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Enigma竹马契约结婚了by南瓯翎

作者:南瓯翎  录入:12-29

“不用商量,我已经有新的想法。”
景枢领着赫亚诺斯前往曾祖父生前使用的书房,按照他的记忆,那张照片就是在这里偶然见到。
曾祖父的书房自他过世就进行封存,封存时还特意开启除尘系统,所以这些年连叔爷都没怎么靠近过这里,更不提其他没得到允许的。
“你得到了允许?”赫亚诺斯好奇。
景枢道:“没有,但它其实没设限制。”
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是叔爷以前偷偷告诉我的,不要说出去。”
曾祖父爱收集藏书,尤其是冷门甚至孤品,景枢打小又爱学习,叔爷就破例让他来读书。
不过他也没来上几次,很快就被选去军校上课,之后大部分时间都交给军校的图书馆。
“依你现在的身份,就算被发现,他们也不敢说你什么吧?”
景枢:“这倒是。”
“那我们直接大大方方进去不就得了,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在做贼。”
景枢:“……”
他们进入书房,赫亚诺斯习惯性断后带上门,看景枢直线走向某个书架前。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在这一层。找到了。”
景枢长臂一伸,取下那本原先需要幼年的他踩上小凳子才能拿到的半厚书籍。
他边边感慨,“好久没见到纸质书了,有点怀念。”
“留神点,纸张边缘很锋利。”
“放心,我戴了特殊手套。”
赫亚诺斯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手上套着一层薄薄的近乎透明的膜。
“找到了。怎么会这样?”
“什么?”
赫亚诺斯伸头过去看,看到书里夹着一张照片。
“这是叔爷吗?慢着,这人是谁?看年纪应该称不上是年轻人吧?”
“是我祖父。”
景枢更认真地看着这张照片,上头是两个小孩,看上去不过刚上小学的年纪。
兄弟俩双手平放在两腿旁,一本正经地合影,叔爷胸前挂着熟悉的风筝轴项链,而祖父身上则挂着那条风筝项链。
景枢骇然,“这怎么可能?我记忆里的那张照片根本不长这样。”
智能精灵X检测这张照片并没有合成迹象,是真实存在的。
景枢不信邪,又测了几次,还是相同结果。
“别试了,没用的。”
赫亚诺斯捂着左眼,那抹似有若无的红自指间透出。
“照片被动了手脚,的确有问题。”
“你看到了什么?赫亚。”
赫亚诺斯放下手,再次审视这张照片,眼里那只红光蝴蝶飞出,落在照片上。
霎时,照片开始变化,上头的两个人开始变样,变成景枢记忆里的那两个青年。
蝴蝶一离开,照片就又变回两个小孩。
“赫亚,难道……”
景枢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赫亚诺斯道:“有人在上头使用了一种特殊的显影剂,原料来处不明,但应该跟拜图曼脱不了干系。”
景枢:“……”
“又是拜图曼?”
赫亚诺斯冷笑,“遇上我,算他们倒霉。走吧,去向你的叔爷展示证据。”

他们又把书房完完整整扫描一遍,没找到新线索,于是往景枢房间去。
原本景枢还想带赫亚诺斯去庭院走走,对方全无兴致,更好奇景枢住的那个小院。
小院在东边,格外清幽,与其他长住人士所在的大院堪称天南地北。
院子是他入学军校后才给安排的,更早之前都是住在叔爷那儿。
整个院子占地面积比小别墅小一点,但也是不容小觑。
从大门进屋光步行就花了快十分钟,赫亚诺斯心想要不是有景枢带路,自己恐怕就要在这里迷路。
景枢一路带他进了自己卧室,房间陈设很简单,最为显眼的还得是书墙,他卧室的标配。
这里的书墙同样开启连通模式,串联其他书墙,随时可调取各个区块的书籍,颇为方便。
“想喝什么?”
景枢的手在眼前液晶屏上滑动,做着自己的选择,赫亚诺斯还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满心满眼冲着整个房间打转。
等景枢再问了一次,他才回神,问有什么推荐。
“要不你自己来看?”
