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恋人————小小火炎

呸呸呸！他才不是太监！

"呵呵，水水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好感动，我果然没看错人啊，选你当助理真是太好了。"一把抱住水军，齐冰笑的很灿烂，银眸里也透着不寻常的光芒。

"放手放手，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放手。"不能硬拽下他的手怕伤害到他，又不能容忍一个男人对自己做这么亲密的动作。脸涨的通红，这象话吗！？

轻咳一声，放开桎梏住水军的手，"刚刚我出去是为了......"顿了下来。

"为了？"怎么不说了啊，吊人胃口是不道德的！齐冰做人一点都不厚道。

"秘、密。"很愉快见到水军气到脸比煮熟的鸭子还红，真是有趣的一个人。明明是那么开朗的，为何有时会很沉闷？呵。他真是个坏人啊。有多久没那么快乐过了？自从在网上遇到这人后就一直保持着对他的兴趣。

一开始进那版子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需要放松吧闲闲无聊上去发个帖子，当时的他不怎么上论坛，这论坛也是随便搜搜搜来的，所以不知该发怎样的帖子。只好稍微倾吐下当人老板的也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没想到回帖的人非常的多，尤其以那叫"大海"的人言语最为激烈。也就这么引起了他的注意。以后多数时间工作得受不了时，他就会上网去逗逗那人。

高臣劝过他既然累了为何还要那么拼命？把工作分给其他经理什么的，或者干脆做个米虫都没人会说他。他只是笑笑摇摇头不再多说，高臣怎么会了解--他的存在，除了工作，已没其他意义。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乐趣呐，怎可能让他给溜了呢？

"总经理，请不要拿你的身体开玩笑，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好好，听你的，那我休息了。"休息什么的都是借口，他不想让他碰电脑，刚听到他要借电脑时真的很慌张，但见他神色如常，知道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松口气了呵。自己还真不消息，稍稍出去了会就忘记关电脑了，幸好幸好动作快早他一步。至于为什么那么担心水军发现他身份后的状况，他不想考虑。真要找个理由，也只因他不想那么早失去个能让他发自内心感到快乐的人。

很恋恋不舍地凝望向齐冰身旁的笔记本，唉，病人都下逐客令了难道他还能厚着脸皮硬赖下来就为了登陆个小论坛么？答案很显然--不能。

"我走了。"

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颓然地退离病房。这失落是为不能用电脑？还是为，齐冰连声再见都不说？

产生了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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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很早回家，出了医院后，水军决定到处逛逛。

踢踢路边的石子，水军惊觉他有很长时间心情没那么平静了。

自从在齐冰手下工作后，脾气一直被挑起。过去的他不论什么事都是很低调的，不喜欢发脾气，就近一次生气也是对网上的那位"心药"，后来他也控制住了，态度上对"心药"好了很多。就是不懂，为什么对齐冰怎么压抑都不行，脾气总会失控？

他只是希望做个平平淡淡的人，不行么？

边踢石子边思考问题，完全没注意走了多久或往哪个方向走。等到回神时，居然发现自己回到了旋冰大厦！

呆住了，再怎么凭感觉走，也没理由走到这里来吧？要走也应该往家那个方向的啊。他到底，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了。还是被总经理感染上什么病啦？！

在心里痛骂自己，也呵斥他的脚快些转动，偏偏他的脚就是不听话订在那里不动了。

从旋转门里走出个人，有点疑惑地看着那如僵尸般石化住的水军。"你不是去总经理那里了么？怎么回来了，忘记拿东西了？"

"没......呵呵，我先回去了。呵呵。"很傻，非常傻，傻透了！他知道，若有个地洞，他一定先钻进去。

见高臣不语，悻悻然地说了句："高秘书，拜拜。"走了。

高臣拧眉，这人能让总经理改变吗？

本来，他是很看好他的；现在，不确定的，非常不确定。
13

打开卧室里的窗户，任由冷风吹拂到脸上，凌乱的心绪需要整理。

当时那种惊恐的心情还在，齐冰怎么也叫不醒的慌张。他不是那么平静的，尤记得送齐冰上救护车时他的手抖得仿佛病的人是他，就连救护人员都一脸关心地问他需不需要一起医治。

总经理没什么事，他只是过于忙碌。水军这么告诉自己。他的态度太紧张了，看，不是过去几天了么？总经理也好起来了。水军继续安抚自己。

打开电脑，他想对谁倾诉一下，不管是谁。陌生人是最好的倾听者，他不希望让父母担心。

线上的人很少，看看手表，午夜12点多了。没想到一发呆时间就匆匆过去了。下午还真是糗，落跑回家，他有什么不可面对的？呵。

那家伙还在啊......

仔细一看，在QQ上的人只有心药还在，这家伙是不是在加班？不知为何，水军就是把心药把加班划上等号了。

大海：HI，那么晚了在泡MM？

心药：你也不是还在？呵呵，没呢，在看报表，公司急用。

大海：-_-!果然，就猜到你在加班。

心药：呵呵，原来我已经被你看穿，没一点秘密啦？你明天不用做事么？那么晚了还不睡。

大海：......

