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的,那晚我下的情蛊by山枕月

作者:山枕月  录入:10-06
千宁村是苗疆一族的分支,村里人性格多内敛,不喜与外人沟通交流,就算是在村里也是独来独往。
所以村里人彼此不认识都再正常不过了。
但这一村i人中还是出了一个顶级e人--宁双,这个连狗都害怕和他交流的人。
后来新世纪改革,年轻的族长明令禁止任何人再养蛊用蛊。
宁双如愿以偿去上大学了。
大二那年,宁双对新生季淮之一见钟情,不久后,宁双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可学弟不愧是系里的高岭之花,并不好追,就算一起出去玩过,一起吃过很多次饭,彼此送过礼物,对方也没有回应过他的告白,好友觉得宁双是被养鱼了,宁双死活不信。
为此,宁双决定对学弟用真言蛊,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说族长已经禁止用蛊了,但族长在村里,他在城里,而且这蛊又不是下给族长的,问题不大。
没想到在下真言蛊的时候出了意外,下成了情蛊,他们甚至还意外滚了床单。
自此,两人正式开始恋爱。
时间久了,看着对自己各种好的季淮之,宁双的良心开始过意不去了。
于是在滚完最后一次床单后,宁双喂他喝了解药,留下一封忏悔书拍拍屁股回家了。
再见面,是一直开线上大会的年轻族长,突然要求所有人都到祠堂去开线下会。
在那里,宁双看见了坐在主位上的季淮之。
季淮之一袭长发,身着紫色巫袍,挂着耳坠,清冷,禁欲又神秘,他满脸埋怨地看着宁双。
宁双:……O.o
小剧场:
“族长大人,下蛊那事是我不对,我以后不追你,也不纠缠你了。”会后被单独留下来的宁双吓得腿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细数自己的错处。
季淮之:追?
“我们不是早在一起了吗?”
宁双:那是意外,那……那也作数吗O.o?
季淮之点头。
所以我……始乱终弃了我们的清冷族长了?!
一些碎碎念:
1.蛊对攻没有任何用,双c,1v1。
2.不是纯感情流,会走一些剧情,剧情流练笔之作,有大纲,会好好写完的,大概率写不长。
3.没有任何墙纸剧情,两个人踉踉跄跄都是情趣!
4.剧情大概率是校园生活+村里生活(后者占比不大)
5.私设多,没逻辑,所有bug为剧情服务,比如受不知道攻是族长这个bug,也是为剧情服务。
6.写大纲的时候觉得这本设置成年下比较合适,所以文案改了一下。
7.村支书被毙,遂改名。
8.本文没有任何幻想元素,设定是蛊术可以靠学习获得,蛊的本质是各种奇奇怪怪的药,什么乱七八糟的幻觉也是药物导致的,没有任何非自然片段!!!!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天作之合甜文校园沙雕钓系
主角视角宁双互动季淮之配角宁双季淮之宁双季淮之小情侣小情侣2
一句话简介:禁蛊后,第一次偷用就下给了族长
立意: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秋风扫落叶,这个时候淮安市的晚风凉得刺骨。
这是一栋破旧的大楼,楼下的绿植几近全枯,周围散发着淡淡的恶臭。
几个年轻人从狭窄的楼道里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挤了出来。
楼下停着两辆车,那几个年轻人压着中年男子钻进了后面那辆面包车,外面就只有一个司机,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和一个清隽的青年了。
除去这个青年,其他人身上都穿着很具特色的苗疆服饰,身上挂着银色的珠坠,一有动作,这些银饰就会被撞得叮当作响。
“宁双,这事你干得很可以,回去我会和族里人如实说明的,你辛苦了。”男人拍了拍宁双的肩膀,夸奖道。
被搭肩膀的人叫宁双,是淮安市A大在读大学生。
他穿着棕色的短袖T恤,短裤过膝,小腿和臂膀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配上一米八的身高,显得坚韧有力。
但他的五官却清隽柔和,眉毛浓密,有一双澄澈明亮的杏眼,脸颊也有些泛红,说话时虎牙若隐若现,笑的时候唇边还会露出一对梨涡,是很招人喜欢的那种开朗长相。
“好,谢谢五叔。”宁双温和一笑,“回去注意安全!”
