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临我心by灼叶蓁

作者:灼叶蓁  录入:10-29

沈怀珩到底是从楼上跳了下来
他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 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只是此刻那怀抱有些发颤
“逞能!”沈怀珩的声音哑得厉害
小心翼翼地托着他没受伤的左肩 不敢碰他右肩 指尖擦过他汗湿的额发 “疼不疼?怎么就不听话?我昨日教你的你可是全忘了!”
沈悠靠在他怀里 疼得说不出话 却还是扯了扯嘴角:“阿珩…我赢了”
“赢了有什么用?”沈怀珩将他打横抱起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他
转身就往看台后的偏殿走 边走边对跟上来的太医吼:“还愣着干什么!跟上来!”
李公公刚跑到武场旁边 见沈怀珩已经往偏殿去了 赶紧扶着腰追
偏殿里 太医小心翼翼地解开沈悠的绷带 伤口撕裂得比想象中更厉害
沈怀珩站在一旁看着 别开了眼 却又忍不住转回来 指尖紧紧攥着
直到沈悠疼得闷哼 他才哑声说:“忍忍 马上就好 让你不乖”
太医敷药时 沈怀珩蹲在床边 伸手握住沈悠没受伤的左手 掌心覆着他的手背 轻轻摩挲着:“以后不许再为了赢拼命”
沈悠疼得眼眶发红 却看着他笑:“阿珩 你这是心疼我了?”
沈怀珩没说话 只是握他的手紧了紧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 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暖融融的
他哪里是心疼 他是怕 怕他的悠悠为了那点输赢 真把自己折腾坏了
这宫里人心复杂 他护了沈悠这么多年 从没想过要他成为什么高手 只盼他平平安安的
——可他的悠悠 偏要站到他看得见的地方 用尽全力告诉他 他也能保护他
“下次再敢带伤上场”沈怀珩指尖蹭过他手背上的薄汗 声音软下来 带着点无奈的宠溺
“我就要罚你……罚你在我身边待着 哪儿也不许去”
沈悠眨了眨眼 疼意似乎都轻了些 反手握紧他的手:“那阿珩可要说话算话”
沈怀珩看着他亮晶晶的眼 终是没忍住 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动作轻得像对待稀世珍宝:“算话”
随后低头 从袖口摸出一方小盒 递给沈悠“悠悠打开看看吧”
知道沈悠手不方便 他便捏着盒子的底部 让沈悠用左手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块墨绿色的翡翠兵符 金黄的丝绸穿梭在圆形的小孔中
兵符背面竟刻了“悠”一字
沈悠惊讶抬头看着沈怀珩
沈怀珩温声解释“我早就相信你会赢 就算你输了 这也是你专属的兵符 你不必是将军 天下的兵你皆可调用”
“过几日 我便为你举行升迁宴”
沈悠笑了 头轻轻的贴在沈怀珩身上
窗外的风还在吹 校场上的欢呼渐渐远了 偏殿里只有太医换药的轻响 和两人交握的手
沈怀珩知道 往后他还得这样小心翼翼地护着 护着怀里这个逞强的少年
然后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你不必赢 有我在

今日是沈悠武比胜利的第一天
胜利的消息像初春第一缕挣脱云层的光 漫过朱红宫阙 连檐角铜铃都晃得轻快
沈怀珩坐在御书房的梨花木椅上 指尖摩挲着案上刚呈上来的军报 墨字里的杀伐气尚未散尽 门外已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臣白鸠辞 求见陛下”
推门而入的副将一身墨色常服 甲胄上的寒气早被宫暖熏透 唯有眉峰间似乎还凝着风霜
他对着御座上的人拱手 声音不高不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沈小将军虽在此次武比中披荆斩棘 胆识过人 只是沙场之事 光凭勇力不够 臣愿将毕生所学的兵法韬略倾囊相授 教他如何带兵布阵 也算为陛下再添一臂之力”
沈怀珩抬眸 目光落在白鸠辞坦然的脸上
自白鸠辞从南疆归来 很少再参与朝堂之事
不过若是白鸠辞愿意教授悠悠一些技巧 也能让悠悠以后的路更好走
“准了”沈怀珩颔首 指尖在军报上轻轻一点 “只是他身子还未痊愈 出入宫闱多有不便”
“臣正有此意 ”白鸠辞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白府清静 臣已备好西跨院 可让沈小将军暂住 白日里学兵法 夜里歇在府中 也好过在宫里来回奔波”
沈怀珩略有迟疑 白府对沈悠来说人生地不熟 贸然住过去他会不会不能适应
白鸠辞似乎看出他的顾虑 又开口道:“今日白青也在念叨着沈小将军呢”
沈怀珩略一沉吟便应了
白青同沈悠很聊得来 有白青在就不怕悠悠无聊
他答应待沈悠用过早膳便同他商量
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 在他明黄色的龙袍上织出细碎的光斑 他看着白鸠辞转身离去的背影 忽然想起什么 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
“真的吗!!阿珩!我要去!!!”
