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管的着吗！————老疙瘩

自 由 自 在 “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的。”我咬牙回答着。 “你丫是不是铁了心非走不可。”他盯着我的眼睛问。 “对！” 听我说完，他走过来伸手抓住我的胳膊说，“那。要是我不让你走呢？” 我愣了一下，由于激动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青海，你别。。别再。。。我犯的错已经够多了。让我走吧。。。” 还没说完，他已经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原本是要推开他的手却反而把他紧紧地抓住。。。许久，我们分开了，他喘着气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缓缓的说，“你走吧。。。” 我又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出了他们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唉，真的要离开了。。。一想起刚才的情景，我的心跳似乎又要加速。。。甩了一下头就坐进车里，打开车窗脚底加速。。。冷风吹得我的头逐渐清醒。。。恩，这个决定是对的。越想我越庆幸自己没有跟高青海说出来。说出来只能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只能制造更多的伤害。。。 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我鼓起勇气给小洁挂了一个电话想向她告别。 “喂，小洁吗，我是向天。” “向天啊。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最近怎么没动静了。也不打电话也不来了？” “我。。。我要走了。” “什么？要走，干吗去？” “我要调到西安去了。过几天就走。今天就想打电话向你告别。” “为什么呀？是公司里不让你呆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走。” 沉默了一会，小洁又问，“是不是青海他说了什么？” 一听她提起高青海，我心里一激灵就赶紧说，“没。。。没有。我就是想走了。” “你别满我。我就看他这几天不对劲。你甭管他说什么。该干吗干吗。” “真跟他没关系。我就是自己想走了。”我再一次强调着。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们怎么也要再见一次面啊。算是告别吧。” 我知道我是拒绝不了她的，就同意了。她说她请客让我挑地方。我一想，就说去梧桐树下吧。虽然跟长春道了别，可这一走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小洁一听也说好，她也好久没见长春了。那天，我早早到了“梧桐树下”。看见长春刚闲下来，就过去跟他聊上了。我看他说话也不专心，老在那时不时的往里间看。就跟他开玩笑说，“你那里头都有什么宝贝啊？老看老看的。” “嘿嘿。。你还别说，真是宝贝。来，我带你去看看。”说着带着我就往里去。掀开门帘，我往里一探头，居然看见大同坐在小间的沙发上静静的看书呢。我扭头看了一眼长春，他示意我进去。“大同，你看谁来了。”长春轻声的说。大同抬头一看是我就放下书起身过来了说，“向天哥！你来啦。”拉着我就坐沙发上了。 “大同，你还好吗。”我握着他的手说。自 由 自 在 “好啊。我现在能吃能睡的。”他笑着说。恩，他确实看着比以前开朗多了。脸上满是笑容。长春过来也笑着说，“是啊是啊，都快成猪了。” 于是我们三个嘻嘻哈哈的聊了半天。。。一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就说，“我今还约了别人，先出去了，过会再来。” “好吧，我送你出去。”长春跟我一起站起来。 “那，向天哥，长春哥，一会再见。”大同又拿起书看上了。一出来我就问长春，“他全好了？怎么也没人告诉我啊？” “刘大夫还没给绿灯呢。他让我带大同偶尔出来溜溜说是对他的病有好处。这不，我就带他出来了。他挺喜欢我这地，我就常带他到这呆着。”长春说着，脸上净是掩不住幸福的微笑。 “奥，我看照这样，过不了多久，大同就能回来了。”我欣慰的说。 “是啊，我也盼着呢。” 跟我说完长春又迫不及待的回去看他的“宝贝”了。我出来回到位子上还没坐多久就看见小洁进来了，不过后面还拉着个高青海。。。我低了头不敢去看高青海真怕漏出什么。小洁笑着说，“那什么，我今拉了老大一起来想再劝你别走。” “他要走就走贝。劝什么劝。”高青海说话了。净是火药味。 “青海！”小洁扯了他一下。自 由 自 在 我轻笑一下说，“小洁，你别劝我了。