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情迷————独步

自 由 自 在 绫人现在满脑子都是电影或者电视上看到那种恐怖扭曲、血淋淋、阴森森的嘴脸，根本没注意到恒的嘴角泛出一丝诡笑。从他铁青的脸上就知道他对这种鬼啊、灵啊一类的东西缺乏免疫力。「为……为什麽我家会有鬼魂？」绫人勉强稳住声音问。「你们家不是有很多来历不名的古董吗？我想说不定无法超度的怨念或者灵魂就附在其中之一上。」「什麽~~~~那些古董！？啊啊~~~我就知道~~那个叫白煌的家伙一定是故意把有怨灵附身的东西送到我家，想咒我早死~~~~呜呜~~~」绫人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在恒眼里忍不住「噗叱」一声地笑出来。「咦？」发现恒竟然在发笑，绫人恍然大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怒吼「可恶！竟然戏弄我！」「哎呀~我没想到你竟然当真了~~~哈哈~~~」既然被发现恒便不避忌地笑的更大声。「亏我信任你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竟然拿这开我玩笑！混帐！」绫人好不容易才克制助自己那股想拿饮料从他头上K下去的冲动。「别气嘛，仔细想想这不是也很有道理吗？」恒不懈地继续说道「每天都出现在你梦里，一定有什麽原因的吧，你哥哥呢？他没碰过？」「…………..」绫人被这麽一问，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好像没有。」「那就对了，问题一定是出在你身上。」「我有什麽问题！？」一提到自己身上，绫人脸上又露出不安的表情。「这正是解决问题的开始，找出你最近周围发生的事，尤其是不寻常的事，不管人、事、物都有可能，想想看吧！」恒的口吻可媲拟刑案中询问当事人的侦探。「不寻常？有什麽不寻常的？」「问我干麻？问你自己吧！」「那…………上次考试我竟然可以拿到六十分，这算不算是不寻常？」听到这样的回答，恒的额头上不禁冒出黑线，该说这人神经大条还是理解力太差，就算是一般人也不会这样回答的吧。「的确是满不寻常的……….」恒勉强地回答道，看样子继续这样下去也不会有进展，恒一口把剩下的饮料灌进肚里「我要回家了，你回去慢慢想吧！」「啊？要回家了？」绫人的表情有些惊讶，随即又转为不安，从头至尾的变化都一丝不漏滴落在恒眼里。果然，绫人开口了，语气有些腼腆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今天我家没人~恩~~~可不可以到你那里去住一晚？」龙涎情迷-4- 出乎绫人意料地，恒所住的公寓在市区又距离商圈很近的某一栋从外看起来颇高级的大厦里，一楼还有像饭店般的柜台，庭园之中有凉亭布景还有喷水池，在昏暗的天空下，一盏一盏在地上的路灯将满是绿色植物的庭院映的灯光辉煌，看得绫人差点傻眼。「我从没来过你家……….不过，你不是一个人住吗？」从宽大的可以塞满几十个人又四面都是镜子的电梯里走出来，绫人忍不住提出疑问。「是啊。」恒的反应像是并不意外听到这个问题。「那………这？」绫人指了指恒停下脚步面前的一扇门。哇赛，上面还有这麽多雕花，跟自己家那扇粗陋的铁门根本是天壤之别。「我家。」恒答道，身手拿出一张像磁卡的东西在门边的感应器上挥了一下，「哔」地一响接著便传来门锁转开的声音。「~~~~~~」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从恒那麽熟悉的动作看来应该是不会错，奇怪，自己认识他这麽久，竟然都不知道他家原来是这个样子。一直以为一个人在外住宿的恒公寓应该像其他同学那样，又小又窄，一间房间就可以挤三四个人，而且大家东西都满地乱丢，一看就知道是一群男生住的地方。踏进宽广的客厅，绫人禁不住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这是家吗？简直像旅馆。」「反正是可以住人的地方。」恒不以为然地道，将书包往深蓝色的沙发上一丢。「真好呢！」自 由 自 在 「这麽大房子一个人住真是无聊死了。」听到朋友的称赞恒却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样子。「说的也是………….」想到这麽空荡荡的房子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住，说不定半夜会跑出什麽东西来…………. 绫人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恩………..已经八点了，你想先洗澡还是做作业？」恒望了一眼墙壁上的古董锺。「还是先洗澡好了，留了一身汗臭…………..啊！糟糕我没带换洗的衣服~~~~」绫人不知所措地自动朝恒望去，恒却漠然地把脸转向一边。「你就把内裤反过来穿吧，衣服一天不换也无所谓，不过你今天要睡沙发。」什麽嘛~~~这还叫朋友吗？