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宠美男by水蜜桃吖

作者:水蜜桃吖  录入:10-03

董恭脸上疑惑起来,不知皇上这话什么意思,但看皇上面上并无不喜,想来真如皇上所言,皇上在称赞自己的儿子。
他带着一点欢喜,恭敬的说道:“臣带犬子谢陛下称赞。”
刘欣坐在桌边,有点疲惫的招手:“下去吧。”却又似突然想起什么又道:“你儿一般在哪入睡?”
董恭欲走的步伐顿住,带着一点疑惑,却不敢含糊道:“离陛下所住只有数十米远,陛下走过这个廊道,向右一转,左边第二间即是。”
刘欣点了点头,却不挥手招退,片刻他轻皱眉头道:“你儿一个人住?”
这般不知所来的话,董恭心中一愣,却也立即道:“犬子已成亲,现已与妻子一起住。”
他说的恭敬,周全,刘欣心中却似有疙瘩打磨着自己这颗心,他成亲,早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可是偏偏他就想这么一问,不过是让自己的更坚定一些事情吧。
刘欣坐在暗处,他的沉默让处在门口的董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无所适从时,那暗处的招手挥退,那老者提着的心才突地放下。

第23章 违逆圣意
皓月当空,银辉撒地,董贤也在父亲的一番问答后,穿过宁静的廊道,走回自己卧房中,他带着倦容推开那门。
“夫君——”一声明快的叫声,伴随着床边那明丽女子的眼前一亮。
“倩儿。”他微笑应答。
那女子听到这声温柔的叫唤,心中长久以来的思念终于压抑不住,那进屋的人尚未坐定,那黄衣女子就激动的扑进那男子怀中。
“夫君……”她声音颤抖,眼中含泪,脸颊紧紧贴在那男子的胸前,“我好想你……”
泪中带羞,欲语还休,情生意暖,好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
董贤望着怀中的人,心生愧疚,手微微在她肩上拍了拍,轻声安慰几句。
两年了,怀中的女子,长得更清秀可人了,与他心里的人也越来越相似……
他望着那面容,恍惚的觉得仿佛回到以前天真烂漫的时光,他嘴角不自觉的弯起,眼中流露出些似水的温柔。
“咳——”门外突然想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将他从回忆中惊醒。
放开怀中的女子,回头望去——
是的,是那个可以主宰自己生死的人,从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望着门外男子不满的目光,董贤轻声对身旁的女子说道:“倩儿,我先出去一下。”
“夫君……”那女子刚止住的哽咽,再度响起。
她也看到外面那人,只是那人粗衣布裳,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可是她却在这两年里包含相思之苦,她一个嫁到这陌生的地方,丈夫又总不在身边,偶尔的假期,几年中不过几回……
她越想越委屈,双眼含泪的望着身边的人。
董贤亦是无奈,门外若是普通人,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他柔声对她道:“我回来在来看你。”
门外的人的目光越来越炽热,似乎还带着隐忍的怒气,他不敢在耽搁,赶忙走到那皱着眉的刘欣身旁。
两人并列而走,不仔细看,是看不出那一前一后微小的差距。
圣卿,总是这么周全细心,紧守礼仪,让人挑不出毛病。
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高兴,刘欣瞥了一眼那屋中的女子,及带着董贤的穿过廊道。
脚步声已走远,那明丽的女子轻轻从衣襟拿出手帕,擦拭眼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一边不停的安慰自己夫君很快就会回来的。
另一边的厢房,昏暗迷离,并未点灯,董贤站在那,望着那坐在圆木椅的人,那人看不清喜怒,但是炯炯的目光却始终盯着自己,他略有点忐忑道:“臣去点灯……”
“不用。”果断的话语,止住了董贤欲行的步伐。
“圣卿,你过来。”平淡的话,却依然让对面的人胆战心惊。
