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三个字,艾罗安心寒,双手箍住花清彦的手腕,突然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他的手腕,花清彦出了一头的冷汗。
"你干什么?"花清彦挣扎,纤细的手骨断裂似的剧痛不止,"快放手,你到底想干什么!"惊叫起来,拼命地抽回手,花清彦恐惧的摇头。
"没了手你就不能走了。"阴森的道明自己的目的,艾罗安又用上几分力。
"你疯了!"
不,不能让艾罗安这么做,他是大夫,没了手就不能切脉诊断病情,所以他一向非常保护自己的手,可艾罗安却要废掉他的手,这不是一个"疯"字可以形容的恐怖。
艾罗安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让花清彦恨自己一辈子,可是被他忽略感情的愤怒格外的激烈,掩盖住他的对花清彦的爱与情。负面的情感,以及过去的回忆挑起他深藏的杀意,通红的瞳使他依稀看见自己过去杀人的情景,还有花......被花映衬的美丽脸庞绽出一朵盈盈的笑花,比花美上几分的笑容勾走他的心,一丝长发被风吹起,像水一样流过美丽的脸......惊艳天下竟然真的有这么美的男人,惊诧自己一见钟情......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美者皆只为赏心悦目,爱,同性别,不能谈,更只能赏,他却爱了......
花清彦,人如其名的男人,不知道他爱上爱,用"不知道"三个字挑起他的杀机。他的爱是否浅薄了?才会动起杀机,废掉他的手,挽留他一辈子,那清彦更不可能爱,而是可怕的恨......恨到骨子里的恨他。
执起因疼痛抖动的手,修剪整齐的五指无力的向下弯曲,表现主人的恐惧和即将折断的痛苦。
"你的手保养的很好,废掉还真可惜呀!"还有,他会心疼。
"你......快放手!"痛苦的喊道,花清彦闭眼,泪水从眼角溢下。
"那你会带我走吗?当然要带上我儿子。"
"可以。"
"成交!"
花清彦只觉得两腕的痛苦顿失,自己已落入艾罗安的怀抱,只到他下巴的自己楔合的偎依在他温暖的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迷惑了。
"呵呵,我就知道,只要小小的威胁你一下,发一下脾气,你就会乖乖的听话的。"
难缠大侠倒霉神医第五章(3)
嘿嘿,所以我写的很少呀!呵呵,没办法呀,我已经没自信写下去了,为了不弃坑就发挥瞎掰的能力!哦呵呵!不要打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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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彦抬眼,傻乎乎的笑脸有点天真的可爱,任谁都不会相信他是刚才发狂的要折断他的手的男人。花清彦的背后横着两条有力的手臂,轻柔的拥着他。艾罗安的肩膀很宽,自己与他比起来居然弱小许多。他从来不自认自己是弱者,可在艾罗安面前似乎太弱了,总是被他威逼,最后成服在那不足以使他害怕的威胁下,心里奇妙产生想依赖一个人的想法。
花清彦推开艾罗安,却挣扎不开他的拥抱,艾罗安有些恼怒的加重手臂的力道,把他脸摁进自己的怀里,贴上胸膛。
"没用的,你力气没我大,武功又没我好,想跑也是白费力气。"艾罗安奸笑的说。
"艾罗安,你太过分了,又威胁我答应你无理的要求!"花清彦怒喝一声,但埋进他胸膛的他只能发出闷闷的低语,减弱气势。
艾罗安吹了一声口哨,"这不关我的事,是你胆子太小了,怕我捏断你的手腕,事实你不用怕,我这么喜欢你是不会真得伤了你的。"呵呵笑几声,发觉怀中的人呼吸急促起来,可能是他拥得太紧了,小心的松开点手臂,让花清彦的呼吸顺畅点。
一只脚猛地踩上艾罗安的脚面,艾罗安先惊诧地一愣,等那只脚使劲的碾着他的脚面时,他才"啊"地惨叫起来。那清彦才不是呼吸不顺畅,而是在生气大口喘气,全身发抖,然后狠踩他一脚。
"哇啊,你谋杀亲夫呀!"艾罗安抱住脚直跳,"天啊,疼死我了!"
