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徒弟偷听师尊心声后by发个财吧

作者:发个财吧  录入:09-05

师梦岚的栖岚剑更是一绝,在金丹期的境界内,她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当最后一面战旗落下时,百人名单终于揭晓。
云莯数了数,洛玄宗占了七席,其中岁聿排第三,琉夙第一,师梦岚第五,凌光第八。
琉夙、沈秉章、陆知秋这些老牌高手自然也在,连耿锻那玩意儿都混了进去,正阴恻恻地盯着岁聿。
他正欲夸几句,却见演武场上方的云层突然开始翻涌。
各宗长老席上,徐世锦、耿弎邈、夏司壬等人同时站起,目光交汇间,空气里泛起细碎的灵气波动。
“今日剑道初试结束。”徐世锦的声音裹着灵力,震得战旗哗哗作响,“明日辰时,武试团战,十人一组,众弟子可自行组队,若明日仍未组好小队,千秋台将安排抽签分组。”
“至于某些想趁乱动手的……”话音微顿,徐世锦暗沉的目光扫过各家长老,视线在耿弎邈身上停了停,“最好早些收了心思,省得到时候闹起来不好看。”
云莯望着长老席上若有若无的暗流涌动,突然想起昨日周天明暴走的炉火。
“看来明日,才是弟子们真正的重头戏。”
将目光落在岁聿身上,那孩子正仰头看他,眼里有星光,也有暗潮。
午后,广胜摩罗境的气氛更灼热几分,观赛台的木栏被修士们的灵力烘得发烫。
各宗长老席上,化神期修士的威压若有若无地交织,像无形的蛛网罩在演武场上空。
云莯站在元婴组候场区,百无聊赖地甩着司禹剑,岁聿静静立在他身后,凌光上蹿下跳地给自家师尊打气。
这憨批真是孩子心性,打过就忘,丝毫不记仇。
也或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云莯把各种情绪都压制得很好,连脾气都很少发,一时间让他忘记自己曾经是那个凶名在外的恶毒师尊了?
“第一回合:元婴期——洛玄宗云莯对战大悲山连珅。”
裁判的声音刚落,观赛台便炸开一片私语。
“哇!师尊,轮到你上场了。”凌光兴奋不已,终于又能见识师尊战斗的样子了。
“说起来今日最精彩的,该是这长老们的切磋了。”耿弎邈端着茶盏轻笑,“听说洛玄宗就只有云莯一个元婴修士参赛,其他长老都已步入化神,早转战分隔去了摩罗境另外开辟的空间,倒显得他像被遗弃的一样。”
“听说这位云仙尊擅长机关术、炼丹术,还十分暴虐凶恶,对待宗门弟子十分残忍,倒没听过在斗法上另有什么建树。”身边有人随口附和,“莫不是把那心思都花在博名声上,连境界都不顾了?”
云莯抬眼望去,那长老腰间挂着音煞教特有的九弦魂铃,正是耿弎邈座下的左护法。
音煞教另一位红脸长老冷笑道:“洛玄宗真是没人了,让个搞机甲的来凑数?还自诩什么修真头条上的风云人物,不就是个打铁的。”
云莯脚步顿住,转身时笑意清浅:“这位长老说的是哪条头条?是洛玄宗去年替贵教修了被雷劈碎的聚魂幡,还是前年在黑市替贵教少主耿锻赎了被抢的音魂笛?”
观赛席爆发出低笑,连珅抚须大笑:“云小友这记性,当真好得很。”
徐世锦在主座上敲了敲惊堂木:“云莯对修仙界的功劳,本盟主可都记着呢!若此战精彩,许你个千秋台首席长老如何?”
