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长东by逐柳天司 CP

作者:逐柳天司  录入:12-26

二人来到床边上坐下,他们默契的没去提房间里那些新物件,林长东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将里面链子显示出来,就问:“我能给你戴上吗。”
问完这话,林长东才马上想起来应该先问人家喜不喜欢之类的。
“戴…手吗?”张流玉盯着盒子里那银闪闪的链子和上面的两颗珍珠问。
“手和脚都可以。”林长东一开口又后悔了,他怀疑自己把脑子忘在家了,他要是给对方戴脚那也太冒昧失礼了。
张流玉想了想,将右手伸了出来,一本正经说:“戴脚上你就看不见了呀。”
“……”林长东脸热着,短暂的头晕目眩了一下。
林长东把链子拿出来,一边给人系到手上一边说:“这个是澳白,不是普通的淡水珍珠,珠层很容易刮花,等花了你就告诉我,到时候我再给你换新的。”
“嗯。”张流玉坦然接受了,他从今天起要开始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了。
林长东将扣环扣紧又检查了一遍,接着又有些不舍得放下手腕,他假装拨了拨上面的珠子,又顺道一般抚了抚对方的手背,两只手像捧着颗易碎的明珠一样小心爱抚。
“流玉。”
“嗯?”
林长东抬眼看了面前人一眼,又迅速垂下去,不大冷静甚至有点冲动了:“我,我亲你一下好吗。”
张流玉耳边有热风吹过,脑海里呼呼的全是狂浪声,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并用点头接受了对方的请求。
林长东捧着对方的手,准备就要在手背上亲下一口时,张流玉却闭眼了。
他犹豫了一下,屏住呼吸,稍稍偏头凑过去,在张流玉脸上如与春风相拂面那样,浅尝辄止的印下轻盈一吻。
三秒钟后,他眼前那颗小痣被藏起来,张流玉睁着有些许疑惑和担忧的眼,纠结问他:“另一边不用亲吗?”
【??作者有话说】
通知:每周三固定休息,有特殊情况会调休/请假。
明天休息日,请静候周四。

“我……”林长东嗓门一哑,“可以吗?”
张流玉很诚恳的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易察觉的埋怨低声说:“你从来……都没有亲过另一边。”
林长东小声的说了个对不起,为了不让对方伤心,他又牵强解释:“我左右不分,忘记了。”
“嗯…”张流玉想都没想就信了。
林长东轻手拨开几缕垂散在张流玉耳前的头发,别到耳背后去,他捻捻对方的耳垂,捻得他耳廓耳垂都泛红,林长东倾身慢近,在张流玉另一边脸蛋上印下了很是绵长的一吻。
两个人默契的保持这个姿态有半分钟,林长东嗅到对方那从皮肤里沁透出来的缓缓淡香,他眼眸下垂,又看到对方清瘦而线条凌厉的颈线漫进领口里,而空荡的领口里尽是坦荡而私密的青涩。
他自觉罪恶滔天的惶急闭上眼,低级的冲动使他喉咙干涩不已,林长东难捱的稍稍挪动唇瓣,越界的在张流玉耳背也亲了一口。
张流玉有些始料不及,当时就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脖子,胸口短暂收紧再阔开,喉咙里嗯哼出一声情不自禁的低低呢声。
一吻结束,张流玉就立马拧过身子避开了身边人的痴迷注视,他用手背碰了碰被亲过的地方,不怎么淡定却又很是正经的说:“要下去了。”
林长东思绪还飘着,他不在状态的点点头:“好,好……”
张流玉揪揪自己的衣服,“你先出去,我再出去……”
“好,好……”林长东还是懵圈圈的,他动作机械而笨拙的站起来,目光呆滞的向前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好,好的。”
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后,张流玉用两掌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慢慢倒进床里,四肢发软的蜷缩成一团,他摸摸自己的耳背,心里“咚”的拨响了一根名为爱恋的弦。
林长东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踩空差点摔了一跤,这动静把正在看电视的大伙儿给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撞鬼啦?”梁晖问他。
林长东啊了一声,又好像没听见一样,他愣愣的走过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心里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过了十几分钟,张流玉才从楼上下来,两人无意间就对上了眼神,但又匆匆错开了。
张流玉看他们都在看电视,自己也就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彩电这东西算是很贵重的家电了,镇上大多数人家都还是看的黑白电视,没有电视的家庭比比皆是,他们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看电视,要是想看还得去代销点门口一窝蜂的蹲着看,人家老板放什么就得看什么,人家电视一关就没得看了。
“这金燕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自己老婆难道不比他表妹好?”祝骁盘腿坐在地上,盯着电视屏幕的脸越拧越紧。
“要是你,呵。”梁晖打断他,“你要是有钱,你比他还花。”
“所以说嘛,男人有钱就变坏,富二代哪有什么好东西,要是我啊……”
“这也不一定吧。”林长东突然插嘴。
张流玉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林长东想追上去,但又觉得突兀,于是他扯开嗓子就故意问给大家听说:“老三你这上哪去啊?”
