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by左洵

作者:左洵  录入:11-13

他话未说完,纪舒愿猛地站起身,丢下水瓢走到他身旁,冲他点点头:“我并不是为了这事儿,只是日头即将落下,待会儿肯定会有风吹过来,夫君被风吹病了可就不好了。”
纪舒愿煞有其事地点头,甚至扬起胳膊真作势要替他挡住,他属实有些高看自个儿了,项祝瞧着他的头顶,有些想笑,他这小身子骨儿还想挡住他,确实有些难。
不过想到他不想让旁人看到自个儿光膀子的模样,项祝还是觉着有些不一样的,往常可没有这么个小夫郎因他光膀子而吃味。
横着走路属实有些难为纪舒愿,更何况项祝还扛着扁担,说不准会将他绊倒,他最终还是正常走着,抓着项祝的手臂往他身上挤。
走到董家菜地时,他侧目往地里瞧一眼,果真瞧见纪忠清在地里坐着,还往这边儿看了,他立即横起身子,不过是背对着他的。
他抱着项祝的手臂,催促着:“夫君快些走,我挡不住你的身子。”
项祝忍不住笑出声,但也顺着他的话脚步走快了些了,除此之外,另一只手还伸出揽住了他的肩膀。
直到走过这一截路,纪舒愿才松了口气,他拍拍项祝的手臂,在他松开手掌后也站直了身子,甩了甩胳膊往前走着。
项长栋腰伤暂时好了,但若是太过疲累肯定还会复发,于是他们商议过后,便让他在家中装水,由项祝挑着送到地里。
两人回来时,他已经装满两桶水,正想着送去地里,刚扛到肩上,院门便被推开,纪舒愿跟项祝走了进来。
瞧见他这模样,项祝诶一声,走到他面前让他把扁担放下:“爹难不成还想腰痛?”
项长栋想摆手,可项祝脸色变沉,他叹了口气,把扁担丢下。
“爹歇着吧,天色不早了,待夫君穿上衣裳后,再挑过去一回就好。”纪舒愿向项长栋说过,推搡着项祝进屋。
看着项祝径直走向衣架,纪舒愿快走两步挡住他想拿衣裳的手,凑到他面前仰头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听到项祝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纪舒愿松了嘴,瞧着他肩膀上的齿印,冲着他扬了扬下巴:“如此夫君便不能再光着膀子了。”
听到这话,项祝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在他身上留些痕迹,让他不敢脱衣裳?他轻笑一声,按住纪舒愿的腰不让他乱动,低头凑到他侧颈,张口毫不犹豫地咬下。
他还真是不乐意吃亏,纪舒愿捂着脖子,扯下衣裳丢在项祝身上,在他穿衣裳时走到铜镜前,他咬的这下靠近锁骨,得扯扯衣裳才能挡住。
纪舒愿拢了拢衣裳,可待他松手时,这痕迹又露出来,他转过头瞧着穿好衣裳的项祝,眼神中满是埋怨。
他方才咬过的地儿被他衣裳遮住,这会儿一点也瞧不见,反而是纪舒愿身上多了痕迹,他愤愤走过去,项祝不是瞧不出他想做什么,他扬手挡住纪舒愿的动作,从衣柜中拿过一条围巾,随后带着他往屋外走去。
牙齿轻轻碰着耳尖,项祝凑近他耳朵,轻声开口:“别急,待晚间你想怎么咬便怎么咬,我绝不拦你。”

听到这个词后, 纪舒愿不由得一怔,从他有孕后,项祝便没再做过旁的事, 而且丁红梅还特意叮嘱过。
他扒开项祝的手,用围巾遮挡住脖颈, 路过项祝往前走,边走边低声说着:“娘说这会儿不能做房事。”
项祝笑出声,大跨步走到他身侧, 伸手握住他的手搓了搓:“不做房事也有旁的事可做。”
他绝对是在暗示,不, 明示。
纪舒愿匆匆走出屋子, 站定在院里等着项祝出来,两人挑着扁担回到地里时,项巧儿跟丁红梅正在一旁歇着,瞧见两人后, 丁红梅把水桶接过去,四人浇两桶确实动作快得多,日头落了一半,水便浇完, 项祝肩上挑着扁担,另一只手牵着纪舒愿, 一行人往家中去。
抵达家中时竟瞧见项长栋在削红薯, 纪舒愿此时的模样不亚于当时徐嗔知晓项祝会煮饭时的惊诧,他转过头,往项祝身上靠:“今儿爹要煮饭吗?”
