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管的着吗！————老疙瘩

自 由 自 在 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小吴来了开始给他做物理治疗。我看见小洁没跟进去，在楼道里打手机。说话挺急的，我隐约听见好象他们公司的货出了问题。她挂了电话还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我上去问她怎么了。她说有人用关系在广东扣了他们一批货。这是一笔挺大的生意。我劝她别着急会有办法的。看高青海回了病房我就离开了医院。回到班上就忙开了。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熟人在广东能说上话的。和他联系上已经是晚上了。我一得着消息就给小洁打电话可哪个电话也打不通。干脆就到了他们家。敲了半天门，小洁挺惊讶的开了门让我进了屋。我一进去就说，“那批货，我帮你找到办法了。” “向天，你。。”小洁有些愣。 “我正好有一熟人能帮上忙。他等你电话。大概明天就能提货往这运了。”我连忙解释道。 “真的吗？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小洁有些激动。 “没什么。这是他电话。你给他些好处就得了。”我递给她电话号码。 “嗯，我明白。你等我回来。”说完小洁就到屋里打电话去了。我也坐在了厅里的沙发上。环顾四周仿佛昨天我才在这和高青海吵过架，嘴里好象还能尝到他血的味道。。。 “你那位熟人还真痛快。条件谈好了，明真就能提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小洁很高兴的说。 “还说什么谢字。这点小忙算什么。”我冲着也坐到沙发上的小洁说。 “你要不要喝点吃点什么？”小洁问我，但马上又接着说，“不过我这可没什么好吃的。我妈的手艺我一点也没学会。” “呵呵，我不饿也不渴。你怎么样啊？身体还行吗？这么折腾挺的住吗？”我看她憔悴了许多。 “唉，就盼着青海能好。向天，我真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我听出她声音里的一丝哽咽。 “我知道你压力大。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受了委屈别埋在心里。。。”我揽着她劝说着。小洁忽然一把抱住我放声的哭了。我轻轻的拍着她让她尽情的哭。把所有委屈不快都哭出来吧。半天她停止了哭泣，抬起了头看着我，我不由自主的，没有意识的低下了头把我的唇印上了她的。 “别，向天。”不到一秒钟，小洁推开了我。 “我。。。”我看着她话却说不出口。自 由 自 在 “我们。。只能做朋友。”她低着头说。 “对不起。。。我一时没有控制住。。。。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说完我象逃跑是的冲出了他们的家。一路满无目的开着车。我又干了什么。。。悔恨交加冲的我整个人乱轰轰的。。。脑子里一会是高青海一会又是小洁的面孔。。。猛的刹了车抬头一看居然开到了医院。我下了车，靠在门边站了会就决定进去。也不清楚要去干吗，也许只是看看。夜里，医院里显的格外寂静。楼道里只有我轻微的脚步声。到了他的病房。。。咦，怎么门开着？进去一看，床上没人。他上哪去了？我站在黑暗的屋里发了愣。忽然，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我出了屋急急的向物理康复室走去。远远的，就看见那里亮着灯。快步走到门口一看，果然高青海一人在那奋力的练习着。站在门口看着他坚定的一步步走着，我的心猛烈的收缩着，手也攥紧了拳头。。。不知看了多久，有人碰了我一下。一看是个穿着病患服的老大爷。他用头点了一下高青海的方向说，“这小伙子每天晚上都这练。我每回半夜上茅房路过就看见他。都有俩礼拜了。你是不是被吓着了？手捏那么紧。甭紧张。一开始我也吓了一跳以为闹鬼呢。不怕不怕。习惯就好了。”说完了老大爷还拍了拍我胳膊。 “没有，我认识他。”我勉强回了他的话眼睛却始终盯着高青海。 “噢。那就好。老头子我得上茅房去了。”说着他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唉，现在的年青人怎么都这么神道。大半夜的不睡觉都跑医院来。。。” 我看着高青海两手撑着固定在地上的双竿，低着头一步一步从一端走向另一端。他已经汗流浃背很吃力了，可是又准备从头开始。我不由自主的拿了条毛巾悄悄的走到了双竿的另一端等着他走过来。眼看着就要到了可他的腿和手似乎支持不住了，身体向下滑。我跨了一步双手一托撑住了他。他靠在我身上喘着粗气，温热的呼吸吹得我脸上发烫。他抬起了头看见是我有些惊讶可是没说话只是挣扎着想再自己站起来。我更使劲的扶抱着他，他也更使力的挣扎。。。连我都有些喘了。。。 “青海！”我不得不喊。这一声把我们俩都喊的不动了。我赶紧借机扶他坐回到轮椅上。