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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那种du品一开始就是伪装作助眠饮品在不少小众圈子风靡, 等我们意识到它的危害性后，它荼毒了国内不少年轻人，很多还是背景深厚的富二代。我们追查了很久都追查不到毒品来源, 生产原料、场地一无所知。”卫承志有些庆幸地看向云应闲 ，“这种du品潜伏期长，对身体伤害极大, 长期服用后，身体会产生异变，突然暴毙。”
“你说的秘书是这个人吗？”卫承志掏出手机, 给云应闲看图片。手机里的照片是一张证件照, 一个瘦瘦巴巴的戴眼镜的苍白眯眼男人，颧骨高凸, 脸颊深陷,
云应闲仔细辨认了片刻, 才点了点头，“就是他，我记得他叫管双。我之前见他的时候他要更胖一些。”
“他在两个月前死亡, 是我们接触到的第一个因吸食如梦而死的尸体。一开始作为普通凶杀案交由刑侦组负责，后来发现与如梦有牵连才移交到我们组。”卫承志收起手机，“研究院那边对其尸体研究多月都搞不清楚作用机理。直到我去了日不落世界了解那边的规则才反应过来，吸食如梦而死的死者是被污染了。”
“日不落世界的一部分人正在通过这种du品一点点侵入现实世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和烟烟选择留在日不落世界继续参加游戏, 希望能够通过心愿奖励换取关于如梦的更多线索。”
“你们怀疑燕女士和如梦有关系？ ”云应闲敏锐地察觉到卫承志的话中意。
“不是怀疑, 是断定。”卫承志指了指隔壁，“刚刚死的那位是你母亲的新任秘书秦枫，他前几天刚答应成为我们的线人。他约我今天在机场见面，说是有东西要交给我, 没有想到我一过来就发现他死在了厕所。”
“我们合理怀疑如梦的推行是燕女士让两个世界融合的第一步计划。”柳烟接过卫承志的话茬，“可惜我们现在拿燕女士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猜测如梦是来自日不落世界的产物，跟上级汇报后，针对如梦的研究也停止了。”
苏松清认同地点点头，在克苏鲁世界观下，面对“神秘”不闻不问，不去研究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最正确的决定。如果有哪个领导或者科学疯子选择继续研究，也许就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那一天。
云应闲眉毛微垂，面容中透着一丝疲倦，这种毫无破局点的局面他曾经最熟悉不过，但眼下再次面对难免有些失望。在他调查父亲死因的那两年，他从来没有在燕女士身边发现任何疑点。就算以现在自己得到的信息回看当年，按理来说燕秋心三个月要进入一次游戏，必然会在现实消失一段时间，但他调查时燕女士的行程永远满满当当，没有任何空档。
云应闲冷哼一声，“燕秋心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你们想要从她身上找突破口，几乎不可能。”
苏松清若有所思，“如果燕女士那边无从入手，那她的那个搭档呢？”
“根本没有人见过那位搭档，甚至连TA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柳烟叹了一口气，“我们也调查了现实世界燕秋心身边所有的人际关系，没有发现会和燕女士一起定期消失的人物。我们怀疑，按照燕女士心思缜密程度，他们应该只会在日不落世界碰面，在人类世界就算擦肩而过也不会多对视一眼。”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秦枫说的线索。他是个聪明人，如果他来到机场提前发现不对劲，也许会给我们留下什么讯息。”
苏松清下意识看向云应闲，在他去现场维持秩序的时候，云应闲去监控室检查了这段时间的监控。
云应闲叹息地摇了摇头，“秦枫进入机场直奔接机口旁的厕所，随身没有携带任何东西，也没有跟任何人交流。”
包厢内的四个人陷入片刻的寂静。
“厕所内我们检查了所有通风口、下水道口，和马桶水箱，没有任何异常。所有嫌疑人也被搜身，没有找到任何可能的痕迹。”卫承志说道，“这是一宗不可能犯罪。”
所有进出过厕所的嫌疑人身上都没有发现血液痕迹，他们也没有机会处理证据。
“这跟我父亲当年的死法有点类似。”云应闲沉思，“燕秋心到底是如何做到在用超自然能力干涉现实世界的？”
“她的话当然可以做到。”柳烟掰着手指计算，“我在现实世界使用一次能力价格在3000。她的能力可以直接操控他人的思想，价格应该远高于我，我猜她用一次至少也要5000。不过这点美德币对于她来说应该只是洒洒水。”
