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鼓着腮帮瞪着他,忽然笑了:“你真懂得气人。”
焚宇一震,咬牙强忍住现在就扑上去把他压在地上的冲动。
奎走到沙发坐下,淡淡的指控:“你这是非法监禁。”
焚宇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拉过被子盖在下身:“是的。不过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我立时撤掉所有装置,并且发誓……永不……永不碰你!”
奎扫了他下腹的被子一眼,淡淡的陈述事实:“我不相信。”看来葵(巫夜漩的真名)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嘛。焚宇并不是一个容易脸红的人,现在他的脸却好象有点发红。
奎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忽然发现,其实他长得蛮好看的。
焚宇果然没有碰他,刚开始的时候他坚持要和奎睡同一个房间,等他冲了好几夜的冷水澡以后,就连夜般了出去,他走的太急了,没有看见奎在被子底下坏坏的笑。
渐渐的,焚宇允许他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整个庄园可以随便乱跑,奎发现这里真是漂亮,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世界一样,他走过世界那么多的地方,很专业的对焚宇竖起大拇指。焚宇显的很高兴,干脆把整个山的土地买下来,在山庄周围凡是眼睛看的到的地方都铺上草皮,种上花草,也不整理,成心弄成童话世界的样子哄奎开心,佣人也都很和蔼,不过他们都患了脸红症,轻易不肯和他讲话。
奎不是冷冰冰的人,虽然总是对焚宇板着脸,但眼底的神色愈见温柔。
奎觉得自己有一点迷糊,他也不太知道怎么了,只是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他好象又不太想逃走,日子一天天过去,焚宇越来越显得疲惫,但精神很好。奎一笑,他就露出那种痴痴的眼神看着他,直到最后冲入浴室为止。
奎觉得很奇怪,自己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连一次这种无法忍耐的感觉都没有?到是焚宇,人类的欲望有那么强烈吗?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长时间,所以好奇宝宝决定发问,对象当然不是那个发情期的大灰狼。
可是,自己的问题很奇怪吗?为什么这个侍卫一直在红着脸流鼻血,他知道自己很好看啦,不过没那么夸张吧?难道天底下的同性恋都住在这个庄园里吗?他好心的笑了笑,好心的拍拍他的肩,好心的替他擦去鼻血,好心的把他的头仰起来,结果那个侍卫就这么顺着仰头的姿势扑咚一声摔在了地上。奎睁大眼睛看着失血过多被抬走的他,终于发现有些问题不是像“太阳为什么要从东边升起来”一样可以随便发问的。
他很无辜的看着焚宇,模样又怜又俏。结果当然是焚大相公又在浴室呆了一下午。奎已经开始佩服他了,所以就好心的提醒他多吃一些降血的药,结果是被他用吃掉的眼光看了一天。
“你不是会定人心的功夫吗?你怎么不用呢,这副样子会让其他人很困扰的。”焚宇开始怀念念书时的奎。
奎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那个流鼻血的侍卫,庄园里的佣人也全部都变成一水的又老又丑。奎是无所谓啦,照例对每一个人温柔的笑,结果好多个人都忽然不见了,所以全庄园的佣人都很有默契的对奎大相公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
焚宇从窗口看着在草地上修花剪叶的奎,发现他简直越来越美,本来纯洁至极的气质里面夹杂了说不出的感觉,整个人忽然变成了中性的天使,没有了以前那种男性化的爽朗笑声,简直……简直就像一个精灵。
焚宇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他现在连酒都不敢喝。生怕做出什么吓跑奎的事,他要是执意要飞走,自己再精良的装置也拿不住他呀,他们家的人不都是会飞的么……奎要是飞到了空中……那不晓得有多美,焚宇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没注意到底下的动静。
焚阗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天使?上帝呀,这就是哥哥找了五年的男人?值,真值!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双脚,不由自主的像奎走去,而这时,他只看到奎的背影和那一头绢长的银发。
奎感到有陌生的气息靠近他,他抱着剪下来要拿去插的花,回过头来。看见一个目瞪口呆的男人,长的有几分与焚宇相似,可能是他的兄弟吧?那性格一定更恶劣。奎抱着花束礼貌性的向焚阗一点头。转身就要进屋。
天哪!他……他看到了什么?焚阗呆住了,半响奎都走远了,他才仿佛惊醒似的开口喊住他:“等一下……天……你叫什么名字?”
