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疏扬起笑容:
“当然,故事的结局也不全是悲剧。我之前见过小曼一次,她现在在小学教书,假期里会去福利院做义工,还养了一条小狗,还……有了不错的对象……”
林月疏眼前忽然模糊,只能用力吞咽来缓解情绪,却发现情绪的洪暴来临时,世间一切都如此弱不禁风。
泪水顺着酸胀的鼻根簌簌落下。
明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掉眼泪。唯独这次,没有任何演技成分在其中。
霍屹森却替他给出了答案:
“小曼现在过得很好,你却依然困在六岁的那场大雨中。”
林月疏皱着眉头努力消化这句话,良久,瞳孔不可控地扩张了。
心头犹如春色满园、百花绽放,又低俗的,在这个氛围中,下腹不受控制地涌上滚烫,轻颤着生出片片涟漪。
林月疏忽然悟了,明白霍屹森这番话指的是阿尔德珠宝副总遭他袭击一事,他一直在关注他。
原来霍屹森,什么都知道。因为对方是美名远扬的奢侈品牌副总,所以他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扭转乾坤,把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短暂的沉默后,车里响起低冷的一声:
“说说,那天酒店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说:
----------------------
总裁们,推一下我的预收,感兴趣可以点点收藏[亲亲]
《小妈愚蠢但过分美丽》
林相因天生愚钝,公认的穿进宫斗剧活不过半集,接着就穿成了同名小说人物。
好消息:不是宫斗
坏消息:商战宅斗、恶毒小妈、只看过前三章,只记得要争家产。
原文中,七十老头将原主娶回家,激动过度腹上死,遗嘱并没提及原主一个字。
原主心生怨恨彻底不做人,最后下场凄凉,暴尸街头。
穿来时,恰逢老头追悼会,林相因面对眼前高大英俊的继子,愣了半天,记笔记:
[很帅……钱的事……先放一边]
林相因不甘自己只能活半集,开始想方设法讨好继子。
他偷看继子的iPad浏览记录,记笔记:
[喜欢……黑丝……勒出……鼓鼓的肉]
林相因对着自己细瘦没肉的腿犯了愁,灵机一动,黑丝绕脖子几圈,肉有了。
等等,有点上不来气了。
继子看着昏厥的人:?
计划失败的林相因卷土重来,检查继子电脑,记笔记:
[喜欢……屁股大的……手感好]
泳池里,林相因泳裤里裹着两大团棉花,对着秦策抛媚眼。
身体越来越重,沉底的瞬间,林相因脑子里记笔记:
[棉花……吸水会变重]
继子看着两团比铁坨还重的湿棉花:?
彼时,家中管家陷入沉思:林先生怎么老偷看我iPad和电脑?
秦家有对双胞胎兄弟,秦策和秦骁,老头有俩好大儿依然不满足,给二人带回一小妈,生得明艳动人、美丽不可方物。
兄弟二人生于大家族,向来铁腕冷血、杀伐果决,因此顶瞧不上这只会以色侍人的浪荡货。
对方嘴上说着对老头忠贞不渝,不过是舍不得秦家这个长期饭票。
直到老爹头七最后一天,大哥秦策亲眼所见用丝袜自杀的小妈,湿红的眼尾含着泪,仿佛在说“老爷你走我也不想活了,这就随你去”。
老头五七坟那一天,弟弟秦骁碰到跳水自杀的小妈,苍白的脸上仿佛写着“老爷求你指条明路,我想再见你一面”。
那一晚,二人对着老头遗照研究许久,试图找出优点。
计划屡次失败的林相因承认他脑子不行,赶紧争争家产走完剧情,上路,回老家。
却在睡梦中,感到一只炙热的大手摩挲着他的腿,如蛇般钻进睡衣衣摆。
低沉陌生的嗓音传来:“小妈罗衣之下是何物,方便我一探究竟?”
