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我 -- 高碧————Bluelu

他很赏识的笑 ," 这样哦 ... 让我看看你们的爱去到哪里 . "
我很後悔当时没有放弃 , 我每天都後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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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回之後 , 我们被关在一起 , 不知道外界的事 , 我们交握的手没有放开过 . 身体倚偎在一起 , 玉不断说些鼓励我的话 . 我一直笑著 , 有他就够了 . 真的够了 .
这段时间 , 虽然什麽都没有 , 伴陪我们的也只有极之微弱的灯光 . 但是我觉得很幸福 , 只有我们二人的世界 .
有一天 , 门被打开 , 管介和高棋一起出现 , 高棋也重拾了他以前的惯性笑容 .
"放开你们的手 , 各自退开五步 . "高棋笑著说 . 我们一起警戒的望著他们 , 原本已经紧贴的身体再挤紧一点 .
管介蹲在我们面前 , "不放手吗 ? 真的那麽有骨气 ? "我们没退缩的紧盯著他 , 但交握的手已经紧张得出汗 .
高棋走到一边的墙 , 准确的用力一推 , "没关系的 , 不放手就更好 . "墙就像活板似的被推开 , 原来後面还有一个暗室 . 里面装著大小的刑具 . "我期望你们可以撑到最後 , 爱情能开花结果呢 ." 绝对的嘲笑讽刺 , 没有一丝丝的真心 .
高棋回来牵起我另一边的手 , "放开另一只手 , 我带你到那面 . 你不放的话 , 我可是会把你宝贵的情人也带过去的 . 放手吧 . "
我的心猛烈的跳动 , 对呀 , 如果我不放手 , 玉也只得跟著我一起受刑 . 望向那面 , 那些刑具 ... 要用在我身上 ?! 我惊讶的双眼流出泪水来 .
我发呆的往上望 , 仰视著高棋 .
"害怕吗 ? 後悔吗 ? 我早已警告过你 , 给你足充时间考虑 , 也试过额外给你最後机会 . 现在再问你一次 , 要後悔 , 完全放手 , 跟我吗 ? "这个像魔鬼一般诱惑我放弃玉的人 .
我犹豫 , 很犹豫 . 玉的手还是一样的紧握住我 .
"不过 , 要我提醒你吗 ? 你很爱管玉的 , 高碧 , 你放手的同时要放弃你们之间所谓的爱 . "
我犹豫 , 还是犹豫 .
"我早告诉过你 , 你们的不是爱 , 你又不相信我 . 看 , 这麽简单的一步 , 你也不愿意做 . 如果你们能支撑到最後一件刑具都用完 , 我们就会放你们自由 , 随得你们是生是死 . 来吧 . 为了你的爱而牺牲吧 . "
我听到自由两个字就立刻站起身 , "我愿意 , 我爱玉的 , 你不用怀疑我的爱 . 我是真的真的爱他 . "
"那麽放开你的手跟我来 . 你不是想你亲爱的情人和你一起受苦吧 . "
我望了望玉 , 把我们交握的手举到胸前 , 发征的望著它 .
玉用另一只手紧抱我 , "别管他说什麽 , 不放手 , 不可以放手 . 反正很快也会到我 , 我们一起去吧 . "
高棋笑 , 笑得很快乐 , "我就料到高碧你的爱是什麽 , 竟然因为害怕独自一人受苦 , 而把所爱的人拉下来 . 再想清楚一点 , 为这种孩子的爱而受苦值得吗 ? 只要你大声说一句 , ‘我不爱管玉 , 我和他之间的一直不是爱 , 我恨死他' 我就不用你受苦 . "
我望著玉的脸 , 我什麽都想不到 , 什麽都决定不来 , 我只能期望他给我支持 . 他瞪了高棋一眼 , 然後主动的走过去 , 一直拉住我的手 , 我的手又被高棋拉住 , 然後三个人都到了那面 . 管介也挂著笑容过来 .
痛苦的日子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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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 啪啪' 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我的背 , 我已经叫到没有声音 , 只能默默地承受著痛苦 . 我的手心传来一阵阵不属於我的颤抖 .
玉望著我 , "碧 , 撑下去 , 手再软也不要放开 . "声音沙哑得很难听清楚 .
我没法忽略背上传来的剧痛 .... 终於受不了的昏迷 .
再醒来时 , 还是那个地方 , 那个姿态 , 只是高棋和管介都走了 . 玉的脸就在我的脸旁边 , 他睡了 . 双手紧紧的包住我左手 . 他睡得很痛苦 , 我看见他紧皱的眉没有放松过 .
