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我会担心起G。】
【觉得G也会不识好歹,更别提他本就有不识好歹的前科】
【谁知道他现在安安分分的沉默,脑子里又在憋着什么坏呢?】
应天实在是懒得应对了。
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方法呢?
除了让顾青云每天发毒誓保证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要不然直接把污染了顾青云思想的源头去除怎么样?
法治社会,应天自是不至于做出什么太过过火的事。但也是有一些方法,让XXX没办法再联系顾青云的,扰乱顾青云好不容易被自己教好的“道心”。
“他是学土木的是不是?你说我把他送到x国去修路去搞基建怎么样?”
“总比他现在无所事事,在网上当职业黑粉来得体面。”
“旁人想要这种机会还得不到呢?”
【我还是太心软,这么好的机会,外边的应届生都争着抢着要呢,我却平白无故送给了一个拼命黑我,几度要把顾青云带上歧途的人】
“说话呀,又装什么哑巴?”应天勾着嘴角,凉到让人发惊的黑眸里却没有丁点儿开玩笑的意味。
顾青云怔愣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应天在说真的,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
脖子上带着淤青的喉结发不出太大的声,顾青云硬着头皮对上应天那简直要吃人的视线。
他往应天的腿边贴了贴,顺从地让对方垂下的手掌能轻易地摸上自己穿了环又套上蕾丝布料的月匈。
“这…这么好的机会,”他顺着应天的话,忐忑地哀求,“干嘛给他?”
顾青云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不服输的乐天已消磨去大半。
他被调教得太过识时务, 所呈现出妥协似的软弱, 乖顺的瑟缩, 与顾青云高大英俊的模样截然相反。
跪趴在应天腿间, 予取予求。倒真应了应天日凿夜凿时,半开玩笑半认真提起的那句夸奖——乖狗。
他仍穿着应天为他挑选的贴身内衣,只是布料越来越少。有时竟只有几根交错的细绳, 连遮挡都做不到。
明显带着侮辱人的意味在, 顾青云却只能选择顺从。
他想不到自己拒绝之后,应天又会想些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是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要在网上哭诉自己的月庄学破了他的除男又鸟吧。
还是什么其他的?
顾青云完全想象不出。
更何况在大众眼里,他早就同应天捆绑在一起了。
他是觊觎应天又得逞的小人, 是走了狗屎运站到男神身旁的痴汉,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故作矜持的伪君子。
以卵击石, 螳臂当车, 以指挠沸。
顾青云并非情愿, 也并不是没有骨气。
他试过了的。
他试过了的!
只是没有办法啊。
为什么一切都是白费?都是自己亲手递到应天手里的, 让他能名正言顺惩罚自己的证据?!
他被要求屈居人下, 见到应天就要摇晃着他那对颇具肉感的挺*翘饱*满的柰。
供应天啃咬滑@腻的软肉。
得穿上应天递来的细绳, 勉强盖住重点部位, 打着易解的蝴蝶结, 好似一个等待着拆封捅入的礼物。
又似一个*里淌着米青夜, 塞着红色细绳做堵的破布娃娃。
今天还好些,久经“教育”顾青云觉得自己也许应对应天说声谢谢。
谢谢他给了自己一套勉强能蔽体的衣服。
但时机不对,如果是今天之前的自己,顾青云想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可眼下,他忙着卖力讨好应天。
薄薄的一层布料就是隔靴搔痒,无法让应天莫得尽兴的原罪。
顾青云拱了拱腰,扭动着紧勒着细线又盖住一层薄纱的肉豚。
他低低地喘了两声,就好像真的从应天恶劣地捏柔中找到了趣味般,声音带颤的臊。
顾青云摒弃羞耻,用手掌敞开那层兜着肥软烂肉的碍事布料。
“啊——”他声音哑得不像话,顾青云怯怯地喊,“柰又被莫了。”
“喜欢,好喜欢。”
“谢谢老公,谢谢应天。”
“谢谢主人。”顾青云胡乱地叫着。
“要口贲了。”
“……”
他呜咽起来,脖子上的淤青跟着颤,胸口嵌进去的钉也当当地响。
顾青云有些害怕,可他不能连累自己的朋友,不能让对方遭受无妄之灾,他只能低声下气地去求应天。
求人的法子有很多,应天却软硬不吃,疑心病又强。
他本就笃定自己与朋友不清不楚,总是在不经意间冷着脸质问那个人到底是谁?