林相因哆嗦着,脑子里记笔记:
【睡衣下面……会长出手……到处摸】
被“继子”滋养一段时间,林相因愈发动人,他打算放下芥蒂先好好享受,几条热搜却让他小脸丢尽:
#炸裂!大财团闹出乱.伦丑闻#
#兄弟二人彻底闹翻?为家产?(N)为继母!(Y)#
#父亲过世不足一年,继子坚持迎娶小妈为哪般?#
那一天,林相因终于回忆起原文书名:
《妖艳小妈沦为家族公器后[n/p]》
第20章
关于那天的事,林月疏深知霍屹森是唯一能帮他逆天改命同资本抗衡的人,他绝对不能添油加醋。
可在那一天,他又不完全是被动方,因此怎么成了桌上珍馐,他选择闭口不谈。
“他用布条绑住我的手。”林月疏双手紧紧抓着裤子,好似真有条透明的布条,将他的双手死死桎梏,“脱我的裤子……”
“我太害怕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伤到他,又怎么跑出来的,我忘了……”
林月疏说得很简单,所有的细节都抹掉了,否则绝望当头还把细节记得清清楚楚,任谁都会怀疑有编造成分。
冗长的沉默过后,霍屹森低低问:
“碰你哪了。”
林月疏喉结滑动了下,手指拢得更紧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和按耐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情,一股股往大脑里冲。
他的头埋得更低,含糊不清又局促地道:
“腰……”
“还有。”
“腿……”
林月疏本以为接下来霍屹森会说一句“我和那个老流氓拼了”,最终等来的却是:
“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你比我清楚,美貌单出是死局。”
林月疏嘴巴张了张,没说话。是,他比谁都清楚,他虽没经历过,却也没少见。
但是,等等,美貌?
霍屹森说他美貌!
这句话对林月疏来说,无异于兴奋.剂。
他忽然伸手拉动门把手:“我要下车,那个叔叔还没走,那些小朋友……”
霍屹森并没有开车门锁的意思,冷淡道:
“先冷静。”
“不行。”林月疏把车门把拉得咔咔作响,“开门!”
霍屹森依然无动于衷,像个冷血的怪物。
于是林月疏开始哭,软绵绵地哭,委屈巴巴地哭,慌乱无措之际,咬一咬衣领子又开始拉门把手,再咬再拉,周而复始。
“我已经派人去福利院打探情况了,你安静点。”霍屹森收起手机,道。
林月疏深知演戏这种事,多一分就油腻,索性点到为止。
他静静低着头,时不时抬手擦一把眼泪。
不多会儿,几个西装猛男进了福利院,很快又出来了。
他们敲敲车窗,在霍屹森耳边低声言语着。
“经过我们逼……询问,那大叔哭了。”
果然,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只是妈妈给了他一张猥琐的脸他又有什么错,面对那些可爱又可怜的孩子,他连棺材本都掏出来了,不求回报,只希望他这小小的善举能让世界更美好。
林月疏听完:……
先前他在路边蹲半天,物色了这么一个猥琐到令人发指的中年男。
开始,猥琐男不愿意和林月疏一起演这场戏,在林月疏的钞能力安抚下勉强同意了。
不成想,猥琐却善良的他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心中钝痛,老泪纵横,决定要为孩子们做点什么,哪怕很渺小,哪怕他回家后免不了老婆一顿胖揍。
只要这些柔弱的小花朵能在暴风雨中茁壮成长,夫复何求。
林月疏啼笑皆非,猥琐,他看得见;善良,他知道,相中这男子,是看他顶着大风帮助清洁工推垃圾车,碰到醉酒男惹事第一时间出手制止,他虽猥琐,却绝对的正义。
此时,霍屹森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现在可以放心了?”
