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柳萧就差不多明白了,之前他嗜睡大?概是缺了魂魄的缘故,现在男鬼前夫的尸狗一魄到了他这?里,自然就不困了。
闻人潜听他说完,托着脑袋想了一阵,问:“那你现在不用?睡觉……我们是不是可以一整晚都双修?”
“……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双修,”柳萧敲了一下闻人潜的脑袋,“色鬼。”
这?个真?正意义上的色鬼倒没有自己?如何放|荡的自觉,他推了一把柳萧的肩,把他按在床上,又问了一遍:“好几天没双修了……”
他拉着柳萧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摸,试图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掌心腹肌的轮廓触感分明,柳萧顺着闻人潜的意思?摸了两下,道?:“摸不出来?。”
这?确实是实话,吃饭对鬼没有意义,闻人潜只有在每次双修结束之后肚子?才是鼓的,平时摸只能摸出骨骼上覆盖的一层薄肌,手感倒是不错。
柳萧想着,顺手多摸了两把。
“没关系……”闻人潜扯了扯嘴角,他俯下身去,胳膊肘抵在柳萧脑袋两侧,像是怕他逃跑,“现在有感觉了吗?”
呛鼻的信香随即扑鼻而来?,似在勾引。
“感觉?”柳萧的指尖从身前滑至侧腰,重重抚过男鬼后腰那两个浅浅的腰窝,“我好像……没说过我没感觉。”
没等闻人潜反应,柳萧便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现在的他更?喜欢这?种方式。
闻人潜对谁主?动倒是没什么要求,见状也就乖乖躺下了,只是还是不大?安分,嘴唇在柳萧脖颈和耳廓流连,以至于?轻唤他名字的声音无比直接而清晰地传入了他耳中。
“柳萧,柳萧……”
男鬼一声又一声,指尖轻点着柳萧后颈的腺体,也不知是被他刺激到还是柳萧动了情,清冽的花香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
闻人潜仰起脖颈,脆弱的喉结滚动不止,柳萧垂眸望着他,手掌缓缓拢住眼前鬼的脖颈,拇指轻轻抵着他的喉结。
男鬼的颤抖停止了一瞬,闻人潜睁开迷离的双眼,望向柳萧的目光带着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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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潜:要一晚上!
柳哥: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二十分钟?
“柳萧……”男鬼握住柳萧的手腕, 似在引导,“来……”
柳萧的五指被闻人潜带着缓缓收紧, 男鬼嘴角的弧度扩大了?,而就在皮肉彻底严丝合缝的上一秒,柳萧抽回了?手。
“你们以前经常这样玩吗?”柳萧捉住闻人潜的手腕按在头顶,问他。
“我们?”闻人潜有?些发愣,这种时候他更加没法思考了?,“有?时候会……”
有?时候会?
柳萧抿唇,扣着闻人潜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几秒钟后他才回过神把手松开, 男鬼死白的皮肤上已然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红印。
闻人潜看上去倒是不?怎么?在乎, 他刚想重新?抱住柳萧的脖颈,却?听眼前人问:“我是谁?”
闻人潜茫然地眨了?眨眼,下?意识答:“柳萧……”
“哪个柳萧?”柳萧把闻人潜抱起来抵在床头,哑声问他。
男鬼闷哼一声, 他想了?想, 抬手在柳萧眉心点了?一下?:“这里的……”
柳萧心头一跳, 先前怪异的感觉又不?知怎地从心头浮现, 但很快他便没心思去想这个问题了?, 因为闻人潜搂住他的脖颈, 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
“柳萧……”男鬼轻声道,“我喜欢你……这里的。”
柳萧只?觉心脏被一层绵软裹住,让他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半晌,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从床头摸出了?一支笔。
闻人潜困惑地看着他拔开笔盖,问:“不?继续了?吗……”
柳萧没回话,只?是拉开闻人潜的膝盖, 道:“按着。”
男鬼不?知柳萧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照做。
下?一秒,一抹冰凉落在了?皮肤上,闻人潜一颤,下?意识想要蜷缩起来,却?被柳萧轻飘飘的一眼定在了?原地。
“忍着。”柳萧道。
细而凉的一笔一画划过皮肤,分明没有?刺破皮肉,闻人潜却?觉得被笔划过的地方不?住发烫,他颤抖着,不?受控制地咬住自?己的手指,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垂眸书写的天乾。
柳萧这个样子……他好喜欢。
待柳萧收笔,闻人潜垂眸看了?一眼,那字是倒着的,但他还是一眼认出,那是柳萧的名字。
柳萧的……
闻人潜凝滞了?一瞬,连指尖都开始发颤,面颊泛上不?正?常的红晕,他终于被允许松开自?己的膝盖,接着张口用力咬在了?柳萧肩头。
柳萧低头看了?一眼,饶是他也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么?快?”
