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A双子当哥哥有那么难吗by离火为衣

作者:离火为衣  录入:10-07

只是还没来得及碰到陈乱,乔知乐的手就被拍开了。
“一边儿去。是你哥吗你就哥哥哥的叫。”
只见江翎往乔知乐面前一挡,:“自己打的都不怎么样,教的明白吗你?”
“哎呀,打着玩嘛。”
“用不着。”江翎直接拽着陈乱出了人群,转着手里的球:“我教你打?”
陈乱其实很想说自己已经年纪轻轻的就年纪不小了,老胳膊老腿的蹦跶不动了,但江翎看起来很有兴趣教自己打球的样子。
为了好不容易缓和起来的关系,陈乱也不想扫弟弟的兴,于是点了点头。
“行。”
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球架,江翎又跑去买了两瓶水,拧开其中一瓶递给陈乱。
“你还会照顾人呢江翎。”陈乱挑眉看着手里甚至已经被开了盖子的冰水,有点受宠若惊。
“你爱喝不喝,不喝还我。”
“喝,我亲爱的弟弟亲手给拧的瓶盖,怎么不喝。”陈乱闪开江翎过来抢水的手,喝了两口:“对了,怎么没见你哥?他人呢?”
江翎正在拧瓶盖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才回答道:“去礼堂了,周三有辩论赛,他去排练。你管他做什么,还打不打?”
“来。”
江翎球打得很漂亮,动作干净又利落,陈乱这才知道江翎已经当上了年级篮球队的队长。
那群小孩基本都是球队的小伙伴。
只是陈乱大概可能也许,真的在篮球上没什么天赋。
站在球架底下投篮都能十个歪七个,把江翎都搞得彻底没了脾气。
一通胡乱蹦跶后,玩累了的陈乱坐在球场边调整呼吸,就看到江翎解下额头上的运动发带缠到了手腕上,又从运动服外套里掏出来一小包湿巾,远远地扔了过来:“接好了。”
“谢了。”陈乱抬手轻松接住,抽出来擦着额头鼻尖上冒出来的细汗,又仔细清理了手心上的灰尘。
此时斜阳西沉,金灿灿的光穿过云层笼罩下来,映得陈乱的眼瞳都泛着橙金的色泽。
他只顾着看夕阳下欢笑吵闹的少年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影也映在旁边人的眼眸之中。
然而,平静祥和的氛围很快就被一阵尖锐急促的警报声撕破。
陈乱站起来,看向混乱起始的方向,有学生正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江翎拽住一个同班同学。
那边好像就是礼堂在的方向。
“呼,礼堂!礼堂——呼——”小孩扶着膝盖弯腰喘着气,指着身后。
“礼堂怎么了?”陈乱和江翎神色微变。
那小孩终于喘匀了呼吸,苍白着脸色,眼神里还带着惊恐:“礼堂那边,有老师突然荒化了!弄伤了好几个人,但是——江浔、江浔还在礼堂里!”
江翎立刻变了脸色,甩开手就要往过跑。
“江翎!危险!”陈乱蹙眉拉住江翎:“我现在过去,你到安全的地方待着等我。”
江翎看着陈乱的眼睛:“那是我哥!”
“我也是你哥。”
陈乱拉着江翎交给他的同学:“如果是已经进入异变期的荒化病患者,你过去就是在送死!听话,等我回来。”
“别担心,不会有事。”
陈乱想拍一下江翎的头,伸出手后却不知为何顿了一下,最后落在江翎的肩上,随后转身逆着人流,迅速消失在视线范围。
“走吧江翎,刚刚已经有人报警了。”
同学拽了一下他的胳膊,没拽动:“江翎?”
只见江翎回头看着陈乱离开的方向,紧抿着唇握了握拳。
他只思考了一瞬,便开口道:“你先找地方躲着,不用管我。”
说完便转身跟着陈乱的身影追了过去。
“喂!江翎——”
留给他的只有少年头也不回地跑进人群的背影。
另一边。
陈乱逆流而行,很快就找到了骚乱的来源地——礼堂。
不断有学生尖叫着从大门口惊慌逃出,学校的安保人员和老师正在组织人群疏散。
陈乱顺手将惊慌之下摔倒的一个学生拉起来,正好看到对方胸口别着的辩论队队徽章。
“你看到江浔了吗?他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他好像还在5号厅。”
“里面什么情况?”
那学生哽了一下,摆着手:“血……很多血。冯老师突然就……”
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画面,他喉头不受控制地滚了一下,偏过头干呕了起来。
得不到其他的有效信息,陈乱先把人带到了疏散点,回到了礼堂门口。
“喂!那个谁……学生家长吗?别进去!很危险。”有人在喊。
“我们已经报了警,特遣队十分钟就能赶到!”
