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游戏当炮灰美人by鹤之酒

作者:鹤之酒  录入:09-13

染漓的脸颊也染上红晕,眼底一片潋滟,忍不住倒在床上,蜷缩起了身体。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陌生到让他觉得害怕。
而且热度在逐渐往下半身聚拢。
染漓咬牙忍耐着,手指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褶皱,一声难耐的呻|吟溢出嘴角,眼泪也无助地滑下。
我,我这是怎么了?

白逾远此时正在排队等医生问诊。
本来他是在染漓的病房等着的, 但不知为何,医院突然安排了医生问诊。
白天,怪物不会进入狩猎状态, 医生和护士虽然很诡异, 但还算遵守着医生和护士的职业准则, 不会轻易伤害病人,白天基本上没有危险但只有一点, 必须要遵守医院的规则。
如果违反,必然会带来很可怕的结果。
白逾远不是胆小的人, 为了目标,他什么都愿意尝试,但如果他遇到了问题, 那在这个医院里就只剩染漓这一个清醒的人,染漓失去同伴会寸步难行,这是他不愿看到的局面。
可他若是现在离开了,染漓回到病房时, 将是一个人。
白逾远仔细思考了利弊, 最终决定先去医生问诊。
上次染漓去见院长没有遇到危险,这次跟上次的情况一样,应该不会受到攻击, 而且现在离医生查房还有一段时间,等他接受完医生问诊, 应该赶得上。
白逾远焦急地排着队, 终于快要轮到他了。
不知为何,前一个怪物的问诊时间特别长,白逾远几次都想进去,但又没有得到护士的允许, 只能继续在门口罚站。
明明面对的是一群怪物,身体构造早跟人类不同了,还不会说话,医生到底有什么好问诊的?
白逾远不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此时就算木讷如死物的护士,也注意到他状态不对,蒙着一层薄膜的眼球转了过来,针尖大小的瞳孔震颤着,像是在上下扫描白逾远。
白逾远立刻敛住神情,镇定的跟护士对视。
若是其他人,或许会害怕,但白逾远自始至终却没有一丝畏惧的情绪,好像护士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两人足足对视了一分多钟,护士先移开了目光。
又过了难熬的三分钟,上一位病人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护士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位置。
白逾远抬步往里走,一只脚踏进房间时,他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只有排成一排的怪物,密密麻麻,并没有他想见的那道身影。
白逾远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进了办公室。
门关上了。
白逾远坐在椅子上,十分不耐烦的回答着医生的问题。
这个医生十分尽责,根据他的病症,仔仔细细问了一圈,又问了他这几天的睡眠和饮食状况。
白逾远根本没有得病,更不清楚病所指向的症状,只能糊弄的乱答一通。
结果弄巧成拙,医生以为他的病情恶化了,神情严肃的继续检查。
白逾远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了一拳敲晕医生的冲动。
再忍一忍,马上就能结束了。
他之前排了那么久的队,还要忍受那医生的询问,就是不想破坏医院的规定,如今打晕了医生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白逾远越发焦躁,医生还在那喋喋不休。
“你这几天有没有头疼的症状?”
“没有。”
“你这几天有没有出现幻觉?或者是看到不该看的人。”
“没有。”
“你最近这几天会不会出现手抖脚麻这种症状?经常容易累?”
“没有。”
白逾远忍无可忍问道:“你到底要问多少?”
医生没有生气,而是低下头在病历上写下了骄躁两个字,眉头皱的越发紧。
他觉得白逾远的病情加剧,给他开了连串的药,让他去护士室拿药。
白逾远见医生终于放行了,这才松了口气,看都不看护士一眼,直接往楼上跑去。
他根本就没有病,只有身处在虚假的世界中,身体慢慢发生变化,才会显露症状,像真的得了病。
但他早就已经活在真实的世界中了,除非再次吃药,身体欺骗大脑,病症才有可能突然爆发。
等等,再次吃药……
白逾远身体一将瞳孔剧烈震颤着。
染漓刚刚吃了药!
他来医院的时间短,之前药效在身体里沉淀,并没有直接引起相关症状,但量变总会引起质变的,这次吃下胶囊,有可能会让他犯病!
