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我吃的更好了by伦佐

作者:伦佐  录入:09-14

所以,男朋友,是可以帮他做这种事的吧?
卞可嘉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已经被折磨疯了。
卞可嘉难耐地开口:“你……能不能……进来帮我?”
这句话说出口,他都能听出自己声音的奇怪,像是被厚棉被闷住了,只露出一只令人心痒的爪子,轻轻抠挠。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下,“好,小可,你把锁解开,我很快就进来。”
浴室的通风并不好,水汽弥漫到满眼皆白,卞可嘉摸索着墙边,终于重新找到了进来时的那个门。
他的手放在锁上,正要推开那锁芯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将他猛地向后拽去。
那扇门离他越来越远。
仿佛是让他亲眼见证一个错误的选择,被彻底排除。
卞可嘉惊呼道:“——啊!”
“怎么了?”门外梁师兄问他,“小可,发生什么了?”
“我……呜呜呜。”
卞可嘉已经说不出话了。
嘴唇分开的瞬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有什么犹如实体的东西,挤压掉他口腔中所有的空气。
那霸道的力度仿佛在告诉他——不可以说“请进”,不可以开门,不可以把另外一个男人放进来。
卞可嘉发不出声音,只能狼狈地呜咽,他想喊救命,却被黏黏糊糊的整个抱住。
滑腻,拥挤,冰冷,可蒸汽却是热的,不断将他从冰火两重天的这端抛向那端,让他连坠落都变成奢求。
他一直勾不到的东西,猛地暴涨数倍,将狭窄的空间满满实实地填满,然后又开始上下跳动,传来酸涩的麻痒,他即使疯狂扭动去挣脱,也会被挤压按动。
卞可嘉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明明都已经停下来,为什么现在又突然活了过来?
甚至……还在生长,其中一部分,在吸足了饱满的汁水后,就从那窄小的入口挤出来,和水雾中的、肉眼所看不见的东西混在一起,获得了磅礴的生命力。
在水中生长,长大之后,又回到他的身上,爬上他的背,覆盖他的身。
压捏一对小小的尖凸,让他受不了地向前挺进。
再向下延伸,轻拢快磨,对他前后夹击。
……这是什么未知的生物?
卞可嘉试图躲避,可终究是白费功夫。
原本就翘挺挺立着的,在这样连番隐秘的刺激下,更是不容忽视。
腰上传来的力量,像是某种愤怒的发泄,惩罚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求助了不该求助的人。
恍惚沉沦中,卞可嘉看了一眼浴室中模糊的镜子。
镜子里的他弯着腰,手无助地向前摸索,他身体上所有需要被照顾的地方,都被看不见的存在好好照顾了,可他却要疯掉。
镜面里肉眼可见的仍然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他却能清楚的感知着……在这个浴室中,绝对、绝对存在着什么他眼睛看不到的存在。
“是谁……谁在那里?”他含糊不清的问。
下一刻,他在这间封闭的浴室中,似乎听到了重叠的、从深处回应的海浪。
那是“它”的回应。
然后卞可嘉无助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的腰被抬高了。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双腿离开地面,从腰部往后几乎半悬在空中。
在镜子中呈现出美丽的弧度,脊背绷成一条漂亮的线,他整个人都被一种看不见的胶体包裹了。
……这究竟,是什么?
卞可嘉瞳孔紧缩,“不……不要……”
他一直用来支撑自己全身重量的双腿,原本紧紧地并在一起,如今却终于不再能如愿。
那些“手”增加了力度,不容违抗的,像是撕开一张纸一样容易的……掰开。
然后对着镜子,在邀请他一同观赏那深藏的果实。
卞可嘉无法用双手去推开那些牢牢桎梏他身体的,就只能用手去遮住自己的眼睛。
他看不了这样的画面。
镜子里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
模糊的轮廓中,依然描绘得出昂扬的热烈,全身泛着诱人的红,扭动不得其所,挣扎也全部被无声吞下。
“什么……是什么!?放开我……呜。”
浴室中的湿气,在这一刻遮掩着那有生命的实体,缠绕着他的每一寸骨肉。
爱意热烈的,跃跃欲试的,无孔不入的。
每一只都找到了自己心仪的位置,在不曾有人光顾的荒地上,爱不释手地开发着全新的使用方法,揉捏推挤后,施与轻柔的安抚。
卞可嘉遮住自己眼睛的双手,却同样被卷了起来,压在他的头上,让他直视自己的模样。
他摇着头,避开深入喉舌的窥视,“求求你……至少不要在这里!”