我都准备好了，后天就走了。” 正说着，我忽然看见大同从里边跑出来嘴里还喊着，“向天哥，我给你看。。。”他话还没说完就呆住了，眼睛死盯着高青海。我站起来想把他拉走。还没等我说话，大同已经冲过去抓住了高青海的胳膊兴奋的说，“你也来看我了？是吗？” “不是。”说完高青海用另一只手扒拉掉了大同的手。我看见大同的眼睛暗淡下来，垂下头。我刚想再一次把他拉走，大同却猛地抬了头冲着高青海喊，“你看我一眼就行。就象你看她那样看我一眼。”一边喊他还一边指向了小洁。正这时，长春从里头也跑出来了。拉了大同说，“我就走开这么一会。。。来，跟我回去吧。”说着拉着他的手就走。大同猛甩了他的手继续跟高青海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你看看我啊。。。” 高青海这回站了起来面对大同看着他说，“对不起。我不会喜欢你的，永远不会！无论我看你多少遍都没用！” 小洁在后面紧紧的拽着他。我也捏着一把汗，心里埋怨高青海说话太冷酷了，可又一想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同真正的明白。。。正想着，只见大同开始大口喘着气四处看了一圈。长春一把没拦住他就冲到旁边座位从桌上操起一把餐刀，举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上喊，“你不会喜欢我。。。不喜欢我。。我还活着干嘛。。我不活了。。。” 眼看着他就要割下去了，长春最快一步冲上去。一把用手攥住了刀刃。也不顾划破的手里滴着血就将刀硬生生的抢过来。刀被长春扔得远远的。大同喘着粗气还发疯的喊着，“你让我死。让我死。。。。” 啪。。。长春居然一巴掌重重的抡上了大同的脸。我们都被这一下弄愣了。大同捂着脸也不叫了有些错愕的看着长春。长春异常激动的指着大同说，“你还想死？！他不喜欢你，你就一辈子疯，一辈子痴，就非要死是不是？！你不想想，还有那么多人盼着你好。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我。。。我怎么办？！为了他，你值吗？为什么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有这么多喜欢和爱护你的人。你看看。。。看看一直在你身边的我。。。大同，知道为什么我要开这个咖啡馆吗？是因为你。你大概不记得了吧，一次你喝醉了跟我说其实你这辈子就想开个小馆子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听了以后拼命打工挣钱开了这家。你知道我为什么给它取名叫梧桐树下吗？因为想把你的名字镶进去。我知道我比不上高青海，也没有你向天哥好。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啊，大同。。。我曾经想过就这么默默守着这店等你。。。哪怕是等一辈子。。可。。可你要是死了，我要这店还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 长春一边喊着，一边就开始胡乱砸着东西。我们被他疯狂的举动惊呆了。店里的客人早就在大同拿起刀的时候都跑走了。几个招待躲在柜抬后面不敢出来。长春还在不停的砸着，他的另一只手也被打碎的瓶子划破了，两手血红的飞舞着。他是真急红了眼，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拿起来就砸。我上去想拉他结果被他甩开推的老远。他举起一把椅子正要狠命的向柜台上砸，就见大同冲了上去喊了一声，“长春哥！”长春的力道一时没收住，椅子腿刮过了大同的头。眼看着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人也眼一翻晕了过去。长春顿时停了下来发呆的看着倒在他怀里的大同。。。屋里忽然静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高青海，他大喊一声，“还不赶紧送医院！” 我跟着反应过来说，“长春，快，我开车送你们去。”说完我就紧跟上抱着大同飞奔出去的长春。。。在医院里折腾了一天终于回家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瘫坐在沙发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还真没看见过这样的长春。他给人的印象一向是个沉稳厚重的人，今天居然失控成那样。。。唉，真不知道是谁欠了谁的。。。正想着，我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心里一边琢磨这么晚了会是谁一边打开了大门。万万没料到门外站着的会是已经说了再见的高青海。。。 39。看着李向天他们跑走了，我让店员把他们老板砸的东西稍微收拾一下就告诉他们都回家吧。店，今天肯定不能再开了。。。