"哼!"花清彦撇脸冷哼,惹毛了艾罗安。艾罗安扑上前就是一吻,"啪"一声,脸上多了一个红色的五指印,他顿时呆若木鸡愣在原地捂住左脸。
"你打我?"不敢置信的艾罗安呐呐的说道。
清彦在他心目中就算冷漠的,但也从来没打过他呀,今天却是踩了他一脚还打了他一巴掌,彻底粉碎花清彦在他心目中的温柔可人的美好形象。他以前是不是看错了清彦呀?所以今天清彦才会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告诉他--他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
"以彼之道还至彼身。"轻绽的笑容动人的浮现在美丽的容颜上,花清彦擦一下沾上口水的嘴巴。
"但我可没打你的脸呀,你打我的脸要我怎么出去见人啊?而且要是让我儿子知道我被自己的老婆打了,他会......"一想起儿子嘲笑的脸,艾罗安的头皮发麻,忍不住咒骂道:"妈的,我怎么生了这种幸灾乐祸的儿子。"
花清彦皱眉,不悦道:"我不是你老婆,而且宝宝还不到三岁,心理还没那么成熟。"
"呸,那是表面看起来不成熟,那小子太聪明了,简直不像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揉糅发疼的左脸,艾罗安嗤道。
"这是你的问题。"
花清彦转身,因为他看到宝宝正从他的卧室里探着头看向他们两人,刚才一景一话宝宝已经全部得知,宝宝笑嘻嘻的朝父亲招招手。
"爹。"
听到儿子的叫唤,艾罗安连退好几步,儿子天真的笑脸化为恶魔的嘲弄刺激他的神经。
"娘,抱抱嘛!"
看着儿子被花清彦抱进怀里,艾罗安大喊不公平,但花清彦只是眼神轻飘飘地掠过他,他立刻闭嘴,咬压不在抗议,先让自己的儿子得意一次,用不了多久他会夺到清彦,不管是清彦的人还是清彦的心全部归所有。
谢谢昨天各位大人为我过生日!我很开心!^_^
第六章
摘下一多刚刚绽放的鲜艳花朵,拂去花瓣上的露珠,圆润的露珠被白色的衣袖吸收,花朵似乎因此失去水分的滋润少了一份娇艳的亮丽色泽,但清香依据引人停驻。鼻子凑上花蕊,想把那香气闻得清晰些,浓郁的香气吸进肺里,顿觉神轻气爽起来,可沾了一鼻子黄色的花粉,好笑的擦掉花粉,尝尝花粉的味道,也是香的。
花坛对面好象有人在驻足观望他,心情异常好的他对那人绽出一抹笑花,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真心笑容。
望着他的人脸上有点灰,掩不住他天生俊逸的脸庞,粗布麻衣包裹住晒成麦色的肌肤,是他羡慕的高大身材。
男人是不需要长得一身鼓起的肌肉才能被称为男人,而是要给压制一切的有力感觉,才是男人,但这样的男人少之有少,而那观望他的人正是这少之有少的一个。
体态天生柔弱,面容天生迷离的他不禁羡慕起这驻足观望他的男人,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突然间他看到男人的鼻子里淌下红色的液体,男人捂住鼻子狼狈的蹲下身去躲起来,他有点担心,等他绕到花坛的对面时,已不见男人的踪影,惟独那泥土上还鲜艳的红色告诉他确实存在这么一个人。
忍不住摇头,他是第一次见到看他会看到流鼻血的男人,可想而知这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污秽之事。
那几天,医馆的人手不够,他连药都要自己去抓,突然有一个病人当场病发,倒在医馆里呻吟不止,他只得亲自照料病人。他抓好咬奔进厨房里煎药,大概是添进火炉里的柴火有些潮湿,燃烧时冒出股股浓烟,灰头土脸的他边咳嗽边继续添柴火,突然一盆冷水当头浇上他,然后又有几盆冷水同样浇上他。当成为落汤鸡的他走出厨房勉强的面对浇他冷水的人笑,才发现是前几天偷看他的男人,男人似乎很不喜欢他,立刻给了他有巴掌,他诧异。
"你太虚伪了,我讨厌你!"
