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魂（男男生子）————默瞳[龙腾篇](2)

“对不起，恐怕只有女王陛下才能做这个决定，而且，我们也要就这件事情做进一步的调查，看是否有索斯男爵的同党。”
闻言，李永明愤然道：“他现在受了伤，怎么经得起审问。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带走。”
气氛一下子僵持起来，格里菲斯皱起眉，黝黑的眼里暗波汹涌，那是发怒前的预兆。另一个也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即使鱼死网破，李永明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儿，炎虚弱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破了沉静“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回龙腾的。”
简单的一句话让李永明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眼里锐利的光芒也一瞬间暗淡下来，好不容易才从嗓子眼挤出几个音节：“你……恨我至此……”
炎没有回答他，只是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仿佛戴上了一张冰雕的面具，再也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带他去埃赛丽舍宫。”格里菲斯沉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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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赛丽舍宫地牢
咻咻，啪！咻咻，啪……黑色的皮鞭不断的落在炎的脊背上，火烛的幽光映在上面像一条条蠕动的蜈蚣，炎的下唇被自己咬得血迹斑斑，指甲也深深地陷进淌血的手掌，倔强的哼也不哼一声。
格里菲斯用鞭把托起炎滴着汗水的下巴，轻蔑的道：“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反正你的秘密我早晚会知道的。” 洁白的手指抚上伤痕累累的唇“或者我该换一种方式问你。”邪气的微笑自他的唇角逸出，目光下移，黑宝石般的瞳打量着炎结实修长的双腿。
感觉到了危险的信息，炎下意识的合拢双腿，但这徒劳的动作只惹得格里菲斯的喉咙干燥起来，他靠过来，用膝盖顶进炎的两腿间，低下头吻住了苍白的唇，贪婪地追逐着不断逃窜的舌，尽情的纠缠，尽情的吮吸……
炎剧烈地挣扎起来，拼命地摇着头想要摆脱这个恶魔的控制。重重的一拳毫不留情地击在了炎的小腹上，有效的制止了他的反抗，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四）
炎是被后庭的剧痛惊醒的，坚实硬硕的分身在不断的进出他的身体，灼热刺痛的结合处似乎在渗血，粘液沾上了大腿，横行的凶器突然抽出，又很快的用力插入，滚烫的热流在体内深处激荡，润泽淫靡的声音鼓动着炎的耳膜。
为什么不死去？为什么还要活着忍受这样的羞辱？连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前尘往事，虽是黄梁一梦，却还是让人追忆无边……爹爹的笑、如意的笑、小福子的笑……还有那个所谓主人的笑……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如果一切都不曾发生，如果他能听凭主人的安排，或许，或许……不，不，银发红眸早已注定了他的命运，注定他生来便比别人下贱。
温热的水润湿了炎的眼，他无意识的喃喃叫着：“爹爹，爹爹……”
恶魔在身后不屑的讥笑着：“嗯？想你爹爹了？”
“啊……”一次比一次凶猛的贯穿凌迟着炎的身体，同时也逐渐拉回了他的神智。
“如果我让你爱上我，那么，你也能给我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宝宝吧？”不经意的话像闪电般劈进炎的耳朵里，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便颤抖了起来。
“呵呵，看来传言是真的了？”格里菲斯越发的得意起来，抬起炎的大腿，整根撞了进去。