出来锁了门我就跟小洁说，“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去医院看看，顺路把钥匙给他们。”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成了。要不是想着丫头，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唉，这事闹的。。。”小洁一边说一边叹气。我看着小洁上了的。刚要转身走看见她却从车窗里探了头跟我喊，“青海，你说话小心点别又刺激大同。。。” 冲她点了下头我就向医院出发了。一路上想着刚才的事。。。这李长春还真把我震得有些蒙了。。。一个大老爷们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喜欢一个人，为了那人还发了疯下狠手砸自己的店。那人不是一个大姑娘，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爷们。。。到了医院我进去找了半天才看见李向天坐在楼道里发呆。走过去我就问，“怎么样了？” “大同刚醒了。大夫给他检查说伤得不重。长春在里头陪着呢。”李向天回答着。 “没事就好。”这话一说我们俩都沉默了。自 由 自 在 过了会，我终于憋不住了就问，“你说这张长春真喜欢王大同啊？我是说男女那种喜欢。” “是啊。”李向天有点沉重的开了口，“不知道大同能不能彻底忘了你，接受他这份心。”说完了他抬头看着我。 “不光我吧？还有你。他不还奔过你嘛？”说着说着我想起了什么，就顺口说出来了，“我说这张长春怎么看着眼熟。第一次去他那店我就看见你调戏人王大同。有人在柜台后面砸了个锅。当时我还以为和我一样少见多怪呢。原来是不乐意喝飞醋呢。” “我什么时候调戏过大同？！”李向天质问我。 “我看见你拉着人手不放，还摸人家脸。”我跟他抬杠。 “不是跟你说过我对他就象对我弟弟。。”刚说一半，李向天看见我在那笑就白了我一眼说，“不跟你废话了。”说完了就向王大同的病房走去。我也跟着过去。李向天敲了敲门就轻轻的推开。门一开，我们都吓了一跳。只见张长春坐在床边和王大同抱在一块吻得难舍难分。我们赶紧又关了门退出来。回到楼道里，李向天就笑着说，“看来是真没事了。呵呵。” “这么快俩人就。。。”我还不太相信刚才看见的。正说着，我就看见刘大夫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李向天赶紧迎上去说，“刘大夫，大同好象没事了。” “好，我去看看。”刘大夫说着就往病房里冲，路过我身边还瞪了我一眼。 “刘大夫，你等。。。” 李向天想出言阻拦可没来的及。看见刘大夫进去了我就扭头问李向天，“你跟他说什么了？他那么瞪我。” “我就实话实说了。兴许就是因为你跟大同说的话才刺激他能看清事实了呢。” “哼，早就该有人点醒他了。”我不以为然的说。 “唉，这回但愿大同能得到幸福，长春也能苦尽甘来。”李向天感叹道。 “幸福？他们俩？怎么呆着？”我不明白。 “俩人喜欢在一起，就呆着贝。”李向天低着头说。 “嘿，你倒开明。”我哼了一句。李向天看着远处不说话了。正发呆，张长春从病房里出来了。李向天上去问他，“没事了吧？” “恩，刘大夫想跟他单独聊会。”张长春回着话。 “那就好。。。那他？。。你们。。。” 李向天问的语无伦次。 “恩。真跟做梦是的。。。真好。”张长春无比激动的点着头说。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走了。好好照顾他吧，长春。我祝福你们。”说完了李向天还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两人互相激动的望着，半天手都没撒开。我看着别扭心想你们俩说的倒挺亲热的，老子不奉陪了。想着我就过去冷冷的说，“没事了是吧。这你店的钥匙。我走了。”把钥匙扔他手里刚转身要走，李向天发话了，“你等等。”走到我面前他继续说，“让一切都过去吧。我祝你们全家幸福。” 说完了他伸出了手。我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心里更加烦躁。一边狠狠的抓住他的手一边说，“你他妈的有种！老子用不着你祝福。再见！”说完甩了他的手我就大步离开了。刚走出不远，就被赶上来的张长春给叫住了。我已经很烦了就没好气的说，“还什么事？” “我想替大同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自 由 自 在 “他说对不起。他说其实那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 听了这话，我脸上一热就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呢。我还有别的事要走了。”也不听他回答，我就急忙的走了。上了车，我漫无目的开着。