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就一劳永逸了。
“你给我去死！”郁楚抄起椅子就砸。
“哎哎哎？有话好说，别动手啊啊啊啊啊……”
司承安吓得扭身就跑，四处乱窜，“冷静冷静，我们真的没别的事啊！”
“我就是抱着他！”司承安双手比划了一下。
“砰！”
郁楚直接拔枪了。
“老板救命啊！妈妈妈妈妈妈！”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咳咳咳……”
小萝莉噎了一下，连忙喝口茶顺了顺，她拉住想要拦住他们的江无。
推了推果盘：“来点？”
江无看着发飙的郁楚和拼命解释的司承安，神情犹豫。
“没事的，他耐揍。”小萝莉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高级虫族没那么容易死。
江无心动了，默默地接了过来。
“咔嚓咔嚓咔嚓……”
“是不是草莓味的最好吃。”她安利道。
觉得薄荷味更好的江无点了点头。
客厅很大，司承安不愧也是从军校出身的，至少在郁楚手底下，他还能跑起来。
霹雳乓啷一阵。
“哇哦！加油加油！打断他的手脚！”小萝莉看热闹不嫌事大，加油呐喊。
“咔嚓咔嚓咔嚓…嘎嘣嘎嘣……”
打了一半，郁楚忽然掉头怒吼。
“还有你——别嗑了！”
吃瓜正开心的司女皇：“？”
江无闻言，手里的果子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最后只好道，“你打累了吗？”
累了来吃一口歇歇吧。
郁楚捏碎了能源枪的枪托。
“哥哥……”
他看着完全不在意的江无，感到了无比的难堪。
他仿佛一个笑话一般任由人取笑。
“江无……”他把枪一扔，泛红的眸子，眼泪倏然就落了下来，“你不管我了吗？”
“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是不是他说了我什么。”郁楚指着司承安，掩面哭道。
“我冤枉——”司承安瘸着腿举手投降。
他哭什么啊，他这个被打的都没哭呢。
“你闭嘴！”郁楚一吼，司承安顿时静音，真是被揍怕了。
面对郁楚的控诉，江无起身，“郁楚。”
“你都不喊我宝宝了。”
郁楚顿时道。
“那宝宝……”江无无奈了。
“只喊一声吗唔…你果然不喜欢我……”
大颗大颗泪珠滚落，他漂亮的小脸，哭得让人心疼不已。
江无果然心软了，把郁楚搂进怀里，郁楚抱紧了他的腰肢。
“没有，最喜欢你了。”江无的指尖扫过郁楚染着泪珠的脸颊，想要接住他的眼泪。
“哥哥，那你和他解除合同。”郁楚抽噎道，“是不是他们又塞给你的人。”
再次中枪的司承安：“？”
不是，老弟，都是讨生活，能不能别断人财路，现在工作有多难找，你知道吗。
自己现在这都是工伤啊。
“……等等？”
沉迷嗑瓜子的小萝莉也反应了过来，举手按了暂停键，“你想开除我儿子？”
“你儿子？”郁楚的眼泪一停。
“你想让他开除他？”
小萝莉的声音拔高，一脚踩在了餐桌。
玩归玩，闹归闹，上纲上线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儿子签了合同的，是正规合法的，你有吗？”
“……”
郁楚还真没有。
司女皇的目光挑剔地在郁楚身上打转，冷哼一声，“你不就是脸长得好看点，声音甜点，下面耐用点吗？”
小萝莉拎着椅子，气势汹汹地跑到司承安面前，刺啦一声撕开他的衣服。
“我儿也没差到哪儿去，看看这冷白皮和八块腹肌，手感倍棒。”
她踩上椅子，撩开司承安挡脸的的刘海，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腹肌。
“不就是设备不适配，算什么大事。”司女皇扬起脑袋。
“我儿，你忍着点疼，妈给你下面掰直了，谁还不能做小三了。”
司承安：“……？”
不是，这对吗，妈？
“你……你不要脸！”
郁楚瞳孔地震，指尖颤抖地指着司女皇，气血上涌，喉咙间泛起腥甜。
“都当三了，你还想我要脸？”司女皇理直气壮，“不就是床上会点东西，我儿子也能学，包天赋异禀的。”
“你——！”郁楚脸色骤变，：“哥哥，你看她！”
江无只听到了那句可以掰直。
意识到江无真的在思考，郁楚感到天旋地转。
郁楚喉头发热，一张嘴哇得吐出血来。
江无一惊：“郁楚！”
“她…她……你！”郁楚身子踉跄，往后一倒，竟是活活被气昏了过去。
确认郁楚无大碍，江无放下心。
他握着郁楚的手，看着郁楚苍白的脸颊，神色复杂。
他不理解郁楚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就和他不能理解当初他找了其他尸体时，小漂亮为什么会生气。