“是。”董贤轻应了一声,走到那男子的身边,月光下,他也终于看清了刘欣的表情,那么淡,他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一双手抚到董贤的额头,顺着轮廓,缓缓向移,那双手停在他的唇瓣上,微微摩擦,突然那手微顿,瞳孔一缩,唇上的触感便被两片薄唇代替。
辗转反侧,董贤望着近在的圣颜,不敢动,随后似习惯的认命闭上那双哀叹的眼睛。
可是面前的人,岂会仅仅止于亲吻,刘欣略微不耐的将手伸进那外衣,又似不满的去扯那腰带。
衣裳被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董贤猛地睁开眼睛。
这里是董府,不可以在这里……
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董贤立即慌张的微微仰着身子,想要避开那人的亲吻:“陛下……别……”
身旁的人尚在情动,听到他的话,也不去搭理,仍去脱那灰色的布衣,他手在一边脱,一边不舍的在他胸前流连。
董贤抬头及看到那窜着火的目光,一怔,即双手抵住那人的胸膛,微微挣扎。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
父亲若是知道……他还有何面目……
刘欣想将那男子拥入怀中,奈何那男子手抵在身旁,他幽暗的眸子转向他,他在挣扎,双眼满是悲哀带着绝望。
他的拒绝尽收眼底,他薄怒的打开那抵在胸前的手,站起来。
“陛下,请容臣告退。”董贤闭着眼道,即使知道这句话可能触怒他,可是他不得不说。
他要维持他那最后一点少的可怜的尊严……
刘欣望着跪地的董贤,双眼眯起:“若是朕不允呢?”
那地上的人一僵,声音满是苍凉:“陛下乃是天子,臣不过小小内臣,怎敢违逆圣意?!”
明明是恭维的话,他满是苍凉不可奈何的说出,有种奇异的讽刺。
他是怪自己以权逼他?!!!
刘欣登时青筋爆出,望着他大怒道:“怎么还想着你屋中的娇妻?!朕偏不允!!”他几乎残忍的咬牙切齿又道:“既是不敢违逆,那朕要你干什么你便须干什么!脱衣服!”
那地下的人未动,眸中死灰般流转着绝望,触不及底,仿佛一个漩涡,便是万丈深渊。
刘欣望着这样的董贤,心中痛极,却不肯轻易放口,他好心带他回家,让他与家人相聚,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白眼狼,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几乎所有的词,他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又痛又怒,却又拿眼前的人无可奈何……
他甚至怀疑,地上的人就是看准他不忍对他怎么样,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气自己!!
片刻,尴尬诡异的气氛,在董贤抬手脱自己的外衣中打破,他低垂着眼睑,昏暗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如人偶般。
刘欣看到他妥协,怒气瞬间一消,刚要去抬那跪地的人,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咚咚——”
刘欣面露不满道:“谁?”
“鲍公子有事让我来问问刘公子。”他说的隐晦,声音也低沉,语气却即是恭敬。
刘欣眉头一蹙,只好道:“进来吧。”
秦风推门而入,屋中一直未点灯,他也立即感受到奇异的气氛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看着暗处两个对峙的人影,瞬间,他就微微明白。
他将门带好,及走到刘欣身边恭谨道:“奴才参见陛下。”
刘欣望了望他,哑声道:“出门在外不必多礼。”又对着董贤道:“你去点灯吧。”
“是。”他低垂眼,撑起长久跪地的双膝,腿间微麻,他却心中一松。

昏暗的屋内,瞬间亮了起来,烛光闪闪,照在三人脸上,有种祥和平和的美感。
“陛下,鲍大人想问陛下是想在董府呆上几天,还是明日即出城?他好准备一下。”秦风站在桃木圆桌旁,恭敬的低着头问道。
刘欣回坐到座椅上,手微敲着桌沿,瞥了那红烛旁的男子,皱起眉头又望向那低头恭敬的少年道:“鲍宣的意思呢?”
