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教主英明,不会道听涂说。」微笑的看著暗香一脸气愤,唐心淑笑道。
呵呵,那杂碎没有证据,她办事的时候,也没让任何人发现,就算那女人知道干的人是她,也一样没办法!
「教主!真的是她,她还说......」暗香正要辩驳,却被花惜言一句话,堵的死死的。
「口说无凭。」花惜言冷冷的道。
就算知道是她,没有证据,也无法对她做甚麽。
如果私自逼供处分,也只会让魔教其他人灌上不明智,他不能让唐名庄的人有一分可以用来陷害他的依据。
「这......」暗香皱眉,怎会如此!?那女人太奸诈了,竟然将她和黑耀关起来,再对佐公子出手!?
现下还不知佐公子去处,却也无法处置这女人!?
暗香首次在心理痛恨起魔教的教规。
「是呀!无凭无据,怎能无故将这事赖在我头上。」挑衅的对著暗香微笑,唐心淑说道。
呵呵......她动手一向不留任何证据,谅那婢女也无法对她做出甚麽。
现在......呵呵......姊姊,该你了!
「不过,心淑可知道是谁将教主的贵客赶出去的呢!」眨眨眼,唐心淑笑道。
「恩?」花惜言抬眼,看著笑脸迎人的唐心淑,不知道唐心淑要玩甚麽花样。
「说。」
「是。先前姊姊不是欺侮那名贵客吗?之後心淑却又看见他们两人和乐融融的聚在一起,那时心淑就觉得奇怪了。
而且,从那时候起,姊姊就一直关在房里不出门,心淑偶尔还会在门外听见姊姊的笑声,不知她到底在房里做甚麽?」唐心淑笑著说出心理早已计划好的说辞,「教主,您说,姊姊这样不是很可疑吗?而且在教主走的那一天,教主的贵客有来唐名庄呢!说好久不见姊姊,正要去找她玩,後面心淑就再也没看见教主贵客的踪影了,直到教主回来......」说著说著,唐心淑突然想到,补充了一句,「啊!对了,教主您看,姊姊现在也没有在现场,您说她是不是坐贼心虚?正打算逃跑呢?」
「是吗?」花惜言应了声,眼神闪过一丝狠戾,让唐心淑暗自窃喜,「把唐心嫿带来。」花惜言下令。
「是。」两人应了声,走出大堂。
没一会儿,人还没到,却已听见唐心嫿的声音。
「你们给我放手!做甚麽抓我来!?我还有事情要做!」唐心嫿挣扎著,被两人驾著到大堂,。
真是的!她好端端的待在房里缝绣,怎知两个人依令来抓她到大堂?
「教主,人带来了。」两人松开唐心嫿,退到後方。
望著大堂满满的众人,以及高位上人一脸冷漠,唐心嫿揉揉被抓疼的手臂,一脸疑惑。
「发生甚麽事?」怎麽大家都一脸凝重?
「姊姊,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呢?」唐心淑微笑的走过来。
「又是你!?」一看见唐心淑,唐心嫿一脸厌恶,却不懂唐心淑说的话,「你刚刚说那甚麽意思?」
「姊姊就别再装傻了。」唐心淑掩嘴微笑,一脸我甚麽都知道的表情。
「你到底在说甚麽?」唐心嫿皱眉,无法了解唐心淑的意思。
「姊姊还不承认吗?是不是你将教主的贵客赶出去的。」唐心淑笑著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你说甚麽!?」教主的贵客!?不就是佐吗!?她被人赶出去了!?
是谁这麽过分?她还没将要送她的礼物完成呢!
望著唐心嫿苍白的脸,对唐心淑所说的话也没有回应,众人果真以为是唐心嫿做的好事,纷纷责难。
「你怎麽可以做出这种事?」
「太过分了吧你,人家这麽可爱的说,你竟然将她赶出去!」
「不怕死啊?教主不是才警告过不可以动她吗?」
「你干嘛把她赶出去!她是哪里惹到你啊!」
望著众人的责难,唐心淑笑脸渐渐扩大,并加入责难行列。
「是呀!姊姊,心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唐心淑装的一脸难以致信。
「不是我......」看著众人,唐心嫿喃喃的念著,「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唐心嫿对著众人大叫。
「姊姊,你就不要再辩了。」计谋得逞,唐心淑微笑。「魔教上下唯有你曾经针对过她,虽然後面你和她很要好的样子,我想......姊姊是别有用心吧?」
「我没有,我没有!」被唐心淑一激,唐心嫿惨白著脸,不断重复著这一句话。
看著眼前众人的谴责,再看向主位上的人冷漠的表情,唐心嫿心寒。
明明她甚麽都没有做啊......而唯一能帮她脱困的人儿,现在却被赶走......