五叔和司机一起上了车,听到宁双的话,五叔又摇下车窗,看着他说:“小子,好好学习,不要走歪路。”
“我知道。”宁双往后退开,给两辆车让开了路。
其实五叔口中的“歪路”,指的就是宁双不要用蛊去做坏事。
宁双是苗疆人,血统并不纯正,在两年前,苗疆所有人还是只能住在狭小的村落里,所有族人都不能自由进出苗寨。
但是随着政策改革,苗疆被强制施行禁蛊政策了,换言之就是苗疆已经全面禁止制蛊用蛊了,作为补偿,苗疆族人也被允许自由进出苗寨,可以和外面的普通人一起生活了。
宁双表示:这是他最支持的一集改革。
然而禁蛊的政策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因为在普通人之间,苗疆的蛊显然有更高的利用价值,故而外面总有一些苗疆人会用蛊来谋取利益,危害社会。
所以苗疆长老们专门派了人来将这些违反族规的人带回苗疆接受惩处。
五叔这些人就是苗疆派来的。
这次犯事的人利用蛊让人神智癫狂,言行无常,像是撞了鬼那般,然后他再出面为其解蛊,以此赚取高额钱财,事情闹得很大,族里特意派人过来抓人,因为淮安市地形复杂,所以他们又让同在淮安市的宁双陪同一起。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人已经被带走了。
也没宁双什么事了。
他拍了拍手上和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迹,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忽地注意到手腕上常年佩戴的一枚圆玉不知踪迹了。
宁双愣了愣,在身上的口袋里摸了摸,然后又回头往地上看,到处都没有。
楼下没有的话,难道是刚刚弄丢在楼上了?
宁双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又钻进了狭窄的楼道里面,手电光照亮的阶梯,附着一层厚厚的污迹,楼道间浮着一抹怪异的臭味。
他捂住口鼻,借着手电筒的光,边观察地面边往楼上走了去。
刚刚他们带走的人住在顶楼,也就是说宁双的圆玉手绳可能会掉在任何一层楼的楼梯间。
宁双全神贯注寻找着,过了将近十分钟,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为什么还没到顶楼?在六层楼的楼梯,他再慢也不可能十分钟都没到顶楼。
“鬼打墙”了?
宁双口中的“鬼打墙”不是真的鬼打墙,指的是中了生幻的蛊,所以会出现幻觉,正如现在他已经爬了很久的楼梯,其实很可能在原地没有动弹一点。
意识到自己中了蛊,宁双也不着急,他虽是支系出生,但身上仍旧淌着苗疆一族的血液,他只需要等这蛊在自己身上失效就行了。
想来这应该是那人给他自己留的后手,被带走了都还不忘去害人,宁双免不了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他倚在了楼道转角的围栏边,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冷风,与此同时,空旷的楼道里竟然响起了铃铛的声音。
有人来了吗?宁双循着声音抬头看了出去。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
宁双耳朵动了动,除了铃铛声,好像还有脚步声往楼下走的声音。
他扶着栏杆,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不需要害怕,他下意识闭上了眼,他知道幻境只会带给他恐惧,等蛊效过去就好了。
直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他甚至闻到了来人身上的香味,像是一种古木的暗香,又像是蘸了初雪的檀木,很好闻,也很让人安心。
但是这离得忒近了吧?!!感觉那人就在他跟前的那个台阶之上,他甚至能感受到对面的人在打量他的目光,幻觉也有这么真实的感觉?
