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也不想的by酒当歌

作者:酒当歌  录入:12-29

只好回答:“不是,算是胎记吧。”
岑观昼:“从小就有?”
冉钰:“嗯,开始没这么明显,一个多月前不知道怎么了,一觉醒来突然变得清晰了许多。”
一个多月前,时间也对上了。
但他不记得他。
岑观昼:“有过失忆?”
冉钰:“没有。”
男人神情逐渐复杂。
冉钰:“你怎么了?”
岑观昼:“我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清楚?”
冉钰:“我应该清楚?”
话音落下,握住他手腕的男人忽然松手扣住他下巴,逼迫冉钰直视他。
“知道我能听见别人心里想什么?”
“网络故障是你搞的鬼?”
扣住下巴的手继而下落掐住细腻的脖颈,男人目光又冷又沉。
“连时间细节都说得这么清楚,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第109章 未婚夫
这一幕恍惚与一个多月前重合,不同的是当时抵住他咽喉的是尖锐藤蔓,此时却是男人温热的手。
怎么就被发现了呢,除了两个跟他原形有关的小线索,他自认没露出什么破绽才对。
时间点的巧合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青染摸摸脖子上男人坚硬的指骨。
“你是生气我骗你,还是生气跟我结婚的是岑听夜?”
“终于不演了?”岑观昼冷冷牵了牵唇角,手上用力。
脖子上收紧的力度迫使青染张唇呼吸,洁白的贝齿后红润的舌尖若隐若现。
唇角与眼尾一同弯出好看的弧度,眼睛黑白分明,中间一点瞳仁格外黝黑,宛若蛇眼,又润又亮。
明明掐在脖颈上的手足以要他性命的,他勾缠着男人的眼神却是在笑。
“冉、钰。”岑观昼口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另一种无名火代替本就不多的怒火焚向心口,迫使他低头吻向那半含半露近乎引诱的唇。
立刻的,他得到了热情的回应。
对方像是完全不在乎脖子上的桎梏,唇与舌迫不及待地张开迎接他,裹缠着他,连带将弱点也拼命往他手上送。
[嗯……要憋死了。]
“……还远远没到你的极限。”亲吻间隙男人低沉道。
迅速升温的气氛以及随车载空调上升的气温让两人很快感到一阵热意。
[热。]
心里这么说,实际动作却缠着男人不放。
许久后经过的车辆发现车里激情热吻按出一声刺耳的鸣笛,岑观昼这才松手退开。
他神情淡淡坐在座位上,若不是唇上的湿痕以及下唇被轻咬出的牙印,任谁都看不出刚刚与人激烈地亲吻过。
得到自由的青染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胸膛急剧起伏着。
男人发动汽车倒车入街,他掰过后视镜照了照脖子,真令人惊讶,那种情况下居然连点红痕都没留下。
嘴上却抱怨着:“你差点把我掐死。”
岑观昼淡定:“不是没死。”那时候分明喜欢得不停缠吻绞紧他。
将后视镜掰回原来的位置,青染脱下厚实保暖的羽绒服搭在腿上,目光又落到男人身上。
“岑听夜。”
男人冷沉的目光通过后视镜与他对视:“你在故意惹我生气?”
[可跟我结婚的人不就是叫岑听夜么?]
青染:“你怎么发现的。”
看着前方路况转动方向盘,岑观昼:“能听见别人心声从来就不是好事,有时心声比一个人的行为更会骗人。”
旁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在暗示我?”青染被吻出水雾的漂亮眼眸微微眯起。
岑观昼:“是明示。”
过了会儿。
“为什么是岑听夜。”
青染:“你不是也有个未婚夫郁青染。”
郁青染是他,冉钰也是他,反正都是他,不是很公平?
岑观昼没听出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含义,以为冉钰意思是他过去有未婚夫,所以特意弄了这一遭。
“那是过去的事情。”
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直接将车掉头开往就近的照相馆。
离了不就一样了,就像他也已经解除婚约。
同样是离婚,此时岑观昼心态已与帮岑听夜收拾烂摊子完全不同。
半个小时后,拍完结婚寸照的两人再次上车。
民政局快下班了,两人没再去排队登记。
岑观昼将冉钰送到小学附近的居民楼楼下,解锁车门。
“回去我会将结婚问答的答案发给你,多看看,明天我来接你。”
青染:“你不要答案?”
岑观昼:“到时你可以在心里默念。”
[那我为什么要折腾自己?]