“在现实世界可以使用技能？”苏松清回想起自己刚才的猜测，有些警惕地问道。他的技能类似于一种被动，有时候触发了也难以察觉。
柳烟瘪瘪嘴，“就是作为心愿呀。你们可以许在现实世界使用一次技能，清醒会根据你的技能对现世可能造成的影响定价。我本来是打算许愿容颜不老的，只要2500美德币。为了帮承志调查真相才改成在现实使用能力的。”
“这次如果是燕秋心亲自动手，按她心思缜密的程度，这条线应该又断了。”卫承志皱紧眉头，“燕秋心在现实世界积累深厚，能使用的手段也多。我们还是要去日不落世界，借助日不落世界的力量才行。”
“还是先吃饭吧～”柳烟拉着卫承志坐到餐桌前，柔声安抚道“你们也不要急于这一时。对上燕秋心，我们都只能算是刚刚入门的新人，手里那点美德币连一个心愿也实现不了。”
苏松清点点头，克苏鲁世界的特殊性也使得他们不敢轻易寻求他人的帮助，如果让外人知晓过多，一不小心将现实世界与日不落世界的屏障打破，将污染带到现世，反而弄巧成拙。
通过非自然能力干预现实世界的机会必需通过心愿来完成，苏松清拿起筷子准备夹菜，脑袋里却还在想秦枫的事。
秦枫死在接头地点，这说明发现秦枫泄密对燕女士来讲肯定也属于突发状况，而且秦枫一定是知道了特别重要的消息，燕秋心才会不惜使用能力也要将其灭口。秦枫要当面接头，那他传递的也肯定不是一些口信、情报，一定是十分重要的实物证据。
按照云应闲的能力和阿琳娜小公主的形容推测，燕秋心的能力应该也是偏向于操控人心。那如果燕秋心没有什么额外的透明隐身的法子，这个证据一定还留在现场。
苏松清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手指无意识地叩着桌子，嘴巴下意识张开接受云应闲投喂过来的虾饺。
洗手间明亮的灯光，光洁的墙壁，只有第三个隔间外的地板有一些渗出的血迹，隔间门内1米上下布满喷溅式的血迹，地板已经全部被鲜红的血液染满，死者表情安详，致命伤在颈部，除此之外，唯有右手手背食指关节处有一处红色印子，像是在粗糙的隔间门上重重的刮蹭后留下的擦伤。
苏松清回忆着现场的一点一滴，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不自然的地方被他遗漏。
“这个虾饺味道不错吧，是我从汕头特意挖来的粤厨做的。当时去汕头拍戏，在外面看见这家店晶莹剔透的虾饺皮我就一眼就相中了那家餐馆。“
虾饺皮，等等，当时秦枫血迹斑斑的右手食指上是不是混杂着一点透明的湿润的疑似水迹的痕迹？苏松清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卫承志道，“秦枫的尸体送去解剖了吗？”
“还没有。”卫承志回答道，“现在警方大概率会认定他为自杀。”
自杀的话，尸体就不会经过法医解剖。苏松清扫视了眼众人，确认了一下没有人正在进食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将要给你的东西吞下去了。”
“啊？”
要给尸体开膛破肚也是需要理由的。
“秦枫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你，如果只是口述，那么他完全没有必要约你见面。”苏松清分析道，“从监控来看东西应该还在现场，没有办法带出去。他右手手背有个意义不明的擦伤痕迹，看起来很像是经常催吐的人的留下的伤痕。我在想这个痕迹是不是秦枫最后在洗手间发现不对劲留下最后的讯息，暗示自己将东西吞下去了。他手上还有一些水痕，如果能化验出那些水痕是他的口水，就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这个联想有些牵强，但现在哪怕是一个极小的可能性，他们也要试一试。
“好，我通知一下经办人，让他们去采样化验。”卫承志点点头。
他们匆匆吃完饭，就赶回了分局。
秦枫的尸体已经在法医室内躺着。
一位面色苍白身型消瘦的穿着白色外套的长发女子已经在法医室外等着他们了。女子带着口罩和防护眼镜，透明的防护眼镜下青黑的黑眼圈格外显眼，像是典型的科研狂人
“里面躺着的那个男的手上的痕迹确实是他本人的口水。”她见到卫承志就站起来冷冷地说道，“但他跟如梦有什么关系？他的死状和过往的上瘾者完全不同。”
“安博士，他的死亡应该和吸食如梦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按规定我们要尽量减少与x接触的人，所以只能麻烦您特地过来负责解剖一事。”卫承志侧过身和苏松清云应闲介绍一下，“这位是安博士，我们医学研究院的专家，之前是如梦研究小组的组长。接下来的解剖将由她亲自动手。”
