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勉强收心,怒火又炽,身子弹起直直的立在那,拿著刀子对著蠢蠢欲动的殷明吼道:"你别过来!你做这种恶心的事不怕遭天谴?你以为皮相长的好就做什麽错事都可以被原谅吗?你以为你有才能有身份便处处高人一等可以为所欲为将别人的自尊踩到脚底下吗?你跟‘她'一样!都无视别人的心!可你们要记住,我是个人!不是你这个大少爷的玩具!不是可以任你们欺辱任你们耍弄的物品!"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方南几欲虚脱,但他仍强撑著,不露一丝弱态。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以为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耍著你玩?不过你说跟‘她'一样?她是谁?"殷明问道,脸上竟还挂著笑。
方南一惊,握刀的手开使颤抖。
殷明忽然笑了,他望著情绪激动的几乎要崩溃的方南,道:"你的母亲?"
方南心口骤然抽紧,後退一步,撞到身後的茶几,瞪著殷明不知道他为什麽一猜即中。
殷明红得凄豔的唇,上扬,走向方南,方南受惊,又抬起刀子,"你站住!"
殷明脚步并不停下,他轻笑,苍白的手指点著自己的胸口,"来吧,刺这里,记得要刺准一点深一点,不然刺不死我,受苦的可是你。"
方南手中的刀子寒光闪烁,晃得方南眼睛痛,泪水眨眼之间滑到腮上,"你别逼我!"
殷明停在方南一步前,刀子就抵在他的心口处,方南泪落得更凶,"你──"
殷明看著方南用著近乎呢喃的声音问著"这眼泪......是为了谁?"苍白的像大理石般冰冷的手指拂去不断坠下的泪,好烫,殷明缩回手,但仍感到那焦烫的泪,一滴滴一滴滴烧入心窝,好烫!
方南惊颤脸色白得像纸,殷明握住了他拿刀的手腕,轻语:"你刺死我最好,这样你只不过送官发落,一了百了,如果刺不死我,你便不会好过了,首先殷府的人不会放过你,爹娘会多麽伤心失望啊,你这个他们领养的小孩,是个疯子,还杀了殷府最好的大少爷,谁又会相信你?我会对一个乡下来的山野村夫做著我正在做的事呢?"殷明凑上前,红唇贴上方南适才被他咬吻的红肿欲滴的嘴,伸舌不住舔吮著木然而立的方南,隐约间逸出一声似赞美的叹息,留恋不去,若非实际如此,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他的滋味有多麽美好的另人疯狂。
"恶魔。"方南手里的刀子颤抖著,他犹豫著该不该刺下去,双眼被泪水濡湿,脑里不住回想著殷明的一番话,他若刺伤了殷明以後该怎麽活下去,只要一想到殷氏夫妇的悲伤痛恨的目光,便什麽都毁灭般的绝望了,他受的苦够多了,受到的教训也够多了,他不过是个平凡人,他终究是斗不过殷明,他看穿了畏怯的自己,知道他是一定不敢刺下去的,而他,又猜对了。
"锵啷!"手中的刀子落地,一声清脆的回响好像在为什麽下了个休止符,是什麽呢?方南迷迷糊糊的想著。
"很好。"殷明咬著方南的唇,感受著他的轻颤,"我以後会好好对你,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再让任何人碰你,否则那个人会死的,你不要再害他们了,知道吗?"
方南看著殷明乌黑的瞳眸,那什麽都没有,空荡荡的,却更有一种危险的疯狂。他在那黑眼的注视下,点头。他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的唯办法就是不去靠近他们,眼里屈辱的泪淌下,但每掉一颗都被殷明非常非常温柔的吻去了,羽毛似的在脸上轻轻拂动,轻得像要化开......