被点到名的张流玉浑身一震,他差点要露馅一般答不上话来,快速调整好心态以后,他试图模仿起不久前的自己,用一种看似很嫌弃,实则听起来乖巧无比的“硬口气”回答说:“去干活。”
“外边天这么热,你干什么活。”林长东也是被夺舍了一样,怎么也拽不出当初那蛮横无理的腔调了。
“要你管…!”张流玉甚至还牵强的抛了个瞪眼过去要把戏演足。
结果这么一瞪,那正打正着的对视一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又避开了眼神,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脸红了。
“这么神秘不带我?”林长东这调侃话说得毫无情绪,就像复述课文一样生硬,“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活可干的。”
“是啊,外边太阳这么大,三哥你干什么活啊。”祝骁插嘴关心问。
没人问还好,真有人问了张流玉还答不出来,他语塞半晌才说:“上地里看看。”
“晚点再去吧,太阳那么大。”周通也劝他说,“晚点我跟你一块去看看。”
“不,不用了。”张流玉瞟了林长东一眼,又重复:“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周通已经起身了,但是林长东快一步揽住了张流玉的肩膀,“上哪块地啊,这不得带我认认班里的田产啊。”
“放开……”张流玉不怎么有气势的呵斥这人说,并软绵绵的推了对方一下。
这一推给林长东推得心花怒放的,他强忍着心底的荡漾,哀怨一唉:“这么见外。”
看这两人已经出去了,周通又只能收回步子。
走出好几米远后,林长东再回头看了那伙人一眼,显然除了极个别以外,并没有第二个人感觉有什么不对。
林长东揽着张流玉一走到前院就自觉的松开了对方,二人心照不宣的也没把刚刚那些乌龙说得太明白。
但是这恰到好处和点到为止的默契隐隐两个人感觉甜蜜又惊险。
林长东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这种事情,他也没有真的去细想过,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和张流玉讨论这件事的时候,那样除了会提前平添烦恼没有一点好处。
不过话说来说去,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要,要去地里吗?”林长东缓解氛围就问。
张流玉刚刚也是急中生智,现在想想也不是不行,“嗯。”
“去看什么地?”
“辣椒地吧,师叔的地。”
“好。”
接着张流玉就带着他去拿了遮阳伞和一只竹篮,两人扛着最毒辣的太阳就出门了。
这个点外边果然都是没人的,店铺里看店的基本都在午睡,代销点养的老狗都困得直打呼。
两人不知暑热好似在秋风里漫步一般,张流玉看终于有机会独处了,才问:“你回家去干什么了。”
林长东心里有几分犹豫,他要是把实情说出来恐怕会伤了流玉的心,于是避重就轻回答说:“就是我姐她回来了而已,她太久没见到我了,我就回去看看。”
“哦。”张流玉揪揪衣服,“听说你有好几个姐姐?”
林长东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空篮子,他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知道。”
林长东心想真是坏事传千里了,他想挠挠头又没手的,张流玉就把竹篮拿过去自己跨在小臂上了。
林长东挠了挠头,勉强回答出了这个令人头大的问题,:“哎呀,我爸那人不怎么样,不过我跟他不一样,我我我不从来不近女色,我跟金燕西不一样……!”
“我知道。”张流玉垂首暗暗发笑。
“是真的,我就是有一点怕女生。”林长东又补充,“我从来都没有过女朋友。”
“为什么?”
“因为……就是没有,没有喜欢过人……”林长东又是别扭的挠挠后颈,“我不谈恋爱那些……”
张流玉也是相当的难为情,他紧张之中又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把话题拉回去:“那你为什么怕女生?”
“就是……怎么说。”林长东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我家都是我妈和我姐说了算,她们有点太强势了,我不怎么敢和女生来往了。”
这有点挺出乎意料的,张流玉歪头看看他,觉得很矛盾:“那是这样的话,你爸怎么还会有……两段婚姻?”