铃声没有了。
宁双试探地掀开了眼皮,他需要确定出现在他跟前的人是不是他的幻觉。
外面冷寒的月光透进来,披在了他面前这个人的身上,银白色的薄纱为了平添了几分冷异。
宁双一眼就被这人一双泛着暗紫色光芒的眼睛吸引了。
男人留着过肩的长发,被一条淡紫色发带松松束着,长发搭在肩侧,鼻梁很高,睫毛密长,浑身透着一抹不近人情的疏离感。
而且两人挨得很近,只是一级台阶的距离,宁双感觉到他的眼神是在审视自己,盯着他的脸,宁双呼吸不由一滞。
这人拥有着一张趋近完美的脸,眉弓骨长,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魅惑人的眼型,但长睫毛掩出的阴影下,却因那一对晦暗神秘的暗色眸珠而显得冷峻,这样一张脸并没有一丝女气。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身上也穿着苗疆的服饰,色调偏暗紫色,里面是黑色偏紧的刺绣里衣,外面搭一件齐腰短褂,短褂上坠满了银饰,他脖子上也戴着一串特别繁琐的项链,腰身下是一片式长款裙,腰间也坠着各种银饰。
窗口挤进来的凉风吹动着男人的衣裳,银饰相撞,叮当作响。
他的长发被风带起来,发丝从宁双脸上拂过。
宁双盯着他的脸,张了张唇,话还没问出口,便觉后颈一阵刺痛,他眸珠一翻,因双腿无力而往前倒了去。
迷迷糊糊之际,他只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一抹寒霜里面,寒气裹住了他的全身,他的意识却一点点弥散,到最后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恍惚听见对面说了一句话,“找到你了。”
一个诡异的梦境正在被编织。
窒息与绝望如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着宁双的颈脖,周围的声音将他从噩梦中猛然拽醒。
刚睁眼时,宁双耳畔还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哭声,他撑着床沿缓缓坐起了身,搭在身上的衬衫从胸膛滑到了腿上堆叠了起来,额角的密汗粘着碎发,梦境中发生的所有事都被这汗渍染得潮湿了。
又是那个梦,那个很真实、但宁双却根本没印象的梦。
在老家的祠堂外,并不好闻的草木香灰掺杂着浓郁的血腥味灌进鼻腔,他被母亲抱在怀里,母亲的哭声与周围那些人的哭声和在了一起,此起彼伏,宁双睁眼打量着周围哭泣的人,二叔,大姑,三婶……
他们站在外面,祠堂里面传来长鞭抽打□□的声音,在祠堂正中间,跪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族长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少年的后背,祠堂里一排排的蜡烛被挥舞的鞭子带起的风吹得摇曳不定,长鞭带出的血珠浇在了蜡烛的火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逆子!”“你毁了他,也毁了你啊!”族长的语气很是愤怒,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停顿半分。
宁双好奇地盯着少年,那人却突然回了头,他看不清脸,却偏偏对上了一双阴郁冰凉的眸珠。
阴冷的视线带着明显的侵略和占有,像一条从深渊地狱里爬出来的毒蛇,吐着蛇信子,从脊椎开始向上爬,最后紧紧缠绕上了宁双的脖子,寒气瞬间裹住了宁双,蛇身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随后,他听见自己幼年的哭声与现实的喘息重叠,化作了刺耳的鸣声。
旁边人说话的声音将他从噩梦中拉回了现实。
空气中有很浓郁的消毒水和药的味道,宁双看着白茫茫的房间,有一瞬间的恍惚,热后反应了过来,这是医院?
“小伙子,你醒了?”耳边,响起了一道温和的女声。
宁双看过去,发现是一名护士小姐。
“我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老城区的居民楼那边吗?宁双使劲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护士小姐嫣然一笑,“是一个挺好看的男生送你过来的,他说他发现你晕倒在了他们小区里,就带你过来了。”
“那个男生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留着长发吗?”所以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做梦?
护士回忆了一下,说:“穿着你们学生穿的那种衬衫,戴了一顶帽子,是短头发吧……长什么样我也没看清,他留了电话,但是打过去是空号,他已经把你的费用结了,所以一会儿你就可以出院了。”
宁双茫然地打量着四周,难道他看见的那个漂亮的苗疆族人真的是幻觉吗?
从医院离开后,宁双回了一趟那个小区,没想到小区没有装监控,他也没问到小区里有留着长发的男生。
当然,宁双手上的圆玉也还是没有找回来。
一直到宁双从老城区回到家,他都被这件事烦心着。
“咕咕。”一道鸟鸣声将他唤回了神。
宁双抬起头,发现一只通体白毛的小鸟飞来停在了院子里的树上。
随后他转身打开院门回到了家里,最终这事在洗完澡后被他暂时地抛之脑后了。
现在是九月初,正是开学季,淮安市的白天的天气又热得让人焦躁,距离那晚的事已经过去三四天了。