“奴才不知。”秦风低声道,“不过听语气,鲍大人好似挺不愿在这久住。想来是不愿耽误行程。”
灯火微微跳动,阴影打在刘欣俊美的脸上,他似不在意的微微点头:“随鲍爱卿的意思吧。”
月光混着烛光,有种迷雾环绕的梦幻感,刘欣眸光瞟向那站在烛火旁恭顺的董贤,跳动的烛光,将他的脸映衬的格外红晕,配在绝美的脸上,仿佛孤高的天仙,粗布衣裳不减一丝美感,实在是沁人心脾。
“你先下去吧。”这话是对着秦风说,可是他微眯的眼始终停留在离他数米远的貌美男子身上。
那远处的人随着这话一怔,身子微僵,又要开始了吗?
秦风他瞥了一眼那远处的人,知道皇上的意思,却没有退下去。
远处那人恭顺的将自己隐在角落里,可是那人天生而来的风采,即使是在暗处、角落里,都遮不住他那满身耀眼的光芒。
“还有什么事?!”刘欣皱着眉头瞟了眼站立不动的秦风。
秦风略微低头在陛下耳边耳语几句,望着陛下瞬间惊悟的看着董贤的眸子,及拱手退下,轻轻将门带上。
退出门的秦风,背着手离去,不复刚才的恭谨,甚至带着点倨傲,只有在那人面前,他才会尽心尽力,用尽一生的恭敬为他效劳,万死不辞。
可是,那人偏偏在感情上有着超乎寻常的迟钝,既是以下定决心为他效劳,他当势必要提醒下陛下,否则以屋中那两位执拗的性格,只怕伤的还是陛下……
他苦笑着的身影渐渐隐在黑夜中。
“圣卿……”刘欣叫道,眸中流转些异样的光芒,语气放柔。
几乎是那声音一响,那远处修长挺立如丹顶鹤俏丽的人明显的摇晃了下身子,却也立刻止住,顺从的来到那人面前,跪下。
他想起刚才秦风的私语,片刻前圣卿罕见的抗拒,眉间似有明白,却仍面露疑惑:“圣卿,可是因为在董府,不愿与朕亲热?!”
那跪地人,睫毛突地一抬,一双惊讶的眸子一下子毫无隐藏的印在他瞳孔里,果然是这样,他叹了一声。
“圣卿,你起来吧,刚才是朕考虑不周。”他柔声叫他,面上的烛光,柔和的仿佛无害。
人言可畏,圣卿是怕这个……
他在心中低喃,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爽。
“谢陛下。”董贤一怔,脸上带着不敢相信,随即应道,直起身站在原地。
陛下竟然说他考虑不周……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他心中带着一点酸涩一点被理解的奇异感觉流转着,让他刚刚悲哀的感觉完全消失殆尽。
月光细细碎碎的透光纱窗,印在那人完美无瑕的脸上,睫毛忽闪忽闪跳动,美得动人心魄,只要那嘴角在扯出一抹倾城的笑,那真是无人不被迷惑。
“圣卿……你可是怕朕。”半天,刘欣恍惚的从那绝美的容颜中醒来,终于问出一直以来长久的问题。
你可是怕朕,所以从不向朕说明你的难处,就如今天这般;你可是怕朕,所以总是用你那淡然的面孔遮盖一切情绪;你可是怕朕,所以明明性格那般执拗不屈,却总是在自己的逼迫下妥协……
“陛下……”董贤再次被惊讶的抬头,陛下怎么问出这种问题,他要如何回答?
他蹙着眉深思的表情,让刘欣再一次印证自己心中所想,果真他是怕我的,不然何至于,一个简单的问题,他都要深思熟虑……
奇怪的眼神带着一种从来没有的淡淡的悲伤灼在他的额头、他的发顶,董贤心中有一丝慌忙,陛下何时是这样的?可是刚才他的拒绝触怒了陛下?
他想深思,可是他知道刻不容缓,不敢在让眼前的人不满,他恭敬的说道:“陛下乃是天子,何人不敬,何人……”
“够了!”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原本不满的人不耐烦的打断,“朕不想听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朕只问你是怕还是不怕?!”