白逾远急疯了,用最快的速度跑向染漓的病房。
这里的病人得的都是精神类的疾病,相对于身体的重大病症来说,精神类的疾病并不会直接要人性命,但也不容小觑。
染漓若是在院长办公室发病了,很有可能会引起院长的怀疑,到时候会产生很可怕的连锁反应。
就算是回到病房才犯病,让他一个人呆着也十分的危险。
最让白逾远害怕的是,他根本连染漓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
他怎么这么疏忽!
怎么能忘掉这么重要的事情!!
在此之前,他把计划翻来覆去的跟染漓商讨,但独独没有想到这一点。
它没有提醒染漓,染漓在此之前又没有其他同伴,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这点。
想到染漓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慌乱的面对身体和精神上突如其来的病症,白逾远心中的愧疚和担忧之情,便如洪水一般笼罩了他。
如果可以,他真想以身相换,替染漓承担这些。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这样,他一定不会管什么劳什子医院规定,哪怕会被惩罚,也一定要在病房等着染漓!
白逾远心慌意乱,直直地撞在了墙壁上,手臂震得发麻,针扎般的疼痛后知后觉得泛起。
白逾远什么都顾不上了,哪怕现在有怪物挡在他面前,他也会一脚踹上去,痛骂一句滚开。
他拐过走廊,远远看到染漓的病房门关着,明亮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亮了对面一小片墙。
白逾远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大力的拉开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
看到床上的一小团隆起后,白逾远的心提到了嗓子。
巨大的惯性让白逾远硬生生的撞到了床上,床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染漓,你没事吧?!”
见染漓一直背对着他躺着,白逾远用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微微用力,将人转了过来。
染漓紧闭着双眼,呼吸清浅。
白逾远此时才注意到染漓出了很多汗,身上单薄的衬衣布料湿到半透明,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身形。
薄被随意的搭在身上,仅仅遮住了腰部的位置,露出一双纤细修长的腿,汗涔涔的,膝弯和脚腕都泛着不自然的粉,还时不时轻微的抽搐两下。
黑色的休闲裤扔在床下,沾上了灰尘,被白逾远不小心踹到了一边。
染漓显然已经意识不清,白逾远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紧张又关切地盯着他,“醒醒,醒醒……”
白逾远额头上的汗慢慢往下滑落,在下颌线汇聚成的汗珠,滴落在了染漓脸颊上。
被汗水打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染漓半睁开了眼睛。
眼神迷离又涣散,氤氲着一层水雾,视线不曾落在白逾远身上,眼底也不曾倒映出他的身影。
白逾远见染漓终于有了一点回应,试图将他的意识完全唤醒。
“染漓,染漓你看看我,我在这里。”
染漓的眼珠仍然没有转动,原本就泛着不正常粉的脸颊,在白逾远的轻拍下更加红了。
明明出了这么多汗,体温却这么高,这很不正常。
白逾远紧紧的蹙起眉,大脑急速运转着。
胶囊还在生效,染漓被困在虚假的世界中,大脑欺骗了身体,已经有了相关的病症。
而他连染漓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对症下药,目前能救染漓的只有医生。
但医院里的医生虽然维持着人形,但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了。
他信不过医生。
而且就算染漓得到了救治,之后的几天也一定会被留在特殊病房内观察,他到不了染漓身边,就没有办法阻止他吃药,染漓就更没有办法从虚假的世界中清醒过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白逾远从未这般慌乱过,只恨自己不懂医术。
纠结了三四秒之后,白逾远准备把染漓抱去卫生间,用最笨的方法给他物理降温。
白逾远半跪在床上,宽厚的手掌扣住了染漓的脖颈,刚准备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余光便看到染漓的嘴唇动了两下。
白逾远一顿,欣喜的看向染漓,“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了吗?”
