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而终by什栖

作者:什栖  录入:10-04
胆大心细直球攻X外冷内热回避受
戚良无数次等在河边,寻找在搏斗中牺牲的刑警队长。他确实找到了尸体,却是一具沉寂在河底的女尸。
在市局限时破案的压力下,戚良与当地警方共同破获了小镇几十年来的第一起命案,实习警员阎景修在这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明明才刚认识,阎景修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戳中戚良的喜好,和一些被他自己刻意隐藏的习惯。
随着几桩案件的告破,戚良似乎发现了隐藏在背后的阴谋,而他一直寻找着的队长似乎也牵涉其中。
浪漫版文案:
最近戚良家里住进来一个人,默不作声就把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填满了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等戚良察觉时,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和这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敲黑板】
1、单元文,非专业有私设,请勿带入现实
2、攻受设定无年龄差
预收求关注:
十五年再续前缘,普通人的互相救赎CP1573704
受暗恋,邻家哥哥攻x自以为穿越受CP1573702
标签:刑侦悬疑HE强强推理双向奔赴救赎日久生情

清晨的薄雾遮住了刚刚苏醒的晨曦,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泥土芬芳的水汽。
不远处一条宽阔的河,这里的人管它叫兴山河。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人正戴着帽子坐在河岸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在那里待了很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缘故,河里的鱼像缺氧一样,不时地跳出一条又迅速潜下去,使得原本就不平静的河面瞬间掀起更大的波澜。
鱼儿争先恐后地游向了河岸的另一边,那里的草看起来比其他地方的更加茂密。
戚良的胃隐约有些疼,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7:30,原来他在这里坐了快两个小时,怪不得觉得有些饿。
他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雨,与来的方向相反,他故意绕着河岸走一圈,打算再仔细看一看这里,直到路过刚才那群鱼聚集的地方。
走进后才发现,茂密的水草下有一团黑影,浮浮沉沉的,看起来应该是个大东西。
山脚下所在的兴山河是整条河的最下游,一路经过几个村子,最后汇集在这里。因为四周都是山和石子并不适合种地,所以鲜少有人过来这边。
戚良不确定水下这个黑影究竟是不是如他所想那样,他没有趁手的工具没法查验,于是果断拿出手机播了串电话号码。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戚良听到远处轮胎压过鹅卵石的声音,紧接着两辆SUV从河岸那边缓缓开了过来。
车门被用力关上,戚良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大嗓门,“戚队,尸体在哪?”
说话的人走在最前边,身后还跟着一队人影。戚良从河沿边站起身,等对方走到他身边时说道:“还不确定是不是尸体,所以麻烦张队来辨认一下。”
“又跟我客气上了是吧。”张金海斜睨了戚良一眼,把他挤到一旁,顺着他刚才蹲过的地方看去。
明明是对方先客气的,戚良笑而不语,站在一旁等张金海看完。
光线太暗,只隐约看到那杂乱的芦苇下面一团黑色的影子,周围还有类似布料之类的东西漂浮着,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芦苇的倒影。
张金海扶着膝盖费力地站起来,“得捞起来才能确认。”
戚良不动声色地用手掌在他后腰的位置扶了下,见人站稳了才说:“你这腿。”
“老毛病了,刮风下雨就疼,没多大事。”张金海不以为意地踢踢腿,笑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跟在张金海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突然开口道:“我下去吧。”
戚良闻声看过去,就见这人恰好摘下了雨衣的帽子,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两人稍一对视,戚良先移开了视线。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肩宽体阔确实有能力说这话。
但考虑到环境因素他还是不由得皱了下眉,“水太凉了,直接下去身体受不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最高温度只有8摄氏度左右,山里的气温只会比这更低。
憋了一整个冬天的河水足以让人瞬间失去知觉,哪怕雪已经融化,也经不住在水下泡那么一遭。
“咱们泉林虽然只是个镇级单位,但打捞队还是有的。”张金海看了眼手表,“来之前我已经联系过了,估计也快到了。”