闻人潜还在失神,当?然没法回应他,柳萧便把他重新?按在床头,在男鬼余韵的颤抖中再一次在他腰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在修长指尖旋转,就在柳萧思考着下?一个应该写在什么?位置的时候,眼前的男鬼终于回过神来,道:“柳萧……我也要。”
闻人潜本以为柳萧会拒绝,但眼前人不?过是顿了?顿,便应了?一声,把笔交给了?他。
“想写在哪里?”柳萧问。
闻人潜的目光在他光滑的肩头游移,又落到覆盖了?一层恰到好处肌肉的胸腹,似乎在犹豫究竟写在哪个位置才合适。
柳萧的身体好漂亮,闻人潜怕自?己写的不?好看,弄脏了?他。
见他犹豫半天没决定,柳萧索性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胸膛上画了?一笔:“那就先这里吧。”
闻人潜眨了?眨眼,接着柳萧方才的一笔写了?下?去。
男鬼不?大会握现代?的硬笔,加上在手受伤之后,他已经有?许久没有?写过字,还没等他把一个“闻”字歪歪扭扭地写完,眼前人坏心眼的一动便让他险些把一笔直接画出去。
“柳萧……”闻人潜怨念地盯着眼前人,“等我写完……”
“你写你的,”柳萧自?若地答,“不?用管我。”
又不?是他不?想写……
闻人潜愤愤地用柳萧的锁骨磨牙,只?好重新?哆哆嗦嗦地握起笔,接着方才的笔画写下?去。
他本就写得慢,现在又要小心别用笔尖划伤了?柳萧,按在柳萧肩头的手紧了?又紧,终于抬眸望向他,声音似有?几分委屈:“柳萧……”
柳萧垂眸瞅着眼前的男鬼,他没停,却?握住了?闻人潜的手,带着他在自?己胸膛上写了?下?去。
一撇。一捺。三点水。两横,一撇,点。重复。
最?后一个横终于落笔,闻人潜把手一松,侧过头用力咬住了?柳萧的腺体。
屋内花香愈发浓郁,柳萧抬手覆住闻人潜的后脑,任由他在自?己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咬痕。
那之后闻人潜已经软趴趴地伏在枕头上不?想再动弹,他从枕头里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柳萧,青年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接着重新来到他身边。
腰间落下?的手让闻人潜一抖,他有?气无?力地试图捉住柳萧的小臂,声音发哑:“柳萧……我有?点累了?。”
“这就够了?”柳萧慢悠悠地拨开他的手,再次把他抱了?起来,“不?是你说要一晚上吗?”
闻人潜闷哼一声,被柳萧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只?觉得又痛又痒,逃又逃不?掉,只好把脸埋在柳萧肩头,愤愤地咬他。
意识恍惚间,闻人潜想起以前似乎也有那么一次,他说要用一晚上时间把柳萧榨干,结果到了?最?后,被榨干的反而是他。
闻人潜挣了?挣,又弄脏了?柳萧的手。
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柳萧到底是没做一晚上,话说得很可怕,倒也只?是吓吓闻人潜而已,见闻人潜真的受不?住就停了?下?来。
闻人潜躺到第二天中午才缓过来,他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昨天晚上柳萧写的名字还在不?在。
若非外?力加持,鬼的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到死时的状态,理所当?然般地,闻人潜身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丝毫昨晚留下?的痕迹。
男鬼看上去有?些失望,他在床上坐了?一阵,见柳萧从卫生间出来,扑上去扒了?他的外?衣,一把将人推到床上,检查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是不?是还在。
修士的恢复速度虽然比旁人要快上不?少?,但不?过过去一晚上,那些红痕道还清晰地留在那儿,大概是洗澡的时候特意留意了?,就连胸膛上那个歪歪扭扭的名字也没有?被擦去,在白皙胸膛上格外?显眼。
闻人潜盯了?一阵,不?时用手摸摸蹭蹭,像在检查自?己的战果。
柳萧由着他摸,男鬼跨坐在他身上,因为起得太急,衣襟还没有?拢好,衣领大开着,皮肤上的疤痕虽是狰狞,但并不?丑陋。
他拨了?拨闻人潜垂下?的黑发,不?知为何有?些遗憾男鬼恢复得这么?快。
闻人潜摸了?一阵,又想起什么?,回头望向搁在角落里的剑盒,从柳萧身上起来,飘过去把那盒子打了?开。
剑盒之中,一柄通体黑红的魔剑静静躺着,逸散而出的魔气被符纸封了?大半,但还是有?几缕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柳萧,你的剑碎了?……”闻人潜指了?指隐霜,回头道,“你要不?要索性用这个算了??”