说着,景枢分屏,推到赫亚诺斯那边。赫亚诺斯划了几下,说道:“你们这服务可以跟银河酒店一决高下了。”
“银河酒店的服务收费,这里不用。”景枢道,“如果你需要推荐,我个人还挺喜欢桂花栗子糕和陈皮红豆沙,这是景家先祖特地派人到蓝星华夏国拜师学来的手艺。”
“那我就试试这两个,然后再加这个和这个。”
景枢跟他确认过口味,提交至厨房。因都是现做,需要耐心等候,等待期间,景枢请对方坐在床上说话。
他房间里有会客用的桌椅,坐着也舒服,但赫亚诺斯不是普通的客人,两人都不约而同往更为亲密的领域去。
赫亚诺斯一坐上床,习惯性往后倒,顺道也拽下景枢,两个人面对面躺着。
“原来你那几年睡的是这样的床。”赫亚诺斯说。
景枢:“舒服吗?”
“嗯,比宿舍里的好,但一个人睡实在太无聊了。”
“我还好。”
赫亚诺斯:“我说自己。”
他凑近,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景枢的。
“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想,景枢住的地方是不是特别舒服,不然他为什么非要回家。后来又想,总不能是你讨厌我吧?小景,你说,你那时候不会是真的在讨厌我吧?”
景枢略微扯了扯嘴角,拉出表示尴尬的弧度。
“你当时真的讨厌我?”
“讨厌也说不上,只是我不喜欢和别人同住一室。”
他自记事起就是一个人睡,后来被带来景家,家大业大的景家也不缺房间,还是允许他一个人住。
所以,他很难接受跟其他人同住,哪怕那个人是赫亚诺斯。再者说,他当时跟赫亚诺斯也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既然军校允许走读,那他自然就选择走读,反正交通足够方便,没必要为了融入集体而走出自己的舒适圈。
赫亚诺斯问:“那现在呢?”
“明知故问。”景枢伸手指戳了戳他额头,“连那种事都做了这么多次,真好意思问。”
赫亚诺斯嘻嘻笑,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我就是要问。”
四目相对,柔情似水,唇瓣渐渐被吸引相贴,两个人很快滚作一团。
景枢的皮带刚被解到一半,只听几下叮咚声响彻整座院子。
“有人来了?”赫亚诺斯有点不满。
景枢起身扣好皮带,“不是,是食物上桌的提醒。走吧,跟我去瞧瞧。”
“不在房间里?”
景枢摇头。
赫亚诺斯撇撇嘴,和他往饭厅去。
饭厅的小圆桌上齐整摆好他们点的东西,景枢请赫亚诺斯先坐,而后拿过自己那杯咖啡。
“尝尝。”
赫亚诺斯舀进一口红豆沙,点点头,又去吃自己点的栗子糕和椰丝饼,还是点头。
“好吃吗?”
景枢看着他笑,也拿过一块椰丝饼咬进一小口,“符合你口味就好。”
“晚饭也这么办?”
“嗯?是的。”景枢咽下一口咖啡,“看今天这架势,叔爷怕是不会再想见我们,明天我再尝试与他谈谈。”
说实话,他自己至今其实也是处在迷惘之中。
“你会觉得我很过分吗?”赫亚诺斯忽然发问。
“过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赫亚诺斯舀两下碗里的红豆沙,“景家在你心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而我们现在做的事很可能会颠覆你对它的认知。就算是再强大的心理,面对这种事时也会难以招架。”
景枢沉默。
“小景,如果真是这样的发展,你还愿意继续下去吗?”
还是沉默。
赫亚诺斯不再多言,低头吃东西。直至半碗红豆沙下肚,身旁的人隐约有了动静。
“说不清楚。”
“嗯?”
景枢抬眼,“我得对景家保持忠诚,可与此同时,我又渴望知道真相。”
赫亚诺斯摇摇头,“恐怕没那么容易。你想要查明真相,而他们似乎更倾向粉饰太平。”
“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也得去闯一闯。”
话音落下没多久,景枢忽然听到一阵滋滋啦啦的声响,下意识去看赫亚诺斯。
“我也听到了。”赫亚诺斯说,“也看到了。”
他的左眼映出红,神情冷峻。
“消失了。”
景枢努力观察半晌,不光自己没看到,连智能精灵也没有检测出异常。
“你看到了什么?赫亚。”
“线,白色的线,有点像蛛丝。”
“蛛丝?”