餐桌上 沈怀珩刚跟沈悠说了这件事 沈悠两眼仿佛落了星子一般 闪的沈怀珩睁不开眼
“好 那悠悠多吃点这薏米粥 我便给白鸠辞发信件 叫他来教你”
看到沈悠一口一口用左手吃了大半碗薏米粥 沈怀珩赶紧拿出帕子给他擦嘴 “好好好 悠悠真乖 我这就写信给他”
“不过…阿珩 我还是回宫住吧”
“嗯?为何?悠悠 你的手臂还不方便 不去就在将军府留宿几日”
“不…白日里学习兵法便够了 晚上的时间要留出来陪阿珩”
沈怀珩闻言直接将人搂进怀里 亲的喘不过气
两日后 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宫门
白鸠辞扶着车辕下来 回身撩开车帘时 里头探出一张清俊的脸
白鸠辞提出要来接沈悠时 白青非要跟来 软磨硬泡一早上 白鸠辞才同意
白青穿着月白色的锦袍 领口绣着暗纹流云
见了守在门口的沈悠 眼睛立刻亮了 像见了蜜糖的孩童
几步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腕:“小悠!我听阿辞说你要来 特意备了新得的雨前龙井 我跟你讲那日在街上我看到赵家那公子 竟然……”
沈悠被他拉得踉跄了一下 右肩传来细微的牵扯痛 却还是弯了弯眼:“好呀!我还想着上次你说的那本话本 可真是急死了 怎得还没到结局”
两人絮絮叨叨地往内苑走 衣袂扫过廊下新开的海棠 落了满身细碎的红
白鸠辞站在原地看着 转头时正对上沈怀珩的目光 两位上位者相视一笑 眼底都盛着几分了然的暖意
沈怀珩的视线不经意扫过白青的手
那双手白皙修长 握着沈悠的胳膊时 右手无名指上的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右手无名指上的玉扳指——是京中男子定亲时才会戴的物件
他看向白鸠辞 见对方眼中藏不住的笑意 温热的大手抚上白鸠辞的肩:“恭喜啊”
白鸠辞恍惚一阵 才明白沈怀珩说的是什么
赶紧拱手谢恩 耳尖微微泛红:“多谢陛下吉言 待选好日子 定当告知 ”
风穿过庭院 带着花香与笑意 缠缠绕绕地落在每个人心头
沈悠正和白青聊得欢 没注意到这边的对话 只偶尔被风吹得回头
望见沈怀珩望着自己的眼神 像浸了温水的蜜 甜得他耳后发烫 赶紧转回去继续听白青讲趣事
这般岁月静好的模样 倒让沈怀珩觉得 连日来因战事紧绷的神经 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走之前 沈怀珩还在嘱咐沈悠 务必注意肩上的伤口 不要再裂开
沈悠胡乱点头 心早就不在了
将军府的西跨院收拾得雅致窗明几净 临窗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案 案上堆着满满当当的兵书
沈悠坐在案前 右肩的伤还没好利索 稍一用力便牵扯着疼 只能乖乖坐着 听白鸠辞讲解排兵布阵
“你看这《八阵图》看似繁复 实则暗藏生门”白鸠辞拿起一支狼毫 在铺开的兵阵图上圈点
“敌军若从正东来 便以乾坤阵迎之 断其后路 若从两翼包抄 便换致一阵 集中兵力破其中一路……”
(这里阵法都是作者乱叫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啊啊啊 主包不太会写这些 如果有什么错误欢迎大家指正啊)
他讲得深入浅出 时而拿起兵书援引战例 时而在地图上推演攻防
沈悠听得专注 眉头微蹙 偶尔抬手想要指点 却在触及肩膀时猛地顿住 只能用指尖轻轻点着图上的城池
“此处地势险要 若是敌军据守不出 我方可要诱敌?”
