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也坐过来，面上的担忧之色不像演的：“刚刚我们走过那一边的时候，旁边砸了块碎片过来，你当时直接晕过去了。”
孙言眼中全是迷茫，但多少反应过来了：“这样啊……，抱歉，这边可能有些地方年久失修了，你们没砸到吗？”
封南指了指躺在另一边的萧筱：“她也被砸到了。”
孙言一愣，翻身就要下来去看看萧筱的状况：“我……这边可能没什么药，伤没事吧，有砸到头吗？”
时停煜及时按住孙言的肩膀：“等等，她没事，没砸破头，估计就是被突然吓了一下，马上会醒的。”
孙言松了口气：“那就行那就行。”
时停煜斟酌了下语言开口：“我们当时遇到了，一些小孩，你知道吗？”
孙言疑惑：“小孩？村子里的孩子也才三个吧，而且年纪都很小，父母带着，你们遇到他们了？”
“十几个女孩子。”时停煜定定地看着孙言的眼睛：“养在这里，你知道吗？”
第206章
孙言迅速摇头：“不, 不可能，我在这里很多年了，不可能会存在这种现象了, 我没看到哪家的怀孕了没生下来的，不可能……”
他说着说着, 抬头看向时停煜他们：“你们也看到了？”
时停煜点头, 给了最后一击：“所有人都看到了？”
孙言低垂着脑袋, 双手紧紧捧着杯子：“不可能是村子里的孩子。”
“我们没有说她们是村子中的孩子。”
时停煜不紧不慢地点明了这一点, 并贴心地留下时间给孙言接受。
“可是——”孙言抬眼看向他们：“这里只有村民能进来，外来的人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孙言的声音很低, 像是自言自语：“怎么会, 这个村子已经没有新生命的降生了, 怎么还会有孩子。”
席墨伸手在孙言的面前晃了晃：“回神，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孙言紧握着杯子的手指松懈了些, 肩膀也自然垂落：“好，这里怎么会有其他的孩子呢……”
时停煜站起身来, 转而转向萧筱那边，也不知道封南用了多少力气，萧筱还没醒。
封南不着急, 实在不行, 用个道具, 萧筱马上就能活蹦乱跳地站起来。
时停煜走到一边，看了下萧筱的状态, 确定她没有大问题，他看向封南。
封南无辜开口：“可能被瓦片砸的有点重。”
时停煜顺着他的话说：“是吗，那下次给注意一点了, 走路不要走边上。”
封南颔首：“当然。”
一派平和的氛围，这点小插曲好像决定不了什么，更不是基于演戏。
孙言把手中的杯子递给席墨，坐到床沿边上，揉了揉酸痛的侧颈，昏迷前的记忆放电影一样在他脑子里乱转，涨得头疼。
半个小时后，萧筱身体一颤，慢吞吞地睁开眼，她身上没什么疼痛，封南已经给她用了止痛药，没有什么不适感。
“喝水。”时停煜把杯子递给萧筱：“你刚刚被瓦片砸晕了。”
萧筱小口小口地抿着水，眼神迷糊者点了点头：“哦，瓦片砸人砸得好疼。”
封南有点意外啊，萧筱居然能听明白啊。
萧筱脑子转了两圈，看向封南：“你用……”
封南伸手捂住萧筱的嘴，心里凉了一半，靠，这孩子压根没清醒过来，根本就是顺着时停煜的话说。
时停煜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孙言还纠结着他们说的那件事：“我们现在过去？”
封南沉吟片刻：“我们大概记得在哪一块，具体的位置我们也记不住在哪里。”
孙言放松了些：“没关系，到那一块区域就行，剩下的我们可以慢慢排除。”
封南揽过时停煜：“走了，带路。”
时停煜：“我只记得前半段路。”
“巧了，”封南嘻嘻笑着：“我记得后面的。”
时停煜一路光顾着盯自己的记号，完全没料到身边的人已经从封南换成了席墨，直到自己的路越走越窄，他才反应过来，抬眼看着席墨，又看了看自己快被挤墙上的距离，他嘴角抽了抽：“又有海豹挤你？”
路本来就挤，走一个人刚刚好，走俩成年男人绝对挤。
席墨压低声音：“有啊，最近海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盯着我挤，大哥，你帮帮我呗。”
时停煜脚下动作库库较快，愣是在几秒钟的时间中拉大了距离，这人自从说破了之后，就特喜欢撩拨他，凑他耳边说话。
他真就在前面带路带一般，剩下的路轮到封南和萧筱带路。
阴风一阵阵往身侧吹，时停煜忍不住回头，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晃而过，他定在原地，恍惚了一会，瞬间脱离了队伍，而拐角处缓缓走出个白衣身影，带起一点点铃铛声。
“嗯？”
