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吗?by一节藕

作者:一节藕  录入:10-26

“你为什么不开心?我感觉这些人类都很喜欢你。”沐浴着月光的海蛞蝓忽然间出声。
“我长得就不开心。”
“好吧,”海蛞蝓把脑袋搭上瓶子的边缘,“你过几天送我回海里吧。”
“为什么?”
“我觉得还是海里比较适合我。”
乌珩点头之后,夜空之中,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鸟叫,伴随着而来的是一只直接在楼房之间跳跃着接近医院的细影。
所有人都把它们忘了,它们从家里找来了。
硕大的鹦鹉在看见乌珩时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它快速地变小,一头扎进了乌珩的怀里,对着乌珩又踢又啄。
“贱人,傻逼,混蛋,操,操操,不要我。”它叽里咕噜的,急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蜀葵从楼下跑上来后,还差点把桌子都撞翻。
海蛞蝓看见这鸟,悄悄滑进瓶子底部。
一狗一鸟又是蹦跳又是叫喊,引得陈医生亲自来让它们安静,“病房里禁止吵闹,其他病人还要不要休息?”
四只生物被凶得一怔,X把头一歪,“死人一个,不得了不得了。”
“汪!”
乌珩垂眼看着比以前还像个土匪的鹦鹉,对对方在这几年学了多少坏,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陈医生跟之前相比,变化也不是很大,只是腐肉干枯了不少,所以人看着也清减锋利了不少,他被骂了也不生气,而是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过了会儿,他离开了,但很快又回来了。
这次,他走进了病房,“你吃不吃夜宵?”
“我不饿。”乌珩已经吃了很多东西,还有活的。
“谢崇宜给你养了不少吃的,专门等你回来了给你吃。”
“他还没醒,我们这算偷吃。”
陈医生摆摆手,“我偷吃好几回了。”
“……在什么位置?”
乌珩没有跟着陈医生一块去偷吃,他还是想先等谢崇宜醒来再说。
这一等,就是两天。
在这期间,乌珩见过了谢意,闻垣,等等许多人,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中间,阮丝莲带着小孩还看过他,她的爱人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听说末世之前是一个连锁超市品牌的创始人,现在也是高阶异能者,小孩长得像阮丝莲,像极了,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哥,哥哥!”她口齿还不清。
“啊啊啊啊!瞎叫什么?!”乌芷的反应超大。
阮丝莲蹲下来,忍不住笑道:"要叫叔叔,叔叔。"
“酥酥。”
孩子是可爱的,而且闻起来香香甜甜,乌珩在她面前蹲下,“你叫什么名字?”
“弦,圆弦。”
阮丝莲替她回答道:“阮弦,她跟我姓,她爸爸的姓不好听。”
阮弦没见过长头发的男生,她很大的眼睛一直盯着乌珩的头发看,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抓抓抓,“漂漂亮亮。”她咕噜道。
阮丝莲在后面扶着阮弦的肩膀,目光从孩子身上落到了乌珩的脸上,她眼眶中蓄着眼泪,“我们都很想念你,谢崇宜这几年,他很痛苦。”
乌珩对她的感情比较复杂,他顿了一会儿,轻轻握住阮弦柔软的小手,“她是异能者。”
阮丝莲笑了笑,说“是的”。
聊了没多久,乌珩就见到了开车来接阮丝莲回家的她的爱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看着挺斯文,他是第一回见乌珩,小跑着过来,表情含着几分敬畏,“早就听说过您,您辛苦了。”
乌珩不喜欢这一类的寒暄,阮丝莲也知道,道别之后,她带着爱人和女儿离开。
“阿阮,领主比照片上的看起来要年轻啊,他是不是不上镜?”
“好年轻啊,像个高中生一样。”
“真厉害。”
“阿阮我最近总觉得不太舒服,你陪我去医院看看。”
窦露急赶慢赶,把手上的工作暂时交给了副队,她终于赶回来,非常没规矩地直接闯进了会议室,给了乌珩一个大大的拥抱,“想死老娘了!”
