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生物学院发源地已经被火烧的差不多,这些不成气候的零零碎碎地分布,被学生们合力拿下。
被折腾的鸡零狗碎的场地也不能用了,各个学院的老师安抚完学生就放他们回去,准备问问校长该怎么做。
重灾区生物学院现在只剩下灰烬,从正门进来定睛一看除了黑就是白,所有植物被一扫而尽,唯一幸免的只有学院傍依的巨树。
现在巨大的树冠是唯一的绿色,在周围黑白二色衬托下格外显眼。
烧完这些东西,我点开通讯界面给校长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我挂断,皱起眉在群里问有谁见到了那个家伙。
一群人纷纷说自从校庆开幕校长就消失了,他们都以为人去追求自由了。
聊天信息刷得飞快,但没几条有用的。
在我关掉手机自己去找人之前,一条私信跳了进来。
【亚婆离:抱歉,我想你可能在找真理大学的校长?】
【亚婆离:他托我告诉你人去折纸大学参观了,没办法联系上可能是因为忆质浓度过高信号传输不行。】
我一下握紧手机。
该死的,关键时期人不见是什么传统艺能吗。
【那刻夏:多谢。】
博识学会
亚婆离放下手机轻轻叹息:“好吧,我已经跟原封不动地转告了,所以你拿什么理由来说服我。”
或者说什么条件。
对面沙发上坐着“远在匹诺康尼”的校长,这人删掉未接来电,愁苦地挠挠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亚婆离保持微笑:“二者都听,不可以吗。”
“好吧,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回答,”校长改成摸他花白的胡子,有点焦虑,“假话是真理大学里有模因病毒,我出来是为了找解决办法,真话是前面说的是真的,但是我出来只是为了避避风头。”
本来他是想问问阮梅小姐,或者螺丝咕姆先生有没有什么处理办法,谁知道这次搞出来这么大的乱子。
估计那刻夏人已经无语到了极点,从他直接懒得控制把煤气灶开到最大档烧完生物学院就能看出来。
校长暂时不敢回去触人霉头。
亚婆离端着茶杯由他解释,听完后发出疑问:“所以你逃到博识学会什么用,除了晚点面对现实,越拖到后面要处理的事情越麻烦。”
特别是校庆期间来的人各式各样,现在都被这次意外打断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糊弄过去的事情。
校长更愁了:“所以我才在纠结要不要回去,重建什么的我只用批个条就行,不需要本人出镜,而且那群来宾里有一大半都不敢和那刻夏撕破脸。”
老师的血脉压制加上对方头上摞的高高的称号,估计那些家伙还要求着人别生气。
毕竟算到最后真理大学什么也没做错,引发意外的源头甚至都是校外因素。
“现在那些被带进学校的模因病毒十有八九被烧没了,我回去也没什么用,不如在外面追查到底学校是怎么被入侵的。”
亚婆离:“……你高兴就好。”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不想回去面对愤怒值爆表的那刻夏吗。
什么鸵鸟行为。
校长深沉地道:“你说我抓到凶手后再回去负荆请罪来得及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最好别喝。”
亚婆离不着痕迹地往旁边坐,好心提醒。
“你倒的是苦的。”
那玩意是她心血来潮捣鼓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倒掉。
已经喝了一口的校长面目狰狞:“怎么不早说!”
“你的手太快了。”
苜蓿草家系的人在生物学院,一帮人垂头丧气,头上的绒球都耷拉了下来。
家主忧愁不已:“怎么办,我们刚见面就给对方留下这么糟糕的印象,谐乐大典真的能邀请到人吗。”
谁知道身上忆质浓度过高会造成这种后果啊,研究太成功了吧。
“没关系的父亲,反正人家从没来过。”
他儿子顶着一张可爱的脸说出冰冷的事实,头上的绒球跟着小卷毛一弹一弹。
“只能想想而已。”
他爹沉默了一下,郑重地道:“你最好别在外边说话。”
被人套麻袋打死就完了。
这里算得上是生物学院的大礼堂,空间很大。
苜蓿草家系的在这头,那头站着一群临时撤进来的学生,两帮人井水不犯河水。
我开门进来的时候就是这幅景色。
两个群体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好像中间空地有毒一样。
什么情况,难道你们有仇?
