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真的可以吗?"图斯坦特简直不敢相信我会主动恳求他抱我,他兴奋得语无伦次,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疑惑,"我太高兴了!"他立即吞噬了我的嘴唇,这是做爱的前戏。
当一个热吻结束的时候,我们彼此的欲火都已被对方挑起,图斯坦特马上将我从椅子上抱到了地上,迅速脱去了我们彼此的衣服,体内奔涌的欲火,肌肤相亲的灼热,壁炉的温暖,都让我迷失了自我。
"嗯........啊........"图斯坦特熟悉的火热慢慢进入了我的体内。
17
才过去一天,我已经消瘦不堪,骨头凸出的指关节,明显的锁骨,都在预示着我离死亡不远矣!由于前一晚的激烈运动,已经消耗了我全部的体力,我已经根本没有力气坐起来了,只能如死尸般的躺在床上,我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惨白的天花板!本以为我还能撑几天,可是却没想到............
"杨,我回来了!"图斯坦特去外面买了些东西,他刚回来就立即直奔我的房间,"杨,你怎么不起来?"
我没有说话,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杨,你怎么了?"图斯坦特此时才发现我的异状,"我去拿些水给你!"他慌慌张张地去给我倒水。
没过多久他就捧着一杯水出现在我面前。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起来,端着杯子给我喂水。干裂的嘴唇渴望着这清凉的水,可是虚弱的我连张嘴吸水的力气都没有,清水顺着我的嘴角往下流淌。
"杨,你到底是怎么了?"图斯坦特着急地在我身旁询问,似乎他此刻才意识到什么,那担忧的神情早已布满整张俊脸,"我喂你!"
他自己喝了口水,接着以口渡口的方式喂我水喝。但是干涩的口腔抗拒水的进入,一旦水进入口中,马上就想吐出来,可是图斯坦特堵着的嘴让我根本无法吐出,
我几乎因此而差点窒息。
"咳.........咳~~"等图斯坦特发现我难受的表情之后,立即放开了堵着的嘴唇,我被顿时进入肺部的空气而呛住了,咳个不停,口中的水全部吐在了图斯坦特的身上,整个人虚弱不堪。
"杨,你这是怎么了?"图斯坦特完全被我的样子吓住了,看着咳得气都喘不上、脸色惨白的我吃了一惊,"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口吻中充满了恐惧。
我默默无言,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视线也根本无法集中。
"杨,你别离开我!"图斯坦特已经意识到了我的生命在走向尽头,他不停地晃动我的肩膀,企图唤回我的意识,拉回我无焦距的眼神。
可是我觉得自己的气息还是在一点一点在减弱。
"不~~"图斯坦特疯狂的喊声已经没有办法震动我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喃喃自语。
"我会让你醒过来的,我会让你活过来的!"他如同在念着咒语一边企图挽回些什么,"杨,你感觉到了吗?我们结合在一起了!我在你体内你能感觉到吗?杨!!"
他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环绕。
"杨,你能感觉到吗?我在为你发狂!"他的执着让我害怕,就是这种执着才使我想离开他。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在受意识所控制了,我几乎无法感觉到图斯坦特的存在,如果不是他的声音,我几乎相信我已经彻底摆脱他了。
"杨!你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吗?你不是会和我一起为此发狂吗?"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思维都无法回应他,可是他不在乎!
"杨~唔........."他的声音哽咽住了,他紧紧地抱住了我,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能感觉到他在哭,那滚烫的泪水几乎要灼伤我的皮肤,这个杀人从不眨一下眼睛的恶魔在我胸前哭得像个孩子,身体瑟瑟发抖,那深深的悲鸣几乎在震撼我脆弱的心脏。
"砰~"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好像是房门被人撞开的声音。
"警察!请把手举起来!离开人质,站到墙角去!"是个陌生人的声音,"假如你还不束手就擒那么我们要开枪了!"
图斯坦特根本没有移动,他还是紧紧抱着我。
"图斯坦特·布莱尔,请举起手来!"这是最后通谍。
"不,我不会离开他的!"图斯坦特声音已经恢复平静。
之后似乎一切混乱,我只看到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接着是枪声,还有厮打搏斗的声音,之后我感觉到有人把图斯坦特从我身边强行带走了。
"我的上帝!他快要死了!"又是陌生人的声音,他在说我吗?是的,我是快死了,一切如我所料,"请快去派救护车来!"
"不,他不会死的,我会让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来救活他的!"图斯坦特痛苦的喊叫声回荡在这座不祥的别墅之中。
"把他带走!"有人命令道。
"杨,我知道你听得见,假如你死了,我会和你一起死的,我不会放手的!我发誓即使死,我也不会放手的!!!"虽然图斯坦特的声音在远去,但是那执着的声音,疯狂的誓言还是让我有一丝丝害怕。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希望我们还来得及!"陌生的声音。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可是又太迟了,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在慢慢离开这个饱受折磨的躯体,我好像看到了死去的父母,看到了母亲温柔的笑容,看到了父亲慈祥的目光,这一刻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噩梦终于结束了。
18
我在一片白茫茫的雾中摸索前进,一切都是那么模糊,那么捉摸不定,突然手臂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顿时身体似乎被一下子拉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快去叫大夫,杨先生醒了!"耳边顿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难以置信,他终于摆脱危险期了!!"怎么?是在说我吗?我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顿时进入眼帘的又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你醒了?"眼前有个陌生、和蔼的老人在晃动,"你已经昏迷四天了,一直都没有摆脱危险期!"