难道 , 这就是我们的日子吗 ?
脚步声 , 我忍不住颤抖 , 恐惧 . 又来了吗 ? 这麽快 ? 我很喜欢昏去的感觉 , 那就什麽也不知道 , 不用被折磨 , 不用害怕 .
"高碧 , 值得吗 ? 你真是幼稚得可以 . 你认为这就是爱吗 ? 就是一起承受痛苦 , 硬要在一起 , 把对方拉下来就是爱吗 ? "
我没有回答 , 我害怕他的程度已经不是我能承受 . 我装睡 , 装昏 . 他揪起我的头 , "看著我嘛 . "
我一看见他就忍不住哭 , "不要 , 不要这样对我 . 我 ... 我 ... "
"放手 , 放开手就不用怕 . "
"别 ... 别管他 . "玉的声音很虚弱 , 甚至眼睛也没法张开 . 只是紧皱著眉 , 把我的手握紧 .
管介的声音也出现 , "哦 , 大家也醒了 , 很好 , 继续吧 .
极之虚弱的玉在他们开始不久就昏了 , 动也不动 , 手却完全不松半点 . 这是第一次他在我昏倒之前昏了 .
管介停了虐待玉的动作 .
高棋笑著说话 ,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惩罚被握著手的人 , 现在只有你 . 高碧 , 他还紧紧握著你的手 . "
我不知道管介用了多少力 , 但他没有成功扳开玉握住我的手 . "你被爱著 , 所以要狠狠的打你 . 恨他吧 , 他的爱带给你这种痛苦 . "
我不可置信的张开眼 , 针毫不留情的贯穿我手脚 . 因为我被爱著 , 所以我要承受这些 ?!
不 , 别胡思乱想 , 玉爱我 , 我也爱玉 . 可是 , 我很想他松开手 .
"很想他松开手 , 让你不再受苦吗 ? 跟他说你不爱他 , 跟他说我不要你的爱 . 跟他说你恨他恨得要命 . "高棋的脸像恶魔一像 .
"不要 , 我不要 , 我爱他 , 他爱我 . 很好 , 很好 . 没需要妥协给你 . "
"是吗 ? "他把大针贯穿我另一只手的手心 .
"呀 !!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手心流出这麽多血 . 那一声痛苦的叫喊 , 大得我声音沙哑 , 喉咙很痛 .
高棋笑得很和善 , "高碧 , 这是你被爱的附送品呢 . "
我忘不了他的笑容 , 忘不了 . 他还狠狠的在我手上洒盐 . 明知再叫可能连声带也断 , 我还是忍不住尖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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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介笑嘻嘻的走进来 ,　"来吧 , 猜 . 谁被爱更多 ? "
我没有抬头 , 虽然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 , 也很想吃眼前的美食 . 可是 , 我知道一份美食是奖励 , 另一份药丸是惩罚 .
他们把握每个要我们选择的机会去玩这个游戏 , 答案没有一定 , 今天可能被爱的受惩罚 , 隔天可能爱的受惩罚 . 没一定的 . 但常常都是被爱的受罚 .
玉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 发著颤回应 . "是我 , 我被爱更多 . "
管介笑得很开心 , 把美食在我眼前转了一转 , 然後交给玉 . "呵呵 , 管玉你真的很爱高碧吧 , 我就知道的了 . 吃你的奖励吧 . 奖励你这麽深情地爱著高碧 ."
然後药丸递给我 , "而高碧开始动摇了 , 是不是 ? 已经不爱管玉了 . "
我知道药丸中有我身体身所需的一切 , 我无言吞下 , 已经对他们所做的事麻木 , 美食和药丸有什麽分别 ? 都只是一个功用 . "我没有不爱玉 , 我爱他 . "我勉强用我所能的最大声音说 . 但也和蚊的声音差不多 .
我太累了 , 累得不能作反应 .
管介耸耸肩 , "那就好了 , 可以继续玩下去 . 今天是 ... 第三百六十四日了 . 要我们为你们预备一个一周年纪念吗 ? "
我摇摇头 , "不要 . "我极虚弱的声音抗议 . 这种事没什麽好值得纪念 .
"不要吗 ? 好可惜哦 . "他再站起身 , "管玉 , 我还是得提你一次 , 别把食物吃剩 , 也不要把食物给你深爱的高碧 . "然後奸笑了几声离去 .