“谢盟主美意。”云莯脚尖轻点,腾身而起,整了一个华丽丽的托马斯旋转,稳稳落在白玉台上,“但洛玄宗的茶,我已经喝惯了,暂时还没打算换口味。”
连珅顶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一步腾跃上了擂台,双锤相撞炸出可怕的雷鸣。
这位目前的修为可是元婴后期大圆满,云莯虽然也是元婴后期,但总归还是差了一截。
云莯朝连珅抱了抱拳,起身时侧目瞥见观众席的边缘,岁聿正攥着观赛台的木栏,指节发白。少年的唇抿成一道直线,眼底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焦虑。
“得罪了。”连珅低喝一声,双锤裹挟着紫雷砸下。
云莯脚尖点地向后掠去,雷劲擦着他左肩劈在擂台,白玉台面瞬间焦黑一片。他能清晰感觉到,那雷灵力里带着细密的电流,正顺着皮肤往经脉里钻。
早在知道自己将要对战的那人身份时,便特意去问过盟主大人,得知这位大悲山的连珅长老身负异脉雷灵根,那可不太巧了么,这正是他需要的炼体契机嘛!
司禹剑与双锤两辆相撞,当那股力量逐渐靠近时,云莯率先护住心脉,咬牙运转周身灵力抵挡,却只能勉强维持一息,脚步便踉跄着后退了五步远。
二人再一次近身,云莯开始默默运转《九星锻体诀》,将攻击到身上的力量引导至全身,防守间,时不时窜来几缕蓝光雷电,击得人又痛又麻。
好似全身的血肉都在翻涌着,每一根经脉都在发麻,汗水很快蒙上了他的皮肤,宛如做了一个特殊理疗款的全身SPA。
这感觉,真是相当的爽!
云莯抬袖抹了一把汗,挥了挥司禹剑,活动了一下手腕,双眼露出兴奋的光彩。
“再来!”
这一场战斗的状况着实出乎众人的意料,原本大家觉得毫无悬念的,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别出心裁的反转。
云莯越战越勇,适应了连珅带给他的强度后,便不再刻意避让,仅用掌心凝聚而起的一层薄如蝉翼的灵盾,硬生生接下连珅的锤击。
雷劲顺着灵盾窜入四肢百骸,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却在心底狂喜,这股雷灵力并不必比他当日引雷淬体时的强度小多少,不愧是异脉雷灵根,厉害啊!
“云仙尊这是……在借我的灵力炼体?”
连珅的锤势缓了缓,云莯抹了把嘴角的血,笑道:“长老的雷灵根是异变属性,正是我突破炼体瓶颈的药引。”
他运转体内功法,将雷劲引向奇经八脉,那股通畅感令云莯有些飘飘欲仙,一不小心脸上被双锤的气劲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观赛席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有修士冷笑:“到底是取巧之辈,好好一个仙门大比,竟让他搞成了炼体场。”
也有长老捻须惊叹:“能在实战中精准引导对手灵力为己用,这等控制力,比单纯的境界高低更难得。”
连珅的攻势愈发凌厉,双锤带起的雷网将云莯笼罩其中。
云莯却越打越精神,每接一锤,骨骼便发出‘噼啪’的脆响,皮肤下隐隐泛着雷光。
直到连珅的灵力渐渐不济,出现了一丝紊乱,他才收了锤,长笑一声:“云仙尊好本事!某这把老骨头,输得心服口服。”
“连长老过奖,是您承让了。”云莯敬佩连珅的豁达。
擂台下方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云莯落地时,岁聿已经冲过来扶住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灼得他心口发烫:“师尊,你没事吧!”
少年瞧着云莯脸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手指轻轻碰了碰他下颚的血渍,皱起了眉,“下次……下次莫要再这般冒险。”
“啧,本座可是你师尊,用得着你担心吗,快滚去休息了!”云莯没好气地拍开岁聿的手,“明天才是一场真正的硬战,你可做好准备了?”