赫亚诺斯颔首,“一看到我就跑了。”
“声音也消失了。”景枢困惑,“这是什么声音?我以前从来没听过,而且也没有任何提示。”
说着,他又检查一遍智能手环,上头的系统通知还停留在半个小时前,提醒他今晚气温下降,注意保暖。
“刚才那一瞬间,你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吗?”赫亚诺斯问。
景枢先是纳闷,随后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赫亚诺斯放松一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刺耳,怕你听得难受。”
景枢心里暖暖的,“更难听的声波我都经历过,这不算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下午茶重启。
赫亚诺斯伸手去拿最后一颗栗子糕,拿到手里停了几秒,送到景枢嘴边。
景枢愣住。
“是吃饱了吗?”他问。
“不是,”赫亚诺斯摇摇头,“留给你的。”
“谢谢。”
景枢抬手就要去接,赫亚诺斯没松手,只是把栗子糕更贴了贴他的嘴唇。
景枢犹豫两秒,张嘴叼走。
“被发现了吗?”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赫亚诺斯道:“没必要特别迁就我,难得看你有这么喜欢吃的东西。”
“祖父说过,君子不夺人所好。”
“他自己有做到?”
“大概。”
“小景,你迟疑了。”
景枢低头嚼栗子糕,小声说:“我确实没撒谎。”
“我知道,不过你也没多老实。”
“我堂弟老是吃不饱,做哥哥的分他一些吃的合情合理。”
“谁的孩子?”
“小叔叔的。”
赫亚诺斯恍然大悟,“那个烂泥。”
“什么烂泥?”
“烂泥扶不上墙。”
景枢:“你说话有点难听了。”
“可这也是实话,你看,没报警。”
景枢默默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将空杯放回桌面,连同其他空盘一起,随后按了下桌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按钮,桌面升降,回收餐具。
“你困吗?”景枢问赫亚诺斯。
对方摇头,回问他。
“我也不困,那继续聊正事。这次去客厅谈。”
赫亚诺斯似笑非笑,“小景,你在顾虑什么?怕一回房间就不正经了?”
景枢嗔他,“明知故问。”
赫亚诺斯向他眨眨眼,一道去客厅坐着。
全屋恒温,赫亚诺斯直接踢了鞋子,坐到全年整洁无菌的地毯上,招手唤景枢。
“你怎么这么喜欢坐地上?”
景枢还是无法理解他这个喜好,却依旧像往常那般坐到他对面。
“自在。”
客厅的落地窗正对一大片绿植,午后阳光和煦,映入屋内暖烘烘,晒得久了,令人昏昏欲睡。
“要是真的困了,可以就地躺下。”景枢说。
赫亚诺斯揉了下眼,“不困,就是眼睛有点累。”
景枢噗嗤笑道:“好的,眼睛累。”
赫亚诺斯朝他做了个鬼脸,想到什么,很快又一本正经地开口:“那个蛛丝般的线,我试着调查过。”
“是什么?”
“答案有好几个,主要是它来去太快,捕捉得有点不清楚。”
景枢道:“没关系,先告诉我所有的答案,然后我们一个个排除。”
“嗯。”
赫亚诺斯投出大屏,将那不甚清晰的影像和调查出来的答案放到一起做对比。
“能简单排列一下吗?东一块西一块的,我不知道该先看哪个。”
“锚,按准确率排序。”
眨眼间,那些图片和文字按照要求排好。
景枢逐一点开细看,再一个接一个否定,“如果是这些东西出现在眼前,X不会无动于衷。”
“嗯,的确。”
“没有了吗?”
“还有一个可能。”
赫亚诺斯切换到另一个界面,“这是我们艾勒里小队自用的资料库,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吧?”
“是的。”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想使用它。”
景枢握住他的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的确很悲伤。”
“啊?悲伤有一点,但主要的原因是这上头记录的多是些危险物质,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景枢:“……”
赫亚诺斯道:“这些都是我们努力的证明,比起伤心,更多的还是荣耀。好了,回到正题。”
他放入图片开始搜索,几秒后,结果逐渐加载。
景枢注视着大屏,“羊角珊瑚蛛?”