林长东心里叫了一声老天,他们家这点家丑原来外面都知道吗,他尴尬笑笑,解释:“外面人觉得我爸厉害而已,其实都是我外公厉害,我爸势利眼自己追的我妈,后面他们有了我大姐,我妈事业心太重,不愿意给他生二胎,就把我爸甩了,外面人都以为是我妈生不出……男的吧。”
虽然这个话题不太礼貌,但张流玉也如实点头了。
“反正后来他自己又二婚,然后二婚就有了我二姐和三姐,她们是一对双胞胎,我二姐三姐都上小学了,他自己又搞出婚外情有我四姐,我小妈也不要他了。”
林长东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骂他爸真是给他丢脸丢到家了,“我妈后面准备晋升当烟草局的副局长的时候,我爸又要跟她复婚,反正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我爸都那样了,他们一把年纪了还能……整出我来。”
“所以你有四个姐姐?”
“嗯,我和我大姐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所以我跟她比较亲,不过她管我很凶,我也会怕她,她管不到的时候,就让我大姐夫看着我,哦,我大姐夫就是我们校长。”
张流玉还真不知道这事,“真的?”
“嗯!”林长东点头,“他们以前都是教育局的,我大姐比较上进,她后面就调去省会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区的副区长了,一年到头都忙得要死,都不怎么来看我……”
张流玉感到钦佩的同时又有新问题:“可是校长看着年纪很大了啊。”
“是很大啊,他快五十了,我姐才四十几,比我大二十多岁呢,哎呀,以前的人结婚都早,我爸妈十几岁就生我大姐了。”林长东毫不吝啬的捅开家底,“但是我跟其他三个姐姐都差不到十岁,不过我也有一点怕我二姐。”
张流玉在这之前真看不出来林长东还有怕的人呢,他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为什么?”
“因为我二姐她…她是公安厅的,反正也挺厉害。”林长东越说越小声,“她老是跟我说,要是我哪天犯事了,她就大义灭亲,第一个来抓我,我妈不给她吓我,她还偷偷跟我说。”
这下张流玉真没忍住笑了。
“然后我三姐没什么好说的,她又懒又臭美,心情好就跟我去玩,心情不好就跟我爸告我的状,反正她一挨骂我也要跟着挨骂。”林长东想了想,“四姐挺好的,她比较温柔,我初中有两年是在美国读的,那时候我们还一起生活,我大……”
林长东差点想说他大姐要把他送出去和四姐一起上大学,幸好打住嘴了,他顺势改口:“我大一点了就不经常看见她了,她忙着读硕士呢。”
两人已经走出被房屋环绕的街道,走进了一处较为阴凉的板栗树林,这个点的虫鸣蝉叫声聒噪但又有一股催眠劲儿,也是进了这林子,他们才发觉外面有多热。
说了这么多,林长东真忍不住了:“你以前是不是……知道我?”
知道谈不上,但张流玉也不可能对林长东这个地头蛇一无了解,他实在说:“以前听说过一点点而已。”
林长东心想完了完了,他在张流玉心里的口碑肯定差得不行,“你,你都听说什么了……”
“听说你……”张流玉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林长东仿佛在等自己的判决书一样,他浑身一个发凉,有点着急:“什么样?”
张流玉停下脚步,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听说…你是一个大坏蛋。”
“……”林长东心头一冷,突然感觉这天气跟腊月里没什么区别。
“但是……我现在不觉得了。”张流玉拿出口袋里的帕子,整整齐齐对折成一块小方巾。
林长东刚刚沮丧和气馁的心又鼓了起来,他有些激动:“真的吗?”
“嗯。”张流玉用帕子给面前人擦起鬓角上的热汗,边擦边说:“好像……现在不坏了。”
林长东不奢望肯定的答案,这样模棱两可的认可对他已经足够受用了,毕竟他以前到底有没有混蛋事他自己可清楚得很,更何况他一开始就对张流玉犯了不少混账。
“你是真的不觉得我是……”林长东闭着眼静静感受着帕子一点一点吸走他脸上的汗,“大坏蛋了吗。”
“不是了。”张流玉说,“你是一个……”
林长东睁开眼,“是什么?”
