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夜话by迟迟迟迟迟行也 CP

作者:迟迟迟迟迟行也  录入:11-25

“你都快失温了抱一会还不行了?”周子末说,“怪你自己身体太差。”
林江淮挣扎着爬起来,“老陈!我要坐前排!”他扒拉着椅背喊,“我不要和他呆一块!”
陈宣叹气,停车,让他来前排坐。
林江淮坐到前面,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快又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我们刚刚又浪费了一分钟,”周子末说,“如果他不是你老婆,你会停车让他换吗?职场和情场关系混淆就是这样的,怎么做都不对。”
陈宣看了一眼周子末,又看了一眼林江淮。
带老婆是可以的,带朋友也是可以的,但是不应该同时带老婆和作为老婆情人的朋友。他们俩凑在一起很吵,等会要找机会让周子末开车,他坐后座绝不会那么多话。
黑山小段子:《风格》
我去老陈房间,打开他的衣柜看了看,没有看到想要穿的衣服。
老陈在书房,书房就在旁边,他看着我走进他房间,又走出来,也没说什么。
我转头去周子末的房间,周子末靠在豆袋上打游戏,我打开他衣柜,从里面抽了一件卫衣出来,拿在手上准备走。
“你连交代都不准备交代一声了吗,”周子末不满道,“拿了就走?”
“我发现和男的谈恋爱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我说,“不用自己买衣服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周子末整个人懒洋洋的,几乎平躺下了,仰着头看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穿衣风格的,大家都不会随便拿男朋友的衣服穿吧。”
“别那么计较行吗,”我直接把我用作睡衣的T恤脱了,把周子末的卫衣套上,“都给你O了穿你件衣服怎么了。”
周子末眯着眼端详了我一会,“还行,”他说,“这衣服你穿就变成宽松款了。”
“我就喜欢宽松款,”我说,“走了。”
我穿着他的衣服还没走出他房间门,他就把我抓着腰捞回来了。
“你不得付出些代价,”周子末把手从宽松的卫衣里伸进去,瞎摸,“走什么走。”
“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我说,“放开!放开!”
那天我被周子末拖回房间去了,接下来一个月,我都只趁他不在的时候才去他衣柜拿。我还和老陈说了,要让他买点普通款的,别那么正经的,我要穿。
“我可以陪你去买一些,”老陈说,“按照你的风格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自己买吗,”我说,“我根本没有风格这种东西,你一定要让我把我没品位这件事说出口吗!”
老陈不问了,他默默地买了一些衣服,放在他自己衣柜里,但是显然不是他的码数。
他们的品味真的很不错,我发现了和有品位的男人谈恋爱的第二个好处,就是不用自己搭配衣服。
黑山小段子:《搭讪》
那是一次任务途中,我们跟着一队登山爱好者一起去大兴安岭那边看看,顺道解决一些问题。
这一趟走了两个多星期,也还平平稳稳没有生出什么事端。事情结束后我们回到落脚点休整了两天,就陆陆续续准备各回各家了。
我和登山爱好者队伍里的几个年轻人混得挺熟的,老陈和大家有壁,周子末是很热情,但总给人一种不真诚的感觉,反倒到最后,他们几个比较喜欢我,最后告别的时候也主动来和我打招呼。
“林哥,”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女生来递纸条给我,“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要不留一下?”
