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by骨色弯刀

作者:骨色弯刀  录入:10-15

靳越群下午回到酒店,乔苏已经回到了,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见靳越群来了,就跳在他身上,揭了自己的面膜,啪叽一下贴在了靳越群脸上。
黏黏糊糊的,靳越群伸手想摘掉,乔苏不让,把眼睛鼻子的地方给他抚平展了:“别摘呀,一片可贵了呢,你今天不是去人家钢厂了么,肯定晒太阳晒得多,给你脸也润润,咋了,你要抗旨呀。”
靳越群索性也不摘了,任他抚弄平整了,乔苏又拆了一个新的,往自己脸上敷。
“去报社怎么样?”
“挺顺利的,人家说五十块钱登一次,不过得排到三天后,我就先让人家帮忙拟了一个寻人启事,说我是乔苏,寻我妹乔杏花,让她来看到了来凯元大酒店找我。”
乔苏又说:“对了,咱要不要在汉城买个房子吧?我今天写联系地址的时候发现咱在这儿居然都没房子,安县那个家咱这次还回不回了?”
“不回了。”
靳越群是不怀旧的,他的个性注定他是朝前看的,乔苏说:“那好歹也是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你就不怀念?”
“怀念什么,那张床又小又窄,你两脚我就得到地上,我费这么大劲让咱俩睡大床上,哪有倒头回去的道理。”
乔苏咯咯的笑,靳越群说:“我今天碰见我爸了。”
“什么?你碰见你爸了?”
靳越群抱着他坐下:“是,碰见我爸,还有我大伯父。”
“你大伯父他不是在徽省那片么?你们在哪儿碰见的啊,咋突然碰见了?你上午不是和王秘书去什么钢厂参观了么,哎呀,你能不能一气讲完呀!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刚才一进门没讲的?”
“刚才不是在问你的事么。”
乔苏急得一口气憋着,是,在靳越群眼里还真是他的事更重要。
“我还给你带了两个菜,今天中午尝了挺有特色的,这个酱汁爽口,醉虾虾膏挺多,也不腻…”
靳越群把在九州打包的菜拆开给他尝尝,乔苏嚼的小嘴溜圆:“味道真不错!虾肉好吃!酸酸甜甜!还有点酒味!”
靳越群又笑:“我尝的时候就想着你肯定爱这个味儿。”
“哎呀,你赶紧说正事,你们在哪儿碰见的?”
“就在邓海阳的厂子大门口,我爸和大伯让几个要债的围住了,后面我带他们去吃了个饭,昌盛这几年因为建新厂把资金占了,又让三角债拖得负累重,八成是快破产了,我爸想让我接手,我给拒绝了,说缺的钱我以个人名义出,但昌盛的事我是真不想管了,大概就这个意思吧…”
乔苏听了,问:“你爸居然会欠别人钱,那你爸咋知道你在那个邓总的厂子的啊?”
“汉城就这么大,谁说的我也懒得问了,我还问了靳越贤的事。”
“咋样?”
靳越群说:“我爸说是他和冯卉敏生的。”
“啊?!”乔苏的嘴巴长得大大的:“真是你爸跟冯阿姨的啊,不是,他俩咋生的,咋生到你前头去了呢?”
“你说能怎么生的,他说的那话我真懒得听。”
“他说啥了?”
靳越群冷笑:“他说他原先和冯卉敏谈过恋爱,后来冯卉敏带着孩子来找他,他打算把她养在外面,把靳越贤接过来当我妈的儿子…”
“什么?!你爸居然这样说?不是,你爸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他以为他是谁啊!大清皇帝啊三妻四妾的!怪不得靳妈妈要和他…”
靳越群拍了下他的腿:“以后就叫咱妈。”
“啊…”乔苏扭捏地说:“可咱俩不还没复婚么…”
靳越群瞪他一眼。
乔苏说:“好吧好吧,这次顺你一次,你爸真的太过分了,自己都有儿子了还找咱妈结婚,离婚了还把前面小情儿和儿子接回家里来!简直是登堂入室!”
靳越群想想也窝火:“那五百万就当我这十八年的抚养费吧,我也尽够了,办完事咱们就回去,这地方我是不想待了。”
“行!咱就回去!”
乔苏抱着靳越群:“你别难受,那是你爸的错,跟你没关系。”
靳越群拍拍他的背。
乔苏又抬起头亲亲他的嘴:“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封建了靳越群。”
“怎么了?”
乔苏捏拳:“我觉得你爸才是那个大封建!万恶的封建男人,居然还想在社会主义新社会的红旗下养小老婆!”
