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因此对方换了个发色,沈榆还挺好奇。
说起这事儿,陆彦脸上浮起几分羞涩:“哎,还不是因为我女朋友喜欢蓝色,我觉得得投其所好……”
沈榆点头:“挺好看的。”
“真的?”陆彦打扮得挺潮挺酷,其实给点阳光就灿烂,咧嘴一笑,“跟你说嫂子,这可不是普通的蓝,这是更高级的雾蓝,显帅。”
说起染发,沈榆想到一些往事。
以前他也染过头发,是自己买了染发剂在房间里染的。
红色染发剂染过之后,掉色很严重,洗一次澡能弄的满浴室都是红。
第二天佣人打扫浴室还以为沈榆心理不健康,在伤害自己,赶紧汇报,吓得沈老爷子差点没厥过去。
沈骞当时听说就赶紧从外地赶回来,跟沈老爷子一起去学校逮人。
结果看见沈榆顶着一头红毛,跟其他几个染了头发的兄弟被训话。
这事儿要是搁平常,沈骞肯定气得叽叽歪歪几个小时,但那天或许是被吓到了,也没敢说什么。
得知原因后,更是拍了拍他肩膀,破天荒说了几句软话。
次日,沈榆在校园论坛看见有个帖子,标题是:【我男神竟然染头发了,帅成这样……】。
沈榆以为是自己的照片,有些不好意思地打开。
一看,沉默了。
画面中,谢宴州一头银发,站姿随意,凌厉眉目间,满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当晚,沈榆照着镜子看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
回过神,沈榆问:“你这个掉色严重吗?”
“不会掉色,我这找的是个技术挺好的理发师,你看我这皮肤都没染上。”
陆彦说着,就要把脑袋塞过来。
还没凑近一点,就被人提着后衣领拽开。
“别显摆了。”谢大少爷冷着脸走到沈榆旁边,揽着沈榆的肩膀,“我们还有事。”
“我们“两个字,谢宴州咬了重音。
但显然陆彦没听明白,只是看谢宴州眼神有点凶,本能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来医院干嘛啊?”陆彦摸摸自己的蓝毛,关心地看向沈榆,“嫂子,你没事吧?”
沈榆说:“没事,就是做个体检。”
他说到一半,谢宴州已经忍无可忍地拉着人往电梯方向走。
“没事就好。”陆彦说着,又跟了上来。
谢宴州冷冷回道:“他有事也轮不到你关心,滚远点。”
他这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表情让陆彦无语了:“不是,我关心嫂子,你叫什么啊?而且这路都不是你家的,我还不能走了?”
谢宴州嗤了声:“到底谁在叫。”
一口一个嫂子的,听着就烦。
陆彦:???
陆彦摸摸后脑勺:“你什么情况?心情不好?每个月那几天到了?”
谢宴州懒得搭理他,搂着沈榆的腰转身往里走。
沈榆想笑。
好浓的醋味。
走进电梯,电梯门即将关上时,陆彦挤了进来。
三个人的电梯,略显拥挤。
谢宴州皱眉:“你还有什么事?”
但陆彦完全没意识到谢宴州想赶人,老实说:“我来检查啊。”
沈榆问:“全身体检。”
“不是。”陆彦支支吾吾说,“婚检。”
沈榆:“你要结婚了?”
“现在还没有!”陆彦听到那两个字,脸腾得红了,不自在地摸摸脖子,“我……哎呀就是薛远庭说,女方肯定要看男的那方面的检查,才会跟他好……所以我就……嗯……”
他越说,脸越红,头也低下去。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看着跟个鹌鹑一样。
“薛远庭的话你也信。”谢宴州说,“况且上次人家只答应跟你奔现,没说跟你谈恋爱吧?”
陆彦:“……”
确实没有。
小乔只是跟他约好了四月二号见面,没说谈恋爱。
实际上,他们无视时差,没日没夜聊天,说尽了琐事和闲事,却没人说过喜欢。
陆彦就跟被洒了农药的野草一样,瞬间就枯萎了。
谢宴州送沈榆进了科室,去自动贩卖机给沈榆买饮料的时候,看见陆彦还坐在电梯旁边的椅子上,维持着出电梯后丧家犬表情。
见好友这样,谢宴州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
“还没见就这样子?”谢宴州挑眉。
“我感觉我有点太自恋了。”陆彦说,“人家看不看得上我还不一定呢……”
谢宴州在心里点头,但没忍心毒舌,只是说:“试试看,说不定她也喜欢你。”
“你这话说的。”陆彦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还不是一直没追到,别人家应一声嫂子你就真把自己当哥了。”
但这话一说完,陆彦就感觉不太对。
前几天谢宴州听见他们类似的调侃时,虽然强撑着说“迟早的事”,但眼里还是有些不安的。
但现在,谢宴州唇角微翘,露出一个淡淡的、胜利者的笑。
陆彦觉得,特别像他看的那些狗血剧里面,小三上位后的表情。
这让陆彦有种不好的预感:“等等……你不会真的跟沈榆谈上了吧?!”
