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霸总:兵王司机别太会宠by五点宵禁

作者:五点宵禁  录入:10-02

程肆打开电脑,屏幕亮起,桌面简洁:黑色背景,几行代码。
李离愣住了。
“愣着干什么?”
程肆不耐烦瞥他一眼,“等我给你编故事呐?”
被他这么一激,李离反而冷静。
他压下心绪,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昔抽丝剥茧,一点点摊开。
从母亲突然生病暴毙。
父亲意外车祸,到林晚晚如何扮演悲伤遗孀,一步步博取所有人同情与信任;
再到公司资金链诡异断裂,几个核心项目如何同时出现纰漏;
最后,股东大会上,林晚晚如何联合元老,将他彻底踢出局。
他讲得很慢,平静,仿佛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程肆安静听着,手指在键盘飞快敲击,发出清脆“嗒嗒”声。
李离的视线,渐渐被电脑屏幕吸引。
上面没有他熟悉的任何图标,只有一个个黑色对话框,无数行绿色代码如瀑布般流淌。
他看不懂那些代码,却能看到,那些曾被他视为铜墙铁壁的网络防护,在他面前,脆弱如一层窗户纸。
“李氏集团内部服务器……正在绕过物理隔离……”
“密钥验证失败……启动暴力破解……预计时间三分十七秒……”
“成功进入A级加密数据库……”
程肆神情专注冷酷,深邃眼中,倒映跳动的绿色代码,如整个网络世界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李离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一个网约车司机?
竟有如此本事?
“夜鹰”这代号,再次不受控制地蹦出,如烙铁般,狠狠拓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时,程肆动作停下。
屏幕上,弹出一个标记为红色的加密邮件。
发件人:匿名海外IP;
收件人:林晚晚私人邮箱。
邮件发送时间,就在李氏集团宣布破产前一天。
“找到个东西。”
程肆嘴角勾起,侧头,看向脸色惨白神游天外的李离。
他伸手,在文件上轻点。
一个进度条弹出,缓慢解密。
“这是份音频文件,加密等级极高。
”程肆靠在沙发,好整以暇看着那缓慢移动的进度条,“应该是你那好后妈,最不想让人听闻之物。”
李离视线死死盯着进度条,感觉心脏被无形之手攥得越来越紧。
真相,将要被揭开。但他却骤生前所未有的恐惧。
进度条,一点点,走到尽头。
“滴”一声轻响,文件解密完成。
程肆没立刻点开,只看着李离,眼神带着玩味,以及不易察觉的……怜悯?
“准备好了?”他问。
李离不语,只点头。
攥紧拳头,任由指甲已深深陷进掌心。
程肆不再犹豫,移动鼠标,按下播放键。
轻微电流声后,一个女人温柔带笑的声音,从音响清晰传出。
那声音,李离熟悉入骨。
“……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李离已被养废。他现在只是朵娇花,漂亮,脆弱,离了我便活不下去。他那点可怜的傲气,根本不堪一击。明天,我就让他亲手签下那份股权转让书,届时,整个李家,就都是我们的了。”
紧接着,传来男人奸诈的笑声。
“晚晚,你这手段,可比我狠多了。”
听到这男人的声音,李离瞳孔骤然缩紧。
白天刚羞辱过他的,鼎盛资本张坤!

