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属于那种不需要观众的演员，可以各种运作一条龙，然而，任性的是他，钱却需要投资商来付，这样的日子很难长久。
何况资源咖之间的竞争同样激烈。
谌琮想红，同样有其他人想红，倾注在他身上的投资，有朝一日也可能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无论多么高贵的资源咖，最终还是要在观众面前低下高昂的头颅。
“石景林那部片子没拿奖吗？”林渊真没关注到这事。
“票房也不行。”冯曾道。
“？”林渊懵了，“什么时候上映的，我怎么不知道？”
“上过，第一天票房几十万吧，紧急撤档了。”冯曾道，“石景林比较厉害，谌琮那边也比较厉害，发声的媒体不多。”
“那确实挺厉害。”林渊“哇哦”了一声。
“就那么差？”林渊好奇道。
“据说确实不行。”冯曾解释道，“看得人云里雾里的，还有同行在朋友圈开骂了。”
冯曾朋友圈人多，圈子里不少人都加了他的微信，包括影视行业的资深从业者。
不过这种事情，冯曾一般不会截图给林渊看。
绝大多数时候，经纪人愿意满足林渊八卦的需求，但偶尔，经纪人也希望林渊别那么八卦。
“看来真的挺差的。”林渊感慨了一声，“可惜我还没看过。”
有些电影撤档，的的确确是因为档期不合适，换个档期上，票房或许会很不错，但对有些电影而言，撤档是一块遮羞布，说是撤档，撤到什么时候不知道，后期还会不会上也不知道，全靠观众猜测。
石景林这部电影，大概就属于一撤档从此不见天日的类型。
观众是无缘再相见了。
“回头浪费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又该骂了。”冯曾无语，“我听看过电影的人说，剧情不知道在说什么，谌琮也不知道演的什么，从头到尾装了两个小时忧郁，叫人想给他喂两口鸟屎，从此再也忧郁不起来。”
林渊：“……”
他同意。
《上青云》定在暑假，一是因为剧集制作成本高，暑假是最有可能收获高回报的档期，其二，剧组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群神仙们也不允许《上青云》被塞到冷门档。
林渊和剧组其他演员关系都不错，唯独刘景一，两人算是零交流。
《上青云》即将开播，刘景一炒CP的心情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了。
林渊：“……”
算了算了。
他现在脾气越来越好了。
林渊觉得，随着自己知名度越来越高，他的包容力也在逐步提升。
以前他还是个糊咖，再怎么跳怎么折腾，伤害的人都有限，反正不会有太多人在意他。
但现在不一样，他的咖位变了，以前他随意说自己喜欢什么，没人在乎，现在他说喜欢什么，立刻就有人给他送过来，或者借冯曾的手转给他。
林渊一旦表现出自己不喜欢谁，在剧组里，那个人就可能受冷落。
哪怕到现在，林渊都不太喜欢刘景一，之前《上青云》剧组也给刘景一倒过油。
但林渊慢慢发现，他这边给刘景一倒了油，最畅快的是刘景一的对家，一堆黑刘景一的通稿立刻来了。
林渊反而成了人家的工具。
这种情况发生过不止一次。
林渊不是不会怼人，他还是记得怼人的技巧的，但对上比他厉害的人，他这样属于怼，但是对上咖位比自己低很多的演员，尤其是新人，林渊每多说一句话，对方就可能会失去一块在娱乐圈立足的空间。
不仅是他的对家们，就连他的经纪公司都会考量。
很多时候，林渊只是无心的，但在别人心里，就会产生无数和林渊本意不同的想法。
林渊根本没打算这样。
虽然他挺烦刘景一的，他烦的人挺多。
所以《上青云》宣传期，林渊走忍耐路线。
“人家不为你考虑，你也不用太为人家考虑。”冯曾道，“你走的也不是这种路线。”
“剧组人可真多啊。”林渊岔开话题。
《上青云》开播前一天，剧组官博@了一长串有名有姓的演员，林渊才意识到，原来前后有这么多演员参与过这部剧的拍摄。
有些和林渊没有对手戏的演员，林渊甚至不记得对方在剧组出现过。
到现在为止，林渊还不知道《上青云》剪成什么样了，这是导演为难的事，反正剧组里有好几位资源咖在，这些人的戏份要保住，又要考虑剧集的整体质量，林渊猜，导演头发恐怕都要愁白了。
他这个主演的戏份至少是能保住的。