“师尊放心,徒儿必定竭尽全力,赢得荣耀!”少年神色很坚定。
“呃……那倒也不必那么拼,打不过了就认输,脸皮这种东西丢着丢着就没了,旁人的讥笑听听就得了,无需太在意。”云莯打着哈哈忽悠道。
【搞得那么拼,万一赢了怎么办?不过,岁岁这个反派男主好像并没有什么BUFF叠加,越阶战斗应该会很难吧。】
岁聿没明白为什么师尊并不希望他能赢,虽然越阶战斗确实难度极大,但也不是没有一丝机会。更何况,如果他在这次对战中败落,洛玄宗以及师尊都将面临更多的嘲笑与不善,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报不报仇他自己说了算,绝不容许别的什么人在师尊头上拉屎放屁。

第41章 正道之光小组获胜!
广胜摩罗境的演武场被晨雾裹着,石砖缝里的露水在日光下泛着碎银似的光。
徐世锦站在观赛台中央,手中法诀一引,半空中浮起百枚流光溢彩的玉牌,“百人团战,十人为一组,按境界分档对战。每组前三胜出,入终极决战。”
云莯倚在观赛台边缘的朱漆柱上,目光掠过下方攒动的人头。
岁聿穿了件月白色广袖法衣,正被凌光拽着胳膊一个劲儿地往队伍里挤。
那是临时组成的小队,凌光举着块写有‘正道之光’的木牌晃得人眼晕:“看看怎么样,这名字我取的!听起来多正气!”
师梦岚抱剑站在旁边,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琉夙立在队尾,指尖轻轻摩挲剑柄,晨雾沾在他发梢,倒像是落了层霜。
“洛玄宗这组倒会挑人。”有人在云莯身后嗤笑,“金丹后期的沈秉章,火灵根的陆知秋,再加上新晋元婴的首席……欺负人也不过如此。”
云莯没回头,懒得搭理那些碎嘴长老,他此刻更在意的是赛场上的情况。
那少年人此刻正站在队伍的最前排,身姿挺拔的好似春末初夏猛蹿个子的嫩竹,洋溢着青春恣意,怀揣着梦想。
只不过,他区区金丹初期的修为在人群里像盏随时会被吹灭的灯。
有时候在场外观看的人,比台上参赛的更加紧张,云莯此刻便是如此。
“快看!是音煞教和合欢宗的人!”观赛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云莯抬眼,却见音煞教的旗幡突然在演武场西角炸开,暗红的幡面上绣着扭曲的弦纹。
耿锻踩着幡尖跃下,金丹后期巅峰的威压像块巨石砸下来:“洛玄宗的缩头乌龟们,敢不敢跟爷爷较量一场?”
他身后跟着凌思思,七弦琴抱在怀里,琴弦泛着妖异的紫,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十分混乱,境界都模糊了,跟嗑了药似的。
‘正道之光’的木牌“啪”地掉在地上。
凌光抄起腰间的玄金鞭就要往前冲,被师梦岚一把拽住:“急什么?”
她指尖点向对面,田甘晋正扒着宋禾梵的肩膀窃笑,合欢宗的弟子向来见风使舵,可这回眼里闪着凶光,显然耿锻给了他们好处。
“又是你!怎么,一日不见,超级加辈,年纪轻轻的居然未老先衰了,真可怜。”陆知雪可一点儿也不惯着他。
“说那么多作甚,打!”陆知秋的赤霞剑先劈了出去,火浪卷着火星子扑向耿锻。
沈秉章的霜剑紧随其后,冰雾裹着剑气贴着白玉台面一路蔓延到对方脚底,无声无息地被寒冰围困。
岁聿握着泽风刃站在队伍中,行云走势婉若游龙,十几招下来已经足见其天赋不凡。
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正道之光’组正巧对战的是音煞教合欢宗这一组,双方本就互看不顺眼,甫一交手,就跟开水倒进了滚油中,打得那叫一个激烈。
凌思思的琴音裹着毒雾漫开,方畅挥着降魔杵去挡,却被宋禾梵的软剑缠住手腕;田甘晋趁机摸向江远道的储物袋,被师梦岚的剑挑断了两根手指,疼得他满地打滚;耿锻的掌风扫过人群,凌光被掀翻在石砖上,嘴角渗血还在喊:“岁聿!抄他后路!”