岑观昼:“……发我。”
青染倾身吻了吻男人唇角。
[算了,不折腾你。]
接着拿上外套推开车门下车。
洁白的羽绒服外套穿在男生身上,干净的背影在老旧楼道的衬托下看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岑观昼抬眼看了看停满麻雀的电线,眼底闪过深思。
驱车回到岑家,以往的习惯让岑观昼把包里没用上的纸条扔进马桶冲走,接着来到床头准备新的纸条。
这是他和岑听夜摸索出来的交流方式。
可以用手机,但这种方式容易在网上留下痕迹,两人都不想用。
转换人格的瞬间同样有短短几秒的交流机会。
不过时长太短。
人格转换并不确定,有时可能是几天,有时可能是几分钟几个小时,太长的话短短几秒很难迅速交代完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要写的内容也简单,已办事项和待办事项。
已办事项是拍结婚照,待办事项是明天去民政局领证、登记离婚。
如果明天出现的是岑听夜,他接触下发觉冉钰是……
男人单膝触地蹲在床头柜前,中性笔圆润的笔尖在纸张上顿出一个深深的黑点。
接着笔锋流畅地留下字迹。
——补了结婚证走离婚程序,冷静期一个月。
这张纸条没被用上。
次日是岑观昼自己出门与冉钰办理的登记结婚,以岑听夜的身份。
回来后岑观昼没更改纸条上的内容,思考片刻,提笔在字迹下方补上一行新的字句。
——补了结婚证走离婚程序,冷静期一个月。
——想办法分开。
傍晚醒来的岑听夜熟练自随身衣兜里摸出纸条,待看清第一条内容。
证件?倒是忘了这点。
这么说冉钰那边暂时不用管了,下个月去拿离婚证就行。
第二条……
男人脸上浮现讥诮的嘲意,随即转为若有所思。
如今他和岑观昼谁都奈何不了谁,分开也不失为一个值得考虑的办法。
走去床边打算拿笔写下答案,抽屉拉开,映入眼帘的先是一本通红的证件,上面金灿灿写着三个字:结婚证。
男人不感兴趣收回目光,甚至没翻开看一眼内容,用完笔直接将抽屉推拢合上。
“咚咚咚。”
听出来人是被岑观昼母亲看好的未来儿媳,岑听夜收好纸条走到门口。
如果不是先遇到……
穿书者的身份确实非常有趣,可此时岑听夜对那个无法被他听见心声的人更感兴趣。
淡然拉开门,岑听夜:“有事?”
[这人是岑听夜还是岑观昼啊?直觉像是岑听夜,看表情又挺像岑观昼的。]
沈舟心里想着有的没的,嘴上说:“吃晚饭了,阿姨让我来叫你。”
岑听夜点点头,越过他出门。
沈舟神思不属跟在后面,心里全是对未来何去何从的迷茫。
陈阿姨请他来是为了照顾岑观昼,他冲着高薪来,对所谓的试婚协议其实不怎么上心。
但岑观昼提前醒来,那份合约的后续内容也提前摆在眼前。
他要跟岑观昼结婚吗?
为了钱也不是不可以啦,不过岑观昼本人好像没这个意思?之前试探想离开岑家,陈阿姨老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岑听夜:“不想留下的话,陈女士那边我帮你去说。”
一墙之隔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存在,同样影响他的休息质量。
听见男人声音的沈舟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哈喽,岑观昼?岑听夜?]
岑听夜没理会他,自顾走去饭厅吃饭。
饭桌上岑观昼的父母和弟弟都在,父亲想着公司项目,母亲想着怎么撮合岑观昼和沈舟,弟弟想着一夜爆火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平淡又温馨的日常,却与他格格不入。
所以这就是岑观昼想抹去他存在的原因?
男人眼眸深了瞬,在说话时顷刻恢复正常。
快速进食完毕,他离开前提醒陈女士认真考虑沈舟的去留问题。
丝毫不顾及大家都在餐桌上,听了这话尴不尴尬。
陈女士看着儿子冷漠离开的背影:“老岑……”她眼里有无法明言的忧心忡忡。
儿子清醒也有一段时间,各项指标远超常人的正常,他们本该为此高兴才对。
然而岑观昼表现出来的状态实在让他们高兴不起来。
岑董安抚拍拍妻子的手:“再看看。”
岑暮性子大大咧咧没想那么多,以为父母说的是关于沈舟去留的讨论,心想他哥既然对沈舟没意思,勉强也没用啊。
正好,沈舟也是这么想的。
先前他还遗憾和未来的高薪失之交臂呢,一会儿时间就自己想通了,他拿着五百万去乡下躺平不香吗,不比在岑家自在?
