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浩之前还不清楚这里具体是个什么地方，但现在估计猜的七七八八了。
小说中有提到过“醉梦香”，一个有钱人都包庇的黑色“犯罪”产业。
谢清楠来过这个地方，差点被楚言他们几个玩死。
想到这些赵浩就开始厌恶起楚言他们几个小说里的攻。又同情起谢清楠的遭遇。
果然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还是不要和他们靠的太近了。
赵浩知道在这里的人他惹不起，但如果看着身后的人被带走，他心里会过意不去。
赵浩眼角余光看了看四周，心下一沉。就在他准备叫身后的男生赶紧跑的时候，他的电话就响了。
“嗡——嗡——”
四周寂静，电话声音就像是整块寂静被锯齿缓慢割开的震颤，周围的人心脏跟着漏拍。
赵浩迟疑的拿出手机，是楚言打过来的，他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楚言声音低沉冰冷的说道:“你在哪里？”
身后的小祁紧紧挨着赵浩，手上抓着赵浩的力度都重了几分，生怕赵浩接完电话不管自己就走了。
对面的保镖也不说话，等赵浩打完电话就和他好好沟通一下，让他们将小祁带回去。
赵浩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和楚言说自己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寂静。
赵浩思考了一下和楚言说道:“我迷路了，现在在一个ххх包间旁边，你过来接一下我。”
楚言:“好，你在那里等我，别乱跑。”
楚言将电话挂断。
赵浩看着挂断的电话，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几位，真是不巧了，我也看上了身后的人，我朋友就喜欢他这样的类型，今天让我把人带走。你们老板要赔多少，明天我朋友亲自登门，十倍奉上。”
对面的保镖有些面色难看的看着赵浩。
“这......这也不是我们说的算啊。”
身后的小祁则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浩，以为自己出了狼窝，没想到却掉进了虎穴，他想跑却被赵浩抓住了手，跑也跑不掉。
赵浩笑了笑:“这样啊，那去请你们的老板出来，我和他谈谈。”
为首的男人一顿，不知道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后，旁边的人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包间里就出来了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男人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油腻感。
“是谁?居然敢跟我李游理抢人!”
李游理凶神恶煞的打量着赵浩:“就你?凭什么我要让着你?”
赵浩:“李总，好。我这不是看着人长得符合我的朋友楚言喜欢的类型，就想着拿给他玩玩嘛。”
李游理自然不乐意，但他听到楚言时顿了一下，忙问赵浩:“你刚刚说你朋友是楚言，那个帝都楚老元首的孙子楚言?”
赵浩笑了一下:“是的，等会儿他要过来接我，刚好可以送他一个礼物。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和他要。”
李游理一听到这，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哎，你说笑了，既然是楚小少爷喜欢的类型，送他玩玩都是可以。还提什么钱不钱的啊！”
“就是到时候，您别忘了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就行，您记得帮我在楚少爷面前多美言几句就好。”
赵浩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李游理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
“你们在说什么？”楚言的声音传来。
赵浩寻着声音看过去，和李游理说道:“楚少爷来接我了，他不喜欢等人，我们先走了。”
李游理笑道:“好，好你们慢走。”
赵浩点点头，拉着小祁走的楚言身边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楚言看着赵浩拉着小祁的手，本来就阴沉的脸，现在更阴沉、不爽了。
他伸手拉过赵浩牵着小祁的手说道:“走吧。”
两人走在前面，赵浩眼神示意小祁跟上，小祁自知自己逃不过只好跟在赵浩他们身后。
等他们离开了包间一段距离后，楚言看着跟在后面的小祁，神色不悦的说道:“他谁啊？”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子，四周温度骤降。
赵浩解释:“碰巧路过看到他被欺负了，帮了他一把。”
楚言停下脚步转身看了小祁一眼“既然已经帮了你，你就快点离开吧，别再跟着我们了。”
小祁震惊的看了看楚言，又看了看赵浩欲言又止。
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的啊!这人看着不像是喜欢自己这样类型的人，反而很讨厌自己啊！
他看着楚言牵着赵浩的手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们两个是一对啊！怪不得楚言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赵浩说:“那你走吧。别在这里工作了，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小祁鞠躬谢道:“好，谢谢你们帮我。”
赵浩摆摆手，掌心朝外，像把一段麻烦事推远：“没事，你快走吧。”
等小祁的身影消失在他们面前，赵浩再拉了拉楚言的衣袖，示意楚言回去了。
楚言在旁边冷眼看着一切，嗤笑一声：“赵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烂好人。”
赵浩没搭理楚言的冷嘲热讽，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我们两个就没熟悉过呀。”
楚言愣了一下，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小祁离开的背影。
醉梦香怎么可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不过看在赵浩帮他的份上，就好人做到底再帮他一次。
楚言带着赵浩往电梯的方向走，赵浩看着面前的电梯，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回包间的方向。
“我们不回去吗？”赵浩问道。
楚言看着电梯里的按键，伸手按下负一楼的停车场:“不回去了，等会我和他们说就行。”
赵浩跟在楚言后面，安静的不说话。
楚言看着赵浩，忽然伸手摁了“暂停”键。
电梯骤停，悬在半空，像被掐住脖子的鸟。“赵浩，”楚言逼近，声音压得极低。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处境会和刚刚的那个男生一样。”
赵浩听了这话，瞬间浑身冒冷汗，肌肉紧绷，神情惊恐万分。
楚言靠近赵浩将他堵到角落里，阴森森的盯着赵浩的眼睛:“你会怎么做？会向谁求助帮忙?”