柳萧顿了?顿,难得有?些迟疑:“我不?确定能不?能用好它。”
这毕竟是魔尊霓旌的剑,柳萧不?过是一个几百年后的普通修士,这把隐霜剑不?一定会听他的话。
闻人潜看上去倒是比柳萧更自?信,闻言他伸手就去拿剑,道:“不?会用不?好,它是你的剑……”
他握着剑柄轻轻松松就将那把剑拿了?起来,不?知怎的,隐霜一到他手上,源源不?断外?放的魔气就自?动收了?回去,倒是比柳萧更像这把剑的主人。
“不?用担心,”闻人潜重复,“我会帮你的……”
他的态度太坚决,柳萧只?好点头同意。
试试也不?会掉一块肉,要是能成功,还省了?一笔买剑的钱。
为了?避免贸然在酒店里解除符纸惹出什么?麻烦,柳萧背了?剑和闻人潜一起前往修士专用的训练场,开了?单独的一间。
这类训练场和大学?的比试场没什么?大的区别,非要说的话就是价格更贵一些,柳萧约了?一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他们可以随意使用。
闻人潜顺手把监控屏蔽了?,接着看着柳萧从剑盒里取出隐霜,道:“可以慢慢把符纸撕了?。”
柳萧一顿,依着闻人潜的话,撕下?了?隐霜末端的一张符纸。
一股魔气登时从剑身上汹涌而出,直冲柳萧面门,却?又在接触到他躯体的前一秒,迅速向两边分散开去,像在恐惧什么?。
“别怕……”闻人潜来到柳萧身后,覆住他握剑的那只?手,“试着控制它。”
男鬼的声音就在耳畔,分明带着丝丝寒气,柳萧却?莫名安心下?来,在闻人潜的引导下?握紧了?剑,努力将那些魔气驱逐回剑中。
这把隐霜剑失去主人的控制已经有?数百年之久,魔气不?可避免地变得外?放而失控,柳萧只?觉周遭的魔气愈发浓郁,似乎在抗拒他的深入。
不?过是一把剑,倒是脾气很大。
柳萧轻轻拨开闻人潜的手,挥臂便是一剑,剑身迸发出黑焰,而随即就有?一团赤红从那之中窜升而出,须臾将黑焰彻底包裹。
符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魔剑发出嗡鸣,似有?厉鬼在剑中咆哮,嘶吼着想要吞噬这个不?速之客,但柳萧的火焰炽热而极具侵略性,不?多时便将隐霜彻底包裹其中。
伴随着厉鬼逐渐嘶哑的呼啸,魔剑竟是缓缓平静下?来,犹如一头猛兽被驯服,终于在主人的威压下?夹起尾巴,伏下?身躯任人差使。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原本四散的魔气统统收了?回去,隐霜乖乖躺在柳萧手中,像把再普通不?过的灵剑。
“我就说你可以……”闻人潜环住柳萧的脖颈,看上去倒是比柳萧自?己还高兴。
柳萧垂眸注视着他,一人一鬼的目光在半空交汇,一个冷淡平静,另一个炽热粘腻,让柳萧产生了?一种自?己逐渐被融化的错觉。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说,不?是错觉也不?一定。
柳萧屈指敲了?敲隐霜的剑身,不?知想到什么?,他问:“明明是把火魔剑,为什么?叫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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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为什么呢~无奖竞猜!
闻人潜愣了愣, 显然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你取的名字。”
柳萧应了一声,垂眸望向手?中?的剑, 他没?有得到答案,但不知怎地,心里却隐隐有一个猜测。
这剑的名字……怕不是从闻人潜身上取的。
潜与隐含义相?近,闻人潜又是冰灵根,这两个字放在一起,想?不怀疑都难。
柳萧不知怎地叹了口气,闻人潜有些奇怪, 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柳萧语气淡淡, “回去?吧。”
闻人潜困惑地瞅了瞅他,还是没?有再问?,话锋一转道:“还有很长时间,你要不要在这里先练练?”
