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by不吃姜的胖子

作者:不吃姜的胖子  录入:10-03

这钱老板根本没有什么大来头。
怀栖根本连听都没听过他的名字。
根本没吃东西的胃里一阵翻涌,好在他还保存着一丝理智,趁着焦点在贺崤身上,他直接躲着人群离开了包厢。
洗手间里,怀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虽然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冒出之前从来没冒出过的念头。
冷水打湿脸也压不下去这样的念头。
他可以接受贺崤性格和他想的不一样,毕竟本来就没有什么培养感情的打算,也可以接受和贺崤吵架,反正他们也一直不怎么联系……但就是不能接受贺崤和那群人一样。
再次洗了把冷水脸,水直接流进了眼睛里,刺得怀栖没法睁开眼睛,只能半眯着眼摸洗手台上的纸巾。
并不清晰的视线里似乎出现了一只不属于他的手,这只手拿着纸巾向他递来,手的主人似乎笑了声。
光听这熟悉的笑,怀栖就猛地退了后两步。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怀栖动作太大,大得贺崤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认成了什么丧尸,“还是这么久没见,你已经不认识我了?需要再重新认识一下吗?”
果然是贺崤。
他现在居然已经到了听声识人的地步。
怀栖抿紧唇干脆用手捻掉眼睛里的水,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贺崤那张脸也出现在他眼前,下意识看了眼四周,确认洗手间里没有别人在之后,怀栖才警觉地看向贺崤。
贺崤挑着眉,“怎么这么看我?真不认识了?”
他这语气说得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么自如。
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有什么事吗?”
跟对陌生人说话没区别。
还以为这么久不见怀小少爷起码得消气了点,没想到现在直接对他生人勿近了。
恨不得离他几米远。
贺崤嘶了声,“你这样我很伤心。”
听起来他好像很委屈一样。
他在委屈什么?
怀栖盯着他片刻,贺崤摆出一副受伤过度的模样,“有了新人就不认识旧人,他比我年轻是吧?”
微微一顿,怀栖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贺崤在说什么胡话?
什么比他年轻?
没等他想明白,贺崤就又接着道:“但看起来没我高没我帅也没我有钱,要不你还是吃回头草吧。”
怀栖:“……”
忍了忍,还是忍无可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终于肯理我了?”贺崤立马敛了那副怨夫姿态。
并不想理他,并且想离他远一点。
在贺崤试图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怀栖立马后退一步,指使贺崤:“你就站那别过来。”
还以为贺崤可能会说点什么反驳,没想到贺崤还真站在原地不动了。
意外地很听话。
但听话也掩盖不了那些事情。
现在洗手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但保不齐有人看见他们进来了。
待太久了指不定会被人怀疑。
得现在就离开。
他也不想再和贺崤待在一个空间。
正准备抬腿,贺崤却骤然间出声:“怀小少爷,请问我要当木头人当多久?”
“待到我离开。”怀栖特意挑了离贺崤最远的路线,但这人正好站在门口不远处,要去门口必须得经过他身边。
怀栖刚走到他身边的最远距离,就被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胳膊。
那种作呕的感觉瞬间冒了上来。
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怀栖也没敢出声,只敢在贺崤手中挣扎。
只不过贺崤力气大,贺崤不松手,他这么挣扎也没有用。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力的反作用,他越挣扎,离贺崤越近。
最后直接靠近了贺崤怀里。
贺崤的另一只手搂在了他的腰上。
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怀栖停止了挣扎,扭头看了眼搭在腰上的手,刚张了张嘴想骂人,贺崤跟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贺崤跟个流氓似的提醒他:“外面随时会有人,你确定要叫吗?被人听见的话,大概会误会我们在洗手间里做了什么。”
怀栖:“……”
“唔唔”两声,怀栖还是在贺崤掌心底下骂出声来:“你有病吗贺崤。”
“你要是不跑,我有病也不是不行。”怀栖跑路的本事实在是太大,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一次,总不能再让他跑了。
怀栖:“……”
怀栖努力瞪他。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又立马偏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他。
仿佛那会提醒着自己,贺崤和那群人没什么两样。
怀栖逐渐安分下来。
他向来软硬皆吃。
也不知道贺崤要干什么,莫名其妙把他堵在洗手间不让他离开。
但这样也正好。
也许正好能和贺崤提……离婚的事情。
这段婚姻的选择权一直在他手上,就算贺崤不愿意,他也可以直接终止。
想到这里,怀栖心脏莫名跟被踹了一下似的。
他不再挣扎,贺崤却依然保持着抓他手捂他嘴的姿势,看起来像什么犯罪现场。
怀栖瞥了眼贺崤身后的镜子,忍住了想踹人的冲动。
好在除此之外贺崤也没做什么,只不过靠得很近怀栖闻到更多来自他身上酒味,还有他偏高的体温和偏快的心跳。
仿佛刚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一样。
连着让他都有点热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贺崤居然还没说话,怀栖也越来越热,终于还是忍不住:“你要说什么?”