殷明轻声道:"别哭,以後会真心待你好的就只有我了,所以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随著他温柔的声音,他的动作刚好相反的紧紧拥住方南恨不得要将他揉进身体般用力。
方南有点痛的微皱眉头,心中虽然厌恶惶恐,但却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或许这个世上真正需要自己的人只有殷明一个人吧,所以他不期然的点点头,心中以分不清这是因为被强迫还是别的什麽原因,他现在只感受到了紧紧抱著他的人不是别人,是殷明。
危情魔祭第四章混乱(下)H慎入
殷明牵著方南的手,引他上楼,方南感到手背上的冰凉,竟不敢反抗的随他而去。
进了卧房,殷明轻轻按著方南的肩,让把身体绷得硬僵僵的他坐在床上,方南才一坐下就变了脸色整个身体几乎弹了起来,如果不是殷明手里加了些力道,恐怕他这会都能冲飞出去,方南被殷明压住,坐在床上,他此时再不觉得那如云锦被的温暖柔软,竟像是上面长满了刺一样,方南的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想抑制却不行。殷明望著他惊悸的双眸,俯身吻上他轻颤的眼睫,"乖,别怕,我只是想确定你属於我。"
方南侧头闪躲著这个让他眼睛有点痒的吻,不明白殷明要对自己做什麽恐怖的事,却本能的害怕著,如果他只是想吻他吻个够本,那也没什麽,他又不是女子,没有名节好失,让他啃一下又不会真的少块肉,但方南知道接下来殷明要做的事或许全不是这麽简单,就是这样才更有惧意。
殷明看著就差牙齿没打颤的方南,沈吟了一下,突然摸上方南的发髻,抽出别住头发,上面雕著一只飞鸟的黑玉簪子,方南如墨长发瞬间如柔泉般倾泻,写意的由胸背直垂腰际,望著方南的眼,伸指撩著他的发丝,苍白的手指不知何时染上一摸红,如冰玉下的火焰般诡豔,可他的脸却越发的平静无瑕,他将几缕发攥在手心,轻声问道:"你的头发为什麽留得这麽长?"悦耳的声音不易察觉的暗哑起来。
方南看著被他握在手中的发丝,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孩童时,身体很弱,我娘怕我夭折,便说头发长长命也长长,现在长大了也懒得剪,所以就一直没动它"经他一问才想起来,这大概是他娘亲对他唯一的爱护吧。方南的眼神黯了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麽要对殷明说这些。他不是该恨他,恨得不想与他多说一句吗?
"你的头发很漂亮我喜欢......"殷明将手中的发丝凑到唇边轻吻,雪肤黑发红唇,方南从不知这三种颜色组合起来是这般的惊豔夺目,这让刚刚想明天就把头发剪掉的他脸上微红,不由把头侧到一旁,加以掩示装作没听到。
殷明的唇边勾起一个微笑,淡淡的道:"你娘对你不是很好吧。"
方南吃了一惊,抬起头来,"你怎麽知道?"他从没对别人说过这些话。
殷明笑著并没直接回答他,只是接著说:"你娘既然对你这麽不好,难道你就从没想过要离开她独自生活?"
方南将嘴唇抿地死紧,好一会才道:"怎麽没有,在她心中一直认为是我托累了她,不然爹走时一定会带著她的,有一次我被她打得伤痕累累,真的很惨,那时我认定她恨我,便跑了出去,躲在後山的一个隐蔽的洞穴里,心想再也不要回那个可怕的家,谁知过了没多久,就见她在林子里泥泞的山路上跌跌撞撞的四处找我,狼狈的样子让人看了难过,我便走了出去,她一见我就搂著我大哭,一个劲的说对不起,还说没有我她就活不下去,至此我才知道她是爱我的,可没几天她又故态复萌冷言冷语,而我却再狠不下心离开她。"
殷明听了,熠熠的凤目涌起暗潮,淡淡的笑著,"看来你是在她喜怒无常中偶而对你的一点关怀中迷失了自己。"
"或,或许吧......"方南看著他满载著星辉的眼睛,一如天上的空旷却炫烂的银河仿佛能生出旋涡将人的灵魂整个吸进去,方南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旋即想起,"你还没说你是怎麽知道她对我不好的?"
殷明微眯凤目轻著笑道:"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啊?"想起那个孤寒的夜他曾来过,可自己睡著并不知道,"我又没对你说,你是怎麽知道的?"