赵浩被楚言这样盯着，有些害怕。毕竟楚言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真相信楚言会做出将自己逼到像小祁一样的地步。
他有些后悔昨天对楚言的心软了，他就应该离楚言远一点。
楚言看着眼神躲闪的赵浩，步步紧逼:“你会向我寻求帮助吗？”
赵浩的脊背贴着冰凉的壁板，呼吸声短促而破碎。他侧头躲过楚言的眼神，不想和楚言对视，不说话希望楚言能突然放过他，跳过这个话题。
但很明显楚言并不打算放过赵浩，楚言用手将赵浩的头掰回来，强迫赵浩和自己对视:“说话！赵浩回答我的问题!”
赵浩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会看情况，会想办法解决问题。求不求助别人都要看当时的情况怎么样。”
楚言忽然气笑了，这人还真是不会第一个想到找自己帮忙。不过想想这确实是赵浩会做的决定。
他放开赵浩转身让电梯继续运作，但整个人的脸色依旧不好，阴沉沉的。
赵浩看着阴晴不定的楚言，心里的恐惧，紧张还没消散。
电梯继续无声下行，数字屏上的红色楼层码一格一格跳动，像倒计时。
里面残存的冷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不锈钢壁上，随着下降轻轻摇晃，像被水淹过的皮影。
门滑开，潮湿且带着汽油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灯管像年久失修，只剩尽头一盏日光灯苟延残喘，发出“滋——啦——”的电流喘息。
楚言先一步跨出，手却仍旧扣着赵浩的手腕，指腹精确地搭在脉搏上。
赵浩被拽得一个踉跄，鞋跟蹭在水泥地，发出短促的刮擦声，在封闭空间里炸出回响。
楚言轻抬下颌，先把赵浩塞进车里，自己随后贴着他坐下。
车门“砰”地合上，外界最后一丝汽油味被隔绝，取而代之的是车内清冷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香氛，像雪夜教堂，干净得令人窒息。
“王叔，开车去『壹·界』的公寓。”
楚言靠回椅背，侧脸隐在车顶阅读灯的阴影里，只露出线条冷冽的下颌。
“好的，少爷。”
王叔的声音没有起伏，一脚油门，车身滑出停车位。
车子盘旋上行，驶出停车场闸口。
保安亭里的值班人员正低头刷手机，余光瞥见车牌，忙不迭升起栏杆，连例行登记都省了，银翼标志在这座城市就是通行证，也是闭嘴符。
夜已深，高架桥空旷，路灯一盏接一盏扑进车窗，把两人的脸切成连续的光带。
赵浩贴着车门，尽量与楚言拉开距离，掌心却始终被那股冷意缠绕。
楚言没有再攥他，却也没有放开；两人的手指在真皮座椅上若即若离，像随时会引爆的引线。
楚言忽然开口，声音被引擎的低频盖过，只有赵浩能听见。
赵浩不自然的把脸转向窗外，心虚的说道:“没有。”
玻璃倒影里，他看见楚言阴沉的脸。潮湿冰冷的，压抑的氛围向四周发散。
赵浩心烦的用另一只手扒拉了一下头发，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楚言就这样看着赵浩身上的小动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手上却没有松开赵浩。
前排的王叔仿佛没看到两人不对劲的气氛，双手稳在方向盘，连后视镜都未曾调一下。
轿车驶下匝道，拐进滨江大道。
江面黑得发蓝，对岸写字楼只剩零星几格亮窗，像深海里浮动的夜光水母。
『壹·界』公寓临江，是楚氏集团交付的顶级物业，入户需刷专属生物密钥。赵浩知道这个地方，小说中有提到过这里是楚言的住所。
车子滑进地下车库，王叔放慢速度，最终停在一部私人电梯前。
“少爷，到了。”
楚言“嗯”了一声，推门拉着赵浩下车。
电梯门感应到楚言的虹膜，自动开启。
轿厢内壁是整面磨砂金属，没有广告，没有楼层键，只有一条细缝透出柔白灯带。
门合拢，电梯开始无声抬升，数字屏隐藏在壁板之后，仿佛楼层是秘密，只肯向主人透露。
赵浩盯着镜面里模糊的自己，嗓音沙哑：“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楚言插兜而立，侧影被灯光削得锋利。
“不干嘛，今晚上陪我睡觉。你之前答应过我，这一天都要听我的。”
赵浩:“......”