小萝莉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撑着脸看两人的互动。
忍了一会儿，她道，“你真的不考虑再来几个吗？”
“他病了。”
江无不喜欢郁楚生病。
他很纠结，如果每次都这样，那郁楚会变得很虚弱，无法按照他原定的轨迹继续走下去了。
“爱人要调教，当初我那第一个王夫就嫉妒陷害了我其他王夫。”
小萝莉传授经验，“不能惯着，我当场就把他的腿掰了下来，从此后宫太平。”
江无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坚定地拒绝了。
司女皇也不气馁，“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小安，螺旋状而已，你们人类不是还有那个手术，给他做掉也行啊，真的。”
她保证道。
掰掉重新装一个，她儿子完全可以啊。
“你喜欢这张脸，我儿子也能整容的！”
端着晚饭进来的司承安：……不，妈妈，他还是想要原装的。
躺在床上昏迷的郁楚，指尖蜷缩了一下。
“我儿不争不抢，多适合做你的三皇子妃，你要多考虑啊。”
小萝莉的声音还在继续，她越盘算越香，恨不得当场给司承安整个编制。
留下来当三皇妃，这是铁饭碗啊，那样她也能母凭子贵了。
江无没有接话，他的视线还停留在郁楚身上。
司女皇又说了几句，见江无实在没这个念头才遗憾作罢。
等到她离开后，江无依旧没有动。
他的目光游走在郁楚的身上，碧绿的眸子微暗，像是在审视自己的所有物。
“瘦了……”江无轻声道。
数月的试炼，让郁楚脸上的肉少了很多，那张脸比以往多了些许的锋利感。
他依旧很美，只是当这样安静地沉睡时，不会再让人感到柔弱无辜了。
“宝宝，别拗气了，对身体不好。”
江无伸出手，想要抚摸郁楚的脸，却被郁楚倏然握住了手腕。
装了许久昏迷的小白兔，此刻红着眼眶看向江无。
他委屈可怜的模样顿时让江无的心软了下来，“宝宝还在生气吗？”
江无的语气是这样的温柔纵容，瞬间让郁楚招架不住了。
“哥哥以为呢，我不过是几月没有回来，就有人登堂入室了，怕是哥哥的眼里早就没有了我。”
郁楚说着用袖口用力擦了擦眼睛，撇过脑袋不看江无。
江无试图把他的脑袋掰回来，冰凉的手在郁楚的脸颊上抚过，力道不容拒绝。
郁楚拱了两下，拗不过江无，被迫看向他。
“宝宝又哭了……”
江无眯起眸子。
郁楚真的很爱哭，哭得总像是撒娇一样。
那双晶莹剔透似粉宝石般的眸子，这么看过来时，总是让人心疼的只想好好怜爱他。
江无的心脏加速跳动了一下。
喜欢……
郁楚看着江无，攥紧拳头，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起身用力抱住了江无。
他撇着嘴，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哥哥为什么要让他躺上你的床，他满足的了哥哥吗，他知道哪里能让哥哥舒服吗，他哪里比我好，哪里比我强…
为什么呜……为什么……他连下面都不能和你匹配。”
“怎么忽然这么说。”
江无无措地回抱住他。
郁楚快要在江无怀里哭死过去了。
他是这样漂亮易碎，仿佛江无的一句话不对就能让他碎成雪花。
郁楚似乎不愿让江无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别扭地抹了一把眼泪，拉过被子就蒙住了脑袋，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哥哥走吧，让那个人陪你睡，我知道是我不重要了。”
“宝宝，你最重要了。”江无顿时反驳道，“别蒙头了，对身体不好，宝宝有什么想要的吗？”
机甲、能源、金钱，只要郁楚说，他总会给他的。
“什么都给我吗？”过了半晌，郁楚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拉江无的衣角，像是在试探江无有没有离开。
江无握住他的手，“什么都给你。”
闻言，郁楚把被子扯开，哑声道，“那我想要哥哥杀了那个人，让他消失，哥哥也答应吗？”
他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五指攥紧，双眸死死地盯着江无。
出乎意料的是，江无没有拒绝。
他像是陷入了沉思，而后问道，“你确定要这个吗？”
杀了司承安，会很麻烦。
郁楚默了一瞬，不敢置信的磕巴道，“真、真的可以？”
“可以。”江无点头了。
江无以为这样郁楚就能高兴了，但没有，小白兔依旧刨根问底，“哥哥，既然你们…为什么还要和他签订那种合约？”
是有人逼着江无收下司承安吗，是无法拒绝吗？