“x？”苏松清问道。
“我们无法向非玩家透露日不落世界的情况，现在只是有一小部分人猜测到有这么一个世界，我们在与他们交流时会将它称之为x。”柳烟开口向苏松清解释道。
安博士则像被屏蔽一般，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径直向法医室走去，“做好消毒措施，再进来。”
等到苏松清等人做好保护措施后进入法医室时，安博士已经开始解剖。她手腕纤细，看起来轻轻一碰就会折断，但下手却干脆利落，一刀直接化开肚皮，直抵胃部。
云应闲看着女人的动作，毫无防备地直面了胃中消化至一半的食物流体。他隔着口罩也仿佛闻到了臭味喷涌而出，脸色一白，大少爷的洁癖症使他下意识退了一步。
苏松清则快步上前，指着右下角的一处反光说道，“那是什么？”
安博士顺着苏松清手指的方向，镊子一探，夹出来一个小小的玻璃薄片。它看着薄，但仔细打量是由两片玻璃组成，像是中学时候做显微镜实验时用的玻片，中间夹着一滴看似像血的暗红液体。
安博士抬起手，在白织灯光下仔细打量，“应该是血液，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要交给我继续研究吗？”
几人面面相觑，秦枫拼死留下的证据居然是一滴血？
祝各位游戏愉快。”
熟悉的白光闪过，苏松清抬头观察周围环境，一瞬间便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
他们面前有一座巨大的建筑高耸入云间, 泛黄的脱落墙皮的墙壁混搭着充满高科技感的各种霓虹招牌。其中最大的一个屏幕犹如悬浮在半空中的水幕，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数字：24。
建筑一楼面对他们的这一面没有门，只有一个老旧的扶手电梯咔吱咔吱地空转着以一种现实中难以实现的倾斜度近乎笔直地通向着建筑的高处。
在这座巨大的建筑高约20米的地方有六条延伸出去如魔爪一般的轨道链接着广场外的破旧高楼, 轨道下悬挂着一个个吊厢。那些吊厢像是躺在流水线的一个个盒子不停地在轨道上穿梭。
“这就是赛博朋克风格？”云应闲仰着头看着那些方块般的小包厢，发出疑问。自从日不落出来后，他恶补了一些各种各样的世界观设定。
“嗯, 流星的游戏设计以风格多样出名, 你们之前遇见童话风格的拯救公主大作战，我们之前还遇见过一个远古世界观的游戏。她似乎对现实世界的各种非现实设定十分痴迷。”柳烟搭腔道, “不过, 这个游戏按照名字来说, 这应该是个跟麻将有关系，麻将和赛博朋克有什么关联？”
云应闲望下四周的通关条件是赢得牌局胜利，可是他们现在站在一个空旷的广场前, 连一个牌局桌子都看不见。
系统通告中的本场其他玩家20名玩家也不在这个广场。
“那些吊厢中好像有人？”卫承志在几人中的视力最好，一眼就盯着了那些像摩天轮的小箱子一样转个不停的吊厢中有些摇摇晃晃的人影，“我们要上去吗？好像只有那座扶梯能够进入建筑内部。”
卫承志看向苏松清和云应闲，这是他们第一次合作, 他有点摸不准他们俩的性子。苏松清在和他们一起进游戏之前自己一个人提前来到日不落世界待了差不多两天, 听说是有什么事要办, 如今进游戏后看上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闷闷的一直没有说话。
“先往电梯那边走走？”云应闲答道。他也在观察着苏松清。卫承志能发现苏松清的不对劲，云应闲自然也发现了。他心中更是隐隐有些担忧，他们与卫柳二人在警察局沟通完情报约定三日后9点登陆游戏之后便分开。而那时的松清便有些心事的样子，原本说好一起去找燕女士也变成他独自一人前往。
他试探过几次, 都被善于敷衍的小苏警官糊弄了过去。
云应闲的眉头紧皱，他倒不介意小苏警官有自己的计划，只是眼下正处于游戏当中，苏松清这样分神怕是会有危险。
“脚还疼吗？上来，我背你。”云应闲看了看新合作的两个队友，想了想拉住正机械地跟着身边人脚步的苏松清，在他面前蹲下。
“不疼啊！”苏松清被拽住，又听到云应闲的文化，下意识答道，“不……”
他抬眸正好对上回头看他的云应闲，云应闲常含笑意的眼睛此刻望向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满满的担忧，苏松清一愣，有一些明白云应闲的意思，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头变成，“谢谢。”