李离海没从那段对话里回过神,只有散热风扇发出的微弱声音。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身体僵硬,如同石像。
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晚晚温柔的嗓音,变成了最恶毒的吟唱。
他从少年时期开始的失眠,每一次被强迫社交后的精疲力尽,那深入骨髓、让他几乎无法触碰任何的洁癖……
他所抗拒的一切,原来都不是病。
那是一座为他量身打造,不见天日的精神囚笼。
而他,就是那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鸟,沾沾自喜于自己华丽的羽毛,却从未意识到,自己早已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一声自嘲的笑,从李离的喉咙里溢了出来。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干净到过分、指节分明的手。
曾做过引以为傲的研究,曾签下过数不清的合同,
也曾因为无法忍受一丝污浊而反复搓洗到皮开肉绽。
他现在才明白,他厌恶的不是脏,他的厌恶,是被林晚晚刻意植入潜意识里、对整个外部世界的排斥和恐惧。
程肆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从最初的震惊,再到死寂,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彻底崩塌。
他没有出声安慰。
对于现在的李离,同情是比刀子更伤人的侮辱。
他需要的,不是温言软语的安抚,而是让他重新拥有撕碎敌人的能力。
程肆的手指重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清脆的“嗒嗒”声,像精准的鼓点,敲在李离几近崩溃的神经上,将他从自我毁灭的边缘,一点点拉了回来。
“一个张坤,只是她的一颗棋子而已。”
程肆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刚才那段足以颠覆一切的录音,只是饭后的一段无聊插曲,“想知道,她背后还藏着谁吗?”
李离缓缓抬起头,那双失焦的眼睛,终于重新凝聚起一点光。
他带着乞求和依赖,看向程肆的侧脸,看向电脑屏幕上那些飞速流淌的绿色代码。
“李氏集团的海外账户,有十几笔资金流向不明。”
程肆的手指停下,屏幕上弹出一个被层层加密的文件夹,“你那个后妈,做得倒是干净,所有记录都做物理销毁。可惜,她忘了银行的服务器,总会留下点备份。”
他指尖轻点,一个进度条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加载。
“暴力破解,需要点时间。”
程肆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这防火墙的水平,不像是一般的商业安保。军用级别的。”
李离的视线死死地盯着那个进度条,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肆,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
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他过去人生里那个温柔、慈爱“母亲”的伪装。
“滴”的一声,加密文件夹被强行打开。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是一份资金流转记录。
数额巨大,转账时间横跨了五年。
而收款方,不是任何一家公司或个人,只有一个代号——“毒蝎”。
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程肆咬苹果的动作,猛然停顿。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那道浅色的疤痕随着变化的表情在灯光下,倏地染上了一抹锋利的寒意。
那不是看到一个陌生名词的反应,而是一种,猎人嗅到血腥气时的本能警惕。
他很快恢复了常态,将文件继续下拉,拉到最后一页的审批栏。
一个鲜红的、用特殊加密技术生成的电子签章,赫然在目。
——林晚晚。
“‘毒蝎’……”
李离的声音沙哑地问,“这是什么?”
“一个组织。”
程肆的语气依旧懒散,但眼神却深了几分,
“一个不接普通单子的组织。他们的业务范围,通常只有两样——绑架,和暗杀。”
这两个字,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入了李离的心脏。
他父亲那场“意外”的车祸,那辆失控的、最后被烧成空壳的货车,那个被认定为酒驾、当场死亡的司机……
所有看似合理的解释,在“毒蝎”这个名字面前,都成了最可笑的谎言。
原来,那不是意外。
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李离的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
他全身血液凝固,四肢百骸冷得刺骨。
他猛地站起身,冲向洗手间,趴在洗手台前剧烈地干呕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他的喉咙。
他拧开水龙头,手不断地撩着,用冰冷的水一遍遍地冲刷着自己,试图洗掉那一层看不见的、属于林晚晚的肮脏印记。
他的洁癖,在这一刻,以一种报复性的姿态,爆发了。
程肆跟上去,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看着那失控的身影。
李离的衬衫湿透了,紧紧贴在单薄的脊背上,勾勒出蝴蝶骨伶仃的形状。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像一片风中残叶。
“洗不干净的。”
程肆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李离的耳朵里,
“她用十年时间,在你骨头上刻下的东西,光用水洗不掉。”
李离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用镜子看向身后的男人。
那双清冷的眼睛,泛着血红,眼下泪痣被水湿润更显妖异,整个人透着濒临破碎的凄艳。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
程肆挑眉,“知道你是个被养废的蠢货?”
“你知道她对我做的一切!”