心药：？

大海：其实......我......

心药：有什么事吗？吞吞吐吐的不像你啊，生龙活虎的才适合你，有话直说是你的风格。

大海：问你啊！是男人的就不许笑！发誓！

心药：好，我发誓。

齐冰在另一头失笑，水水今天不对劲呐，被人欺负了？不自觉地皱起眉。水水是只有他才能欺负的人，他不容许有人侵犯他的水水！

大海：问你啊......你有没有对男人有过怜惜的心情？

......

............

等了好半晌都没回音，水军恼羞成怒了。

大海：喂！喂喂！！还在不在啊？不要告诉我你笑滩到桌子底下了啊！混蛋！喂喂，说句话啊！

哈哈，笑不动了笑不动了。还以为是吐苦水呢，原来......原来如此啊......齐冰抱着肚子狂笑。

大海：再不说话我下线了啊！

耳廓周围一圈都红了，隐约可以预见这红潮会蔓延到脖子下方部位。可恶可恶可恶！啊--他是发了什么疯才问那个人的啊！他不是看他不顺眼的吗？***，就知道这死家伙是这德行，什么加班的高尚品德，依他看是他动作慢磨咕磨咕的才不得不加班吧！

电脑那头的齐冰知道再不收敛起来，水军真会说到做到，忙不迭坐直身子继续"安慰"他。

心药：嘿嘿，这要看对方是不是很瘦弱的小不点，对于小不点我也会想"好好怜惜"他的。

大海：......

知道心药在嘲自己，怒气也缓缓上升。只是看到他的话不免也陷入沉思中，是啊，有哪个男人会对男人有那种感情的？怜惜？别笑死人了。小朋友尚且可以说年幼需要照顾，那成年人呢？齐冰呢？算什么？算什么！？

他承认，困扰他多时的，搁在心里的，是对齐冰那没日没夜不爱惜身体的怜惜。扪心自问：换作是他，会不会为了一个公司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不会。

心药：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很认真对你说啊，你若对哪个男人有这感情的话，要当心点啊，说不准这怜惜会变爱情。你看哪个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不是从怜惜出来的？

大海：......

这次，水军是真的懵了。爱情？他从来没考虑过，就算考虑过，也只想找个平凡的女人生下平凡的儿子，过个平凡的人生。

和男人搞这玩意儿？别笑死人了！他从来不喜欢惊世骇俗的事。

大海：不会，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我没对谁有过这想法。到是你，不要被工作给累摊了，你老板最多只会奖励你一些红包。

心药：呵呵，谢谢关心。小生这厢有礼了--

大海：去去，你唱戏啊。你这人，也没论坛上的那么老实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你在论坛上的那些事是不是找人代打的？

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心药侃侃而谈的，现下这情况看他们聊的比以前认识了好几年的网友都好。

心药：你可以不喜欢我这个人，但是决不能侮辱我的为人。那些事都是我自己做的。你认可我了没？

水军愣住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对他的话那么认真，言语也从轻松转为严肃。这工作态度......让他想起还在医院里待着的总经理，他们两个还真像。

眯起眼，水军想到，这家伙都挑夜灯了，那个人会不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又不停地工作了。毕竟今天还看到那台笔记本电脑的......

哦，天啊！该死的，怎么没想到！那台电脑，他敢打赌，总经理一定、肯定、绝对、百分百不会浪费一秒钟的！

大海：你合格了，版子就交给你了。我这几天没空上论坛，下线，明天有事，拜拜。

是啊，明天有事--他会好好"看护"总经理的，哼哼。

心药：拜拜。

就算上网还是理不清情绪又如何？下线后，水军对自己说，他只要管好总经理，不要让他再伤害身体就行了。这是他惟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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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不、要、健、康、啊--"

大老远的，医生护士或者病人们就听到这铿劲有力的喊声，啊，真是个精神十足的早晨--

果然，他就猜啊！他就说啊！那死家伙决不可能乖乖的。

才进病房就被坐在病床上专注于电脑股票的齐冰给气到冒烟，瞧瞧！头顶上还热着呢，白烟飘渺啊......

"嗨，早上好！"一点都不理会那头用杀人眼光盯住他的水军，齐冰仅用一秒转头对他微笑一下，既而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

"总经理！既然你让我照顾你就该好好地休息以回报我每天都带着我老妈煲的汤给你！"好想仰天长啸，他为什么是他上司啊--如果他是他下属他一定马上抽掉电脑仍到窗外！

"哦，那你明天开始不要带汤来了。"态度很是火上加油，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血管正濒临爆炸的边缘，看齐冰悠闲悠闲地看股票，悠闲悠闲地--还拿出手机！？

"喂，高臣吗？是我，帮我买下弘华控股。恩，是，可以为公司带来很大盈利。我观察过了......"