明明知道答案,可是一定要那人说出,他实在不耐他总是一脸疏离的像那些朝中的臣子一般,让人可气可恨,偏偏自己总是找不到着力点,拿那些人不可奈何。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向来是那些臣子用来搪塞他的,难道他最在意的人,也如那般一样?!!
董贤微怔,看着薄怒的帝王,眨了眨迷茫的眼,明明他的话没有错啊,不过陛下都说这么明白了,他现下只有两个选择。
“怕……”他咬牙说道,这真是大实话了,不知道陛下听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处罚自己?
刘欣听了,眸孔黯了黯,就在董贤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他只是抬头带着一点无奈却丝毫没有怒气的脸上道:“圣卿,你不必怕朕的。”
他走近他,伸手环住那微微颤抖的肩,温声细语:“圣卿,你只需将你所想,所思全然告诉我,朕不会怪罪你……”
董贤微僵,环住他肩的手那样有力,仿佛怎么都不会放开,带着一种坚定,他迷茫的看着今天不一样的刘欣,喃喃道:“陛下……”
“你叫朕一声陛下,我必护你一生!”刘欣郑重的望向董贤,眸中流转着严肃威严,天子之誓,无人不震慑!
董贤身子立刻僵住,那话语仿佛伴随着轰隆一声响,他似被吓到,又似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嘴唇微颤着,心扑通一下跳快,仿佛那层僵硬的外壳被什么强硬的东西给划开,还没等他反应,那东西就已悄无声息的潜进自己的心中。
“圣卿,朕喜欢你,所以不愿你怕朕,不愿你受伤,不愿你对朕冷淡……”刘欣仍在说,似乎隐忍太久的感情一下子爆发出来,他眼中微微含泪,却硬逼着流回眼眶,在眸中流转,他声音沙哑靡离,带着丝**惑,蛊惑着仿佛不知情暖的僧人。
董贤如临天雷,一动未动,睁着不敢相信的眼睛,嘴唇微微张大,眼中眸光流转,半天,在对面那深情似海的目光下,他低下头:“陛下对臣的心意,臣知道……”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那人是天子,他不过小小内臣,怎敌得过着这幽幽众口,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低下的眸子晦暗如深海,不见深浅……

第25章 争锋相对
董府厢房内烛火跳动,丝丝红光摇曳,屋内有点昏暗,空中的月辉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都是俊美之姿,倾世之容,此时生生让人觉得那两人仿佛被仙雾笼罩,孤美而绝代风华。
“圣卿……”刘欣低着头哑声叫他,靡暗深沉,似是隐忍多时。
圣卿,朕的心意你当真明白?……
听的耳边的呢喃,他心中堵了又堵,眼角有点酸涩,干脆闭上即将泪涌而出的双眼道:“陛下,您是天子,想做什么事,当人没人敢多言,可是……”他顿了顿:“臣不同,臣要面对是悠悠众口,世人的指责,臣……担不起……”
他似乎下定决心了,睫毛上闪着泪光,晶莹剔透,又道:“世人只知妲己惑乱,邓通韩嫣谄媚侍君,从不会有一言祸及君王。”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刘欣只是怔了怔,蹙紧了眉头。
烛光下,那俊美倾世的少年,满脸无奈,似是满腹心事,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再也不在那初次在董府还是幼年时的模样。
隐约记得多年前那年幼的孩子满眼晶莹,耀眼的眸子,堪比日月,他的声音清脆爽朗,天真活泼。
何时,这样的人,现在满腹心事,就是因为世人之口?!!
“圣卿,在意众人之口?”他皱着眉头,说出的却是肯定话。不待那人再言,他又道:“众人之口,不过愚昧众生,说出的话有几分可信?!”