李离的音调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愤怒,
“从你第一次见到我,你就认出来了!”
“认出来了,又怎么样?”
程肆直起身,一步步朝他走近。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那股清冽的雪松与薄荷,强势地破开了浓重的消毒水味,将李离整个人笼罩。
“我该同情你,还是可怜你,然后抱着你说‘宝宝不哭’?”
程肆在他面前站定,低下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清晰映出李离的狼狈。
“收起你那套愚蠢做派。没人有义务为你的天真买单。”
他的声音冷酷到近乎残忍,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而是怎么把那些人,一个个地,亲手踹进地狱。”
“对!我该把他们都送进地狱!我要冷静!冷静!”
李离强迫自己镇定。
强忍着恶心,再一次从头回忆。
可无论怎么想都搞不明白林晚晚为了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李离烦躁地胡乱抓着头发。
良久,他实在想不明白,才昂起头,定定地看着程肆,
用肯定的口吻说:“你是不是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呦,还行,还没傻透。”
程肆语调轻佻,挑眉继续道:“好好想想白天张坤想得到的是什么。”
“核心机密……墨菲斯的最新研究数据!林晚晚她要那玩意干什么?那只是个未完成的科研项目而已。”
李离满脸疑惑。
程肆第一次表情如此凝重:“你的父亲表面上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但他的梦想很大。他不遗余力培养你的研究能力,就是为了他充满野心的计划。林晚晚真正想要的是这个计划。”
“野心计划?墨菲斯不就是一个针对彻底治疗精神类疾病的医学研究计划吗?我承认它很神秘,也很有吸引力,那和野心又有什么关系?”
程肆不再言语,沉默思考。
他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再让李离多知道一点。
转念一想,他太弱了,还是再缓缓吧。
随即抬头撇了他一眼:“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复仇吧!少年!”
李离看向那台还亮着的笔记本电脑,看着上面那份记录着的名单,那双红肿的眼睛里,所有的脆弱和迷茫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程肆都感到些许意外的,冰冷的、沉静的疯狂。
程肆回到客厅,拿了杯水递给他。
李离接过,一口气喝完。
“就从鼎盛资本那个张坤开始。”
李离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刚才在洗手间里崩溃失控的人不是他,
“还有股东大会上,帮着林晚晚把我踢出局的三个董事。王德海,刘振,陈立业。”
他每说一个名字,程肆的手指就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调出相应的人物资料。
“我要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李离看着屏幕上那几个人的照片,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我要林晚晚亲眼看着,她费尽心机抢来的东西,是怎么被我重新拿回来的。”
程肆看着他此刻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欣赏,还是疯批美人最吸引他。
这只被拔了爪牙的病猫,终于记起自己曾是头猛兽了。
真他妈的……带劲。
程肆合上电脑,往后一靠,姿态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他没有去看李离,目光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锁定。
“那么,我的伙伴,”
他歪过头,略带胡茬的嘴角在灯光下划开一道邪气的弧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侵略性,
“这场复仇游戏,我陪你玩。但我的规矩是,不做亏本买卖。”
他顿了顿,欣赏着李离瞬间投来的、警惕而疑惑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所以,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程肆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李离那双刚刚还攥紧的骨节分明的手上,又慢慢地回到了他那双带着清冷美感的眼睛上。
“用你来换,怎么样?”

他猛地抬眼,撞进程肆深不见底暗含情愫的眸。
那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最原始的、对目标志在必得的掠夺。
林晚晚曾用“爱”做交易,把他豢养成一只折断翼的玩偶。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要的又是什么?
李离唇角勾起破碎弧度,自嘲一笑。
“一个被养废的玩意,身无分文的丧家犬。还有什么值得你出手?”