便又试探着提起。
“阿姨,既然岑观昼已经醒了,你看我们的合约……”是不是提前结束?
陈女士压下担忧对沈舟强笑了下:“舟舟别急,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待会儿阿姨先找观昼聊聊。”
心里压着事,陈女士没了吃饭的胃口,喝水清口后跟桌上的人说了声便起身往岑观昼房间的方向去了。
敲开房门,陈女士:“不请妈妈进房间坐坐?”
岑听夜侧身让她进屋,任房门大敞着,随后进屋抱臂靠在墙边。
坐在床边的陈女士开口:“关于沈舟,你是怎么想的?”
岑听夜:“没什么想法。”
陈女士:“妈妈知道你心里不认可我的做法,但沈舟一来,没多久你就醒来也是事实——”
岑听夜:“你觉得是沈舟把我治好的?”
“我当然没这么天真,”医生都说不清楚的事一个艺术生能做什么,陈女士摇头,“我是觉得沈舟或许更适合你。”
“他家世清白,品行好,样貌也过关,你不喜欢他……”
陈女士望向岑观昼的眼神带着探究:“难道是还没放下郁青染?”
这跟郁青染有什么关系?
陈女士:“你这两天经常早出晚归,妈妈也没问过你去做什么,是因为听见风声说郁家最近和福祥周家走得近,去找郁青染了?”
[那郁青染明摆了只是看上岑家的家世,观昼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郁青染冲家世,沈舟冲钱,两者有什么不同?
岑听夜没兴趣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烦躁地压着眉。
“我出门跟郁家和郁青染没关系。”
虽然出门的不是他,但他知道岑观昼是出门替他去离婚的。
“无论是郁青染还是沈舟我都不感兴趣,我这么说,母亲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隐约听出儿子语气里不耐的陈女士心头一堵:“……好了,知道你对他们没那个想法,你这性子从小就这样,但凡不感兴趣的就一点耐心都没有。”
“就像你五岁还是六岁那年,你爸心血来潮买了一对宠物让你养,你不喜欢,第二天就让我们送人了。”
说着像是有点想不起来了。
“是什么宠物来着?”
[老岑买鹅的事连小暮都不知道,观昼记性好,肯定不会忘的。]
岑听夜看着对面故作镇定试探他的女人,只觉得可笑。
他姓岑,却不是岑家人。
他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阴郁,扯扯嘴角:“鹅。”
“对对对,确实是鹅。”得到答案的陈女士松了口气,一边为自己刚才的试探好笑。
她怎么信起电视里穿越重生那一套了。
她站起身:“你的意思妈妈明白了,沈舟那边妈妈会处理好的。”
等陈女士离开,岑听夜看着眼前自己住了一段时日的房间,只觉得厌烦。
【郁母:xxxxxxxxxxx,这是周董的私人联系方式,我找你爸问来的。】
【郁母:你之前不是说想自己跟对方联系吗,少了父母在中间掺和,你们聊起来方便点。】
【郁母:现在号码我给你弄来了,你自己主动点,性子别太端着,妈只能帮你到这了。】
看过郁青染账号上郁母发来的信息,青染提取重点,将周董的手机号存入联系人,一边思考着进行下一步。
按照设想的剧情,最好的情况当然是岑听夜正巧撞上他和周董见面的一幕,来一出英雄救美。
岑听夜什么时候出现好确定,发给岑观昼的消息不回,那掌控身体主权的必定是岑听夜无疑。
但对方什么时候出门却不好控制。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呗,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郁青染身份这边暂时没什么进展,青染平时还是更多将精力花在冉钰的身份上。
他基本每天都去一次花店,待的时间或长或短,生意好时招待顾客,生意不好时便忙点别的跟小纯聊聊天。
这天是阴沉沉的小雨天,连绵的冻雨冷得路上行人不自觉加快回家的步伐,花店里难得冷清下来。
青染和小纯一起收拾货架调整店内盆栽摆放,同时听对方抱怨家里的烦心事。
“老板,我妈知道我工作稳定下来,又催我找男朋友了,你说我该听她的吗?”
青染:“你今年多大?”