有时顾青云累极,迷迷糊糊陷入睡梦中。
也会被对方叫醒,他自有一套歪理,说什么神志不清醒的时候,下意识的时候吐露的才会是真心。
应天一遍又一遍地问,几乎到了让顾青云叫苦的地步。
“他是什么人?”
“你把他当成什么角色?”
“顾青云,说话。”
“说话呀顾青云。”
可能是真的没有睡清醒吧,顾青云竟觉得应天色厉内荏矛盾得很。
分明是语气不耐地质问,眼底的情绪却不安到让人察觉出一丝委屈。
和自己从小长大的朋友,于自己而言是什么样的角色?顾青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这并不妨碍他回答应天说,是发小。
“不是。”应天板着脸。
“朋友?”顾青云浑身使不上力,偏偏应天还总喜欢严实地趴在他身上。
“不对。”应天伸出了手,怒气掺杂着急迫,他扣住顾青云的手掌,冰凉的指头一点点地挤入顾青云的指缝中。牙齿和嘴巴也不得闲,胡乱就张口咬在了,早就被他宣誓过主权的所有物上。
顾青云被他捏咬得痛极,又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他脑子迟钝地转着。
“同学?”
“认识的人?”
“……”他几乎把相符的所有关系都说了出来,应天还是不满意。
他突然一口咬在顾青云的嘴巴上,叼着对方的舌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恨,“是路人。”
“他是路人,你知不知道?”
“只是一个路人。”
“你的发小你的朋友不是他,不是他啊。”
理所当然的,应天会讨厌XXX。顾青云想,毕竟朋友为了帮自己的忙,总在网上同应天叫板,还尝试着解救出自己来。
奈何仅仅只是蜉蝣撼树,同自己一样,都是不自量力而已。
他已为自己做了这么多,顾青云不想让对方真的陷入险境。
去x国也许是一个好的工作机会,可那里不比国内安全,各方的势力争个不断打个不停。
趁乱杀个人放把火似也不是很难。
顾青云就是知道应天恨屋及乌,讨厌XXX,所以他连拒绝求情都是暗戳戳的察言观色。
先把口子奉献出去。
让对方扣弄一通,石更邦邦的肿米立,再被对方的口水泡上一泡细细嚼烂。
等应天面无表情的脸色稍霁,顾青云再假装自己被他摸到糕朝,搜刮着脑子里被应天强行塞满的污言秽语。
他哀哀地喘个不停,一开始真的只是假意的附和。
他都计划好了的。
然而这副熟透了的身子,里里外外都被应天摸王完个透。
每一处都习惯了应天。
好的坏的,石更的更石更的。
不过被应天随意地弄了两下,它就痒得不行,软乎乎的嫩肉更是翕弓长个不停。
穿孔的位置,被舌抬重重碾过时,更是刺激得顾青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怕应天觉察出不对,他装得和应天现在同一战线,言不由衷,“干嘛给他?”
顾青云心里发苦,“这么好的机会。”
应天的手掌蓦地收紧,被打湿的蕾丝布料下小小的金属钉扯得顾青云生疼。
他不敢挣扎,把尚未出口的痛呼习以为常地咽下肚。
应天没说话,半眯的眼,狐疑地瞅向顾青云,似想要把顾青云看透。
半晌,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背靠在沙发上,应天半阖起眼,“也是。”
他握住顾青云的腰,把顾青云整个人都紧紧揽在怀里。
像幼儿抱着心爱的玩具。
“也是,”应天勾起紧勒住顾青云口缝的细绳。
他轻道:“确实不应该给他。”
“反正不过只是个路人而已。”
他微眯的眼,忽灼灼看向顾青云,不咸不淡地语气砸落,“你说对吧?”