“不是有v吗,”我没搞明白,“你有事直接网上找我就好了。”
其余几个女生笑作一团,那个女生也笑了,旁边跟他们一起的另一个女生说林哥你好迟钝啊,女生留电话不是这个意思的,是那个意思。
我看看电话,又看看她们,恍然大悟。
这是我第一次被女生给联系方式。
我拿着纸条,那个了两声,“就是,你要是想跟我打电话问老陈和周子末的事,我会生气的啊。”我说。
“怎么会!”她们说,“我们要想要的话,直接就会去问他们了。”
“那…那,为什么不要他们的啊,”我挠挠头,“他们不是比我帅吗。”
“太帅了也不行的,”一个女生说,“他们一看就是有女朋友的啊。”
我心说这个怎么看得出来,她们就跟我分析,说你看,他们总是看手机,还一边看手机一边笑,而且根本不和其他女生一起走,话都懒得多说几句,感觉要不女朋友是大美女,看不上其他人,要不就是女朋友管得严,不让看。
作为他们的老婆的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这些年轻人说聪明吧挺聪明的,蛛丝马迹都找得很准,说不聪明也挺不聪明,他们老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都没发现。
我把纸条退回去,“不好意思哈,”我说,“我是gay,我有男朋友。”
人群中发出一阵懊恼的声音,还有人小声说”看吧,我就说他不直”。
“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惊讶道。
“就有种感觉吧,”其中一个女生说,“感觉。”
她们又和我聊了几句就走了,时至今日我仍然没有想明白我到底哪里不直了,真的服了

“老陈啊,我要不行了。”
周子末靠着岩壁,这个地方的墙比较薄,他能听见陈宣在外面说话。他们的人都到了,却不敢直接炸开这边,怕最后整个洞都塌了,反而把人埋在里面。
周子末有些失血过多,他脑袋晕乎乎的,手脚都开始发冷。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按照他的经验来看,最多一个小时,他就会开始慢慢丧失行动能力。
在这里,动不了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保持呼吸,”陈宣的声音从墙壁另一边传来,“你死不了。”
“但是我感觉要死了,”周子末粗喘了两口气,他现在觉得呼吸急促,反正浑身疼,不知道是不是肋骨也伤到了,“我准备托孤了。”
“你死不了。”
陈宣说。
“首先,帮我照顾好你老婆,”周子末靠在岩壁上说,“帮我和他说声我爱你。”
陈宣那边半天没声音,周子末喂了两声才听见动静。
“还是建议你不要说话,”陈宣说,“保持体力,我们这边快探到入口了。”
“其次,你要告诉你老婆,”周子末说,“虽然这辈子他没能做我老婆,但是下次一定。”
陈宣那边又安静了半天。
“我和突击三队老罗他们在一起,”陈宣说,“调整呼吸,按好你的伤口。”
”哈喽老罗,”周子末对着墙打了个招呼,“周六加班辛苦了。”
老罗那边没声音,感觉上是被他惊世骇俗的发言吓到了。
“最后,关于老婆的事,我还有一项要说,”周子末自言自语道,“明明最开始是我先来的,怎么就…”
“他出现幻觉了,”陈宣在另一边说,”你们先出去,加快速度。”
陈宣那边没声音了,周子末又敲岩壁。
“我老婆和你有什么关系,”陈宣突然说,“那是我老婆。”
周子末顿了一会,然后靠了一声。
“气得我刚刚飙了两股血,”周子末说,“老陈,你完全不关心我死活对吧,我都这样了你就应该口头上先把你老婆让给我,满足我最后的心愿。”
“我说了,你死不了,”陈宣说,”突击一队离你的位置很近了,注意辨认他们是否正常,不正常的话顺着荧光线走回来也行。”
“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周子末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让我?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陈宣不出声了,感觉是不想听他叨咕,直接走了。
周子末叹气,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的情况。
无论惊险与否,陈宣说他死不了,他就是死不了,这让他的卖惨都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了。
他捂着伤口,站起来,向着岩洞深处的人声走去。
黑山小段子:《冰岛》
和大部分人认知中的不一样,即便是晶莹剔透的冰塌陷后所形成的冰窟,一旦深到了某个程度,从顶上望下去,也会像一头冰雪巨兽张开的可怖巨口,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尽是幽深至极,如同深海一般的黑蓝色。
周子末在地上摸了一块冰块,从恶魔之口扔下去,半天都没听到回音。
“深度超过700米,”陈宣说,他们两个都穿得很厚,风很大,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冰壁里有东西在活动,具体的看不清楚。”
“这个洞塌陷的时间太凑巧了,”周子末说,“我们要的东西没准就在里面,给我个冰镐,我下去看看。”
陈宣用对讲机说了一句什么,过了一会,一个科考队里的女性就提着一个背包从营地那边走了过来。
安娜是丹麦人,相当高大,她把背包甩在冰面上,“你们要下去吗?”她用英语问,“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你确定?”