既然没有那么在意，为什么哥哥还要与他睡在一起。
只要一想到江无在这数个夜晚里都在司承安怀中，郁楚的心就要痛死了。
“因为你不能总是在我身边。”
江无认真诚实道，“而我会想要，会感到很空虚。”
他不能接受睡眠的时候身旁没有人。
棺材里总得有什么才会不那么空荡荡，他需要别人的气息来感染他、浸润他、反哺他。
“我可以一直陪着哥哥，我哪儿都不去。”
郁楚急急道，如果江无想要的是这个，那他从一开始就……
“你不能这样。”
江无柔声拒绝了郁楚，他注视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他是抱过这个念头的，直接把郁楚关起来带走，但世界意识……江无的眉心跳动了一下。
“郁楚，你不能总是停下来找我，所以你应该习惯这些。”
江无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事实。
“习惯……？”郁楚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无，连眼泪都忘了落下，像是无法理解他的这句‘习惯’是何意。
“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攥紧了江无的手。
哪怕杀了这个司承安，也会有其他人？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走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明明在之前，哥哥身边还只有他……
为什么…
为什么，他现在要习惯哥哥有其他人，习惯哥哥躺在别人身下？
“哥哥，那我算什么。”郁楚颤抖着问道。
“你是宝宝。”江无把郁楚握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而后与他十指相扣。
他看着郁楚，嘴角微微上扬，给了他一个温柔到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宝宝，我最喜欢你了。”
喜欢到排名是第二呢。
因为是第二，所以郁楚想做什么都可以。
想要什么，江无都会满足。
至少，在那个真正的第一被捉回来之前，他一定一定会好好地养着郁楚。
把他养成——自己最喜欢的模样。
江无另一只手轻抚摸过郁楚的脸，像是对待无比满意的珍藏品，“宝宝，在这个世界上，我真的最喜欢你了。”
“……”
郁楚的身子战栗了起来，他终于听懂这句话的含义。
哥哥最喜欢他，但哥哥……不只是喜欢他。
“哥哥…哥哥……哈……”
他看着自己与江无十指相扣的手，努力咧开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啊……
“哥哥，就这么无法忍受空虚吗？”
“哥哥，我…我只喜欢你啊……你也唔…只喜欢我好不好……”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小白兔试图用这副模样让江无更怜惜他。
但这下轮到江无惊讶了，他歪了歪脑袋，“宝宝，你不是还喜欢温子昂吗？”
郁楚狠狠地摇头。
“那凯伦特希呢？”江无问道。
“我只喜欢过哥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郁楚急急地解释道，“哥哥，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不喜欢，为什么要去勾引他们呢？”
江无是真的不理解，但这句话落入郁楚耳中无疑是一道嘲讽。
他急切地张口，话到嘴边又僵住了。
“我……”
他想说自己没有勾引…
至少不是那样的。
不，他是故意勾搭了温子昂，就在江无面前。
他以为江无不在乎。
他只是想证明温子昂不是良配，他只是不想两个人结婚。
他只是太喜欢江无，怕江无离开抛弃他了，所以才在其他人面前诋毁江无。
他太害怕了。
害怕有人分走了江无的宠爱。
与位高权重的凯伦特希和富可敌国的温子昂相比，他什么都没有。
因为害怕江无喜欢上别人，所以干脆让所有人都厌恶江无。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无论外表包装得多么光鲜亮丽，他的内心就是如此的肮脏不堪。
无论怎么解释，哥哥都不会原谅他的，郁楚绝望地想着。
他的眼神空洞，血液近乎凝固，直到……
轻柔的吻落在了郁楚的脸上。
“宝宝，再哭眼睛就要肿了。”江无捋了捋郁楚的头发，耐心道，“宝宝，你不用解释的，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