在那无法目之所视的热情间隙,卞可嘉头向后仰,脱离了追逐,几乎哭泣着说出这句话。
而那个存在,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水气愈发浓烈了,而卞可嘉在这水气中似乎真的看到了某种身影,它们扭曲蜿蜒,像是某种活物的触须,仅仅是注视,就让人后背发寒。
它没有回答。
它在等待,它在注视。
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在渗入眼睛前,被看不见的触须轻柔地拭去。
卞可嘉浑身发抖,恐惧道:“这里……太脏了,我会生病,外面还有人,他们会听到,他们会看到……我不想再被他们看到了,求求你……”
在漫长的停顿过后,那肆虐的一切居然真的偃旗息鼓了。
他能感受到微微发热的触须,从他的身上如潮水般褪去。
它,听得懂他的语言。
只是这样说,竟然真的……就得救了。
卞可嘉从令人窒息的惊恐中回神,剧烈喘-息。
“小可!小可?难道是摔在里面了吗?你说话!”
外面的声音,也再次传进他的耳中。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向浴室唯一的门跑去,他在门口抓起男朋友提前为他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胡乱套上裤子,手指在锁芯上抖到几次按不下去。
弹锁声响起的那刻,他几乎有种“活下来了”的救赎感,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
“小可,穿好衣服再出来。”
梁师兄背面守着门,神色严峻地与面前这些面色阴邪、自称要“排队淋浴”而守在这里的男人们对峙着,可他话音刚落,就看见浴室门打开,卞可嘉带着满身水汽,抱着上衣,直接暴露于众人的视野中。
晶莹的水珠划过漂亮的白与粉,让人眼睛都直了。
很难说肉感薄厚,除非上手测量,但至少看上去细腻紧致,无暇得如同一片冰雪。
如果用手指按下去,那片柔软应该不会束手就擒,会回报以细腻触感,再迅速回弹填实。
偏偏被热水浇灌艳红,让人心脏乱跳,蠢蠢欲动。
而他的神色,又是那么羞赧脆弱。
一眼就能看出来,明明都已经多情到一碰就化能化成春水,却还是在苦苦忍耐着,这样的凄楚隐忍,只会激发起人心中最恶劣的破坏欲,让人几乎想要狠狠……狠狠碾碎。
梁师兄面色一变,“快穿好衣服!”
他回头刚碰到卞可嘉那濡湿的手臂,就看到卞可嘉仿佛受到巨大惊吓般,动作很大地拍开了他的手。
而另一边不怀好意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响起。
“喂!人家小美人根本不愿意让你碰,你识相点,快点滚开!”
“瞧瞧这一脸不满足的小样,你那细狗男朋友根本就不能满足你吧?别着急,哥哥们这就来疼你。”

卞可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样粗俗的言语, 这样直白的欲-望,他过去的人生定然是极少听闻,要不然, 他也不会如此震惊无措。
他近乎茫然道:“你们在……说什么?”
梁师兄上前一步, 用后背遮住了卞可嘉, 也遮住了那群男人投向他的视线,“你退回淋浴间, 把门锁好。”
想到那间浴室中藏匿于白雾中的生物, 卞可嘉浑身都是抗拒, “不……不!”
而那一边的人却已经粗鲁地笑开了, “退回去又有什么用?10分钟不交钱,门锁会自动弹开, 你能躲到哪里?到时候我们还是会拽着你的腿, 把你拖出来。”
“当然, 你要是喜欢,在里面也不是不行,好清洗, 毕竟……咱们人也不少。”
“诶, 这个你就不懂了,脏有脏的妙处, 你看他那么干净,那就要弄脏一点, 才能把他完全弄坏掉, 这才有意思呢。”
卞可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人们对这样违法乱纪的事情,是这样的习以为常?
他刚刚从不可知、不可说的惊魂中回过神,就一头扎进现下的困局,惊惧之外仍有愤怒。
梁师兄挡在他的身前, 不曾让开一步。
“你找机会逃跑,小可。”
卞可嘉没有回答,因为此时此境,逃跑并不现实。
这间公共浴室设置于负一层,通往一层诊所的通道狭窄,甚至就连两个人并肩行走,都要互相避让。
而这群人堵在楼道另一端,他们又该如何冲破封锁?
可就在这个时候,梁师兄却突然对他说:“小可,你是不是又失忆了?”