递上了毛巾 34。抢过手巾，高青海还是没说话就擦着脸和脖子上的汗。我也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对高青海的理解上，我好象老是犯错，永远低估了他。我早该想到他不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他不是小孩脾气，只是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想想，换了我是他也许表现的会更差。。。他看着我终于说话了，“你来干吗？又来看笑话？” “你每天都这么练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管啊？！”他甩了手巾转动轮椅就要走。 “我送你回去。”说着我过去就要推他的轮椅。 “用不着！”他喊完就自己动手推了。自 由 自 在 我抓住了扶手没有松开也跟他横，“我就是要送你回去！”也不管他反对就推着他往回走。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到了病房，我刚想扶他上床，他却双手一撑扭身利索的自己上去了。他坐在床上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着我说，“今天的事不许跟人说。” 我点头表示同意就说，“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明天再来。”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拉上被子就不看我了。关了门出来我心里翻腾着久久不能平静，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干什么好。回家的路上，我看见一家超市还没关门，就停车冲了进去买了一堆新鲜鱼肉蔬菜。到了家，拼命的做着各种菜，一口气装了十几个饭盒。弄完了，自己都笑了。这么多，他一礼拜也吃不完啊。明天选几样最好的给他们送去，剩下的拿去给同事吃吧。。。虽然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能不能受的了，但我真的没有跟任何人甚至连小洁也没有提起高青海自己晚上练的事。后来我侧面和刘大夫打听了一下，他这么发狠练好象不会有什么大碍就放了心。小洁越来越忙了，在医院时间也少了。我除了公司和家就尽量往医院跑。自从那天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坚持去看他练习。可能心里是怕出什么事吧。。。今天我又站在治疗室里静静的看他练习。他确实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站和走的时间也明显增多。孙大夫给他做了检查，说他的内伤好的也差不多了，可能就可以出院了。在高青海的脸上偶尔也能露出笑来了。。。我看他练的也差不多了就推了轮椅过去让他坐下。每次都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扶他。递过去毛巾让他擦汗。可能是今天练的太猛了，再加上天气有点热。他的上衣都湿透了。高青海擦完了脸，两手交叉抓着上衣下摆往上一掀就把衣服脱了，动作利索的一点不拖泥带水。结实的上身被汗水覆盖得散发着有力的气息。。。他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我看他后背够着有些困难就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拿手巾帮他擦。屋里显得格外的静，几乎能听见我们的呼吸声。我一扭头看见窗户里我们俩的侧影猛地惊了，脑子里闪过了被深埋已久的画面。。。我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去投投手巾。”就飞快的走出去了。到了洗手间，我把脸放到水龙头底下拼命的冲着企图冷却已上升的体温。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手巾用水洗了洗就回去了。高青海看见我回来了说，“把手巾给我，我自己来。”这回我没有争辩递了给他就在一旁扭头看墙等着他。直到把他推回房间我们都没再说话，沉默的空气里没有了以前的和缓，仿佛暴雨前的寂静，充满了相互绞缠的暗流。。。他又象平常一样想用手撑着上床，可是一试居然没成功。幸亏他的腿现在多少能支撑了才没摔倒。我赶紧冲上去用双手扶着他上了床。这才意识到手里接触的是他温热的肌肤，脸贴着他还粘着汗水的头发。我一扭头没想到嘴竟碰上了他的嘴角。两个人都僵住了。下一秒，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作的两双唇就粘合在一起了。上下翻滚的舌头深深探索着对方。。。脑子嗡嗡作响，心狂跳着好象要破腔而出。。。