陈乱没理会。
他曾在基地处理过两次荒化病患者伤人事件,一旦患者开始进入荒化期,活撕个人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真等特遣队过来,他怕江家可以直接开席了。
他快步跑进已经开始变得空荡荡的礼堂,顺着墙上的指路标识朝二楼五号厅走。
大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些制作到一半的装饰,似乎原本正在布置会场。
陈乱没找到合适的武器,最终从桌边摸了把大号的美工剪刀。
一进楼梯间,陈乱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道。
拐角处斜躺着一个破破烂烂的人形,胸腹部被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里面空空如也。
校服被染成发黑的红褐色,眼睛还惊恐地圆睁着。
陈乱沉默地走过去,轻轻合上了对方的眼睛。
从伤口的形状判,患者恐怕已经进入荒化期了。
贴着墙小心翼翼摸到二楼,令人窒息到腥气几乎要把他吞没。
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大厅里横七竖八躺着足有四具尸体,其中三具都穿着校服,还有一个穿着学校老师的职工制服。
西北角的阴影里似乎传来沉重的野兽一般的喘息声。
陈乱放轻了脚步,握紧了手中的剪刀。
而江浔此时正跟三名同学躲在西北角的杂物间里,喷了巨大量的薰衣草味空气清新剂,用桌椅板凳等各种东西顶着房门。
透过房门上的窗户,几人能看到那个徘徊在门外的怪异身影。
虽然身上还穿着学校统一发放的教职工制服,但已经几乎失去了人类应该有的基本形状。
身体像是被强行拉长了一般,脖子蜿蜒前倾着,四肢细长,覆盖着鳞甲,末端生出镰刀状的骨刃,后脑生长出尖刺一般的骨簇,脸上长着怪异的复眼,嘴部十字状裂开,里面是细细密密的尖利牙齿。
江浔背后,一个面貌清秀的男生惨白着脸,正死死捂着嘴流眼泪。
几个人都紧张地屏着呼吸。
怪物此时正趴在门上,它敏锐的嗅觉能闻到里面似乎正传来若隐若现的食物的味道,但被更浓重的薰衣草香精味道混淆了。
它不是很确定。
房门上的玻璃窗被层层叠叠的杂物挡住了,它看不太清。
于是它缓慢地思考了一下,
随后拎起一只倒伏的花瓶,哗啦一声砸在了玻璃窗户上。
“啊啊啊啊——”
屋子里陡然传来一声崩溃的尖叫。
“有……食物……?”
“砰——”
“轰——”
它开始剧烈地撞击被卡住的房门。
屋子里的几个人面色立刻惨白起来,连滚带爬的就要去堵门。
但已经来不及了。
杂物间的木质房门轻薄,仅仅撞了两下,插锁就被撞开变形,连带里面堵门的杂物也被撞散。
几个人彻底暴露在怪物的目光之下。
“救……救命……我我我,我不想死……”
刚刚发出了惊叫声的清秀男孩攥着江浔的衣角,抖得不成样子,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
“找……到你……了。”
怪物的脖子弯成诡异的弧度,堵在大门口,大半个身体趴在墙上。
江浔的背后沁出冷汗,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环视四周,试图规划逃生路线,却感觉到背后猛的传来一股推力!
他不受控制地撞向了怪物的方向!
“对不起江浔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活着!我还要考联邦军校,我要进先驱者舰队做军官!我、我不能死在这里!!”
背后传来一声哭喊,随后是混乱的脚步声。
面前的怪物用复眼注视着扑到自己面前的、散发着鲜美味道的食物,歪了歪脑袋,抬起了镰刀状的骨质节肢。
江浔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呼吸骤停。
……糟了。
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
----------------------

但预期中的剧痛并没有来临。
在如雷的心跳声中,他仿佛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重闷响,紧随其后的就是一声几乎刺透耳膜的尖啸声。
“闭着眼等死吗江浔!跑啊!”头顶炸响一声厉喝。
江浔猛的睁开眼。
傍晚金红色的逆光之下,那道略显单薄的身形骑跨在怪物背上,膝盖压着怪物的右边节肢,手里握着什么尖锐的金属物品,正捅进怪物的复眼里。
一时间他竟然难以分清此时的心跳声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飞溅出来的泛绿色液体被剧烈挣扎的怪物甩得到处都是,弄脏了青年浅灰色的干净衣裳。
江浔凝神去看,才发陈乱手里握着的,只是一把美工剪刀。
屏住的呼吸瞬间放开,江浔急喘了一声,迅速爬起来越过在地上嘶叫着剧烈挣扎的怪物,以及压着怪物明显有些力不从心的陈乱,朝门口跑去。
只是还没出门,江浔又回过头:“陈乱,你——”
“别废话,碍事。跑!”