卞可嘉惊异的眼神,落在梁师兄的后背。
梁师兄:“我知道你出现失忆的问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知道你对我现在的身份有疑惑……你认不出我,所以对我没有任何信任,不过小可,师兄恳求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我们出去说。”
他们说话的功夫,对面又逼近了距离。
“还是进浴室吧,里面地方总比这条走廊里要大,还是说,你更喜欢在这里?”对面的人嘻嘻哈哈地将对峙线继续拉近,“在这里也不错,你喜欢就好,还可以让你那没用的男朋友在旁边看着,好好学学我们怎样满足你,哈哈哈。”
梁师兄突然道:“小可是科学家,他是桑亘镇上如今唯一当值的海筑监测员。”
他冷静的声音,以及话语中的内容,顿时让对面的人静了下来。
“原本镇上有三个海筑监测员,现在疯了两个,只剩他一个,培养一个海筑监测员有多难,只看你们预约他一次要等半年,就能知道。”
“你们若是动他,就先想想你们家里的人,再想想你们自己住的地方到底安不安全——你们敢说不需要他?如果小可出了事,你猜,上面的人这次会不会放过你们?”
梁师兄从胸前掏出证件:“至于我,我是桑亘大学海洋实验室高级研究员——梁传仲,按照桑亘镇对于高级科研人才实行的临时保护法,你们对我造成的所有伤害,都可以直接升级为刑-事案件。”
卞可嘉没有在这里生活过的记忆,即使是听到了自己和梁传仲师兄的职业,也并不能确定在这里的地位。
但对面的人,显然听进去了。
他们惊异不定的彼此看着,直到其中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他脸上完全没有被震慑的表情,反而充满讽刺地嗤笑一声:“行,那多谢——梁大科学家的提醒,我们一会疼爱你男朋友的时候,会格外温柔,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保证你男朋友从我们身下离开后,直接去警察局验身,除了肿得过分的圈口外,都掏不出一点实质性的证据,哈哈哈。”
这番话让那边的人都放松下来,放肆的视线,重新打量起慌忙套上衣服的卞可嘉。
梁传仲气到说不出话:“……你!无耻!”
狭窄的通道里,潮湿的木质墙壁和陈旧气息混杂在一起,脚步声纷杂回荡,禽-兽们正在狂欢奔向人性的游乐场。
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卞可嘉转身冲向浴室。
梁传仲没能抵挡住人群,他很快被扭住双臂,抵到墙上,眼睁睁地看着那无数双肮脏的手,伸向卞可嘉的腰身,离他的恋人越来越近……
忽然——
一声脆响,从身侧近在咫尺的墙壁上炸开,木质墙壁猛地凸起,裂纹如蛛网般瞬间蔓延了整座墙壁。
通道里的人完全措手不及,木板便已轰然爆裂。
咸腥的海风劈开墙面倒灌而入,海水像一头挣脱牢笼的野兽咆哮冲撞,巨浪迅速掀翻人群,挤压残余的空气。
那些人惊恐地叫喊。
“海水!?这里怎么会有海水?”
“快跑啊!快——咕噜咕噜。”
卞可嘉还来不及从这惊天的变故中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被巨大的冲力卷进海水深处。
师兄和他失散了,所有人也都被冲散了。
身体在冰冷的海水中浮沉,他再次被熟悉的胶体包裹住全身,这种冰冷的接触为他隔绝了海水的侵蚀,那种窒息便远离了。
可是也没有氧气,但他并不觉得痛苦,反而迅速陷入昏睡——那是动物冬眠的自我保护策略,来减少一切必要的消耗,来维持极端环境下的生存。
在昏迷前,他透过透明的胶体,看到那些试图侮辱他的人,正在被一只只看不见的手,疯狂拽入漆黑的水底。
留在他视野中的,是那些人惊恐欲绝的、扭曲的脸,他们在奋力挣扎,试图游上海面,可是事与愿违。
很快,卞可嘉就看不到他们了,动物死后堕入海底,归所恰如其分。
但他也依然看不到“它”。
他知道是“它”,那熟悉的气味和触感,他刚刚还在公共浴室中亲密接触过,很难认错。
卞可嘉手轻轻抚摸身侧的保护,“你到底是什么?”