窦露回来的第二天,阮丝莲的爱人因为心梗倒在了单位,经多方查证,阮丝莲有很大的杀人嫌疑,暂时实行拘留。
乌珩没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和一狗一鸟,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里。
谢崇宜一周后才醒来,他手指微微一动,搭满了床沿的藤蔓就唰一下像眼镜蛇一样昂起了身躯。
睡在沙发上的乌珩也坐了起来。
“你醒了?”
谢崇宜支着上身坐了起来,“我睡了多久?”
“一个星期。”乌珩给他后背垫了个枕头。
“你睡了多久?”
乌珩手上的动作一顿。
“你要找我算账?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都很自以为是,都背着对方,谋划着对方生自己死的一场局,只不过谢崇宜棋差一招而已,输了就要找他算账,这不公平。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乌珩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被压倒在了谢崇宜身下,他看着上方的人,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一滴又一滴热腾腾的液体落在乌珩的脸上,乌珩眨了眨眼睛,再开口时,声音沙哑,“我也想要你活着。”
“我不怪你放血三年养花。”他音量降低。
谢崇宜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将乌珩的下巴捏着昂起,俯身用力地吻住对方,刚触上,乌珩嘴皮就被咬得一疼,他下意识躲,上面的人终于找到了理由惩罚他似的,另一只手一把就攥住了他的头发,舌尖熟门熟路撬开齿关,袭进去后,就再没给他说话和发出声音的机会。
乌珩僵硬的身体被亲得发烫发软,本来极为戒备的藤蔓很快就都软趴趴地趴在床沿,谢崇宜慢慢松开了他的头发,手指沿着颈项、肩膀一路捏下去,乌珩疼得喉咙里溢出低喊,却全部都被谢崇宜含入了自己口中,几回合下来,乌珩眼泪被逼得不停流。
两人碰在一起的面颊被彼此的眼泪染得湿漉漉。
乌珩紧绷了一周的身体和精神松懈下来,他分不清身体的不适是因为谢崇宜恶劣的调情手法还是因为别的,在不可忍受的情绪冲击下,他含糊不清地说,“我爱你,谢崇宜,我爱你。”
谢崇宜没有哭着说,他扶起乌珩的头,与对方耳鬓厮磨,咬牙切齿,“乌珩,我爱你。”他一说完,就偏头在对方光洁如玉的耳垂上重重一咬,虫眼不复存在,他给对方打上了新的标记。
新生降临在乌珩头上,而谢崇宜迎来的却是复活。
“做吗?”青年被又捏又掐过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疼,可他不想停。
碎发遮掩,谢崇宜的目光湿润露.骨,但他却摇了摇头。
乌珩动了动身体,蹙着眉,“可是你一直戳着我。”
谢崇宜直勾勾地看了下面那张姣丽白皙的脸半晌,最终还是一把把人揣进了怀里,翻了个身,躺下,“真要做的话,等我调整好情绪后再说,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弄残你。”
过了半天,谢崇宜怀中传来瓮瓮的一个声音,“喔,好的。”
作者有话说:
阿珩:有陈医生在哦

乌珩睡着得很快,他以前想事情就简简单单,现在就更甚。
但谢崇宜不累,也不困,时不时摸摸捏捏乌珩,哪怕闭上眼睛了,过不了两分钟,就又会睁开眼,确定乌珩还在怀里后他才会松一口气。
到第三天,谢崇宜才出院,两人才开始重逢后的第一次做.爱。
谢崇宜在床上无疑不是一个多温柔的人,不管乌珩有多能忍,他都能让对方在他手底下痛哭出声,更别提他这次对待乌珩,本身就有隐隐的惩罚意味。