惊醒,被他遗忘的记忆占据他的脑海,痛苦占据他的胸腔,抓住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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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爬,朝救世堂里看一看,好多人哟,娘很忙的样子,爹呢?爹也很忙的样子,给人家抓药的样子,宝宝坐在门槛上等他们不忙吧。终于等到太阳快下山了,娘和爹才不忙的样子,宝宝爬进救世堂,爬到娘的脚边,拉拉娘的裤子,娘不动,不理宝宝。
"娘。"
宝宝喊了一声,娘终于动了一下,弯下腰抱宝宝了,宝宝好关系,对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耶,爹的脸什么黑黑的?是不高兴娘抱的是宝宝吗?哼,不理臭爹。
看着冲自己扮鬼脸的儿子,艾罗安在心里大骂儿子是两面派,在清彦面前装乖,在他面前耍阴的,很好,等过一会儿他趁清彦不在时好好打他一顿屁股,看谁是老子。
"宝宝以后不能在爬了,你看你裤子又磨出一洞来了。"花清彦掸掸宝宝有些脏并且破了一个洞的裤子,想想这是几条报废的裤子。
"宝宝爬得比走得快。"宝宝骄傲的挺起小胸脯,弄得花清彦哭笑不得。
花清彦摸摸宝宝的头顶,宠爱之情表露于一言一行,艾罗安对儿子的嫉妒又加深一分。"我带你到布庄重新做几套衣服吧,不然你会光屁股的。"
宝宝拍拍自己因穿开裆裤而露出来的小屁股,歪起小脸,摇头道:"宝宝本来就是光屁股的,穿不穿裤子都一样,爹说了,宝宝受伤了还有娘在。"
花清彦听不明白。
此时,他才发现宝宝与其他的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像宝宝这么大的孩子都只穿一件肚兜就足够了,而宝宝不但早已穿起裤子,而且还懂得保护自己的身体,从来不涉险,有时感觉他好象在强迫自己的心智急速的成熟。
"罗安,我带宝宝出去做几套衣服,你帮我向老板说一声。"
已经嫉妒地快咬起手帕的艾罗安闻言连忙跟上花清彦,他要看好他那爱美色的色儿子。
第一次三人同行上街,宝宝是一手挽着娘的手臂,一手拉住爹的手指,向那街上的过往行人炫耀自己的爹娘,艾罗安已经习惯被许多人注视,花清彦则很在乎,红着脸低下头躲避那些好奇的目光,想叫宝宝住口,但又不能凶一个单纯的孩子。
"兔兔,小兔兔。"
见到卖兔子的摊子,宝宝松开爹娘的手,欢呼着奔向卖卖兔子的小摊。他抓着装着小白兔的笼子左看右看,好喜欢这些可爱的小动物,然后选出其中最可爱的一只小白兔,连同笼子一起拎走,再去看看别的摊子。
"喂,你拿了我的兔子怎么可以不给钱啊!"小贩急忙撵上宝宝,双肩被艾罗安有力的手扣住,手,里多了一小块碎银。
"够了吗?"
"多谢大爷。"小贩连连道谢。
一路上,宝宝拎着装白兔的笼子左摇右晃还不觉得过瘾,想抱白兔,就把笼子递给花清彦求他打开笼子把白兔抱给他。花清彦盯着笼子里的白兔好一会儿,脸色转白,没有动手。
"娘,宝宝要抱兔兔,好喜欢。"宝宝拉住他的衣摆摇晃。
"我帮你拿。"
艾罗安的手刚伸出来,宝宝连忙把笼子搂进怀里,摇头道:"宝宝不要爹,宝宝要娘。"
"你这臭小子......"