他的话存着戾气,一副傲骨透着帝王的不可一世。
他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这么在意他人言论,在他眼里,那些卑微如蝼蚁的人,他们甚至连自己的生活都活不下去,要靠他这个帝王去仁政爱民,他为了这些卑微的人,付尽心力,那些人敢说一句他心爱之人的坏话?!!
“陛下……”董贤微微抬头,眼中带着迷离的望窗外摇晃的枝桠,:“陛下非臣,自当不能知臣所想。”
若是这幽幽众口,他尚能置之不理,可是一个饱读圣贤之书,一个堂堂大臣之子,却去做那他人不耻的男宠勾当,父亲当如何,亲友当如何,自己所爱这人当如何?!
那种漫天的指责,皆出你至爱至亲之人,又有几人能受?
刘欣几乎在那对面之人话一出,戾气的眸子眯起,大逆不道,有辱君上的话,他不在意,可是这般疏离带着谴责,好像自己是一个强盗去逼良为娼的语气,让他心中升起一窜窜的火焰。
他极力忍着,他想自己此番是要打开圣卿的心结,是不想以后两人相处这般漠然疏离的。可是,他忍的极辛苦,额头的青筋冒了又冒,而对面的人却依然一副安然,仿佛刚刚的话只是一句轻描淡写、无关轻重的话,只有他一个人在乎……
“圣卿,恐怕不是在乎这悠悠众口,是自己在乎吧?!”随着窗外的风吹动纱幔,他满含讽刺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是他自己在乎,是他不愿成为他的人,才是!!
“陛下……若是这么觉得,那就是吧。”他向来性格倔强,在宫中百般隐忍,实非本性,现在到了熟悉的环境,他所有的针芒都自然而然的竖起。
“你……”刘欣万万想不到,一向恭顺知进退的圣卿,竟会说出如此话,他气急,“哐当——”一声,桌上的青瓷尽数被他挥至地上,散落一地,有的甚至飞溅到两人小腿处,这两人却浑然未觉。
他终归是身处高处的帝王,片刻怒气就被他压住,他冷着一张脸,平静脸上瞬间看出一丝喜怒的走到床榻旁,望着那仍站在脆片瓷器处傲然独立的人,轻轻勾起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昏暗中,奇异的冷笑,仿佛是深夜的狼吼虎叫,对着猎物发出的一声极致的志在必得。
“圣卿,你不该这个时候激怒我的……”刘欣声音陡的放软,带着一丝温柔,好像情人之间的情话:“要知道,你的父亲还在这里,若是董大人知道,自己辛苦栽培的儿子,不过是一个男宠,他会怎样?!”
他刻意将“男宠”这两个字,咬的极重,眼前的人既然在意,他定要反复提醒。
明明温柔的好似春风的话,那暗处的人却明显晃了晃身子,睫毛突地抬起,眼中有着惊动。
自己终究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臣子,想要和他争锋,确实以卵击石,自己的生死、荣辱,不过那人的一念之间罢了。
空气中透着一点潮湿,略微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好半天,刘欣才望了望他,低声道:“圣卿,你先下去吧。”
明明是他占尽先机,自己也不得不服软,这样突如其来的转机,一点都没有预料的事,使得董贤震惊中带着不敢相信的抬头去看那床榻之人。
那迎面而来的疑惑震惊的目光,使刘欣一笑,他眸中熠熠生辉的望着屋内跳动的烛火道:“朕说那些话,从来不是想要逼迫你,更不是伤害你,不过……是想你明白一丝朕的心意罢了。”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悲凉。
他说:不过是想你明白一丝朕的心意罢了……
可是帝王有心吗?!