柳萧沉吟片刻, 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要是之后遇到突发状况, 这隐霜剑又突然失控, 那就麻烦了。
剩下的一个小时, 柳萧在训练场把剑彻底用得熟了, 到了最后,这柄魔剑终于完全认柳萧为主,他光是唤一声, 就能大老?远地飞到他身边,像只?再忠诚不过的小狗。
要是前夫哥泉下有知,知道不仅自己?的道侣被柳萧拱了,魂魄被柳萧拿了, 现在自己?的剑也?认柳萧为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生气活过来。
虽说不大喜欢这个前夫哥,但柳萧毕竟还算有点良知,既然人死不能复生,那柳萧只?能好好完成他的遗愿了。
……虽然柳萧不知道霓旌的遗愿是什么,大概是复仇吧?
柳萧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半天,他对霓旌并不了解,听这几个月下来闻人潜的叙述和其他人口中?的话,霓旌大概是个睚眦必报的,被人背叛,还死得这么惨,八成是想?要报仇。
为了确认,柳萧还是问?闻人潜:“你前夫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比如说……遗愿什么的。”
闻人潜不知道柳萧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努力?想?了想?,不确定道:“我只?记得你当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活下去?……”
柳萧一噎,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男鬼前夫的纯爱程度超乎他的想?象,之前从鲍权里得来的宝贝,人家费了几百年都没?开出来,男鬼随随便便一道鬼气就打了开,应该也?是霓旌的手?笔。
算了。柳萧心说。
不管前夫哥要不要,这仇柳萧也?是得帮他报的,也?当是为了慰藉魔尊霓旌的在天之灵。
哦,当然还有帮男鬼找回他的肉身。
那之后一人一鬼又在首都待了几天,没?过多久,竞技杯的最终决赛就到来了。
这次决赛的观战者挺有意思,柳萧破天荒打算看一场比赛,看看他们的反应。
柳萧作为参赛选手?,原本可以?用比赛方给的票入场观看,但柳萧懒得过去?,比起和其他人挤那些座位,倒不如留在酒店房间里和闻人潜一起看直播。
更何况,这次决赛不仅是魔尊辛泽,就连房弘光也?会到场,柳萧要是去?了,无异于送靶子给他们打。
为了避免闻人潜看见?辛泽就激动地一拳把电视干碎,柳萧提前坐在了电视机前面,给男鬼塞了一袋子糖,再紧紧抱在怀里,好随时安抚他的情绪。
“评委好像变了几个……”闻人潜戳了戳柳萧的胳膊,看上去?有些失望,“我忘了他们长什么样了……”
柳萧知道男鬼八成还在惦记着弄死那些给他打分的评委的事情,只?是这些日子有柳萧看着,所以?没?出什么事。
“我也?忘了,”柳萧拍拍男鬼的头,安慰,“没?关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闻人潜撇了撇嘴,只?好安安静静看比赛。
决赛场倒没?有像先前几天那样分为几个组进?行,为了烘托气氛,赛方给各个小组的比赛排了一个时间表,将整个会场都留给二位选手?发挥,待比赛全部结束,来会场观战的大佬们将为各个组的获奖者颁发奖牌和奖品。
大概是担心修为较低的选手?打起来不够精彩,大赛方特?意将金丹组的决赛放到了最后,按修为从高?到低排。
“你本来应该也?在这里面的……”闻人潜盯着那支被簇拥着走进?会场的决赛队伍,周身的幽怨几乎化为实质。
柳萧失笑:“我现在已经到了元婴期,和他们争这个冠军是在欺负人。”
待选手?全部在观众席前溜过一遍,前来观战的大能们就逐渐入场了。
和赛前公告的那样,修士管理局局长房弘光和魔尊辛泽都到场观战,这堪称是竞技杯举办以?来最豪华的一支嘉宾队伍,看得出主办方尤其重视,就连嘉宾观战席都特?意装修了一遍,上上下下摆满了鲜花。
不多时,观战席陆陆续续都到了,房弘光来的时候,隔壁还留下了一个位置,不用看名牌便知是给辛泽留的。
在决赛开始前的十分钟,魔尊辛泽才姗姗来迟。
他体格修长,身披经改良的繁复衣袍,高?挺的鼻尖之上戴着一副半脸面具,将他的上半张脸以至发顶都盖得严严实实。
怀里的身躯显然紧绷了一瞬,柳萧把闻人潜搂得紧了一些,道:“这就是魔尊辛泽……说来他很少抛头露面,这次来到这个直播现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谁知道……”闻人潜喃喃,“他敢抛头露面,大概也是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柳萧刚想?开口,却被闻人潜在肩头一推按在了床上。
“人也?看过了,这比赛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双修吧,柳萧。”
柳萧把闻人潜的乱发拨到耳后,一个翻身把男鬼压在了身下。
那边的比赛场上,竞技杯的最终决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观众席上欢呼声阵阵,嘉宾们也?一副专注的模样看着赛场,并在摄像头扫过来时恰到好处地挥手?致意。
