。
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首听了会让人心情很好的歌。
比分泌多巴胺的快乐差了一点,又没有躺在沙滩上看海这么悠闲。
非要比喻的话,有点像你去冲浪,却被海浪打在沙滩上,但看着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心里不羞不恼,反而有一点微妙的想笑。
就是一种没来由的轻松和开心。
甚至如果不会冲浪,可以戴上墨镜,拿上一个椰子,躺在冲浪板上随波逐流,未尝不是一种方式。
这首名叫《月亮糖》的歌就这样传开了。
当公司试图联系郎文舟的时候,郎文舟正在教小章鱼骑马。
换上骑装的小九褪去了一些可爱,有种英气勃勃的飒爽。
郎文舟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是不是真的对小九保护的太过了。
7008面无表情地抽了口空气烟。
是的,没错。
还有,对方的年龄说不定是郎文舟的几十倍大。
它冷笑一声。
反正它也没办法完成任务了。
黑化吧。
一起毁灭吧!
在7008沉浸在自己黑化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时候,郎文舟已经带着小九骑了一圈。
他抬腿下马,长腿平稳的落地。
“好了,你自己先试一圈。”
终归还是有点不放心,郎文舟牵出来的是自己的马,也是他驯服的马。
看起来还有点青涩的少年背后留着一条粉色的小辫子,它看着郎文舟,笑着点头。
“好。”
郎文舟往后退开,目送着对方慢慢骑马往前。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说:“发情报可以,但不准发照片。”
站在后面的马场负责人默默的把照片撤回了。
但看的人很快,不但把照片看完了,还发到了家族群里。
一个没有郎文舟的家族群!
商场女魔头——“快看,小弟养的孩子,高清□□!”
身在曹营心在汉——“好漂亮的脸,也就比我差一点。”
三堂哥这话虽然有吹牛的嫌疑,但他身为混血,确实在这群兄弟姐妹中有自恋的资本。
dancingqueen——“年龄会不会太小了点。”
共产主义接班人——“你看他像是喜欢年龄大的样子吗。”
野生狮子王——“好漂亮的脸!”
文艺复兴先锋队@野生狮子王——“你网络延迟了……”
不管群里怎么讨论,本来郎文舟打算把小九送到就离开,现在却站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小九骑的很慢,但骑的很稳,完全没有他预想的各种事故发生。
其实他可以放心的把对方交给教练了。
只是……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
死腿,快走!
好了,腿动了。
他转过身,对着一直站在后面的教练说:“我先回去了,中午再来接他,你注意一下不要让他在没人的时候自己上马,安全为重,能不能学会不重要,还有待会儿出太阳比较热就让他把里面的衣服脱掉,半个小时提醒他喝一次水,水在那个海豚水瓶里,还有一个小时要让他吃一次东西,在那个鲨鱼饭盒里,还有……”
教练从一开始的认真倾听到后面的麻木,成功的在自家少爷这里感受到了上班的了无生趣。
嘱托完之后,郎文舟一直看着教练没说话。
教练回过神,试探地问:“还有吗。”
郎文舟动了动喉结,轻声说:“没有了。”
其实他想让教练重复一遍。
为了不让自己产生任何心软的情绪,郎文舟没有回头,拿起外套就径直离开。
他走的那么决绝,又那么干脆,仿佛下定了决心。
然而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呼唤他的声音。
渐渐的,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最后,他还是抬起头,重新迈开了脚步。
一定是在流眼泪吧,所以才没有叫住他。
他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狠下心走了。
黑化的7008冷笑一声。
呵,并不是。
小九确实没有哭,它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郎文舟的背影,伸手摸着马头。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匹白马并不是被郎文舟驯服才如此听话,而是在小九的身下根本就不敢反抗。
“小九你好,我是你的马术教练……”
“不用了。”
教练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少年就一甩马鞭,然后高大威猛的白马立马从他面前呼啸而过。
刚刚扬起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在他的脸上迅速消失。
“不要啊!”教练失声呐喊。
不可以骑这么快啊!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郎文舟准时过来接孩子下课。
看到安然无恙的小九,他无声地松了口气。
然而教练却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哑着嗓子说:“孩子很有天赋。”
天赋出众到根本不需要他教,甚至为了防止对方受伤他一直跟在后面,结果就是他被遛了整整十圈!