血液"噌"的一下全涌上脑袋，后果--脑子当机。

忍无可忍抢过齐冰手上的手机，"喂，你怎么可以抢上司的东西？给我，不然我要生气了！"扯过水军的上衣要夺过手机，主要是话还没交代完不能让高臣久等。

就在拉扯间，画面定格。只见齐冰的唇擦过水军的，两人同时震了震，同时别过脸不看对方。

水军尴尬地把手机递给齐冰，"咳咳，刚刚那个纯属意外，就像......恩......就像我们手碰到手那样，对吧？人的身体总会不小心碰触到对方的，这是不能避免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对啊，不愧是我的助理。你去问问医生我的情况能不能出院。"快速转移话题，饶是聪明如他，也对刚才的事反应不过来。这不是在他的算计范围里！

"恩。"难得听话一次，目的只为逃离他的不知所措。

当门阖上时，门内没外的人同时松了口气。抚上唇，那里的余温还在，甩掉不该有的遐思，甩掉方才突然的悸动。

打着手机交代任务的齐冰命令自己忘掉；迈着匆匆步伐的水军忽略心灵深处的失落......

14

在门外做好心理建设后，水军深吸一口气，装作没发生过什么事样地敲了敲门。

"请进。"是个女人的声音。诧异地皱了皱眉，一个女人？

退后几步揉揉眼睛，看清确实是总经理的病房没错，先进去再说！

"总经理，医生说你还需留院......"最后那"检查"两个字没说出来，站在门口的水军在一秒钟内僵住了。

心前所未有地疼，被人拧紧般的疼。一个女人坐在病床旁，他的专位上！拿着一颗削好皮的苹果一口一口地喂着笑得一脸魅惑的齐冰，两个人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总经理的眼里满是温柔！

"是你啊，医生怎么说？"也不为两个人介绍，口气冷漠了许多，没有一丝张慌，刚才那事，只是他的错觉吧？一个人的，错觉。

"冰，不为我们介绍下吗？"水军这才观察起那女人，那女人非常漂亮，明亮的大眼，挺翘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整一张瓜子脸，笑得与齐冰非常像，都是眼儿眯眯，让人不设防，可不是皮笑肉不笑的。

他有点涩涩地想，就因为他们有共同气韵，所以才会相互吸引吧。

"水军，我的助理；许姗姗，我的朋友。"前一句话里有热情，后一句话里只是敷衍。

疼无限地扩散扩散扩散......想骗自己都不行了。忽略的掉吗？呵，一刻钟前可以。现在，做梦！在这种情况下若还不明了自己的心情的话，那他真是笨蛋了。他只是平凡，却不是笨蛋。

闭上眼，试图让自己控制住情绪。

"你好。"在听完齐冰的介绍后，许姗姗有礼貌地站起身伸出手示意友好。

人家都这样了，他再不大方点就要给人看笑话了，他是男人，不是吗？尽管疼，也只能咬牙睁开眼，硬把嘴角扯出个勉强称为笑的表情。正所谓的皮笑肉不笑。

伸出手握住那双柔夷，"你好，我是来告诉总经理，医生让他再留院检查几天，他太过于疲劳了。也请你也劝劝总经理不要让他整日扑在工作上。"

监督的工作换人了呵。无所谓，他也落得轻松。

"我会的，放心交给我！他这人就是这样，自从他大哥离开后......"

"可以了，姗姗，没什么。工作是我的乐趣也是兴趣，除了工作我对其他事物也提不起劲来。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看也不看水军一眼，水军却捕捉到了齐冰在制止许姗姗说下去那一闪而过的伤通。

呵呵，他是被屏弃在外了。不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了，大爷他......走人！

轻轻地打开门，轻轻地走出去。

直到眼前不再有那两人的身影了，水军这才靠上门背，承认他是心动了，是嫉妒了，是心痛了。

啊......真是个令人高兴不起来的结论呢，喜欢的是男人，又是自己的上司，突然间崩出个漂亮女朋友，似乎又藏着什么秘密。

心好沉重，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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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解释我们的关系？朋友？"在水军离开后，许姗姗挑起眉调侃齐冰。

"难道不是？难不成你还是我的女朋友？"

"你对人的态度有那么冷淡吗？我记得就算你面对再讨厌的对手都一副笑脸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人给你顶着的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今天来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请回了，我大哥怕还在家里等着你吧，大嫂。"

"哎哟，现在终于肯叫我大嫂了？在那小青年面前怎么就不叫，看看，人家都黯然伤神的离开了！你这小没良心的。"插起腰，完全没刚才的贤淑，变脸比变天还快，女人。

"我再说一次，大嫂，既然你们都狠下心来了，就别再管我的事了。你看，我没什么大碍，死不了。不用你家那丈夫操心，也不要有什么内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任务完成可以请你离开了吗？你也听到了，我的助理告诉我医生吩咐要好好休息。"敛去表情，冷冷地下达逐客令，她选在今天这时候来真不巧了，方才的心乱加上看到她的不爽，也成功地让自己破掉笑脸迎人的原则了。真是麻烦，麻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