"还是我来吧。"
花清彦拦住刚要发火的艾罗安,接过笼子,打开它,咬牙抱出白兔递给宝宝,宝宝欢天喜地的抱住白兔拉住花清彦的手。脸色愈加难看的花清彦手心出汗,紧张的盯着宝宝怀里的白兔,恐惧的表情落入艾罗安的眼中。
清彦的眼神哪像是在看一只兔子,说是看一只洪水猛兽还差不多。他不会是害怕兔子吧?艾罗安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揪出宝宝怀里的白兔,试探性地递到花清彦的面前,被拎住耳朵的白兔扑动四肢,前爪稍稍碰到花清彦的脸。花清彦开始还能忍受兔子的接近,但当毛茸茸的感觉刷过脸时,身体连忙向后躲去。
"宝宝的兔兔,宝宝要兔兔,兔兔。"没了白兔的宝宝拉住父亲的衣角跳高抓白兔,但连兔子毛都没碰到一根。
"你果然是怕兔子,呵呵。"怪笑声乍起,艾罗安故意将白兔又靠近花清彦的脸几寸。
不是他坏心眼,而是他私心的想逼出清彦的怒气,瞧瞧那就几分娇红染上这绝丽容颜的妖娆。
"啊,不要靠近我!"花清彦失声尖叫,俊美的容颜宛如凋零衰败的花朵,黯然失色,纸一样的苍白。
见他虚弱的快跌倒,大概连路都走不成的模样,艾罗安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得过分了。他把白兔丢给儿子,不顾路人探视议论的目光,一把抱起快要晕倒的花清彦。
"你快放开我!"花清彦挣扎的喊道,被男人当街抱在怀里的难堪令他羞愧难当。
艾罗安愉悦的一摇头,将挣扎不已的他摁进怀里,胸膛紧贴着花清彦身体感觉是如此的舒服,他有想他的冲动。
"臭爹,快放开宝宝的娘!"宝宝抱着白兔着急的大喊大叫。
"我差点忘了还有你这臭小子。"艾罗安一手拎起儿子,往后背一放,"你要抓住我的领子,掉下去的话我可不管你了。"
"大坏蛋爹欺负宝宝和娘。"不甘心自己和娘被欺负的宝宝厥起小嘴。
虽然艾罗安曾经幻想过一手搂妻,一手揽儿的美好未来,但现在怀里抱着老婆,背上背着儿子的模样有那么一点的难看,可感觉还是不赖的,很有一家三口合合美美样子,他非常喜欢。
三人是衣服没做成,打道回府。
天虽然有些暗了,但平常就算是日落后这医馆的生意还是不错的,总会有那么几个客人进出啊门,但几天有些不正常的安静。门虽然开着,可见救世堂里的大夫下人都在忙活,连他的大哥也坐在一张椅子里喝茶照看生意,可气氛紧张,隐约飘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罗安,不要进去。"花清彦扯住艾罗安胸口的衣服,低声道。
艾罗安安抚道:"你不用那么紧张,没人敢对我们怎么样。"
白兔突然从宝宝的怀里蹦出来,一跳一跳的蹦进救世堂,宝宝随后滑下艾罗安的背,四肢落地,爬着追赶白兔。
"兔兔,不要跑。"爬进门槛,宝宝靠进蹲着、晃动两只长耳朵的白兔,然后两脚一蹬扑上白兔。
"宝宝--"
宝宝好不容易逮到兔兔了,但是兔兔差点被宝宝压死。抱住兔兔,宝宝听到娘在叫宝宝,回头准备送给娘一个大大的笑脸,却看到一把剑向他的身体刺来。宝宝下意识的向后躲起,剑刺中坚硬的地面抨击出激烈的火花。宝宝连忙睡在地上,向一边滚去,钻进桌子底下躲起来。可那个好凶好凶的叔叔还不放过宝宝,宝宝好害怕,看到叔叔生气的走向宝宝。如果那把剑刺到宝宝的身体......宝宝不禁打起冷战,身子拼命往里面缩去。
"呜呜......娘......爹......救救宝宝......"抱着白兔,宝宝害怕的哭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再次刺向自己。
忽然,几根细而亮的银针飞向要再杀宝宝的持剑者,一身惨叫,银针没入他的手腕,凶器掉地发出响亮的铿锵声。宝宝此时才松了口气。是谁救了宝宝?宝宝好奇的地伸出小脑袋。
十指夹住银针的花清彦立在门外,肃杀狠绝的气息笼罩他的全身,艾罗安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花清彦是什么逃出他的怀抱。冰眸流转溢彩似水划过,双袖甩起,双掌翻出转过,抛出银针,分别飞向三个地方--梁上,艾罗平身旁的下人,以及通向医馆后院的一扇门后。随着两身惨叫声响起,艳丽的唇稍稍扬起弧度,接住被门后人以折扇挡回来的银针。
"我要的只是剑无影的命,还请神医大人不要插手此事。"白衣白扇,来人客气的向花清彦鞠躬道:"再下风流扇--李益,见过夺......"
花清彦扬起手,露出一手的闪亮银针,道:"艾罗安父子俩是我的病人,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没医好他们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的,除非......"轻笑,"你能赢过我的银针,可否?"他刚才故意手下留情为得正是看清此人的真面目,但现在没这个必要了,风流扇不过是武功下九流的宵小之辈,不值得他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