郎文舟没有看教练,而是来来回回的将小九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确认一点事都没有,他才彻底放下心,头也不回地说:“嗯,那我明天再送他过来。”
说完就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九过来拉他的手,他的手动了一下,没有拒绝,但察觉到对方要和他十指相扣的时候,他抿了下唇,反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饿了吗,我现在带你去吃饭。”他面不改色地开口。
小九低头看了眼郎文舟的动作,微歪着头,又抬眸看向郎文舟的脸。
感觉到它的眼神,郎文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但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郎文舟抿紧的嘴角绷的很直。
为什么。
它有些不明白。
从昨天开始,郎文舟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它眼眸微动,小鸟依人般靠上郎文舟的肩,轻声说:“疼。”
郎文舟立马紧张起来,对着它上上下下地检查。
“哪里疼。”
他就说他不在,小章鱼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那些伤在身体上,所以被衣服挡着看不见。
又或者是受了内伤,现在开始发作了。
还没有看到伤在哪里,郎文舟的面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好像只要小九再说一句话,他就会立马把人带去医院。
看到郎文舟严肃的脸,小九微微眯起了有些满足的双眼。
随后它牵着郎文舟的手摸向自己的大腿。
“这里疼。”
隔着裤子,温暖紧实的大腿充满弹性,不知道是不是过度摩擦的缘故,这里的温度格外烫。
郎文舟猛地抽回了手,心跳刹那间乱了节奏。
这……太过了。
他看向对方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眸明明还是一样的清澈明亮,但他就是有点看不清里面的自己。
不知道是对方的眼神变了,还是他变了。
他滚动着喉结,有些艰难地说:“我带你去……”
他想说带对方去医院,可是去了医院也是要脱裤子让医生上药。
出于一些莫名的心理,他觉得这更加不妥。
最后他动了动唇,低声说:“回去上药。”
听到他回答的人心满意足,靠着他的肩说:“嗯,你真好。”
郎文舟只觉得自己的手指无比灼热,滚动着喉结没有说话。
事实上,小九上马术课那几个小时,他并不是无事可做。
他也去上了课。
青少年教育课、生理普及课,还有家长与孩子之间该如何掌握分寸的课程。
上完这些课之后,他认识到他和小九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越了他们之间应该遵守的分寸。
课后他认真询问了老师。
而老师的回答也如他所想,若是他掌握不好分寸,没能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孩子的性·意识就会变得很模糊。
最后,老师亲切地问了他孩子今年几岁。
他想了想,本来想说十七岁,最后却说了十八岁。
然后老师看向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老师又问他们是不是亲兄弟。
他说不是。
老师突然就释然了。
一脸宽容地说他心里不必有负担,一切都可以顺其自然。
他张了张嘴,总觉得老师话里有话,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回到现在,他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动摇。
一种微妙的拉扯在他的心头萦绕不散。
但想到对方第一次骑马,大腿必定磨了很重的伤,那些心思立马就散了。
他有些心急,这顿饭在外面是吃不上了,他带着人立马回了家。
送来的饭菜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餐桌上,只是餐桌上却没有一个人。
顺着敞开的卧室门看去,郎文舟单膝跪地,抿了抿唇说:“好了,脱吧。”
最后还是由他来给对方上药。
坐在床上的小九垂眸看着郎文舟的发顶,然后延着他饱满的额头看向他高挺的鼻梁,再看向他柔软的唇。
这是一个居高临下的视角,完完全全的将郎文舟俯视在眼下。
它眼睫微垂,触手有些蠢蠢欲动。
“怎么了。”看到它迟迟没有动作,郎文舟抬起了头。
它颤动着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眸中的欲.望。
“太疼了。”它轻声说。
心里原本有一丝不自在的郎文舟听到小九这么说,立即皱起了眉,满心都是小九的伤口。
“很疼?”