“不……”
不是这样的，他没有喜欢过他们。
郁楚宁愿江无生气，也不要现在这样……
记忆的碎片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原来哥哥眼里，是这么理解他的。
他看着待他依旧温柔无比的江无，心痛的仿佛裂开了一般。
“我错了…哥哥，你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现在就和他们断绝关系，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相信我……呜呜……”
“他们没有碰过我，连手都没有碰过……”
郁楚真的后悔极了。
“我不会再去找别人了，哥哥你也别找其他人好不好。”
他乞求着，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哥哥想要吗…我给哥哥…唔……”
小白兔一直都知道江无喜欢他什么，他会一直让江无很舒服的。
他真的爱他啊，他没有喜欢过别人，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就犯了错。
他要怎么才能让江无相信他。
郁楚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江无没能及时拒绝。
他的精神状态极差，眼尾绯红，拼命地讨好着江无。
江无的手指插在郁楚的发丝间，想要阻止他进一步动作。
“宝宝，这不一样嗯……”江无的脚趾绷紧，唔了一声。
郁楚的腮帮撑起，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咳…别走……”
他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无的脸，瞳孔扩散。
【宿主，郁楚的精神力异常。】321的电子音忽然在江无耳边响起。
江无怔愣了一下。
小白兔口腔的温度极高，烫得人一哆嗦一哆嗦的。
江无的精力并不足以他同时处理太多事。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郁楚会崩溃，更不能理解郁楚为什么无法接受自己开的条件。
郁楚确实把他伺候得很舒服。
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地透着讨好，哪怕自己不适，也会拼命忍耐。
他是这么乖这么可怜，谁见了不心软，更何况江无从未在意过那些事。
他不希望自己的小白兔难过。
人类很难养，是一种会经常抑郁生病的群体，郁郁寡欢久了会加速变老变丑，甚至一不小心会把自己折腾得浑身是伤。
到时候哪怕装回去了，也很难修补。
郁楚又重重地口允口及了一下。
江无捂着自己的脸轻喘了一声，小白兔在某些地方的天赋，真的是远超想象。
【宿主，您要不试试告诉他，你没有和那个间谍发生过关系，包括不限于亲吻、负距离交流……】321看着飙升的精神异化值发愁，经过它不算太智能的大数据计算后，得到了一个回答。
江无半眯着眸子，按照321的话说了一遍。
郁楚的动作几乎瞬间暂停了下来。
“宝宝……嗯？”
真的有用？
粉润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棺材的核心零件。
小白兔的眼睛还是哭肿了，幸好肿了也能看。
他的嘴角有些破皮，嗓子也沙哑无比，“哥……”
所以还是只有他一人吗。
“那个家伙，没这么对过你吗？”郁楚问道？
“没有。”
“那这样呢？”
“也没有……”
郁楚安静了一会儿，像是渐渐平静了下来，“哥哥…我不要他的命了。”
“我要他剪了那里，不能去他去医院装机械的。”
“……可以。”江无想了想，点头应下。
等装进棺材里，他可以从自己身上取点料削个木头的给司承安。
所以，完全没问题。
郁楚从江无的房间出来时，脸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
他的长发凌乱，嘴角破了几道口子，一看就是刚刚经历过什么。
司承安见到他就感到肉痛，他是真被打怕了。
“哥哥已经睡了。”郁楚看着他，眸色冰冷。
司承安见到他眼底的杀意，下意识退了两步，寻了个借口，就想开溜，“我我我，想起还有些事，先走一步……”
他转身撒开腿就跑。
“等等。”郁楚追了过去。
司承安一回头看见他阴沉的脸，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你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