暑气笼罩着这座城市,道路两边的梧桐绿叶在热浪中显得萎靡不振,沥青路被晒得烫脚,蝉鸣一茬接一茬,埋怨着今年夏天的漫长与煎熬。
A大校门口,私家车排成长龙,校车不停歇地将新生从车站接到学校。
整个学校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黏腻的热气,连风也带着温度。
教学楼下面拉着各个院系横幅,横幅下面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们忙得不可开交。
【今晚新室友应该就搬来和你合租了,你记得留意一下敲门声】
收到妈妈发来的这条微信消息时,宁双刚好把一批新生带领到宿舍楼下办理完入住手续,现在正在去找学院老师的路上。
宁双双手捧着手机,字打得飞快:【新室友叫什么名字?晚上几点到啊?】
妈妈很快回了消息:【他叫季淮之,至于晚上几点到,妈妈也不知道】
宁双发语音过去说:“你要不要问他一下啊?今天学生会的事太多了,我担心我忙到很晚才回去。”
他说话的声音清润又温和,比青年音多了些轻快。
于是宁双就看见对面维持着[对方正在输入中…]这个状态不动了,几分钟后,妈妈终于发来了消息:【妈妈没有他微信……】
宁双看见这几个字才猛地反应过来,他抬手拍了拍脑门,失算了,他忘了他爸妈因为社恐,租房的事全都交给中介打理了。
由于宁双出身巫蛊一族,即便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接触蛊术,但因政策要求,宁双不能住在学校宿舍,于是父母就用多年的积蓄在校外给他买了一个小房子。
他们给宁双买的房子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一楼是客厅、厨房和杂物间,二楼有三个大卧室,他们买这栋房子花费了不少钱,为了赚点宁双的生活费,他们决定租一个房间出去。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件事。
因为太害怕社交,他们早早就收拾行李回村了,而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避开和租客打照面。
宁双无奈,只好发消息说:【那您把中介的微信推给我吧,我去问他要】
像是就在等宁双说这句话似的,消息刚发出去,妈妈就把中介的微信推了过来。
宁双加上中介,顺利问到了租客的微信。
租客的头像是一只树叶裁剪的蝴蝶,微信名是也是一个蝴蝶的表情包,就这点信息,他也看不出租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编辑了一下添加信息,发送了好友请求,【你好,我是你租的房子的房东,请通过一下】

宁双发送了好友请求过去,对面应该是在忙,没有立刻通过他的好友申请,宁双也不急。
作为学生会纪检部的副部长,宁双每天要忙的事情多得数不清,刚把新生送到宿舍里登记了入住,又收到要去学院拿文件的消息,宁双没有耽误,他把手机息屏装进口袋,快步往学院的方向走去了。
A大占地面积很大,如果走沥青大路,宁双至少要十多分钟后才能到学院办公室,所以岔路口前的宁双想都没想就选择了走竹林小路。
宁双走的这条青石板小路原本长满了杂草,后来因为一个怪谈谣言,这里就被学生们踩了一条路出来,如今学校辟了谣,可这条路却还在。
成了早八学生们赶时间的捷径。
或许因为是在阴凉的竹林小道里,这时候吹在脸上的风并不闷热,甚至还有一丝寒意,小道外面临河,河水哗哗地响。
新生开学,大二年级以上基本都在上课,新生并不会途径这条道,所以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这片竹林的后面,矗立着一栋破败的实验大楼,据说是当年有学生违规实验引发大火,死了好几个人,大楼也被烧得面目全非,学校索性就让这栋楼维持着这个样子,以警示后面的学生和老师。
宁双从这里抄近路,就一定会经过大楼的正前方。
脚下的枯竹叶被踩碎,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实验大楼被后面高大的树木笼在树荫下,显得很凄凉,破败的大楼墙面爬满了爬山虎,风吹着爬山虎的叶,裸.露出来的墙体是被火熏的黑。
上面堆积的霉菌,像一张张堆叠在一起的鬼魅的脸。
宁双不由想起了上学期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怪谈谣言,说半夜来这里数实验楼前的台阶,原本二十级的台阶,如果被数出了二十一级,就可以进到大楼里面,用珍贵的物品向大楼的守护神换取一个愿望。
先不说这个传言离不离谱,就说半夜三更到这栋死过人的废弃大楼前面来数台阶,也真是闲得慌啊。
宁双如是感慨。
他本想加快脚步离开这里,但一缕掺着河腥味的吹刮过来后,他后颈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仿佛被蚂蚁叮了一口,宁双下意识地抬手拍向后颈。
却什么也没拍到。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竹林枝叶交错,湛蓝的天幕上飞过成群的大雁。
宁双摸着后颈,仰着脑袋往前走,因为没看眼前的路,他也就没注意到路边站着一个人。
以至于撞进了一片寒意里,这片寒意隔着薄薄的衣衫渗进了他的皮肤,同时一抹似初雪覆盖的檀木冷香钻进了宁双的鼻腔,伴着低沉的闷哼声,宁双耳尖一颤,立刻意识到,他撞到人了!!