程肆嗤笑一声,向前一步,壮硕的身形瞬间投下充满压迫的阴影。
清冽好闻的气息如潮水般席卷而至,将李离彻底淹没。
他没有回答,反而伸出手指,用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李离眼角下那颗鲜艳的泪痣。
动作带着侵略和冒犯。
“我想看你亲手把那些人踩进泥里的样子,会很有趣。”
程肆的声音压得很低,灼热气息贴耳低语,如妖魅蛊惑。
“我帮你拿回一切,而你……”
他顿了顿,欣赏着李离因他触碰而僵硬的身体,
逐渐泛红的脖颈,嘴角的弧度愈发狂野。
“……你这个人,连同未来,都是我的战利品。从今往后,你的一切将打上我程肆的专属标记。你的复仇,将变成我的游戏。懂了么?”
那话里没有虚伪的承诺,没有温柔的陷阱,只有最赤裸的霸道宣告。
这比任何契约都疯狂,直白。
李离的心脏,在听到那句“打上标记”时,失控狂跳。
李离的脑子被刺激到宕机,脱口而出:“我又不是女的!”
他虽然从未经历过感情,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两个男人怎么能产生那样的情愫。
程肆只是嗤笑,一副是你没见识的模样,“那又怎样,我乐意!”
那坚定的语气化作一股陌生而滚烫的激流,从胸口废墟中蛮横冲撞,烧得四肢百骸酥麻。
李离不敢轻易回应,世俗的桎梏让他害怕,他怕自己沉溺,再次陷入牢笼。
他看着程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良久,用尽力气问:“那要是我输了呢?”
“没有如果。”
程肆笑了,笑容里是绝对自信与张扬,眼角疤痕都染上光。
“跟着我,你只能学会怎么赢。”
这一夜,李离没有睡。
程肆将那台性能堪比服务器的电脑推到他面前,然后慵懒靠在沙发上。
李离的视线,死死钉在屏幕上。
程肆已经为他调出了李氏集团如今所有的组织架构图和财务简报。
密密麻麻文字和数目,在他眼里瞬间活过来,排列成一张通往仇人心脏的地图。
林晚晚的手段很高明,现在的李氏集团,从表面看,固若金汤。
任何攻击,都无异于以卵击石。
李离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那双触碰外物都会厌恶到颤抖的手,此刻稳定可怕。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光鲜核心产业,最终,定格在集团架构图最不起眼角落。
——“星辰文创”。
一个几乎被遗忘、常年亏损的子公司。
林晚晚那种利欲熏心的女人,根本看不上这块小鸡肋。
却是整个李氏商业版图里防御最薄弱也将是最致命的蚁穴!
“就从这里开始。”
李离眼中,燃着复仇火焰,闪着沉静而疯狂的光。
他点开子公司的招聘页面,一个职位映入眼帘。
【项目数据分析助理】
一个足够底层但能接触到公司运营数据的职位。
程肆瞥了一眼,眉梢一挑:“王子打算先下基层体验生活?”
李离没理会他的调侃,
只提出实际问题:“‘李离’这个名字,没办法用。我需要一个新身份。”
程肆把烟从嘴里拿下,坐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出眼花缭乱残影。
“想叫什么?”