白鸠辞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问得好”
他放下笔 指着地图边缘的一条小河
“若是用阴招 可佯装粮草不济 派小股兵力渡河运粮 故意露破绽 敌军见我军兵弱 定会出城抢夺 届时便可设伏……”
“若是正面迎战…”白鸠辞声音一顿 指着地图上城后山间“只要将兵力聚于此处即可”
沈悠低头仔细一看 果然 山中有一处峡谷 他刚才没有注意到
白鸠辞又开口“排兵布阵 最重要的便是心细 这小小的地图涵盖了整片江山 沈小将军 定要仔细观察…”
阳光透过窗棂 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书案上的茶换了三回 从滚烫到微凉 又被白青提着茶壶续满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侧脸
沈悠听得入神 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直到白青端来点心 笑着打趣:“阿辞 你也歇会儿吧 看把小悠累的”
沈悠这才回过神 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脖颈 右肩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望着案上密密麻麻的批注 想起自己连弓都拉不稳的右手 心里掠过一丝沮丧
白青看在眼里 递给他一杯温茶:“兵法之道 重在谋而非勇 小悠你心思缜密 本就适合运筹帷幄 不必急着练武 ”
白鸠辞看着白青温柔的眉眼 眼里浮现出浓厚的幸福
沈悠接过茶杯 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 心里舒服了些
他望着地图上蜿蜒的江河山川 忽然觉得这些线条不再冰冷 反而像有了生命
在他眼前演变成千军万马的厮杀与博弈
原来纸上谈兵 也能生出这般惊心动魄的意趣
一下午的时光就在兵书与地图间悄然溜走
夕阳西下时 白鸠辞收起书案 看着沈悠在地图上留下的批注
字迹虽因不便而稍显歪斜 却字字切中要害 不由得点头:“你悟性极高 假以时日 定能有所成”
沈悠腼腆地笑了笑 站起身时动作还有些迟缓
白青凑过来看了眼地图 咋舌道:“你们讲了一下午这个?头都晕了 小悠 我送你回宫 正好路过赵公子府上 我们赌一把 今日他穿的可还是花孔雀?”
两个人凑在一起 嘻嘻哈哈的出了门
白鸠辞不放心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但也跟着一起出门
马车行在回皇宫的路上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 发出规律的“咯噔”声
沈悠靠在车窗边 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忽然瞥见白青搭在膝上的手
那枚扳指在暮色中依然显眼 随着马车的晃动 折射出柔和的光
沈悠想起白鸠辞讲兵法时偶尔望向白青的眼神 想起两人并肩站在廊下时的默契 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忍不住笑道:“小青青 恭喜你哦~”
白青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过来 脸颊微红 却还是扬起下巴 带着点小得意:“等定了日子 一定请你喝喜酒”
“好啊”沈悠应着 目光望向窗外渐渐清晰的宫墙 心里却悄悄泛起一丝涟漪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那里空空如也 不知要等到何时 他才能像白青一样 戴着属于自己的信物 站在阿珩身边 坦然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他按了下去 脸颊却烫得厉害
他偷偷抬眼 宫门进了 便辞了白青 自己进去了
沈悠回到宫中时 天色已擦黑
他刚踏进寝殿 就见沈怀珩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手里拿着一本闲书 目光却落在窗外的夜色里 像是在等他
“阿珩 我回来啦”沈悠轻声唤道
沈怀珩回过头 眼中的疏离瞬间融化 换上温柔的笑意:“回来了?累不累?”