要落山的太阳拼命挥放着最后一丝强光透过车窗刺的我眼睛生疼。脑子里飞快的滚动着今天的事，今天的人，今天的话。。。这世上真有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一辈子的？。。他们这样真的能有幸福？。。。我他妈的这是往哪去啊。。。仔细一看路。心里有点印象了。这是。。是去。。去李向天家的路上。以前有一次他送我上医院中途回家取东西走过，没想到我倒给记住了。。。把车停在了路旁，我点起一只烟望着李向天家的窗口缓缓的抽着。。。脑子里的万马奔腾终于停了下来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我不想让他走！可是有什么理由呢。。。不知道，反正不让他走。。。他妈的！真的中邪了，就这么想要? 为什么以为和王大同有了事我会反胃。可是和他我却象上了瘾，一次又一次的还嫌不够。。。太阳落山了。。。我终于看见那个要走的人拖着长长的倒影回来了。抑制住就这么奔过去的冲动，我看着他打开大门进了屋。拿烟的手有些发抖了，我对他的渴望竟然这么浓烈。不光是想肉体上的占有，好象还有更多。。。真的象张长春对王大同吗？我。。。我不知道，也理不清。。。操！都他妈的不管了，反正我不能让他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不能，绝不能！下了车，我迫不及待的敲响他的门。李向天开门看见是我显得很惊讶。也不管站那发呆的他，就竟自进了屋。站在厅里看着他关了门慢慢的走过来，我有些不耐烦了冲上去一把揪过来抱住狠狠的吻着。不理会他的挣扎，我继续着。。。渐渐的他也开始了反攻。。。衣服被撕开了，肌肤被饥渴的触摸着。。。一切的遮掩都被扯下抛开。。。眼里看见的只有他，那让我着迷让我失控的人。。。我们都用力的抓着对方，手指紧紧的抠进了肉里。。。也顾不上疼痛，脑子里只有三个字，我。要。他！。。。要他。。要他。要他。发了疯是的狂舞着。绞缠的身躯已分不出彼此，翻滚在地上。。。喘息。。。低吼。。。呜咽声充斥着整个空间让我想要的更多。。。看着他迷蒙的双眼，我陷的更深，嘴里忘情的喊着不成字的声音。我要你留下。。。留下。。。永远的留下。。。 坐在沙发上，我穿着他给我找的睡衣一边抽着烟一边眯着眼看着坐在一旁的李向天。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水一滴一滴顺着脖子往下流。浴衣的领口微敞着，未干的水迹泛着诱人的光泽。。。我抬腿轻踹了一下正低着头的他，就说，“喂。我告诉你你不许走了。给我老实呆这！” 他抬起头看着我说，“那咱们怎么办？我不想伤害小洁，不想再挣扎再痛苦了。。。” 没有说完他就用手捂住了脸。。。 “怎么办，我还没想好。总之不许你走。别到处给我勾男人去。”我霸道的说。看见他不反应，又踢了他一脚说，“你听见了吗？” 他忽然抬起头合身扑了过来，按着我的胳膊压在我身上喘息着说，“我没有到处勾男人。只招了你这么一个混蛋！”说完了就咬住我的嘴不放。。。又是一番激烈的啃咬直到我嘴里有了他的味，他嘴里也有了我的味。。。我躺在沙发上看他坐起身盯着墙发呆。。。脚伸到他怀里故意在那蹭着。。。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脚握在手里，暖暖的。。。也不看我平静的说，“你回家吧，小洁该着急了。” 我噌就坐起来说，“你甭管我回不回家。你说你还走不走。” “唉，走。。是走不了了。。。舍不得啊。。”虽然后面的话说得很小声，不过我听清楚了。 “那，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想着偷偷跑喽，我上哪都能把你丫抓回来。到时候就有你好瞧的了。”我威胁他。 “你放心，我真不走了。这么多根线牵着我，我走不了。”他抬头看着我说。我刚想说话，手机铃响了。他站起来去接电话。。。 “喂。。。小洁啊。”一边说，他一边看着我。“大同他没什么事了。俩人都挺好的。对。。对。。对。。。” 还没等他说完，我一把把电话抢了过来，对着话筒说，“喂，小洁吗？我是青海。” “你干吗呢？这么晚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打你手机又关着。我以为大同他更严重了呢。”小洁在电话里埋怨我。 “啊？手机关了？噢，对了，在医院给关了一直忘了打开。没什么事了。你和小丫头还好吧？” “我们能有什么事啊。都挺好的。诶，你把电话给向天，今天见面连个再见都没好好说就。。”小洁向我要求着。 “甭说了。他不走了。”我一边跟小洁说一边用眼睛盯着李向天，心话说我都给你宣传出去了，看你小子还敢变卦。他看着我苦笑了一下。 “啊？真的？！今天看他那样挺坚决的啊？不过这样赶情好了。。。” “那什么，我回家再跟你说吧。占着人家电话呢。”还没想好怎么和小洁说我只好先缓一下兵。 “那好，你路上小心点。”说完小洁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