羊角珊瑚蛛,恰如其名,是一种酷似羊角珊瑚的蜘蛛,体型颇大,其丝可蛊惑人心。
“属昆虫类,已于两百年前灭绝。据研究,其属地或为……”
他停了停,“或为同时期消失的某个巨大城邦。”
赫亚诺斯又点开地图,向他展示可能的栖息点。
竟在虫族一个已捣毁的据点附近。

景枢的脸又开始皱皱巴巴的,整张脸写满不可置信。
赫亚诺斯道:“这块被毁得比较早,那时联邦似乎也才起步,没能力参战。”
“嗯,我知道。”
“而且,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不见得就是它。”
“一查便知。”
赫亚诺斯歪了下头。
景枢点着手环,登录军部内网,查询当年的作战报告。
“如我所想,这场战役是由帝国主导。”他划拉参战人员名单,“上头没有景家人。”
赫亚诺斯正要说点什么,就见他的手指倏然停住。
“小景?有发现?”
“这个人……”
景枢若有所思,脑海里飞快放幻灯片,猛然停在其中一帧,“是他?”
“谁?”
下一刻,那个人的照片被切到新的屏幕上。
赫亚诺斯皱眉,“这是谁?不认识。”
他端详着照片,发现对方的造型和衣着好像都有些年头。
“你不认识也正常,他很多年前就落罪被处决了。不过,他参与了这场战役,并且与景家人有来往。”
“这么巧?”
景枢陷入回忆,“赫亚,假设,我说的是假设,你看到的真是羊角珊瑚蛛。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东西是由他送给景家长辈?”
“为什么?”
“这个我无法回答。”
赫亚诺斯思考几分钟,“你还记得羊角珊瑚蛛的特性吗?”
“蛊惑人心。”
“小景,我接下来的话也是假设。如果,如果是景家当权者想要用这种蜘蛛控制什么人?比如,他们无法再承受被背叛的痛楚,于是从一开始就把控所有人的思想,让他们再也不能产生这种想法。”
景枢身子一僵。
“就算有一天他们真的产生了逃离的想法,也会被瞬间抹杀。小景?小景!”
景枢双眼无神,身子也软软地垂下。赫亚诺斯见状,释放信息素缓解他的情绪。
过去一会儿,景枢的手指动了动,麻木的眼睛缓缓眨了眨。
“你在……”他的声音发着抖,“你在胡说,对不对?”
赫亚诺斯反而平静下来,“我说对了?”
“不,你没有。”
屋内响起警铃。
“说谎,说谎,说谎。要惩罚,要惩罚,要惩罚。”
青涩的童声在屋内回荡。
赫亚诺斯听着,突觉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后就见景枢挣扎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小景,你要去哪里?”
“去接受惩罚。”
紧接着,他就被赫亚诺斯拦腰抱了回来。
“赫亚?赫亚!你放开我!”
赫亚诺斯全然不理落在自己身上的轻捶,直接一把将人扛到肩上,摔回床上。
景枢想要坐起却又被摁回,脖颈前横着一只手臂,使他无法动弹。
“赫亚诺斯·艾勒里,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
“让我出去!”
没多久,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房门被敲响。
景枢:“是执法队。”
“你知道你接下来会经历什么吗?景枢!别去!不要去!”
“这是景家的规矩,我不能违反规矩。”
门被强行打开,几个黑衣面具人站在一排,为首的自称是执法队成员,来请景枢将军前往惩罚室。
他们脚边落下一枚子弹。
“有本事再说一遍。”
枪口向上移动,指着那人的脸。
“艾勒里上将,这是景家内部的规则,请您不要干涉。”
子弹擦过那人的颈侧。
“下一枚就是你的咽喉。滚出去!”
执法队成员面面相觑,退出房间。
“赫亚,你!”
“我看清楚了,他们身上也有蛛丝。”
“什……”
赫亚诺斯阻止惩罚一事不胫而走,宅子里听说这件事的人纷纷上门请求叔爷送客。
他们惹不起,但期望能躲得起。
“就说不能让外人进来景家,他们根本不会守这里的规矩。”
“艾勒里上将怎么会守规矩?联邦那些人都是一群野猴子。”
“对,一群野猴子,我们不欢迎野猴子。”
“野猴子离开景家!”