“大概是,他应当觉着有些不自在,即便让他在家中打水, 在他心里许是觉得自个儿没干活。”项祝边解释,边把水桶放下,两个水桶套在一起,他搬到角落里,又把扁担竖到墙上,走到井边洗手。
纪舒愿也凑过去跟他一起洗手,他低头思索着,他也是不做点也觉着不自在,可没成想爹也会如此觉着,大概因为他是男子罢。
他扭头看一眼项长栋,匆忙洗过手后,便打算往灶房跑,总得烧个火什么的,自打他有孕后,丁红梅都没让他进过灶房。
“诶,愿哥儿做什么去。”丁红梅叫他一声,他停下步子,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我去瞧瞧爹有没有要帮的。”
“他能有什么要帮的,你在院里坐着,方才浇水肯定累了。”丁红梅强行让他累,纪舒愿想摆手,趁这空闲丁红梅朝项巧儿示意,她猫着腰一溜烟儿跑进灶房,占了灶膛前的椅子,随后转头朝纪舒愿挑眉一笑,“大嫂,这儿可是我的位置。”
他脚步停顿在原地,有些不知该往哪儿走,项祝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桌子旁坐下:“好好待着,灶房人都这么多了,真不嫌挤得慌啊。”
他转头看,这会儿丁红梅也去了,灶房已经有三人,确实有些挤。
项祝帮他倒了杯热茶,扯过他的手搓两下:“水是不是有些凉,明儿浇水时你就在一边儿瞧着吧。”
“不行。”纪舒愿搓着手放在项祝掌心,听到这话当即否决,浇水他都觉着干活太少了,若是连浇水都不让,他真慌得很。
他拧着眉,看上去很是认真,项祝便不再说这话。
吃过晚饭后,纪舒愿先去沐浴,沐浴后躺在床上等待项祝进屋,脑子里不时浮现他饭前说过的话,晚间让他咬。
他呲了呲牙,用舌尖舔了舔上方的虎牙,又磨了两下,待会儿得用这牙好好咬他一口。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纪舒愿侧目望过去,项祝光着膀子,只穿了条亵裤,瞧见他的眼神,他无奈把手中的衣裳扬了扬,“衣裳掉水里了。”
“还有谁没沐浴吗?”纪舒愿朝窗外瞧一眼,虽说瞧不见,但他的意思项祝也看懂了,他扬了扬唇角,把衣裳放在衣架上,走到床沿坐下,“怎么?在家里还怕被人瞧我?”
并不是,只是……纪舒愿眸光落在他肩膀,他午后咬过的地儿,这会儿牙印消了,只剩他虎牙咬过的两个小红点,瞧着还挺显眼儿。
他猛地坐起身,扑到项祝身上,这动作把项祝吓了一大跳,他连忙扶住他的腰,稳了稳他的身子,忍不住拧眉凶他一句:“冒冒失失的,若是掉下床了怎么办?”
项祝撑着膝盖坐起来,手臂圈住项祝的脖子,目光打量着他的锁骨,思索半晌才开口:“我得找个好地儿咬,不然硌牙。”
项祝稍微用力,便让他膝盖离了地,把纪舒愿抱进床榻里侧,项祝脊背靠着墙,仰着脖子垂眸望向纪舒愿:“来吧。”
好像在勾引他。
纪舒愿眼眸一亮,趴在他身上,毫不犹豫地往他脖子上咬,边啃边咬,还时不时嘬一口,磨蹭半天总算是亲出个印儿来。
他满意地点点头,下一秒就被攥着手臂,按着肩膀躺下,纪舒愿呆滞一瞬,望着项祝解裤带的动作,伸手想去阻止他。
“夫君,娘说了……”
项祝握住他的脚踝往前压,凑过来帮他把腰带解开,刚察觉到一丝冷意,温热的肌肤便凑了过来,纪舒愿想挣扎,可脚踝被项祝攥紧,他弓起腿,还没想出项祝想做什么,膝盖又被按住。
双腿被紧紧并起,纪舒愿这下明白了。
“夫君,你……”
“嘘,小声些,别让娘听着了,听着了可是会误解,到时候说不准会让你跟她同床。”项祝手指凑近他唇边,俯身亲吻他的嘴角,纪舒愿低头看一眼,果然不争气,其实也挺正常。
他手偷摸下移,即将触碰时却被项祝发现,他瞄一眼纪舒愿的手,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
纪舒愿“诶”一声,惊诧地仰头瞧他:“夫君你也太不讲理了!”
