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这大吵大闹的吗?自己的物品都不放好,看这满地的,还不快点收拾一下。”
“不然等会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寝舍是什么垃圾收容所呢。”
最后一句明显意有所指。
“江师兄说的对。”
丁原附和道:“快点收拾好,不然等会我不小心给你踩脏了,指不定你又要大吵大闹的呢。”
木子归气的浑身发抖,声音有些哽咽:“你们,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如果你们看不惯我,可以找主事师兄换个寝舍,何必用如此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作践我?”
几人有些恼怒了,一点也不装了。
“怎么?这攀上两个高枝,不仅脾气变大了,现在都学会诬赖人了呢?”
“就你那破烂的剑法,笨的跟猪一样,有什么值得我们作践你的?”
“每天跟条狗似的跟在别人后面,怎么也没见人家指点你那破烂的剑法,或者传授你点丹术呀?”
“哦,对了,不是还有那个谁,跟你一样也喜欢跟人家后面,之前还送你回来呢?”
“怎么快半个月了,都不见人家搭理你呢,难不成连他都瞧不上你了?”
“不过也是,就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砰”的一声踹门声传来。
几人哄笑言语戛然而止,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了一跳。
踹门而入的沈郁离,瞥了屋内一眼。
地上衣物配饰散落的到处都是,三张床上整齐干净,偏位置不好的那张床上,凌乱脏污不堪。
木子归小兔子似的,红着眼睛站在一旁,手里握着几块碎玉,指缝隐隐有些血迹流出。
受惊的几人逐一回过神来。
“没人教过你,进门前先敲门吗?”说话的是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书的江和。
沈郁离不予理会,拉开一旁的凳子,让木子归坐好。
也许是因为情绪起伏较大,木子归手指攥的比较紧。
“放松些,手受伤了。”
沈郁离轻声安抚着,然后将他手中的玉佩碎片,一一拿出来放桌上摆好。
随后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将里面的药液,均匀倒在木子归的掌心,被碎玉划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木子归看着桌上的碎玉,无声的流着泪水。
几人见沈郁离仿若无人的,做自己的事,再加上那粗暴的进门方式,更加火大:
“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丁原抬脚来势汹汹的,欲朝沈郁离的方向走来。
沈郁离起身收好玉瓶,看着泪流满面的少年,揉了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抚,目光落在桌上的碎玉上。
薄唇轻启,语调缓慢道:“床褥谁弄的,衣物谁弄的,玉佩谁弄的,自己站出来。”
每说一句,视线扫过一人,那目光如有实质。
明明只是几句简单的问句,但此刻眼前的人,却给人一种很危险的错觉。
丁原两人不由脚步顿住,生生定在原地,杜知那刚迈出一步的脚瞬间收回。
又是“砰”的一声,不堪重负的大门瞬间紧紧合在一起。
坐在桌边的沈郁离收回左手,置于桌上的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这道门什么时候开,取决于你们的态度,我劝几位可要想清楚了。”
沈郁离姿态有些散漫,但在另外几人的眼中,却不是这么回事。
光沈郁离周身散发出来的灵力气势,就足以震慑住几人。江和是见过些世面的人,虽看不透,但也知道这人不能轻易得罪。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一脸赔笑道:“阿归,不好意思啊。”
“丁原和杜知两人,原本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只是这一不小心玩笑开过头了,等会我就帮你教训他们。”
说着朝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向来会察言观色,也见风使舵惯了,即使不用江和吩咐,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
两个异口同声的说:“对不起,是我们的错,不知轻重,玩笑开过了头。”
随后,杜知将地上散落的衣饰,一件件捡起,还轻轻的拍了拍灰尘。丁原麻溜的爬上床铺,将脏污的被褥换成崭新的被褥。
江和见沈郁离的目光,一直放在桌上的碎玉上,知道这是关键:
“恕我眼拙,错将美玉当璞玉。都是一个寝舍的,这玉佩碎了,我也有责任。”
说着拿出一块质地纯净通透的白玉,捧在手上,小心的放在木子归的手上:
“这玉是我生辰时好友所赠,现下给你算作赔礼,希望你不要嫌弃。”
几人站在一旁等着,半晌不见沈郁离发话,只有那时不时,敲击桌面的声音传来。
每一声都拖着长长的尾音,在寂静的屋内荡开,撞的几人耳膜有些发紧,又像敲在几人的心头,让他们提心吊胆。
就在几人在脑海里,认真思索对策,差点绷不住的时候,沈郁离突然开口:“想起来了。”
冷不防被吓一跳的几人???