云莯的指甲紧张地在柱子上抠出道道深痕。
“这小子……”徐世锦在观赛台前方抚须,“好像是个半妖,血脉气息似乎很不寻常。”
岁聿的肩头被划开道口子,血浸透了月白衫,一张脸被衬得妖冶无比。
半晌后,演武场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耿锻趴在地上,胸口直直插着一把剑;凌思思的七弦琴断成三截,嘴角还淌着黑血;宋禾梵的桃花扇被烧得只剩骨架,田甘晋抱着被冰锥刺穿的腿直哼哼。
正道之光小队的人个个挂彩,凌光的发带散了,琉夙的衣襟破了个洞,师梦岚的拂尘断了三根丝,可他们都站着,站得笔直。
“不错。”徐世锦的声音里带了丝赞叹。
“正道之光小组获胜!”
裁判的声音刚落,云莯紧绷的心才松缓下来,但也没多放松,真正难关还在后面。
岁聿将发带递给凌光,问道:“二师兄,疼吗?”
凌光龇牙咧嘴地接过,随意绑起散开的发,回道:“当然疼,但,咱们赢了!小师弟,咱们赢了!”
师梦岚弯腰捡起‘正道之光’的木牌,拍了拍灰,目光扫过岁聿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
中途休息的时辰,云莯在演武场边的茶棚里找到了岁聿。
少年正低头擦剑,肩头的伤还在渗血。
“怎么还没处理伤口?没叫医师来吗?”云莯眉头轻蹙,先给岁聿喂了复元丹,“一会儿还有一场恶战,为师给你布个聚灵阵,先调息梳理,务必要将状态恢复到最好。”
“是,师尊。”岁聿低眉顺眼地格外乖巧,默然良久后,“……弟子赢了,师尊高兴吗?”
“自然是高兴的。”云莯勉强扯了扯嘴角,又道,“身为洛玄宗的弟子,赢得荣誉本就是应该的,也没必要太当回事儿。”
后半句说完,云莯恨不得打自己嘴巴,这是能说的吗?
可那又该怎么办,他已经托徐世锦暗中操盘,选一个由丹药或者走偏门晋升至元婴初期的对手给岁聿,希望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只不过,再无论多么废物,人家毕竟也在元婴期境界了,这种差距是很难拉平,甚至越阶挑战的。但这主线任务是强制执行的,跟整个未来的剧情息息相关,拒绝或者失败,自己都将受到系统默认的惩罚机制。
“越阶挑战不易。”云莯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扛不住就认输,认输不可怕,被人嘲笑也不可怕,年华久长,总有卷土重来的时候。等你结束了,为师请你去仙落城吃牛乳酥山,命没了可就吃不着了。”
岁聿抬眼,晨雾里的琥珀色又回来了:“知道了,师尊。”
可他指尖捏着剑穗的力道,把穗子绞成了乱麻。
云莯转身迈步正要走,却听见少年小声地说:“师尊其实并不相信我可以做到越阶战斗吧,所以总说我会输……”
云莯倏地脚步一顿,并未回头:“你只要相信,为师比你更怕输。”
岁聿望着他清冷单薄的背影,喉间泛起阵阵微苦。

徐世锦的声音在半空回荡:“百人团战胜出三十人出列。”
岁聿收好泽风刃,跟着人群依次往前走动,安安静静地跨上摩罗云台。
云莯站在观赛台边,看见少年的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像一道要劈开阴云的光。
“这是蕴含天道之力的陨石碑,诸位的名字已被镌刻其上,接下来的比试将由此碑随机匹配对战选手,本盟主先祝各位好运了!”