他起身走上前 自然地接过沈悠脱下的外袍 指尖不经意触到对方的肩膀眉头微蹙“还疼吗?今日可累着了?”
“好多了 ”沈悠摇摇头 想起白青的扳指 忍不住说道
“阿珩 今日我见白青戴着一枚白玉扳指 想来是和白将军好事将近了”
沈怀珩笑了笑:“我也看到了 他们倒是藏得紧”
他牵着沈悠走到软榻边坐下 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你觉得 他们何时成婚好?”
“新年过后吧”沈悠捧着水杯 指尖暖融融的 “那时天气正好 办喜事也热闹”
“嗯”沈怀珩应着 目光落在沈悠的手上
那双手不像白青那般纤细 常年练武带着薄茧 此刻握着水杯 指节分明的右手无名指空落落的 看得他心里微微一动
白日里看到白青扳指的那一刻 他便在想 该给沈悠准备什么样的信物才好
是选温润的玉 还是坚韧的金?
是刻上彼此的名字 还是像白鸠辞那样 刻上同心结?
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 等沈悠的伤好利索了 就请钦天监选个好日子 把这桩心事了了
他看着沈悠低头喝水的模样 鬓角的碎发垂下来 遮住一小片脸颊 侧脸的线条在烛火下柔和得像一幅画
沈怀珩忽然觉得 那些龙椅上的权谋 朝堂上的纷争 都不如眼前这个人重要
他想要的 不过是能像白鸠辞与白青那样 日夜相守
晨起看朝阳 暮落共灯火
“阿珩 你在想什么呢?”沈悠喝完水 抬头见沈怀珩望着自己出神 不由得问道
“在想…”沈怀珩握住他的手 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无名指 声音低沉而认真 “等你的伤好了 我们也……”
话没说完 就见沈悠猛地抬起头 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 嘴唇动了动 却没说出话 只脸颊红得能滴出血
沈怀珩看着他这副模样 心里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忍不住凑上前
有些粗暴的攥住沈悠后领 对着那张樱桃一般甜美的唇吻了下去
齿间相抵的力道带着压抑许久的渴切 沈悠反手勾住他脖颈 舌尖被吮得发麻
呼吸混着彼此的灼热散在交缠的衣料间 龙涎香与柑橘味绞成一团
沈怀珩按在他后颈的手微微发颤 吻得又凶又急 像要把人拆吃入腹才肯罢休
直到沈悠小脸憋的通红 轻轻抵着沈怀珩的胸膛
“傻样”他低声笑道
沈悠的心跳得像擂鼓 刚才没说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 却被沈怀珩这个吻彻底打散
他忽然明白 原来白日里自己偷偷想的事 沈怀珩也在想着
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像春日里的细雨 悄无声息地漫过心田 温柔得让他眼眶发烫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了进来 透过窗纱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沈怀珩的手指温暖而有力 包裹着他的手 仿佛握住了往后所有的岁月
沈悠忽然想起白青说的话本结局 男女主角历经波折 终成眷属
他低头看着自己与沈怀珩交握的手 觉得他们的故事 或许会比话本里的更圆满
夜色渐深 宫灯摇曳 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交叠在一起 再也分不清彼此
而将军府里 白鸠辞正为白青披上外衣 两人望着天边的圆月 眼底也盛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这世间最好的岁月 大抵就是如此吧
有人相伴 有心可依 前路漫漫 却因彼此的存在而变得温暖明亮
(这句是在哪里读到的我忘了 特别喜欢 就写进来啦)
熟睡的沈悠并不知道 为了他的安全 暗四暗五跟了他一整天
此刻 两人坐在宫墙边的大树杈上 看着宫中一盏一盏熄灭的灯
“白将军同白公子可真是幸福啊 哥 以后你若是成婚了 是不是桂花糕便都留给妻儿了 我便吃不上了”
暗五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落寞 这些画面他想都不敢想