我莫名其妙地站在门口,敲敲门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外面的混乱已经解决了,想出去的现在就可以出去。”
看到熟悉薄荷绿色的学生们热泪盈眶,直接冲到老师面前蛋花眼:“老师——我们的课题——”
我笑了一下,侧身让他们看清外面的景色:“没了哦,已经变成灰了。”
全部完蛋。
学生们阵亡了。
我绕开倒了一地的学生,走到家族来人面前:“苜蓿草家系的家主?”
头上的白绒球表明这位家主是个皮皮西人。
家主唯唯诺诺:“对,是我,可以叫我奥帝。”
好可怕的语调,感觉梦回学生时代老师点到自己名字。
“好吧,奥帝,”我抛掉这个名字带来的熟悉感,开始处理烂摊子,“你们影响的那个植株长什么样子?”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天才搞出来的。
奥帝说他只记得那个绿植的叶片很大,颜色是墨绿色,其他的记忆已经从脑海里溜走了。
家主相当羞愧:“抱歉,我当时就匆匆扫了一眼。”
这个特征,大概在学院里有两百多种。
我摁了一下发痛的太阳穴,努力维持着正常表情:“没事,我只是来问一下。”
别让我逮住是谁在背后作乱,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小奥帝听着他们的谈话,若有所思地插嘴:“如果你问是什么植物,我可能有照片。”
家主的儿子比他靠谱多了,小奥帝把一路上碰到过的奇怪植物全拍了照,本来是准备仔细研究的,没想到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他翻了翻相册,根据描述找到那株罪魁祸首:“是这个吗?”
屏幕里是一株墨绿色的植物,长的有点像没开花*的玉兰,枝头挂着一串串紫色果实。
我只消一眼就认出这玩意是什么。
Titan(泰坦),意味着巨人,这种植物的果实吃下去能够让人短暂巨大化,但是放大比例只有1:1.1。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变异出来的泰坦能让这么多植物巨大化,而且还是对忆质敏感的个体。
学生们疑似太有实力了。
苜蓿草家系的人被安排到真理大学附近的宾馆,连同其他来访者一起。
本来这些来宾学校有专门的住宿地点接待,但是现在校园内一片狼藉不太好招待客人,只能临场安置到附近。
学生宿舍到是没出什么事,最严重的也不过是洁白的墙壁被熏成黑色,里面设施还能正常运转,可以接着住人。
我把礼堂里的人遣散到各自该呆的地方,二度拨通校长的电话。
再不接我就亲自顺着网线杀过去抓人。
校长绝望地看着屏幕上熟悉的来电,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亚婆离。
亚婆离优雅起身离场,临走前抛下一句幸灾乐祸的话:“祝你好运。”
小心自己的小命。
铃声还在孜孜不倦地响,在空旷的会客室回荡,仿佛在催命。
校长深呼吸,视死如归地点下接听:“喂。”
“终于不装死了?”
熟悉的声音传出,可以听出来对面的心情相当不美丽。
“还以为要我亲自到博识学会请你呢。”
“不不不不用了,不劳您大驾,哎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博识学会?”校长震惊。
我站在礼堂门口望着一片黑的街道,冷笑着反讽:“去折纸大学让亚婆离告诉我,你当我是弱智?”
折纸大学怎么可能欢迎一个公司的人大驾光临,匹诺康尼对公司不待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碍于打不过才在明面上和和气气。
想出这个弱智借口的校长:“……我听出来你在拐着弯骂我了。”
“有自知之明就行,所以你准备怎么收拾烂摊子。”
生物学院肯定是不能继续开了,我得去排查一遍潜在危险。
那道由毁灭力量点燃的火烧光了所有植物,也烧没了不知道怎么进来的模因病毒。
头一次那么喜欢泯灭属性。
校长冥思苦想:“先发声明吧,把锅扣在原始博士头上,校庆还有两天,总不能就这样草草了之。”
我一路直走到实验大楼,冷漠地指出事实:“还没开始重建,哪怕其他学院受损轻微也会引起恐惧和不满,这种情况下你还要继续办?”
这算什么,及时行乐?
“想开点,学生们的松弛感比我们高多了,”校长安慰道,把锅通通甩走,“而且我们真理大学也是无辜的啊!我们是受害者!要怪就怪模因病毒和原始博士。”
行,宇宙背锅侠原始博士。
我解锁大门,在吱呀的背景音中回复:“那就你来发澄清,以及灾后重建的申请记得批。”
“行——”
“还有一件事。”
校长的行卡住了,他卑微地问:“什么事?”