刚刚没发现,现在突然发现被捂着嘴说话的时候会似有若无地亲吻到贺崤的掌心。
怀栖瞬间顿住。
贺崤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般,跟感叹似的啊了声,“喝了点酒脑子有点乱,差点忘了,看见我裤子左边的口袋了吗?伸进去。”
怀栖:“?”
莫名其妙的要求。
为了尽早离开,在贺崤的注视下,怀栖还是把手伸进了贺崤的口袋。
里面只有一部手机。
贺崤喉结滚了好几下,“密码是我生日。”
这是要自己看他的手机?
怀栖狐疑地看向贺崤。
贺崤挑眉,“你不记得我生日?”
怀栖:“……记得。”
贺崤生日在愚人节,这种特殊的节日想忘记都难。
贺崤似乎松了口气,又笑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犹豫了下,怀栖把贺崤手机解了锁。
反正是贺崤让他看的。
说不定还能看见什么不该看 。
然而事实是他压根不好意思点进贺崤手机里的任意一个软件。
还是贺崤让他点开微信。
怀栖:……
怀栖莫名紧张起来。
也不知道会不会看见什么能让贺崤净身出户的证据。
然而事实上完全没有。
他甚至都没找到自己的微信在哪里,贺崤就让他点开和备注为张律师的人的聊天框。
怀栖对这个张律师有印象,他也有对方好友。
这人是给他俩当初结婚做财产公证的律师。
映入眼帘的是一份文件,文件名是股权转让。
抱着好奇心,也不需要贺崤继续指导,怀栖就直接戳了进去。
在看见转让方的时候,怀栖不可置信地看向贺崤。
贺崤勾着唇角没有说话,好像自己做了件什么愉悦的事情。
怀栖盯着他看了好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答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而贺崤被看了这么久甚至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还是怀栖率先败下阵来,挪开眼睛,狐疑地戳着贺崤的手机屏幕问:“为什么突然把杂志社转给我?”
还正好是要将他在时尚圈封杀的那家杂志社。
总不能是贺崤知道了那件事。
贺崤手下产业那么多工作那么忙,总不可能闲着去关心这种破事。
然而贺崤似乎真的很闲,闲着关心这些破事。
贺崤咳了声,“免得有人要被时尚圈封杀,到时候我成了罪魁祸首。”
怀栖:“……”
贺崤笑着:“现在你自己当罪魁祸首,我安心多了。”
谁要当这个罪魁祸首了?
怀栖抿着唇一言不发。
送他杂志社难道就能代表那件事没有发生过吗?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老板还是贺崤好吗?
也不知道贺崤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又慢条斯理地说:“忘了说,涉事的工作人员我已经处理了,就在你挂我视频的第二天,是的,第二天,但是很可惜那时候那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件事传达给你。”
说得好像是他的错一样。
怀栖想堵住贺崤的嘴。
一说起来贺崤就没完没了,一副邀功的样子,“你要看看怎么处理的吗?也没什么,就是查了点他吃里扒外的证据让他罚了点钱并且行业封杀,顺便还查到这人本来想把自己的亲戚塞进来拍摄没想到摄像师居然让你顶了他内定的位置,他气不过只好找你撒气,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你那时候的表现很出色,我们的摄像师眼光比项目负责人眼光更加毒辣。”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在拍马屁?