赵浩的喉结上下一滚，嗓子里像塞了块火炭，烫得他发不出声。
镜面里，他的倒影被柔白灯带削得单薄，仿佛一掰就折。
“我……”他刚开口，电梯却轻轻一震，像无声地提醒着赵浩。
楚言没回头，只松开牵他的那只手，插回兜里，动作自然得像把钥匙旋进锁孔。
“别紧张。”他声音低而缓，却带着金属的回响，“只是睡觉，字面意思。”
尾音落下，电梯门恰好滑开。
赵浩当然知道楚言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毕竟是在赵浩的眼里，楚言不会喜欢上自己。他会喜欢上像谢清楠一样，一个什么都优秀的主角，而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透明。
顶多就是现在对自己有些感兴趣，想捉弄自己罢了。
只是听到一个人说，让自己陪他睡觉时还是有些羞赧，让他感觉不自在。
玄关处比走廊更冷。
一整面落地玻璃正对江心，凌晨的雾气贴在外侧，像一层没撕干净的封膜。
城市灯火被拉成细碎的星河，落在地上，也落在赵浩的脚背，他却觉得全是冰碴。
楚言换上拖鞋，踩在岩板地面，背脊被月光削出一道锋利而孤独的线。
他侧头，冲赵浩抬了抬下巴，“自己把鞋换了，别让我替你动手。”
赵浩换上拖鞋，扫了一眼公寓的环境。
无主灯映金箔，客厅落地窗揽江景，真皮沙发嵌玛瑙茶几。厨房隐形门后，Miele全套嵌黑曜石台面。整个都是黑白搭配的装修风格。
楚言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你先坐沙发上休息一下。”一步步往卧室方向走去。
赵浩坐在沙发上，等楚言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套衣服递给赵浩，“你先去浴室里洗澡。”
夜已经深了，客厅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像一层柔软的纱，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叠在一起，又迅速分开。
赵浩接过衣服问:“浴室在哪啊？”
“我带你去。”楚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
走廊窄，两个人一前一后，肩膀偶尔擦过，像不经意触电。
推开门，洁白的瓷砖蒸腾着淡淡的味木质香，赵浩想这应该是楚言惯用的沐浴露味道吧，毕竟每次靠近楚言的时候，他都闻道这个气味，很淡，冷冽，清新。
浴室比想象中大，干湿分离，玻璃隔断擦得透亮，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外面的夏天。赵浩把衣服挂到毛巾架，回头发现楚言还倚在门框，眼尾挂着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赵浩清了清嗓子：“你出去吧，我洗好再找你。”
“我要是不出去呢？”楚言抱着胳膊，语气像在讨论今晚吃什么:“我们俩一起洗呗，反正都是男生，还可以节约用水。”
赵浩瞬间睁大眼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那能一样吗？当时是在换衣服，又不是全礻果着洗澡。”
楚言看着赵浩有些炸毛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楚言饶有兴趣的看着赵浩笑道:“有什么不一样?”
赵浩语无伦次的说道:“这...这不......”
