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话!"
杨遗风再把被子盖回去。
柳玎眼珠一转,"表哥,小玎扮花魁好看吗?"
杨遗风脸色一变,冷声道:"下次不可以去那种地方知道了吗?"
谁叫你喜欢去!柳玎在心里反驳说。
"表哥--表哥--"
柳玎低头往杨遗风怀中钻,一边不安分的乱拱。
杨遗风放柔表情,"乖一点,小玎,我叫人去熬药,受了伤还跑这么远,下次想到这里玩,表哥叫人去接你,不可以一个人乱跑!"
"表哥--"
柳玎看着杨遗风走到了门口,口中还在喊道:"不要娶郡主--不要娶别的女人!"
他的眼中闪过痛苦、坚决的复杂光芒。
很快,杨遗风就把药断了过来。
柳玎苦着脸喝了一口,"好苦啊!"
杨遗风笑道:"药哪有不苦的?"
"我要喝水先。"
杨遗风好脾气的转身倒茶。
柳玎趁他不注意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把里面的药倒入手中的药碗。
等他把那个小瓷瓶收入怀中,杨遗风刚倒好茶端来。
柳玎喝完水,皱起眉头把药碗递给杨遗风,"好烫啊!表哥,你尝一下,烫死小玎了!"
杨遗风纵容的揉揉他的脑袋,低头试了一下,果然还烫,"表哥帮你吹一下,胸口还痛吗?"
柳玎红着脸摇头。
"脸怎么那么红?"
"没有啦!表哥你再多尝一点,小玎不要喝那么大碗!"
杨遗风又尝了几口,突然觉得一阵头昏目眩。
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捕捉到柳玎眼中一丝算计的光芒。
柳玎解释道:"是师爷爷的十香软筋散,我偷出来的。"
第四章
形势突然来一个大逆转。
杨遗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看着柳玎忙上忙下的:一会搬身子,一会搬腿,全都送上床了,又开始脱他的鞋子和衣服。他不觉好笑。
"你要做什么,小玎?"
柳玎停下动作,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表哥不许娶亲!"
听那语气,霸道比起他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倒像是逼良从娼的样子,他不禁来气。
"那关你什么事?还不快给我解药!"
他自小生长一个武林世家,势力雄厚,家中更有不少用药好手,他从小接受训练,可这十香软筋散药力霸道,没有一个时辰,他也恢复不了行动能力。
柳玎倔强的答道:"我不给!"
"你倒说说,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忍不住吼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子羞辱他。
柳玎抚着杨遗风气得通红的脸,突然掉下泪来,"表哥不要生小玎气!"
杨遗风一怔,心头泛起一阵酸楚,他自小最见不得这个表弟的泪水,如果不是行动不能自由,此刻早把柳玎抱在怀中安慰,"小玎?怎么啦,有人欺负你吗?告诉表哥,表哥给你做主!"
柳玎倒在杨遗风胸膛上,痛声哭到:"不要!不要!小玎不要表哥娶亲!"
杨遗风待要细细安慰,柳玎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一下子把两人身上衣裳剥个精光。
"小--小玎--"
柳玎的皮肤很白,叫人不敢逼视。可他更不能明白柳玎究竟要做什么?心中隐隐有不详预感,可他也不敢深想,"柳玎!你给我住手,你要做什么?你要做--"
柳玎一把抓住了他下身的要害--
这下连傻子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柳玎!你给我住手!"
柳玎决然的看了他一眼,泪珠还挂在他的眼角,说不出的魅惑蛊人,他突然低头,身子向下滑去,张开口含住了杨遗风下身的硕大。
杨遗风打了个冷战。
"我要老鸨教我的,我的技术好吗?表哥?"
柳玎含着杨遗风的男根断断续续的问。
杨遗风气得说不出话来。更要命的,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意要把他给弄疯了--
"柳玎!你好--"
柳玎抬起头,满是泪花的小脸全的倔强,"表哥是小玎的!"
他跳下床,光着身子在他脱掉的衣裳中翻弄了一阵,找出一个小玉瓶,倒了一点内中物事在手上,丢掉瓶子,伸出指头搅弄了一阵,手指直向后庭插去--
杨遗风喉干舌燥。他看见柳玎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又倔强的忍住,手指更是不停的在身后做着扩充的动作,野性而又狐媚,"小玎--"他发誓,他终其一生也没见过如此撩人的美态--
柳玎这时已经又爬上了床,他举起杨遗风的巨大往后庭推去,努力了几次也没能成功,口带哭音不停的唤道:"表哥--表哥--"泪水掉落更多。
杨遗风指节握得发白,一双深睿的鹰眸更是深沉得看不出颜色,死死的盯住柳玎。
最后一次,柳玎终于成功的把杨遗风纳入身体,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口中只是痴狂的叫道:"表哥--表哥--"
一边狂乱的扭动着腰身。
呻吟声。哭声。
泪水。汗水。
交织成一片。
从始至终,杨遗风再没发出一点声音,那双眼睛越来越黑,越来越看不到低。
下身凉飕飕的,他知道那是柳玎落在他身上的血。
"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柳玎还趴在一旁喘气,他看那些个姑娘们都好象很快乐的样子,不知道一个男人做这事会这么辛苦,全身像是被车轮子撵过一样,没有一点力气了。
"表哥,小玎--让你舒服了吗?"他柔情迷意的爬回杨遗风胸膛。
"把解药给我!"