“啊……嗯……”残忍的折磨还在继续，炎破碎的呻吟声慢慢低了下去。
“哼，还是这么倔，如果你不是受了伤，我今天一定干到你求饶为止。”
炎感觉到格里菲斯的精液在自己的深处释放，紧接着湿热的喘息声从他身后不断的靠近，低沉炽热的嗓音灼烧着他的耳垂：“宝贝，委屈几天。”
沉重的紫金雕花门被侍从轻轻的推开，时间掌握的恰到好处，格里菲斯从床上站起来伸展身体让侍从为他着衣，“把他好好清理下，找个医生看看，然后送回地牢。”简明扼要的吩咐完后，格里菲斯穿上华丽的白色金丝外袍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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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不分昼夜，不知道呆了几天，一位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访客不期而至。
李永明脸上的憔悴显而易见，眼睛里的光在看到炎之后一下子明亮起来。
隔着冰冷的铁栏，根本无法触摸到心爱的人，女王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只答应这样的会面。
“羲和……不管怎样，我都会留下来陪你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让你在我眼前消失……你知道吗？八年来，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你……梦到变成水鬼的你，梦到变成天上神仙的你……但我始终都不相信你死了，我不断的找，不断的找……终于……”
一栏之隔，似乎也隔断了心的距离，相对于永明的痴情和喜悦，炎只是静默的听着，没有的丝毫的反应。
永明望着他，心像刀割般的痛，他把手伸进铁栏里，明知道碰不到他的羲和，还是费力的向前探索着，“羲和，你不要这样，我宁愿你站起来骂我杀我……我知道，你恨我间接害死了你爹爹，我答应你，你出来后我就让你杀了我，替你爹爹报仇。”

“爹爹……爹爹是我害死的……是我……”炎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倚在墙根，蒙上一层灰雾的眼睛痴痴的看着前方，只有这细不可闻的声音，才证明了他是个有生命的活物。
“不，是我害了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永明痛苦的收回手，将头置于两根铁条间兀自说个不停“你知道吗？从我十二岁那年第一次看见你，我就一直喜欢你……但我想不到我对你的喜欢却伤害了你……”
记忆的碎片在羲和的脑海里慢慢拼合，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羲和八岁那一年的正月十五，永明陪着龙腾的先帝天启帝去宝亲王府赏灯，本来这种正式隆重的场合是不允许他参加的，怎奈他当时年纪太小，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死活哭闹着一定要去参加园子里的晚宴赏灯，假如他能预见这是一个恶梦的开始，他是否还会有相同的命运?
他记得那人笑笑，叹了口气道：“让他去吧，总不能一辈子把他关在屋里。”
他高兴莫名，钻进那人怀里撒了好一会儿的娇，那人把他抱起来，正色道：“记着，在外人面前要叫父王主人或王爷。”

月之魂（五）
龙腾天启25年，正月十五元宵节，这一天羲和一大早便爬了起来，吵着让如意带他去玉春园看灯，如意掩着嘴笑：“我的小祖宗，灯要晚上才能看的。”
羲和不高兴的噘起小嘴：“我现在就要看，父王答应我的。”
如意为难的皱眉，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斟酌着词句安抚他：“我的好小公子，你先吃点东西再玩一会儿,这太阳很快就落下去了……”
羲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如意眨了眨，哽咽着道：“你就喜欢骗我，我找父王说理去。”说着转身迈过门槛跑了出去。
才跑了几步就一头撞在了一人身上，他抬头看去，委屈更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
月西楼一身月白衣裳，外面披了件貂鼠皮裘，弯下腰把羲和抱了起来，一脸疑惑的看向追来的如意。