苏松清趴上云应闲的背，这种感觉又像是回到了之前的几场游戏中，他安心地沉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柳烟在一旁看着，心中忍不住有些惊讶。云应闲的名号，她早就听过，也曾经在一场晚宴上见过云家这位独子一面。她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云应闲绝对是给她留下印象最深的人之一——矜贵、高傲、目中无人，云应闲仿佛就是被这些词堆砌而成的站在云端高高俯视凡人的神仙，身上一点世俗欲望都没有。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能看见云大少爷心甘情愿地蹲下身来去背另外一个人。
云应闲背着苏松清往前走才几步，苏松清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那个巨大的led显示屏。而显示屏上的数字正巧在那一刻从24变成20。
“名额！”苏松清突然开口。
“名额？！”
“那个数字是代表玩家人数吗，怎么突然减少！”柳烟顺着苏松清的眼神向上看，惊讶道，“难道这么短时间已经有4个玩家淘汰？！”
卫承志也脸色凝重，四个玩家几乎在一瞬间同时淘汰，说明这个看似空阔无害的广场暗藏了无数他们未曾察觉的杀机。
“不是，游戏应该还没有开始。”苏松清下意识搂紧云应闲的脖子，目光顺着陡峭的扶手电梯一直延伸到尽头与大楼相连的漆黑的接口处，“我猜我们要尽快赶到那里。”
话音刚落，云应闲便听话地加快了脚步往扶手电梯那边赶去。
“每次游戏从日不落世界进入和离开游戏都会有一个转接的空间，就是守关者存在的那个世界。这种过渡环节的设计是在潜意识中分割玩家对游戏和日不落世界的界限，应该是游戏设计的必然要求。另外，在系统界面，我们的游戏时间没有动过，一直显示00:00:00。说明，我们现在还处于过渡的那个空间，只有找到游戏的入口，才能进入游戏。敢于选择这个游戏的玩家应该都不是弱者，一直无动静，却突然同时死亡四人的可能性不大。4正好是一队玩家人数，我更倾向于有一组玩家已经进入游戏中。所以这个显示屏上的数字，应该是能参加游戏的名额。”苏松清回头道。
云应闲本来体力便不错，在日不落世界又有精神力的加持，即便背了一个人也毫不吃力，由他背着自然是比还没有驯服四肢的自己跑要快得多。作为被从小批评到大的体育废材，苏松清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件事情，悠闲地趴在云应闲背上同身后二人解释。
“你是说，参加游戏的不止24人？”
“应该吧。主要是那个黑洞看起来给我的感觉跟之前几个守关者传送我们进游戏时的传送阵差不多。”苏松清指指电梯尽头的那一团黑。苏松清的能力便是观察感知方面的加强，他对自己的这些感知无比信任。
就在几人说话的短短几分钟里，那个数字再一跳从20又降到16。
卫承志和柳烟也赶紧加快了脚步。柳烟还瞄了卫承志一眼，卫承志回看了她一眼，两人眼神正好对上，卫警官眼中满是不解。
“放我下来。”见到数字又降，苏松清倒是松一口气，轻轻拍拍卫应闲，“应该只要有一人到达，全队就都拥有名额。”
这种竞速的事情，自然是交给队里体力好的人。
苏松清和柳烟慢悠悠地往前走，一边目送云卫二人向前狂奔。云应闲和卫承志二人并肩而行，两个人的速度都奇快无比，看得出是全力以赴，暗中还有一丝较量的意味。
“你们怎么比情侣还恩爱啊。”柳烟笑嘻嘻地吐槽，“你瞧见我家那榆木脑袋刚看我时那迷茫的眼神不。”
苏松清笑笑没有作答，他知道有些女孩子喜欢磕cp，但他向来不知如何应付这种调侃，他的目光追随着几乎是瞬移的两个人，有些惊讶于云应闲比印象中更快近乎一倍的速度。
“你不担心是最后一个人到达，小队才能集体进入游戏吗？”柳烟眨眨眼。
“根据概率，我觉得两个小队的每个人的速度比云应闲和卫承志还快的可能性很低。”苏松清缓缓解释道，“大多数人在进入这个空间后，应该都在观察、试探，采取行动的是少数，即便是一进入便冲向电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在这么短时间内进入大楼，我更倾向于是一两个人无意达成的机缘巧合。”
走近了众人才发现扶手电梯并没有在运行，而且电梯上的台阶十分狭窄，目测只有不到十公分。想要通过这个电梯到达终点有些难度。
柳烟仰头，“哇，这么高。要是我上去，没走几步腿都要打颤。”
苏松清也有些担心，电梯倾斜度差不多有75度，正常人怕是得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稍有不慎脚一滑便是万劫不复，云应闲虽然身手不错，但终究还是人类，难道游戏还没有开始，他们便要使用【天使之翼】？