“以后加条规定,要求他们做实验之前必须上报自己的实验对象。”
真理大学本来提倡学生自由学习研究,所以每个人课题都是自己拿主意不需要上报,学校就纯负责批经费。
但是这次意外告诉我不管不行,万一哪天又折腾出不得了的东西就完蛋了。
校长现在是全肯定状态:“好的好的,都行都行,所以我去发澄清了?”
“发吧。”
他如蒙大赦般光速挂掉电话,联系公司想说辞。
法学院受损没那么严重,勉强能看出街道上的摊子原形。
应星在植物大战的时候摸出来几只一代机巧鸟,是临走之前拿订单顺手揣的,现在派上用场当炸药包。
镜流剑尖一挑把蓝色小鸟抛出,落进植物堆里爆炸。
那刻夏在生物学院烧完罪魁祸首后其他地方的绿色植株渐渐消停,在各方围剿之下狼狈退场。
风波开始的奇怪,结束的迅速。
景元直起身子看了一圈,突然道:“这就是事故体质吗,走到哪哪里出意外。”
也不知道在说他们五个还是说不在场的某个人。
瑟希斯想起之前她在那刻夏脑袋里两次落水的经历,忧心忡忡:“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
那她因为运气原因输给那刻夏的那一盘算什么,算她更倒霉?
丹枫在这次清剿里算是主力,重渊珠一动加水龙冲刺,直接拦腰折断拔地而起的翠色。
龙尊在一边坐着休息,不参与讨论。
白珩坐在他对面刷玉兆,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之松弛感:“消息传的好快,现在星网上是个人都知道真理大学变成原始森林了。”
甚至还有人问这是在演狂蟒之灾吗。
同样在刷手机的椒梵咬着棒棒糖,手速飞快地怼人:“别污蔑我们学校治安昂,这是意外,意外懂吗,教学比不过现在开始泼脏水,真low。”
虽然她天天诋毁学校,但是这次真的不是真理大学的问题。
【您关注的“真理大学”刚刚发布了一条通告!】
几个在校学生都收到了这条推送,默契点进去发现是澄清。
【近日本校发现外界谣言越传越烈,更有甚者开始拿谣言攻讦,本校在此郑重澄清,学校内发生的事情只是源自于一场意外。因为来宾们身上携带的忆质浓度过高致使某些植物发生异变,目前事情已经解决,请各位放心,重建一事会在校庆结束后立马启动,不会影响正常求学。】
下面评论有从真理大学毕业的人现身说法。
【不知名男路人:我就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还是那个样子,各种意外频发。】
【听不懂思密达:熟悉的感觉,果然是生物学院的意外吧,换成其他的要么是网络瘫痪要么是超绝爆炸,只有生物学院这么朴实无华。】
没有在真理大学呆过的五人:“这就是大学生的松弛感吗?”
椒梵嘎嘣一下咬碎嘴里的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那不然,哪年不出点意外才不正常,只是这次闹得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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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里面的植物全是我编的。
其实想名字的时候我没想到这一点,只是搜了一下发现可以联系上,就直接叫泰坦了()
我从实验大楼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丛趴趴植物,长相艳丽一看就很不好招惹。
这两株是我从自己学生的实验室里掏出来的,你知道那种一进门就看见两朵花对着你的救赎感吗。
施莱米尔进化的太彻底了,居然连这东西都能养活。
手机弹出关注号的讯息,估计是校长终于起来干活发澄清公告。
沿着一路的灰烬走到我的实验室门口,门前的空地上暂时没有出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看样子的确没有蔓延到这里。
我松了口气。
还好,我不敢想象实验室里满墙的标本被刺激巨大化会是什么美丽景色。
依旧蹲在法学院的几个人排排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应星还在玩他那个弹弹乐,旁边坐着的几个人闲来无事接着搓牌,他和丹枫因为打的太凶残被禁止上桌。
丹枫不耐烦地睁开眼挥手赶苍蝇:“你玩够了没。”
非要在他耳朵旁边berber,那个弹簧声音很扰民的。
不犯贱浑身难受的应星:“没有,真的很无聊。”
校庆起码要等到明天才能完全恢复,他们在这里坐着也没什么意思。
瑟希斯已经走了,说是要回去收拾她在法学院的东西。
至于外界的谣言早就悄然消弭,毕竟这么多真理大学毕业的学生现身说法,双拳难敌四手。
因为未成年也没法上桌的景元和他们一样无聊地坐成一排,愁眉苦脸:“难道我们来之不易的假期要这么浪费掉吗。”
就这么发呆过去太亏了,他都没有玩几天。
应星不玩弹弹乐开始玩气球小龙,拎着人家尾巴问:“你能变成其他形状吗?比如别的小动物。”
气球摇摇头表示不行。
它这个身体捏出来的时候那刻夏没装变形功能,只能维持这么一个外形。
应星还想问什么,手里的龙被景元一把夺走。
景元怒斥:“你不要欺负人家!”