只见沈郁离站直身体,双手微动,指间成诀,速度极快的捏了几个手势。
随着一声“合”,碎玉周身灵气一闪。几块碎玉瞬间如活物般,自己动了起来,拼凑,组合,最终恢复如初。
江和震惊在原地,低声喃喃道:“破镜重圆术,这可是高阶法术,他居然也会?”
杜知和丁原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碎玉自动恢复如初。
木子归不可置信的从凳子上起来,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玉佩随意丢在一边。
又小心的拿起,桌上完璧无缺的玉佩捧在手上,一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和盯着桌上价值不菲的玉佩,心一抽,生怕木子归这一个失手,就给摔碎了。
木子归抬起红彤彤的眼睛,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与感动,看着沈郁离说: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了,我以为,就要这样失去了。”
“谢谢你,阿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沈郁离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上几分的少年,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朋友之间,这点小忙而已,有什么说报答不报答的,收起来吧,别弄丢了。”
随后他将目光看向另外几人:“哦,对了,你们还回答我的问题呢!”
杜知和丁原扑通一声跪下。
“木师弟,对不起,玉佩和衣物是我弄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约束自己,守好本分,绝不再犯。”
“木师弟,对不起,床褥是我弄的,我已经给你换成全新的了。同舍一场,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木子归没理会他们,只是拉着沈郁离的衣袖,小声说:
“走吧,阿离,我现在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出去吧。”
沈郁离叹了口气:“好吧,那你跟我一起去忘忧峰,正好我一个人住的也无聊的很。”
沈郁离拿起桌上晶莹剔透的白玉,在手里把玩:“做人呢,这眼界还是放开些的好。”
“这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毕竟机缘这东西,谁也说不准的,不是?”
“今日你瞧不起的人,日后可能你连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随后对三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对了,你们这门不大结实,等会麻烦你们修修了。”
随后抬手,轻描淡写的将玉佩放在桌上。
几人先是被沈郁离这一套说教,唬的一愣一愣的。
后又看着桌上化为齑粉的玉佩,又惊又惧的怔愣原地,琢磨他话语背后的深意。
直到轰的一声巨响,几人差点没跳起来,只见门框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木子归抱着包袱,一声不吭的跟在沈郁离的身后。
走着走着,沈郁离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你想不想变强?”
木子归不明所以的抬头:“?”
沈郁离又问了一遍。
木子归抱着包袱的手指,暗暗捏紧:
“但是,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确实很笨,剑法也烂······”
“我看你明明你在符术上很有天赋的,为什么不学符术呢?” 沈郁离看向木子归,歪了歪头问道。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虽然你剑道上有短处。但是大道三千,又不是只有剑术这一道。”
“人 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喜欢剑术,但他不适合你,你可以换棵树试试。”
沈郁离又回到先前问的:“比如,符术呀。”
木子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
沈郁离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急,鼓励他开口:
“别怕,把你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错了也没事。”
木子归看着沈郁离的眼睛,鼓起勇气说:
“我想变强,我想出人头地,扬名立万,日后可以保护我所想保护的人。”
“我觉得剑术很厉害,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我知道自己在画符上,可能,有些天赋,但它终究太弱了,他只能起到防御作用。”
“原来你是这样看符术的呀?”