“别跑，站住！”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了！”
司承安恨不得跪地求饶，赌咒发誓自己和江无之间的清白。
“站住，不许跑——”
“别追了，求你了！”
不跑等死吗，老板都睡了，没人能制裁得了郁楚了啊！
“我不杀你。”郁楚手中举着金属合成刀，穷追不舍。
“我不信！”司承安提着裙摆夺命狂奔，“你别过来——我喊人了，救命啊！谋杀了！”
“咚——”
司承安的身子一顿，倒了下去，世界安静了。
郁楚扔去能源枪，正中司承安的后脑。
他眯起眸子，走到了他面前，气压直逼而下。
装死的司承安忙不迭地爬了起来，手脚并用试图最后挣扎。
“咔嗒。”郁楚拾起能源枪，对上了司承安的脑袋，“回头。”
司承安流着冷汗，默默地转头，咽了咽口水，“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做过越界的事啊。
“裙子撩开。”郁楚没耐心道。
“……？”
司承安下意识抱住双臂，没钱不卖身。
对上郁楚嫌弃的目光，他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尴尬地放下手，“做、做什么？”
“想活就自己切掉。”郁楚将那把刀扔了过去。
司承安：……是他理解的那个吗？
“我其实没打算做手术。”他一脸苦逼道。
他真的没想着上位什么的。
“你还想着手术？”郁楚的眉毛一横，冷笑道，“你果然觊觎哥哥。”
司承安：“……”
合着他呼吸都是错的。
“快点。”郁楚催促道。
他还要回去陪哥哥睡觉。
司承安默默地脱下裙子，里面果然是螺旋状的。
眼看郁楚愈发的不耐烦，司承安弱弱地开口了，“那个……我自己掰下来，能不扔吗？”
他们虫族是可拆卸的来着。
“留着污了哥哥的眼睛？”郁楚呵了一声。
“我、我自己收着。”
司承安也不知道郁楚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有些新的人造人生理器官就是会变异。
郁楚盯着他，幽幽看了一会儿。
司承安战战兢兢地动手了，“你看…没、没了吧……”
他磕巴道。
担心郁楚觊觎，司承安甚至刚拔就塞进了自己的空间纽里。
求求了，他都这样了，老板能给他多少星币补偿啊。
郁楚缓缓把枪收了回去，转身离开。
等到冷静下来，他不是看不出司承安的身份来历不明，但……
他能察觉到的，江无身边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司承安和司女皇的伪装并不高明。
想到先前军事时报中提到的皇室军队搜捕出大量的虫族间谍新闻。
郁楚的神色暗了暗。
他正欲回到卧室，转角却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
司女皇靠在墙边，幽幽低语，“在我们这个位置，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
“他以后只会有更多人。”
“你想表达什么？”
SSS级精神力威压扫过，司女皇的脸色不变，面孔在阴影中显得深沉莫测。
“你喜欢江无但不可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聪明的妻子懂得主动给饥渴难耐的丈夫挑选情人。”司女皇看着郁楚暗下来的眸子缓缓道。
“与其以后让更多不明身份的人进来，不如留小司在他身边，我们母子也只是想要一个容身之所。”
“我们可以签契约，我保证小司不会撼动你的地位，也绝不会与江无有超过距离的接触。”
“当然，在你不在的时候，还能帮你赶走其他人。”
司女皇的视线落在郁楚身上，直视着这个未来的敌人，扬起了高傲的头颅。
“成交。”
“这是精神力契约，这是合同，签个字吧。”
小萝莉勾起唇角，“合作愉快。”
待到郁楚离开，司承安默默地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妈…你还好吗？”
小萝莉深吸了一口气，“儿，过来扶妈一把，妈腿软了。”
“等等，收好这个光脑板，别摔着了。”
上面有郁楚的签名，扣下来就能卖了！
江无的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中，睡得正沉。
郁楚的呼吸下意识轻了许多，他悄然走近，床被压陷了一边。
他的目光仔细描绘着江无。
江无很漂亮，不仅仅是身体。
只可惜那股若有若无的森冷感，总是让人下意识忽略他生的好相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