绫人哭笑不得地想，不过寄人篱下没办法，只好委屈一点~~~ 这麽一想自然又把责任怪罪到一个家伙身上，白煌~~要不是你把老哥拐去加班我也用不著低声下气的求人，都是你这个混帐！「哈啾！」「白煌你感冒了？」偌大的办公室中一片黑暗，落地的玻璃窗藉著灯火闪烁的夜景映照出两人的身影，说话的声音若是绫人在场便可立即认出是淳人。「大概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背後说我的坏话吧。」轻吐在淳人耳边的气息低沉而轻柔。「把绫人一个人放在家里我还是不太安心……………」淳人将头轻靠在一个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上。「那小子又不是三岁小娃，别管他了，今晚你只属於我，不准再想别的。」命令的语气夹著不可抗拒的强势将淳人压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煌………………..」皎洁的月色不受阻扰的透过玻璃洒落在两个纠缠的人影身上。外头挂著总经理室名牌的室内回荡著男人的喘息声。滴答滴答………………… 半夜三点多了，可怎麽还是睡不著！？绫人闭著眼难受地翻转著身躯，虽然眼皮沉重的几乎睁不开，但却是怎样也进不了睡眠的状态，怎麽睡怎麽觉得怪。好难受！绫人不自主地睁开疲惫的眼，无论如何就是睡不著，沙发很柔软、有蓬松的枕头和蝉丝的棉被，刚躺下去时还感觉幸福得要飞上天似的，为什麽却睡不著！？寂静的空间中绫人感觉到唯一在动的是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地好明显，身体已经疲惫的不听使唤地摊著，但意识却清醒的可怕。好奇怪的感觉。绫人心想。自 由 自 在 望著空荡荡黑漆漆的天花板，总觉得似乎遗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麽呢………………………….. 「呼哈~~~~~~~」上学途中绫人不断地打著呵欠揉眼睛。「你昨天没睡好？」恒好奇地问道，其他来他家住过的同学每个每次都睡的跟死猪一样，怎麽竟然有个例外。「不知道为什麽，就是睡不著，早上几点才昏睡了一下子又被你叫醒，呵啊~~~~~~」连声音听起来都像黏在一起的浆糊，绫人脸上更是一踏糊涂，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挂在上边。「不会是认床吧？」「怎麽可能~~~呼啊~~~~」以前社团集训的时候连地板都可以照睡不误。「这就奇怪了。」恒习惯性地用手抚著下巴，这时候就表示他正在思考。「你昨天有作那个梦吗？」「唔………….没有…………..啊~~~~~~」绫人嘴巴得好大好大又打了个哈欠。恒意味深长的发出「恩~~~~~」地一声，便没再说什麽。绫人到教室里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立刻不支地趴倒在桌上。「绫人早啊！」坐在前头的某位男学生转过头来跟他道早，却发现平常精神饱满的同学一反常态地窝在桌上，眼睛上还有两道证明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你怎麽了啊？」男同学关心的问道，事实上他自己比别人还需要关心，从他气色苍白的脸庞便知道这人的健康状况也不是怎麽好，不过却为他清秀的面孔增添了一股柔弱的气质。「失眠~~~~~~~」绫人颤抖的声音加上那副吓人的嘴脸，简直就像是刚从地狱里回来似的。「看样子好像很严重耶，你要不要去保健室休息一下？」身为学生却对睡眠不足的同学提出如此建议的，大概只有他这个稍微贫血老师及全班就紧张个半死的保健室常客。「不用了~~~~~~」绫人有气无力的回答。「……………」男同学担心地微微皱起眉，一会儿却突然往绫人这儿吸了吸鼻子。？？？绫人纵然觉得奇怪却也懒得去理他，他现在想睡的要命，该死，昨晚折腾了一个晚上就是睡不著，现在竟然想睡却不能睡~~~~~~真痛苦啊~~~~~ 「绫人，你身上的味道变淡了。」「什麽味道~~~~~~~~~~~~~」自 由 自 在 「昨天你一来我就有闻到，很浓、香香的，有点像檀香之类的味道。」「唔…………….」绫人把头整个搁在桌子上，脑袋里面一片混乱，听到一个「香」字却突然「锵」地一下闪过白光，意识突然清醒了过来，整个人也从桌子上弹了起来。「哇！」男同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绫人却不发一语地盯著天花板瞧。「难道………是那个东西……………………」嘴里喃喃地自语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若没闻到那个香味便会睡不著，而梦中的少年也持续地出现，也总是在留下眼泪之後便消失无踪。绫人对那个少年始终存抱著巨大的疑问。到底是谁呢？如果是冤魂，大可要求他做些什麽偿愿的事，不过…………. 梦里蓝雾中的少年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是谁呢？