一想到心里就像被刀子划
暗四却没回答暗五 目光定定的看着远处拿着些丝绸跑来跑去玩耍的月明和月清 眼里带着笑意
夜深人静后 小宫女才会跑出来玩耍
倒像是当年在丞相府里 只有人们都睡了后 他和暗五才敢跑出来 就着月光玩耍一会
那是他们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
想到儿时的开心事 暗四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笑
他的目光忍不住的跟着月清动——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像极了儿时小小的暗五
“月清姑娘倒是可爱的很”不知怎么 毫无征兆的一句脱口而出
暗五等了半晌没等到哥哥的回答 只听到这样一句无厘头的“可爱”
他对上暗四含笑的眉眼 心里如同碎了一般
像是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 碎成千万片 扎得他喘不上气
暗四眼睛从月清身上移开 看向暗五 “嗯?”
“没事……”

晨露还凝在窗棂上时 白府的西跨院便已飘出兵法典籍的字句
沈悠执卷的手稳了许多 伤口在精心照料下褪成浅粉 握笔时虽仍有微麻 却已不碍动作
白鸠辞侧身而立 指点沙盘 声音沉稳如石:“此处地势险要 当以轻骑扰之 加之以迂回之术”
沈悠颔首时 眼角余光总瞥见内室的方向
白青今日怎么这般嗜睡 平日里寅时便起身的人 今日辰时还未起身
因为今日沈悠要去太医院拆了绷带 所以用过午膳后白鸠辞便要送他回宫
遇上白青披着外衣出来 发梢还带着凌乱的卷 “阿辞 我还要同沈悠说几句话呢 你们等等我”
见白青笑意狡黠 白鸠辞自知这是他不能听的小秘密 点点头主动让开
白青却忽然凑近沈悠耳边 声音压得极低 “小悠 你可知 情事如兵法 虚实相济方能……”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那些带着水汽的私语像藤蔓缠上来 沈悠耳根瞬间烧红
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在白青满是红痕的脖颈间
匆匆道别后回宫 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白青说的那些“衣襟半敞更能勾人”“眼波流转胜似千军万马” 竟毫无征兆的与司空卿瑕送他的那件衣服重叠起来
这些日子两人都忙着各自的事 进展也太慢了
沈悠不由得想连沈怀珩那样的人 也会失控吗
他竟突然很想看看沈怀珩失控的样子
回到寝殿 沈悠反手闩上门
看着刚拆了绷带的肩膀 恢复的很不错
因为用了最好的药 所以只留了一些淡淡的疤痕
指尖触到衣料时微微发颤 褪去常服的动作带着莫名的紧张
雪纺滑过皮肤 像一层微凉的雾 勾勒出肩线的弧度 腰侧的肌肤在薄纱下若隐隐若现
他对着铜镜抬手 衣料随动作轻晃 竟显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柔媚
心跳得像擂鼓
沈悠…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似乎是得到了自己肯定的答复
他慌乱地裹上外袍 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迈向正清宫
沈怀珩的书房总亮着长明烛 案上奏折堆叠如山
沈悠撩开帘子时 听见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 他放轻脚步 像只偷溜进来的猫 悄悄绕到沈怀珩身后
“阿珩…”他声音放软 带着刻意练过的缱绻 外袍滑落半边肩膀 露出雪纺下泛着粉的肌肤
“刚没看见你 是还在忙吗……”
沈怀珩握笔的手一顿 墨滴在奏折上晕开一小团黑
他没有回头 喉结却轻轻滚动:“嗯 悠悠坐下休息会”
沈悠偏不依 手指顺着沈怀珩的衣袖往上爬 指尖划过腕间的动脉 感受那沉稳的跳动
“阿珩可累了?”他凑近 唇几乎擦过沈怀珩的耳廓 “我今日也学了些新东西 想给阿珩看看”
说着 他松开外袍 任其滑落在地
雪纺在烛光下泛着柔光 将他身形衬得愈发纤细
他微微仰头 眼尾泛红 带着几分羞怯 又藏着几分刻意的引诱 “小青说……这样能让阿珩心动……”