林月疏有些不好意思地含着眼泪点点头。
“阿尔德珠宝代言的事,周日晚七点,去观澜堂酒店,会有人在那等你。”霍屹森扔了这么一句话,发动了车子。
林月疏乖巧点头:“我会准时到。”
霍屹森将车子开出小巷,朝着反方向驶去。
林月疏环伺一圈,扒着车座解释:
“霍代表,我家不是往这边走。”
霍屹森也没说要去哪,只是道:
“万一你回家后又犯病,跑去把猥……那男的打一顿,事后警方发现你上过我的车,认为你我合谋,我怎么解释。”
林月疏眨眨眼,似笑非笑。。
多完美的借口啊,就有人莫名其妙要去把捐款的大好人打一顿,合情合理,绝对不是要趁人情绪伤感时把人带回家爽淦个爽,边撞边气喘吁吁地道“他还碰你哪了”。
林月疏悄悄一呡嘴。
笑过之后,又敛了眉头:
“您多虑了,我没有一开心就犯病的毛病……而且,而且……”
车内蓦然陷入沉默。
过了一个世纪,霍屹森终于是忍不住了:
“而且什么。”
“而且,我丈夫还在家,我手机又没电,等不到人他会着急的。”
“吱——”
话落的瞬间,一声刺耳急刹,在湿漉漉的马路上留下两行水波纹。
良久,后面被逼停的车子疯狂按喇叭,霍屹森才重新发动了车子。
跑了几百米,车子在公交站前停下。
霍屹森打开车锁,冷冷道:“下车。”
林月疏乖顺下了车,又见车窗里伸出一只手,丢了几百块出来,而后车窗关上,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林月疏捡起钱揣兜里,看到车子消失在雨夜中,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湿淋淋地回了家,林月疏在邵承言审视的目光中上了楼。
洗个澡,换上吊带小短裙,开启直播。
直播间一开,大批人马迅速涌进来。
林月疏看着左下角的观众ID提示,果然如同他所想,H和H.02都进来了。
弹幕一片污言秽语,这个要看B那个要嘬奶的,他一条不回应,只单单回了一个问他怎么这几天没上播的弹幕。
“朋友结婚,去参加婚礼,忙了几天。”
提到结婚,弹幕追问:
【主播结婚了没,听声音很年轻,应该还没结婚吧。】
林月疏举着羽毛逗猫棒,轻刮膝盖,诚实道:
“结了。”
此话一出,大家心中隐秘的XP被挑逗得热火朝天,弹幕就像疯了一样,开始编排寂寞人.妻与水管工的故事,还问:
【主播有没有和老公之外的人做过。】
林月疏依然诚实:“做过,很多次。”
【草!你这个saohuo,真TM想穿过屏幕艹死你。】
【妈的,都和别人做那么多次也不差我一次了吧,主播你说吧,给你刷多少礼物能线下见面。】
【怎么和别人做的,做的时候你老公在旁边么?】
一片污言秽语中,难得出了个道德小标兵:
【都结婚了还在外边发S,恶心到我了,你对得起你老公么。】
林月疏沉默片刻,道:
“对不起,但我也正值壮年血气方刚,总不能要我守一辈子活寡。”
【我靠!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你和老公感情不好么。】
林月疏抱着腿,身体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无声的阒寂中,弹幕开始猜测主播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一个个开始疯狂刷礼物。
林月疏还是不说话,给弹幕急的,就差顺着网线爬过来吃瓜。
倏然,直播间顶端飘过一行炫彩提示:
【粉丝“H.02”向您送出一枚阿姆斯特朗火箭炮!】
接踵而至的,是:
【粉丝“H”向您送出一枚阿姆斯特朗火箭炮!】
林月疏心满意足,哑巴病一下子好了。
他紧紧蹙着眉,手指尖抠弄着膝盖,像是很紧张:
“其实是我以前太年轻,做了错事。”
【然后呢然后呢说快点![送出火箭炮×5]】
林月疏轻叹一声,低下头:
“当时爸爸得了病,家里条件不好,没钱只能等死,所以我起了邪念。”
“通过下药拍照威胁,我顺利和现在的有钱老公结了婚,也……气走了他心悦多年的白月光。”
【那你确实……】
【罢了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无数老公疼爱你,别伤心了宝贝。】
【你那白痴老公看不上你是他的问题,不怪你~】
林月疏苦笑一下,继续道:
“有名无实的婚姻,不被待见也正常,或许就像你们说的我太寂寞了,也或许是因为我本性就是没有三观的烂.货,一天不上床就会死。”
【啊妈的,继续说,我快冲出来了。】