陈乱头都没回,冷静地摁着怪物的脑袋,后者挣了一下,身上嶙峋的尖锐骨刺擦过陈乱的小臂,灰色的衬衣立刻晕染出一片深色。
他咬了咬牙,调整姿势重新强行摁住怪物的脖颈,低低地喘着:“我不会有事,你跑了我才能撒手!”
江浔沉默看着陈乱,眼底翻腾着汹涌的情绪,指节死死攥住,复又放开:“好。你……小心!”
脚步声渐渐远去。
体力渐渐不支的陈乱抓起剪刀,卯足了力气在另一只复眼上也捅了一把。
怪物吃痛尖啸,剧烈甩动着身体。
陈乱趁机松手,在怪物背后猛蹬了一脚,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落地。
趁着怪物失去视力在杂物间内胡乱横冲直撞的功夫,陈乱一脚踹倒墙边沉重的铁皮柜子,卡住房门,迅速离开了原地朝一楼跑。
背后的杂物间已经传来了冲撞声,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怪物就能脱困。
只是走楼梯下到一半,一楼就再度传来一声极度惊恐的嘶哑尖叫。
以及另一道不似人声的啸叫。
还有一只?!
陈乱愣了半秒,立刻加速下楼。
远远地,他就看到江浔半靠在廊柱上,右腿一片鲜血淋漓。
离他不远的地方躺着两个学生,重伤昏迷。
大厅吊顶上的通风口破了个巨大的空洞,旁边匍匐着一道扭曲的阴影。
通风口下方,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跌坐在地,左臂被扯没了半个,浑身颤抖地仰头望着刚刚袭击了他们又爬上天花板的怪物。
浅黄色的透明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下淌出来。
陈乱这才看清,天花板上的那个患者已经完全荒化到看不出人形,正用爬虫一般的节肢攀附在天花板上,只剩一个人类的头颅上锋利的虫类口器一开一合。
在嗡嗡的振翅声中,爬虫把脑袋转向了下方。
少年断掉的手臂正不断涌出新鲜的血液,那味道吸引着它。
然后它动了。
陈乱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快跑!”
但是晚了。
那个少年显然已经完全被吓破乱胆子,僵在了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陈乱只来得及跑到江浔身边,在爬虫落地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把江浔楼在怀里,捂住江浔的眼睛。
一阵令人牙酸的咀嚼声混着凄厉的惨叫回响在空旷的大厅里。
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江浔稍微动了动身体,却被陈乱更用力地压在了怀里。
“别看。”
青年沉稳的声线就响在头顶不远的地方,鼻息之间都是陈乱身上干净的皂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森林深处的青苔薄雾一般的清新味道。
那种令人安心的味道包围着他,几乎冲散了弥漫过来的血腥气。
少年的惨叫声已经停下了,另外两名同学也已经躺在那里不省人事,陈乱没办法同时顾及那么多人。
他只得趁爬虫在进食的时候,先给江浔做了简单止血,扶他起来。
“还能走吗?”
江浔扶着陈乱的肩膀站起来,右腿上被撕裂的伤口立刻传来一阵剧痛。
额头立刻沁出冷汗,江浔惨白 着脸,死咬着牙关没有吭声。
“上来。”陈乱弯下腰。
“嗯。”江浔低声应了,像之前那些天一样,熟练地爬上陈乱的背。
“你这腿还挺命运多舛,前些天是右脚,今天是右腿。别人是黄金左脸,那不如封你个白银右腿好了。”
陈乱笑着揽起江浔的大腿,往上颠了一下,还有功夫开玩笑。
江浔知道,陈乱只是在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缓解紧张和疼痛。
“什么莫名其妙的烂梗。”陈乱听到背后似乎轻笑了一声。
“抱紧了。”
陈乱背着江浔,小心翼翼地绕开爬虫,快步朝大门边跑去。
外面已经传来了警笛声。
陈乱这才注意到,爬虫的其中一只鞘翅断了半个,腿也折了两条。
电光石火间,陈乱就想到了前几天伤人后逃掉的那个荒化病患者。
没想到它居然藏在了学校礼堂的通风道里!
学校保卫处吃干饭的吗?到底怎么跑进来的。
似乎是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惊扰到了爬虫,它忽然停止了进食,抬起头,前额的触须抖动着。
鞘翅嗡嗡地震动起来。
外面也传来一阵脚步声。
陈乱背着江浔跑不快,离大门还有些距离。
但爬虫突然动了。
它朝着陈乱追了过来!