谢宴州等的就是这句话。
青年含笑说:“还没想好官宣文案,所以没发朋友圈。下次喊你们一起吃饭。”
陆彦:“…………”
天塌了。
谢宴州炫耀完,就心满意足提着饮料找沈榆去了,留陆彦一个人在原地跟薛远庭扣感叹号。
转过弯,沈榆正背对着谢宴州,站在走廊里。
谢宴州抬腿走去,刚想逗逗沈榆,却发现对方直愣愣看着纯白色的医院长廊,垂在身侧的指节不自觉扣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青年漂亮的眉目间笼罩着不安和恐惧,强烈地仿佛要将他吞噬。
暴雨骤起。
窗紧闭着,雨没有飘进室内,只在玻璃上留下凌乱划痕。
可谢宴州心口止不住抽痛。
他忽然有所预感。
预感到曾有一场雨,暴烈且无情地,砸在沈榆身上。
腐蚀沈榆的一切,在他灵魂上打下无可磨灭的可怖痕迹。
让他至今,都感到恐惧。
谢宴州尚且不知道沈榆在害怕什么。
但在思考之前,谢宴州已经先做出动作。
谢宴州用力将沈榆拥入怀中。

沈榆只觉得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医院里让人胆战的消毒水味被青年身上的木质香水味冲淡,专属于谢宴州的温度感染着沈榆微冷麻木的感官,心跳缓慢复苏。
因为这个怀抱,沈榆心口涌起阵阵安心。
仿佛只要这个人在,全世界的风雨都无法伤他分毫。
雨越发大了。
大片雨丝狂乱地拍打着玻璃,雨痕在昏暗天色下格外狰狞。
可沈榆心中恐惧的阴影却逐渐淡去。
好像没那么怕了。
沈榆回过神,深吸一口属于谢宴州的味道,微微退开一点距离,但没成功。
谢宴州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脸贴着沈榆柔软发丝,轻轻摩挲。
指节依依不舍地抚摸沈榆发尾。
沈榆挣脱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
“谢宴州,你先松开。”虽然无比贪恋此刻的温暖,但沈榆还存着几分理智,推了一下对方,小声说,“会被人看见的。”
虽然私人医院内部空旷,附近没有人,但万一有人经过,就会看见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
那多尴尬。
“怎么?”谢宴州松开手,但语气明显不爽,眼神冷飕飕的,“跟我一起丢你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你丢人了?”沈榆失笑,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公共场合注意点,回去再抱。”
谢宴州握住沈榆的手,包裹他的指节,轻哼:“回去可不只是抱了。”
沈榆勾唇,指腹轻轻摸了一下谢宴州的手,勾着唇说:“好啊。”
说着,轻轻晃了晃谢宴州的手。
谢宴州的魂差点没被沈榆给晃散。
他清了清嗓子,勉强回神。
“喝一口,待会一起。”谢宴州拧开饮料的瓶盖,把饮料递给沈榆。
说到检查。
沈榆想起来自己要找谢宴州的目的,把写着检查项目的报告单递过去,问:“为什么是癌症筛查?我们不是来做婚检吗?”
他在来的路上一直以为他们是来做婚检,结果是癌症筛查。
怎么会突然做这个?
谢宴州如实告知:“怕你生病。”
更害怕的是,看到沈榆露出梦中那样的神情。
沈榆只以为谢宴州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心中微暖,又问:“婚检不做了?”
反正他们迟早要结婚的,做一个检查也没什么。
谢宴州说:“我做完癌症筛查再去做。”
谢宴州没给沈榆报婚检项目。
他老婆那么清纯一个小男孩,被亲一会都眼泪汪汪的,根本不会有那方面的问题。
所以谢宴州只给自己报了。
毕竟他们很快就要坦诚相见,谢宴州觉得得拿出一份完美的报告,让沈榆放心。
休息片刻,两人一起去了抽血室。
尖锐的针刺进血管,谢宴州没看自己的手,侧头看着和自己并排坐着的沈榆,眉头紧皱。
看着血接了好几个试管,谢宴州又沉不住气,问护士:“要这么多?”