很毒 , 这招很毒 , 玉怎可以在我面前大吃大喝呢 ? 可是 , 又不能分给我 , 也不能推说没胃口陪我 . 因为这些举动都只代表他爱我 , 我受的又会更惨 .
玉无言的吃起食物 , 我低著头 , 把脸藏在双膝之间 . 这一天 , 我们的手还是紧紧交握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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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 碧 , 不要放弃好吗 ? "
我点头 , 紧紧靠在他怀内 , 我们身上的大少伤口都被医愈了 , 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受过何等的伤害 .
他们现在转玩心理伤害 , 每次见面也会先侧疑我们的感情一次 . 常常放一些恐怖的声音和影片给我们看 , 很恐怖很恐怖的 .
我的神经变得很敏感 , 而且随时都像要断一样 , 管介和高棋的脚步声也能令我紧张得昏过去 .
玉亲吻我的嘴 , 我热烈的回应他 , 只有他 , 我只剩下他一个人 .
高棋和管介会走进来 , 坐著看书 , 什麽也不做 , 有时则会狠狠的折磨我们 . 只要他们每次一出现 , 我们的心跳就很急 . 我和他都在害怕这两个人 .
"我们会有幸福吗 ? "我忍不住问 .
"一定有的 . 只要我们不放弃 . "
我无言 , 主动吻上玉的嘴 , "抱我 ... "
玉明显的征住 , "在这里 ? 他们有监视的 . "
我摇头 , "不介意 . "
他抱紧我 , "等我们出去以後 , 我一定把你抱紧 . "
我无言 , 很需要你的安慰 , 很想要 . 但我只能把你抱得更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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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 , 我愈来愈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麽 , 他们每天都会走进来盘问似的则疑我对玉的爱 . 然後教我说很多篇我恨管玉 . 後来更把这句话录下来 , 我每天要塞著耳机 , 时时刻刻听著这一句话 .
‘我恨管玉 , 我不要他的爱 , 也从来没有爱过他' 就这样秒复秒 , 时复时的重覆又重覆听 . 玉也一样 .
渐渐我们之间不说话 ,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 , 手还是紧紧握在一起 . 我很想对他说我爱你 , 去打破这个僵局 , 我们不能被敌人影响至这个地步 .
可是每次到了嘴边 , 我只想到我恨他这句话 . 後来 , 每次想说话 , 我都只想得出这一句 , 我不敢再跟他说话 , 我怕的错口说了出来 , 尽管我是心爱他 . 我却选择忽视他了 .
到中後期 , 管介和高棋都不再来 , 只让我们二人静处 . 我很害怕 , 总是怕出面走过的脚步声 . 连玉突破不规律而变重的呼吸声音 , 都可以把我吓倒 .
我望著他什麽都说不出来 , 只是紧抱他 , 窝在一个角落紧抱他 . 我和他除了彼此紧抱之外 , 什麽也做不到 . 不能说话 , 不能关心 , 甚至没有表情 .
只是一直紧抱对方 .....
到後来 , 连紧抱的力气也没有了 , 身心都被折磨到极限 . 而一直在支持彼此的对方也失去了回应 , 已经失去了吗 ? 我们之间的爱 , 真的如他们所说 , 是幼稚且自欺欺人吗 ?
我很辛苦 , 真的很辛苦 , 无助 . 天天从耳机听著一些怎样痛恨玉的说话 . 我几次发疯弄坏耳机 , 但只换来另一个新的 , 外面总有人来把新的重新戴在我头上 .
我试过挣扎 , 不让他们来 . 却被注射了镇定剂 . 我虚脱的躺在玉那个 , 已经没有任何反应只维持微弱呼吸的身体上 .
我恨透那种感觉 , 软弱无力 , 举手也举不到 , 思想极其混乱 , 而耳边还要重覆著这逼疯人的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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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 , 他们捧著蛋糕进来 , "恭喜你们十一岁生日 , 生日快乐 . "他们笑得很高兴 . 像是真心的替我们祝福 .
一看见他们 , 我退後再退後 , 太久没见他们了 , 太久了 . 我更加怕他们 .
"过来吃蛋糕呀 , 十一岁生日了 , 不高兴吗 ? 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 八岁半进来 ... 十一岁 ... 二年半了 . 恭喜你们的感情一直持续到现在呢 . "高棋笑得像孩子一样 .
我忍不住全身发颤 , 他们想干什麽 ?
"今天 , 你们要一起顺道庆祝离开这里吗 ? "管介笑著看我们 .