时停煜后撤一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白裙少女，心里有了点模糊的猜测，阿成不可能不知道这边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山神祭，更不会是孙言口中说的那个无知的待嫁少女。
阿成弯了弯唇：“又见面了啊。”
时停煜想起上次见面自己扯出来的谎，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是啊，昨晚刚见面来着，真巧，你也在这里。”
这一通发言下来，阿成笑了笑，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没关系的，你们是村子的朋友。”
时停煜没随便开口回答这一句，直接调转话题：“我听说，你们村中准备出嫁的女孩子不能见其他人的。”
阿成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但——”
她话音一转，像是有点苦恼地开口：“我还有事没处理完。”
时停煜沉默了会，潜意识告诉他，不要随便答应别人的请求。
阿成露出点羞涩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绣好的香囊：“这个，你可以帮我转交给孙言吗？”
时停煜脑子差点没转过来：“什么？孙言？”
阿成点了点头，手指缴着衣角：“孙哥人很好，但我毕竟是要出嫁的姑娘，单独送孙哥这种东西对他对我都不太好，所以想代由你帮我转交一下。”
说着，她面色有点红：“那个，可以请你帮忙保密吗？如果孙言哥觉得不好的话，你就让他随便处理了，我只是想谢谢他。”
时停煜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接下这东西：“那什么……你怎么给我弄过来的？”
阿成歪头轻轻笑了声，语气俏皮：“小球可以做到的。”
时停煜：“小球？”
阿成点了点头，伸手朝旁边招了招，一个形似眼球的小东西应召飞过来，异常乖顺地躺在她的掌心，还蹭了蹭。
阿成伸手揉了揉这小东西：“小球就是它啦，小球在这里可以让走路的人分开的，很神奇吧！我最开始也被它吓了一跳，但它真的很乖的，真的！你要让小球记住你的味道吗？”
她朝时停煜伸出手：“小球很乖的，它记住你的味道，下次你叫它，它就会来帮你的。”
时停煜也跟着伸出手，放到他手上的除了小球还有那个香囊。
阿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帮帮我这一下吧。”
掌心传来点点濡湿的感觉，时停煜愣了愣，他只能收回手来：“嗯，好，我会给他的。”
阿成用力点了点头，朝他挥了挥手：“那我走了哦，你要把小球藏好，这是我们的秘密。”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最后一片白色的衣角消失在尽头，时停煜一转头对上了呼吸有点急促的席墨。
“怎么掉队了……”席墨快走两步，上下摸了摸时停煜的身上，检查有没有伤，面上焦急感压根没遮掩。
时停煜反手握住席墨的手指，用手心中的东西轻轻蹭过席墨的指尖，极快地收回手来。
席墨感受到掌心的一点奇怪的感觉，他面上表情不变，手往上攥住时停煜的手腕，把人带回到队伍之中。
“怎么还能走丢？”封南上下看了看时停煜，打趣道：“席墨你可得牵好他。”
席墨抬了抬攥着时停煜的手：“记住了，牵着呢。”
封南扭开视线，不去看，这还能让他们秀了？
剩下的路不长，一直到门口的时候，孙言还是不太相信这边真的圈养着孩子。
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映入眼帘，封南松了口气，什么记得后半段路是假的，他完全靠直觉转弯，能找到也真是该给自己磕两个头，大喊一声：我真牛。
萧筱扭头看向封南，小声开口问：“封哥，你是不是不记得路，乱走的？”
封南按着萧筱的脖子，把人的脑袋转回去：“请不要质疑我。”
不用质疑，他就是乱走的，靠直觉走的，但这傻孩子还真能做出拆他台的事情。
孙言深呼吸两口，看向他们：“在这里？”
时停煜没说话，直接上前，敲了敲门。
门后沉寂了半分钟，很快响起哒哒哒地脚步声，紧跟着大门敞开一个小缝。
阿玉小心地看着外面的人，视线在和时停煜相撞后，她绽开一个笑容，将门彻底打开，这才看到其他的几个人。
整整五个人，阿玉往后推了推，还有点警惕，她能认出来时停煜和封南是不久前见过的，但其他三个男人，现在这些人带来的压迫感，不容忽视，其他在院中玩耍的几个孩子见到这种场面不由都缩起来，不想被发现。
孙言退后一步，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喃喃自语：“怎么会……”