《上青云》属于正剧题材，走的是卫视播出的路线，首播平台天风卫视，至于有没有第二轮第三轮，就得看收视了。
剧集播出前，林渊看了一眼网上的舆论。
对《上青云》，网上一片看好声，眼下林渊风头正盛，《风暴》《魔眼侦探》二连爆，加上林渊在电视剧领域是统治级的，《上青云》没有不火的可能。
林渊这边态度却很平淡。
从某种程度上说，《上青云》是他主演的剧集里，他和剧组的亲密度最低的一部剧。
之前不管是《曼陀罗》还是《权臣》，或许是投资不算高的原因，演员们的杂念很少，大家没有必火的心态，该拍的戏好好拍，追求的东西有限。
但《上青云》，林渊身处剧组之中，能感觉到有些人的想法很复杂。
林渊不能去指责其他人的想法，毕竟人人都想火，不能因为自己足够火了，就断送其他人火的路。
就是……对于作品本身而言，这种想法未必是好事。
林渊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了《上青云》。
其实这部剧火爆与否，对如今的林渊影响有限。
一部剧、一部电影扑了，动摇不了他如今的地位。
但作为演员，他还是《上青云》的主演，林渊自然希望这部剧能有不错的成绩。
《上青云》第一集里，主角开始了他的高考，剧集节奏还不错，林渊感觉他拍的那些戏份，导演都剪进剧里了。
泪点也是存在的。
屏幕里有着温馨的光影，主角被家人们关心着，无论在烛光下读书，还是骑车去很远的地方找老师，这些场景都一一描摹了出来。
读书时的刻苦，放榜时的揪心……虽然努力过，却未必能够得到最期待的结果。
复读是一件艰难的抉择，因为是否有回报，谁也不知道，但要付出的辛苦、对前途的迷茫……这一切却是真实存在的。
幸亏他身边有一群朋友，有关爱他的家人，才让他度过了这么一段艰难的时光。
在林渊看来，这是《上青云》值得看的点。
画面有着电影的质感，刻画角色的情感时，配乐也恰到好处地跟上了，从质感来说，这一集的质量完全无愧于投资，只是林渊不知道，剧情最终能不能稳住。
电视剧节奏很重要, 前两集所呈现出的效果，足以证明导演李鑫津的水准。
从林渊自己的角度考虑，他是很愿意继续追下去的。
就是……
“想那么多做什么？”冯曾拍拍林渊的肩膀，“如果导演选择剪掉你的剧情, 他现在一定非常后悔。”
在电视剧圈,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剧组有某个主捧的演员，为了捧对方, 连主演的戏都能对半砍, 哪怕主演本人有着相当高的知名度，观众就是冲着主演来的。
《上青云》拍摄期间，林渊和导演李鑫津相处还算融洽, 拍摄结束之后, 两人在微信上时不时还有交流。
不过剪辑权在导演手上, 林渊没法保证，他的戏份会不会被剪。
经纪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上青云》播出在一个非常微妙的阶段。
林渊接连爆了《风暴》和《魔眼侦探》两部电影, 他拍《上青云》的时候已经拿下了沃尔奖影帝，在部分媒体的报道中, 属于影帝下凡接电视剧, 现在林渊的咖位更上一层楼，在男演员里，他是顶咖中的顶咖。
业内和粉丝们都无法确定, 林渊接下来还会不会接电视剧。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林渊的戏份遭遇了剧组的大幅删减，或者某些人想借助林渊升咖，会发生什么？
倒霉的绝对不是林渊。
谁敢这么干, 谁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没有更多消息吗？”林渊看向自家经纪人。
冯曾会意：“没听说剧组最近有返工的消息。”
《上青云》播出这段时间，林渊挺闲的，远不如《风暴》和《魔眼侦探》上映期那么忙，一场一场地赶路演，睡觉之前在机场，睡醒了还在机场。
《上青云》剧组自然也有宣传任务。
不过……剧组人员众多，不至于什么活动都需要林渊参加。
比如天风卫视旗下的黄金档综艺，就由几位人气小生参与，媒体采访和见面会之类的环节，也不需要林渊加入。
事实上，剧集开播这天，林渊出现在热搜上的频率并不高。
林渊关注过这天的热搜，前三的一条是＃刘景一 学霸少年具象化＃，在剧组闹过矛盾的演员A和演员B也上了热搜。
当时这条消息被剧组压了下去，可《上青云》播出之后，这条消息就成为了剧组的宣传点。