一直没有动过的管玉突然开口 , "不要 . "他的嗓子因为太久没说过话 , 变得很破 .
"不要吗 ? "高棋抚抚下巴 , 眼神变得极之凶险 , "高碧你呢 ? 你也不要 ? "
我没有理会心中的挣扎说出答案 , "不要 . "答完後 , 我的心更加挣扎 , 真的不要吗 ? 我真的已经快疯了 . 我是爱他 , 但是有必要坚持到这样吗 ? "
"那就别怪我们 . 你们不放手的话 , 乾脆以後也不放手好了 . "然後管介和高棋一人一手拖一个的把我们拖到另一面的刑室 .
我害怕 , 我激烈挣扎 , "不要 , 求求你们 , 不要 . "前阵子身体每天接受这种折磨 , 那时身体习惯了 . 後来经过长时间身体的休息 , 我的身体变得很怕这种折磨 . 小小的痛楚也变得受不了 . 整个人的身心都很敏感 .
"没有说不的权利 . "管介完全收起笑容 .
管玉的身体和我一样激烈颤抖 , 我知道我们的身体都变得对痛觉很敏感 , 我和他一样的怕 .
刚开始的几鞭鞭下来 , 我和玉同时松开彼此的手 , 我们震惊的望著对方的脸 . 泪一颗颗滑下 , 身後的痛我不知是他们停了手还是我失去知觉 .
我望著玉和我一样震撼的脸 , 他的眼睛撑得大大 , 泪从眼眶滑下 . 我知道我大概差不多 .
管介和高棋刺耳的兴奋笑声不断传进耳中 , 我甚至听得见他们笑得咳起来 , 笑得受不了的拍身边的东西 .
我和玉的视线完全分不开 , 我呆 , 他也呆 .
终於都放手了吗 ? 曾经多少的酷刑 , 痛苦 , 折磨 . 我们一一撑了过来 , 今天却抵不住几鞭 ... 同时的松开手 , 我没资格怪他爱我爱不够 . 他也同样没资格怨我 .
我害怕他 , 完全无法面对他 . 现在我连玉都害怕 , 我是不够爱他吗 ? 难道我真的不是爱他吗 ? 虽然曾经无数次在脑海问过自己 . 但是这一次我们真的真的做了出来 , 真的真的放开了彼此的手 .
我害怕的退後 , 他也一样 . 我们不断拉远彼此之间的距离 . 我退到小室的墙边 , 他退到刑房的墙边 .
不够 , 不够远 , 我再移到角落位 , 他也一样 . 我很怕看见他 , 我不敢望他 . 他会怪我背叛吗 ? 他会恨我吗 ? 恨我放开手 ?
过往的一切值得吗 ? 值得这样做吗 ? 我们曾经做得这麽撤底 , 却得出这种结果 . 我不甘心 , 但我很怕会看见玉眼中的恨 . 我 ...
高棋一步步的走过来 , 把我拖回去 , 我死命的挣扎 , 直至被甩到玉面前 . 玉已经在墙角 , 但他还是退後 , 不断的退後 , 在他眼中 , 我看到恐惧 , 不信 , 受伤 .
"我刚才说过 , 刚才不放 , 乾脆以後不放好了 . "高棋极之阴险的说著 .
管介用一个手扣 , 把我的左手 , 玉的右手扣起来 . 我们拚命挣扎不断挣扎 , 不经意的看到玉的脸 , 我猛烈的退後 , 他整个人被拉到我身上 .
我立刻推开他 , 双手掩著眼 , "别过来 , 你别过来 . "
管介和高棋笑得很快乐 , "我跟你说过很多篇的了 , 高碧 , 这是爱吗 ? 你们之间的感情这麽脆弱 , 只是这样就放手了 . 还有 , 你为什麽要怕他 ? 为什麽要怕他 ? 你不是很爱他的吗 ? 现在我不分开你们了 . 要一起就一起吧 . "
管介还用布 , 把我们二人的手十指紧扣起来 , 然後紧紧包著 . 让我们怎样也挣不开 . 而我们各自的另一只手则被绑到背後 .
他们笑著走了 .
我很想对刚才的行为解释一下什麽 , 可是 , 我说不出话来 . 那是什麽 ? 我的行为是什麽 ? 我挣开他的手了 .
我们尽量分开彼此的距离 , 能多一分就移开多一分 . 我很惊徨 , 我不知道玉怎样看我 , 我被这件事冲击得我什麽也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