比起他们的配合,魔尊辛泽的态度显然不算太好,他全程以?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一张脸用面具盖着,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表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反应才算是正常,毕竟这些低修为的选手?们打起架来在大佬眼里不过是小儿科,更何况没?多少天资卓越的选手?会来参加这竞技杯,连想?要找个好苗子的地儿都没?有。
房弘光与魔尊辛泽相?邻而坐,全程都在有意无意地关注对方的状况,直到主持人宣布金丹组的决赛开始,房弘光才察觉到身边人拿起名单看了一眼。
房弘光面上笑意不改,余光瞥见?摄像头向他们这边转了过来,他偏头与魔尊笑着聊了几句,好让媒体有二人相?谈甚欢的照片可以?刊登。
待竞技杯的决赛终于过去?,已经到了下午,房弘光亲自下场为选手?们颁发了奖杯,当他终于处理完大赛的一切,在主办方代表的陪同下回到后台,发现魔尊的人已经准备就绪,属于魔尊的轿冕停在会场之外,静候着承载它们的主人。
眼见?着他们要走,房弘光与身边的主办方代表说了一句什么,微笑着来到了魔尊面前。
“您的行程还真是匆忙啊,魔尊大人,”房弘光笑道,“只?是可惜时间有限,我没?法好好带您领略明终的风光。”
“不必了,”魔尊没?有回头,“明终的风光,当初在羽月大军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领略过了。”
魔尊说话如此不客气,跟在房弘光身后的主办方代表面色显而易见?一僵,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房弘光的反应,却见?他依然笑吟吟地望着魔尊,像是完全听不出刚才他话中?的冒犯。
“您还真是和霓旌一个样子,”房弘光笑着摇摇头,像是真的觉得感慨,“真可惜,您想?见?的人不在这里。”
辛泽阴沉沉地扫了房弘光一眼,带着下属拂袖离去?。
虽说主办方代表听不懂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两位大能之间的风起云涌已经足以?令一个修为不高?的修士瑟瑟发抖,一时不敢开口。
房弘光似乎也?没?察觉到身边人的害怕,他回过头望向身边的主办方代表,笑道:“这些日子你们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主办方代表回过神?来,连忙道,“局长能来到我们竞技杯颁奖,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房弘光走出会场,坐上了前来接他的车。
竞技杯的赛事终于落幕,柳萧订了飞往羽月的机票,第二天便准备过去?。
“你不跟队伍一起回去?了?”郑福闻言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你把学校的规定当成了什么……”
最后几个字在柳萧平静的目光中?渐渐轻了,郑福咽了口唾沫,还是道:“知,知道了。”
待柳萧转身离去?,郑福才回过神?来,懊恼得直揪头发。
他为什么一个紧张就答应了呢?原本竞技杯出了这档子事,他回去?之后必然要被领导说一顿,现在那件事的当事人还没?跟队伍一起回来,郑福不敢想?象自己?回去?之后要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
“老?天爷啊,”郑福喃喃,“我到底为什么要过来?”
郑福到底该怎么处理那堆烂摊子并不是柳萧需要考虑的问?题,隔天他就带着闻人潜去?了机场,坐上了飞往羽月的飞机。
但这班飞机不是飞往羽月都城,而是羽月海岸线附近一座名为鹤野的小岛。
在得知柳萧买错了机票之后,秋芙气得简直要破口大骂,但又怕柳萧记仇,什么时候真的把她揍一顿,只?好忍气吞声,问?他能不能把这机票给退了。
退当然是能退的,但柳萧不想?。
“去?鹤野的机票更便宜,都城和鹤野原本就没?差多少路,改签太麻烦,我们到鹤野自己?过去?就好。”
秋芙大概在手?机那头气得吱哇乱叫,但也?拿柳萧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闻人潜是第一次坐飞机,柳萧也?是,由于经济状况称不上乐观,柳萧通常不会去?距离太远的地方,当时读大学的时候选择了净城本地的学校,也?有这个原因。
柳萧买的是经济舱,和之前一样,他借用关志文身份证给闻人潜也?买了一张票。
由于修士身份特?殊,买票的时候会在座位上显示修士购买的座位,柳萧特?意避开了有修士的位置,运气不错,他们坐在了窗边。
“孤儿院那边你和他们说过了?”闻人潜问?。
“我说要去?羽月一趟,”柳萧应了一声,“他们没?问?什么。”
竞技杯的事情院长和关志文们也?有关注,震惊于柳萧竟会输给了苗斯的同时,他们也?不相?信柳萧和苗斯与许娟的那档子事有牵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