“这算什么不讲理?”项祝凑过去继续亲,仿佛没瞧见纪舒愿的不好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摸……摸都不让摸!”纪舒愿想把腿往一边儿斜,既然项祝不让他好受,他也不让项祝放火,膝盖还没碰到床,嘴上就被咬了一下,他刚要出声,项祝又亲上去,堵住他即将出口的声音。
趴着怕压到肚子,纪舒愿侧躺着,背对着项祝生闷气,可确实如他所说,用其他法子就让纪舒愿受不了,他伸手捂住脸,扯过被褥盖在脸上。
项祝稍微侧过身子,对着铜镜瞧着自个儿的后背,果真有几道痕迹,他笑着眸光落在纪舒愿的身上,他爬上床,把烛火吹灭,伸手将他抱进怀中,嘴唇贴着他的后颈:“这回好了,即便再热我都不能光膀子了。”
“什么啊,我方才可就只轻轻咬了一口,明儿就瞧不见了。”纪舒愿觉着项祝肯定故意的,他拍拍项祝的手,想往前挪,不让他抱。
他硬是往墙边挤,项祝怕勒着他肚子,只好松了手,转而握住他的手,让他转过身来,纪舒愿翻了个身,还未从黑暗中瞧见项祝的脸,便被他攥着手腕往身上摸。
他轻啧两声,刚想说项祝真是不嫌累,指尖便摸到一条条凸起的触感,他指尖一顿,耳根止不住地发烫。
“摸到了吗?你抓的。”项祝瞧不见他的脸色,便出声询问。
纪舒愿想撤回手,但项祝抓得太紧,好似非得让他出声,才会松开一样。
“摸到了吗?”项祝又问。
“摸到了,还不是都怪夫君。”纪舒愿撇撇嘴,这下总算撤回手,项祝面对面抱紧他,闻言轻笑一声,“怪我,但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如此便不能脱衣裳了,你也不会吃味了,下回消了之后再帮我抓几道?”
“好呀,下回夫君动作有多狠我就下手多狠,这回我还稍微轻了些呢……”纪舒愿话未说完,项祝再次压过来亲了上去。
前一日提前跟丁红梅说过,纪舒愿这日便跟着项祝一同上山去狩猎,待两人回到家后,村长正坐在院子里,跟项长栋讨论着腰的事儿。
“你这腰痛也是老毛病了,还是得好好歇歇……诶,愿哥儿回来了。”村长转过头叫他一声,纪舒愿闻言点头,跟着项祝走到桌子旁。
村长来寻他,定是为了种菜的事儿,纪舒愿接过项祝递来的水,喝过一口后询问村长:“村长来是菜地里有什么事儿吗?”
“诶对,你那日不是说用烂菜叶堆肥吗?我们瞧了瞧,不知什么时候能行。”村长说着,眸光往院子外看了眼,“瞧着你家中还搭了个屋子,我们是不是也得搭一间。”
“不用,搭茅草屋是因冬日太冷,这会儿气温已经变暖,便不需搭屋子闷了,待今年冬日再搭也无妨。”纪舒愿向他解释着。
家中的菜地已经浇完水,想着那些农户的菜地也该浇水了,他想去摸摸土,他往项祝身边挪了挪,向村长说着:“这会儿地里怕是该浇水了,村长带着我们一块儿去瞧瞧吧。”
“好嘞。”村长跟项长栋又说了几句话,他率先走出院子,纪舒愿则握着项祝的手走在后方。
“麻烦。”项祝冷不丁出声,纪舒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半晌才回过神,转头看向他,“夫君在说什么?”