楚言见好就收，转身离开浴室，退出时还不忘贴心地带上门：“浴室里有新的牙刷毛巾，别洗太久，我等你。”
等人影消失，赵浩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耳尖红得能滴血。
心里暗骂自己:草（是一种植物），早知道就不和他说那句话了，反而坑了自己。
赵浩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有很多次像现在一样感慨，有多后悔跟楚言说这句话。
......
半小时后，赵浩擦着头发出来。
客厅里空调开得低，楚言却好像不怕冷，蜷在沙发里，黑发乱糟糟搭在额前，像某种餍足的大型猫科动物。
电视没开，他也没玩手机，就那样懒洋洋望着天花板，听见脚步声才侧头看着赵浩。
“楚同学，”赵浩在沙发另一端坐下，中间隔出的距离能再塞一个成年人，“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怎么还在这里？”
楚言单手支着脑袋，身体顺着沙发垫滑过来，靠近赵浩：“你这是迫不及待想跟我同床共枕了吗？”楚言慢吞吞地说，嗓音掺了水气，有点蛊惑人。
赵浩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挡住半边红透的耳尖：“你想多了。”这人怎么老是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啊！
赵浩推开楚言，站起身说道:“客卧在哪里？你不睡，我去睡了”
楚言笑着将赵浩按回去，两人靠的很近，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是让你陪我一起睡一张床，不是让你去别的房间睡觉。”他声音低而软，带着一点哄骗，一点不肯退让的霸道。
赵浩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脊背僵直，顿了一秒，想着之前两个人也是睡过一张床，反正睡哪里都一样。“那是哪一间房间?”
楚言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耳尖泛红，呼吸有些急促的赵浩，那呼吸的热气拂在自己的锁骨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痒，
楚言忽然也觉得空气太稠，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寸，让出一条缝隙，抬手给赵浩指了指房间的方向:“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再去睡。”
“好”赵浩起身回答。
等赵浩的身影离开楚言的视线时，楚言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浴室水声响起，楚言任凭冰冷的冷水肆意的冲在自己的身上。
楚言额前的碎发被水彻底浸透，漆黑如鸦羽，紧紧贴在他冷白如玉的脸上。水珠顺着发梢滚落，坠在茂密细长的睫毛尖端，颤了颤，又沿着脸颊缓缓滑下，像一串无声的叹息。
他眼尾泛红，像被春水洇开的胭脂，指尖插入发间，将湿漉漉的碎发一把向后撩去——那一瞬间，整张美艳到近乎锋利的面孔再无遮掩，只剩下潮红的耳尖和眼底藏不住的狼狈。
明明水的温度很冷，但楚言还觉得的很热，周身的燥热让他心烦意乱。
他有些无措的想着自己对赵浩的感情，内心里无比渴望得到赵浩，想去触碰赵浩的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包括赵浩的肉体和灵魂。
他挟着水汽从浴室走了出来，浴巾只松松勾在腰间，像随时会失守的最后一道防线。水痕沿着胸膛蜿蜒，穿过肌理分明的沟壑，在腰线处稍作停顿，随即滑进人鱼线那道幽微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消失。
再往上，冷眉如剑，眸色似夜，整张脸像是被精雕细琢一般美丽漂亮，线条干净得近乎无情，只剩一滴水珠悬在喉结，将落未落，晃得人心里发紧。
楚言在客厅待了很久，换上睡衣后才回自己的卧室。
门被推开时，赵浩已经侧躺在床沿睡着了，他背对门口，留给楚言一大片空位。
床头灯调到最暗，昏黄的光在两人之间划过一丝丝暧昧。
楚言没说话，掀开被角，带着潮湿的热气贴上去。床垫轻轻下陷，赵浩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自己，暖暖的让很安心，翻了一个身往楚言怀里钻。
楚言把被角替他掖好，看着面对自己赵浩，借着灯光打量起赵浩，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脸会让自己心动，想要靠近。
楚言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赵浩的嘴唇，软软乎乎的，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样的。
楚言边想边靠近赵浩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觉得不过瘾又试了好几次。
......
一次比一次过分。
早上赵浩醒来时，楚言已经不见了。赵浩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发呆，这人怎么起这么早啊？还有为什么一起来就感觉自己的嘴巴又酸，又疼?
来不及多想赵浩就起身去浴室洗脸刷牙。
等赵浩挤好牙膏，拿着牙刷碰到自己的嘴唇时“嘶——”的一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自己的嘴巴怎么破了一个口子，伤口裂开出血了。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晚上睡觉时，会磨牙咬嘴巴?