周子末在蹲下来,在包里翻了一会,拿出了冰镐和一卷安全绳,“这里就没有几天天气好的,”他说,“早上越来越短了,要尽早下去看看。”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和我们不一样,”安娜看上去仍然很不赞同,“我不能阻止你们,但是我觉得把性命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面不太值得。”
“噢亲爱的,”周子末咧开嘴一笑,“你可以等我死了再说这种话。”
安娜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周子末拿着那两件东西突然就冲向了那个冰窟,在安娜的惊叫声中,他喊了一句什么,直接跳了下去。
“我的天哪!我的天!”安娜喊道,“他根本没把安全绳拴在外面!他直接就跳下去了!!”
“他有自己的打算,”陈宣说,“我们先回去吧。”
两个人在风雪中沉默着走了几十米,“他刚刚喊的那句是什么意思?”安娜突然问。
“拉丁语,‘自由万岁’,”陈宣说,“年轻人总是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个性。”
“好吧,我很好奇,不过你觉得冒犯的话也可以不用回答,”安娜说,“你大概多大了?我以为你大概三十岁左右,但是有的时候你看起来比你的脸老成太多了。”
“我只是长得比较年轻而已。”
陈宣说。
他们走回营地,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这是在遇到林江淮之前发生的故事。
黑山小段子:《缺点》
“老陈,”我说,“你觉得我有什么缺点吗。”
老陈最近总是被我突然袭击,感觉他这辈子都没有回答过这么多无厘头的问题。他看着我,像是真的在思考一样,簇了簇眉头。
“你…”
他说,又不说完。
“这还用想,你就直说,”我说,“我们都直接点。”
“有挺多的,”老陈犹豫着说,“你真的要听吗。”
我他妈的真服了,“周子末!”我大喊一声,“你觉得我有什么缺点吗!”
周子末在厨房,第一遍没听见,啊?了一声,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能有什么缺点?”周子末说,“你的缺点就是太可爱了,过来给我亲一口。”
“滚。”我和他说,然后又转过来面对老陈,“你有什么想法吗。”
老陈被这里的套路惊到了,“……什么?”他说。
聪明人也会时不时大脑短路的,我善意提醒,“你觉得我有什么缺点吗。”
“没有。”
他反应过来了,给了个正确答案。
“这还差不多。”我搂着他亲了他脸颊一口,“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老陈,这还要我教?”
老陈叹了口气,一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进度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笑,又亲了他一口。
黑山小段子:《优点》
林江淮在家里大多数的时候是不忙的,他跟个领导一样,到处去巡其他人在做什么。
今天陈宣不在家,林江淮就三番两次去骚扰周子末。周子末在煮土豆番茄炖牛腩,还在调味,林江淮就过来又吃土豆又喝汤,都快吃了个半饱了。
有的时候周子末也真的觉得自己招架不住林江淮的高需求,林江淮很粘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纵容以及工作的特殊性。不过他对于这个结果还是喜闻乐见的,他感觉陈宣也是。
林江淮在外面自己玩了一会又溜达进来了,他不喜欢独处,因为他的体质问题,独处常常会和受惊吓划等号,他还是喜欢和人呆在一起,特别是他们两个。
“煮好了没有,”林江淮拿着手机,眼神都没从屏幕上离开,“怎么这么久啊。”
“小火慢炖,”周子末拿勺子搅了搅,又拿根筷子点了一下汤尝了尝,“炖烂了才好吃。”
林江淮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把手机放下了,莫名其妙地露出了一个生气的表情。
“妈的,你怎么穿围裙都这么帅??”他很凶地说,“你讲不讲道理啊?做个饭还像拍杂志一样?你给谁看呢。”
“给你看呢,”周子末觉得好笑,熟悉了之后他发现林江淮就是猫一样的脾气,喜怒哀乐随时切换,“怎么样,老公帅吗。”
“说了你帅了!”林江淮嘀嘀咕咕地说,“真是不给人活路,你让别人怎么跟你竞争?真的是一点团结友爱的精神都没有…”
周子末把勺子放下,一下子把林江淮从背后抱起来,放在厨房放东西的桌子上。林江淮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反正周子末亲上去的时候他很乖地张开嘴,手也环到了他脖子后。
周子末心想不好,这人手段太强了,简直跟用毒高手一样,呼吸之间都能把人迷晕。他和林江淮亲了几口,完全是凭意志力把人放下,去继续煮牛腩。
林江淮被亲呆了,他愣愣地坐在桌子上,耳朵都是红的。
“不继续了吗?”