看著眼前唐心淑温和的微笑,唐心嫿突然顿悟。
是她!一定是她将佐赶出去的!虽然她不知为何她要将她赶出去,但是唐心淑一定是要她作她的带罪羔羊!
「是你!一定是你!你将佐赶出去,然後诬陷在我身上对不对!?」
「姊姊,你在说甚麽啊?心淑才不会像姊姊这般恶毒。」唐心淑微笑,「姊姊不要因为作了这种坏事不承认,将这事陷害给妹妹嘛!」
「你......你太过分了!」到底是谁陷害谁呀!?唐心嫿气愤,望著唐心淑的眼神,她知道将佐赶出去的人绝对是她,而且打算诬赖给她!
「搞甚麽啊?明明就是你作的,你干麽还否认啊?」
「真该叫教主带你去刑堂!看会不会承认?」
众人纷纷议论著,却全都认定唐心嫿是将佐赶出去的人。
「不是我...不是我作的......」望著众人责难的眼神,唐心嫿喃喃念著,转头看向唐心淑,眼神化为狠戾。
「就是你!你为甚麽将佐赶出去,为甚麽诬陷我?」唐心嫿恶狠狠的看著她,「我要杀了你!!」说完,唐心嫿手成攻击状,快速冲向唐心淑。
「哎呀,姊姊还真是心急啊......」唐心淑小小声的念到,手一挥,身後的唐心洁立刻冲上去。
唐心淑趁著唐心洁拦住唐心话的同时,一根细针出现在她手上,笔直得朝唐心嫿的背後刺上。
「啊!」唐心嫿叫了一声,缓缓的倒卧在地。
望著倒在地上的唐心嫿,唐心淑低下头,使众人看不清她的脸,只听见她内疚的道:
「姊姊,心淑对不起你......,但是你实在太过分了......心淑没有办法......」
一人向前弯下身,探了探唐心嫿的鼻息,抬起头高位上的人喊道:
「教主,唐心嫿死了。」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议论纷纷,有的赞赏,有的批评。
「教主,心淑为了自保,也不希望姊姊再做错事而误杀姊姊,求教主惩罚。」唐心淑一脸伤心的跪在地上,望著自始自终不曾开口过的花惜言。
只见花惜言冷冷的望著她们,彷佛是看了一场闹局似的,挥挥袖就走,只留下一句话。
「将唐心嫿的尸体带走......」
45
快速的追上花惜言的脚步,五行使安静的跟在後面,而暗香被异武抱著,走在其他人後面。
「教主,您为甚麽不阻止,您明知......」暗香皱眉的开口,而花惜言却依然只有那一句话。
「无凭无据。」
「教主,佐会伤心的......」她没想到教主会这样看著唐心淑用计将唐心嫿刺死,而且名正言顺。
听见这句低喃,花惜言突然顿下脚步。
众人疑惑的在他身後,不懂花惜言为何突然停下来?
「教主......」异武轻唤。
「你不了解......」花惜言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尽自离开。
留下众人无言......
******* ******** ******** **********
夜晚──
花惜言独自一人坐在院前的树上,望著一弯明月发呆。
他很没用吧......
身为魔教教主,却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只能看犯人逍遥在外......