张流玉捏着帕子认真想了想,灵光一闪间,他不太乖顺还带着一点自认为的坏意说:“大饭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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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夸我吗。”林长东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人问。
张流玉想想,别开身子不看对方,故意拗道:“才不夸你。”
林长东甜在心里,羞在脸上,“流玉,你都出汗了,头发捂着热不热。”
“哦,我绑起来就好了。”张流玉将干净的帕子一小角用牙齿叼住,这才空出两只手来重新梳理头发。
他把松松垮垮的发束解开,将每一缕头发都利落抓在手心,用五指代梳,粗略将长发梳理一遍后,又动作娴熟的将其盘起成一个丸子用发绳系好,两条略长出来的红绳柔软的垂落在他肩上,不过因为没有镜子,他这低发髻盘得有点歪,像是害羞的躲在他右耳后。
张流玉将帕子重新叠好,什么话也没说的直接交给了林长东,林长东先是一愣,才稍显紧张的接过来。
张流玉转过身去,将背交给他,林长东咽咽口水,动作尽可能有分寸的给面前人擦拭起后颈上的薄汗。
后颈干爽一点后,张流玉感觉舒服多了,但与此同时他还感觉得到有一股气息在靠近,他僵住颈根,提起呼吸,纹丝不动的。
林长东自以为对方感觉不到的,他将鼻尖靠近,气息轻盈的浅浅一嗅,软丝一般的体肤温香款款钻进他鼻腔里,细细的、缓缓的爬过他的气管,最后带着烈烈的后劲儿灌爽他的肺……
打破这缱绻氛围的是一只鸟扑打枝头发出的动静,两人默不作声的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林长东看前前后后也没人,他悄悄牵住张流玉的手,张流玉垂首含羞,将胳膊挨过去了一点,贴着林长东结实的手臂。
这片板栗树林并不大,但是树干高大枝叶茂密,张流玉说九月份就可以来捡板栗了,不过这是别人家的林子不能捡,要捡得去集体的山林里去捡,但是竞争很大,因为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卖钱去捡的,有人天没亮就去了。
两人一问一答的来到了师叔的辣椒地,林长东似乎是第一次见辣椒植株,也就勉强比他膝盖高上那么一点,每棵植株上果实累累,红红绿绿的吊着形状不一的辣椒。
张流玉告诉林长东,红色要多摘一点,因为红色的要拿回去晾晒然后炒干捣碎做辣椒面储存起来,绿色就摘少一点,因为绿色是拿回去炒菜吃的,摘多了吃不完就烂了。
“可以放冰箱了。”林长东说,“我带了冰箱回来给你,你以后不用每天都早起去买菜了,可以一次买几天的也不会烂。”
张流玉不知道这事,他到班里时只看到堂屋里多了一套红木沙发和几样家电,厨房那边他还没有去看过。
“才不用放几天。”张流玉小声哼唧,“你一个人两天都可以吃完了。”
林长东也觉得事实如此的嘿嘿一笑,没反驳。
他们摘满篮子就回去了,不过张流玉带林长东走了另外一条途经河边的小道,张流玉用河水洗了洗帕子,又用冰凉凉的帕子给林长东擦了擦脸。
最近没下雨,这河滩线偏低,水势平缓,河滩后面就是要高高耸起一截的稻田,这月份稻田已经出米线了,估计不出两礼拜就能收割了,烘热烘热的一片,不过两人在河滩边上体感不到。
趁张流玉洗伞面的功夫,林长东钻到一旁的采了一大捧外形酷似小雏菊的野花回来,这花瓣是紫蓝色的,花蕊鹅黄,一株就开着好多朵,一捧扎起来清新非凡。
二人坐在岸边上休息,张流玉看着林长东试图用这花编出一个环来,他问:“你知道这个叫什么花吗。”
林长东还真不知道,“叫什么?”
“马兰花。”张流玉挨着他,头搭在林长东的肩头,“你没听过'马兰开花二十一'吗?”
林长东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有些局促,“也没有,没有人告诉过我,是语文课文吗?”