话音落下,一道五行灵力输入石碑之内,彩色炫光熠熠生辉。
少顷,一个个名字亮起金光,跳跃在石碑顶上,从错乱无章,到渐渐排列有序,对手匹配已然结束。
风突然卷着几片枯叶往西北方飘去,阴云翻涌得更厉害了,仿佛转眼就要下一场暴雨。
结果一出,全场哗然。
有运气不好的匹配了同门师兄弟,也有运气好的配了低阶对手,但总体下来,基本每个人对手匹配的实力都还算相当,除了岁聿。
他的对手竟然是合欢宗长老的首徒——郝贤。
一名元婴初期修士!
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战。
毕竟境界悬殊,以金丹对元婴,就是一场有死无生的飞蛾扑火。
合欢宗的郝贤站在人群里,冰蓝色的衣袍绣着合欢花,目光像刀似的剐过岁聿:“金丹初期?这是在看不起谁呢?能不能换一个,省得到时候说我胜之不武。”
“遵循天道的安排,无人能改变。”裁判提醒道。
岁聿的嘴角嘲讽地勾了勾,目光雾沉沉地朝观赛席望去,若真要做些什么,即便是天道也管不了。
师尊啊,这一局,我必定会赢的!
已经活了两世了,他依旧还是那般渴望得到师尊的认可与信任,虽然如今的实力还有所欠缺,未能达到顶峰,但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把试试。
云莯倚在观赛台护栏上,说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复杂得好像数学中的NP完全问题一般难解。
【唉,但愿岁岁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落败,然后把流程走完,结束这个破任务,之后管它爱干嘛干嘛!】
他定然是史无前例的首位希望自己弟子失败的师尊了,如果搞个排行榜,自己绝对稳居NO.1,这地位一般人根本撼不动。
终极对战的铜锣敲的比初战那日更沉闷。
郝贤踩着合欢宗功法中特有的步法跃上擂台,衣摆扫过岁聿脚边的青石板,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小娃娃,我让你先出三招如何?”
“那就承让了,第一招。”
岁聿的声音裹着风,撞进云莯耳中,泽风刃萦绕着罡风朝郝贤袭去。
那郝贤甚至都未曾移动一步,单单只是屈指一弹,一道浅粉色的情欲之力裹着灵气缠上泽风刃,卷住了岁聿的手腕。
‘当啷’一声,泽风刃应声落地,岁聿猛退数步,左手握住不断发颤的右手,咬着牙怒目而视。
“你,耍诈?!”
“莫要胡言,我何时耍诈,你也看到了,我一步都没有挪动哦!”郝贤一副无辜的表情,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好像猫捉老鼠一般戏弄着对面那个少年人。
云莯听见台下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哪是‘让三招’啊,合欢宗的分明是用最阴毒的手段打算消磨对手道心。”
“跟玩耍一样,结局已经没有悬念了,那少年若是还想保命,趁早认输的好,可别继续自讨苦吃了!”
“境界相差太多,这场比拼一开始就不公平,可惜了!”
岁聿眼神一狠:“再来。”
第二招,蕴含着雷电之力的火符形成数个龙卷风,不断地朝郝贤包围逼近。那一瞬间攀升的威压令郝贤略感意外,没想到这小子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若是同一境界的话,他或许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但如今,已跨入元婴的郝贤并不放在眼里,袖风飞甩,那些火符顿时化成灰烬落在白玉台上,风过无痕。
第三招,岁聿抽取神魂之力召回泽风刃,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腾身而起,一剑刺在对方的护体光罩上,只溅起几点火星。
而岁聿却被反震的力量撞飞出去,重重地摔在玉台上,整个人都滑到了边缘才停下。
郝贤的笑声越来越大:“区区一个金丹初期而已,何必这般辛苦,不如跟我回合欢宗,哥哥带你一起双修啊!不比那劳什子的洛玄宗好百倍,听说你那师尊性情暴虐无常,以打骂徒弟取乐,想必你的日子应该也不好过,能修炼到金丹着实不易。不防考虑考虑?”
“噗——”
岁聿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岁岁!”