陈乱咬着后槽牙,背后开始沁出冷汗。
“放我下来吧,陈乱。”江浔趴在陈乱背上,腿部传来的疼痛让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我,你跑不快。”
“你在放什么屁,搂紧了。”陈乱再次强行提了速,沉重又急促地喘息着笑:
“……我是你哥。哪有哥哥把弟弟丢下的。”
“又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怎么了?那也是哥哥。”
两个人离大门的距离越来也近,只是背后的爬虫也追得越来越紧。
眼看就要扑了上来。
陈乱咬着牙关转了个身,用力把江浔朝门外甩了出去。
随后在爬虫的节肢刺向他的时候就地一滚,险之又险地闪了过去。
“陈乱——”
混乱中陈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喊声。
是江翎。
“陈乱,接着!”
一个物什被急喘着赶过来的江翎丢了过来。
陈乱在爬虫的攻势下再度利落地翻身躲开,抬手接住。
居然是一把黑色的□□!
无暇顾及江翎从哪儿搞来的枪,陈乱迅速上膛瞄准。
被陈乱甩出去的江浔刚好被赶来的江翎接住,两个人一抬眼,正好看到陈乱抬手接住被扔过去的枪。
漆黑色的枪身在他手上灵活地转了个圈,陈乱宛如一只矫健的猎豹一般,身体几乎拉成一张紧绷的弓。
只见他单手撑着地面翻身跃起,另一边信手一甩——
咔嚓一声脆响——
单手上膛!
紧接着就是“砰、砰——”两声,速度快到两个人几乎以为陈乱压根没有进行瞄准!
然而在他们的视角里,爬虫类人的脑袋上却精准无比地迅速绽开了两朵血花!
虫子厉声尖啸着后退了几步,震动着鞘翅,张开血淋淋的嘴巴晃动着身体,似乎准备再度发起攻势。
另一边,特遣队也正朝着这边赶来,已经能看到他们快速接近的身影。
“别愣着了我两位祖宗,快跑!”
陈乱冲过来一手拎着江浔甩到背上,另一手揽着江翎,顺手又回头补了两抢,精确命中爬虫的节肢关节,顺利拖慢了虫子的爬行速度。
两拨人交汇的时候,一个肩膀上挂着实习袖标的特遣队员满头大汗地脱离出来,看起来几乎要急哭了
他慌张地拉住江翎的肩膀,崩溃道:“同学,同学!我枪呢???你能不能把你抢走的枪还我!!!丢了枪我实习不合格要被遣退了!!!我好不容易考进来的。”
“我说你哪儿来的枪。”陈乱停下来喘了口气,闻言,弯腰凑到江翎面前,扬眉看向江翎:“你抢的?”
江翎目移:“这不是情况紧急吗,你就说管不管用吧。反正你是军校毕业的,肯定会用枪。事急从权。”
“歪理还挺多。”陈乱伸手rua了一把江翎的头毛,在收获江翎的怒视后,才弯起眼睛继续道:“不过你来的确实及时,夸夸你,我们的……嗯,救命恩人?”
“不用谢。我只是为了救我哥。”江翎撇过头,嘴硬。
“嗯嗯,是的呢。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当然也是哥,谢谢你来救我。”陈乱故意曲解完江翎的意思,在江翎炸毛之前摸出来那把枪:“你丢的是这把吗?”
“对对对。”那实习队员松了一口气,接过枪,但摸到还在发烫的枪管立刻又皱成了苦瓜脸:
“这这这,你,开过枪了?这怎么办啊我得对每一发打出去的子弹写报告的呀——”
“我是联邦军校的老师,可以在紧急情况下合法持枪。”
陈乱从衣服兜里摸出来那张工作证给他看:“当时情况紧急,不得已开了枪。两枪在头部,还有两枪在节肢关节。如果你们没让它再跑了,应该能在它体内找到弹片。”
“是那天跑了那个?”青年惊讶地抬起头,遂即又尴尬起来。
之前不小心放跑了极度危险的荒化种,他们都被骂上热搜了,今天出事的又是学校……
这下完了。
近几年荒化病患者伤人事件越来越频繁,荒化出来的怪物也越来越难对付。
本来就有传言说军部打算解散特遣队,重新成立一个专门处理这类事件的部门,要从军队抽调人手并从军校招生,现在特遣队又频频办事不力……
要老命了,他刚考上的编制啊!!!