董贤是疑惑的,是不解的,他一直都在想,陛下一定是喜欢自己的容颜,仅仅是容颜,才千方百计要将自己留在身边的,可是……听了这般的话,明明知道不应该相信,他心还是突地跳快了,失了原来的规律。
他怔了怔,片刻,才拱手道:“臣告退。”
屋门被轻轻的合上,吹进来的风,还是让烛火仿佛受了挑拨跳的更欢了,更艳了。
一声几无可闻的叹气从床榻处床来,明明那么细微,连敏感的烛火都感觉不到,那屋外握住门把的手却一怔,他仿佛听到了一声亘古的叹气声,让他长久平静下来的心莫名的一痛。
董贤望着皓月天空,乌黑中,那明月皎洁的好像也在伤感,微微为眼前两人叹气。

第26章 暗访太守
清晨阳光刚刚照射下来,马车上的人已准备就绪,待那华丽的车帘放下,车夫一声鞭笞,那骏马嘶叫一声,就向前冲去。
车后的人越来越小,已经看不到踪迹,但是那声声担忧鞭策的话语仿佛犹在耳畔,透过帘外,董贤出神的望着这熟悉的街道。
刘欣望着他,目光灼灼,脸色有点低沉。
昨晚的不欢而散,两人从起床来都没有说过话,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人有意无意的躲闪,让他心中恼怒。
马车快速的行驶,不一会就出了都城,都城外先是一片荒芜草野,偶尔两三个走过,衣着气质已能看出与都城的区别。行了大半天的路,就在众人困意乏乏,前方传来一阵嘈杂,正是一群衣着褴褛,污头污面,形色悲凉,面露愁容的灾民。
透过吹动的车帘,经过那长长的一个个佝偻的身影,刘欣眉头一皱冲着外面的车夫道:“去问问什么情况。”
“是。”那车夫恭敬的在外点头,从车辕上跳下来,问着一个路过的老大爷:“大爷,请问你们这是去哪啊?”
那大爷停住脚步,浑浊的眼睛一眼看到这华丽的马车,眼睛闪过一丝羡慕与自身的悲苦,他哑着声音道,竟似带有一点哭腔:“还能去哪啊……有个落脚地就在去哪……唉……”
那大爷长长的叹气道,那车夫又问:“你们是哪里的灾民,怎的如此多人?”
是啊,如此多的灾民,为什么朝廷一点风声都没有?!刘欣在车内也是眉头紧锁,面色冷硬。
“哪都有,走到哪都有灾民,走着走着就走到一起去了,都不知道何处得以安生?唉……”那老大爷,眉头川字凸显,一副苦大仇深的又是一声叹气。
那老大爷看了看车夫,看他不在问什么,摇摇头,又要跟上那队伍,车内突然车帘一掀,一个俊气逼人,直直有种威严从中透出的人,问道:“那朝廷每年拨的赈灾的款呢?!”
那男子衣着粗布,却年少俊朗,贵气逼人,那老大爷直直不敢去对视,听清那人的话,低着头就叹道:“拨款?哪来的拨款?!!”那大爷气愤中透出一股绝望悲凉,“从来只见搜刮压榨,何时得见赈灾济民……”
那大爷说出这句话,低着的眼中已沁出泪光,再看那俊俏少年,已是眉头紧锁,俊脸中透着阴寒,默不作声,那大爷叹气一声,佝着身子,就走了。
车帘蓦地放下,带来一丝风声和怒气。
刘欣冷着脸,坐回原来的位置,攒紧拳头,忍下怒气道:“鲍爱卿所见,皆是如此景象?”
“臣所见比之千倍万倍。”鲍宣拱手道。
想他所见,比如此景象凄惨多之甚之,天下凄苦悲凉之事,方亲眼所见,才知人吃人是可能的。
几乎是他的话一落,刘欣腾地重重拍下身边的座椅,“朝廷每年拨那么的款,想来都被那些贪得无厌的人中饱私囊?!!”
推书 20234-10-03 : 贵族男校里的路人》:[穿越重生] 《贵族男校里的路人老师》作者:灼云衣【完结】晋江VIP2025.09.23完结总书评数:7623当前被收藏数:37092营养液数:25013文章积分:600,614,848文案:  路禾自认为是个普通人,即使穿书了,他也还是个普通路人。  狗血校园文里老师全程隐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