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感受别人不能理解的占有,卞可嘉想,他是不是疯了。
海潮声回应这他,那是卞可嘉无法掌握的语音。
但紧接着,更离谱的事情出现了。
他甚至还能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
[卞……士,你能否……滋滋……]
[实验体1号……臆想的情敌……滋滋滋,滋滋……如他所愿,在梦中实装了……滋滋……让他浪……自带绿帽……恭喜滋]
[请回应……滋滋……c……在等您……卞博……]
在听到那不似活人的古怪腔调出现时,卞可嘉是彻底的相信了。
他大概是生病了。
这是他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桑亘镇。
镇上唯一一间诊所,被海水冲毁了。
人们觉得惊讶,却并不觉得难以理解。
为什么?
因为十年来,这座城镇的一半都已经埋在了海水之下。
这曾经靠海的城镇,在巨大的海灾和连绵的阴雨加持之下,已有三分之二的城区已经被海水淹没,只有地势较高的中心城区还保留着陆上交通,有车子在马路和街道驶过。
如今桑亘镇的人们,大多靠小船在城中穿行。
木质建筑因长期浸泡海水而盐蚀开裂,墙壁上爬满海洋菌藻的黏液,废弃的、失去打理后被海洋生物占据的人类居所,几乎随处可见。
但即使是这样,人们依然不能离开这个城镇,依然有许多人生活在被水灌注的城区。
比如说卞可嘉。
他醒来时,摸到的便是潮湿的墙壁和床榻,入目是便是一间阁楼模样的矮间,床头昏黄的煤油小灯,照亮暗下来的房间。
这处阁楼卧室,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这里似乎是他的家。
卞可嘉踩着防滑拖鞋,从阁楼的楼梯爬了下去,终于将“他的家”尽收眼底。
他的住处,曾经是一座独栋小楼。
在海水倒灌入这片区域后,负一楼、一楼已被彻底淹没,二楼随着潮起潮落,时不时能看见水漫地板。
为了方便水路进出,原本二楼的墙壁,都凿开了一个洞,充作新的进出口……只是墙壁的缺口处无法按上大门,一眼就能望到外面漆黑的夜幕,和远处驻守在入水区生活的普通百姓人家,灯火稀稀落落。
而墙壁破口的外面扩建了泊船处,他甚至在旁边看到了一艘锁着的汽艇船。
那是他的船。
生活区已经全部搬到阁楼,地势最高的位置,做了卧房。
他下到二楼,看着墙壁边退潮后留下海草植物,和地板上向他举起大闸钳耀武扬威的螃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这个螃蟹没有潇洒太久。
昏黄的煤油灯下,那螃蟹突然被悬空,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凭空拎了起来,紧接着,蟹钳与螃蟹身体反向扭曲,没几下,这个脸盆大小的螃蟹就被哐哐拆卸、扔进锅里了。
卞可嘉向后连退几步,直到他背靠墙壁上,都无法完全平息下来因刚刚所见而感到的惊恐。
看不见的、凉凉滑滑的触手,再次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卞可嘉侧过头,他想躲,却也知道自己这孱弱的人类之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而他躲避的行动,还可能会激怒“它”。
果然,他感觉到自己腰间的衣服被掀开了,有东西要滑进来,还在逐渐增多。
它们雀跃着,要顺着翘挺饱满的弧线滑下去……卞可嘉按住了“它”。
“是……是您出手救了我么?”卞可嘉尽量用对话稳住局面,“在诊所?”
一只触手伸到了卞可嘉的正前方。
卞可嘉在煤油灯下,看到了“它”隐约的一点轮廓。
然后“它”弯曲着触须,做了个点头的动作。
卞可嘉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非常感谢您。”
果然,这次触手施展的力度都变得和缓了,不会让他疼又难捱了。
卞可嘉发现了,只要他不表露过分反感的情绪,“它”就会相对稳定一些,不在执着于钻入穴洞,给他蚀骨灼心的“教训”。
“它”喜欢自己表达亲密、亲近的情绪,哪怕是装出来的,也会被“它”欣然接受。
卞可嘉的胸膛随着呼吸不住起伏:“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他面前的墙壁,开始微微发亮。
那是墙面生长的海洋藻类发出幽幽蓝光,它们浮到半空中,在墙面上打碎、重组,拼成了两个字。
卞可嘉:“……老、公?”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破损墙壁处钻进来一个人,“小可?”
卞可嘉脸上羞涩未消,回头就见到梁传仲走了进来,“你没事?”