染漓依旧没有给出半点反应,只是吃力地吐出一两个音节。
白逾远听不见染漓说什么,身体前倾,将耳朵靠在了染漓唇边。
染漓的声音太轻,他还是听不见,索性就将手撑着床面,半边身体笼罩着染漓,差一点就压了上去。
潮热立刻包裹住了他的耳朵,呼吸声一下一下的撩过耳尖,只是麻麻的痒。
白逾远的耳朵十分敏感,他强忍着不适,一心想听到染漓说的话。
他越靠越近,不知不觉中,将耳垂送到了染漓唇边。
白逾远突然僵住了。
耳垂一片濡湿,被柔软又温热的东西包裹着,轻轻摩挲着,有坚硬的东西轻轻擦过,像是在安抚补偿他,柔软更深的包裹上来。
白逾远全身的肌肉硬如磐石,耳边一片轰鸣,脑海中已经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撑在一旁的手臂线条分明,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他全部的心神都聚集在耳垂的柔软和濡湿上,那感觉被无限放大。
他像是被包裹在名为染漓的绯红梦境中,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熨帖的呻|吟,明明还算清醒,却想继续沉沦在其中。
时间过得无比缓慢,白逾远的眼神剧烈的颤抖着,挣扎着,用了几乎全部的精力,才慢慢直起身。
发烫的耳尖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感觉越发的强烈,好似在提醒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白逾远晦暗的目光盯着身下的染漓,眼底的情绪翻滚着。
染漓依然半垂着眼,眼神迷离,意识不清醒,白净的小脸被汗水打湿着,欲盖弥彰的粉从脸颊延伸到脖颈,原来淡色的唇瓣变得无比鲜红,泛着一层水光,柔软又娇嫩,微微张开一条缝,像是某种无言的邀请。
白逾远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理智之弦几乎在要崩溃的边缘。
这样的染漓像是神话中的人鱼,吸引着过往水手,让人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俘虏。
白逾远伸出手,缓慢地抚上染漓的脸颊,指腹重重擦过染漓的嘴角,充满着蹂躏的意味。
这一下的疼痛刺激了染漓,他轻颤了两下睫毛,目光缓慢地落在了白逾远脸上。
白逾远没有言语,死死地盯着他。
染漓并没有计较白逾远粗鲁的动作,反而微微侧头,在他掌心里蹭了两下。
这个动作花费了他全部的力气,眼睛慢慢合上,呼吸变得轻浅,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的嘴唇动了两下。
白逾远离得最近,清楚的听到了染漓的声音。
就算听不到,他也能从染漓的嘴型辨别出他说的那三个字。
毕竟这三个字是他最熟悉的。
染漓在昏睡前,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叫出了他的名字。
****
等染漓再次睁开眼,窗外铺满了余霞,有人背光坐在他床边。
染漓眨了两下眼,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白逾远……”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白逾远原本在垂眸假寐,听到染漓的声音,立刻站起来,关切的看着他,“你还好吗?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全身无力酸软,骨头也像是散了架,染漓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累,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还好,已经没事了。”
他慢慢的坐起身,背靠着抱枕,头还有些昏,但没有那种意识不清的感觉了。
染漓这才松了口气。
他再也不想来第二遍了。
意识和身体抗衡,一开始他还能勉强咬牙挺住,后来变变得昏昏沉沉,但感觉却越发强烈,到了最后,他差点崩溃了。
还好,他坚持了下来。
但那种粘腻和潮热的感觉一直停留在在他脑海里,许久都忘不掉,可能时间再长点,他就会彻底忘记这段不愉快的回忆。
染漓看了看清爽的衣服,问道:“是你帮我换的吗?”
白逾远顿了下,点了点头。
染漓轻声道了句谢。
白逾远沉默了几秒,才接着问道:“你得的病症是什么?”
染漓有点羞耻,不想把那个名字说出来。
白逾远心中了然,没有再接着追问,只是说道:“抱歉,我本应在病房守着你的,是我没有遵守诺言,是我对不起你。”
见白逾远把话说的这么重,染漓哭笑不得,“没关系的,你如果不去医生会诊,会违反医院的规定,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这事并不怪你。”
而且多亏白逾远不在病房,要不然白逾远看到他那副样子,他之后真的是无脸见人了。
气氛有些凝滞,染漓主动岔开话题,“我从院长办公室拿回来了一张照片,放在第一个抽屉里,你拿出来看看。”
白逾远点点头,拿出了照片。
染漓垂眸看着照片里的三个姐妹,微微蹙起眉:“我之前看了这张照片很久,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白逾远将照片反过来,对着光仔细查看,发现没有特别的痕迹。
染漓说道:“你说会不会照片夹层里藏着什么?”