沈郁离有些惊讶,随即轻咳一声:“虽然剑术是很厉害,但其实,你对符术的了解还是不够全面。”
“这术业有专攻,符术如何取决于你怎么用。等你学有所成,你可能会觉得符术甚至比剑术还要厉害。”
“符术比剑术还要厉害?”木子归很是理解不了的。
画符是讲究天赋灵感与灵力的,且不说能画出高级灵符的人很少,而且画在符纸上的符有效期也很短。
看个人的能力大小,短则一天,长则三天。能维持三天的也是少之又少了,可以忽略不计了。
所以修真界符师很少,世上以符术出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从而导致木子归对符箓的了解,本身也不多。
如果一名符师被人追杀,即使符箓再多,最多也只能保自己一天,临时画根本来不及。
至少在他有限的认知范围内,他不知道怎么一边画符的同时,还能保证不被对头打死。
他悲催的想,有可能在他拿纸笔的那刻,命运就注定了
“你想用剑解决问题,但你不一定要握剑,你可以让别人替你握剑。”
看着面前的人一副,很茫然不解的样子,沈郁离拿走他怀里的包袱,放在一旁的石块上。
“纸上得来终觉浅,不如实践来一把更有说服力。”
随后,他掏出一张控体符,冲木子归扬唇一笑:“来,少年,看好了。”
随着符箓融入体内,木子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木子归抬起右手,握住路旁飞来的一截树枝,随后以树枝做剑,注入灵力,一剑挥出去。
前方一人合抱的大树应声倒地。
他看着倒地的大树,随后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刚刚身体虽然不受自己控制,但是意识很清醒。
还有一剑劈树的感觉很奇妙,有实力的感觉真好。
“阿归,抬头,看前面。”
沈郁离抬起右手,两指并拢在空中快速的画着,木子归也看不懂的符箓,下一刻,成型的符箓被打入前方的断树之中。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断树四分五裂,树渣渣四散飞扬。
沈郁离收回右手,朝愣愣的木子归眨眨眼睛:“符箓是不是也很厉害?”
“他可以是你手中的剑,也可以让别人做你手中的剑,它并不是一张防御的纸,只要你灵活运用,他无所不能。”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你要相信自己,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负。”
“所以,木子归,终有一天,在符术这条道上也有你的一席之地。”
他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谆谆教导,这孩子到底领悟多少,沈郁离自己也没底。
第42章 中二八爪树,造谣第一名
木子归的表情有些复杂,眼中有茅塞顿开的欣喜,也有苦恼与举棋不定。
一番欲言又止的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可是他只有一天的时效,一天之后···”
“便如普通废纸一般,若要使用,必须重新去画,太过繁琐是不是?”
沈郁离将剩下的话给他补上。
“是,也不是。”
木子归愣愣的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我,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
“哦,忘记和你说了。”
沈郁离轻声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办法解决了,刚刚那张符箓效果还不错吧?”
木子归刚想问什么办法,猝不及防听见沈郁离又补了一句:“那是我半月前画的。”
随后又拿出来一张符放到木子归手中:“试试,对着那里。”
木子归还没从“半月前画的”,几字的震惊中回神过来,懵懵的将手中的符箓掷出去。
在”轰”的一声中,吓了一跳,瞬间回神。
远处巨大的石块四分五裂,落了一地碎石。
“这张爆破符也是我一月前画的,怎么样,效果还不错吧?”
随后又变戏法似了拿出一沓出来,在他面前晃了一晃:“还有,这些也是。”
对于沈郁离说的话,木子归莫名的有些深信不疑,只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和不可置信。
这有些打破他对符箓的常规认知。
木子归愣愣的点了点头,半晌后终于回神,眸光黑亮的,内里蕴含着求知若渴的请教。
他朝沈郁离深施一礼,郑重道:“这些你可以教我吗?”
“我真心拿你做朋友的,你这么见外做什么?”
沈郁离急忙收了符箓,一把将人扶住:“原本就是准备教你的,不然和你说这个做什么?”