如意跑过来在他们身前站定，把事情前前后后讲了，月西楼扯起嘴角笑了下，却是一脸苦涩，他伸手拍了拍羲和起伏着的小小的背“你父王刚出府去安佑宫参拜了，他答应你的总不会食言的，晚上皇上会来，府里的人都忙的很，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走，如意带你去吃汤圆。”如意伸出手臂要去抱羲和，却被他拧着小身子躲开了。
“怎么？生如意气了?”月西楼一脸无奈的看着儿子圈着他的颈子不肯松手。
羲和摇着小脑袋，嘟囔着道：“……如意抱不动我了……”
如意一愣，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月西楼对他温柔的笑笑：“那是你长大了，以后就不要使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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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锣鼓炮竹声自院外传来，那是府里的女妃男宠在放烟火和看“连台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和月栖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月西楼倚在对着门铺了虎皮的躺椅上看书，身旁点着一个碳炉，开着门也不是很冷，他时不时的将视线离开手中的书，看向在院子里羲和，那孩子正在看院外升在空中的烟花爆竹，拍着手又笑又叫，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但他知道，人不能够太贪心，丰隆已经给了他很多。
自从30年前，他们绯月一族被先帝降为性奴，银发红眸的人便再也没有做人的权利。他被送给丰隆时也是十二岁，丰隆对他由最初的驯服慢慢转化为真情，为了让他脱离奴籍，给他一个名份，不知和当今皇上吵过多少次。
绯月族中，都是男性，繁衍后代，自然也要男子受孕。但与女子受孕不同，只有受方真心爱上攻方，交合后方可受孕。所以，羲和的出生足以证明月西楼是喜欢李丰隆的。
晌午刚至，大厨房便差人送来了午膳，十六道不同的菜肴摆满了整张紫檀木桌，月西楼看着这一桌子的燕窝鸡丝、烤鸭、片野鸡肉、鹿茸蒸鸭、蒸鸡、烤鹿肉、碎猪肉、蒸菜包、蒸鸡肉汤圆、腊肉……不由得皱起眉头，对身边的小福子道：“有没有清淡点的？”
小福子贴着西楼耳朵，压低了声音道：“还不是为了讨兆头，您先吃几口，一会儿您想吃什么，奴才再去叫厨房给您做。”说着让两个小太监在桌沿摆好了特别准备的筷子、瓷匙、玉碗和银碟。
这时，羲和也被如意领了进来，小家伙早上只被如意哄着吃了几个翡翠汤圆，现在早就饿了，一爬上椅子就要吃珐琅器上放着的烤鸭，月西楼似也被他的好心情影响，不由得对着那烤鸭多下了几次筷子。
丰隆是过了晌午，在宫中领宴后才回来的，衣服也没换便直奔月栖阁。进了门，月西楼正在教羲和练字，羲和看见他，扔了笔蹬着小腿滑下椅子，丰隆怕他摔了赶紧过去抱他。
“父王，你怎么才回来？”羲和在丰隆的怀里蹭着，大眼睛里闪着泪花。
丰隆心疼的亲了亲他的小脸，笑道：“又被你爹爹闷了一上午吧？”说着抬眼看向西楼“怎么不带孩子出去走走？”
月西楼站在那低眉敛目，没有说话。
丰隆也知他苦处，无意问了一句，遂有些后悔，上前牵过他手，柔声道：“我们一家去园子里逛逛。”
西楼“一家”二字听得清晰，心里一股暖流荡漾开来……

（六）
从月栖阁到玉春园，一路行来，处处张灯结彩，美不胜收。
待进了园子，更是一派富贵景象，但见园内香烟缭绕，细乐声喧，金银焕彩，珠宝争辉，各色花灯五彩缤纷，当真是如入仙境。
冬季天短，只转了一个时辰便暗了下来，但园中灯光灿灼，可比白昼。
这时，一个执事太监跑过来禀道：“正殿筵宴齐备，王妃请王爷游幸。”
因为正月十五是过年的最后一天，所以这顿晚饭定要吃的奢华讲究。
丰隆点头，拉着西楼的手就要上轿，西楼却站着不动，他回过头，西楼微起朱唇道：“人多……我和羲儿就不去了。”
丰隆不想难为他，松开手道：“那我去看一下就回去陪你吃饭。”
西楼慌忙道：“别,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吃饭还不是一样?今晚皇上会来，您还是留在那吧。”
羲和在西楼腿边拉他的衣角恳求道：“爹爹，才开始放灯，我不要回去啦。而且父王答应让我参加夜宴赏灯了。”
西楼笑着抱起他，安抚着道：“夜宴还有两个多时辰呢，你现在不和爹爹回去吃点东西，可熬不到那时。”
丰隆叹了口气，拍着羲和的小手道：“等皇上来了开宴时父王派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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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爆竹一声声，烟火由来盛帝京，宝炬银花喧夜半，六街歌管乐升平。”