他到底想干啥？绫人在脑中来回思索。就这麽想著，绫人回忆起少年的长相，却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见过……………？. 龙涎情迷-5- 自从发现每晚必须点香才睡的著之後，绫人再也没有失眠过。只不过对梦中出现的少年仍存有疑问。「恩……….似乎没有什麽特别之处。」恒在绫人的邀约下，再礼拜六的下午来到绫人家，一同研究有关绫人的梦境与「香」之间的关系，恒现在手上拿著的是那天在绫人家看见的香炉。「不过确实是挺好看的，照上面的铜锈看来好像是以前的古物，不过我也无法断定是哪时期的东西。」恒拿起一边的放大镜对著香炉看了又看。「跟香炉有关系吗？我只是闻不到香味就睡不著，应该跟香味比较有关吧？」绫人以手撑著脸，看著好友把玩香炉。「唔…………..」恒将香炉的盖子掀开来往里瞧了瞧。「我发现一件事不太妙。」「什麽事？」一听到可能有不好的事情，绫人赶紧问道。「香快烧完了。」自 由 自 在 恒指了指香炉内，绫人一把抢过来看，果然只看到一块比小拇指指甲还小残馀的香块。「糟糕！我都没注意到！」绫人一副惨了的表情。「你知道这是什麽香吗？」「不……..不知道………」两人就这麽互相对望著，过了一会儿恒耸肩吐了口气。「真是败给你了………….好吧！既然不知道那便要从源头找起，这香炉是哪来的？听你哥说是谁送的？」谁？还有谁会送这种怪里怪气的东西给自己那蠢哥哥。「当然是姓白的混蛋！」绫人忍不住叫了起来，要不是那混帐自己也不会碰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切都是他！是那混帐害的！叫他低声下气地去问那混帐？想都别想！「啊！原来在你那，我找了好久。」绫人的哥哥淳人见到自己弟弟手上捧著那香炉，又惊又喜地道。「下次先说一声，害我以为弄丢了，白煌会生气的！」淳人责备地说，提到白煌名字时瞥了一眼弟弟，奇怪，竟然没反应？「哥……..」绫人却好像一点也没听进淳人的话。「什麽？」怪哉，今天的绫人看起来不太对劲。「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帮你？」真难得这小子竟然会求人。「帮我问问姓白的那家伙这里面放的是什麽。」他奶奶的，靠著那残馀的一点香块苟活至今，香味比以往淡了许多竟然也不许，害他一连几个晚上半睡半醒，折磨死人！绫人一边这麽想著，觉得自己根本就像是个吸毒过量的家伙，没那东西便活不成。就这麽痛苦的又辗转难眠地过了一晚，隔天放学之後绫人连社团也不去了就直接冲回家。回到家批头一句就是「哥！问到了吗？」却瞥见客厅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一看见那身影绫人的厌恶感便立即涌上心头。「你这混帐………..」绫人咬著牙，身体钉在原地僵著。该死！这姓白的家伙怎麽会出现在这里！？「绫人！」淳人一发现绫人回到家，立即奔上前去。「绫人，我请白总经理来我们家吃晚饭。」淳人的语气带著三分歉疚，他知道绫人打从一开始就十分讨厌白煌，不过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虽然不发一语，但是那视线可叫绫人如芒刺在背，尤其是脸上那一副等著看好戏的表情更叫绫人气的全身发抖。「哥！我又没叫你去请他来！」自 由 自 在 他只有叫哥哥去问他一个问题，可不是叫他把那混帐带回家里来啊！「是这样的………….我照你的话问了那个问题，可是……….白总说我得要请他来我们家吃饭他才肯回答。」否则，他也不愿意让这两个点燃引线的火药炸弹相碰。「什麽！？」绫人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个粗鲁的脏话，只差没脱口而出，可恶！这匹奸诈狡猾的老狼！不过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只好暂时忍气吞声，国文课本里也有教过，忍辱负重、卧薪嚐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不过就算他这麽想对方也未必放过他。吃饭的时候，绫人面前的碗筷几乎没动一下，他心情已经坏得吞不下任何东西。只希望赶快问赶快得到答案！面前的男人有著英俊的面孔，身上穿著整齐的西装却更突显那如豹一般挺峻的身材，脸上虽挂著一副金边细框眼镜，却遮掩不了镜片後锐利的眼神，覆盖额头的浏海微长，其馀的黑发服贴的梳至耳後。这男人就是白氏企业集团董事长白昊的长子-白煌，从淳人叫他的称谓便知道他在白氏企业财团里的头衔是啥。管他是什麽狗屁总经理，混帐就是混帐！绫人恶很很地盯著他，白煌却当作没这回事一样，迳自和淳人聊的开心。这麽混下去不知啥时才会有个结果，绫人便克制住厌恶感，拚命巨集全身的毅力，打算来个一刀定江山。打定主义，便开始拟聚气息，直到份量他认为足够为止便放话。「喂！姓白的！你那该死的香炉里到底放的是什麽！？」绫人连珠炮一样放完话之後便死盯著白煌，等待著对方的反应。尽管来吧！他绝不会临阵退缩的！