“他那叫封建?什么事都干了叫封建?他那叫行为不端,脑子有病,闲的蛋疼!”
都是男人,难道谈谈恋爱孩子就能有了?难道冯卉敏肚子里的孩子是凭空变出来的?那事做了就得从一而终,要不然就别管不住裤腰带。
乔苏又给他抚抚胸口:“别气了别气了,也不知道咱妈现在在美国的哪儿,过得好不好,我记得咱妈走的时候还抱着咱俩哭了,虽然她擦掉了眼泪,但我还是看见了,她一定很舍不得你…”
或许上一辈子的靳越群年幼时也曾怨过母亲离开他,但两世为人,他也早不再是需要被父亲或者母亲爱护着长大的孩童,更何况现在又知道了这桩事。
“妈一个女人,不容易,我只希望她在美国能顾得住自己,过得幸福,开心,健康就行了。”
乔苏点点头:“那等办完你的要紧事,咱就回去,回头我也问问我同学,还有乔时,他们在美国可多朋友了…”
靳越群握住他的手:“行,也得留个人在这儿等等你妹妹的消息…回头我和经理说说吧。”
作者有话说:
靳爹:看似先拒绝了老婆的面膜(大男子主义一下)
实际上看是老婆贴过的,且老婆稍微要求一下他就十分乐在其中了。[彩虹屁]
苏苏:我还不了解我老公么[菜狗]稍稍给他一个台阶,他就下来和我一起玩了。

第八十八章 寿宴
后面几天靳越群忙着和牵线人去约领导,试了各种途径办法,但人家领导不是好见的,约了几次都是吃了闭门羹,只说这执照要按规定、走流程。
靳越群知道他这绝对是被人在背后摆了一道,偏偏基地项目的负责人又跟他汇报说德国公司的意思是如果这边迟迟签约不了,他们就要考虑和韩国的公司合作,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赔付一大笔违约金。
靳越群有点恼了,他求佛求佛,现在那尊大佛的影儿都还没见到…!
那几天,汉阳来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乔苏大概知道,这个德国的合资项目本来就是靳越群力排众议要上马的,前期在中海内部一直面临着不小的阻力。
原因主要一是现在钢材市场不景气的宏观大环境,亚洲经济危机波卷全球,钢铁效益持续下滑;二是日韩那边趁机用低价钢挤占国际市场,国内的钢铁行业可谓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靳越群拍板要泰钢重振发挥优势业务,这么大的动作,是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压力和质疑声的,所以来京市前,他才多次亲自去德国考察,在集团大会上讲利弊得失,讲技术创新是国际钢铁工业发展的大潮流。
乔苏在卧室都听到靳越群在电话里发了火:“鼠目寸光!他们懂什么?!他妈的我年年分红养着不就是为了买耳根子清净?他们当我们是京钢?等着国家把精米细粮喂到嘴里?正是经济危机影响,现在德国的高新设备才都在甩卖和抛售,中海现在接了这么多烂摊子,让它们一个个烂下去全都给拖死,这是最好的时机,这个项目上马不出五年,就会成为中海另一个支柱业务…!”
“我再说一遍,我让你代我去开这个会,不是让他们在这儿扯我、扯整个中海后腿的,你就告诉他们,这个项目上不了,这笔钱我他妈第一个拿来清理门户…!”
靳越群怒气十足的挂了电话,在门外消了消火,才推开了露台的门,乔苏在卧室都听见了,等靳越群来了靠坐在沙发上,乔苏就穿着睡衣坐在他身上,给他揉着太阳穴:“咋发这么那大火呀…”
“没事…集团大了,难缠的小鬼多,蠢货更多。”
“有人给你使绊子了?”
靳越群拉下他给自己揉捏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
“在查,左不齐就那几个不安分的吧,他妈的,都这时候了还盯着自己兜里那点小算盘。”
中海打重组之后,原先各钢厂旧部的利益交错复杂,靳越群新上任,统领全局,自然是先求稳,他不急于收拾清理,是从集团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要先把蛋糕做大,他也不想中海在关键时期拖在无休无止的权利斗争中。
乔苏也心疼他,靳越群这两天着急上火,嗓子都有点哑了。
“你先喝点水…现在这经济危机真有那么厉害?”