但乌珩会哭,除了因为爽得头皮发麻还不让释放以外,还有脱光衣服后,他手指摸到了班长皮肤底下的凹凸不平,那是已经显出形状和走向的肋骨——他一直把对方当做食物,本来以为一旦互为伴侣,愿望就不可能再实现,结果他最终还是得偿所愿了。
消瘦一点都没有让谢崇宜虚弱下来,他手臂从乌珩脊背底下穿过去,将他轻轻搂起,以便顶撞得更深。
乌珩在他怀里发着抖,他不爱叫,实在受不了了才会溢出细碎声音,连哭都压在嗓子里,像猫叫,异常动听。
谢崇宜一边撞他一边亲吻他汗水涔涔的脸和脖颈,对方身体烫得惊人,长发和藤蔓紧箍着他的手臂,一撞就一散,然后又哀哀戚戚地缠上来,哥哥最诚实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乌珩昏过去很久之后,谢崇宜觉得这样做下去也不再有意思了,才停下来把人抱去浴室清理。
门外面,X和蜀葵团在一起,谢崇宜将门打开,两只生物立马苏醒,挤进来,跳上床,一左一右依偎着乌珩。
一觉睡到天大亮,上午的日光正绚烂,末世迎来结束之后,才开始出现这么绚烂的日光和这么湛蓝的天。
趁着谢崇宜还没醒,乌珩起床洗漱吃早饭。
江帘正在厨房给海蛞蝓换水。
乌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对方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他有意不让人发现他,所以江帘半分都没有察觉,不止如此,江帘也不知道海蛞蝓一直在讲话。
“对对对,就这么摸我,再多摸摸好吗?”
“如果你每天可以这么摸我一百次的话,我可以考虑不回到海里去。”
“今天我要吃一点肉。”
江帘长高了不少,但体重明显没跟上,很纤细的一条,像竹子那样微垂着头,他换好了水,捧着玻璃缸转身,一转身就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的乌珩,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低声地叫了一声“领主”,“我已经做好早餐了。”
乌珩扫视着对方身上的家居服和脱鞋,“你一直住在这里?”
江帘紧张起来。
“是的,我平时都做家务也做饭,喂狗喂鸟遛狗遛鸟,其他人都很忙,薛会长之前找过家政,好几个,但是X和蜀葵很喜欢欺负他们。”
“它们不欺负你?”
江帘讷讷点头,“但我不害怕,我知道它们对我没有恶意。”
“你不上学?”
“我可以自学,那些知识很简单的。”
“……小学的知识点确实没什么难度。”
“我初三了,中间跳了两级。”
“……哦,饭在哪儿?”
江帘分别做了热食和冷食,冷食的份量肉眼可见的巨大,零零总总摆满了一整张餐桌。
“这是烤的牛里脊,一整条,但只烤了表皮,吃起来外面是酥脆的,里面还是生的,我感觉你会喜欢吃;大虾,壳我已经剥了,可以蘸这个佐料吃,佐料不是外面买的工业制品,是我自己磨的几种蔬菜汁调在一起;水母刺身和生羊肉片,可以和这个青芒果条一起吃,不然我觉得会有点腻,还有生牛皮和牛脆骨,可以磨牙……”
一整条牛里脊足有好几十斤,从桌子的这一头摆到那一头,乌珩切下一块喂进嘴里,外皮咔嚓咔嚓的,但咬开后,里面尽是汁水。
“好吃的。”乌珩确认味道不错后,才坐下来,一旁的江帘悄悄卸下一口气。
风卷残云时,海蛞蝓趴在缸沿,“人类这么爽吗?都不用自己去捕猎。”
乌珩淡淡道:“不是所有人类都像我一样。”
他用餐,X和蜀葵已经熟稔地找上江帘要吃今日份早饭,江帘竟然也都全部准备好了。
十分钟,乌珩就解决掉了桌子上的所有食物,六分饱,正合适。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乌珩靠在椅背上,啃着牛皮,又硬又韧,确实适合磨牙,他顺手也给蜀葵丢去一块。
江帘站得一动不动,死气沉沉的,“你可以收留我吗?”