小纯:“过了年21。”
她小时候成绩不好不爱读书,家里人也意识不到学历的重要性,导致她高中毕业一成年就出来打工了。
青染听完:“先想想怎么挣钱吧,男人可以有钱了再找。”
比起听她妈那个农村大婶儿的话,显然是能自己在城里开店的老板的话更靠谱一些。
小纯毫不犹豫决定先听老板的。
抛开这桩烦心事,她对老板的感情生活好奇起来:“老板这么有钱,是不是准备找对象了?”
接着想起之前那件乌龙。
“老板离婚了没有?”
青染:“目前没有,离婚需要结婚证,我们拿到结婚证后时间太晚,还没约时间去民政局登记。”
小纯:“我看那天的男人条件挺不错,老板不考虑一下?”
青染无语:“你连对方口罩下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就知道不错了?倒倒脑子里的水。”
小纯怀疑:“不帅吗?”露在口罩外面的眉眼很好看呀。
青染:“……帅。”
“帅的话可以了解了解嘛。”小纯笑嘻嘻道。抱着盆栽转身,他们口中谈及的男人正长身站在不远处,不知听了多久。
这次没戴口罩,脸长得确实帅。
小纯被惊得够呛,愣是死死抱紧了怀里的盆栽没敢松手,这一摔可就是百多块钱呢!
她僵硬地抱着盆栽,被男人冷淡的神色看得不敢动弹:“老、老板……”
听见声音的青染接过她手里的盆栽放到货架上,头也不回地问:“你怎么来了?”
岑观昼收回视线。
“来看你跑了没有。”
“那你现在看见了,”青染哼笑,听见靠近的脚步声,“不用帮忙,我们都搬完了,你自己找地方坐,我去洗洗手。”
身后脚步声便走去收银台后坐下。
小纯跟着青染溜进后面洗手,一副逃出生天、重获新生的模样。
“有那么吓人?”青染颇觉好笑。
小纯后怕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怪吓人的。”绞尽脑汁想出个词。“气势逼人。”
青染失笑:“今天下雨没什么生意,你洗完手就下班吧,下午我看店就行。”
小纯愣了愣:“那工资?”
青染:“不扣你工资。”
小纯喜出望外:“谢谢老板!”
洗完手立刻出去收拾东西下班,也不怕外面还有个气势吓人的男人在。
青染还在缓慢揉搓手上滑溜溜的洗手液,听系统汇报剧情线的最新进展。
【陈女士给男主约了心理医生,后天。】
出门的必要条件有了,只缺一点运气。
他是不是说过自己一向运气不错?

原剧情里也有关于陈女士给岑观昼预约心理医生的描述。
一年多的以命相搏,加上人格分裂,岑观昼的性情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而陈女士作为岑观昼的母亲,显然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她与丈夫商量后,又征求了儿子的意见,最后选择向心理医生寻求帮助。
这时她还单纯以为岑观昼的性情变化是昏睡太久导致的,只是需要放松疏导。
原剧情里是岑听夜的人格去见的心理医生,陈女士征求的意见也来自于他。
去是去了,却直接撕毁与岑观昼相互妥协的协议,捅破他并不是岑观昼,引得岑家好一番动荡。
冲洗掉手上的泡沫,青染擦干水珠来到外面店里,踱着步子走到收银台男人身后。
浸过凉水的手就这么冷冰冰贴到男人脖子两边,甚至能感受到皮肉下血管热烈的跳动。
岑观昼盯着电脑屏幕不为所动,淡声问:“你在搞什么?”
以冉钰表现出来的实力,不至于怕冷。
“没搞什么呀。”青染故意装作没听懂他问什么,倾身将下巴杵在男人肩上,下滑的双手顺势从衣摆钻进去贴在男人暖乎乎的腰腹。
目光顺着看向电脑,岑观昼竟然用他店里的电脑在看医学方面的最新研究成果,似乎与什么仿生学相关。
青染眼睛眯了眯。
两个人格这是打算分开了?
灵魂长时间分裂不是什么好事,在一个身体里还好,又或是像邢闻道和邢朝各有一个原生身体也行。
换一具身体……动辄这一小块碎片可是会魂飞魄散的。
男人仗着身体好,下着冻雨不超过十度的气温也只穿了件冲锋衣外套,内里是件薄薄的羊绒衫,青染冰凉的双手贴在他腹部,没一会儿就被暖得热乎乎的。
他摸着手下绷起来线条明显的腹肌,一边用手指勾画,一边偏头咬上唇边的耳垂。
呼在耳边的气息带着隐秘的幽香,岑观昼看着电脑呼吸沉了些:“又想要了?”
