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哪里?爷爷。"紧盯着老人的一举一动,斐罗德的眼中燃着势在必得的火苗。不管天涯海角,他都休想逃得掉。
心疼地瞧着破了相的宝贝书柜,再看看他淤青的拳头,吉拉德也不知道到底该拿这倔小子怎么办。
儿孙果然都是来讨债的,想到这里,前族长不禁也上了火,没好气地训斥道:"现在你已经是克里泽森家说了算的主了,想找一个人难道还要问我这个老头子吗?"
有些惊讶地看着突然恼起火来的祖父,斐罗德经这一提醒才醒过神来,没错,他现在已经是新族长了。尤金,你还能躲到哪去?
"谢谢爷爷。"
匆匆撂下一句话,斐罗德像有鬼在背后追他一样疾步跑了出去,三两下就不见了影子。
都是因为尤金的缘故啊,想起斐罗德刚才嚣张的表现,吉拉德不禁有点想笑,笑过之后却是深深的叹息。
看来终究是逃不掉的,他这两个孙子之间的羁绊,吉拉德苍老的眼中闪动着深邃的光芒。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自己的事终归要自己解决。
尾声
依旧是荒岛,清晨的雾霭笼罩了简易的码头,一条小船孤零零地被拴在木桩边。
太阳正停在海平线上,染红了漫天的云霞,也把在海滩上独自伫立的人晕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
斐罗德静静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时间被停止了下来,一个回眸就是一生一世。
"为什么要逃跑?"本来是挟着雷霆之怒而来的,但这句话真的出口时却是意外的平静。
尤金没有回头,音质依然醇厚而冰冷,像是无机质中萃取中的。"不走,你和我之间总要死一个的。"
"你在胡说什么?" 拧起了眉,斐罗德感觉心中的怒火似乎又在慢慢扩大起来。
"如果我不走,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变成克里泽森家的主导者,那就是把自己彻底推到了你的敌对面。" 尤金面对着大海,表情平稳而从容。只是在呼吸间,似乎有一丝轻微的叹息,消逝在了风中。
"其实,在爱德华失败之后就是了,你早就准备好了吧?在我继任之后除掉我。"
拳头在握紧后又松开,斐罗德不禁感到一股紧张。他是真的都知道,还是在试探?"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就算我自以为是,我问你,你来干什么?是为了斩草除根,不是吗?"尤金的声音中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畏惧,只是单纯地分析着,似乎完全不关自己的事。
"现在你已经是克里泽森家族正式的主人了,而我不过是一个避居荒岛的落魄者,可你仍然不放心。"
"斐罗德,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但最恨的也是你。你曾经给过我天堂,也亲手把我推下了地狱。" 尤金的嗓音中一向不搀杂任何情感,但此时听来却有些悲哀,沉重得叫人无法直面。"我们是兄弟,是情人,是主仆,更是天敌。"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如果我们俩之中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慢慢地转过身来,尤金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无奈地,如同那个不想结束的夜。"所以,动手吧!"
不,接触到他视线的瞬间斐罗德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表情很无措,甚至显得有些仓皇。"我不会杀你的,我要慢慢地折磨你,直到......"
"直到你能消心头之恨?藤和树纠缠不休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同归于尽。斐,我们一定要持续这样的轮回,直到把彼此都给困死为止吗?"尤金脸上的笑意渐渐转为了苦涩,该是多么绝望的感情才会这样折磨对方,他想了十年却仍看不透。
"不,尤金。"只是几分钟,斐罗德已经恢复了镇静。剑眉桀骜地扬起,如同他从不服输的个性。"这从一开始就是我们俩的游戏,就算最后结果是同归于尽,我认命了。"
"你也应该记得,在堪那司的那晚我曾经说过,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逍遥。更何况,我现在活得好好的,你还想逃到哪去?"
字字带着恐吓,每一句都强词夺理,但这已经是这个男人所能说出最接近爱语的表白了。尤金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有一丝悲哀。
认命吗?这个一直坚持只有靠自己掠夺,从不相信命运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呢?
他不爱他,尤金知道,他就像个任性的孩子,而自己不过是从他身边出走的宠物。是他不愿饶恕,更不甘心放手的一样东西。
毫无预警地揽上那个男人的腰,尤金紧紧地抱着他,十指相扣,就像要把血肉都融合在一起。
尤金想,自己大约也认命了。就这么纠缠一辈子吧!一辈子,那是一段很漫长的岁月,他有的是时间可以让斐罗德爱上他。
终于...终于结束了,在凌晨终于写完时就只有这个感觉。
可能比较粗糙,不过我以后还会再做修改。
可能比较幼稚,但我相信下一篇会更加进步。
这篇文可能有很多很多的缺点......
但我还是把它写了出来,分享给所有期待和喜欢它的大人们,希望没有让你们感到失望。
能把这篇文写完,真的要谢谢所有看过这篇文的大人们,是你们给我勇气,让我走到今天。
而除了感谢,我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可以说。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在下篇文中再见,希望你们仍然支持我。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