李离看着屏幕上那些流动的绿色代码,沉默片刻,吐出两字。
思念的念,也是纪念的念。
纪念那个被埋葬的自己。
程肆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又飞快动了起来。
防火墙、人事数据库、教育系统……
在他手下如入无人之境。
不到十分钟,一个全新的身份档案,出现在屏幕上。
李念,男,22岁,履历普通到扔进人堆里难寻,但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到经得起任何调查。
程肆伸个懒腰,把电脑推回给他,“去投简历吧,我的……伙伴。”
李离看着“李念”的档案,屏住呼吸,按下了“发送”键。
当“投递成功”的字样跃出时,他感觉自己像是亲手为过去的李离盖上了棺材板,又为新生的李念,举行了一场无声的加冕。
他,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一封面试通知,就躺在那个全新的邮箱里。
效率惊人,显然,那个岗位根本无人问津。
面试时间,就在下午三点。
李离站在衣柜前,看着里面仅有的那套旧西装,一时不知所措。
“穿我的。”
程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扔过来一套叠得整齐的衣服。
一件普通的白色棉质衬衫,一条浅灰色休闲裤。
干净,简单,没有任何品牌标识,带着淡淡皂角香。
李离换上衣服,尺寸意外合身。
只是衬衫的袖子略长,他低头,将袖口仔仔细细挽起,露出了清瘦而线条漂亮的手腕。
镜子里的人,面容依旧精致,但褪去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后,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多了几分清爽干净的少年气。
程肆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像审视自己作品,“像个人样了。”
李离没说话,只是对着镜子,一遍遍整理衣领,那是他强迫症般的习惯。
他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平复紧张和对社交的抗拒。
这不是去签上亿的合同,只是去面试一个月薪数千元的助理岗位。
可他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害怕。
他怕自己演不好“李念”。
他怕自己的社交恐惧,会在陌生环境里,让他当众出丑。
一只手伸来,按住他不停整理衣领的手。
程肆的手很热,干燥有力,掌心布满薄茧,那股热度透过薄薄衬衫,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僵硬身体渐渐舒缓。
程肆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但动作却很轻,“别弄了,再弄领子要被你扯坏了。”
李离的睫毛颤了颤,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怕什么,”
程肆忽然笑了,凑过去突然亲了他一口。
那双深邃眼睛里,带着野性安抚:“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你就记住,你不是去求职,是去巡视领地的。”
他拿起车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一圈,道“走吧,我的王子殿下。”
程肆嘴角高扬,露出一排白牙,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调笑与一丝未察觉的宠溺。
“需要司机吗?随叫随到,给你打骨折。”

第11章 伪装入局,魅影现踪!护身符直捣仇人老巢!
出了家门,程肆并没有直接去星辰文创,而是去了一家理发店。
冰凉的剪刀贴上耳侧皮肤,激得李离身体一僵。
他坐在理发椅上,镜子里,程肆站在他身后,一手持剪,另一手按着他的头,姿势专业。
这位“总监”服务时,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程肆声音含混不清,眼神却专注地盯着镜子里的“作品”,嗤笑一声:“你以前那发型,太招摇了,像个招摇过市的孔雀。现在你是只土鸡,得有土鸡的觉悟。”
“咔嚓、咔嚓——”剪刀开合的声音清脆利落。
几缕柔软的黑发,飘飘扬扬地落在李离的肩上。
镜子里的人,轮廓渐渐变得清爽利落。
过长的刘海被剪短,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被削弱了几分。
程肆放下剪刀,又从桌上拿起一副最普通的黑框平光眼镜,架在李离的鼻梁上。
“最后一步。”
程肆的手指沾了点遮瑕膏,那粗粝的指腹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点在他眼下的那颗泪痣上。
镜子里,那抹最勾人的艳色消失了。
一个全新的“李念”诞生了。
一个看起来有些内向、干净、带着点书卷气的职场新人。
曾经属于李离的所有锋芒和精致,都被完美地隐藏起来。
“记住,”程肆靠在墙上,双手抱胸,懒洋洋地开口,“面试的时候,别看人眼睛,看他领带结。他要是问你为什么不看他,你就说你紧张。他要是刁难你,你就把语速放慢一倍,每个字都让他听清楚。人在心虚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回避质问。”
程肆一句句教他。
与其说是面试特训,不如说是反审讯教学。
“还有,”程肆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别忘了,你口袋里有我给你的护身符。”
李离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里放着一个微型录音笔,小得像一颗纽扣。
“去吧,”程肆朝他扬了扬下巴,“让他们看看,什么是‘扮猪吃老虎’。”
星辰文创在集团大楼最偏僻的角落,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速溶咖啡和陈旧文件的气味。
面试官叫王浩,一个发际线堪忧、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李离记得他,以前在集团年会上,就是这个王浩,端着酒杯,点头哈腰地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李少”,谄媚得几乎要把腰折断。
而现在,王浩靠在椅子上,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轻蔑地扫过“李念”那份乏善可陈的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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