“炫耀一番吗?那可不是我的风格。”
沈郁离拿起一旁的包袱,放进木子归手中:“走,去吃饭吧。”
叶淮凌给他安排的住处很大,只住了他一个人,所以空房间还是有几间的。
沈郁离将人领进隔壁的空房间,打开门踏进去:“阿归,日后你就···”
话还没说完,就见木子归风一般的窜进来,啪的一声将门关上,还趴在门旁小心翼翼的看外面。
沈郁离满面疑惑,不由好笑道:“阿归,你···”
木子归连忙转过身来捂住沈郁离的嘴:“嘘,外面有妖。”
随后又趴门上看妖:“阿离,他过来了,怎么办,他会不会吃了我们?”因为紧张还带了一丝颤音。
沈郁离一愣,没反应过来。妖?哪来的妖?
他还没想起来,门外的妖就给了他回答。
屋外一阵暴躁的声音传来:“老子一个转身你就不见了,你是不是又想甩开老子。”
“幸亏老子聪明,知道你们修士有句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就在你家等着你。”
“你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是不是又背着老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这聒噪的声音······
沈郁离以手扶额,这不是八爪树那货吗!
失误,居然忘了这家伙。
“阿归,别怕,这货就是个逗比。”
沈郁离轻轻拍了拍,木子归的肩膀:“等会再跟你解释,没事,先开门吧。”
刚看到一棵一人高的的小树,顶着金黄的叶片,用根须灵活的爬过来时,木子归惊恐之余,还有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但听到一阵树言树语之后,他对树妖的惊恐,瞬间直线下降。
他打开门的瞬间,又是一阵树言树语的阴阳怪气:
“我就说,你大白天的关门干嘛呢,原来是带野男人回家了。”
“怎么在外面幽会还不够,还要将人带回···”
“咦,小孩长的还怪清秀的呢,唉我说你别将人给带坏了啊。”
木子归脸颊微微泛红:“我···”
沈郁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总有一天,自己的名声会被这傻逼败光:
“我说八爪树,你照完镜子后,你就知道为什么大白天的要关门了。”
“照镜子干嘛?”
八爪树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枝叶一阵抖动:
“好啊,你拐着弯骂老子丑啊?老子这棵树长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哪里丑了?”
“还有,叫老子全名,你这给老子叫的都不威风了。”
沈郁离唇角微抽·······
对不起!!!这有点强人所难了。
“这还有人在呢,你稍微收敛点哈。”
这一番看下来,木子归现在倒是,一点都不怕面前的树妖了,莫名觉得这树妖有点可爱。
他大着胆子开口问道:“请问你名字叫什么?”
沈郁离掩唇,小声提醒:“阿归,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八爪树生怕木子归因为这句话,就不听自己那牛逼轰轰的大名了。
于是立马转动树身,朝向木子归的方向:“你这问题问的好。”
它学着凡人说话的方式,先清了清嗓子:“我叫威风凛凛八爪树。”
“怎么样,是不是贼威风?拉风的同时还觉得特别厉害?”
金黄的叶片微微摆动,莫名有种可爱傲娇的感觉。
这下轮到木子归······
看着它一副求夸的样子,木子归不忍心打击他,只硬着头皮道:“是,是很拉风,与众不同。”
八爪树兴奋的一阵枝叶乱颤,随后又转向沈郁离:“老子的东西呢,你搞来了吗?”
沈郁离很想看看,这货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你以为化形丹是大白菜呢,出门赶个集就给你买来了?”
八爪树:“那你说这一上午都干嘛去了,净找男人去了吧?”
沈郁离:“你···”
看了看木子归,这话好像也没错,但从这货嘴里出来就哪哪都不对了。
“你不是要化形丹吗,这是我找回来的帮手。”
沈郁离现在懒的跟这家伙掰扯,只想给这货弄走,于是随意扯了一个借口忽悠他。
“什么意思?”八爪树看向木子归:“你真的会炼?”
话题转的太快,木子归一时没做好准备,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啊,我···”
“他可以帮我,好了,你去找你的树朋友们玩(泥巴)去吧,炼出来了自然会给你。
沈郁离赶树道:“在这之前可不许打扰我们。”
“你可不许骗树啊?为了盯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了,我要养精蓄锐去了。”
反正现在除了沈郁离,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一棵一人高的金黄色伞状小树,灵活的爬向不远处,在一堆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扎根定住,只余一树金黄叶片随风偶尔摆动。
沈郁离终于松了一口气。
木子归的视线,随着八爪树移向远处,心中不由感慨,其他人也可以与妖这般平等和谐相处吗?