沈怀珩终于转过身 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 那目光像带着温度 从他泛红的脸颊 滑到雪纺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再到纤细的腰肢
他伸手 指尖抚过沈悠的脸颊 动作带着克制的温柔 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悠悠”他声音沙哑“我会控制不住…”
沈悠却得寸进尺 踮起脚尖吻他的下颌 像只撒娇的小兽
沈怀珩的呼吸陡然变的粗重 他猛地扣住沈悠的手腕 将他拉入怀中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角
“悠悠…你可知你现在……这是放肆……”沈怀珩的声音含在唇齿间 手却已经探入雪纺 抚上他后腰的肌肤
那里的皮肤细腻 在他掌心微微颤栗
沈悠被他摸得发软 踮着的脚几乎站不稳 只能攀着他的脖颈 任由呼吸被掠夺
书房的烛火被风拂得摇晃 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 忽明忽暗
沈怀珩将他轻放在案上 奏折散落一地 砚台被撞得发出轻响
他的吻顺着沈悠的脖颈往下 在锁骨处留下暧昧的红痕 手却始终克制着 没有再往下探
沈悠被他弄得浑身发烫 雪纺早已被揉得凌乱
偏偏贴在身上勾勒出更清晰的轮廓
他难耐地握住沈怀珩的腰间的布料 声音带着哭腔:“阿珩……我们…继续…”
这声呼唤像羽毛搔在心尖 又像火星点燃了引线 沈怀珩的动作猛地一顿 眼中翻涌的欲望几乎要破堤而出
他盯着沈悠泛红的眼角 看着他被吻得红肿的唇 喉结滚动了许久
忽然抬手 不知按了何处 竟有一处小小的暗格弹出
“这是…?”沈悠不解地抬头 眼底还蒙着水汽
“悠悠不是想知道 堂姐送我的盒子里是什么吗”
说着 他迎着沈悠的视线 打开了盒子
里面竟然是各个不同大小的宝石 五彩斑斓 细长如一根根铁杵
他们有的温热 有的冰凉 光是用手轻轻一碰便让人止不住战栗
沈怀珩仿佛没看到沈悠眼底的惊讶
只是将他抱回内室的床榻 动作却放缓了许多
“悠悠……抱紧我”
—————纯洁线————
沈怀珩轻柔的替沈悠拢好凌乱的雪纺 指尖擦过他胸口的红痕时 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悠悠”他俯身 吻了吻他的额头 声音恢复了几分清明 “就快了…”
沈悠愣住了 眼里的水汽渐渐凝结成委屈 他明明都做到这份上了 沈怀珩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明明宝石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那处…可沈怀珩就这样停住了
沈怀珩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伸手擦掉他眼角的湿意 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伤口刚好 不能胡闹了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 擦过皮肤时有些痒 “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完婚了……”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但沈悠从他眼中读懂了未尽的深意 那里面有克制的欲望 更有浓得化不开的疼惜
沈怀珩起身去拧了热帕子 回来时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脸颊和脖颈 帕子的温度熨帖 驱散了几分情动后的灼热
他又捡起地上的外袍 披在沈悠肩上 仔细系好带子 连领口的褶皱都一一抚平
“悠悠饿不饿?”他问 语气已恢复平日的温和 “让膳房做些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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