"那么凶--人家累死了!"
"把解药给我!"
"不要急,表哥,你占了我便宜,心里一定觉得难受,你放心,小玎都为表哥想好了,我才不会让表哥难过--"
柳玎说着,一边探手走向杨遗风后庭。
"柳玎!"
杨遗风暴喝,"你还没玩够吗?"
"怎么会?我只是担心表哥会难过,这才要回来,这样咱们就两不相欠了啊?"
柳玎皱着眉探进了一根手指。杨遗风浑身一僵。
"表哥,你的好象比小玎的还要紧哦--不过我的也没表哥的那么大--嘻嘻!"
柳玎抹了一些药膏在自己的昂扬上,在杨遗风变得扭曲的脸色下慢慢向菊穴探去--
"表哥--好痛哦--"
杨遗风的唇都咬出了血,柳玎心痛道:"表哥,放轻松一点--"他提高腰部,在杨遗风的菊瓣轻轻的按摩,"表哥--你不喜欢我也不想强迫你啊,老实说,我也难受死了,"柳玎嘻嘻的笑,"可我不想表哥老是对小玎心怀愧疚啊!--呐--表哥,如果你说你喜欢小玎,小玎就停下来好不好?对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是可以原谅的!"
柳玎诱导了一会,杨遗风只是没有反应,柳玎不禁大气,伸手在自己男根上套弄了一会,"那小玎就不客气了!"
他费力的翻过杨遗风的身子,对着那个小巧的菊穴一鼓作气--
"哎哟--"
只听见一声闷哼,柳玎骤然滚落下床。
杨遗风坐了起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你滚!柳玎!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近来杨家别馆里的人们日子过得挺难受。
前些日子,身为杨家堡当家家主的杨遗风到了京城,住进了别馆,别馆里的家仆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子。费心尽力的伺候着。近来杨家堡的威望越来越高,生意越做越大,他们走出去也越发光鲜体面,连地方的流痞恶霸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放肆,官老爷也都对他们客客气气,他们一方面更加兢兢业业的工作,一方面对他们的继任家主更加是敬若神明!待看到杨遗风,发现他原来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心中又是敬服又是骄傲。更是花费心思全力侍奉。
生意帐目再三过细打点才呈上给堡主过目,生活上更是事无巨细一丝不苟的照料着。
前些日子都还好好的,杨堡主虽然不是一个好讨好的人,却也不是一个难伺候的人。特别是表少爷来的时候,更是和蔼可亲,甚至还能常常见到笑意挂在家主冷俊性格的脸上。
哪里能想得到这一朝风云色变,自从那天表少爷不知闯了什么祸被赶出去以后,堡主突然变了个性子,危险暴戾,如同一头被惹火了的豹子,滔滔怒火,恍若燎原。别馆上下,惶惶不可终日。胆子稍微小一点的人都不敢近他的身。
又是晚膳时分。
夫厨子战战兢兢的着人托着饭食向堡主临时落住的院落行去。一行人整齐而规划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像是落在夫厨子的心上。
"停!"
夫厨子清清嗓子,"宁爷--"
宁伯走了出来。
夫厨子道:"堡主的晚膳准备好了。"
幸亏还又宁伯在。
宁伯自小一直陪在堡主身边,举凡堡主的一切衣食住行要经过他的手。夫厨子还听说,宁伯是鬼面怪医的大弟子,也就是当年二小姐杨水珍的师兄,算是堡主的父执辈人物。想当年,行径怪异、用药如神的鬼面怪医看中了江湖第一美女的杨水珍,计谋用尽,硬是收了这个千娇百媚的入室女弟子,一时也传为武林佳话。谁也料不到,鬼面怪医还有这样一位大弟子留在了杨家堡。
宁伯看了一下饭菜,"这还是我前几天给你的菜谱吗?"
夫厨子恭恭敬敬答道:"是的。"
"我明天重新给你一份,表少爷不在,少爷很多菜都吃不到。"
"是,宁爷。"
宁伯着人把菜送了进去,看他们退下了,这才入到内室去请杨遗风。
杨遗风看着一桌子菜发了一会呆,"你也坐下吃吧,宁伯。"
宁伯也没推脱,坐在一旁用餐。
顺着柳玎摸索出来的线索,他们很快追回了失去的船货。
杨遗风大发雄威,调动堡内势力,硬是将那帮猖狂的海盗撵的粉碎,连一块甲板都没剩下。可他还是觉得不解气,心苦憋闷,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这天睡到半夜,他还是没有睡着,杨遗风索性坐了起来,随手罩了外衣,走出房来。
"少爷?"