演员AB都是圈内冉冉升起的新星，有着一票支持者，这两人被传“有矛盾”，网友们会先关注两人在采访、综艺中的表现，“疑似零互动”、“站姿隔着银河”、“动作很回避”……关注度就这么源源不绝来了。
接下来则是两人在剧集中的表现。
“私下关系差，在剧里还是好兄弟，A和B的演技比我想象中好多了哎。”
“厉害！好厉害！！”
“新生代演技之星！！”
就这样，在营销号的大力宣传之下，AB的负面新闻成功转化为正能量，粉丝们私下里吵归吵，剧组想要的热度却到手了。
林渊：“……”
总之，在《上青云》剧组，他这个主角的存在感极低。
林渊和冯曾对此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今年林渊太火了，从《风暴》到《魔眼侦探》，林渊一人就创下了近百亿的票房成绩，继续炒作热度的话，只会引发观众的反感。
其他人需要《上青云》的热度，林渊倒没那么需要。
而且营销除了剧组发力之外，各位演员背后也有着庞大的营销团队。
不过……林渊这边没打算搞营销，却挡不住别人拉着他营销。
刘景一已经炒作过一次了，结果《上青云》播出之后，前几集露过面的人气小生，每个人都要强调一遍，自己最崇拜的演员是林渊。
纷纷表达了自己对林渊的敬意，但也同时表示，这份感情并不是单向的，自己同样是林渊在剧组最为欣赏的合作演员。
“林哥鼓励了我。”
“酒店有一处拐角嘛，我在那里背台词，林哥经过了，就让我把剧本递给他，给我捋一捋。”
“有一次我俩坐同一辆大巴……”
有关“林渊欣赏自己”的细节从模糊到细致，也愈发显得真实。
林渊：“……”
他遭遇了两位好友的嘲笑：“看不出来你是这么细致的人啊。”
他一直是，今天是明天是，forever是。
虽然他压根不记得。
“怎么搞得我好像渣男一样？”林渊无语了。
经纪人瞥他一眼：“你不是？”
林渊：“……”
这也是他不太喜欢《上青云》剧组的一点，盘外招太多了，现在没有剧组不营销，但林渊还是比较喜欢专注于剧情的营销，什么剧组关系、前辈欣赏，包括强按观众嗑CP，林渊都觉得很无聊。
剧情足够好看，观众自会产粮，都不用剧组采取什么措施。
粉丝们大概也能看出来，林渊对《上青云》的宣传没那么热衷。
不得不说，《上青云》前面部分还是拍得不错的，朴素的环境，贫穷的生活，却朝气蓬勃的亮眼青春。
在校园中，大家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虽然这是一个几十年前的故事，但那个年代，青春同样是青春。
不能因为那个年代的人如今已是老者，就觉得他们的青春是一片昏暗。
杨济这一群人，有着为国家、为家人做些什么、改变命运、成就自我的渴望。
剧情的发展能够体现出这一点。
大家对书本的珍惜、对资源的珍惜、落后于人的不甘……都在剧情中得到了展现。
《上青云》前几集，有关林渊的营销很少，但看过剧的观众的反馈中，林渊露面的频率却并不低。
“林渊演得好好哦。”
“杨济站在校门前露出微笑的那一幕，啊，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了。”
“好结实的老茧啊，钢笔一直在换位置写，因为长着老茧的那里很疼，还有甩一下出很多墨的钢笔。”
“杨济有一种强烈的质朴感，其他角色或多或少会让我觉得他是在演，只有林渊，我感觉他是真实存在的。”
“＋1＋1。”
校园生活只是《上青云》中短短一段，《上青云》是一部讲述航空事业的剧集，故事很快切到了主角杨济的事业线。
林渊重点关注的也是这一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上青云》原本有好几家一线卫视在竞争，最终被天风卫视争到了手。
据说，天风卫视这种情况属于《权臣》ptsd。
自从《琳琅》输了《权臣》，天风卫视就倾向于采购主人公专注事业的剧集，倒也推出了不少佳作。
这几集，《上青云》的收视一直排名卫视第一，和第二名差距还挺大。
林渊虽然拍过好几部剧，《上青云》只是他第二部上卫视的剧，待遇也和以往截然不同。
这几天林渊挺闲，《双刃》拍完了，他暂时没接新工作，只有任懋行导演还在撺掇他拍自己的新电影，林渊十分果断地拒绝了。
天热，林渊懒得出门，他中途只参加过两次天风卫视举办的宣传活动，其他时间都在家待着，喝饮料，吃冰淇淋。
一时不留神，他就直接胖了三斤。