面对绫人突然的攻势，白煌显得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慢慢地转过头，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急不徐地道∶「你刚才说什麽？」轰地一声，绫人感到自己体内有个东西爆发了，餐桌下紧抓著裤子的双手无法克制地发抖。不！不行！绫人咬著牙，用残馀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就著了那匹老狼的道！没错！他要冷静，冷静地面对敌人！「我说……….」绫人的声音听起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似的「你送我哥的香炉，里头放的是什麽香？」他可是尽了全身的力气克制才能冷静地说出这麽完整的一句话，好不容易说完之後，他在心底里对自己的勇气及毅力感到得意。是啊！他也能冷静嘛！就像电影里一样，应用冰冷的态度面对敌人，对敌人的任何攻势不为所动，没错！就是这样！「………………」白煌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这麽想知道？」「是！」绫人的这一字回的豪气万千，像是战场上的士兵宣示效忠自己的国家一样。绫人认为自己冷静的反击以起了效果。「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轰！绫人体内的第二颗原子弹砰然炸开。在一旁提心吊胆观战的淳人以为绫人这次一定会来个大爆发，却没想到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绫人有反应，心理也不禁觉得奇怪。反观白煌倒是对绫人起了兴致，嘴角不自主地勾了起来。这小子今天真是反常啊！就让他来看看这小子能撑到什麽程度吧！绫人好不容易撑到白煌终於用完晚餐，这下总该回答了吧！於是他再度鼓起千万的勇气准备再次进攻……………….. 「你如果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没想到白煌竟然在他之前先开口了。绫人鼓起的气一时憋住闷红了脸，刚开口一鼓气便爆了出去。「说！」自 由 自 在 「好，」白煌也不跟他搅和，很乾脆的提出要求「你叫你哥吻我就告诉你。」轰~~~~~~~~！这下绫人就算再怎麽有限度也憋不住了，马上毫不思索地吼道∶「你这变态！！混帐！」「喔，可是你刚刚已经先答应我了，对吧淳人？你也听到了。」白煌箭头一瞄转到淳人身上。「我…………..我………..」淳人没想到白煌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一时也愣在一旁。「可恶！你这姓白的人渣~~~~#*$&^&@$&@&@^*#*@&#^**%^*#$^&~~~~~」绫人也不知道自己骂了多少句脏话，嘴巴就是停不下来，可他越骂，白煌脸上的表前便越平静。「呼呼呼~~~~~~~~~」绫人因为骂得太多，一停下来就喘个不停。「骂完了？」白煌一脸轻松地坐在沙发，一副等著绫人继续开口的样子。「唔~~~~~~~~~~~」绫人眼里满是白煌那副欠扁的嘴脸，他恨恨地咬著牙，牙龈都发痛了，要不是上次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否则他现在早就扑上去给他一拳。「求人不如求己！我再也不会求你！变态你滚吧！」绫人怒吼。「真可惜呢~~~只要这麽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就可以等到你想要的答案，为什麽要放弃呢？」白煌的嘴角绽出邪恶的笑容，眼里满是嘲讽的荆棘，鞭打著狼狈不堪的绫人身上。「混帐~~~~~~~」就在绫人握紧的拳头终於无法控制地准备展开攻击时，淳人不知什麽时候来到两人之间，搬起白煌的脸在上面轻啄了一下。这下傻眼的倒是原本打的战火激烈的两人，白煌和绫人都没想到淳人竟然会这麽做。「煌，我照你的要求做了，快告诉他吧。」难得淳人竟然也会板起脸，一下子什麽火全熄了。白煌还算是反应快的，吐了口气。「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绫人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後来的事绫人也记不得了，只晓得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瞄了一眼闹钟，三点整。怎麽会这个时候醒来？为什麽不乾脆让他一昏到天亮算了，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地睡过一觉。反正也睡不著，去洗把脸吧。绫人从床上起身，漆黑中摸索著走到浴室，又沿著墙壁找开关。就在经过浴室洗脸盆上方的镜子前时，绫人发出一声惨叫。他看到了！那个少年！就在镜子里！「沈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