靳越群掐了掐眉心。
“海面上哪有全是风平浪静的,危机危机,危和机是并存的,做民营企业就是要时刻保持敏锐,不能像那些国企一样等靠要,可他们连这个道理也不懂…都是过去地方上给惯得,把人惯得思想僵化,故步自封,等着人把饺子馅儿和好包好喂嘴里…”
乔苏听了,又换了个姿势窝在靳越群怀里。
“那你说做企业应该啥样?我开悦山的时候好多事都是蔡海林管的,我都不知道,你给我讲讲呗,以后我也能开的好。”
靳越群默了一会儿。
“往事不提。”
“哈哈,干啥,那件事不是翻篇翻过去了么,我都没怪你了,你咋不让提。”
“不提了、不提了,好不容易过去了,回头你又拿这个捏我的短,等你毕业真开了再说。”
靳越群打住话头,抱着他去洗澡。
到浴室里,乔苏又攀着他的腰,故意像个扭动的小蛇一般搂着男人的脖子溜须拍马:“你就说说呗,你懂这么多,眼光这么长远,关键是格局,格局还大…!又有经验,管理这么大的集团,以后我要是再开公司,你会帮我不?”
“不会。”靳越群说。
“真不会?”
“绝不会。”
靳越群斩钉截铁。
乔苏凑近他,眨眨眼:“没想到啊,你现在真的还挺谨慎的啊靳越群。”
靳越群也露出笑:“谨慎也是优秀民营企业家的必备素质,我才不上你的当。”
“哈哈哈,哈哈…算你识相!”乔苏笑弯了脊背,借着扬起手,威胁满满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如果我以后再开公司,你要是敢再插手‘帮’我一下,我就把你咬死!绝对不会和你复婚!”
靳越群点头:“明白。”
他又问:“那我能帮什么?”
乔苏哼着,任由靳越群给他头上搓着洗发水:“干嘛,你还知错不改?”
靳越群说:“你给我划个限度,我怕我到时忍不住。”
乔苏拿满是泡泡的脑袋在靳越群的鼻梁上磕了一下:“那行吧,我想想…到时候勉强把保安保洁这这块儿交给你安排吧。”
“行。”
“答应这么快,你不嫌这点小事跌价?”
“经济危机,分到点肉就吃吧,上头能给分个差事我就不挑肥拣瘦的了。”
“哈哈…”
乔苏又笑,俩人洗完澡,乔苏问:“那你约见的那个大领导什么时候有空呀?我感觉你都着急好几天了,你听听你嗓子,上火的都哑了。”
提起这个靳越群不仅是急,还发愁。
“不知道,请神出哪有那么简单的,我再想想法子,哪怕是先登门见一面都成。”
“这么难约啊,还有你见不到的人?”
靳越群笑了:“你男人我是人,不是神,老话说,钱能买路,权能封路,在我要见的这个老领导面前,我也得规规矩矩的做小伏低,等吧…”
乔苏不懂政商场上的事,看靳越群等着焦心,他也帮不上忙。
倒是二天,老领导那边还是闭门不见,靳昌林先给靳越群打了电话,说老太太过寿辰,在荣盛酒店都安排好了。
老太太今年八十三,汉北这边有说法,老人七十四,八十三是道大坎儿,一般不过,所以兄弟三个就计划今年提前给老太太大办一场。
当然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最重要的是现在靳越群现在风风光光的回来了,不仅风光,就现在看还是靳家未来唯一的依仗,靳昌林深知这一点,也知道八年前他伤了儿子的心,想借着亲情挽回一二。
乔苏得知靳越群中午要去给奶过寿辰,说:“那我去找我同学了啊。”
“你哪个同学?”
“就彭文啊,他现在也在汉城,昨天晚上我们酒店门口碰见了,你别说,他现在也是老板了,开了个饭店,生意可好呢,他还结婚了,邀请我去他家玩,我们好多年没见了,我去了啊。”
“昨天晚上的事昨天怎么不说?”
乔苏朝他咬下牙:“你别犯病啊,就晚一晚上,昨天晚上不是说别的忘了么…”
靳越群啧一声:“忘了说就不能去。”
乔苏在穿鞋:“你再说,你再说给你扣二十分!都说是彭文了,知根知底的哥们咋了啊,我还准备给他儿子买个小金锁呢,买了我就去…”
靳越群还想再说,乔苏说:“扣分了啊。”
靳越群牙根痒痒,乔苏打开门,又回头给他做了一个鬼脸:“你现在管不了我咯,谁让你是前夫,前夫前夫,你就转不了正…!”