殷明忽然靠近,"你让我吻,我就告诉你。"
方南呆住了,他忽然想起他牵他上楼的目的,而且自己的身体现在竟然不害怕的发抖了,难道他引自己说话都是故意的,就为了消除他紧张的心绪?"我──"
"嘘,别说话,"殷明倾身吻住方南的唇,同时两双手紧紧抱住方南,方南想推他却推不动,他现在甚至不敢有太剧烈的动作,早在将刀子扔下时他不就已经放弃一切吗?想到这他停止了躲避的动作,皱著眉任他吻,殷明发现方南不再挣扎,心中突然翻腾的火焰几乎烧掉了他的理智,情不自禁探舌吸吮搅动著方南的口腔。
方南只觉殷明嘴里呼出烫热的气,使他不可思异的产生了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他双眼蒙胧,渐渐溶化,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就像生病了一样,不可否认这种感觉好舒服,让他有种喝了一杯纯酒般微醺,方南的唇被殷明吻得湿润欲滴,对方的灵舌仍不断冲击纠缠著方南,疯狂掠夺著他口内的香津,这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激烈更火热,仿佛能焚烧一切。"唔......"方南呻吟一声,身子几乎瘫软下去,双手不觉的攀上殷明的脖颈,回应著他舌的每一个动作,殷明心下窃喜,想要的更多,他用力吮吻著方南的红唇,方南头脑乱的像一团浆糊,只有任自己的本能去寻找那刺激的快感,他回应著殷明唇舌交缠。
殷明抽出一只手解开方南腰间的带子,伸指挑开他襟上的扣子,不一会方南以近半裸露出蜜色的肌肤,殷明的唇离开以要窒息的方南,方南的嘴一得到自由马上大口大口吸进新鲜的空气,他把头靠在殷明的肩上,想恢复原本清醒的头脑,殷明哪会让他如愿,嘴唇顺著方南的脖子一路烫贴,寻找著方南的敏感地带,同时一只魔掌轻抚著方南的背脊,惹来方南的轻颤,殷明爱极了这样的他,同时另一只手爬上方南平滑的胸,不住揉搓著。
方南颤声道:"你别......"这样的动作以超出了平常,但身体好热,又酥又麻,与一种难以形容的羞耻感交织於心,小腹好像突然架起一把火一样,弄得自己口干舌燥,他不安的扭著身子,不明白这让他感到陌生的自己。
殷明感到他的扭动,只觉下腹某一点硬了起来,他苦笑道:"你不要动,我不想弄痛你。"
方南湿漉漉的双眼迷蒙的看著他,那种经过润泽而娇媚诱人的模样,使殷明的下腹一阵骚动,他想看到他更多这样的表情,他的手指捻动著方南胸前的一粒红缨,引来对方忍耐不住的哼叫,这种低低暗哑的声音使殷明与方南都愣住了,方南脸红得像要滴血,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殷明邪邪一笑,舔吻著他美丽的锁骨,一路留下红红的吻痕,最後来到方南的胸前,含住他胸前挺立的果实,唇舌不住挑逗著,"嗯......你......别碰......"方南哪受过这种过火的刺激,殷明听他说,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嘴里的柔软,那又痛又痒的感觉电窜入方南的心窝,心都要跳出腔口,仍有一道道电流由心脏直击腹部,这种脑人的感觉,让方南双眼畜的泪水流下,他望著棚顶,嘴里发出他自己都没听过的异样喘息与呻吟,这是什麽感觉啊?方南又是难过又是害怕的想推开殷明,却哪有那个力气,殷明听到自己期待以久的诱人声音,只觉浑身燥热难奈,他喜欢他的声音。
殷明以完全被情欲支配,他扯下方南的裘裤,方南想阻以来不及了,他一会便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乱在枕,交织如魅惑的夜色,他整个人显得无助的微颤著,再加上他脸上的红潮未褪,使他看起来是这般的动人心弦。
殷明也将身上的衣服全部仍在地,让方南看到了他下腹的欲望,明明都是男人,方南的脸却更红了,他撇开头,不敢去看殷明,殷明欺上方南的身,将他的脸扳正,同时暗哑地道:"看著我。"
方南晕红湿润的双目,看著眼前的殷明想不到平时包裹在白色儒衫下的身体,是这样的结实健硕,他都被他表现出来的弱质少年的模样给骗了,难怪自己的力气总比不过他,正想著,脸却因对方的靠近而羞红。
黑暗中殷明的双眼灼亮的似火焰在燃烧,他低头吻住方南的红润饱满的嘴唇,激情的索吻,使两个人像在烈火中焚烧,他不断吮吻著方南的唇舌,透明般蜜液顺著方南的唇颈滑下,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像潮水般将两人淹没,共同沦陷欲海之中,爱火狂燃......