不过人类的悲欢多数时候并不相通,这一切暂时跟江家的兄弟三个都没什么关系。
此时他们已经抵达了紧急疏散点,那边已经有救护车在待命。
江浔由于失血,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正昏昏沉沉靠在陈乱怀里。
陈乱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心下一沉。
居然已经开始发热了。
怀里的少年轻轻攥着陈乱的衣领,额头上沁着细汗,鸦羽一般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嘴唇上泛起一层干裂的苍白色。
陈乱想让江浔先靠着江翎,他准备拿点水给江浔润润嘴唇,却在刚有所动作准备起身的时候,被少年抱紧了腰。
“哥哥……”
面色苍白的精致少年蹭着陈乱的胸口,双手环抱着他,脸上泛着些发热导致的晕红,轻轻蹙着眉,连声音都带着低哑的虚喘:“疼。”
作者有话说:
----------------------

基地里那些小孩都喊他陈教官,只有个别比较亲近的会叫他乱哥。
别看他平时似乎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其实在训练上他从不手软,是基地出了名的笑面虎,最擅长挂着灿烂好看的笑脸给学员狠狠上强度,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理智上所有人都清楚,陈乱是为了让孩子们以后上了战场能活得久一些,但也不妨碍从来没人敢这么跟陈乱撒娇。
所以此时,被软乎乎热腾腾的漂亮小孩抱着撒娇的感觉,让从没当过哥哥的陈乱一瞬间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心头好像有些软软的,在云端。
他垂眼,拍了拍江浔的肩膀:“哎哎,别乱撒娇啊。忍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
声音却不自觉放轻了些许。
怀里的少年用额头蹭了蹭陈乱的脖子,含含糊糊地点点头:“嗯。”
有些痒,陈乱无奈地稍微往后仰了仰头:“那你先去江翎那边靠着?我去给你拿瓶水。”
“……不。”江浔摇了摇头,把陈乱搂的更紧了。
陈乱没辙了。
人还伤着,在发烧,他总不能把人推开。
只能把这一切都理解为孩子烧得有些糊涂了,而且今天确实是吓着了,于是眼神求助江翎。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还在二楼没能下来,爬虫率先向冲在最前头就要靠近大门的少年发起攻击,并且硬生生扯断对方的手臂的时候,江浔就在旁边看着。
猩红色的血液飞溅到江浔的侧脸,他注视着这一切,平静的眼眸中毫无波澜。
而江翎正垂眼看着他哥。
在陈乱看不到的角度,兄弟两个四目相对,江浔的眼中一派清明,哪有半分意识不清醒的样子。
眼神一触即分。
江翎罕见地沉默着起身,去拿了瓶水。
陈乱拧开瓶盖喂江浔喝了几口,自己也终于因为体力消耗过大,现在精神放松后就不受控制地靠着椅背慢慢昏睡过去。
江浔看陈乱睡熟了,轻手轻脚从陈乱怀里爬起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陈乱盖上。
一回头就对上了弟弟挑衅的眼神。
“不装了?”江翎抱着手臂,扬眉看他:“好玩吗?”
江浔把受伤的腿搭在凳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下来,看着江翎的眼睛笑:“怎么,你嫉妒?”
“嫉妒什么,嫉妒你脸皮厚?还是嫉妒你有一条瘸腿?”江翎嗤笑一声,把刚刚拿给江浔的水夺回来,自己吨吨吨一口气喝完。
仿佛这样就能压住他胸口突然升腾起来的燥意。
“你有没有觉得……”江浔的目光又落回陈乱身上,颈侧的那枚痣红得甚至有些刺眼。
眼底似乎划过一道暗流,江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陈乱的变化有些过大了。”
“你什么意思?”江翎眉头一蹙,捏着空水瓶,抬眼去看江浔。
“没什么意思。”江浔把陈乱身上微微滑落下来的外套往上拉了拉,直至遮住那枚让他心神不宁的痣。
随后他抬手,指尖掠过陈乱精致的眉眼,注视着陈乱的面孔:“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哥哥。”
最后江浔抬头,望进江翎的眼睛:“不是吗?”
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似乎有无形的火星从两个人之间迸发出来。
江翎手指用力,捏扁了手里的瓶子,随手撇进角落的垃圾桶里,朝着他哥勾着嘴角笑了:“你说的没错。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哥哥。”
推书 20234-10-07 : 联盟两个顶A怎么》:[玄幻灵异] 《联盟两个顶A怎么又好上了》作者:木栖舟【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10-01完结总书评数:120 当前被收藏数:1451 营养液数:777 文章积分:23,872,940文案:1.裴书誉,塞凡的分队小队长。某天得知组织的物资因为违规运输被扣了。还是被已经三年没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