萧筱在看清楚院中的情况后，定在原地，说不出任何话来，这里所有的孩子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眼中满是惊惧，如同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席墨视线从他们的身上扫过，对应上时停煜他们说的残疾一说，不难能看出年纪越小的孩子身上的疾病越重，反倒是前来开门的阿玉表面上还算正常。
阿玉怯生生地来到时停煜的身边：“哥哥，他们是谁？”
这句话像是突然点醒了孙言，他大踏步来到阿玉身前蹲下，竭力控制好情绪：“来，跟哥哥说说，你们的父母是谁？怎么会，我明明调查过了村子所有的人，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
孙言扶着阿玉胳膊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又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神经质地反复说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么多孩子我不可能没发现的，绝对是其他村子的，不可能的……”
他这副样子着实给阿玉吓到了，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挣脱出来，躲在了时停煜的身后，一张小脸上全是惶恐。
席墨伸手拍了拍孙言的肩膀：“先起来吧，这件事我们再看看。”
孙言失神地站起身来，扭过去，揉了把脸，整理好情绪，又从口袋中拿出糖递给阿玉，哑声说着：“对不起，刚刚叔叔没控制好情绪，你叫什么名字？”
“阿玉！”
孩子的情绪上来的快，下去也快，被孙言拿糖哄了哄，马上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高高兴兴地转身把手中的一捧糖分给其他几个孩子。
“来，跟哥哥回去玩一会好不好？”封南号召着几个孩子，带着她们去一边的房间中玩游戏，将这里的空间留出来。
房门关上后，孙言如同被抽了精气神一样，重新蹲下身，捂住脸：“怎么会这样，明明村子里所有的人我都有过调查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多孩子的存在的。”
时停煜靠在一边, 没出声打断孙言的话，他想起阿成给他的香囊，说是要感谢孙言。
孙言努力控制着情绪, 站起身来，眼睛已经红肿了：“对不起, 都是因为我的纰漏, 等阿成的婚礼结束之后, 我会想想办法, 送她们去福利院或者找找收养家庭，实在不行我就把她们带回去, 自己教导, 只要有希望, 我都会救她们的。”
席墨点出问题：“得先调查一下她们的身份，村中的事情传得快，就算他们配合, 你不可能也真一点消息都不清楚，得先考虑一下, 是不是这里还存在其他村子的人，也可能是惯犯了。”
孙言眉眼低垂着：“好，我实在想不到到底谁会弄出这种事情, 其他村子的人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萧筱站在一边,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她最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了。
“不行，不能继续等了。”孙言抬起头来, 定定地看着他们，眼神坚定：“她们也等不了，我得去找村长问问, 不行……这件事只能我自己来做。”
孙言一字一顿地开口：“这边的事情，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往外说，村中的情况你们大概也有点了解，我现在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在村民他们的包庇下出现这种事的。”
席墨点了点头：“当然，我们不会往外说，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也可以直接说。”
时停煜从口袋中拿出阿成给得香囊递到孙言面前：“前面的时候，有人托我给你这个东西，表达感谢。”
孙言接过这香囊，表情凝滞了片刻，香囊的味道很浅淡，白色的香囊上绣着几串红色的花，看着很普通，没什么寓意，他翻过去看了一下，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好，我知道的，东西我会收好的。”
时停煜视线扫过，注意到那几串花的走向和颜色，暗红色的，一串一串的，有点像在遮挡什么，他刚刚还没观察到，现在借由这个动作，他彻底看清楚上面的花纹，以及孙言扭曲的那个表情。