这首描述元宵佳节的七言绝句正可映衬此时的宝亲王府。
金门玉户桂殿兰宫，灯光珠宝之中，王公侯爵皆罗列，丰隆以主人身份在正殿高台上陪着皇帝皇后，羲和则由如意带着混在月台的最下处。
舞起影零乱，歌鸣月徘徊，羲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前面一个个精彩绝伦的节目，连银盘里炸的金黄他最爱的香蕉馅奶皇汤圆也顾不得吃。
待歌舞完毕，就是压轴的龙灯表演，这龙灯一般长七、八丈，在竹鼓上贴纱，龙头和龙身里点上十几枝蜡烛，然后绑在木棒上，由十几个壮健的青年抬着走，一人手持绣球在前，由龙头追逐龙珠而起舞，姿态优美，步伐讲究，龙口还设有机括，不时有火花喷出，让人且惊又喜。
小家伙兴奋莫名，拽着如意袖口道：“如意，快看快看。”
如意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家伙吐吐舌头，冲她做了个鬼脸。
猜灯谜当然是元宵节里必不可少的游戏，如意在羲和耳边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千万不可参与，羲和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乖乖坐在那里看着众人。
先是皇上出的几个灯谜，命大家去猜，全猜中者有赏。谜面谜底虽都无甚新奇，众人口中说难猜，故意寻思，其实心底都已有谱，猜着的与猜不着的俱写于纸上奉给皇上。
之后是众王族各自制谜竞猜，羲和难得见这场面，又是聪明伶俐，十之八九一见便已猜着，奈何被三令五申不得开口，只得在一旁羡慕。
几十个谜题过后，但见一个十二三岁眉清目秀的少年站起来给皇上行过礼后道：“孙儿也来制一谜献丑。”说罢，他身后的小太监拿了一盏四角平头白纱灯出来，那少年高声念出围屏上的谜面：“一弯新月，射七言诗一句。”
众人窃窃私语，讨论来研究去皆都无果，皇上和丰隆也都浅笑摇头。
那少年又道：“这灯谜是连环灯谜，猜出谜底之后还可以根据谜底射一句成语。”
“哦，如此有趣?”皇上一脸兴致，喜悦之情尽显，捋了捋下巴上的龙须，命跟前的大太监宣布：猜中者重重有赏。
“皇爷爷，孙儿斗胆，若无人猜到，又当如何？”
皇上一脸慈祥，对他宠溺地说道：“那朕就允你一个愿望。”接着对众人道：“若有人猜到这奖赏也是他的。”
下面众人一阵沸腾，而后又一下子静下来各自细心琢磨。忽然，一个清澈的童音响了起来：“我知道。”
众人寻声望去，羲和自知失言，忙低下头去，他一身白袄白帽，乍看上去像个雪球，但这身行头并不能让他就此拟态遮掩下去。
皇上压低声音问身边的皇后：“那是老几的孩子？”
丰隆在旁边抢着回道：“是我的孩子……”他偏好男色，所以虽然二十有八，至今却只有两个妾室刚怀了身孕。而那唯一的“孩子”只有和绯月族性奴的禁果。
不论是龙腾国法还是皇室家规，都不得让与性奴结合的禁子继承家业爵位或享有尊仪封号，所以羲和的存在向来是个大忌中的大忌。
皇上脸色虽然难看，但为了顾及丰隆的面子，还是和颜悦色的对着台下隔了很远的羲和道：“不用怕，把你的谜底说来听听。”
丰隆点头对如意示意，如意牵着羲和的小手走至台前给皇上请安，羲和不敢抬头，但还是大着胆子答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不同凡响。”

月之魂（七）
皇上根本没指望一个八岁稚童能猜对，料想也就是小孩子的一时斗胜之心，让他说说也无妨，想不到这谜底揭晓，竟让人豁然开朗，这一曲弯月可不是只有天上才有，真正的不同凡响。
皇上龙颜大悦，问方才的少年：“永明，猜的可对？永明？”叫了两声，李永明方收回注视着羲和的视线，慌忙低头回道：“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不同凡响。”
众人啧啧称道，都连连赞这长皇孙聪慧过人，皇上抚须看着台下雪白的小人沉思了片刻，嘴里自语道：“可惜……”随即咳嗦了一声，提高声音问羲和：“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羲和依旧低着头答道：“我叫羲和。”blzyzz
“好，羲和，那你想要朕给你什么赏赐或者你有什么愿望要朕帮你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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