他眸光落在纪舒愿肚子上:“有孕还得教着旁人种菜,早知便不让你教了。”
“这事儿也不能提前知晓。”纪舒愿摸摸肚子,抬眸看向项祝笑,“跑得也不勤,无妨。”
他这会儿穿着的衣裳有些宽大,项祝猜测村长肯定没瞧出来,纪舒愿也不想让他知晓:“不用告知村长,反正哪回夫君都会与我一同前来,总归不会有事儿。”
项祝没应他的话,正当纪舒愿以为他不再吭声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这样,往后有事儿我来就好,总归与家中种菜别无二致,家中浇水这边儿便浇水,家中除草这边也除草,如此便好了吧。”
“不一定呢。”每片地都不同,菜长得也不同,说不准家中要浇水,这边要除虫呢,纪舒愿还要继续说,项祝轻叹一声,“那便尽量少来吧,除非重要的事儿,其余旁的小事儿你就在家待着就好,我过来解决。”
这样他的事儿便少多了,项祝也放心些,纪舒愿“哦”一声,点头应了。

第110章 土地
三人走到农户家的菜地, 他们来得突然,地里并未有人待着,村长去叫农户过来, 纪舒愿则扯过项祝的手,凑到他脖颈去看。
果不其然, 昨日费好大劲儿弄出来的印记都没了,反倒是自个儿得围着围巾,纪舒愿不满地瘪了瘪嘴, 他堂堂新时代纯gay,竟然连吻痕都不会嘬, 当真是丢人。
“看完了吗?有痕迹吗?”项祝侧过头, 将脖子伸过去让纪舒愿瞧,唇角的笑压都压不住,虽然他也没打算压。
“没有。”纪舒愿坐在路边的枯木上,伸直腿晃了晃, 手指扯着项祝的衣袖,笑着向项祝说,“夫君教教我。”
这事儿他还真不知晓怎么教,项祝摇摇头:“嘴对嘴也不好教。”
纪舒愿笑容一顿, 转头往周围看一圈,并未瞧见有人, 这才松了口气:“夫君别乱说话, 当心被旁人听着。”
“没人,而且不是舒愿说想让我教你的吗?”项祝反问。
确实是纪舒愿说让他教他,但他也没说让他嘴对嘴教他啊。
纪舒愿刚想反驳,一阵脚步便从两人身后传来,他转头望去, 看到村长带着农户走过来,他便噤声起身跟着她们往地里走。
浇水并不需要教,纪舒愿蹲在地里,手掌捻捻地上的土,告知农户谁家需要浇水谁家不需,又将关于堆肥的事儿说过一遍。
不过他方才瞧过,其中两家的菜上已经长了些小绿虫,看来又该做些除虫水了,自然不能直接给农户,肯定要额外掏银子,他跟那两家农户说过一声。
一家很顺利便同意了,而另一家却觉着他要的银两太多,从种菜开始,他家就已经掏了银两,这会儿还没赚银子,反而给出去了不少。
她冷哼一声,环臂望着纪舒愿:“家中没银子了,前阵子已经给过种地的银子,这会儿什么都没瞧见,你还要银子,除虫水的银子不应当算在上回给的银子里吗?”