白逾远用手仔细摸了一遍,说道:“感觉不出来,这张照片特别薄,如果强行撕开,可能会造成破坏。”
染漓点点头,也陷入了沉思。
两个人肩并肩靠在一起,苦大仇深的看着照片,试图从照片里获得某种信息。
拍照片的人应该站得很近,三个姐妹占了照片的80%,最小的那个女孩应该是站在什么东西上,才几乎和两个姐姐一样高。
三个姐妹一点也不开心,很呆滞,眼里没有一点生气。
染漓从系统里兑换了一个放大镜,把照片拿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连衣服上的花纹都没放过,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白逾远见状说道:“有价值的信息可能并不在照片本身,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换个思路?”
“我们一起想关于这个照片的问题,说不定能从答案中找到线索。”
染漓点点头。
白逾远接着说道:“现在我问你答,把所有已知的信息都整理一遍。”
“好。”染漓表情认真的点点头,做好了准备。
白逾远:“这三个姐妹是什么身份?”
染漓:“那是上上届院长的女儿。”
白逾远:“他们的母亲是什么身份?”
染漓:“他们的生母不详,但后妈我曾在照片里看过,这个非常漂亮的女人,院长说他从来不曾见过这个人,已经去世了,但我刚来医院那天,曾经透过玻璃看到过她,身体非常的肿胀,几乎没有人形,特别诡异。”
白逾远:“这三姐妹叫什么名字?”
染漓:“不清楚。”
白逾远:“这三姐妹的感情好吗?”
染漓:“不清楚。”
白逾远:“他们是站在哪里拍照的?”
染漓:“不清楚……”
话音未落,他眼前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染漓立刻拿起照片,仔细看着照片中显露出的背景。
他刚才的注意力都在三姐妹身上,而且三姐妹几乎占据了整张照片,背景几乎是一片白色,所以他下意识没去想三姐妹站在哪里。
但白逾远刚才的问题提醒了他。
三姐妹身后是一片白色,但并不是非常纯粹的白,应该不是站在摄影棚的白色幕布前,而是站在一片白墙前。
白墙上没有任何符号和印记,但照片最下方的两个角有淡淡的红色,和不正常的闪光。
染漓刚才拿着放大镜看过那片红色,焦点非常虚,边缘都模糊了,并不清楚具体的形状,但染漓隐隐看到了一些脉络。
之前他还觉得奇怪,此时才想明白了,这一片红色是花瓣。
而另一边,那不正常的闪光……
见染漓脸色凝重,白逾远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好像见过这三个姐妹拍照的地方,”染漓迟疑的说道:“感觉很熟悉,好像我去过这……”
“你去过这?!”因为惊讶,白逾远的音调提高了一些。
染漓点点头,“给我的感觉是这样子的,我脑海中有画面,而且下面的这边红色是花。”
“花?医院里哪有花?”
这句话提醒了染漓,他猛地睁大了眼,“医院里确实没有花,但是虚假的医院里有!”
这次他是吃下胶囊后才去六楼找院长的,他的病房在二楼,所以在爬楼梯时,难免会看到其他的楼层。
他还记得很清楚有一栋楼层摆着花,而且花的颜色都是红色的。
这样一想,染漓找到了另外一种联系。
他立刻拿着照片往外走,白逾远见状,连忙跟在他身后。
两人直接到了第四层。
他们如今活在现实的世界中,走廊里一片血污,别说是花了,连红色都没有。
染漓只能靠着脑海中的画面,还原当时的情景,他拿着照片,从走廊的一头走到另一头,时不时的将照片放在墙上,进行比照。
但他并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只靠脑海中的画面,很难还原出三姐妹占的位置。
染漓来回徘徊了三遍,走得腿都软了,白逾远看到染漓的腿在打颤,说道:“你才刚从虚假的世界中清醒过来,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你先休息一会,别把自己累垮了。”
染漓满心记挂着照片的事情,摇了摇头。
白逾远见状,便将染漓强行带到了楼梯口。
他把衣服脱下来,铺在楼梯上,说道:“你坐在这休息会,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
染漓的思绪已经搅成了一团乱麻,完全理不清,只能将照片递给了白逾远。
他并没有闲着,目光追随着白逾远的身影,继续看着这一长排走廊。
白逾远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虚假的世界中了,连四楼有花都不记得了,所以他只能采取最笨的方法,一寸一寸的找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染漓叹了口气,准备让白逾远休息会儿,他接着去找线索。
他思绪不宁,没有注意脚下的台阶,站起来时差点踩空了,为了稳住身体,他连忙扶住了旁边的栏杆,这才没有摔下去。
白逾远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赶忙跑过来,握住了染漓的手臂,“你没事吧?”