席墨挑眉，刚刚时停煜蹭他手上的感觉应该不是这个东西。
封南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看向他们：“聊出结果了吗？”
“有了。”时停煜开口：“要保密，这边的事情还是交给孙言来弄。”
封南颔首：“保密可以，这件事我们也还没跟别人说过。”
孙言将那香囊放进口袋中：“抱歉，这边的事情我没有预料到，事情我会去调查的，但这两天这里人多眼杂的，你们注意安全，我也会去找村长他们试探一下——”
“你们终究是要离开这边的，别插手太多，才能走得爽快，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咬定不知道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孙言越说越坚定：“放心，我能处理好这件事。”
时停煜有点疑惑：“你之前没来过这边吗？”
提到这，孙言面上有点无奈：“这里空间很大，我们走过的地方也只有60%，我没时间每个屋子看过去的，而且很多房间都是上锁的，其中是停放过尸体的，现在里面估计会摆放着牌位，我总不能把所有祖宗得罪完吧，那我估摸着活不下去吧。”
时停煜沉默了会，所以他那一晚，挨个去敲这些村民祖宗的门了吗？
他还活着诶，运气真好，换个八字弱一点的，早被弄死了。
“先回去吧。”孙言看向他们：“这边的事情我想办法尽快处理了，今晚的活动也得去。”
时停煜颔首：“好，那我们先回去，你可以慢慢来，不用着急。”
孙言叹了口气，看向那些小心观察他们的孩子：“你们还记得回去的路吗？我得先去处理这边的事情，她们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多久了，不管她们急不急，我都应该急。”
封南：“还记得啊，你忙的话就先走，没关系，我们自己回去。”
孙言如释重负：“行，到时候我让人来叫你们，你们可以休息一会。”
他嘱咐好这些事情，步子匆忙，从相反的方向直接离开了。
时停煜若有所思地靠在一边，看着孙言的背影，这人好像有点太着急了，是因为那个香囊吗？
席墨最后一个走出来，伸手把门给关上：“香囊怎么回事？”
时停煜：“阿成给的，上面的图案有点奇怪啊，你看到了吗？”
席墨：“颜色有点不对，图案还行，正常香囊绣的也是这种。”
时停煜歪头看向席墨：“这种绣花有点像遮掩血迹。”
封南双手抱胸：“所以你刚刚是遇到阿成了？”
时停煜点头，突然想起点什么，他从口袋中拿出那颗眼球：“她给了我一个这个。”
萧筱好奇地凑上来：“眼球，你就把它放口袋里？不会干了吗？”
时停煜被问住了：“应该不会吧，这个小东西好像是活的，应该不会没有水就死掉吧。”
那颗小眼球刚睡醒，用眼白蹭了蹭时停煜的掌心看着异常乖巧。
时停煜伸手戳了戳小球：“它好像叫小球，这东西应该有点其他的功能，我们可以一起玩玩。”
他说着把手中的眼球递给一边眼巴巴的萧筱。
萧筱捏了捏柔韧的眼球：“这个怎么用？”
时停煜戳戳这东西：“我也不确定，不过按照阿成说的，这应该是用来分散队伍的，我们可以试试玩一下。”
封南直起身来，对这小东西也好奇：“我们要怎么配合？”
“我们正常走，萧筱带着小东西站拐角处，最后一人会落单。”时停煜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也不确定，可以试试。”
猜想已经建立，马上投入实施。
小球刚睡醒的样子，懵懵的，扭着身子看着萧筱，像是不明白她想让自己做什么。
萧筱摸了一下，有点好奇：“你有什么开挂的技能吗？”
小球没嘴，回答不了。
四个人就在这四圈转了三次，确定这东西是存在某种影响人心智的能力，这才收队回去。
封南往椅子上一塌：“累了，休息会，话说，阿成怎么直接把这东西给你了？”
时停煜摇了摇头，瘫在椅子中，手里拿着席墨的手机快速刷着：“不清楚啊，可能是想杀了我吧，助助兴吧。”
席墨抬手给时停煜来了一下，长睫自然垂下。
时停煜额头被一弹，他抬眼看向席墨，席墨也正看着他，眉头轻皱，不赞同地看着他，冒起来的火一下就焉了：“哦……。”
靠啊，下次别收这么帅的小弟了，免得自己下手都难。
无人注意的角落中，时停煜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的手已经乱了，积木成功触碰红线，大大的失败两字跳出来、
时停煜指尖颤了颤，重开了一把，这一把他要赢回属于自己的荣耀。
萧筱趴在桌面上，跟小球面对面对视着，小球不会发出声音，只是用身体撞了撞萧筱放在桌面上的指尖，算是跟人打招呼。
“溜达一圈回来，还得在这里等着。”封南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口歪脖子树上飘动的红绳，像是要给盯出一朵花来。