“……对。”
应天未置可否地弯了弯嘴角,修长的指把顾青云月殳间,黏腻的透明前洌月泉液涂抹均匀。
他满意地感受着自己的杰作,可能隔着一层裤子的原因,这个时候应天的洁癖倒是没犯。
他戏耍地拧了下肥皮鼓上的肉。
湿漉漉的一层水痕出乎了应天的意料,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心地帮顾青云止了止。
因水量太大,应天又不得已地掐着顾青云的腰,让他那混圆的靓团肉在自己的小月复、腿间完全挤压得变换了形状。
应天觉得自己或许没有治水的天赋,越治顾青云的水越多,泪水汗水口水糊成一团,脏得应天难以继续,又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人总要帮到底。
他催着顾青云自己想想办法,塞得更满一些?夹得更牢固一些?或许有点用处。
应天的话容不得顾青云拒绝。他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甚至还有闲心摸过一旁的手机,编辑起日日都不曾落下的帖子。
【我读书的时候通篇背过一篇文言文】
【至今也零星记得其中的至理名言】
【亲贤臣,远小人】
【我虽不是顾青云的臣,可XXX却是实打实的小人。】
【截止目前,也算是皆大欢喜?】
【在我的谆谆善诱下,G总算走上正途,过往的一切我已经懒得追究了。就现在来说,我倒是不用再怀疑他会往月匈前增添什么硅胶。】
【毕竟,那东西已被我口乞大了许多。】
【傲人得很。】
【光是这一点,他怎么感谢我都不过分。】
【同时,G也亲口保证,会远离小人。这样以后我也可以稍微放下些心】
【不用再担心G会被小人煽动着去弄虚作假。】
【帖子到此,也算是有始有终地记录完毕。】
【但我总觉得G这人没什么自制力,他改好了一处而已,谁又能保证他以后不会故态重演,再弄出别的东西来?】
【还是得有人24小时全天候看着他呀。】
【身为主角,舍我其谁?!】
【还是那句话,我吃些亏就吃些亏吧。】
【谁让我是主角?】
【而他是老天硬塞过来,钦定给我的官配?】
【我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呐。】
【别无他法,认命吧。】
应天敷衍地编辑了帖子的最终段,随口把自己的打算告诉汁水被捣得飞溅的顾青云。
“以后我们24小时都在一起好不好?”
应天轻飘飘地恶意揣测着:“你现在被教导得还算乖哦。”
“但我还是不太放心。”
谁知道顾青云会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总归是要做些打算的,不能让自己先前的努力白白浪费。
应天没有和顾青云商量地打算,一字一顿地已拍了板。
他的视线在顾青云的脸上打量了好几圈,顾青云高兴到极点的样子显得有些呆。他眼里痛苦的情谷欠尚未褪去,看不出明显潮红的蜜色俊脸褪去了些许的血色。
应天觉得很奇怪,顾青云明明感到高兴他为什么不笑呢?
稍微一想,应天又很快释然,据他所了解顾青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呀,总喜欢同他唱着反调,用以来拿乔,应天早就习惯了。
习惯是习惯了,可这并不代表应天要一直纵容顾青云这点。
他提着顾青云的嘴角,冷淡下脸色,“高兴就要笑啊。”
顾青云嘴角滑稽地被一左一右地提高,被咬破了皮的下唇高高也被迫高高弯起。
好一会儿,他看向应天,略有些发木的焦糖色眼眸,才慢半拍地弯了下。
“这才对嘛。”应天松开手,自然而然地口乞起了顾青云那被他扯红的嘴,“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高兴?”
顾青云呜呜地摇着头,嘴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应天舔舐夺走。
自然是说不出——他想到一个月前乘坐电梯时。
他脑子里响起的电子音。
“请问是否接受来自路人攻(应天)的催眠?”
“是否接受来自路人攻(应天)的催眠?”
顾青云慌忙按向电梯按键的手一顿, 他紧绷起牙关,油然而生一股悚然。
焦糖色的眼眸,难以置信地仓促回头看向应天。
谁……谁在说话?
为什么提及了应天的名字?
所谓的催眠以及路人攻又是什么?
没由来的, 顾青云想要逃跑的心更甚。
乃至于生出一种自己若是没有立刻逃脱,这辈子恐怕都要陷进去的荒诞恐慌。
他想起自己一进电梯门,应天就找了他的麻烦。
不晓得是哪根筋搭得不对, 应天顶着那张漠然到极致的漂亮脸蛋, 猛地出声。
他张口就是, 顾青云云里雾里的指责。
“今儿个怎么没穿你那个硅胶衣?”
硅……硅胶衣?
顾青云脑袋茫然到都有些卡顿, 他不解地眨了下眼。
什么硅胶衣?