终于分开了，可是手还是紧紧的抓着对方。咝，胳膊被五指扣得有些疼痛。我知道他也是一样。我们彼此对望着，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闪亮的信息。强烈的欲望驱使着我的身体，几乎挖空了脑子里所有的思想。用仅剩的最后一滴理智走到门边锁上了房门。还没回到床边，我身上的衣服就所剩无几了。冲过去扯着他的裤子。两个人的欲望早就叫嚣着要夺门而出了。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抚上了那小麦色的肌肤，整个人也翻上了床覆在了他身上。他拉过我的头，我们又疯狂的吻上了。。。连身上的最后一层障碍物都被甩走了。颤抖的手抚慰着欲望的根源。。。不够，远远不够，要更多，还要更多。。。我彻底被汹涌澎湃的欲浪淹没了。象飞蛾扑火一般不顾重重阻碍向那最温暖的中心进军着，冲刺着。为了升华到更美更高，为了那一瞬间的灿烂不惜一切代价。。。象上次一样熟悉的快感撞击得我头昏眼花。。。不，这一次更强烈，强烈到不光震撼了我的身体也震撼了我的心。。。我趴在他身上喘着气，他却还力气十足的一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又一番混战开始了。。。刚才是他挣扎现在轮到我的躲避。。。但最终还是屈服在那充满了快感的魔咒下。。。我看着他沉醉的脸和迷离的双眼，我陷的更深更远。。。手抓紧了床头的栏杆，牙紧咬着唇才没让满足的喘息溜出口。。。反反复复的上升，蒸腾，象烟花一样绚丽多彩的轰爆，最终还是如流星一样的陨落。。。天也渐渐的亮了。。。 35. 借着窗外的一丝曙光，我第一次这么近又这么仔细的看着他的脸。沉睡中，他脸上没有了平常的霸气，放松的肌肉柔和了面部的线条。我忍不住伸手轻轻的触摸着，他动了一下可是眼睛没睁开只是用手扒拉一下脸又睡过去了。我收回了手，悄悄的下了床穿上衣服。身体里还强烈的存留着昨晚的余韵。。。我尽量小声的把屋里收拾了一下。把他的散落的衣服捡起来。。。将身体深陷在床边的椅子里，我看着他心想这回是逃也逃不掉了。脑子里清晰的放映着我们之间的一点一滴。在树林里的第一次是我最不愿意想起深埋脑海里的记忆。我的心被那次暴力和兽性的掠夺撞击而久久不能平复。但当我终于要忘记了，他又跋扈的出现在我面前。。。上海的那晚，我本可以走开的，可空洞寂寞的感觉象流沙一样淹没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拼命的想拥有和被拥有，哪怕只是短暂的满足，让自己至少在那一刻不再孤独。这第二次也许可以说是为了填充心里和身体的空虚，所以事后才真的能走开。。。但这次，唉。。。又为了什么？。。。正想着，高青海突然翻了个身。身上本来就盖的不多的被子又滑落了些许，只剩一角危险的挡住了重要部位。他结实匀乘的躯体在柔和的晨光下象极了一幅上好的油画，强烈的吸引着我的目光，勾引着我的魂魄。。。身体上的反应震得我心里一抽。为什么每次都控制不住被卷进这毁灭性的旋涡？？。。。难到。。。难到。。。我。。。我。。。喜欢他？！怎么会？！他这么狂放自大，暴燥易怒，冷酷无情，遇事鲁莽只会动手。。。霸气十足，斗力奋张。。好象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是真正的他并不是我以前想象的那样铁石心肠，偶尔露出的温柔会让人回味无穷，实实在在的迷惑了我。我被他玩世不恭的倔强震撼了，只想着更深的拥有。。。可我喜欢的是小洁啊！控制不住的欲望也应该只为她一人而起。。。为什么我对高青海的欲火却一次比一次高涨，扑也扑不灭，浇也浇不熄。。。为什么我会那么尽力的帮他的公司。。。为什么我为他做事的时候会那么尽心尽力。。。为什么。。。我真的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被一个男人吸引得丧失了理智疯狂的淫乱着。。。天大亮了，床上的人也开始清醒。我有些紧张的等待着。。。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眨了一下就看着我。“呃。。。”我企图说些什么可是只能发出半个音节。索性站起来走过去拿了他的衣服递给他。然后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等他把衣服穿好。。。 “这回还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有些嘲讽的先开了口。我扭头看着他，喃喃的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妈的！变态！”他也不知是在骂谁。 “我不是同性恋。”我有些自言自语的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脑子根本就理不清了。 “我知道。我他妈的也不是。操！”他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那，你说咱们这算怎么一回事？！” 