他问,仿佛真的只是想知道要不要继续一样。
周子末暗骂一声,把火关了,把人扛走了。
黑山小段子:《关系》
“我行吗?”
那个姓刘的突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没有前因后果,我手里拿着罐头,只觉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看到了我的眼神,笑了一下,是那种很古怪的笑,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他被什么附身了。
“你说什么?”我说,“我没听清。”
“我行吗,”他又重复了一次,“其实我也挺厉害的。”
什么鬼,“啊…”我啊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挺行的?”
他笑了,像是胸有成竹一样,让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不该答应的东西。“晚点去找你。”他说,拍了一下我肩膀就走了。
找我干嘛,啊?我拿着罐头,疑惑几乎从我的脑海里溢出来,这人想干嘛啊?被附身了?
那天晚上我还是和周子末一起睡帐篷,我和他说了这件事,怕那个人半夜来搞什么事情。周子末很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我在这呢,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反正也确实如此,周子末这么大个人还不能保护我的安全,那这个男人就没用了,要休掉。
我那晚照常睡了,第二天早上姓刘的脸上好大一块淤青,我看他,他就躲着我走,不知道为啥。我问周子末,周子末说他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影响了,自己摔的。
我不信,“不会是你打的吧,”我说,“他真被附身了?人皮子讨封呢?”
“我打他干嘛,”周子末说,“你别误会我,我很大度的。”
这些人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听不懂。不过我也不大在乎了,反正姓刘的在整个任务期间,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哪得罪他了。
黑山小段子:《掩饰》
(有正文未出现角色)
“其实我们都知道了,”尹清雅说,“有的时候看你装我真的觉得很累。”
“你们知道什么,”我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你别瞎猜。”
尹清雅叹了口气,“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林江淮,我们本来就比普通人敏锐,装傻完全是顾及着老陈的面子你懂吗。”
我不说话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吧,你和老陈谈多久了,”她说,“看你们装不认识又眼神拉丝真的很痛苦你知道吗。”
“我没谈,”我马上说,“我和他才认识,就这次才认识的。”
“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跟我装就没意思了,”尹清雅说,“谈了两年了?”
我靠,这是女人的直觉吗,怎么这么准。
尹清雅估计是看到了我的表情,她脸上写着“原来如此”四个大字。“我理解你,”她说,“你不想让他们觉得你是走后门进的,但是你别天天看他啊,你这样瞒得过谁。”
“我没有,”我仰头望天,“你完全误会了。”
尹清雅不想理我了,她把包背上,准备走了。
我踟蹰半天,最后还是哎地叫了她一声。
“那个,你别和别人乱说啊,”我说,“万一到时候传流言老陈不高兴。”
“你都没谈我说什么,”她说,“不是没谈吗?”
“没谈,”我说,“我跟他都不熟。”
尹清雅嗤笑了一声,对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走了。
真的这么明显吗,我想,我也没经常看他啊?
黑山小段子:《起夜》
我迷迷糊糊地关掉洗手间的灯,准备回去继续睡。
在模糊的月光下,我看见一个影子,站在拉着的窗帘后面。
在我这里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窗帘被微风吹动,它的影子一动不动,似乎是站在窗外,正在向里窥视。
我们这里是18楼。
我的睡意一下子就被吓得消散了一半,但同时,我内心升起了一阵不屑。
笑死,你不知道这是谁家吗,还敢过来。
因为今天他们俩都在家,这给了我很大的底气。我今晚是和周子末一起睡的,这个卧室还挺大的,窗户就在床的侧面,大概隔了一米半左右的距离。
我小声喊了两句周子末,周子末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声响都没有。
服了,这人一到要他干活的时候就没有屁用。
我稍微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周子末。周子末还是没有反应,那个影子却动了,隐隐约约的,向我这个方向转了过来。
我突然间就有点生气,他妈的,周子末就那躺着呢,你都不敢扑他,为什么就盯着我?柿子就挑软的捏?这不是欺负人呢吗?