青染不说话,只黏糊地含吻他,如同咀嚼一颗软糖将岑观昼的耳垂咬得又烫又红。
“你不是人类?”
低沉的嗓音通过相贴的皮肤传导过来。
青染放过嘴里烫呼呼的软糖,在男人耳边轻笑:“你觉得呢?”
思及冉钰手腕的印记,以及初次见面时对方戴在头上的玉簪,岑观昼说出猜测。
“蛇?”
蛇性本淫,如此一来这人对这件事乐此不疲的原因也说得通了。
“身体都能动了,还不主动点?”青染并不正面回答他,只懒懒散散动着藏在衣服下的手,极尽挑逗之能事。
岑观昼闷哼了声,按住他往下的手。
大庭广众,玻璃墙外就是随时会路过的行人……他沙哑道:“胆子真大。”
也让他愈加深刻地体会到来自山林精怪的天然野性。
“胆子不大也不敢来招惹你呀,是吧?”青染亲昵蹭他的侧脸,被按住的手却一点不老实。
岑观昼还没有在外人面前表演的癖好。
“我是来找你去登记离婚的,今天下雨,民政局排队的人不会太多。”
青染面上神色淡下来,收回手站直身体转身往回走。
“累了,不想出门。”
刚走没两步就被男人从身后贴上来。
“哪知道一来就有条小蛇大白天发情。”贴着耳朵响起的声线低沉沙哑,说不出的性感。
岑观昼用青染对他的方式,手钻进男生薄毛衣内,反客为主顶着人往后面杂物间走。
消失的笑意重又挂上唇边,青染一边踉跄着往前一边哼声不满。
“你说错了,小蛇可不会发情~”
杂物间与门面用一道隐蔽的小门连通,面积不大,里面被青染用来堆了些日常需要用到、放在外面又影响美观的工具。
比如剪刀、喷壶、营养土、备用的花盆等等,统一放在找木工师傅打的收纳柜里。
此时青染便被岑观昼抱坐在收纳柜上,搂着男人的脖子与之接吻。
隐秘的空间里气氛升温。
[有人来了。]他在心里说。
岑观昼揉着他腰间的软肉。
不同于藤蔓接触只有触感,真实的皮肉相贴能让他更真切地感受掌下肌肤的温软与滑腻。
“你在乎?”
这句话过后狭小昏暗的杂物间再没了别的说话声。
而青染说的有人没过几分钟便气喘吁吁夹着布袋包出现在花店外。
喘了口气,小纯抹抹头上不存在的虚汗,这么一路小跑,果然不觉得冷了。
幸亏她上公交车之前及时检查包包发现钥匙不在,不然到了租的房子门口才发现,不就白白浪费一趟来回的车费。
走进花店的小纯下意识想喊一声老板,定睛一看发现店里没人,连来找老板的那个男人也不见了。
她疑惑嘟囔了声:“人呢?”
先去收银台把钥匙揣上,她没事的时候剪指甲,结果突然来人买花她就忘了收起来。
揣好钥匙想走,可又想到店里没人。这要是有顾客来怎么办?
“老板?”她探头探脑往后面杂物间走。
刚走到门口——
“别过来。”又低又哑的男声传出。
同一时间小纯也探头看清杂物间里的情形,她震惊地瞪大眼睛,立刻非礼勿视地把脑袋收回来。
天呐,她眼里那么厉害的老板居然被按在墙上亲耶!
这么说两人是不是不离婚了?
小纯捂着红彤彤的脸蛋走了,不多时岑观昼和青染也先后从花店出来。
岑观昼捋起袖子将花店外的盆栽搬进店里,洗了手出来锁门,边问:“今天不开店了?”
“花都搬完了才问这句话是不是有点迟?”
青染慵懒倚在玻璃墙上看男人动作,接着回答:“下雨天没什么顾客的,尤其现在还是冬天。”
伸出手动了动手指,拂过指尖的北风带着湿雨的寒意。
岑观昼锁了门过来牵住他没一会儿就被冻凉了的手:“手怎么这么冷?”
“冬天手冷不是很正常?”
岑观昼扫他一眼,牵着他往停车点走:“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化形成精的精怪总不至于连抵御寒冷暑热的能力都没有。
青染圆润的杏眼弯成好看的下弦月:“凉了才正好让观昼给我暖暖对不对?”
岑观昼心知他在装乖敷衍他:“那你是不是也不肯告诉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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