“在想什么?”沈郁离凑到木子归身边,轻声问道。
木子归状做好奇的随口一问:“修真界不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吗?”
“修士见到妖,一般不都是除之而后快的吗,阿离,你···”
沈郁离以为木子归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开导他说:
“阿归,我觉得,这可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妖。你看,人有好坏,妖也是一样。”
“作恶的妖可以降服诛杀,但好妖不能。不能因为它是妖,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它打死,这残忍又不公平。”
沈郁离双手抱臂,对着前方,金天色的八爪树的方向,微抬下巴示意:
“它虽然长的奇怪了点,聒噪了点,但其实也挺可爱的不是?”
真说起来,有时候,其实人还比不过那些所谓的妖魔。比如因为花语月遇到危险,而向自己寻求帮助的安吾。
再比如忘恩负义,阴险卑鄙的······算了,不提也罢。
“日后你就住这里,缺什么跟我说,我给你添置些。”沈郁离将刚刚没说完的继续说完。
屋内陈设虽然简单,但是干净又整齐,看的出来经常有人打扫的。
闻言,木子归忙说:“阿离,这样就很好了,不用添置什么了。你肯收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沈郁离没有多说什么,但还是准备等大比结束后,再添置些东西。
他换了个问题道:“阿归,你对两日后的大比有什么看法?”
木子归挠了挠头:“我尚未结丹,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去就行了。”
“回来跟我说说秘境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奇花异草遍地走,秘宝心法唾手可得。”
他一副轻松且看开的语气说道,但是眼底的失落,到底还是出卖了他。
沈郁离看着他,将他眼中的情绪尽收眼底:“想知道实际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不自己去看呢?”
“我自己的实力,我是知道的。”
木子归故作轻松的一笑:“不过我会努力修炼的,你放心,我会努力取到下一次的名额的。”
沈郁离失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什么下一次。这一次也可以,我帮你呀。”
木子归有些不可置信,黑白分明的眼眸不自觉睁大:“真的吗,我可以吗?”
他眼中有亮光,带着分明的期待与惊喜?
木子归给沈郁离的感觉,和离洛一样,属于清秀的少年 。
离洛有些柔,但内心却不弱。但木子归可能平时被人欺负多了,所以显的有些柔弱。
但此刻的表情给人一种可爱,还有种心疼的感觉。沈郁离想不通,为什么这样好看,又很乖的少年总会被欺负,他们是怎么下去手的?
沈郁离故作神秘的一笑:“我说可以就可以,等着。”
他觉得云南泽给他的一堆法宝中,应该会有帮的上忙的。
沈郁离回到自己房中,摸向储物袋的手一顿,同时脸色一变。
他不信邪的摸遍自己全身上下,同时越摸脸色越黑,还在自己房中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
最后,终于脸彻底黑了······
还没捂热的储物袋丢了,还好巧不巧丢的是最贵的那个,现在他又差不多是个穷光蛋了。
这个认知仿佛惊雷当头劈过,沈郁离的心都在滴血。
缓了好半天,沈郁离用力抹了把脸,钱财乃身外之物,靠自己日后也可以挣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明天,万年不遇的机遇就掉我头上了,或者走路不小心摔跤,就摔到哪个无人知晓的,藏宝洞中去了呢······
沈郁离白日做梦般的,安慰着自己半天,好歹起了,点,作用。
罢了,就这样吧!
看着手中,刚刚从另一个储物袋中,找出的某物,沈郁离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将她物归原主呢。
他拿着当初斥巨资买下的青莲法器,唇角微微勾起:“走吧,带你去找你主人,别下回连你也丢了。”
片刻后,沈郁离带着他那巨资宝贝,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夜沧溟的门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