纪舒愿记得当初好像说过这事儿,他叹了口气,有些心累,但还是得解释一番,他看向村长,村长刚打算出声,项祝便率先开口:“若是李婶儿不愿种这地,我们便将你给的三十文还你。”
本就不想让纪舒愿多跑,听着她讨价还价的话,项祝对此很是烦躁,虽说是笑着,可这话属实太不客气,李婶闻言一愣,她还指望种的菜赚银子,怎么可能不继续种地。
“项家老大性子太急了吧,我不过就是一说。”李婶干笑两声,从钱袋里掏出铜板递给纪舒愿。
纪舒愿接过铜板装进怀里,跟着项祝往家走,途中他实在有些忍不住,笑声从唇角溢出,怕项祝听到,他匆匆捂住嘴抬眸却与他对上了视线。
“笑什么呢?讲出来让我也笑笑。”项祝慢了点脚步,跟他并肩走,手指扣住他的手掌,前后晃着。
“夫君当真要听?”纪舒愿咧着嘴笑,弯着眼眸问他。
项祝看他一眼,很是想知晓:“听。”
“那我可说了。”纪舒愿清了清嗓子,将方才李婶的模样复述一遍,又看一眼项祝,“夫君方才的话也挺让人惧怕的,我猜李婶肯定是怕你真退给他银子,才不敢吭声的。”
“让你怕了?”项祝捏捏他的手,眼眸中满是笑意,“我当真想退了,并不是吓她的,少一家农户你就能更轻松些,也不用听她因几文钱就在这儿大呼小叫。”
“我自然是不怕的,我知晓夫君往常的样子。”纪舒愿迈着步子,听到他后面几句话的时候,面上的笑更甚。
这会儿家中菜地生虫的农户不多,仍旧如同上一年那般,他先寻了村长,让他喊了一声,便有需要除虫水的农户过来写上所需的桶数,他这才跟家里人一块儿做除虫水。
除虫水做得不多,不过三四天便将它们全部舀给农户,纪舒愿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呼出一口气,手掌按了按腰。
他并未舀水,不过是做了些记桶数的事儿,但坐的时辰有些长,难免有点伤腰,更何况他原本腰就有些酸,大概是因为有孕才会如此。
“腰疼?”丁红梅瞧见他按腰的模样,轻嗐一声,“我当初怀巧儿时也是如此,不仅腰痛,腿脚都肿得跟个馒头一样,当真是不便,不过你这阵子也别太累着了,困了累了就回房歇着,知晓了嘛?”
“知晓了。”纪舒愿点点头,又按了按腰。
头几个月肚子变得还挺快,纪舒愿躺在床榻上,低头一瞧,稍微隆起的肚子将腿遮得严严实实,弓起脚背,才勉强瞧见脚趾。
原本觉着不能接受,这会儿竟慢慢有些习惯了,纪舒愿手掌抚摸着肚子,虽说还没动静,但他一想到里面有个孩子,情绪便变得很是复杂。
他真要生孩子了,想到这,纪舒愿闭上眼睛,很想当这事儿从未发生过。
门被推开,项祝手中端着一碗热茶,放到靠床边的桌子上,最近纪舒愿夜间经常口干,这会儿天不冷,他便提前倒了碗热水放过来,等他口干时便能直接喝了。
纪舒愿还在翘着脚尖,项祝瞧一眼他这动作,爬上床榻帮他把被褥盖上,顺便扯到胸口,纪舒愿还没玩儿够,便被强行打断,他视线落到项祝身上,伸腿蹬了蹬被褥:“热。”
“晾着肚子会肚子痛。”项祝攥住被褥往他肩上搭,纪舒愿握住他的手,翻身把腿搭在他身上,膝盖磨蹭两下,随即冲他狡黠一笑。
项祝倒吸一口冷气,手掌伸进他衣裳里揉搓几下:“别招我。”
“这几日累得慌。”纪舒愿喘了口气,趴在项祝胸膛仰头盯着他的脸,稍微撑起些身子,防止压到肚子,凑到他唇角亲一下,后撤,又亲一下。
“你这是学鸡啄食呢?累就歇着。”项祝轻咬一下他的唇,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平躺着,刚要凑过去,纪舒愿却不乐意了。
他打了声哈欠,揉了揉眼睛:“不想这样歇着,想瞧瞧夫君玩儿别的花样,那样也能歇。”
不仅嫌他的花样不好,还想用这法子歇息。
项祝松开他的手,踩着布鞋靠近衣柜,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些物件儿来,其中不乏纪舒愿看不懂的,从未见过的,不知晓如何玩儿,但他知晓项祝肯定知晓。
他曲着腿,伸直胳膊手背对着项祝,在他望过来时不由得笑出声,口中说着:“夫君,你、过来啊……”
翌日的狩猎纪舒愿没去成,直到窗外传来讲话声,他才缓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坐起身,下床,穿上衣裳后轻嘶一声。
他掀开衣领往里瞧一眼,匆忙遮住,但衣裳总是摩擦到,他有些难受。
纪舒愿稍微驼着背,这才让自个儿好受些,他推开屋子门走出去,看到院里的向丽敏猛地一怔。
向丽敏脸色显然也不好,她冷哼一声,当即起身教训纪舒愿:“你这孩子,已经过门了竟还如此懒散,真是不像话,你当真以为你是来享福的吗?”