乔苏说完就跑了,给靳越群气的够呛。
看看手机,托的人还没消息,时间也还早,靳越群就上楼上的健身房运动了会儿,又在温泉会所泡泡,解解乏。
不一会儿,有服务生过来说楼下有两位姓靳的先生要找您。
是他爸靳昌林和大伯靳友林。
才上午十点多,寿宴还没开始,这两个人先来了。
“越群,那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和你大伯想着来看看,一会儿我们就一块过去,你奶见着也高兴。”
靳越群从温泉里站起来,拿着一旁的披巾披在身上,靳昌林和靳友林两个人都惊了,看着他身上那只灼灼浴火的凤凰,更重要的是上面遮掩不了的两道狰狞的伤疤,绝不是轻伤!
“越群!你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前几年没注意,被人捅了两刀。”
“被人捅了两刀?!”
靳昌林着实哑巴一般,怔在原地,这在胸口,腹部,这么深的疤,这可都是刺在要害呀!弄不好要出人命的!儿子那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靳昌林一时间心里泛苦发酸。
“是几年前?他们怎么能犯这么大的罪,当时休息好了么,谁陪你做的手术?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吧?要不我和大伯再赔你去医院看看吧?”
也许是迟来的父爱这些天煎灼着他,靳昌林一股脑想表达关切,靳越群听了发笑:“爸,这也不重要了,钱收到了么?”
“收到了…”
“那就成了。”
靳越群清淡地说,他拿起手机,靳昌林还以为他要给乔苏打电话,连忙说:“今天办的是家宴,乔苏就不去了吧,他一个男人以什么身…”
“咳…!”靳友林在旁边咳了两声,靳昌林才回过神,想到如今儿子的今非昔比,他心里也有着愧疚:“主要是怕你奶接受不了,你奶年纪大了。”
“爸,话不能这样说,在您眼里是家宴,在我眼里也跟一堆破事差不多,就是爸您来请,我也是不打算让乔苏去的,劳心费神的事沾上干什么,要是再有人几句话说的不对耳,回头他又跟我置气,我心里可还不够火的,您说是吧。”
奇怪了,他明明是笑着说的,但却像隔了一层冷冰冰的冰,让人觉得他笑也是怒,怒也是笑。
靳昌林心神皆是一震,他第一次对眼前的儿子有了一丝畏惧。
“是,都是亲戚七嘴八舌的也乱…”
他只能附和着说,心里五味杂陈。
“那过去吧,给奶的礼物我准备好了,晚上我还有点事,待不了太晚。”
中午在荣盛酒店给老太太过寿辰,竟足足来了五六十号人,一整个厅里都是满的,也是,现在谁不知道靳越群是中海集团董事,那可是百亿集团,中江首富!
这两年随着昌盛资不抵债走下坡路,亲戚也不那么热络了,这靳越群一回来,又热闹的门庭若市,靳昌林看着心里高兴得厉害,觉得儿子给他长脸了。
老太太更是拉着靳越群的手,一个劲儿的夸靳越群送那个福寿齐天的玉雕。
“小群呀,男人啊,忙事业是好事,可自己的事也得有个贴心人帮你操持着呀,你今年也二十六了吧,有看中的姑娘没有,在中江结婚了没有?”
老太太这么一问,不少亲戚都打了一个激灵,当年靳越群为什么走,以及靳昌林八年前在老太太寿宴扇的靳越群一耳光的事,他们多少都知道一些,但老太太这两年显然是有些糊涂了,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靳越群照旧说结了,不过他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给这些人听,三言两句就将老太太的话头带到别的地方了。
远处,靳越贤正注视着被簇拥在中间的靳越群,明明是来给老太太过寿,可这帮人却把靳越群围的像寿星,一个个巴巴的争一个在前头敬酒的机会,那杯子低的恨不得给靳越群磕一个。
他眼中充满了嫉恨,为什么,为什么一样都是靳家的儿子,他却永远都那么风光,那么高高在上?!
直到他母亲冯卉敏提醒他,让他给靳越群敬酒。
“凭什么是我去!我是他兄长!理应是他敬我!”
冯卉敏握住他的手臂,他懂得母亲的意思,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一副兄长的笑脸,拿起酒杯走过去:“越群,真的没想到你现在是这么大的老板了,这八年我们都很想你,欢迎你回家,这几天怎么没回家住?”