宁伯及时惊醒。
杨遗风摆手,示意他不用管他,出到马房,牵了匹马,"得得得"出了别馆。
他在城中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狂飙了一阵,夜风灌顶,觉得舒畅了很多,随后认明方向,直奔城东宝亲王府而去。
城中居民睡到半夜,只听见马蹄阵阵,直道是来了强人,一个个吓得够呛,捂住被子,连茅房也不敢上。
齐静这时也好梦正酣,突然被认人从被窝里踢了出来,他气得大叫:"谁敢来打搅本王睡觉!"
他睁开眼睛,看见杨遗风站在他的床前,一手提着一个门房。俩门房吓得泪水涟涟,挣,挣不开去,叫,叫不出来。
原来宝亲王府的这俩门房是新来的,没见过杨遗风,看他半夜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直道是刺客来袭,待要高声呼救,杨遗风就出手制住了他们的穴道。
"如果你来找心语的话,你应该走错了房间。"齐静一边手指着妹妹的闺房方向,一边哈欠连天。
"陪我去喝酒。"
齐静哇哇大叫,被杨遗风拖了出去。
其时天色尚早,整个街道还在沉睡中,找不到酒楼,两人就在路边一个卖早点的小摊上拣个位子坐了下来。
杨遗风开口就叫了一坛老酒。
齐静喝了一口,很快就吐了出来,反看杨遗风,倒是喝得津津有味,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面灌。
齐静睡意未退,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
终于,快要睡着的时候,杨遗风开口了,喷着酒气细说来由。
齐静越听越来劲,到最后,杨遗风说完,他的瞌睡完全醒了。
"记得我第一次看见柳玎的时候和你说过什么吗?"
杨遗风疑惑的看着齐静。
"我说柳玎对你心怀不轨。"
齐静把酒杯换了,叫老板上了一壶茶,终究是喝不惯。
"你那时又怎么回的我呢,你记得吗?"
杨遗风像是忘得一干二净的样子,只是看着齐静,不知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你的回答在这里--"齐静的指头停在脸上,"你打了我一下,记得吧,那时我们几岁来着,十三还是十四?你说:不许你侮辱小玎!"
杨遗风的表情更见茫然。
"遗风,你不是一个愚顽的人,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吗?"
"你究竟要说什么?"
齐静摇摇脑袋,"知道我为什么在父亲面前阻止你对心语的求亲吗?"
杨遗风恼火的说:"原来是你在捣鬼!"
"当然,父亲对你这个女婿满意得不得了,只差点没求着你把心语娶回家去,不是我的话--"
"你究竟要做什么?"
杨遗风站起来,一把提起齐静胸前衣襟。
"不是我要做什么,"齐静拍拍他的手,"是你要做什么。"
杨遗风又颓然坐倒在椅子上。
"遗风,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齐静伸手拍他的胸,"埋在你自己都看不到的深度。"
"你说--小玎?"
杨遗风迟疑的问。
随即又否认道:"不要开玩笑,我只是把他当成弟弟看待的。"
"我也有妹妹,我可不会为了她半夜不睡觉,拉你出来喝闷酒。"
"这--也代表不了什么。"
"我也不会因为你要娶我妹妹就对你恶拳相向。"
有一段时间他的确是迷上了那个别扭又火暴的小美人,可也因此被杨遗风揍得够惨。
"你这是扯到哪里去了?"
"我说遗风,当时小玎对你用强时--"看杨遗风脸色复又改口,"当时小玎强迫你对他用强--咳--咳--咳--,你怎么不叫人,你的嘴也动不了了吗?呐--我换个说法,假如是另外一个人,你会让他得逞吗?"
是另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谁敢那样对他,他不把他碎尸万段才怪!
对啊,他当时怎么没有叫宁伯等人,随便叫哪一个人进来,小玎都不会--
一阵酒气上涌,杨遗风越想越头大。
"你们两人,"齐静作总结状,"你们两人之间--唉--勇气全在小玎那里,怯弱全在你这里。"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我要好好想想,杨遗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这时天又亮了一些,街上陆陆续续有了行人,来吃早点的人也多了起来。在那些人中间,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宁伯,他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吗?杨遗风脑子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宁伯。"
"少爷,"宁伯一脸焦急,看人多嘴杂,遂低声耳语道:"小姐半夜赶到别馆--"宁伯口中的小姐就是他的小姨,小玎的母亲,杨遗风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连声音都变了。
"小姐说表少爷他--表少爷被人虏走了。"
杨遗风就那样呆呆的愣了半晌,像是突然失去了行动能力。
第五章
是许越,一定是许越!
杨遗风又气又急,该死的!妓院那件事情之后,他悬赏两百万两银子取他项上人头,而他还能逍遥到现在,可见他机智武功都不在话下,尤其还是一个恶名招著的采花盗!上次吃了小玎一个闷亏,这次小玎落到他手上,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如果小玎有个什么--杨遗风心中一阵揪痛--不会的!
"人都派出去了吗?"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小玎--杨遗风痛苦的闭上眼睛。
"是,少爷,加上官府以及宝亲王府拨给我们的人马,一共有两千余人,分成二十组向各个方向进行搜查,很快就会有表少爷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