“是的。”护士点头,“检查项目比较多。”
谢宴州啧了声,心疼地看着沈榆,恨不得替沈榆抽几管。
一出门,谢宴州就给厨师打电话,让他今天别做平常的菜。
厨师问:“少爷您想吃什么?”
谢宴州想了想说:“鸭血,红枣,红糖,红豆什么的,补血的都做一份。”
沈榆在旁边听着,唇瓣弯起。
做完检查,已是傍晚。
谢宴州拉着沈榆的手往回走。
地下车库一片冷清,做了一下午检查有点累,但沈榆的心情肉眼可见变好。
终于可以离开医院了。
沈榆不喜欢医院。
谢宴州察觉到这一点,不自觉回想起沈榆在医院走廊时的表情。
扣着对方的手紧了几分,谢宴州刚要开口,却听一道碍事的声音插了进来:“嫂子,你们可算来了。”
他们身侧的红色超跑车窗摇下,露出陆彦的脸。
谢宴州:“……”
谢宴州凉凉地问:“你还有事?”
要是薛远庭在这,此刻一定会躲着谢宴州那能杀人的眼神逃走。
但陆彦一点没看懂谢宴州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对啊,薛远庭好像失恋了,组了个局喊我去玩,问你和嫂子去不去。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理我,我只好在这等你。”
“不去。”谢宴州想也没想就回绝,“我不去,沈榆也不去。”
“那你们干嘛啊?”陆彦说,“大好的时光,你们不出去玩那不是浪费了吗?”
“你猜。”谢宴州说完顿了顿,居高临下,眼神怜悯,“算了,没恋爱的人猜不到。”
陆彦:“……”
有被攻击到。
他愤愤不平地开车跑了。
夜色降临。
吃完厨师做的补血大餐,沈榆和谢宴州各自洗漱结束后,坐在床上。
两人保持着安静坐着的姿势,好一会都没说话。
表面上,两人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看平板。
实际上,书一页没翻,平板因为长时间没动静熄屏了好几次。
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嚷嚷着要把沈榆就地正法的谢宴州,这会儿沉默且安静,雕塑般一动不动。
沈榆看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困意泛起,看了眼腕表。
八点半。
再给谢宴州半小时。
谢宴州要是还不动,那他就自己来了。
在沈榆的注视下,分针走了四分之一圈。
就在沈榆思考从哪个角度攻陷谢宴州时,谢宴州终于动了。
但没有想象中的狂风骤雨,也没有炽热难挡。
谢宴州只是转过头,看着沈榆,静静地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不是‘不喜欢’,是很讨厌。”
沈榆抬头看着对方,认真地说:“我妈妈去世之前,大概有一年的时间都住在医院……”
话没说完,谢宴州已经伸手抱住了沈榆。
“以后不会了。”谢宴州低声说,“以后我们不去医院了,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带我去医院,不用道歉。”沈榆轻声说,“而且,我讨厌医院,其实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沈榆环着谢宴州,想到一些往事。
实际上,幼年时期,往返医院的那段时期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痛苦。
从记事起,母亲虽然温柔,但忙于工作,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直到她病倒,母子间才有了长久相处的时间。
那一年,是沈榆见妈妈最频繁的时间,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在死亡降临之前,确实是。
母亲死后的一段时间里,沈榆除了最开始几天的痛苦,之后表现一切如常。
直到隔了半年,跟着学校去医院体检,沈榆闻到消毒水的味道,眼前医院长廊和母亲急救的长廊无比相似。
胃开始抽搐,沈榆干呕不止。
从那天起,沈榆开始抵触医院。
沈家人依着他,请家庭医生到家里。
花了好长时间,沈榆渐渐脱敏。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讨厌医院了。
直到车祸后,从医院醒来。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几乎压得沈榆喘不过气。
更让他痛苦的,是医生对他病情的判断。
他们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郑家人来了医院,对他评头论足,说尽阴阳怪气和嘲讽。
沈榆靠着病床,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却发现自己的腿怎么也动不了。
车祸后,沈榆也进了几次急救室。
起初他很害怕,后来也逐渐麻木了,甚至偶尔会冒出“死了也无所谓”的想法。
从天之骄子变成众叛亲离的可怜虫,原来只需要短短几天。
所有人都以为沈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就连沈榆自己也这么以为。
直到有一天,谢宴州风尘仆仆出现在沈榆的世界。
沈榆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画面。
谢宴州推门走进病房,拉开紧闭许久的窗帘,站在他面前,轻轻喊他的名字。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阳光里尘埃浮动。
也是那一瞬间,沈榆后知后觉地发现,久未见到的阳光竟那么灿烂。
想到前世两人重逢后相恋的种种,沈榆唇瓣微微勾起。
“谢宴州。”沈榆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仰着脸看他,眸中盈起浅浅笑意,“我刚才还没说完。”
谢宴州问:“你说。”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医院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沈榆说着,在对方唇上亲了亲。
谢宴州仔细观察沈榆脸上的表情,确认他不是为了让自己放心说的违心话,这才松了口气。
“是吗?”谢宴州语调恢复惯常的懒散,“我作用这么大?”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
柔软的触感再次贴上谢宴州的唇,温柔摩挲。
沈榆微微眯眸,像是有些疑惑,轻轻喊他的名字:“谢宴州,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他说话时,指尖轻轻抚过谢宴州耳廓。
一瞬间,谢宴州半边身子都麻了。
心脏狂跳。
谢宴州喉结滚动,翻身将人压下,眼底是抑制不住的谷欠色。
“现在?”