怀栖太清楚自己那天什么表现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睁眼说的瞎话让他心情逐渐愉悦。
当然也就那么点愉悦而已。
而贺崤低笑了声,意有所指地看向怀栖鼻子下方,把自己的手往下挪了挪,“现在你要是气还没有消想撒气的话……”他笑着把手递到怀栖嘴边,还弯了点腰凑近,“也可以咬我。”

也不知道贺崤喝完酒出来有没有洗手。
怀栖立马偏过头,趁着贺崤不再捂着自己立马挣扎着往后退。
大概是没有注意,这回轻而易举就被他挣脱开,他瞬间退到了墙边,离贺崤将近一米距离的地方。
门就在旁边,怀栖的手还没碰上,门把手突然被外面的人转了两下,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奇怪,门坏了吗怎么打不开?”
怀栖瞬间屏住了呼吸,生怕这人进来发现自己和贺崤待在一起。
那样会很麻烦。
好在这人发现门打不开以后徘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松了口气抬起头,正好对上贺崤似笑非笑的表情。
直觉没什么好事,怀栖立马警觉起来。
果不其然,贺崤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门的方向,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怎么像是在偷情?”
怀栖:“……”
他就知道!
他选择直接忽略贺崤这话。
贺崤说着还没完了,“你就没点表示?”
“什么表示?”怀栖平视他。
贺崤哀怨地叹了声气,“你这是听完转头就忘?那我辛辛苦苦跑去查了一晚上监控夜不能寐第二天马不停蹄丢下本职工作跑去处理杂志社的工作算什么?”
当然没有忘。
怀栖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件事。
平心而论他当然是高兴的,虽然他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那天情绪上头罢拍的罪魁祸首还是脚伤。
但贺崤确实去处理了这件事。
如果没有后面自己因为情绪上头直接挂掉贺崤视频的话,他肯定很坦然就接受了这样的处理方式。
但仔细一想这件事本来就怪贺崤。
要不是贺崤睡在沙发上导致自己半夜去看他,再导致自己脚受伤,也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仔细一想,罪魁祸首也确确实实是贺崤。
想通了这一点,怀栖立马昂了昂脑袋,“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嗯?”贺崤似乎没料到这样的答案,意外地挑了下眉。
怀栖:“你嗯什么?”
“认可你的意思,确实是我该做的。”没想到贺崤居然没有乱说话,甚至还笑着点了点头,态度好得怀栖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然而没能微妙两秒,怀栖手里的手机响了。
不是他的,是贺崤的手机。
差点忘了把手机还给贺崤。
递过去的时候,怀栖不小心看见来电备注的第一个字是钱。
原本被遗忘的事情立马被勾了起来,连带着本来被安抚好的情绪也瞬间消散。
差点忘了贺崤和他们混在一起的事情。
没等他有什么反应,铃声陡然停止。
贺崤居然直接按掉了电话。
微微一愣,怀栖视线从贺崤手机上瞥过,“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
这话说得好像洗手间是他家一样。
怀栖没什么好气:“那你留在这,住在这也行,我给你让位置。”
说完他就想转身离开。
刚侧过身,手腕又一次被抓住。
贺崤今天似乎很喜欢抓他。
力道还不小,压根就挣脱不开。
怀栖干脆直接放弃挣扎,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贺崤看,只不过板着脸摆明了心情又开始不好。
怀小少爷确实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就是这情绪变得也太快了点,贺崤用另一只手晃了晃手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情绪变化很快的怀小少爷似乎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抢在他前面哦了声,声音冷冰冰的:“钱老板都催你了你还不去?”
不过彻底误会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因为自己要走而生气了。
怎么这么像因为主人要出门上班而生气挠门的猫。
贺崤忍住笑意,“你朋友难道没有催你回去?”
他在那里哪来的朋友?
怀栖在剧组很少和人交好,就算是有交流也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他不喜欢交朋友,更不喜欢和不知根知底的人交朋友。
见他表情茫然,贺崤慢条斯理好心提醒,“一直陪在你身边和你交谈甚欢,还凑在你耳边和你说悄悄话,看起来关系亲密,哦,年纪还比我小,就是长得没我帅没我高没我有钱。”
后面这段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回想了一下怀栖终于反应过来了,贺崤一开始说的那段胡话居然是在说肖帆?!
