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风雪亭

作者:风雪亭  录入:12-01

我手脚齐抓,缠住他的身体,后庭抽动促使使前端的分身射出一股浓白的液体。
我手脚皆软,从他身上跌落,掉进一片如他双眼一样颜色的黑暗中。
(十九)
我从黑暗中醒来时,身上已被清理干净,穿着干净睡衣,睡在干净的床上。我微微抬头,惊动身边的他。
书豪的黑沉的眼睛担忧的凝视着我"你刚才昏了过去,把我吓坏了。"抬手摸摸我的额头说:"还好没有发烧。"
我把手压在他的手上,语音微弱地说:"不用担心,我没事。"
他捧住我的双手叫了起来"天!你的手好凉,还说没事。"
我笑了笑,面色羞红咬了咬嘴唇"我······我下面流血了没有?"
他疼爱的说:"还好,你除了昏过去,其他倒没什么。"
我轻舒一口气放下心来,这时疲惫如海浪一般袭来,勉强睁眼看着他仍疼惜的表情说:"你不用担心,我想·······我想可能是刚才动作太猛,我脱力而已。"
一抹潮红顿时飞上书豪的脸。老天!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脸红的书豪咧!想不到硬朗如他也有脸红的时候,而且还是这么可爱。我的眼睛近似贪婪的盯着他。
某人却迟钝的没有发现,面上的表情变化万千,心里显然正在作天人交战,终于他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我坚定地说:"以后还是你在上面,我在下,还是你做一号,我做零。"
我愕然,顿觉一口口水呛在气管里,我边咳边笑指着他说:"老天,我看你天人交织了半天,原来是在想这个问题。"
他停止为我拍背的手,一脸受伤的看着我委屈道:"你以为我想啊!我看你身体这么差,怕你受伤害,我才想在你身下的。"
我停止笑声,拉过他的手,轻抚他的脸说:"傻瓜······。"语音不由哽咽。
他摸摸我的头柔和的笑道:快睡吧!你这个小笨蛋。"
他的声音有一股魔力,他的手令我安心,我抱着他的手陷入了深沉地睡眠中。睡着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他深深凝视着我的脸,似乎深深亲了我一下,似乎深深地说:"我爱你]燕回。"
我一直睡到中午,初冬温和的阳关从天窗中射了下来,逗留在我的脸上迟迟不肯离去,我一睁开眼,阳光便调皮的转进来,在我的眼前出现绚丽的光斑。我恹恹地伸手想抓住它,它却从我手心悄悄穿过。
我乐此不疲地跟阳光玩弄着游戏,至到一阵门铃声将我惊动。我四下一看,书豪不在屋里,想必已去了公司,他中午是不会回来吃饭的,这时谁会来找我。
我决定不理会它,继续窝在温暖的被子中,可那领声一阵接一阵固执的想起,非有你不开门我就吵死你的架式。
我终于妥协,丢开枕头穿着拖鞋下楼。通过猫眼,我看见扬浅浅,打开门请她进来。
她穿着一海蓝色的长身呢子连衣裙,犹如一支蓝色的凤尾草在冬天的阳光下摇缀生姿。她带着清新的笑容走进卧室。
不可否认,我喜欢这笑容。
她站在客厅里定睛打量着我,脸上突然浮现出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我愕然然后猛的醒悟。老天!我竟然还穿着睡衣。上帝!我裸露在外皮肤上的红色的吻痕全都被她看去了。
我面色羞红匆匆说:"你等等。"狼狈地逃窜到楼上,听见她在身后发出清脆的笑声[自由自在]。
我站在穿衣镜面前,一边穿衣一边诅咒。脱下睡衣时,我看见身上红色的斑斑点点,我轻抚其中一个吻痕,想起昨夜的荒唐,不由恍惚起来。
这时楼下的扬浅浅高声叫道:"燕回,你好了没有,你再不下来,我可要上来了。"
我慌忙应答,极快地套上毛衣,暗自狠道"这个扬浅浅真不愧是书豪青梅竹马的伙伴,连说话都是一个样,一样的色男色女。"
我穿好下楼,扬浅浅已经泡好一杯红茶,正悠闲地喝着。见我下来,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微微上翘,露出白皙的贝齿"燕回,你今天穿的衣服跟我的裙子很配。"
我急忙低头,这才发现我竟穿了一件海兰色羊绒衫。我傻笑"我去换一件。"
她一把拉住我说:"不要换,我喜欢看你穿这样的颜色,很适合你。"
我停了下来,打量着她暗自猜测:你要是今天跟我提昨天的事,我就给你来一个不理不睬,要是问我难堪的问题,我就赶你出门。我打定主义沉声说:"好吧!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扬浅浅戏谐的笑道:"你对我好象满怀戒备吗?"接着脸色一整说:"我来找你是为了酒店的事。"
她这么一说,却出乎我的意料。
她接着说:"我希望你能当一个出色的管理人员,因此我会帮你充电,补充你所欠缺的管理知识,直到引你走上正轨。"
我倒是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这样帮我?"