"我........."喉咙干涩的无法开口说话。
"什么也别说,你还要好好调养才行!"老人制止了我拼命想开口的欲望。
我认命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周围为了我忙碌的人们,看着护士小姐为我打点滴,原来梦中手臂上的刺痛是因为点滴的针头;不停地有医生为我做检查,深怕我有个什么闪失。
我不知道活着对我意味着什么,是新生活的开始还是噩梦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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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修养,我已经感觉好了很多,我现在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也可以坐在床上了,但是下床走动以我目前的状况而言还是有些困难,而且现在我还只能吃流质的食物。
"不知道图斯坦特怎么样了?"我心里一阵苦涩,想不到我此时此刻还会想到那个造成我不幸的罪魁祸首。
"您好!"好听的男中音打断了我思路,"对不起,打搅到你了!还记得我吗?"
"你是........"望着出现在眼前与我一样拥有黑眼睛黄皮肤的亚洲人顿时倍感亲切,那坚定而又自信的眼神唤起了我沉睡的记忆,"你是那个管道工!"一个决不简单的管道工!
"你真得还记得我啊~"他似乎很高兴我没有把他忘记,"我自我介绍一下,兰蒂·福斯坦,×××警察局的侦探。"
原来他也是个警察啊!
"你能活过来真是个奇迹!!"他拖了张椅子坐在了我身边。
"是啊!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我默默地念道着。
"图斯坦特·布莱尔竟然为你请来了全美国最好的医生,呵呵呵,还真是不简单啊!"福斯坦尖锐的眼睛不放过我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图斯坦特~"嘴里喃喃得念着这个如同噩梦般的名字,"他还是不愿放手啊!!"
"你大概还不知道图斯坦特·布莱尔的真正身份吧!"我摇了摇头,看来他早就猜到我其实对图斯坦特一无所知,"他父亲是英国贵族,而母亲则是美国传媒大亨的独生女,他的全名是图斯坦特·布莱尔·冯·德罗,难以置信吧,这个杀人狂竟然有这样显赫的背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请动全美国最好的医生,才能雇佣全美国最成功的律师之一为他辩护。"
兰蒂·福斯坦所说的一切全是我不了解的事实,这一切既让我震惊也让我感到心悸,一个本该幸福的人竟然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图斯坦特............他怎么样?"虽然一直不想问可是却很想知道他的近况。
"他已经被起诉了,被控谋杀罪和..........."他说到一半,突然看了看我,"同性强奸罪!"
"强奸罪"这三个字让我窒息,我低垂着头,看着交握着、颤颤发抖的双手,是的,这是个事实。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兰蒂·福斯坦注意到了我的异状,他突然握住了我瑟瑟发抖的双手,顿时温暖的感觉包围了我,"别担心,我会让坏人绳之以法的!不过还得多亏了他,媒体才没有多加报导。"
"咦?"我完全不明白他的话。
"由于他外祖父是传媒大亨的缘故,才没能把你这位刚出名的小说家和贵族杀人狂的纠葛被新闻媒体抄得沸沸扬扬!"他尽可能找寻温和的词解释我心中的疑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我才发现我对图斯坦特的感情是复杂的,我不知道是爱他还是恨他,当我了解他的处境后我竟然会有一丝不忍。
"你是怎么会怀疑他的?"在我完全绝望的时候,我却得救了。
"由于迪迪安的失踪,我们派了警察去调查和她有过接触的人,你也包括在内,可是我们派去的警察神秘失踪了,只是在空地上发现了他的警车,然后我们查看了失踪警察的记录,对出事警察生前去过的几处调查人家进行了秘密探访,结果在你别墅的草地上发现了血迹,我偷偷采集了点样本拿回警署做化验,确定是失踪警察的血迹后我们就立刻采取行动。"他黑色的眼眸在阳光中闪着自信的光芒。
"原来是这样!"可是他并不知道他差点就要失败了,一个屡屡成功作案的杀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们抓住呢!
"杨,可以这么叫你吗?"在看到我认可的点了点头之后,他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出庭作证,指控这个凶手!"
"我?"我十分犹豫,我不敢也不想在法庭上面对图斯坦特。
"你必须这样做!我怀疑迪迪安也是他杀的,对吗?因此他才会要把前来调查的警察杀害。"他紧抓着我的肩膀,坚定的眼神注视着我,似乎想把他的意念灌输给我,"难道你想看着这个已经杀了两个人的罪犯逍遥法外?杨,你想想那些死去的人,你想想啊!!!"兰蒂的每一个字如同铁锤敲打着我的心脏,他让我想起了浑身血淋淋的迪迪安,还有那个脑壳被石头击个粉碎的警察,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拼命想忘却的噩梦。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发疯一般地对着他喊叫,脑袋如同要裂开了一般疼痛,我捧着脑袋不停地摇晃。
"杨,我知道格林一家也是他杀的,我是当时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我比对过他其他作案的记录,我发现完全是同一个人所为。"他不停地在我耳边诉说着,如同在念着咒语,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