“没事,我刚及时扶住栏杆……”
染漓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些啥画面,他立刻转头看向手下那一截生锈的铁管。
他知道照片左下角的闪光的灰色东西是什么了!!
栏杆,就是栏杆!!
他猛地抬起眼,拉着白逾远往四楼走廊走。
白逾远没有打断染漓的思路,只是跟在他后面。
“你站在这,”染漓思忖几秒后,指向楼第二个病房旁边的位置。
白逾远点点头,背靠着墙面站了上去。
染漓拿着照片,往后退了几步,一边看着白逾远,一边比照着照片。
他的眼不是摄像头,没办法控制焦距和距离,只能凭借想象。
在他的脑海中,白逾远变成了照片中的三姐妹,墙上的血污也慢慢消失,变成了虚假世界中的样子。
染漓的视线慢慢下移,仿佛看到最小的那个妹妹踩着一个板凳,旁边是一盆娇艳欲滴的红花。
花瓣对上了。
染漓又往后走了两步,转头看向走廊的方向。
在虚假的世界中,走廊的栏杆并没有生锈,非常光滑,阳光洒在上面时,会留下一道耀眼的痕迹。
对上了,那发光的灰色不明物体是栏杆。
他找到照片里藏着的秘密了——不同的时空,却是同一个位置。
就像镜子的两面,一面站着他们,另一面则站着三个姐妹。

“”三姐妹拍照的地方就在这,对吗?”
染漓点了点头,指着照片说道:“左下角的红色是花, 这一点可以对得上, 右下角的闪光是楼梯扶手, 也可以对得上,基本上可以确定, 干姐妹当初就是站在这拍照的。。”
白逾远点点头,站在了墙前, 伸手敲了敲。
墙体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是实心的,里面没有别的空间。
染漓点了点头,又被新的一云笼罩了。
地点找到了, 那线索呢?
白逾远跟他想到了一处去,两人将这块地方地毯式的搜索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两人再次陷入了困境。
染漓实在没办法了,站在照片上三姐妹的位置, 试图从这个角度思考问题。
此时天还没黑, 他透过玻璃,还可以看到没有消散的余霞。
三姐妹站在这里时,跟他看到的是同样的风景吗?
不, 三姐妹看的根本不是风景,而是拍照的人。
那拍照的人又是谁呢?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三姐妹都神情呆滞, 甚至还有浓浓的厌恶呢?
染漓隐隐感觉三姐妹跟他特别近, 几乎是背靠着背,仿佛一伸手就能碰触到,但却隔着不同的时空,无法相见, 更无法真切的看到当时的场景。
染漓不能接受他冒了很大的风险,辛辛苦苦得到的线索轻易地中断在这。
见染漓表情苦闷,腮都鼓起来了,白逾远柔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们之后可以慢慢想,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染漓有些心灰意冷,为了不影响白逾远的情绪,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此时马上要到了医生巡房的时间,他们哪怕再不情愿,也必须回到各自的病房。
等到夜晚的铃声响起,怪物们纷纷苏醒过来,他们就可以再次自由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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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的铃声响后,染漓再次来到了四楼。
白逾远离四楼更近,已经站在楼梯口等他了。
“”白天和晚上虽然环境不会变,但怪物发生了变化,应该存在着某种时间界限,我们现在在这,说不定会找到其他线索。。”
染漓点了点头。
两人就进行了一轮地毯式的搜索,别说是线索了,就连一根毛都没找到。
染漓更加泄气了,从口袋里拿出照片,死死盯着。
一会跟白逾远摆出同样的姿势,一会把照片贴在墙上,一会又把照片放在胸口,让月光照着,总之,他们把能想到的方法都试了一遍,却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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