他没听懂应天到底在说些什么。
却已莫名觉得应天此刻的状态不对,他阴沉沉的黑眸直勾勾地盯住自己,像极了一条聚精会神狩猎的巨蟒。
仿佛自己一个不察, 那硕大的三角蛇头就会立刻扑上来, 绞缠住自己,夺去他胸腔里全部的空气,把他连皮带肉连骨带渣的全都吞进肚子里。
类似无端的刁难,没原因的指责, 顾青云遇到的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想自己应该去习惯的。
毕竟, 应天本来就不是多好相处的人, 更别提他还格外讨厌自己, 其恶意已昭然到不加掩饰。
每次碰面遇上, 他都沉着脸。要么看自己一眼都欠奉, 要么便是一本正经地指摘。
摘他太过碍眼, 责他块头太大, 怪他居心不良。
顾青云猝不及防地, 被他从头贬低到尾。饶是再好的脾气, 顾青云也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深知自己惹不起对方,也不想与应天硬碰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完全冷静下来后,顾青云心中还记挂着。
应天小时候,对他们一孤儿院的恩情。
自己青春期仅剩下的,那些朦朦胧胧的崇拜感,也还没有完全消失殆尽。
再怎么说,应天都当了自己好长时间的一段英雄?一段偶像?一段精神支柱?
顾青云强忍着心头针扎似的失魂落魄,下定决定他能躲着就躲些吧。
应天讨厌他,他就减少出现在对方面前的次数,不喜欢自己笑着同他打招呼,那自己就板着脸尽量不在他面前出声……
他改了一处,频繁的下次偶遇,对方又能挑出另一处称不上错的错来。
次数多了,顾青云是真的害怕碰到应天。
老鼠见了猫似的发怵。
他叫苦不迭的同时,也觉得诧异。
顾青云自认他已经足够小心了,却耐不住他和应天的“孽缘”极深。
就算刻意躲避过,也会同应天隔三差五地巧遇。
就连星光大赏的提名,也要排在同一项,座位更是相近的,就在咫尺的身旁。
顾青云一整晚的坐立难安,只觉有视线阴恻恻地落在他身上,打量得他头皮止不住地发麻。
好不容易挨到典礼结束,回程的半路,顾青云接到了好友温明礼的电话。
他都不等放松一秒,电话那头的声音染上焦急之色,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顾青云暗道不好,一问果然——是温明礼最近租住的房子出了问题。
本着节俭实惠,刚参加工作的好友,选择在老城区租房。
他挑挑选选最终选定的房子,房龄比他们俩个加在一起的年龄还要大。
顾青云看过对方发来的照片,装修还算新,周遭的环境不错,距离地铁站也近,房租更是惊人得便宜,一个月只需不到五百块。
在快节奏的C市,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然而等好友实打实住进去之后,俩人才晓得这房租究竟为何如此便宜。
同一间屋子里住着的房东,事情意外得多。
完全到了刁难的地步。
每日都要跪在地上,用钢丝球擦蹭着地板保持整洁;不能在屋子里吃任何东西;说话的声音不能超过四十分贝;洗澡时的用水量也要控制好,为节省水的用量,最好是同房东同洗……
这摆明了已是骚扰。
若不是好友舍不得押下的三个月租金,又死活不愿接受自己的帮助。
顾青云说不定早就帮对方换了个住处,又或让对方暂住在自己家中。
实在没法,他只道:“有需要帮忙的,你就说话。”
他和温明礼认识了这么多年,关系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对方有难他是绝对不会做事不管的。
因此一接到对方的电话,顾青云就赶忙让助理加大油门,把他送到好友租住的房子那儿。
电话那头,温明礼已简要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租的房子漏了水,把下边的住户淹了个彻底。
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好友与房东共用同一间厕所,他白日又不在家中。
就算需要负责,也不至于赔付楼下几家住户的全责吧?
可恨那房东把自己摘的倒是干净,只一味地找温明礼的茬。别无他发,温明礼只能磨开面子,求助到顾青云这儿。
黑色的保姆车急哄哄地驶进小巷里,远远的,顾青云就瞧见了站在路灯下瘦伶伶的身影。
温明礼好像已经哭过了一通,眼眶红得不行,摇摇欲坠宛如地里的小白菜。
顾青云向来最讲义气的人,见不得周遭的朋友过得不好,他一直都是能拉对方一把就拉对方一把。
他挠了挠脑袋,安慰了对方几句,又告诉温明礼别担心,他已经帮对方找好了律师。
见对方穿得少,冻得只打哆嗦,顾青云不假思索地脱下了外套,给对方披上。
变故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
俩人正商量着等会儿要怎么办,巷子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惊慌地抬起眼,只见巷口应天冷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他步子迈得极大,手上还举着正在录像的手机,活像是来捉奸的原配。漂亮的脸蛋带着显而易见的狠厉,他冷声质问向自己,一字一顿地逼近,“他——是——谁?”