乌珩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对方的头顶。
青年安静下来的时候并非慵懒得像猫,而是像伺机而动的蛇,但江帘非但没有被吓哭,反而趁机偷看他一眼,然后又垂下眼帘。
“要务长和会长都帮我找过领养家庭,但是我现在年纪越来越大,加上我不是异能者,还有感染史,几次体检,我的异化数值都没有归零,我的基因已经被纂改成功了,我还是有概率会忽然死亡。养育这样的我,他们就要面临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的付出和心血全部打水漂的风险,所以一直没有家庭愿意领养我。”
乌珩就这么无动于衷地看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口口声声地在自己面前说“我年纪越来越大”,过了会儿,他才沉吟着开口道:“如果你可以经常给我做饭的话,你可以留下。”
江帘蓦然抬头。
“但我跟谢崇宜可能不会领养你,所以你不用改名……”乌珩顿了顿,目光看向蹲在对面两把椅子上的狗和鸟,“就跟它们一样。”
小鸟很满意,否则也要给它改名,乌谢埃克斯。
那江帘也很开心,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牙齿跟米粒似的雪白,排列整齐,表情如乌云散开。
他的背后,落地窗外,乌芷趴在窗户上,一脸的阴鸷。
谢崇宜完完全全是被吵醒的,他一醒来,发觉乌珩不在,脑内空白了良久,直到楼下传来乌珩的一句“别吵”,他才起身走下床,走出房间。
“别吵”没起到任何作用。
乌芷面红耳赤,“那为什么不能收养我呢?他都不姓乌,我姓乌,应该先收养我啊。”
“你本来就姓乌,有什么好收养的?”沈如意说。
X扇着翅膀,在乌芷头顶飞来飞去,火上浇油,“野生的野生的。”
乌芷简直要气死,“为什么我姓乌就不收养我?”
沈如意很认真道:“你的书真的白念了。”
乌珩陷在沙发里,手中是溯游如今的规划图,他一边看一边不咸不淡道:“一年级都留了一级,念得明白哪本书?”
但说完后,他自己先蹙了下眉,想到乌芷是什么原因才变成这样,他招手示意快要被狗鸟人联手欺负哭了的乌芷到他跟前。
藤蔓从乌珩脚踝处,沿着小腿爬升,给乌芷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递了过去。
乌芷撇撇嘴,眼泪一下流出来,但很快又转哭为笑,“哥哥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乌珩心想,很遗憾,他并不是那么爱她。
谢崇宜下了楼,很轻地扫了一眼乌芷攥在手里的花,然后从乌珩身后掠过去,“乌珩,来陪我吃饭。”
乌珩放下手里的图,他走到谢崇宜对面坐下,江帘很快就端出一份热气腾腾的肉糜粥出来。
“我也想吃。”乌珩闻到了香气,说道。
谢崇宜捏着勺子还没来得及喂过去一口,江帘就已经又端了一份出来。
“……”
谢崇宜对吃饭兴致寥寥,不像乌珩那样什么时候都能吃下个人,他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餐具,优哉游哉道:“你不觉得这里人太多了?”