奎好脾气的看着他,对他眼中贪婪的占有欲再熟悉不过了,他心里一震,仿佛又见到了五年前焚宇拥着他时的情形,那灼热的抚摸,灼热的眼神,灼热的呼吸,简直……简直要将自己……奎脸红了,是真的红,慢慢的从脸上泛起层层粉红色的光泽,一直从漂亮的脖子延伸到锁骨。那种感觉,就像天使降到了人间,完全融化了他戒备的隔阂感,就像春风拂过大地。
焚阗呆呆看着他,心里忽然有涌上一种掠夺的欲望,把这个男人从哥哥那里抢到自己怀里。哥哥什么都有了,这一回,就把他让给我吧。男人怕什么,这种男人能让人心甘情愿为他下地狱。
他悄悄的靠近,奎垂下头,不敢看他那与焚宇过分相似的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焚宇抚摸自己时那种强烈的感觉,除了痛……好像还有点别的……他手指又不由自主抚上了自己胯上的红印,丝毫不觉自己的动作是那么的……煽情。
他也没注意到焚阗已经变质了的呼吸,也没感觉自己的腰上多出了一只本不属于自己的手,等他发现刚要嫌恶的推开时。头顶上已经笼罩了一朵千年乌云。
焚宇低下眼睛看着矮半头的奎,心里面简直要气炸了。他伸手把奎抄在怀里打横抱紧,折磨了他多少天的温香软玉如今就在他的怀里,那种薄薄附在骨上的细腻肌肉,那纤细的腰,因为下摆敞开而露出他美得眩目的修长大腿,他的理智一下子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只剩下熊熊的怒火和妒火,瞥到焚阗充满色欲的眼光看着他小心珍藏的独角兽,他……他简直……简直要气死了!!!!!
焚宇大步跑向房间,回身大吼:“谁也不许靠近庄园,马上将他给我轰出去!!!”
奎狠狠跌在了床上,一阵头晕眼花。刚刚自从看见焚宇他就光忙着脸红了,丝毫没注意外界已经是天翻地覆,怪不得紫经常说他发起呆来简直天下无敌。
他抬头奇怪的看着已经是满脸黑线的焚宇,奇到:“你怎么了?”
焚宇冷冷的看着下襟大敞,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私出,仰躺着整个人诱人至极的奎。他伸手抚上奎的足踝,慢慢向上抚摸……奎倒吸一口凉气,一脚将他踹开,怒道:“你干什么?”
焚宇维持姿势不动,危险的看着他:“你很有精神嘛,看样子不怕我的触碰了?”
奎一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猛的跳下床向门口冲去。焚宇一把拉住他的手狠狠将他惯在床头,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往下一拽,分开他的腿整个人压了上去:“你既然已经不怕我的触碰了,你的能力呢?你那一身的功夫呢?你骗得我好苦,我说你怎么怪怪的。说,你到底是谁?!!”
奎不能置信的看着他。“阗是我异卵双胞胎的弟弟,我有的血统他也有,为什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让他搂你的腰,在他面前露出那么下流的表情和动作。你到底是什么人,干什么冒充奎来勾引我们!!”他手上加劲捏的奎骨头嘎嘎作响。
奎还是呆呆的看着他,焚宇脸色简直都要扭曲了,他一把扯开奎的衣服,忽然露出混淆的表情,他颤抖着抚摸奎的身体引起一阵阵战栗。还有那……如血般鲜艳的红印,他膜拜似的吻了下去,奎全身都在震,他猛力挣扎了开去,戒备的看着焚宇。
焚宇脸上露出怪怪的表情:“我错了,你是奎。就算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识你。你这两天看着我跟猴子一样围着你团团转却不敢碰你一下,你一定在偷着笑对不对?你一定很高兴可以玩弄我对不对?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就那么恨我吗?”他的声音到后来简直就是在哭。
他一把抓住奎狠狠的吻了下去。是凶暴的吻,奎猛力推开他,呼呼的喘气,嘴里牙床舌头都破了,满口都是咸咸的血液。焚宇添了添:“咸的……不是香的。你变成人类了对不对?你……可以接受我的感情了对不对?”他抓着奎的双肩象是要将他捏碎。
奎痛得皱眉,他看着几乎疯狂的焚宇,好感全无。他露出了淡淡嘲讽的笑:“你就是这么一个人,想要了,就去抢回来,也不管是不是会伤害到别人。你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肯给我半分尊重!那几天的温柔原来都是假象。你才是自欺欺人的骗子!”他奋力挣扎着跳了起来大叫:“我是我!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东西!你的爱我要不起。你滚——你这个强奸犯!世界上最下流的人种。不要再用你的脏手碰我!”五年前一幕幕在他的眼前晃动,那种锥心的痛,任凭自己怎么哭喊求饶这个恶魔就是不放手,只为了满足自己脐下三寸的欲望!