“我就问问。”
应星改成搓搓小孩脑袋,把人头发揉成鸟窝。
“真的很无聊,丹枫你别闭着眼睡着了。”
丹枫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胳膊肘赶人:“你要是真的很闲就去找点事干,别扒拉我。”
烦死了。
那群人很无聊,我现在是忙的脚不沾地。
刚把那两个危险物种安置下来,下一秒又有人打电话进来。
“教授——有人在接驳站迫降了,说他们也是来参加校庆的。”
我两只手忙着摆东西,只能夹着手机回复:“给他们安排到宾馆呆着,现在校庆暂时推迟,让他们明天再来。”
烦死了,怎么这么多屁事。
那边门卫收到消息后为难地看着眼前闪闪发亮的人:“您看要不先去我们安排的宾馆歇一晚上,明天再来?”
骑士保持微笑,彬彬有礼地问:“我有事情想要和对方说一下,可以把电话借我一下吗?”
门卫没再回复,我手闲下来准备挂断。
在点到那个红色按键前陌生的声音从听筒中流出:“您好,这里是纯美骑士斯狄洛特,我想您可能需要一点有关原始博士的线索?”
又是纯美骑士?
我对这四个字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去找院长,我不是负责解决麻烦的。”
本人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老师,为什么要干善后的苦力活。
斯狄洛特很是为难:“抱歉,因为贵院院长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我只能出此下策。”
我脑门上冒出一个井字。
该死的,忘了校长是生物学院的院长,现在那货在外面追查隐身不接电话,往下数联系人貌似只有我。
神经啊,老头绝对是故意的,但是我又不得不听这个线索。
我捏着鼻梁,疲惫不已:“等我过去面谈。”
事情解决后就顺着网线去抽校长一顿,虽然他有理由但是不妨碍我生气。
门卫接过自己的手机,略微迟疑地看向从飞船上下来的另外两个人:“要不你们先暂时在休息室等一下?生物学院离这里挺远的。”
那刻夏人到这里估计要点时间。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么多人从生物学院这边的接驳站下车,可能来访者都要自己的节奏。
斯狄洛特冲他道谢:“感谢,不过不必了。”
这也是锻炼的一部分。
门卫一脸奇怪地走了。
难道说大人物都有磨砺自己的癖好,还是说站着比坐着舒服?
游侠扶正自己的帽子,望着远处巨大的树冠吹了声口哨:“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被模因病毒入侵的地方?”
看起来还不赖嘛,绕着巨树建造的设计有点意思。
斯狄洛特依旧是那副完美的微笑,只是脸上染了点愁苦:“是的,但是我不确定目前病毒在学院里的传染进度,听接电话的声音应该还没开始蔓延。”
对方的说话方式正常,并未被感染。
“想开点伙计,别这么担心,”游侠神采飞扬,“以我的直觉做担保,这里好的不能再好了。”
“——嘿,那边的家伙,到站了不说点什么吗?”
被点到名的悲悼怜人慢吞吞转头,平缓回复:“我没什么见解要发表。”
游侠:“好吧,你们这个群体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我去那边买个水,你们要来点什么?”
斯狄洛特摇摇头,身上的铠甲随着他的动作碰撞发出响声:“不用,但是多谢您的好意。”
悲悼怜人也拒绝道:“不用了。”
游侠自己去买水了,剩下两个人站在站台上吹风。
今天的太阳很好,阳光落到盔甲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辉。
我眯了下眼,有点怀疑是不是伊德莉拉复活了。
不然怎么又一个纯美骑士上门,哪怕前面那个是阿哈假扮的。
还有旁边的悲悼怜人,这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的,搭配有点怪。
斯狄洛特见人到地方快步迎了上去,急切又不失风度地询问:“您好,我是纯美骑士斯狄洛特,请问您就是那位阿那克萨戈拉斯先生吗?学院内部还好吗?”