若是在纪家,向丽敏应当已经冲过来了拎起他的胳膊了,她还是知晓些分寸的,毕竟纪舒愿这会儿是项家的人。
丁红梅看不惯她,且上回在家中大吵过一架,可毕竟还是明面儿上的亲家,向丽敏厚着脸皮前来,她也不好不让她进门儿。
纪舒愿刚睡醒,脑子有点转不动,只是呆滞地站着,丁红梅瞧着他的模样,对向丽敏更是不满:“亲家别这么说,若是说享福,愿哥儿他兄长才是呢,进门儿这么久都没瞧见他下过几次地,愿哥儿可是会种地锄草的。”
“不止吧,听说还会做除虫水呢,愿哥儿还是跟项家亲,在纪家可从未透露过这事儿呢。”向丽敏哼笑一声,明里暗里都在说纪舒愿藏着事儿。
“啊。”纪舒愿这会儿稍微有些清醒了,听到向丽敏的话,他轻笑一声,语气很是轻快,“母亲怎么这么说,在家中时母亲跟父亲本就因这些事儿争吵,若是我再出声,岂不是火上添油,我自然不敢多说。”
她跟纪茂洋确实经常争吵,每回都是因为纪舒愿他娘,并未在种菜的事儿上吵过,他突然说这事儿,向丽敏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想让她想起他娘,在这儿生气动手?被丁红梅赶出门?
她哼笑一声,语气倏然变得有些欣慰:“愿哥儿还真是懂事儿,不过这会儿也不晚,恰好家中这几日菜上长了虫子,送过去几桶除虫水没什么吧,亲家觉着呢?”
向丽敏还算有脑子,并未询问纪舒愿,反而直接问丁红梅。
“这几日怕是不行,家中没有做除虫水的东西了。”丁红梅笑着,虽是拒绝可还是给她一丝缝隙可钻,向丽敏轻嗐一声,“这都是小事儿,你直接说要什么东西,我去买就是。”
“有些难买,这法子还是愿哥儿结亲不久前梦见的,得去村头那土地庙拿,且在土地公袖口放上一锭银子,跪地上磕十个响头,土地公便将那东西给我们了,我们直接用水泡就是了,将泡好的水再售卖给旁人。”丁红梅煞有其事说着,眸光很是认真,连纪舒愿都差点信了。
“当真是这样?”向丽敏有些动摇,又多问了一句。
纪舒愿瞧一眼丁红梅,随即也冲向丽敏点点头:“的确如此,母亲若是不信便可一试,不过只能申时放银子,辰时取东西。”
好似说漏了什么,他又多补充一句:“得二两银子才成,若是银子少了,土地公就不显灵,哦对了,还得来这儿告知我一声,我夜间得跟土地公提前说一声,他好备着等母亲前去。”
两人一唱一和,向丽敏当真信了,她匆匆出了院子,好似是回家备银子去了,纪舒愿呼出一口气,望着丁红梅笑出了声:“娘这还真是个好点子。”
既能不让向丽敏知晓法子,还能多赚银子,这法子简直十全十美。

第111章 子时
纪舒愿猜测向丽敏会信, 但没成想她竟如此急躁,翌日他跟项祝狩猎回到家中时,向丽敏已经在院里等着他。
她难得对纪舒愿笑得如此轻快, 纪舒愿还有些不习惯,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沉默地搓了搓胳膊。
项祝昨个儿不在场,但夜间纪舒愿跟他说过这事儿,不得不说, 丁红梅想的法子确实不错,能省好些事儿。
“我知晓了, 晚间我一定跟土地公说说, 母亲明日申时便去放银子吧。”纪舒愿说道。
等她走后,纪舒愿觉着院里的气氛都好闻不少,他坐在椅子上,倒一杯水递给项祝:“夫君。”
推书 20234-11-13 : 男配他过分撩人[》:[穿越重生] 《男配他过分撩人[快穿]》作者:十七川【完结】晋江VIP2025-11-07完结总书评数:3207 当前被收藏数:9388 营养液数:3500 文章积分:203,003,056文案:作为恶毒炮灰组的优秀员工,兢兢业业的叶宴最近点背得一批,男主竟然都一反常态,个个都抽了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