我折返几步,抄过洗手间清洁间里的扫把。男人使人壮胆,我准备和那个东西硬刚。
我小心翼翼地拿着扫把走过去,都走到了床脚了,看过去发现周子末还在睡,还睡得很美,梦里都他妈的带着笑的。
我顿了一下,把扫把反过来,棍子的那头朝前。
我对着周子末就劈头盖脸一顿打,周子末还懵着,第二下就抓住了扫把杆,看见是我在打人又松手了,被我抽得满床乱爬。
“你干嘛啊??”他一边躲一边喊,“你发什么疯??”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我骂他,“叫你你都听不见?要你干嘛用!”
那天我们闹了十几分钟,把老陈吵醒了过来拉架。我骂周子末说他靠不住,他一头雾水,听了前因后果后更是迷茫不已。
“你不去打鬼你打我干嘛,”他说,“你不是现在胆子挺大的吗,直接上去干不就行了?”
“我只打老公不打小三,”我说,“我他妈的和你睡不打你打谁?”
周子末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老陈揉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样子。
后来我们一起去看了窗户后面,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但是我还在生气,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老陈第二天要出差,回去睡了。周子末抱着我说好了好了,以为我是吓成这样的。
我也困了,抓着他睡着了。
睡之前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以示我老公靠不住的愤怒。
黑山小段子:《老鼠》
我睡到半夜,隐约听见有一阵咯吱咯吱的细碎响声。
是老鼠,我印象里之前听过这样的声音,之前家里有个吊顶,吊顶里面进了老鼠,有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的响声。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试了一下,睁不开。
“老陈,”我用手臂推了推旁边的老陈,“老鼠。”
过了一会,老陈那边“嗯?”了一声。
“老鼠。”
我很含糊地说,老陈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没有回应。我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总是不够安心,就又嘀咕了一句“老鼠,你弄一下。”
“嗯,知道了。”
这次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几乎是一秒就睡死下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差不多把这件事忘干净了。我照旧是站老陈附近,我隐约感觉到队伍里有人在看我,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转开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我觉得怪怪的,在和他们分开的时候找老陈问了句。
“我怎么觉得我们站得近一点他们就一直看过来,”我说,“不会是…有人发现了吧?”
老陈在摆弄一个仪器,闻言看了过来。
“昨晚你说有老鼠,”他看着我说,“叫了我。”
我隐约有点印象,还以为是做梦。我们睡的是大通铺,可能有人听见我喊老陈了,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啊?”我说,“然后我还做了什么吗?”
老陈摇摇头,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反正从那之后,就总有人传我和老陈之间有关系的话,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话怎么会被传出来的,我真的以为我掩盖得挺好的了。
黑山小段子:《打赌》
不是我说,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觉得恐怖片基本上都已经吓不到我了。
从前看恐怖片觉得吓人,是因为恐怖片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没见过的。现在我见到的东西比恐怖片中描绘的还要恐怖诡异十倍,阈值高了,自然人就胆子大了。
我和周子末聊起这件事,周子末的反应是非常不屑一顾的。从表情到肢体语言,他把不信这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反而激发了我的逆反心理。
“打赌,”我说,“看恐怖片我一声都不会叫,我赢了你怎么样。”
“先说你叫了怎么样。”他说。
“我叫了我答应你一件事,什么事都行,但是不能太过分啊。”我说,“你呢,我赢了你怎么样。”
周子末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赢了我给你O一次。”
我他妈的,这么狠的吗,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这件事我是从来没想过。首先我还是比较直的,要说在上面我不是很有信心。其次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被他们O,养成了思维定势,想要转过来这个思想也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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