沙哑的声音宣告青年的克制力所剩无几。
沈榆点头,无比肯定:“现在。”
话音未落,只听“咔哒”一声,灯被关上。
视线忽然陷入黑暗。
下一秒,吻铺天盖地而来。
落在沈榆的眼角、唇角、鼻尖,又从耳垂一路下滑,不断接近终点。
箭在弦上,沈榆忽然一顿,伸手抵在对方肩上,小声说:“戴……”
谢宴州回过神,伸手开了台灯,而后往床下一捞。
一个纸箱从床底被拖拽出来。
“选吧,小少爷。”谢宴州懒洋洋说。
沈榆探头一看。
只见纸箱里密密麻麻装着几十个盒子,各种款式香味都有,五花八门。
沈榆没想到他早有准备,笑了声:“你准备得还挺齐全。”
谢宴州捕捉到话里的意思,缓缓挑眉:“不是你准备的?”
沈榆:?
四目相对,沈榆感觉到不太对劲。
脑子里忽然回想起那天和沈骞的对话,沈榆浑身一震。
原来沈骞给他买的是这个!
难怪前两天沈骞问他用快递里东西了没!
最让沈榆头皮发麻的是……
当时,他以为沈骞除了衣服之类,还塞了短视频橱窗里面买的“家庭妙用工具”之类,随口说:“用了,挺好。”
沈骞听完后脸扭曲抽搐,沈榆还以为他爹年纪大了脸抽筋,让人多保养保养。
谁知道是……是这个原因……
真相总让人猝不及防。
沈榆实在说不出口事实,只能应了下来:“是、是我买的……没想到这么多……”
这都什么跟什么。
沈榆脸上发热,说不下去了。
他垂着眼睛,指节抓皱了谢宴州的睡衣。
但谢宴州早就无心管什么睡衣。
从他的角度看去,心上人脸颊泛粉,浓黑卷翘的睫毛轻颤着,偶尔抬起看他的一眼,春色翩飞。
谢宴州几乎要被眼前的场景冲昏脑袋。
他用仅存的理智指着那一箱东西,让沈榆选了个。
沈榆红着脸拿了一盒丢过去,伸长了手要去开大灯,却被谢宴州握住了脚踝。
“别开灯。”
谢宴州低声说,一向散漫的声线紧绷着,好似在紧张。
沈榆问:“为什么不开灯?”
谢宴州没吭声。
沈榆又问:“不开灯,你找得到在哪吗?”