“是呀,都让阿姨把你房间收拾好了,这些年一直给你留着呢。”
冯卉敏是怎么也没想到靳越群还能回来,她咬碎一口牙,但还是笑着说:“越群,回家来住吧,你爸爸这些年多想念你了,就是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
“这不是刚来,还有点事要办,对了,哥,这个是给你的。”
靳越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靳越贤,靳越贤不知道是什么,可等他拆开一看,突然地,他脸色大变,一时间像褪去了所有血色,煞白煞白地,甚至手中的酒杯都掉落在地上。
“哥,康志远跟你是同学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说来也巧,八年前我托他帮我保管一盘录像带,这些年他也算是尽心尽力得帮我保管着,他说是托你的照顾,我想着老放在别人那儿也不好,昨天就叫人去取了,也送了他点薄礼。”
靳越贤浑身的血液冰凉,冯卉敏自然知道靳越群在说什么,她脸上的精致的妆容显得极为僵硬:“你哥、你哥他没什么姓康的同学,越群,你是不是听错了,你们亲哥俩这么多年不见,先喝一杯,亲兄弟没有隔夜仇的…”
冯卉敏又塞给靳越贤一个酒杯,靳越群笑笑说:“哥还是用原来那个吧,我看了一眼也是记着的,你要用阿姨的,这杯我就不喝了。”
可他的酒杯刚刚早滚到了桌底下,酒也全撒了,要是用这个,就要掀开桌布跪着去桌子下头捡。
靳越贤满脑子都是那几张照片,他的同学康志远被几个大汉轮番折磨的不成人样,血和秽物一块儿流。
靳越群竟敢这么做,靳越群竟敢这么做…!
他心里知道靳越群这是在报复,报复八年前他让康志远拍下了他和乔苏的录像带!他竟知道自己的幕后主使,他全都知道了…!
靳越贤一时间被那几张照片吓破了胆,他的手发抖,唇无血色,竟然真的趴在地上伸手去桌子底下够那只滚落的酒杯。
“越贤?你在干什么?”
靳昌林看见了,惊讶地看着他一个儿子好整以暇地端坐,另一个儿子则以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趴在地上不知干什么,这么多人,靳越贤好端端这是怎么了!
“爸,他酒杯掉了。”
冯卉敏见靳昌林来了,眼角一红,立刻伸手掩了一下:“是,小贤没注意,昌林啊,今天一家人好不容易聚这么齐,你就不要生气了,小贤也是见着他弟弟高兴的,没拿稳,不怪越群的。”
任谁都能看出来冯卉敏母子这是在靳越群这儿受了委屈,要换做往常,靳昌林肯定要勃然大怒,但现在对面的人是靳越群。
他受了儿子五百万,这五百万揣着真烫啊,烫的他心发虚,看着亲生儿子还是他儿子,可好似又不是他儿子了。
等靳越贤捡起了酒杯,他白着脸色敬着,那杯酒靳越群也没喝。
一整场寿宴,靳越贤都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康志远那个恐怖的样子。
靳越群这边给了冯卉敏母子难看,周围人也看到了,没人敢出声,各路亲戚轮番过来敬酒,有带着侄儿的,有带着外甥的。
靳昌林心里是又喜又愁,靳友林在一旁:“其实越贤让越群扶一扶还是可以的。”
“唉,我怎么不想,你也看出来了,越群和越贤之间的隔阂怕是不少…”
“到底是一家人。”靳友林说:“要是越群能有个孩子就好了,他自己当了父亲,就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了。”
“唉,可乔苏是个男人,怎么可能给我生个孙子?下午你也听到了,我连说他一句都不行。”
“他也就是一时迷在那个乔苏身上了,要我看,越群最多再新鲜两年,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愿意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的?要是他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孩子跟着你和卉敏长大,以后孩子大了,自然也会修补你们的父子感情的…”
“这…大哥,你的意思是…?”
靳昌林看向他,靳友林意味深长的说:“我也是瞎出主意,就想着越群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往后这么大的产业岂不是落到旁人手里?”
“不行,这绝对不行!”靳昌林立刻反驳地说道。
“他早晚会醒悟的,我们做父母的,不就是要给孩子托底么,到时他想回头了,知道还有一个他的骨血延续,是爷爷养大了,他一定会感激你的…”
靳昌林仿佛被醍醐灌顶点醒了一般,他认真思索着,是啊!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抹去的,最牢固的东西了…!
今天人来的太多,靳越群也有点喝多了,前头的白酒还行,后面有个堂弟拿来的什么老参酒,劲儿还挺大的。
靳越群醉了不会耍酒疯,他就是要睡觉,大伯家负责待客的堂哥过来扶住他:“爸和二叔想到今天有要喝醉的,提前开好了房间,我扶你过去吧。”
靳越群确实有点醉了,头脑跟着有点晕胀,堂哥扶他上了电梯,进了房间才走了。
房间里,靳越群坐在沙发上,身体里又开始发着点燥热,想必那个老参酒的劲儿真不小。
又过了一会,靳昌林得到消息下来了,在走廊上,他老脸不害臊的贴在房门口,听着里面安排好的女人靡乱的叫声,还有男声,不过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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