但出乎苏松清意料的事情发生。云应闲先于卫承志一步踏上扶手电梯，脚尖在狭窄的台阶上一点，一跃便到了三米的高度。而卫承志晚一步踩上台阶，在踏上去的那瞬间像是踩上透明的结界，被不知名的力量冲击，直接被击飞了数米远。
扶手电梯的台阶同时开始一节节向下移动，速度逐渐变快同时发出喀吱喀吱的老旧机器运行声。
卫承志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起身时吃痛地抹了下脸上在地砖上擦出的血痕。“这个台阶只允许一个人上去。”他望向在电梯上飞跃上行的云应闲沉声说道。
“承志你输了诶！”柳烟笑嘻嘻地快跑了过去，将卫承志拉了起来。
苏松清站在原地，仰头望去云应闲在已经飞速运行的下行电梯上轻轻松松地以几乎可以算是忽视重力的姿态到达了十多米高的位置。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明明上一个游戏的时候，还是个被女鬼追着跑的人类。怎么转眼就变超人了。柳烟，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是穿越了吗？为什么搭档一下子变成了非人类。
“啊，你在问什么？”柳烟一脸疑惑。
“我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记忆？”苏松清皱着眉，“这是幻境？梦？视觉认知错误？还是我穿越了？我记得阿闲的技能是控制，并不是身体强化方面。”
“鹤先生没有和你说关于技能的事吗？我还以为你们能这么快通关是因为你们真正掌握了技能背后所蕴含的能力。”柳烟眨了眨惊讶的大眼睛，转而又想到了缘由，解释道，“啊，应该是因为你的技能太过危险，所以鹤先生才没有告诉你吧。”
苏松清的技能为观察可以看透本质、勘破幻象、追忆过去。如果一味提升能力，定然会使他对于神秘的感知能力提升，那他行走于日不落世界和雷暴天抱着引雷针行走在平原中无异。
“技能背后的所蕴含的能力？”苏松清疑惑地重复道。不过经柳烟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去烟雨江南之前哥哥和云应闲单独相处过两个小时。在那之后，云应闲就奇奇怪怪的，在游戏里十分沉默，还不允许他使用技能。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哥哥和云应闲说了有关技能的事情。按照那个家伙曾经有默默实验技能的案底，那段时间天天沉默也是在琢磨技能吧。
“先不提那个了。”柳烟尴尬笑笑，赶紧换了个话题，“这个游戏果然有古怪。根据我们的情报，之前的游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守关者不在的情况。参加这款游戏的人也比预测得要多。”
“毕竟游戏重启也是第一次。”苏松清顺着柳烟将话题转移，他当然不是不想知道众人瞒着他的事情，而是明显有一个更好的追问对象，他那个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经快窜到终点的搭档。
苏松清几人本来还在游戏二选一当中，出于对游戏名的不安以及突然出现的变数，他们最终还是放弃了流星亲自担任守关者的《奇迹闪耀》而是选择了《啊，胡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变数就是，原本红名的《啊，胡了》突然从游戏列表消失，又在一分钟后重新出现，所有游戏数据统统消失，名字的血色也褪去。
但是游戏的名称、简介等基础信息都没有变，唯一变的就是守关者的姓名由空变成了诺拉。
他们猜测是有人通关了《啊，胡了》之后这款游戏又重新上线了。以往从来没有游戏被玩家通关后再次上线的情况，也没有出现过游戏更换守关者的情况。
作为一款久居列表的游戏，游戏名的深红色意味着这款游戏已经淘汰了超1000名玩家，即便如今有人通关，它的困难程度依旧不容小觑。但他们现在不是为了活下去而在这个世界挣扎，而是为了更高的目标，所以要抓住这种不寻常一步一步往上爬才可以。
“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男子的银色长发在夕阳下透出金黄的光辉，他逆光而站，向苏松清递出一张传单，“我听说这个麻将馆还不错。”
进入游戏之前的对话在他脑海突然闪过，苏松清回神，望向迈入扶手电梯终点黑洞的人影，嘴角勾起，“说明它比我们想象得还要更特别，正合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