小小伤口，赵浩没放在心上，刷好牙洗好脸就出去浴室了。
赵浩来到客厅也没有看到楚言的身影，他打开手机看到楚言发的信息。
第23章 离开
赵浩随便看了一遍信息，没放在心上。想到今天还要和谢清楠他们出去玩，就换上自己的校服，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他们的约定时间，只是说了在聚会的那天。现在聚会过了，赵浩也不想在和楚言扯上关系。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后，赵浩又换了一套自己的休闲服。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差不多快到约好的时间了。
赵浩先是和周明打电话，两人先见的面。
周明一看见赵浩，老远就张开手臂开心的冲过来。但突然闻见赵浩身上迷迭香的Alpha信息素，又立马刹住了脚步。
周明捂着鼻子，眉毛皱成一团，面色有些痛苦的说道:“我靠，你昨天干嘛去了？一股子Alpha的信息素味道。”
周明:这信息素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啊。
赵浩下意识低头闻了闻自己领口，什么也没闻到。他想起来楚言现在还在易感期，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想到一会要见他王子凡他们两个，又从书包里拿出了信息素阻隔剂对自己一顿狂喷。
“还能闻到吗？”赵浩问周明。
周明摇摇头，又一脸坏笑的看着赵浩:“你昨天到底干嘛去啦？”
“没干嘛，可能蹭到别人的信息素了。”他含糊地找了个借口，把背包往肩上一甩，试图转移话题，“谢清楠他们呢？”
周明眯起眼，满脸写着“你糊弄鬼呢”，但也没再追问，只抬手拦了辆出租。
“小谢先去了轮滑场占场地，王子买奶茶排队呢，就差咱俩。”
车子起步，车窗外的行道树往后倒退。赵浩靠在座椅里，靠近周明说道:“我昨天看见顾珩了。”
周明震惊:“什么?你们什么时候遇到的?”
赵浩和周明大概讲一下，楚言请他去参加聚会的事情，其他多的赵浩没有和周明提到。
“所以我们要怎么办？”周明问道。
赵浩沉思了一会儿摇头:“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还有一个星期呢。”
出租车拐进一条新修的匝道，远处老电厂的大烟囱亮着一圈玫红色航空障碍灯，像根巨大的仙女棒。
轮滑场在旧电厂改造的那片园区，外墙漆着夸张的涂鸦。
两人一下出租，就听见里面“砰砰”的鼓点混着轮子和地面摩擦的脆响。
赵浩看着面前的地方对周明说道:“这应该是你挑的地方吧。”
周明笑了笑点头说道:“没错，我有好久没玩了，好不容易有人同意一起出来玩，不得好好珍惜一下。”
周明很喜欢，也很擅长这方面的运动，但赵浩就不太行了。
轮滑场外围拉着一条荧光隔离带，保安验完票，顺手递给两人一人一根发光手环——粉、蓝、绿，随机发色。周明抽到死亡芭比粉，骂了句“操”，反手扣在赵浩手腕上，“你比较需要转运。”
场地中央，有不少人。
“这里!”谢清楠抬手向赵浩他们挥了挥，旁边的王子凡也看向赵浩他们。
四人聚在一起，王子凡将手里的奶茶递给他们。
“小明同学，你的是这一杯，按你的要求买的。”
周明接过奶茶笑着打趣的谢道:“还是王子对我好，愿意给我买，我最喜欢口味的奶茶。”
王子凡嫌弃的看了周明一眼:“你给我正常点。”
又将手里的另一份递给了赵浩“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挑了一个他们店里的新款口味。还挺受欢迎的这款口味。”
赵浩接过谢道:“谢谢。”
谢清楠笑道:“我们先去玩吧。”
周明:“好主意。”
赵浩滑了没一会儿，就到休息区坐着看他们几个滑，顺便帮他们看看奶茶。
赵浩喝了一口奶茶，酸酸甜甜还蛮好喝的，眼睛看向周明几个滑的热火朝天，高难度的动作，一个比一个厉害。
赵浩心里吐槽:不会吧，小说里的人物都这么厉害的吗？随便学学就能做到这个程度!有点过于逆天了。
“喂，浩哥。”
周明滑到他跟前，鞋尖一点，整个人刹停在长椅旁，赵浩递给他一张纸巾
周明接过纸，胡乱擦了把汗，看着赵浩一脸震惊的表情：“你看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