明明他自己和肖帆的关系才更亲密才对吧!
提起这件事怀栖就越发不悦,许久没出现的反胃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被贺崤抓在手里的手腕更是难受,怀栖想也没想就上前一步直接踩住贺崤的脚,脚下一点也没留情面,贺崤顿时嘶了声。
怀栖怒目而视,“不是你跟他关系好吗?你们不是还一起喝酒吗?还有说有笑!”
“你这么关心我一直在看我……”
“还有那个钱老板!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你直接回去就好了,我也不会留在那里碍你的事。”
贺崤的话直接被打断,怀小少爷似乎产生了什么误会,他越听越不对劲,一直等怀栖说完,他也没有出声。
这样的沉默让怀栖觉得他就是默认了。
果然自己猜的没错。
“我们之前说过了婚姻里不允许出现一点背叛……”
“等等,不允许蛮不讲理,我什么时候又背叛了?”贺崤一头雾水,酒精作用下越发头疼,也不知道该说两人之间确实存在着严重的代沟,还是该说怀栖对他完全没有一点信任。
这点认知让贺崤的情绪难免低落起来。
他垂着眼一瞬不瞬盯着怀栖,怀栖依然板着张脸看他,看起来张牙舞爪。
这回确实伸了爪子。
贺崤的眼睛十分深邃,直直看人的时候总有种深情的错觉。
被这么直勾勾看着,到了嘴边的话往里缩了缩,好一会儿怀栖才重新组织语言,“有没有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难道你不知道那个钱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你都跟他混那么熟了,为了他专门跑来别人的饭局,别跟我说是有几百个亿的大生意要跟他谈!”本来晚上就没吃东西,情绪起起伏伏太大,又说了这么一长串话,不仅嗓子哑了连唇色都泛白了。
看起来易碎又可怜。
让人完全听不到他那凶得要命的语气。
贺崤闭了闭眼,“你以为我过来是为了钱老板?还有那个谁……?”
“肖帆!那不然呢?”怀栖又使劲踩了踩贺崤的脚。
贺崤面色终于变了变,闷哼了声:“轻点,明天还得拍戏,踩瘸了你扶着我拍戏?”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乱说话。
果然就是真的吧?
怀栖还是默默松了松脚。
他也没打算把人踩成瘸子。
“那也不是不行,但你口中的那个钱老板……多亏了你我才知道他姓钱,至于那个肖什么……我也不认识他。”贺崤明显痛得表情痛苦,说的也不像是假话。
辨认了一会儿他是不是在演戏,但似乎又没有演的必要,怀栖抿了抿唇。
贺崤又嘶了声,“我为什么要来找他们?你来洗手间我就跟着你过来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是为了谁来的吗?”
这一脸的委屈是怎么回事?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怀栖又默默往回缩了缩脚。
狐疑地问:“你真的和他们不熟?不熟你怎么会和他喝那么多酒?还一直和他喝?”
“嗯……那个位置是最佳观赏地。”
贺崤又开始说胡话,怀栖踹了踹他被踩的脚。
贺崤痛苦地皱起眉,还能笑得出来:“当你认可我的社交技能了。”
怀栖:“……”
谁认可他的社交技能了。
但听起来又没什么问题。
毕竟像贺崤这样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的人,又顶着贺家二少爷的身份,早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磨炼,有这种把不熟的人在短短一分钟内聊成跟熟人一样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贺崤如果是为了他们过来,就不可能和自己在洗手间相遇,也就不可能把手机给自己看。
那自己岂不是误会了贺崤?
还是这样严重的误会。
他甚至还因此死死踩了贺崤一脚。
怀栖:……
怀栖心虚地低头看了眼贺崤的脚,看起来好像没有被踩坏,至少还能站着。
但看贺崤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默默伸出手反过来扶住贺崤的手腕。
这种误会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给贺崤听的。
说出来就是对贺崤极大的侮辱。
怀栖现在也回过劲来了。
回想一下,他本来就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那群知道贺崤要来而立马安分的人身上。
包括钱老板。
但是……等等,贺崤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像是终于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方式,怀栖立马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这个啊,我说我找人跟踪你的行程你会骂我吗?”贺崤一点没有跟踪别人的不好意思,说得坦坦荡荡,说完他又顿了顿,弯腰凑近怀栖,两人额头几乎要贴在一起,“而且就算我跟他们关系不错,你怎么生气成这幅模样?难道是——”
怀栖心头一跳。
贺崤低笑一声,吐出三个字:“吃醋了?”