我的眼睛被突然凑近的盔甲闪了一下,刺的我后退一步伸手阻止这人接着前进的动作:“停,是我,学院内部还行。”
顶多绿化没了,以后再移栽过来就行。
斯狄洛特猛地刹车停在三步之外,满含歉意:“抱歉,我只是有点着急。”
“可以理解,如果你说的是模因病毒,那玩意已经没了,”我垂下手臂,视线在纯美骑士和悲悼怜人身上来回游荡,“现在不急,能说说你们这个搭配是有什么深意吗。”
难道是被阿哈偷了面具的悲悼怜人找上门来了?那就很尴尬了。
斯狄洛特看向一旁挂机的悲悼怜人,后者点点头。
得到许可的骑士说出原因:“他本意是去找偷取自己面具的假面愚者,只是半道被星际海盗抢劫致使飞船坠毁,然后我路过之时邀请了他同行。”
遭遇很熟悉,理由很充分。
我侧头看了一眼单手抛着易拉罐往这边走的游侠,再次发问:“那这位?”
没等斯狄洛特解释,耳尖的游侠已经先一步跨过来和我并肩,爽朗地说出自己的来历:“我就是一个追杀原始博士的巡海游侠,搭了这位好心骑士的车来到这里的。”
也就说是为了真理大学可能有的线索而来。
我沉吟片刻,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说的那点原始博士的线索是什么?”
真理大学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我不确定,”骑士表情忽然郑重,“在我们来的路上经过不少星球,他们都被模因病毒感染,我怀疑原始博士的研究又有了什么新进展。”
所以开始频繁活跃起来。
他们三个一路解决了不少感染源,听见真理大学学院可能出现模因病毒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真烦人啊原始博士,简直像小强一样上蹿下跳的。
我拧眉思考,准备把这点消息告诉校长让他去解决这个烂摊子。
游侠拿着空掉的易拉罐,忽然想起了什么:“等会,那学校里的病毒是怎么解决的?”
他跟斯狄洛特一路上可是抓了不少猴子,狼狈的很,这真理大学看上去不像出现过猴子的样子啊。
“哦,我烧的。”
我诚实地道,看了一眼日头后提议。
“如果是为原始博士而来,很遗憾我并没有什么线索,如果想要接着参加校庆,可以等到明天。”
游侠相当好奇:“是吗,那我可要留下来好好参观参观。”
原始博士的线索暂时断掉,模因病毒已知最近的发生地点就是真理大学,趁此机会好好看看能不能逮到什么。
斯狄洛特自无不可,悲悼怜人没有发表意见。
我见这三个人达成共识后就道别离开了,回去接着进行碎星王虫的研究。
游侠勾着骑士脖子准备找个地方住,招呼另一个人时发现对方盯着离开的背影出神。
“呦,你看什么呢?难道对方身上有什么东西?”
悲悼怜人收回视线,迟疑地说出自己的发现:“他身上好像有我的面具,可能是个假面愚者。”
游侠:“啊?人不是教授吗?”
“我不确定,而且假面愚者做什么都不奇怪。”
悲悼怜人没有妄下定论,他只是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
“也许是我的错觉。”
斯狄洛特:“或许?我们可以等明天再仔细看一看。”
毕竟校庆还有两天。
“也是。”
三个人离开了站台。
我走到实验室门口的时候还在思考。
那三个人身上没有模因病毒的味道,好像真的是因为纯美救护车才凑到一起的。
巡海游侠加纯美骑士加悲悼怜人,好怪的组合。
反正没有我的事情。
把获得的线索发给校长,我准备去继续自己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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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那刻夏:假面愚者,我吗?
斯狄洛特是模拟宇宙事件纯美骑士的帮助里出现的,我就是套个名字
假面愚者们的聚集地,充斥着闪烁的灯光和永不停歇的笑声。
愚者把酒杯一推,高脚杯底座紧贴着吧台划过一条长线,最后停在尽头的另一个愚者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