张流玉被逗笑,不自觉的靠向林长东的肩,半张脸都贴在对方胸前,他脑袋一动不动的,温顺可人就说是童谣而已,林长东要现学,但张流玉又说自己也忘记怎么背了。
林长东一共编了三个花环才整出一个比较能看的,张流玉感觉是等久了,林长东话还没说,他就坐直身子准备接受佩戴了。
但是他戴了一会儿就摘下了,这东西有点妨碍他靠林长东的胸口。
林长东也是丝毫不敢动的,人已经靠过来半天了,他还在编花环的时候,手至少不闲着,现在手上没事做了,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背挺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在张流玉看不到的角度,林长东模拟了几个将人揽住的动作,最后犹犹豫豫的才放到对方一只肩头上,张流玉的肩膀薄薄的,肩头像一颗小梨正好可以抓在掌心里。
两人就这么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好在一直没人路过,他们也就坐到了太阳偏西才回去。
这个点外出务农回家的人很多,他们从河滩上去以后就不得不松开了紧勾在一块的手,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每隔几下就撞一下胳膊自找开心。
他们回到班里时,一伙人正要往外走,林长东问他们这是上哪去,梁晖说:“帮师叔搬东西去,你也别闲着,一起搭把手。”
“哦,马上。”林长东把一篮子的辣椒交给张流玉,又趁一行人都走远了一点,他使坏一般,匆忙在对方脸上故意亲了一口就快速跑开追上了师兄弟们。
张流玉自己对着远去的背影哼了哼,他含笑一个转身,就看到了杵在后面的何权青。
“……”
何权青抱着一只空箩筐,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去,和三哥对上那么几秒钟后,他有心虚,也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懵,张口就问:“三哥……四哥他,为什么香你。”
“……”张流玉在短短几秒钟内已经把最坏的结果都预想好了,但他还是想狡辩一番:“他欺负人。”
“哦。”何权青觉得这个说法不太有说服力,他这个年纪也有自己的判断思维了,“他是喜欢你吗。”
“别胡说…!”张流玉差点因为受惊喊出来,“他…没这么说过。”
何权青想了想,想法单纯的哦了一声,他又保证不会告诉别人以后就抱着筐追师兄们去了。
师叔要搬新家了,搬进一个一层的小平房里,他们今天是过来帮忙搬家具的,这些家具都是师叔自己用木头打的,真材实料重得很。
把家具都安置好,师叔又拿水果出来给他们吃,师叔和蔼,疼人都在明面上,他们都喜欢上这儿来,几人吃了一手的荔枝汁,又要师叔给他们看手相。
林长东偷偷问二哥师叔怎么看起来比较有钱,二哥说师叔是给人做寿材的,还是挺有名望的风水先生,手头是要松一点,如果早年师妹没生病的话,可能还要更富裕一点。
“什么,我命中有三子!”祝骁从板凳上惊跳起来,“这不能吧,我家就我一个都要绝后了哪来的三子!”
师叔笑笑,宽慰他说:“多子多福不是蛮好嘛。”
“我来我来,师叔你看看我。”梁晖连忙把手递过去,又报了生辰。
师叔说到梁晖的事业时,表情还是挺和缓的,说到他的姻缘时,师叔那是一个眉头发紧啊。
梁晖一看,紧张就问自己这辈子是不是讨不到老婆,师叔摇摇头说他会家庭美满、妻儿伴身,梁晖又追问他妻是怎么样的,师叔产生了些矛盾的肯定,就说“这是机缘,天不准语”。
“那我呢,师叔。”何权青也迫不及待伸出了手。
师叔看完老幺的手,表情和缓了很多,他说何权青以后会很有出息,命中有两次碰到正缘的机会,正缘亦是正运,要他在20和27的时候抓住机会,大展宏图。
林长东原本不太信这些的,他看了这么半天,突然也动摇了,等其他人都问完以后,他才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让师叔也给他看看。
师叔对着这副手掌欲言又止了很久,他先肯定的说了个“命生富贵,有达官之相”,接着才断断续续的又笼统说了些让林长东多防备劫难的话。
林长东不关心这些,他就想问:“那我的姻缘呢师叔!”
师叔推推脱脱的就没有作答下去了,只说他还不到算这个的好时机,不过他还是给了个方向:缘在劫中,缘可劫运又能成运。
林长东听不懂这些云里雾里,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了,忙完这边以后他们就回去了,正好也赶上吃饭的点。
周通虽然不是天天都住在班里,但大多数时候是三餐不落都在这边解决的,他们吃饭的位置虽然没有固定座位,但大家都默认了常坐一个位置。
原本跟他一起坐在餐桌尾巴的是林长东,可林长东如今却挪到了前面去,就挨在张流玉的右手边,而他对面的人已经变成了二哥。
他借着夹菜的机会往那边瞄去好几次,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帖的,林长东坐到了前面,离师父近了,也没见他收敛一点,反而比平时还要随心所欲,一边吃一边问东问西的也不怕师父说他,其他几人是挺想加入的,但一时之间还没做好准备,也就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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