【我爱你我爱你宝贝,和白痴离婚和我在一起吧,我真的很有钱我也很帅。[送出火箭炮×100]】
【爸爸的病好了么,我认识很不错的医生,医药费你不必担心,我比上面那位更有钱。[送出鱼雷潜艇×10]】
看着弹幕接踵不暇的礼物,林月疏心中感叹:
难怪都说,有良心的人是赚不到钱的。
这时,ID为“H”的大哥刷了十万的礼物,只有一句:
【宝宝[爱心]】
林月疏脚趾一缩,很快平静下来。
刚才一瞬间,他把“H”看成了“H.02”,小小雀跃一番,才发现真正的“H.02”霍屹森在刷了礼物后并没说任何一个字。
无碍,只要霍屹森还在直播间就好。
钱收得差不多,林月疏也真困了,和大家打了招呼便匆匆下播。
弹幕一片依依不舍:
【宝贝想通了就来找我,私信给你我的个人信息和地址啦。[飞吻]】
林月疏翻了个白眼,再乱发私信举报你禁言。
深夜十一点,位于市区中心顶级商业区的豪华大平层内。
霍屹森坐在沙发上,凌厉的眉宇微微敛着。
他在秘书的微信对话框里打下:
【查查林月疏的婚姻情况】
手指在“发送”键上停驻许久,最后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手机扔一边。
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站在巨大落地窗前俯瞰着繁华都市,霍屹森的眉却敛得更深了。
林月疏和谁结婚、本性如何,是他的事,和自己没关系。
他们早就该结束在那次无聊的约会,帮他处理阿尔德珠宝副总,不过是售后服务,商人应有这份态度。
去他直播间也不过是想要取关,看到直播间在谈论“结婚”一事,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正好没事,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霍屹森家大平层的楼下。
被称为“天神下凡、高贵禁欲”的赛博老公霍潇,此时正在粉丝看不见的地方,右手团着一团红绸凑在鼻子上,左手压在阿姆斯特朗炮上反复打磨。
磨得油光水滑,气势吞吐如虹。
红绸是当时他顺手从酒店拿回来的,它曾经捆绑过林月疏的双手,被他的皮肤沁的馥郁芬芳。
良久,释然一声长吁后,霍潇丢了红绸,拿过手机,点开刚才的直播录屏。
屏幕中反复响起林月疏的声音,清澈的像碧波潺潺,裹在柔软的丝绸中,安抚着人身体每一处细节。
霍潇还是很懊恼,当初就该直接进去。
听到林月疏结婚的消息,失落至极,再听闻他的婚姻有名无实、老公不愿碰他一指头,心中又升腾起无尽的颤乱和无法言喻的爽感。
宝宝,宝宝。
弹幕那句“宝宝”,是发自内心希望林月疏尽快想通,踹了那头不懂品味细糠的山猪。
霍潇想着想着,眉头一凛。
又来感觉了。
升华过后,他拿起一旁的剧本企划书看了眼,唇角轻笑。
林月疏,接下来我们会经常见面。
作者有话说:
----------------------
刘耀压着嗓子:
“我都懒得骂你了,但是,林月疏,你翻盘的机会来了,半小时内,我要在公司见到你。”
林月疏打了个哈欠,还以为啥事这么了不起,去了公司才知道,是某耽美剧本的导演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能在他被网络集体围攻的时候逆流而上,林月疏敬这导演是条汉子。
“耀哥这么喜欢脆皮鸭文学,干脆你去演。”林月疏言简意赅。
“臭叫花子还嫌饭馊!”刘耀跳起来骂他。
林月疏拂拂手,一纸合同拍过去,点点其中那条:
【未经乙方同意,甲方不得不顾乙方意愿加派各种工作任务。】
刘耀搓搓手,一下子熄了火,赔着笑脸神秘兮兮道:
“林老师,这部片子您可别瞧不上眼,我这么和你说吧,出品人投资人,他姓霍。”
林月疏眉眼一展。
霍元甲?霍屹森?
“这位霍姓大佬愿意为你保驾护航,这钱你就赚吧!”刘耀笑的,好像赚了钱的是他。
林月疏沉默半晌,拿过剧本企划翻了翻。
简而言之:耽美、古风、皇帝侍卫和王爷大乱斗,再加入些许朝堂权谋,最后来个完美BE。
再翻翻暂定演员,出演王爷的是一个叫霍潇的男人。
“霍潇是谁。”林月疏指着这个名字问。
刘耀一口茶水喷出五米高:
“你竟然不知道霍潇?你是不是疯了?”
林月疏:“是,疯了,现在想咬人,汪汪。”
刘耀迈着小碎步躲开,藏在办公桌后只露个脑袋:
“霍潇可是圈内出了名的升咖质检员,和他在剧里共同露过脸的,基本都跟着鸡犬升天了。”
林月疏有点想笑。
这么了不起的人怎么只活在小凰文里,真稀罕。
林月疏又问:“我演皇帝?”