他这话是真的在为谢宴州考虑,毕竟这是很多人都会遇到的难题。
但落在年轻气盛的谢宴州耳里,却成了挑衅。
“行啊,开灯。”谢宴州咬牙冷嗤,“沈榆,你待会别哭着求我关。”
灯光亮起,明亮光线下,一切细节都无所遁形。
沈榆躺在床上,睫毛颤了颤。
上辈子因为不想自己丑陋的腿败坏兴致,沈榆总要求光线昏暗。
这么明亮光线,还是第一次。
谢宴州如有实质般的视线一寸寸刮过沈榆皮肤,让他不自觉浑身紧绷,脸上温度更烫。
随着包装袋撕开的声音。
一切都失控了。

如同置身于海洋,狂风和海浪卷席着不断拉扯。
在黑暗和失重感中,他唯一能够倚靠的,是名为“谢宴州”的孤帆。
在今晚之前,沈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这方面感到害怕。
前世的恋爱中,谢宴州总是体贴又温柔的。
尽管二十七岁的谢宴州总喜欢贴着沈榆的耳朵讲那些流氓的话,可动作上却缓慢轻柔,哪怕沈榆皱一下眉都会立刻停下来,用指腹揉开沈榆眉间褶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温柔地不像话。
也许是这样的固有印象。
沈榆在逗弄和调戏谢宴州时,越发肆无忌惮。
这段时间以来,每次看到谢宴州表情克制,听谢宴州说警告类的话,沈榆都完全没当回事。
哪怕后来他们已经有一些越界的接触,沈榆也总觉得谢宴州真到了那种时候,是凶不起来的。
他错了。
他大错特错。
仅仅过了两个小时,沈榆就已经泪眼朦胧。
他伸手推着对方,想要喊停。
可有些事情,能轻易开始,却不可能草率结束。
沈榆撑起一点身子要跑,却被谢宴州单手握着脚踝抓了回去。
“别乱动。”谢宴州声线不稳,“那样你会累。”
我已经很累了!
沈榆想骂他,可是喉咙里又冒出其他的声音,打断要说出的话。
他只能用眼睛恶狠狠瞪过去。
可沈榆太累了,瞪过去的眼神也是轻飘飘的,反倒让谢宴州以为是撒娇,捧着他的脸就凑过来亲,含含糊糊地说:“别勾我了,你知道我受不了。”
沈榆更想哭了。
谁勾他了?
还有,受不了的人到底是谁啊!
凌晨一点。
谢宴州起身,顺手把沈榆捞起来抱在怀里。
终于结束了?
沈榆眼前一亮,凑过去亲了亲谢宴州的脸,疲惫地说:“好了,我们睡觉吧……”
话音未落,沈榆察觉到对方的异常。
沉默了几秒,沈榆惊恐抬眼。
“还要?行吧。”谢宴州状似无奈,勾起的薄唇却暴露了此人的厚脸皮,“谁让我是你老——”顿了顿,想到还刚谈,又矜持接上,“你男朋友。”
沈榆:“……”
抽他都怕他爽。
谢宴州即将动作时,沈榆忽然惊叫了声,伸手捂住自己的腿。
“怎么了?”谢宴州皱眉,“不舒服?”
“谢宴州。”沈榆低着头,声音很小,“我腿好像抽筋了,好痛。”
谢宴州忙把人放床上,伸手帮他做了拉伸,又轻轻地揉:“好点没?”
沈榆其实没抽筋。
但怕谢宴州又要继续,只好昧着良心扯了个借口。
此刻有点心虚,避开对方的视线点了点头。
谢宴州还不太发现,继续给他揉了揉:“过会还不舒服就叫医生来。”
“不用。”沈榆说,“好很多了。”
“是吗?”谢宴州挑眉,看了眼腕表,语调懒散,“那我们休息会再继续。”
沈榆:“……”
谢宴州这狗东西是要他的命!
心头窝火,沈榆随手抽过抱枕朝着谢宴州砸过去。
谢宴州单手接住抱枕,夹在腋下,弯腰凑近沈榆,薄唇勾起一点笑意:“谁惹我们家少爷了?都气成河豚了。”
端详两秒,谢宴州眯眼,两指捏着对方的下巴就要贴过来:“怎么有这么可爱的河豚……”
“你!”沈榆看他那鬼迷日眼的样子就来气,抬手推开谢宴州的脸,气得脸都是红的,“我都这样了,我都腿抽筋了你还……!谢宴州你是畜生吧!”
沈榆无比自然地把腿抽筋设定给自己加上了。
刚才谢宴州一点也不留情,沈榆好几次都怀疑自己灵魂出窍了。
再这么下去,腿抽筋都是轻的,搞不好真会死人。
谢宴州挑眉,眼神滑过对方的脚踝,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你笑什么?”沈榆心虚地瞪他一眼。
“没什么。”谢宴州随手找了条毛毯围在自己劲瘦腰上,松松散散打了个结,“要洗澡吗?泡泡热水会好点。”
沈榆闻言,立刻警惕地盯着谢宴州。
实际上,两个小时前,他们去过浴室。
当时谢宴州嘴上说的好好的,洗完澡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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