“我……”卞可嘉还没说出来话,就被迎面而来的梁传仲一把揽入怀中,满脸惊喜道,“小可,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叫我老公。”

在梁传仲认下“老公”这个称呼后, 卞可嘉几乎是瞬间感到了危险。
气温疾速下降,男朋友身后水雾影影绰绰,不安无声嘶吼, 露出狰狞的爪牙。
卞可嘉猛地后退一大步, 与梁传仲拉开距离:“你听错了。”
然后他侧过头, 小声道:“别在这里,这是我家客厅。”
梁传仲没有听到卞可嘉的低语, 只看到他的满脸的红晕, 以为男朋友是害羞了, 于是体贴地退了一步, 含笑道:“好,你说我听错了, 那就是我听错了。”
那爪牙收了起来, 再次匿于无形。
卞可嘉松了一口气。
梁传仲关切地望着他:“小可, 你是怎么回家的?我在诊所附近找了你好久,真的担心死了,那些……在浴室外拦住你的人, 几乎全部都没能活着上岸, 我甚至以为你……”
卞可嘉是全程晕着回来的,但具体他是怎样到家的, 他不是没有猜测。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只好回避了梁师兄的视线, 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我……我被冲远了一些, 但很幸运,被别人救了,然后搭船送我到家……我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你,抱歉, 让你担心了。”
“我知道,你传讯机丢了,再等等,我已经给你申请重配一个新的了,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取回来拿给你,小可,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先别去工作,我帮你请了假,身体重要。”
梁传仲转头钻进厨房,“你已经在煮饭了吗?去歇着吧,我来做。”
话题顺利岔开了。
卞可嘉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梁传仲不会因为接触自己,而触怒那未知的存在,而横死于此了。
“它”始终在这里。
而卞可嘉已经隐隐感觉道,“它”对自己的占有欲很强,不容许任何人碰到他。
用餐时间,“它”很安静,但安静是有时限的。
等卞可嘉吃完饭后,就在他要加入男朋友一起洗碗时,有东西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
在感受到触须抽动的瞬间,卞可嘉就跳了一步,这跳动的动作,引来梁传仲的注视。
梁传仲:“我自己洗碗就行……嗯?小可,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卞可嘉不敢回头,他已经快无法掩饰自己的异常了,敷衍道,“我去冲澡了,今天很累,我想早点睡。”
回想这波折的一天,梁传仲赞同地点点头,“好,快去吧,客厅我来收拾。”
卞可嘉忍住异常,向浴室走去,可是没走两步,又被梁传仲叫住。
梁传仲声音放低,意有所指:“小可,今晚……需不需要我去你房间睡?”
他还记得白日在诊所中,卞可嘉那动情的身体。
如同雨水打湿的象牙白,害羞待放的早露春。
那清澈冷淡的眉眼染上深深的隐忍,平常明明是最清风明月的人物,干净得让人生不出任何亵渎的心思,却偏偏被这难得一见的媚色拖入凡尘,化身为妖。
连这具往常看惯了的身体,每一处,都散发出以往不曾发觉的诱-惑。
作为男朋友,他理应主动帮忙解决。
卞可嘉背对着梁传仲,猛地咬住了唇。
那看不见的触手上移,在他的腰上力度压迫,威胁的意味不容错认。
卞可嘉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吟叹,咬牙道:“不……不了,今晚我想一个人静静。”
梁传仲难免有些失望,但联想卞可嘉今日的遭遇,又理解地点点头:“好,那你一个人睡吧。只是今晚不太平,我在你家留宿一夜,替你守着二楼,如果你需要我,别忘了我就在你楼下,你随时都可以叫我。”
即使不是梁传仲,今晚也有别的东西来安排他的夜晚。
卞可嘉不知道该向谁求助,那看不见的存在几乎全知全觉,他找不到一点摆脱的胜算,就连男朋友的生死安危,都仰仗于他的祈求。
为了躲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卞可嘉在浴室里面待了许久。
他故意拖延,想晚一点、再晚一点,直到他在独自一人的浴室里,亲眼见到白雾凝成实体,揽过了他的腰,帮他冲净身上剩余的泡沫。
他就知道,这一遭是一定躲不过了。
玻璃上的白雾,出现了一行字:“诊所里,你答应了我的,你要反悔吗?”
卞可嘉哪里敢?
他还记得“它”一击捣毁的诊所墙壁,牢固的人类建筑在“它”眼里是如何的不堪一击,更别说那些被瞬间拖入海底的人,因呛水窒息而铁青的脸,至今仍在眼前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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