最离谱的是——林渊某天做梦梦到了这件事，睡醒的一瞬，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在拍《血腥往事》了，出了一身冷汗。
杨济的事业线自研究所起步，先从最基础的科研做起，再到慢慢深入核心。
他一开始只是辅助型角色，慢慢才开始独当一面，在这个过程中，杨济既沮丧于与发达国家的巨大差距，内心的那份不甘又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他是一个有着平和面孔的年轻人，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有一团火。
“嗯……”这天，林渊一个人在家看《上青云》。
他担心的事……确实发生了。
不能说《上青云》拍得烂，这样对李鑫津导演不太公平，但林渊觉得，相比前面那一部分，这一部分上，剧集的节奏确实没有把控得很好。
可以看出来，在这一部分里，导演不止想突出杨济一个人，也想给其他角色一些表现空间。
然而，首先，刘景一的演技不太够。
林渊看着正在播出的内容，很轻易就能回想起自己拍摄这一片段的经历，那时候他就觉得，刘景一对孙博这个角色驾驭得不够。
在剧集里表现得更明显了。
杨济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会找孙博倾诉，两人泡上一壶茶，能喝一下午。
剧本中，杨济和孙博都是很纯粹的人，两人是知己，孙博或许没有杨济那么天才，但是他同样热爱这份事业。
林渊觉得，孙博对这份热爱展现得不足。
接下来则是情感的互动。
杨济专注于事业，但他对好友的关心是真实的，他将自己精力的一部分分给了孙博，当他传递这份情感时，孙博却没有给出细腻的回应，甚至根本没有回应。
镜头清晰记录了一切。
林渊或许没有察觉，刘景一恐怕也不知道，但从观众的视角看，冷热差着实太明显了。
对观众来说，这一幕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明明很期待孙博也有共鸣，对方却毫无反应，显得杨济自作多情。
然后，就是导演剪掉的一些戏份。
林渊的戏份基本上没有被剪，这一点他很清楚。
但……《上青云》是有捧人需求的。
不能剪林渊的戏份，那就只能减其他演员的戏份了，林渊看出来，李鑫津导演下手已经相当谨慎，基本没有破坏原先的剧情。
他只是稍稍延长了某些人的戏份，再缩短了另一些人的戏份。
问题在于，稍稍延长的那些戏份，未必有必要存在，而缩短的那些，也未必非剪不可。
这样一变化，节奏就不太对劲了。
如果说《上青云》原本可以很流畅，一路顺到底，现在却在特定节点被卡住了，观感自然而然就有些不对劲。
对于自己表演的内容，林渊向来很敏锐，他好歹当了这么久的演员，剧情节奏好不好，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默默叹了口气。
只怕再过不久，观众也能意识到了。
接下来几集，林渊意识到，问题依然在，能看出导演在尽力挽救，但这不是他想挽救就能挽救的。
《上青云》的收视第一次出现了下跌。
“魏子畅戏份是不是太多了，话说？我现在越看他越觉得讨厌。”
“讲真，林渊演得挺好的，杨济是我继续看这部剧的动力，但是可有可无的支线剧情明明可以不继续的，为什么一定要加？”
“＋1，以及不觉得刘景一和林渊的对戏……很离谱吗？我每次都被杨济的情绪打动，情感浓度80%，镜头一转，就是刘景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情感浓度0%，就这样80-0-80-0无限切换，落差巨巨巨大。”
“＋1＋1＋1＋10086，以及……某人炒CP的心情溢出屏幕了，这样真的会让我不想满足他的心愿。”
《上青云》的这一段剧情，孙博出场比较多，也有高光时刻，在刘景一经纪公司看来，这是他巩固人气的绝佳时机。
所以，在观众们吐槽孙博和杨济互动的同时，热搜上却是＃杨济孙博＃＃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刘景一感谢林渊照顾＃多个tag。
观众吐槽越狠，热搜越多，哪怕是那些孙博看上去毫无情感波动的镜头，也被刘景一方面特意截出来，狠狠“好嗑”了一番。
林渊：“……”
第198章 营销