他吃什么醋?!
他明明就只是误会了而已。
虽然在看见贺崤和那个肖帆说话的时候不是很高兴,但那肯定也是因为误以为他们人以群分。
怀栖板着脸,“那倒不是,就是钱老板想挖你的墙角罢了。”
提起这件事他心底还是有点不适。
但他也不想让贺崤误会自己是在吃醋。
当然也带了告状的意思。
反正以贺崤的手段,他肯定会去处理。
怀栖不想待在有那样投资商的剧组里,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应该会处理吧。
之前的事情自己没说他都去处理了。
“嗯?”但贺崤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怀栖瞬间不悦:“你又在……”
刚吐出三个字,肩膀上陡然多了一份成年男人的重量。
贺崤突然……跟没什么骨头似的靠在了他身上,重得要命,把他靠得踉跄着后退,好在背后是墙。
而贺崤身上的酒味和超出常人的温度也一并传了过来。
怀栖瞬间愣住。
轻轻推了推贺崤,他也没什么反应。
发烧了?
昏过去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总不能是被他踩的……
刚要陷入自责,耳边响起贺崤低哑的似乎不太正常的声音。
贺崤就说了三个字。
“知道了。”
明显是在回应他刚刚的告状。
像是用尽了最后的意识,然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贺崤发烧了。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导致贺崤助理接到怀栖电话的时候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早在两人结婚的时候两人就互相存过联系方式,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这么久以来双方一直没有过任何联系。
洗手间里根本没有能坐的地方,而贺崤现在跟座大山一样压在自己肩膀上,怀栖说话都有些费劲,只能靠着墙面支撑着自己,冷静地指挥贺崤助理,“来的时候记得把脸遮住,如果你被人认出来,你工作就没了。”
还在震惊两人为什么会在洗手间的助理:“……好的老板。”
他现在属于两人的婚后资产,怀栖也是他老板。
“再带件外套。”
简短地吩咐完,怀栖就支撑不住让手机顺着自己的肩膀滑到地上去了。
贺崤比他高又都是肌肉重得要命,他能撑这么久已经算是这段时间在剧组吃那么多苦锻炼出来的成果了,只不过修养了那么久的脚腕似乎又开始有要发作的趋势。
等贺崤醒了他一定要找贺崤算账。
摸了摸贺崤后颈滚烫的皮肤,怀栖难得在贺崤面前表现出平日里的冷静和淡然。
这人明明刚刚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陡然间变得这么安静,怀栖还有点不习惯。
偏过头去盯着贺崤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脸,只有睡着的时候贺崤的脸才发挥出了它最大的作用。
不过刚刚贺崤的眼皮是不是动了动?
正当怀栖凑近准备近距离观察的时候,洗手间外突然传来鬼鬼祟祟的敲门声,混着鬼鬼祟祟的呐喊声,来自贺崤的助理周松。
巧的是怀栖打电话的时候周松就在隔壁商场待在,当然是因为贺崤在得到怀栖少爷在这边聚餐的消息后非要跑过来,生怕老板被狗仔拍到行程遭受围堵的周松只能躲在隔壁商场静待指示。
没想到等到了老板发烧昏迷的消息。
在看见靠在怀栖少爷身上的自家老板的时候,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周松连忙把人接过来。
怀栖也没有要跟他合力把人抬出去的想法,也顾不上去研究刚刚贺崤眼皮到底有没有动的事情,等周松把人接过去之后直接把周松带来的外套一股脑盖在了贺崤头上,这样别人也完全认不出来这是贺崤了,只会认为是某个喝多了的醉汉。
看着脑袋上蒙着衣服大概从没这么出门过的贺崤,周松:“……”
有点担心把老板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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