他招呼技术民警过来探查一下周边的情况,又说:“法医应该还得一会儿。”
两个人沿着河岸寻找可疑物品,走得远了些,张金海凑到戚良跟前小声说道:“刚才那小子,履历相当漂亮。”
戚良没搭腔,张金海便自顾自说道:“警大的本科,毕业之后做过两年维和警察,回国又考上了公大犯罪学的研究生。”
说到这,张金海也有些与有荣焉,不过他话锋一转,摸着下巴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得罪人了还是找了关系,调到我这清闲养老的地儿来了。”
戚良没兴趣打探别人的隐私,倒是往水下看了眼,“清闲养老”
因为辖区内有历史建筑,所以泉林镇公安局不仅从警力还是配置上都远超其他县镇级单位,平时没什么大的案子,发生这事之前可不就是清闲养老的地方。
“那怎么还真能是得罪人了啊?”张金海笑了半句,想到有可能发生的命案,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叫什么”戚良突然问道。
“啊?”张金海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顺着戚良的视线看过去,“你说他啊,叫阎景修。”
张金海话音刚落,就听远处的阎景修喊道:“张队。”
在附近搜寻的几个人闻声跑了过去,原来就在距离不明物体十米左右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小行李箱。
“快捞上来!”张金海连忙招呼人来帮忙,因为被河坝拦住了,阎景修踩在石墩上,稍微往下探了下身子就给捞了起来。
行李箱不大也没有上锁,打开后里面只有一条黑色的阔腿裤和长款风衣,看起来很中性,仅凭款式暂时无法分辨出这两件衣服究竟属于男性还是女性。
而就在此时,打捞队的人也过来了。
虽然还不确定水下的究竟是不是尸体,普通老百姓总归是忌讳的。加上这里距离人口密集的村镇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一行人在这大张旗鼓地搜寻半天,也没几个村民过来围观。
等打捞队穿好全套装备下了水,戚良自觉站得稍微远了一些,他想着毕竟不是自己管辖范围内的案子,不好多参与。
刚下过雨,河水水位比平时高了些,加上和芦苇搅在一起,起初打捞的过程并不顺利。
其中一人弯腰去解缠绕在一起的芦苇,竟意外摸到了一手丝滑的触感。
“怎么样?”张金海蹲下去询问。
那人回答,“是衣服。”
话毕,他手一松,就看见从水下浮起一片布料,接着一具尸体面朝下趴伏着冒了起来。
尸体由于长时间浸泡已经无法辨别容貌,但从死者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出是名女性。
一具尸体,且在水里浸泡多日,手上的皮肤已经形成手套样脱皮,若不是被芦苇缠住,估计早就被人发现了。
泉林镇几十年没出过命案,局里不少年轻警员从警以来就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都开始到一旁吐了起来。
“这得有一个月吧。”张金海和戚良讨论。
“不止,”根据近段时间的气温,仅仅一个月时间还不足以呈现出这样的尸体征象,戚良说,“不过具体的还是得等法医看过之后才能确定。”
此时天色再次阴沉起来,这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了。
不过好在张金海已经带人提前将现场进行了勘察,等法医到达之后,直接就可以对搜集到的证据进行记录。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法医和痕检终于赶了过来。
“抱歉抱歉,”身着白袍的郭聪率先伸出手,“这一路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从市局开车到这70公里,张金海打完电话到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已经是非常迅速了。
“哪的话。”张金海与他握了握手,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
等郭聪带人走远,张金海这才小心翼翼地凑到已经准备好的女法身边。
“辛苦了。”
张金海搓着手,怕打扰女法医工作,只好在后面站着。
在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的过程中,女法医在其身上发现了明显的剐蹭和碰撞痕迹,暂时无法确定是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不是致命伤。
女法医让人把尸体抬上车,准备回去做进一步尸检。
“那是溺死吗?”张金海皱着眉头问道。
“具体的还得等进一步解剖才能认定,”女法医回答完后,站起身摘下口罩对其他人说,“抓紧时间回去吧,我看等下要下雨了。”
“官婷,”张金海叫住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女法医,“那个,等下你坐我车走吧。”
张金海一脸的期盼和紧张,戚良垂眸摇了摇头,默默绕到两人身后往来的方向走。
一直默不作声的阎景修也跟了上去,像是故意给张金海一些私人的时间。
戚良没开车,他从自己租住的旅馆一路走过来,现在没什么事,他打算去趟上游的村子转一转,然后买点热乎的早餐吃。
见戚良越过所里的车往前走,一直跟在后面的阎景修不由得开口提醒,“戚队。”
戚良脚步一顿,回过头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你认识我?”