那得磨的多厉害。
本来还想让小九以后每天都去上马术课,现在想到小九的伤口,他又开始犹豫起来。
虽然他知道刚开始骑马,大腿会磨伤是必然的,他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想到这些伤在小九身上,他心里就开始不舒服。
“能脱吗。”他看着小九问。
要是不能脱,他就用剪刀把裤子剪掉。
不过是条几万的裤子,完全不用心疼。
“嗯。”
小九委屈地点了点头,却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有动。
郎文舟愣了一下,这是要他脱。
他脱就他脱吧。
“先站起来。”
谁知听到他这么说,对方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样子好不可怜。
他神情微顿,立马反应过来,轻声道:“宝宝,先站起来。”
对方这才抬起头,露出有些红的眼睛。
他又心疼又着急。
“要是太疼的话就不脱了。”
对方摇了摇头,安静地站了起来。
郎文舟眉头微皱,伸手解开了对方的裤子。
小九身上穿的还是马术服,裤子没那么宽松,郎文舟担心弄疼了对方,脱的很小心,动作也就格外慢。
先是平坦的小腹露了出来,然后……
他视线飞快的下移,白.花.花的大腿映入他的眼中。
他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脱下了对方的裤子。
柔软的大腿内侧果然红了一片,擦破了皮,还有不少淤血。
他皱紧了眉头。
“今天洗澡这里就不要碰水了。”
热水一烫,估计会更疼。
他蹲在对方的两腿之间,眼里带着毫无掩饰的心疼。
清清凉凉的凝胶用棉签涂在通红的大腿内侧,柔软的腿肉泛出了晶莹的光泽。
他涂的很认真,全是对伤口的心疼,心里毫无杂念。
小九也在上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郎文舟。
或许郎文舟自己不知道,他眼里的心疼混着温柔,有多么动人。
所以,对他这么纵容这么温柔的郎文舟为什么突然变了,开始回避它了。
它现在这个样子,郎文舟不喜欢了吗。
明明它是按照郎文舟最喜欢的样子变的不是吗。
还是说人类就是如此多变,连郎文舟也不例外。
腿上的伤口涂完了,郎文舟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一只手却拉着他的手向大腿内侧摸去。
“这里还疼。”
大腿的温度比别的地方都要烫,郎文舟的手指好像有火在烧,而柔软又充满弹性的大腿肉,软的让他的指尖都陷了进去。
他手指一抖,飞快的把手抽了回来。
“我再看看。”他滚动着喉结开口。
坐在床上的人把腿分开,就这样由上至下的注视着他。
没有看到需要上药的伤口,郎文舟却感觉到了一种怪异的压迫感。
就好像他面前的空气正在被层层掠夺,有什么东西正蓄势待发地蛰伏在暗处盯着他。
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双眼睛眨了一下,随即清澈如水地看着他。
“我饿了。”
他对着那双眼睛看了很久,随后收回视线,轻声说:“吃饭吧。”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谢谢哥哥。”
说这句话的人笑着站了起来,就这样光着两条腿走了出去。
而郎文舟回头看向对方的背影,沉默地站在原地。
好半晌之后,他眼睫微垂,抬手摸上自己的唇。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脱离他的控制了。
夜晚,郎文舟照例给小九说了一个睡前故事,然后关上床头灯说:“睡吧。”
他低头在对方的眉心亲了一下,躺在了床上。
“晚安。”
当对方亲过来的时候,他刻意的别过了头,柔软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晚安。”
他抿了下唇,拉上被子盖住了对方的身体,自己侧过了身。
“嗯。”
这注定是一个无法入眠又不太平静的夜晚。
昏暗的空气中寂静无声,今夜的月亮没有前几天亮,却依旧如水波般清透。
郎文舟没有睡着,而小九也已经在旁边看了他很久,温热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不知道小九想要做什么,却也无法坦然地睁开眼睛醒来。
或许,其实他猜到了对方想做什么。
只是他不敢确认。
直到上方注视他的人慢慢俯下身,打在他脸上的呼吸也越来越热的时候,他浑身紧绷,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终于,对方温热柔软的唇瓣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提起的心骤然下落。
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
他越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醒来。
直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衣摆。
那是一只手。
不,不是一只手。
是……很多只手。
他猛地睁开眼睛,俯在他上方的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发出了一道少年与青年重合在一起的声音。
“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而在那具身体上长出了无数条手臂粗的粉色触手,此时正伸进他的衣服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身体。
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一幕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给他带来了极强的冲击力, 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钻进他衣服里的触手在肆意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隐约中好像有无数条舌头在舔.舐他的肌肤。
他发出一声口申.吟,忍不住抖了一下。
接着他的牙关被挑开, 湿.热的舌尖伸进他的嘴里勾着他的舌头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