说实话, 只看《上青云》目前的剧情，孙博和杨济两个角色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值得嗑的点。
角色的互动缺少张力。
所以刘景一那边越是强调“好嗑”，观众就越是摸不着头脑，反而不愿意接受。
林渊干涉不了刘景一买营销,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与, 和《上青云》拍摄期间一样。
但剧集毕竟已经播出了, 现在的情形，和拍摄期间还是不同。
那时候刘景一强调他和林渊之间关系好, 观众们不明内情, 自然会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反正观众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形，但现在不同了——
刘景一所强调的, 恰恰就是他没有的东西。
从某种程度上说, 观众并不反感刘景一拉着林渊炒作, 可能林渊的粉丝更反感一些，但《上青云》播出的剧情观众们都看到了。
客观来说，刘景一演得——非常不怎么样。
“能别拉着袋鼠炒吗？”
“有这个时间炒作, 就不能再琢磨琢磨你那演技吗？”
“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我只觉得袋鼠好惨。”
热搜上, 刘景一营销的架势可谓十分凶猛，然而，热搜词条下方, 除了刘景一粉丝情绪激动之外，网友们都是一片骂声。
孙博是有自身成长线的一个角色，主角杨济自然也有，问题在于, 和林渊所演绎的杨济相比，孙博……给人一种强烈的扁平之感。
刘景一对这个角色的解读很单一，辜负了他这条成长线。
最关键的是，身边有林渊进行对比，就越显得刘景一演技平平。
偏偏他似乎根本认识不到这一点，还在加紧营销。
《上青云》进入杨济的事业线之后，观众们对刘景一的反感表露得更加明显。
最直接的反应就在收视率上。
有刘景一出场的戏份，《上青云》收视率就会跌一跌，只要孙博这个角色一露脸，他演的戏份少一些也就罢了，一旦观众察觉到他接下来将长期出场，就直接把电视机给关掉。
《上青云》收视率的变动，多出现在孙博出场前后，有主角杨济在的话，观众多少愿意给些面子，如果一整集都是孙博的戏份，观众的反应可谓相当直接。
这样一来，刘景一在热搜上的频繁炒作反倒叫人觉得尴尬了。
他想着靠《上青云》积累一波粉丝，最好还能蹭一蹭林渊的热度。
但结果是——《上青云》播出之后，他原本还算稳固的微博粉丝，居然一口气掉了好几万粉。
就连他的粉丝都觉得，在《上青云》里，孙博和杨济两个角色之间没有CP感。
“《上青云》讲的不是奋斗篇章吗？干嘛非得有CP。”
“孙博靠自己奋斗也可以的吧？他的故事线也很动人的，讲真，阿景好好琢磨角色，把角色的成长线刻画出来，收获的好评比炒CP更多吧？”
粉丝们隐隐约约意识到，或许刘景一原本可以把孙博这个角色刻画好。
但在剧集拍摄期间，他就一直在强调自己和林渊的良好关系，在直播间里说，和粉丝说，唯独……
“如果精力都在炒CP上，确实没有时间琢磨角色吧？”
“我一直觉得，以刘景一的长相和演技，就算不能大火，也能在娱乐圈里占据一席之地，可能因为同一代、比自己年轻的演员都火了，他心里产生危机感了吧。”
“就算有危机感，也不至于……”
刘景一之前一直不算太火，但也有戏拍，粉丝们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刘景一好歹找到了自己在圈内的定位，不愁没饭吃。
不少粉丝觉得他挺佛系挺淡然的，也是因此才粉上了他。
可这次，《上青云》拍摄和开播之后，刘景一的表现却叫粉丝们大跌眼镜。
蹭热度无可厚非，硬蹭的话……刘景一本人或许感受不到，他们这些粉丝可是受尽了嘲笑。
就像剧集的话题度明明不在孙博身上，观众们要么讨论杨济，要么讨论其他科学家，没几个提到孙博的，偏偏孙博这个角色一刻不停上热搜。
粉丝们也觉得很尴尬。
虽然绝大多数粉丝都给人以盲目到智障的印象，但同样也有理智的粉丝。
一部剧里，哪个角色更有热度，他们还是清楚的。
《上青云》讨论度最高的角色绝对是主角杨济，杨济之后，被观众注意到的是杨济的同事、一位中年科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