时停煜头也没抬起：“休息会，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挨个去敲敲门，看看人家的老祖宗醒了没，我上次试了试，直接被丢到山脚去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你去敲门，被丢出去，我们再出发找你，回来就能衔接上晚上的剧情点。”
“感谢你的建议。”封南懒得动：“不想走。”
时停煜“嗯”了声，从手机页面上抬起头来：“那我们继续打牌？”
连续几把都没能出牌的记忆又涌上来，封南赶紧摇了摇头：“我私房钱都快被你赢光了，还惦记着我那点？”
时停煜随手把手机塞还给席墨，正视着封南：“那封大会长，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当然是干……”封南的话音一顿，他看到自己的直播页面上跳出两个字——闭嘴，好嘞，他的话音猛地一转：“我们去找找山神像吧，传说听了这么多，还没见到过。”
时停煜没意见：“可以，分开行动？”
封南点了点头：“我跟萧筱去右边，你们负责左边的那一块？”
“可以。”时停煜站起身来，带着席墨往外走，还没踏出门，口袋猛地一沉，他伸手掏了掏，掌心中小球乖乖地跟他对视着。
他诧异地回头看向萧筱，萧筱也一脸懵懵的，所以这小东西是直接从桌面上弹射起步，撞进他的口袋中的，这么厉害？
“它应该想跟着我回去找阿成。”时停煜只能想到这种解释：“我跟席墨出去转一圈，顺便把它带回阿成身边。”
萧筱理解地点了点头：“好。”
再次分开，时停煜任由那小球待在自己的口袋中，偏头看向席墨：“你怎么这么沉默？”
席墨挑眉，不着调地回答：“可能是被大哥的风采迷住了，光顾着看大哥，不想过副本了。”
时停煜被说的脸色一红，加快了步子，不回答这句话。
席墨好笑地上前，双手搭在时停煜的肩膀上：“好了，我正常回答你，不过意思也差不多，没什么新的线索，刚好你又在那里，所以我呢，干脆看你了。”
时停煜刚想回答，脑子里一闪而过封南说的那句话：听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山神像，他打断了席墨的话：“你觉得真的会有山神吗？”
席墨沉默片刻：“不信，一般来说这种山神不过是承载村民希望的容器，作为容器，首先得有形象，不会空有一个名头，就让这么多人信任。”
“我也觉得。”时停煜点了点头：“那我们到现在都没看到，那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这东西不太方便见光。”
席墨：“因为祭品？”
时停煜摊了摊手：“可能，不过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呢，说不定一会我们还能再见到萧筱一次，这小东西好像吵着要回去了。”
席墨没什么意见：“走。”
小球在口袋中还算是安分，只是在时停煜把手放进口袋中时，凑上去蹭蹭。
时停煜也乐的陪着小东西玩，就是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当成道具带出去，排除作用，还挺可爱的。
左半区的人稍微多点，他们正常往里走，倒是没引起太多关注，这些村民聊的内容大多也是跟山神祭有点关系，不过是在商量普通祭品的准备，想来在整个体系中等级不高，知道的东西也不多。
“这种山神祭的祭品还挺多的。”
时停煜听了两嘴, 转头对席墨说到：“除了那些人祭，还得准备其他的猪牛羊，他们真的得到什么了吗？”
席墨：“按照上一次的祭祀结果来看, 肯定是得到了点的，不然也不会再来一次, 那大爷也说了孙言的父母不就是受益者？”
时停煜“嗯”了声, 收回视线, 继续往前走, 前路跟意料之中一模一样，正常变窄。
在拐过最后一个角的时候, 一阵阴风吹过, 天色一瞬间阴下来。
熟悉的配方, 时停煜警惕地看向四周，压低声音：“我上次好像也走得这边，席墨, 看看时间。”
他刚出声，手腕上就传来温热的力道。
席墨一手抓住时停煜的手腕, 指腹在手腕内侧蹭了蹭，另一手打开手机：“这里应该就是你上次走的那条路，手机被调换了, 希望这次封南他们能反应过来。”
他看到手机上的信号为零, 自己做下的标记也消失了。
时停煜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又把我们引到这里来, 可能是我上次没找对地方，这边应该有相关线索, 我们得再找找，不然下次可能是封南他们又走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