没给乌珩反应的机会,谢崇宜开始安排起这群游手好闲的生物,“乌芷,沈如意,还有江帘,你们三个去上学,你,还有你,去城外巡逻。”他将瘫在沙发的狗和鸟都轻点一遍。
“喔不要我讨厌上学。”乌芷跳起来。
“可是今天是周末。”沈如意说。
谢崇宜轻描淡写,“异能者没有周末。”
“我不是异能者哦。”乌芷赶紧说。
“去做公益,去捡垃圾,去扶老人过马路。”谢崇宜说。
“我去学校自习。”江帘最先起身,他书包就放在门口,也没管剩下的,拿起书包后换上鞋子就出了门,速度快得让其他人摸不着头脑。
剩下的四个,用轰的都轰不走,都被赶到了院子里,乌芷扯着嗓子喊我不明白,沈如意走的时候一拖三。
谢崇宜没再回餐厅,他径直上了楼,换了衣裳,手里拿着一条围巾下来,“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出门。”
乌珩喝光了自己那份粥,又去喝谢崇宜的那一份,“我们为什么要出门?外面很冷。”哪怕春天已经到了,但也还不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冷空气依旧叫人忍不住缩脖子。
“给你补一个生日。”悼念日那天是立春,恰好是乌珩的生日,刚刚好,也是乌珩的重生日,只不过很不巧的是,谢崇宜在那天晕倒了。
乌珩跟着谢崇宜出门,两人有一个长假,并非是婚假,是谢意和闻垣希望两个人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青年怕冷,谢崇宜便给他戴上了一顶毛绒绒的帽子,有些像雷锋帽,但两边耳朵更大,围起来的时候可以围住整个脖子。
“敖舍在第一年的时候就种出了很多棉花,比以前的棉花还要厚实暖和,你现在身上穿的都是那一年做出来的。”
“可是都很合适。”乌珩捡起围巾围上,谢崇宜把他裹在围巾里的头发轻轻拿了出来。
“本来就是给你做的。”
“可我那时候不在。”
“我相信会有用得到的时候,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谢崇宜盯着乌珩的脸看了一会儿,大抵是这具身体还没经受过童年的肆虐也没经受过后日的磨难,靓丽轻盈得有些扎眼,他想了想,抬手把帽檐给乌珩拉了下来。
乌珩眼前一下就黑了,“这样我看不见路。”
“不需要看。”
嘴里这样说,出门时,谢崇宜还是把帽檐给他抬了起来。
在街上漫步,他们偶遇了风尘仆仆的薛慎,薛慎如今的工作仍然是管理异能者,这并不简单,当全人类都面临的问题被彻底解决了之后,人类和人类之间的矛盾就凸显了出来,没有异能的人类很容易受到欺压,而异能者也并非全部都是善类。
“你们倒是自在。”薛慎皮笑肉不笑,“我问你们,谁告诉的林梦之我给他报了进修班?”
乌珩很理所当然地望向谢崇宜。
谢崇宜捏了一下乌珩的脸,站着说话腰不疼,“你们为什么不一起过?林梦之两头跑也挺不容易。”
“呵,左拥右抱没看出来他哪里不容易。”
“难怪林梦之不喜欢上你那儿,整天跟个怨夫似的。”
“你的好日子也是刚来的吧?”
“早晚也都来了,”谢崇宜报复心不是一般的强,连珠带炮的,“听说柳助理现在还能单挑四个S+级别的异能者,你盼着他早死的愿望估计早晚都实现不了,按照你这么哀怨下去,说不定你还得死人家前边,不过柳宁有盼着你早死么?”
乌珩的嘴没这么厉害,在旁边竖耳学习。
薛慎被气得眼前发晕,“你觉得他有可能没有?”
乌珩把手揣进谢崇宜的口袋里暖和,同时撩眼看着薛慎,“梦之喜欢善解人意的,学委,你这样不讨喜。”
谢崇宜从口袋里与乌珩十指相扣,“多跟我学。”
“你确定乌珩不是喜欢你的脸?”
谢崇宜眯起眼睛笑,“起码现在不是,但你现在大概还是只能靠脸吸引林梦之。”
“他一直就那么肤浅。”
乌珩为发小说话,“梦之的择偶标准一直就是柳宁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个样子。”
“是吗?所以你的标准是谢崇宜?”