焚宇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好象有东西碎掉了,他奋力将奎扑到在身下,将挣扎不休的双手拧到后背。低头咬向那几乎栓住了自己的灵魂的迷人肌肤,他的舌头几乎尝遍了奎的全身,在唾液的滋润下奎浑身都像是发着银光,他奋力的挣扎结束于焚宇舔向蜜穴的舌头,噩梦苏醒。
“啊~~啊~~啊~~啊~~~啊~~~~~~~放开我!你这个变态!”奎全身都在发抖,身子被刻上了烙印,身子,有了记忆。
他这么一发抖,皱摺已经微微打开的粉红色后穴一张一合的在焚宇眼前晃动,连细微的皱摺和汗毛都看得清的距离。似乎要诱惑他伸进去。
焚宇研究似的伸进一根手指,立时被内壁吸住,紧紧的咬住他的手指,耳边传来奎细细的如猫般的呜咽让焚宇恨不得就这么将这个小妖精就这么绑起来好好虐待一番。
他伸进了第二根……第三根……奎抖动的更加厉害,手指的触感更加消魂。焚宇忍不住将手指弯曲,挠着柔软的内壁。
“啊————!”奎简直就恨不得拿刀杀了自己,居然就忍不住叫了出来,还叫的……这么的……这么的……焚宇听到他诱人之极的叫声,脑袋一下子炸了开来。他将手指抽出,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早已等候多时的灼热……和奎的惨叫声。不过,就一声。
真是极品,焚宇呻吟了一声,真是……紧。
奎紧紧咬着下唇,血一滴滴流了下来,还没等落下就被焚宇吻到了嘴里。
焚宇一下下律动,将奎钉在床上,将他的腿抬到肩上一下下冲刺到最顶点,奎五脏都快被捣烂了。他用力踹动双脚,每一下的摩擦都给已经极限的后庭带来极大负担,血,已经将床单染红一片。他猛的一个挺身,上半身从床上滑下来落到地上,人几乎是倒立着使不上力气,焚宇就着这个姿势一下下捣着他的体内,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红红的肉棒在自己股间进进出出,嫩肉几乎被拉了出来,空气中充满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和扑哧扑哧的水声,男人是不可能自己分泌体液的,那是……他的血……
他开始细细的哭,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他手在地上爬动想脱离这如同极刑的性爱,徒劳无功。只是卷曲再伸开的挠着床单。好痛……好痛……后面好痛。盆骨上的红印更仿佛烧着了般……救我……救我……我要……杀了你!!!
在他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焚宇的在他体内一抖一抖的喷出体液,一下下烫着他的直肠,肌肉裂开的甬道更是被狠狠蛰了一下,不过这与摩擦伤口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他被焚宇提上床来,一下下吻着流泪的眼睛,他反而不哭了,眼睛大大的瞪着天花板,仿佛想着什么心事。焚宇看他不专心,低头用牙齿摩擦他的乳首,奎一抖,惊醒似的看着他。猛的一巴掌把焚宇线条明显如艺术品一样的脸打得歪在一旁。焚宇深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看来是破皮了。他危险的在奎耳边喘着气:“看来你很有精神呀,这是不是暗示我可以再来上一回喽?”
奎猛的睁大眼睛瞪着他,紫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燃烧。焚宇着迷的看着他:“有没有人告诉你生气的时候比微笑还要迷人?”