云莯这才发现,郝贤的情欲之力里混着蚀心散,那是独属于合欢宗专门针对低阶修士的阴毒手段,中招者每动一次法诀,经脉便被灼烫一分,极其难熬。
少年新换的鸦青色道袍前襟很快染透血渍,妖冶的金纹在眉宇间忽隐忽现,在苍白的皮肤上烧出刺目的光。
“哟,感情还是个半妖啊!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郝贤的一双眼盯着岁聿,像发现了什么至宝般灼灼生辉。
云莯攥着观赛台栏杆的指节泛白。
他看见岁聿喉结动了动,那是少年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可下一刻,泽风刃嗡鸣出击,剑尖竟稳稳指向郝贤的心口。
与此同时,郝贤骤然迸发出元婴期的威压,如江河汹涌,翻滚起丈高水墙劈头盖脸地全部倾泻到岁聿身上。
岁聿一连暴退了七八步,脚步忽顿,膝盖一曲一弯,‘咚’地跪地磕出了好响一声,嘴角溢出的血滴在白玉台上,绽开妖异的红。
观赛席顿时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元婴修士的威压如山,莫说金丹初期,便是金丹大圆满也得脱层皮。
“认输!”云莯的传音裹着灵力劈进岁聿识海,“你忘了为师说的话了吗?输赢不重要,命才是最重要的,快认输!”
他侧首望向观赛席,云莯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模糊成一片暖黄。
“认输!”云莯的传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可岁聿没看他。
【求求了,徒弟弟你就输一个吧!别叛逆了,为师就想要你输啊!】

少年眼底的光,像淬了星子的寒潭。
“师尊说,活着比赢重要。”他突然笑了,“但我想让他知道,我不仅能赢,也能活着。想让他亲眼看看,我们白泽一族的血,烧起来能有多热烈。”
他撑着断剑站起,白色兽耳显露人前,耳后浮现出金色兽纹,如活物般游动至眼尾处,落下鎏金印记,泽风刃握在掌心燃起炽白烈焰。
岁聿周身的气息开始疯涨——金丹中期、后期、巅峰!
先前被郝贤耍诈使手段所中的蚀心散,在血脉燃烧下,无所遁形,再没能拿捏岁聿分毫。
郝贤的团扇挥出一片由水灵力凝结而出的冰锥,泛着冷冽的寒芒直朝岁聿而去,他直觉这半妖少年有些不对劲,务必得速战速决。
岁聿身形未动,只是轻轻抬手,泽风刃便如游龙般划破虚空,与冰锥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纷纷化作水汽飘散,而泽风刃上的白焰裹着剑气去势不减,直取郝贤的心口。
郝贤慌忙结印抵御,却见那剑气轻易穿透,在他左肩烙下焦黑的伤痕。
“这不可能!元婴对金丹,他怎么可能……”观赛席上有人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望着场上的少年。
岁聿仿佛没听到一般,他的眼中只有前方的敌人,以及那想要证明给自己的师尊看的决心。
郝贤见形势不利,心中一横,决定施展杀手锏。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团扇之上光芒大盛,瞬间凝结出一把巨大的冰剑,带着呼啸的风声朝岁聿劈去。
岁聿看着这空有其表的虚影不屑一笑。
一个水灵根妄想以功法补拙,锻造成异性冰灵根,简直是做梦,假的永远是假的,跟沈秉章的冰灵根比起来,连人家的车尾气都比不上。
眉心祭出一滴赤金色妖血,没入泽风刃中,霎时间,泽风刃发出高亢的嗡鸣声。
“苍藤缚月!”
岁聿一个木系功法将郝贤困住,接着踏云腾飞,泽风刃裹挟着无数风刃给了郝贤凌迟般的伤害,一身锦袍已被风刃剑气划烂。
剑刃在离郝贤咽喉三寸时蓦地停住,岁聿整个人重重坠在白玉台上,膝盖磕地。眼尾金纹褪成淡色,周身气息暴跌回金丹初期,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却仍咬着牙不肯倒下,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郝贤踹下了赛台。
观赛席静默了片刻后,忽然炸开了震耳欲聋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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