顾青云护着好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应天脸色太难看,这是他发难的前奏 。
“你怎么在这儿?”顾青云催着好友先一步离开,他蹙着眉头望向巷口想不明白应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应天咄咄的态度不减,他对顾青云的话避而不谈,反倒是死死地盯住顾青云的月匈?
哑着嗓子,话锋一转:“你奈子一直这么大吗?”
“里边是不是垫了什么东西?”
“把衣服月兑了我看看。”
顾青云惊得吐不出一个字,好似现在,电梯镜里的应天冷淡着脸色,语气强硬地让自己脱下外套。
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算他是帮助过自己的人,他是自己先前的偶像,也掩盖不了这是无理的要求。
自然而然的,顾青云要拒绝。
他觉得自己或许就是脾气太好了,一次又一次的忍让,所以应天对他越来越过分。
现在竟然还搞出了什么催眠?
顾青云无端感到一阵后怕,不免又有几分伤心。
怎么说应天也是自己的偶像啊,很长一段时间当中,他都以正面角色都充当着自己人生的指明灯。
他真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他要催眠自己做什么?
为非作歹?杀人放火?
顾青云不想把应天想得太坏,可寒毛直竖的情况下他想不出其他的情况。
跑,他必须得跑!
“是否接受来自路人攻(应天)的催眠?”仓皇中,顾青云推了应天一下,脑海里的电子音再度响起。
询问他是否接受。
顾青云一颗心狂跳起来,连带着手上的按键动作也点不准。
身后的应天止住了动作,脑内的电子音也消失不见。
顾青云以为自己拒绝生效了,哪知道下一秒,那声音嗤嗤地笑了起来,嘲笑的口吻和应天居高临下扫过来的嘲弄同时响起:“不好意思哦。”
“这不对哦。”应天的声音同时响起。
“反抗——”
“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无效。”
“反抗无效~”
就好像他现在。
顾青云被迫跪坐在应天的腿边,满身的咬痕惨不忍睹。
他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努力撅起湿鹿鹿的尾巴。
那是应天为嘉奖他,表扬他赠送给他的仿真长尾。
应天夸他,说穿上之后更像一条,被驯到服帖的狗。
顾青云弯了下眼睛,紧贴在地板上的脸是遮不住的苦涩。
他似一只等待、催促着主人爱抚的大型犬。
被冰凉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从头摸到尾。
又被手掌纠缠着玩弄着,硬塞进的毛绒长尾。
就好像他现在,反抗…反抗无效。
顾青云从小就知道要如何讨好别人。
这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不光光是他,他们一整个孤儿院的伙伴皆是如此。
格外的会察言观色。
顾青云头脑灵活,更是熟能生巧, 可以通过对方的表情,判断出TA此刻的情绪。
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话?又或者说他应该怎样“讨好”对方,得到更多的利益。
让自己能够吃到更多的食物, 能穿得暖不挨打不挨骂。
他长期以往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是有用的。
但顾青云的年纪毕竟摆在那儿, 心眼再多的孩子也是孩子。
在大人面前, 一眼就看破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顾青云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孤儿院里的不少老师都觉得他太过市侩, 小小年纪就八百个心眼。
所以和他的关系, 反倒并不是很亲密。
同一孤儿院的其他孩子,自也有看不上他的。
市里爱心代表来到孤儿院的这天,顾青云就正和同他不对付的孩子刚打完一架。
具体原因顾青云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天孤儿院里呼啦啦来了好多人。
被众星捧月, 簇拥围在中间的小孩儿漂亮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白的简直要发光。
顾青云一眼就认出, 他是电视里总会出现的大明星。
饶是顾青云, 也知道他可火了。
院里的阿姨, 怀了孕的老师偶尔会看着电视感慨, 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要是也这么漂亮, 也这么有本事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