阎景修大可以说是刚才听张金海喊他名字时记住的,但他还是实话实说,“嗯,学校里有你的照片。”
照片上的戚良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下面的每一行字都清楚地记录着他所获得的荣誉。
作为和阎景修同一所学校里毕业的学生,对方认得他也不觉得意外了。
戚良没有和不熟的人深聊的习惯,点点头就当知道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张金海几步从远处走过来,“你去哪不跟我们开案情讨论会了”
戚良略显嫌弃地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移开,“你们开案情讨论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市里来的领导吗。”张金海绕到另一边替他打开车门,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戚良揉揉酸胀的额头,他出来得早没来得及吃饭,再加上吹了一早上冷风,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走吧,”张金海把车钥匙丢给景修,“景修开车,我和官法医一起。”
戚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没法拒绝,也只能跟着阎景修上了车。
他坐在副驾驶上,心里暗道公安局这破车有些颠簸了。
车里除了戚良和阎景修,后座还坐了三个人,一上车就忍不住开始讨论案情。
“我猜是图财,”坐在中间的男警员说,“死者身上没有钱包手机等值钱物品,有可能是被抢劫之后杀人抛尸的。”
“也有可能是情杀,”坐在阎景修身后的年轻女警说道,“虽然尸体看不清面貌,但是从她的发型和着装来看,明显是盛装准备的,肯定是来见什么人的。”
戚良安静听着同时也在思考这两个问题,只是他鼻子突然一痒,紧接着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抱歉。”他小声说了句。
阎景修一上车就开了空调,只可惜车子有些旧,暖风启动需要一些时间。
他腾出一只手在出风口上试了试,也不知是在和谁说的,“空调很快就热了。”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文案稍微改动了一下,大纲没变。

第2章 三无
路上戚良打电话给市局的领导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阎景修就听见他回答说:“暂时还不需要支援。”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基本上被后座那三个人的讨论声盖住了,但景修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些疲惫。
余光里看到戚良有些苍白的脸,阎景修在下一个路口停了车。
“我下去买点东西,”他解开安全带和戚良说,“很快回来。”
戚良不是他直属领导,自然没理由限制他的行动。
阎景修下车后径直去了路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戚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双闪灯开启的提示音在密闭的车里格外明显,戚良不喜欢这种有规律的声音。
不过好在阎景修很快就出来了,他手里提了一个印着超市logo的塑料袋,拉开车门时带进一股凉气,冲淡了戚良莫名的憋闷。
阎景修坐下后先把袋子里的几瓶热饮分给后座的人,“不知道你们喜欢喝什么口味,就一样选了一种。”
“哇,景修你也太贴心了,”拿到饮料的女警把热乎的瓶子贴在脸上,“好暖和。”
另外两个人也随口道了谢,打开瓶子喝了起来。
阎景修把塑料袋打开放在戚良面前,把最后一瓶饮料和小面包拿给了他。
戚良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他先是一愣,然后说了声“谢谢。”
他刚想说不用了,就听阎景修说:“河边太冷了,喝点热的免得感冒。”
拒绝的话被堵了回去,戚良低头在他敞开的袋子里看了一眼,“营养快线”
“嗯,苹果味的,”阎景修不等戚良同意就替他拧开了盖子,“可以吗?”