正自我唾弃,突然,一个声响缓缓靠近,令花惜言心生警戒。
他冷冷的看著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不速之客。
只见唐心淑拉著披风,轻手轻脚的走进宁隔院,往花惜言的寝房靠近。
她从窗外看了看,正觉得奇怪,怎麽里边没人时,花惜言开口了。
「唐心淑,深夜来此,有何贵事?」花惜言无表情的问,不悦有人打扰他。
「教主,心淑今天是来......」有点羞怯,唐心淑红著脸。这麽羞人的事,她怎麽敢说出来。
「不用多说,我自己知道。」冷冷的打断,花惜言间接下逐客令。
「真的吗?教主,我......」唐心淑欣喜,正打算往前告诉花惜言自己的心意,却被他开口泼了一桶冷水。
「我知佐是你赶出去的,只是找不到证据制裁你。」彷佛谈论天气般的口气,花惜言淡淡的说著。
望著花惜言,唐心淑原本热切的心瞬间转冷。
又是她。她都已经将她赶走了,教主想的还是她!
沉默片刻,唐心淑冷笑,「对,人是我弄走的没错,可惜你不可能抓得到我的把柄。」看来教主是真的爱上了那贱人。
不过没关系,她宁愿玉碎,也不愿瓦全,反正教主现在也找不著她,她大可再命令妹妹的手下杀了那女人。
「恩,没错。」依然是淡淡的回应,却让唐心淑渐渐地感到一股寒意,由下窜上身。
太平静了......
「你作的太好,没有人能找出证据,所以只剩下一个办法......」花惜言无表情的点点头,同意唐心淑的话,眼神的压迫感却让唐心淑无法动弹。
「想杀我也不是那麽容易。」强撑著身子,唐心淑冷哼,一来花惜言身为教主,是不可能动手杀她,当然他的下属也是如此,二来要派杀手,光是她身边的保镳就够敌外面的高手了,他们也未必动得了她。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花惜言冷冷的看著她,比起原本的温和微笑,她现在比唐心嫿更不如。
「是呀!教主大人,可惜你这辈子大概找不到那女人了。」唐心淑没有否认,恢复原先那副温和的笑脸,只是说出的话却讽刺意味浓厚。
「你可以滚了。」被说中心中最在意的事,花惜言寒著脸赶人。
「呵呵呵呵......」笑著,唐心淑胜利的离开。
没错!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佐的安危。
他没有武功,一张脸又亦引起他人觊觎之心,被赶出魔教,他真的无法想像他会发生了何等事情?
而再过几天他就必须下江南参加争盟大会,根本抽不出身寻人。
现在的他,真的很无能!
只能暗自希望他平安无事......
46
等候已久的武林大会终於来临,几个月前,众多来争夺盟主之位的高手们,便已纷纷聚集在此,等待时机。
现在,正是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比武会场──
此时的比武会场,可说是热闹非凡,一大早便有人鱼贯进入,前武林盟主刘迦,身为裁判人,也一早来此问候各大门派。
等众人就坐,刘迦也坐上高台的位子上。现在就剩下魔教之人和他特定请来当裁判的人还未来了。
「盟主,魔教之人尚未到来,或许打算弃权了。」一位和尚打扮的高人开口。
「再等等也无妨,反正我的裁判人也还没来。」刘迦微笑的回应。
「但是......」刚又有人有话说,却被快速而来的风给打断。
「哎呀!这不是来了吗?」异武微笑的瞟了那人一眼,而後者被他挑衅的眼神吓的打了个寒噤。
原本热闹的比武会场,在花惜言等人出现之後,瞬间安静,只剩下低声的窃窃私语。
没理会身後属下的小动作,花惜言转身朝刘迦作揖。「久违武林盟主,路途稍有耽搁,请见谅。」
「哎呀!人来就好,我还怕你们不来了。」刘迦挥挥手,赞赏的看著眼前的魔教教主。
果真有气魄!就像他遇到的那三个年轻小子一样。
他不是没有听过魔教,只是当时不有名,却在听说魔教换了年轻教主之後,就将魔教在几年之间壮大了声势,所以他非常期待和这年轻的教主碰面。
现在看来,不顾那些正道人士的碎碎念是值得的!说不定待会儿还会有精采好戏可看!