沉默了一会我沮丧的说，“不知道。反正就是控制不住！” “你控制不住？！我看是故意的吧。一脸勾人的样。”他又开始气急败坏。我脑子里已经很乱了被他一骂，也火气上升，就说，“我勾你？！那你昨天脱了衣服是给谁看呢？” “我他妈的那是正常举动。谁都象你丫那么流氓啊。撩拨完人了还他妈的不承认。。。”他气的大声的骂着。我觉察到走廊里已有人影晃动，怕人听见就赶紧说，“行了行了。就算我勾引你吧。别喊了，当心人听见。” “怕什么，老子就乐意喊。他们管的着吗？”高青海这回喊的更大声了。 “嘭嘭。。”是有人敲门的声。我赶紧过去开了门。一看是小洁。 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她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下意识的低了头，退后一步让她进来。 “诶？怎么锁着门啊？”小洁不经意的问。自 由 自 在 “噢，刚才不小心带上的。”我说了一个再烂也没有的理由。小洁好象有什么高兴的事挺兴奋的就也没再追问。她一脸微笑的冲高青海说，“又骂人呢。得了，你也不用在这受罪了。我刚跟孙大夫谈过了。他说你今就可以出院了。。。” 还没等小洁说完，高青海就兴奋的一拍手说，“嘿。真他妈的棒。终于可以回家了。” 不知为什么他这个家字刺痛了我。一听说他要回家了，本来我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又不知为什么心里有太多的失落。。。听见小洁又说，“你回了家也要天天来医院定时继续做康复治疗。刘大夫都给制定好一个新计划了。” “天天来？！在家练不成吗？这来回跑多累啊！”高青海抱怨着。 “医院里可以随时检查。这样才能保证好利索不是。不过这天天来是麻烦点。我又不会开车。”小洁劝着他。 我一听这话脱口就说，“我可以负责接送他来医院。”也许是想通过帮忙来弥补吧。他们俩都同时看向我。小洁连忙说，“那怎么成。你那么忙。我们自己想办法。” “没事，不就一接一送吗。这点事不算什么。”我说。由于我一再的坚持，事情就这么定了。高青海也没反对。接下来的日子，每天我定时去接高青海再送他去医院。那天在他病房里中断的话题一直没有机会继续。主要是我们俩都在刻意的回避。路上我们也就谈些不关痛痒的事。有时也谈谈公事。现在高青海逐渐开始接管他的公司了。几次他都不经意的问我一些问题。我以为他就是随便问问，可是我发现他每次都在认真的听。日子又开始平静的过着。有时我甚至想，要是以后老能这样该多好。好象我又有所牵挂了，这个感觉真好。。。自从小洁知道以前那些送医院的饭菜都是我做的时候，她就时不时的找理由让我去他们家做饭给大家吃。看着她那可爱的吃样，我是一百个愿意。我其实也是乐在其中。看高青海风卷残云的吃着，我有着无比的满足。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我仿佛又有了家的感觉。去的次数也不知不觉的多了。。。我一直没有弄明白我对高青海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理智告诉我这只是暂时的迷惑，我应该远远的离开。可是还是禁不住吸引。我曾经问过小洁她为什么会合高青海在一起。她说，高青海就是汹涌澎湃的大海，她这条小河这辈子注定是要奔流着和大海汇合。没有为什么只是命中注定。。。唉，我也许就是一叶孤舟注定要葬身在和小河汇合的海浪里。。。 今天在医院里碰见刘大夫聊了会天，知道大同已经好多了。我跟刘大夫说能不能去看看他。他还真同意了。军子在旁边听见了说也要去看看这个长得像小宇的人。约好了时间我和军子一起去了那家疗养院。到了我就跟军子说，“咱们先找着刘大夫问了他再去看大同。”军子说他也正这么想。一下还真找着了刘大夫我们就一起去了大同的房间。大同看见我来了就笑了说，“向天哥，你来看我了。” 我尽量平静着激动地心情坐下来和他聊上了。我看他时不时的老看我旁边的军子就给他介绍说，“这是我的好朋友郭军。”大同看了他一眼就问我，“你是因为他就不亲我吗？” 这话一出，我和郭军都一愣。就连门口站着的刘大夫身体也明显的一僵。看我们都没说话，大同就先笑了说，“呵呵。。我知道我又瞎说了。” 我赶紧差开话题跟他讲了些公司的新鲜事。又聊了会，我们就跟他告别出来了。我们三个一起到了院子里，军子跟我说，“他还真象小宇。” “是啊。真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我说出心里的期盼。 “嗯，我再给他试两个新疗程看看。”刘大夫低头琢磨上了。 “小九，有时心病不是药就能治好的。”军子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刘大夫好象没听见一样抬头和我们说他还有事就走了。我似乎听见军子的一声轻叹。过了会军子问我，“诶？这王大同是不是喜欢你啊？不会是因为你他才。。。” “不是。他喜欢别人。”我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