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间,戚良有一瞬间的晃神,等再回过神时,苹果味的营养快线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了。
阎景修系好安全带,启动前用下巴点了下塑料袋的位置,“还有面包。”
简单填饱肚子之后,戚良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重新循环了起来。张金海来电话说先把法医送到市里的殡仪馆,等下就回来开会。
张金海所说的市里,是金阳市代管的县级市,名叫凤安,泉林镇便是凤安市下属最有经济价值的村镇。
等张金海回到公安局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他一进门脱下身上的外套,边走边招呼人去会议室开会。
戚良慢悠悠从沙发上站起身跟在人群最后,手里的饮料已经凉了,还剩下小半瓶,他拧上瓶盖留在了面前的小茶几上。
张金海打开投影仪,让阎景修帮忙把电脑连上。
“上头给配的,这么长时间终于排上用场了,”张金海给戚良拉开椅子,“来来戚队,帮我们分析分析。”
戚良低头笑了下,“当年市局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还需要我帮你分析?”
在场的几个人听到后不由得都望了过来,他们和张金海共事这么久从没听他提起过这段经历,平时也只见过他处理些偷鸡摸狗的小案子。
阎景修操作着鼠标像是没听见,很快会议室里就因为电脑屏幕的投影而呈现出幽暗的蓝色光影。
“好了张队。”阎景修把显示器转到张金海那边,幕布上是采证时拍摄的现场照片。
张金海两只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伙低调一些。
戚良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视线简单扫过在座的几个人,“张队可以先让年轻人说说想法,刚才他们在车上说的挺好。”
“都说说,怎么想的。”张金海先指了那个女警员,“小慧,你平时脑子最灵光,你说来听听。”
靳明慧左右看看,明显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她清了清嗓子,干净利索地说道:“我觉得是情杀。”
“哦”张金海在笔记本上写下情杀两个字,半晌没听到下文,“完了?”
靳明慧后知后觉啊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你们看啊,死者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汉服,虽然头发已经乱了,但能看得出来生前一定是找人盘过的,还有可能专门化过妆。”
靳明慧接过张金海的电脑鼠标,把照片调到现场的尸体照片,用光标在被死者头发缠绕的金色饰品上圈了一下,说道:“死者的唐头是全真发,这个就是用在上面的发饰,自己做不了的。”
在场的几个人都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靳明慧补充道:“值得她大张旗鼓地做了全套妆造去见的人,对她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所以我推测这个人与这起案件有关。”
“那也不一定。”马晓啸就是在车上第一个提出观点的人,“照我看是劫财杀人。”
泉林镇上有一座保存很完整的古代宫殿,护城河和城墙也一直沿用至今。虽然当时的朝代并没有存在很久,但经过宣传也成为了近年来比较火的旅游景点。
“来旅游的人做个妆造太正常了,尤其是年轻的女孩。死者身上既没有手机,也没找到背包,有可能是凶手劫财之后杀人,所以我更倾向于这是一次冲动作案。”
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因为目前还无法得知死者的身份,所以张金海暂时持保留意见。
“箱子里的衣服可以证明死者的身份吗?”曹子墨举手问道。
“暂时不能,”张金海说,“衣服在水里泡得太久,估计已经提取不到任何生物检材,再一个水是流动的,我们甚至都不能确认箱子和尸体是从哪里过来的。是一起被抛下河的,还是压根没有任何关联,就是凑巧被人丢下河又被河坝拦住了。”
“目前我们只能大致推断出发现尸体的兴山河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戚良提醒道。
会议室里一时安静下来,照片中被轻柔的丝质汉服包裹着的女尸像是一只肿胀的蚕蛹。
眼下众人所面临的问题,是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识别身份的证件,也无法通过容貌与失踪人口数据库进行比对。
最重要的是,发现尸体的地点位置偏僻,属于三个村子的交界处。因为人烟比较稀少,周围没有可供调取的公共视频,现场更是找不到目击者。
“没有案发现场,没有死者身份,没有案件线索,”马晓啸一拍桌子,“好家伙,整个一三无啊。”
“好,那我现在安排一下,”张金海没有理会马晓啸,他整理好思路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圈,“我们首先要确定在河边发现的尸体和行李箱究竟有什么关联,是否属于同一案件。”