“不,你演侍卫,别看是侍卫,但和出演王爷的霍潇有床戏。”刘耀一脸兴奋,满眼写着“发财了”。
他又补充:
“虽然你演技狗屁不是,但能和霍潇搭戏你就差不多了。之前和霍潇搭戏的狗,现在身价千万!你说来劲不。”
林月疏缓缓抬眼,视线似温柔的春刀。
他掸掸企划书,轻笑一声:
“是么,那我先谢过伟大的霍老师看得起我。”
倒要看看,对方是多了不起的人。
星期天,万里无云,是深秋难得的艳阳天。
林月疏起个大早,给小脸做个清洁spa,在浴缸里泡了半天,到小苍兰香彻底腌入味,才起身冲干净。
接下来,他要再次会晤阿尔德珠宝副总。
也是霍屹森在中间帮忙牵线,被林月疏打成地鼠的副总才勉强同意见一面。
根据原文描写,原主在代言人见面就会上第一次与副总翻云覆雨后,副总食髓知味,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原主送上了网民的口诛笔伐,原主没招了,只能再去求副总高抬贵手,正中副总下怀。
副总提出一饭解恩仇,原主乐呵呵去了,后面笑不出来了。
得有十几个猴头猪脑,将一场谢罪宴变成了腐蛆狂欢,最后原主在包间里昏迷了大半天,半道又被进来查看情况的服务生吃了个爽,离去时,小花花里还含着一卷美金。
林月疏浅浅试想一下:十几头肥猪,打不过。
他很清楚,“丈夫”一事败露,以霍屹森那高风亮节的假正经,今天必定不会来,最多是背后和阿尔德的董事长打过招呼。
但在肥猪们眼中,打了招呼又怎样,霍屹森面都不肯露,林月疏能是多重要的人。
林月疏脑瓜子疯狂运转。
接着,他给霍屹森的秘书打了电话去:
“秘书哥哥你好,我是林月疏。”
“林老师您好,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之前和霍代表商量过,今天去观澜堂酒店和珠宝商们见个面,但代表没有给我房间号,我打他电话不通,能烦请您帮我传个话么。”
秘书满口答应下来。
林月疏又问:“谢谢秘书哥哥,老是麻烦您。您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就是前几天和朋友一起吃饭,喝了点果啤,才知道自己不光对酒精过敏,果啤也没招儿。”林月疏苦笑一声。
“啊?酒精过敏可不是小事,你得注意点,好点没。”
俩人又寒暄几句,秘书终于挂了电话。
接着,旁边传来霍屹森冷冰冰的声音:
“电话出去接。”
秘书当然知道,他就是故意说给霍屹森听的!他不怕霍屹森开除他,劳动法会平等地拯救每只牛马。
秘书贱兮兮凑过去:
“霍代表,林先生要今晚酒席的房间号,听说他酒精过敏,但愿那些人别折腾他。”
霍屹森草草道了句“3207”,继续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好似剩下的事与他无关。
七点钟,林月疏如约而至。
推开包间门,和书中描写大差不差的场景。
十几条肥蛆,一个比一个肥美,最肥美的当属绿头苍蝇诞下的蛆王副总,右手还打着石膏,笑得得意洋洋又暗藏自己的小巧思。
林月疏悄悄移开视线。作者你没心。
林月疏笑吟吟打过招呼,往那一坐,所有人的目光都黏上来了。
我的老天奶,这腰,这屁股,这大长腿,这小嫩手,这……我肥蛆今天要上桌吃人啦!
肥蛆一号老神在在地开口:
“林老师,你和史密斯先生的事我也听说了,阿尔德董事长康德先生让我过来做个陪,其实都是误会,哪说哪了,一切都在酒里。”
肥蛆二号连连附和:
“林老师,先动手的人就是不对,照规矩,咱们自罚三杯,史密斯先生也不是小气人。”
史密斯副总举着酒杯笑得洋洋得意:“cheers~”
林月疏面露难色:
“当初我先动手是不对,我给史密斯先生道歉,也感谢各位老总替我说好话。我确实酒精过敏,不如我以茶代酒,向各位赔不是。”
肥蛆三号脸色黑了,他放下酒杯,生硬道:
“林老师,在娱乐圈里混少不了这些场合,这么多艺人排着队等,人家凭什么把好资源都给你。要我说,前途为大,过敏这种小事克服克服,别大家百忙抽空来了,你随便扯个理由让我们这些作陪的人面子挂不住。”
林月疏惊了,忍不住感叹:
好一个克服克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怎么不见你为了成才把钱给大家分一分,舍不得?你也克服克服。
但他脸上依然挂着滴水不漏的笑意。
他端起酒杯,站起身,对在场所有人道:
“爸、妈,儿子不孝,不能给你们养老了。但是儿子给二老留了一笔巨款,等我喝完这杯酒,你们记得找在座各位要。”
在N脸懵逼中,林月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红酒下肚,林月疏这种滴酒不沾的人显然有了醉意,迷迷瞪瞪的,眼神拉丝。
肥蛆们见状,脸上冒出油腻腻的红色,一双双手开始急不可耐往裤腰带上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