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响,霎时,又如同按下停止键,半点声音都没了。
赫亚诺斯嘴角噙着一抹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群人。
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一个个现在都跟鹌鹑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个响。
“怎么不说了?我正听得高兴呢。”
他们谁还敢继续说,说了就成外交事故,他们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责。
“害怕上军事法庭?”赫亚诺斯笑,“军事法庭有什么可怕的,纯粹是你们没上习惯罢了。”
其实赫亚诺斯自己也没上过几次军事法庭,纯粹觉得这句话很帅,似乎是哪个军痞前辈常挂在嘴边的。
景家这群人本来就畏惧赫亚诺斯,他这话一出,他们更是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艾勒里上将,家主想见您。”
管家先生的声音打破僵局,那群人瞬间仿佛见到了救星。
“知道了。”
赫亚诺斯漫不经心地跟着管家离开,他刚走远,那群人又想开始说话,嘴巴动动,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会客室。
家主脸色深沉,坐在上座,听到通报,起身前去迎接赫亚诺斯,连着屋里那几个来找他评理的也都快步跟上。
“艾勒里上将,请进。”
等赫亚诺斯落座,叔爷朝那几个摆了下手,他们才战战兢兢地鞠上一躬,退了出去。
“他们对此感到疑惑,希望我能出面了解来龙去脉。”
赫亚诺斯端坐着,回道:“你们的系统出错了,景枢没违规。”
“这不可能。艾勒里上将,我们的系统从未出过错。”
“一次都没有?”
“是的,一次都没有。”
“很好,那这次是第一次。”
“艾勒里上将,这里不是联邦,我们敬重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我们家肆意妄为。”
赫亚诺斯道:“叔爷,我同样敬重您。但事实就是事实,小景没有违规。”
“谁能证明?”
“我。”
“这恐怕不妥,赫亚。”
“为什么不妥?因为系统提醒了?我还是那句话,万一系统出错了呢?”
“我也还是那句话,这不可能。”
赫亚诺斯:“您就这么自信?”
“是的,我对景家的系统保持百分百的自信。”
“既然您这么自信,那应该不害怕查看记录吧?比起你们声称的信任,我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叔爷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赫亚诺斯回他一个微笑。
叔爷点着自己的手环,以管理员的身份登录系统,查看违规记录。
最新一条记录在一小时前,有一名家族成员打破了碗,被罚十分钟惩戒。
赫亚诺斯望着叔爷骤然变色的脸,关切道:“叔爷,您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艾勒里上将,你侵入了系统?”
“您在说什么?”
“我知道的,你和小枢一样,都是精英班的学生。”
赫亚诺斯仍然客客气气的,“您有证据吗?如果没有的话,这可是涉嫌诬告,诬告友邦高级将领,您应该明白会受到什么样的罪责。”
系统不可能出错,大概率是眼前这个孩子动了什么手脚,可是系统的防御日记里也没有显示任何异常情况。
正如对方所言,自己根本没有证据,而要是真闹大了,完蛋的是他们景家。
“叔爷,您查到小景那条记录了吗?”
“没有记录。但艾勒里上将,你为什么要对执法队动手?小枢应该跟你提过,在进入惩罚室之前会进行核实,如果发现有误,惩罚自会解除。”
“因为他们打扰我和景枢将军商讨公事,按照军规,我甚至可以直接将他们就地正法。”
叔爷根本没法反驳,当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他们想怎么说都行。
“叔爷,原本我们想明天再来叨扰您,但既然您主动请我过来,那我正好就把我们的发现告诉您。”
“发现?”
赫亚诺斯从怀里取出那张照片,推到叔爷面前。
叔爷看着那张兄弟合影,“你们去了我父亲的书房?果然,这条项链就是我父亲所赠,这就是证据。”
“是么?”
照片骤然像是活了过来,开始发生转变,变出原本的影像。
叔爷一心注意照片,没察觉到赫亚诺斯眼睛上的异常。
“这,这是?”
他望着照片上的两个人,左边的是年轻的自己,他再熟悉不过,而旁边勾着自己脖子笑得张扬的青年,他从未见过。
不,不对。
他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
逐渐地,好像有零散的画面开始在眼前闪烁。
赫亚诺斯扫向周围,那些蛛丝正瑟缩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它们在等自己离开。
他的眼睛在持续记录它们,传输到锚那儿,吩咐它与资料库进行最终比对。
比对结果一致,确为羊角珊瑚蛛。
赫亚诺斯余光注意到叔爷的动作,低头假装擦眼睛,遮住左眼上的那抹红,“抱歉,叔爷,这两天一直在看屏幕,眼睛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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