“现在就看官法医那边能不能有好消息了,”张金海思索道,“这个案子一定要尽快破了,不然对凤安甚至金阳市都是一次严重的影响。”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局领导和张金海强调了这次案件的严重性。
因为马上就要到凤安市一年一度的烟花大会,按照往年的经验,到时将会有一大波游客到来打卡留念。
眼看距离活动开始仅剩半个月时间,如果这次案件影响了烟花大会的举办,那影响的可不止是泉林一个镇子。
市局领导给下了限期破案的要求,张金海抓了抓头发,虽然压力有些大,但还是乐观地对戚良说:“你可得帮我。”
戚良自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好在技术这边对行李箱进行仔细的勘察之后很快有了结论。
“箱体外侧每个凸出的地方都有很明显的撞击痕迹,同时在箱体表面也能看到不少划痕。”技术民警说道。
经常出差旅行的人都有经验,即使一个行李箱被很频繁的使用,哪怕在地上拖拽也只会出现一些很细小的磨损。
但这个从河里捞出来的行李箱不同,它应该是经过反复多次的碰撞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在场的众人推测,这个行李箱应该是从上游飘下来的。
就目前的证据来说,发现尸体的位置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物证,而且尸体表面和行李箱上都有明显的磕碰痕迹,按照磕碰的程度推测,应该是经历了长时间的漂流最后才出现在河坝边和芦苇丛里。
阎景修提出疑问,“行李箱和尸体的重量相差悬殊,如果是同时抛入河中,并且经历了蜿蜒的河道,那他们在同一处水域里搁浅的概率有多大”
“那我们可以做个实验,”靳明慧说,“买个同品牌同等大小的行李箱,再找个重量相同的猪肉试一下,就可以确认行李箱究竟是不是和尸体一起被抛下水的。”
“我插一嘴,”戚良看了眼张金海才继续说,“我曾经用无人机沿着河道从高空进行过观察,可以给大家做个参考。”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除了张金海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戚良并顿了下继续道:“通过定速巡航,河道及周边的一些道路和环境基本上都能覆盖到,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那里有比较完整的影像资料。”
张金海点点头,“你继续。”
“根据我的观喃凤察,我认为有三个区域比较适合抛尸,这三个区域都位于河道的上游,符合人烟稀少,水流充裕等作案条件。但现在的问题是,死者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抛尸的。”
兴山河全长将近四公里,最宽的地方将近百米,窄的地方稚童用力一跳便能越过去。
加上河道水位受季节和气候影响比较大,旱季时水位较低,大概只到一个成年人的腰部,然而水势最高的时候却几乎能没过河坝。
就是这样一条河,如果想要寻迅速找到始发地点实在有些困难。
“所以你说的实验至少要等具体的解剖结果出来之后,有了精确的死亡时间,我们才大致可以推算出当时的水位情况,再根据实验判断抛尸地点。”戚良怕影响年轻警员的热情,还是对她的想法给予了肯定。
“但我想与其纠结这些,倒不如换一个思路。”戚良提醒,“如果是抛尸,那嫌疑人是如何到达这里的这是第一。第二,是否有交通工具”
“没错,”张金海合上笔记本,“先等尸检结果,到时候再以戚队刚才所提到的三个重点区域为中心划定侦查范围。”

官婷刚完成尸检,就看见了守在门外一脸焦急的张金海。
“呐,你要的尸检结果。通过牙齿和耻骨联合面的形态来看,死者大约20至22岁,身高在160至165公分。”她摘下口罩把材料往张金海面前一递,“溺死。”
“溺死?”戚良接过张金海从殡仪馆带回来的尸检报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经过鉴定,尸体表面损伤不足以导致其死亡,同时死者双手指甲发绀,且右手指甲中有少量的泥沙附着。这说明她在溺水时曾奋力挣扎过,可能抓住过沙石水草之类的东西。
最主要是在对尸体进行解剖后发现,死者的双侧肺脏呈水性肺气肿样变,左右支气管及其分支均充满大量河水。
以上几点完全足以认定死者是生前溺水窒息死亡。
“你看这里,”戚良指着另一行字说道,“尸体脖颈处有明显掐痕,左胸口有一处纹身。”
他把这两张尸检照片投到幕布上,“脖颈的痕迹至少可以说明死者在生前曾经遭受过胁迫,虽不致死,但也排除了失足或者是自杀的可能。
眼下刚过三月,气温比较低,尸体长期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使得法医很难推断出死者准确的死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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