“……”
三人的偶遇发展成了一场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暗流涌动的碰撞,不加入进去都无法发现三人是在互相捅刀,成功把谢崇宜和乌珩两个人都惹恼后,被两个人惹恼的薛慎心满意足地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乌珩语气冷淡,“影视行业再发展的话,学委应该会每天刷不下十部宫斗类型的影片。”
谢崇宜倒不在意薛慎的观影爱好,他侧过头,“所以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乌珩怔了一下,随即弯起嘴角,“在遇见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他说的是实话,但心里也同时在想今天的晚餐能不能把学委端上餐桌,“你的呢?”
“和你一样。”
“照抄答案。”
“答案不一样的话,我们走不到一起。”
樱花在这时候已经每棵树各开了几簇,虽然不热烈,但依旧是开了一些,两人像极了无业游民从这里走到那里从那里走到这里,城里多了许许多多家之前没有的商店,很多受末世影响停产的商品也重新出现在市场上,比方说经久不衰抓住了每一代人的胃的辣条,乌珩对这些东西没什么食欲,他之所以能知道是因为几个小孩完全不看路地朝他跑来,最前头的那个直接举着辣条撞在他腿上。
他仰起头,瞪大眼睛张大嘴,瞳孔里映出乌珩的脸,挤出了一句不太符合场景的,“我的上帝啊。”
据睿恩传颂,乌珩是上帝。
所以乌珩收获了慢慢两个兜的辣条,上帝吃了辣条,就会继续保佑他的信徒们。
上帝不爱吃辣条,上帝的宠物们都很爱吃。
这对情侣在外一直游荡到了深夜,回去时,谢崇宜一手拎着瓶酒一手拎着一只特制的奶油蛋糕,在曾经那个酒馆取酒的时候,酒馆老板还抹着眼角说:“要务长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回到家后,蛋糕被一分为三,一份给了乌芷和沈如意,一份给了狗鸟江,剩下的一份,全部抹在了乌珩的身体上,沾染得到处都是。不过最后也没有浪费,藤蔓会主动解决,但滑入了乌珩身体里的奶油它就没办法了,谢崇宜会将它赶走,自己亲自舔舐干净,所以藤蔓解决的大部分是棉被上或者地板上的,它仅仅只有这个资格。
后面的几天,乌珩没有出门,林梦之和其他人陆陆续续地登门要一起吃饭,连续聚餐好几天之后,乌珩认为自己该换换口味了。
与此同时,阮丝莲从拘留所中被无罪释放,她重回职位,之前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虽然作为妻子,她的确有很大嫌疑,但最后经陈医生检查之后,才发现她的爱人本身就有心脏病史,而且他的死因是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就连服药也没办法克制,才导致了死亡。
从拘留所离开之后,她在窦露的陪同下,第一时间去与乌珩见面。
她没有任何改变,杀人嫌疑都没有令她憔悴。
当着乌珩的面,她没有必要隐瞒,“我只是想跟他和平分手,仅此而已。”
乌珩懒得过问别人的家务事,他抱着后背已经开始重新长出新羽的X,“你不用告诉我,跟我无关。”
“我只是想要变得坦诚一点。”阮丝莲轻声道。
“所以你对你的,额,丈夫,坦白了你想要离婚的原因?”
“他没那么重要。”
两人离开后,乌珩一下躺倒在沙发上,他还能偷听到外面两个人的对话。
窦露气急败坏,“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地位家庭孩子你都有了,你……”
“被伤害到了,就是我的错吗?”
“那我呢?”
“所以你就没有伤害我?”
“……哇哦,牛逼。”
乌珩收回藤蔓,在客厅里的烂漫夕阳光里又坐了起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团在脚边打盹的蜀葵坐了起来。
谢崇宜并不在家,他被薛慎叫走了,所以小鸟看着乌珩这一脸要干坏事的表情,咕咕唧唧了几声,意思是你最近就老实待在家里为好,谢崇宜的创伤后反刍,最害怕在家里找不到乌珩,但长难句它不会说,只能用叫声和翅膀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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