(辉夜语:天呐偶第一次写H就写得这般痛苦,我是在网吧众目睽睽之下挤出的这篇文的,身边有个女生一个劲的在偷瞄我的文文,弄得偶不好意思,只有将文文拉到顶让她看不到,这样偶也看不到,所以写得不好的地方请原谅偶吧,(全是借口~~~~)嘿嘿看在偶这麽辛苦又送好康的份上,请各位看官投偶一票吧!)
危情魔祭 第五章 受制 (上)
当方南醒来时窗外以经蒙蒙亮,室内桌椅罢设都笼罩在一种且暗且明的情景里,仿佛有一种暧昧难明的烟在四周缭绕,空气中微微浮动著一种异样的香气,冷冰冰的粘染在小麦色的肌肤上,清楚可见皮肤上青青紫紫的印子。方南耳边除了窗外狂风呼号的声音外,还有一个人细微均匀的呼吸声,体内让人羞耻的火热退去後,袭之而来的是冷,连指尖都要冰封住的可怕感觉,澈骨的寒。但身体却并不僵硬,反而软绵绵的,虚脱一样使不上半点力气,浑身的酸痛与好像永远都不能化开的冰冷,支配著这副刚刚承受过狂暴激情的身体。腰好痛,还有那羞人的说不出来的地方更是痛得出奇,从没有过这样的疼痛感。
方南侧过头,静静的著身边少年熟睡後的容颜,忽然呆住,少年秀眉微展,长长乌黑的睫毛卷翘,玉般挺直的鼻梁,在脸上留下一轮神秘的阴影,薄薄的嘴唇是那麽优雅无害的微启,睡眠时的他像个纯洁的天使,仿佛造物主将世人所希冀的完美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但却忘记了给他良善,被魔鬼乘机进占了他的心。
方南眨了眨沈重的眼皮,使力撑著自己的身子,勉强坐起来,发现除了一条被子外,身上光裸一片,脸色更白了,忙起身想找衣服穿,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力气再不济可也不至於起不来吧,哪成想刚下床走了两步,便觉浑身虚软无力,身体某一点痛得像要裂开一样,眼前发花,感到腿间有片湿粘,更有一条白线由秘密处流下大腿根部,当想到那是什麽时,苍白的脸刷红,似有团火在烧,脑际嗡的一声,眩晕由头部散布到四肢,身子一软就要倒下,突然从身後伸出两条雪白的手臂将其掺住,懒懒的声音响在耳边,"你怎麽起来了?难道昨晚还不至於让你累吗?"
方南身体一僵,任其将他扶回床上,方南竟一眼都不敢看向同样裸呈的殷明,只是在躺下时掀起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收拾发颤的心面向床里,不说一言。
殷明一笑倒也没说什麽,他挑起昨夜扔在椅上的衣服,皱了皱眉,但仍穿在身上,向背对著他的方南道:"我先回去换件衣服,早上会有仆人请大夫给你看病,等他们来了,我再过来。"
方南咬了咬牙,忍住没吭声。
殷明拾起方南的衣服,放在床头笑道:"真绝情啊,昨天明明那麽可爱热情,转眼就不想理人了吗?"忽见方南的耳朵尖上升起红晕,殷明轻笑数声,低低悦耳的嗓音让背著他的人更加不安脸燥,"你这样,我真是舍不得走了。"说著板正方南快烧熟的脸,不管他的抗拒,将冰冷的唇覆盖住方南还略带红肿但仍润泽的嘴唇,不住吮吻著,灵舌硬撬开他紧闭的牙关,钻入对方的口腔,吸住他的舌头,想撷取更多的香津,"唔......"方南双目蒙胧湿润渐渐沈迷,当殷明终於结束这个吻时,方南早以瘫软,像化作一池春水般微澜。
见他如此,殷明帮他穿好中衣,撤下被昨夜颠鸾倒凤弄脏的床单,又从柜内取出一条新床单铺好,然後将仍回不过神的方南扶著躺下,给他盖紧被子,又在方南的唇上偷得一吻,然後道:"你好好睡吧,我得去看殷瑷,做哥哥的不去看她示免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