他赶紧稳住身形,伸手去扶被他撞到的路人,只是那人却立马避开了他的手。
因此手里的书本便落了一地,一些纸张也被风吹散了。
被宁双这么一撞,那人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有些气愤地用余光冷冷瞥了宁双一眼,就蹲下去捡被撞掉在地的书本。
宁双也只匆匆看了一眼这人的侧颜,只是这一眼,他就仿佛是被某种力量定在了原地,而后他听见了自己惊天动地的心跳声。
是心动,也是震颤。
“是,是你。”宁双不由分说地拽住了对方的手,这人是他那晚在幻境中看见的那个人,宁双不会记错。
季淮之拧紧了眉头,看着宁双的眼神充满了寒意和疏离感,他将宁双的手抚开,没有回话,蹲下去将掉落的书本一一捡了起来。
宁双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蹲下去帮忙捡书。
对方的长发发丝垂下来,风撩动他的头发,不偏不倚,正好拂过宁双捡书的手的指尖,宁双的手一顿,呼吸也滞住了。
他慌里慌张地将手里的书本和纸张还给了对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季淮之看了他一眼,抬手将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没关系。”
他接过书本就打算离开,宁双又拉住了他的衣袖,“等等,你,我们是不是见过?”
季淮之眼皮垂下,看了一眼宁双拽着他衣袖的手,而后抬睫看着宁双,冷冷道:“没有。”
宁双喉咙一涩,手指拽得更紧了,“不对,是三天前在老城区那里的居民楼,你没去那里吗?”
就算是幻境,宁双也不可能梦见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他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季淮之眉头拧得更紧了,面对宁双的问话,他冷淡道:“我是大一新生,今天才下高铁到学校来,之前我不在这座城市。”
宁双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不耐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他赶紧松开手,“抱歉,我,是我的问题,不好意思。”
季淮之目光在宁双的脸上凝顿了一下,随后抱着书本转身离开了。
宁双看着他的背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是他吗?
但是两人身上的味道好相似,还有肌肤相触时的那一抹寒意,明明那么相像。
“嘶——”不等宁双想更多,后颈莫名又传来一阵刺痛,他摸着后颈,偏头看了看旁边的废弃实验大楼,满心疑惑地离开了这里。
下午,宁双在社团搭建的凉棚下面趴着休息。
一瓶冰冻过的水突然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他顺着那只手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狭长的英眼,站在他面前的人留着一头很考验五官的背头发型,全身上下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俨然一副贵公子气。
“你怎么来了?”宁双拿起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
陆宇洋一屁股坐到了桌上,“你不回我消息,我只好来找你了。”
宁双发出困惑的声音:“嗯?”
随即打开手机,看到了陆宇洋两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问他人在哪儿。
“抱歉抱歉,我忙得没时间看手机。”宁双赶紧道歉,“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陆宇洋抱起手臂,坦然道:“我又和我爸吵架了。”
宁双看着他,挠了挠脸颊,试探着提建议:“那……晚上还是来我家?”
“当然啊!放心,这次还是深夜去,不会和叔叔阿姨打照面的。”老实说,陆宇洋也挺想不明白的,一对社恐得几乎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的夫妻,居然生下了宁双这样和狗都能唠上嗑的儿子。
宁双摆摆手,“不用不用,你等会儿和我一起回去吧,我爸妈回老家了。”
陆宇洋惊讶:“回老家了?那你以后不就是一个人住了?”
宁双摇头:“我们房贷不是还没还完吗?我妈就把家里空余的房间租了一间出去,所以现在家里加上我是两个人。”
“那宁敦敦呢?带回去了?”陆宇洋问。
宁敦敦是宁双在菜市场捡的一只金毛。
宁双:“留下来陪我了,我爸妈没见过这么外向的狗,不敢带回去养。”
“这样啊……”陆宇洋缓慢点头,是了,宁双曾说过,他住的村子是一个连动物都社恐的村子。
宁双拍了拍他的肩:“所以一会儿我忙完,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陆宇洋回头看了眼校门口稀疏的人,问:“你现在不是忙完了吗?”
宁双:“还没呢,过会儿我得去教学楼办点事,晚自习还要去登记寝室住宿名单。”
陆宇洋眼睛瞪大,立马替宁双打抱不平说:“学生会疯了吧?怎么什么都让你去做?”
推书 20234-10-05 : 支持猴子征服修真》:[玄幻灵异] 《支持猴子征服修真界!》作者:风行山令【完结】晋江VIP2025-09-29完结总书评数:3048 当前被收藏数:4995 营养液数:10261 文章积分:99,824,824  本书简介: 外网上出现了奇怪的言论,说异世界已经入侵了地球,会把人抓走。  华国网民一头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