奎恨不得狠狠的打他一顿,怎奈何现在连蜷曲一下小脚指都让他疼的到抽一口凉气,他咬了咬牙,准备就算拼着命不要了也要狠狠赏他几拳。
焚宇的火热不知疲倦的又闯了进来,撞得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力气烟消云散。焚宇还在他的身体里,他搬过奎的大腿绕过头顶,将他翻了过来背对他,这个动作对于奎来讲没什么,可那里一动疼得他几乎叫了出来,还没等他喘过气来,焚宇往上爬了爬,用灼热的挺布一下下刮过他破损的内壁,那种不平滑感给焚宇带来甜美的战栗。而奎却是要痛晕过去了。他开始大泣,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却咬住下唇硬是不出一声,气在嗓子眼梗住,差点活活憋死他。焚宇赶紧停下来给他顺气,奎一下下打嗝,总算缓了过来,他回过头,火焰的眸子被水洗过,愈发清澈艳丽,悲伤,失望,痛苦,和一种下定决心的毅然,将他的眼睛点缀的会发光般分外美丽。他眨也不眨的瞪着焚宇,好象在宣布某种誓言:“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
“你杀吧。”焚宇说,“离开你,反正我也是个活不了。”
又是一阵痛如人心的律动。奎始终仰着脖子用那种火焰燃烧他的灵魂,他忽然笑了:“你够狠。”他张口像焚宇手臂狠狠咬了下去,是真咬,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焚宇痛得一软,奎使出浑身力气一巴掌将他打歪一旁,顺手抄起台灯狠狠就是一下。自己顺势滚落地上,不顾下体的血哗一下淌下来,他带起地上的长袍,跌跌撞撞爬到窗台上翻过去,窗台外面只有小小的一个约巴掌大的边,他吃力的登在上面,身子遥遥欲坠,他两只手拽着窗台,对着从床上坐起来满脸血红的焚宇大叫:“把护身符还给我!”
焚宇看着他,脸上的血淌下来挡住了他的表情。
“给我,不然我跳下去。”奎嘲弄的笑,“我现在可是个人类。”
焚宇淡淡的:“你跳呀,咱们两个一起跳下去,一起死好了。”奎大笑:“你是痴心妄想,莫要忘了我是谁的孩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生生世世都不会再有机会碰我一根手指。”
焚宇看着他,好久,奎的血顺着墙一滴滴流了下去,他几乎站不住,跟别提穿上手中的长袍,赤裸的身子在风中遥遥欲坠,仿佛要奔向蓝天。
“把那个匣子拿过来。”焚宇按动的床头的通话器。稍后,一个侍卫捧着匣子进来,看见屋里的情况张大了口。
“拿去吧,那样我就无法再碰你一根手指了。”
“你,用杆子挑着护身符递过来。”奎抬起下巴示意侍卫。杆子颤颤巍巍伸了过来,奎咬牙伸手抓住了它,绝艳之极的看了焚宇一眼。
焚宇心里警铃大作,大吼:“抓住他!”
话音未落,奎手一松,人直直落了下去。焚宇迟了一步冲到窗前,就听扑通一声水响。他暗自顿足,居然忘了这个房间下面有游泳池了。他身子一翻也跳了下去。侍卫大惊,焚宇从池底浮上来,奎已不见了,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印,真不愧是天赋异能的身体,伤成这样居然还能动。他注意到自己身无寸缕,抬头向楼上的侍卫打招呼让他把衣服丢下来。
不少人闻声赶了过来,焚宇大吼:“撤了所有机关,你们顺着这水迹去追奎,别伤了他,快!”
奎先一步奔到车房,刚钻进去就看一堆人大叫着追了进来。他一咬牙一闭眼一踩油门,车子刷一下冲了出去,带翻了几个人。这时焚宇正奔到车房门口,与迎面而来的车子擦身而过,他回身大叫:“快!关闭庄园内外所有机关!”
奎几次都要晕厥,车子开得歪七扭八,对于他现在的身体坐着本身就是一种虐待,但血总算有些止住,下摆已经全湿了。坚持住,坚持住……马上就快到了……全市最高的建筑……摩天大楼。
奎把车开进摩天大楼后面的胡同里,他跌跌撞撞下了车,一个脚软摊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这里他曾经来过,知道该怎么走,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走正门只能被抓去警察局,他咬牙走向一个小小的铁门,顺手从地上拣起个碎玻璃片,铁门锁着,这当然难不倒他,随便摸了个铁丝就捅开了,推开门,里面堆满了杂物,正对面有一扇门,他试着一推,没锁。他将耳朵贴在门上,好,没人。刚要推门,一阵眩晕感涌上来他差点摔倒,他扶着门好一会才推开,长长的走廊另一头就是电梯,他慢慢蹭了过去,幸好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几个人在楼下晃荡,这座又是贵宾专署电梯,很少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