等魔教之人就坐後,刘迦还是微笑,一点都没有打算宣布开始的模样。
等不及的派门,纷纷开口询问。
「盟主,魔教人不是到了吗?怎麽还不开始呢?」
「难道还有哪些门派还没出现吗?」
比武开始的时间在午时,而现下已经日当正午了,刘迦却还是没有宣布开始,这不禁令众人疑惑。
「其实我也很想宣布开始啊,但是!!我选定的裁判人没来呢!」刘迦一脸抱怨似的说道,「秦当家一向准时的很,出门还要看他高兴,你猜,他甚麽时候会来啊?」无聊到发荒,刘迦连猜谜游戏都拿出来问。
「这......」
「盟主好说,在下的确很准时。」没等下面人说完,天边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只看见一道影子闪过天际,一个挺拔的身影已经站在会场中央了。
47
「盟主好说,在下的确很准时。」天边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只看见一道影子闪过天际,一个挺拔的身影已经站在会场中央了。
「秦大当家,刘迦可等你等的心烦啊!」刘迦讽刺的微笑。
「别在意、别在意,有来总比没来好。」秦龙宿朝刘迦摆摆手,一脸笑容,「而且这次可是难得我赢了呢!」
「喔,此话怎讲?」刘迦好奇的问。
「後面两位好友比我慢,这次可得好好榨翻他们。」摸著下巴,秦龙宿笑著思考待会儿要向慢来的人要些甚麽昂贵的东西好呢?
「啊啊,也对,难怪我想怎麽少了两个人,原来他们还没来呀?」刘迦了然的点点头,「我还以为秦大当家不愿让二人出来让众人看看呢!」
「怎麽会呢?我很大方的,何况原先就说过会带他们两来的,盟主的记性真不是普通的好啊!秦某甘拜下风。」秦龙宿说完,还对刘迦供手作揖。
「大当家过奖了,对於这点,刘迦可不已为傲啊!」有点咬牙切齿,刘迦僵笑著脸,才正想要反驳秦龙宿,远处又传来一道声音。
只是不同於秦龙宿的低沉,这次的声音清脆悦耳,令众人想一瞥声音的主人。
「龙宿!!」
这句喊话,听在别人耳里是悦耳动听,听在魔教人耳里,却格外熟悉,又以花惜言等人为最。
才听见这清脆的声音,他便震惊的抬起头,望向空中的小黑影。
那人不就是佐吗!?
只见闻人佐和庄子晏一脸气愤的冲过来,快速的奔至会场。
「终於来了。」秦龙宿微笑的朝他们挥挥手。「你们慢了。」
「龙宿!你太过分了,竟然偷跑!」闻人佐生气的鼓著小脸,指著秦龙宿骂。
「是呀!龙宿真是小人,玩这种不公平的比赛。」庄子晏也是一脸赌气,拿著扇子,扇的异常快。
「哎呀!难得我赢一次嘛......」看著二人的白眼,秦龙宿只好改口。
「好吧,这次是我的错,我请你们总可以了吧!」望著两位好友不服输的态度,秦龙宿只能讨好的道。
「那当然!」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我要江南的各式甜饼。」闻人佐微笑的要求。
「我的暂时欠著,等我想到再说。」庄子晏一脸笑容的说,摆明了要秦龙宿欠他一个人情。
「是,知道了。」没好气的看著两人,秦龙宿伸手搂住两人的腰,让他们转身,面对刘迦。
「跟盟主打声招呼。」
「喔。」两人应了声,并排的站在一起,向刘迦抬手。
「盟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两人微笑的开口,动作一致的令众人惊讶。
「都这麽熟了,还来装这套。」摆摆手,刘迦微笑,心理其实高兴的紧,这三个小子终於懂事了。
「是吗?」庄子晏和闻人佐对看一眼。
「老头,我们这样也是给你面子耶!」庄子晏微笑的扇风,红唇吐出与外貌不符的话。
这句话,差点没让刘迦从位子上摔下来。
「对呀!要不是看在龙宿要请我吃东西的份上才懒得理你。」抽出腰间扇子闻人佐学著庄子晏一起扇风。
「龙宿......」刘迦扶著椅子,恶狠狠的瞪向在一旁偷笑的秦龙宿。
「呵呵......谁叫你要他们别客套。」秦龙宿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看著刘迦难堪。
「真是的,你们这两个,都被人家说天下第一美人了,小嘴还不放乖一点,真要毒死人了。」刘迦埋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