扬浅浅笑颜如花"我当然有我的目的,只是现在不能告诉你。"
(二十)
经过二个月的辛苦学习实践,我终于能掌握一些酒店管理的知识。我现在知道作为一个高档餐厅,他的一切都存在的学问。大到整个餐厅的布局装饰,小到桌椅的摆设,细致到餐桌上的花瓶摆的会不会影响客人的食欲,会不会吸引顾客,这些细致入微的东西都是要实践掌握的。
在这二个月中,扬浅浅占去了我的一切休息时间,书豪对此曾极度的不满,但他对扬浅浅那种死缠硬磨的态度也只得瞪眼。他老是说:"好象上辈子欠了她似的,小时候老是跟他抢玩具,长大了也跟他抢。"
我当然是安慰他一番,然后严重警告他说自己不是玩具,他若再不注意用词,我要将他踢出我的视线[自由自在]。
时间过的很快,我把前任经理故意留下的难摊子,终于也整理的七七八八了,但我最担心的是服务质量。
服务生的头是小林(他的全名叫林峰),不知自从何时起,好象是我当了大堂经理后,林峰就故意疏离我,眼睛看到我总是冷冰冰的,带动他手下的服务生工作起来也是懒懒散散的。我决定去找他好好谈谈。
当天下班,我叫住他"林哥,你有没时间?"我仍叫他林哥,这是我一直对他的称呼。
他停了下来,听到我的称呼黑眼睛似闪过一丝柔软,但随即他冷漠的回头"什么事?"他问。
我看着他诚恳地说:"我想跟你谈谈。"
他专注地看着我,就当我认为他要拒绝时,他却道:"好!在那里。"
我大喜过望忙说:"我们去‘昨日时光'。"
他目光一闪,沉声疑问"昨日时光?"
我知道他想起以前,那时林峰还没有女朋友,我则刚被沈叔叔介绍到这家酒店,新人受欺,但林峰常常帮我,使我免受了许多无妄之灾,在我心中一直希望能有林峰这样的哥哥。
我们那时最大的消遣就是到这家名为"昨日时光"的酒吧喝酒聊天。此刻做在酒吧中,听着经典的怀旧歌曲,我的心不由放松起来。
这酒吧布置仍和从前一样,没有多大的改变。我喜欢的三四十年代的影星照片仍贴在酒吧的墙壁上。我最喜欢的英格丽.堡曼仍穿着一身白裙站在船的甲板上,脸孔依然美丽而坚强。
变的只有我们。
我坐在酒吧中,看着林峰。他幽深的目光闪动正注视着手里啤酒,好象正在观看啤酒泡沫[自由自在]。
"我们有多久没到这里来了?"我问。
他沉吟道:"大概有一年多了吧。"
我惊讶说:"竟有这么长时间了,不知不觉。"
林峰冷笑道:"你现在是贵人了,怎还会到这种地方来。"
我低头不语,抿着加了淡淡薄荷汁的饮料(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喝含酒精的液体)。
他看了看我,似乎有些心软说:"你还是不喝酒?"
我点点头。
他叹了口气。
突然音乐更换,理查.马克思粗旷沙哑的声音在酒吧中回荡。
我兴奋起来欢声说:"林哥,你听,是RIGHT.HERE.WAITING,我们最喜欢的一首歌。"
林峰不在说话,他闭上眼睛,陶醉在音乐中,那一瞬间我发现他坚硬的下巴似乎变的柔和起来。
我们屏住呼吸,将一切杂音抛开,纯粹地投身与音乐中。一曲终尽,理查.马克思的声音离我们远去。我们不约而同地吐出一口气,相视一笑。
他拿起酒杯与我轻轻一碰说:"干杯。"
他转变的如此之快,倒是令我吃了一惊。
我傻傻的问"你不恨我了。"
林峰打了我的头一下说:"谁说我恨你了?"
我摸摸头嘿嘿笑道:"我见你不理我,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呢。"
他笑道:"我不跟你讲话是因为我嫉妒。"他指指心口说:"我这里不舒服。"
我笑问"是为我升职吗?"
他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我想了想说:"就算是吧!"
我大笑"林哥,你好直率啊!"
林峰突轻声苦笑"直率?我要是早点直率就不会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我没听懂,好奇问"林哥,你说什么?"
他似突然醒悟,忙说:"没什么。"
我释然笑道:"你会帮我吗?"
他点点头说:"会,当然会。"
我大喜,不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峰尴尬地挣扎开了,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有点恼怒说:"燕回,别闹了。"
我哈哈大笑,这样的林峰好可爱啊!
他被我笑的气恼却又无奈摇摇头,突面色一整"你现在不住公寓了?"
我点点头。
他沉吟一下说:"我看见一个男人经常来接你上下班,是洛书豪吧。"
我有点羞涩的点头。
他不再多问,沉默的喝酒。
我突然不安起来,咬着嘴唇说:"林哥,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他诧异的问"为什么这样说?"
我低声"因为我是个BT,我喜欢男人。"
林峰叹息摇头,疼爱的说:"小傻瓜,我怎会瞧不起你呢,因为我·······。"
后面那句我没听清,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他不会看不起我就够了。心情真好啊!我立即向着林峰大声说:"林哥,我们今天玩通宵。"
(二十一)
我站在酒店门口等着的士,书豪今天加班可能要忙到很晚才回来,所以我站在这里等车。
这段日子里,我过的充实而幸福。
我的工作上了轨道,我所管辖的业绩也超过其他的部门,几个一心想看我出丑的其他部门经理更是跌破眼睛,想到他们吃惊而难看的脸我就想笑。
跟书豪的关系好象更深了,好象也没什么人来为难我们了,但我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我常常问自己,这幸福是否来的太顺利了些,象我这样的人也会得到幸福吗?
我站在酒店的灯光下凝思,浑然不觉一双眼睛已注视我许久。
是扬浅浅的车声将我惊醒,我抬头看去扬浅浅从她红色的宝马BMW760中探出头,带着我熟悉的笑容埋怨的说:"老天!你在想什么?我按了好几声喇叭,才把你的魂给叫出来。"
我赧然嘿嘿而笑。
她又说:"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我大喜刚要奔跑过去,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燕回。"
我骤然停住脚步,身体僵硬的转过去语气艰涩的说:"谁?"
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中黑暗中走出来。
我的瞳孔猛的放大,噩梦蓦然实现了,记忆中的碎片片片飞舞--我的孤独无助、那个男人含有深意的笑容、稚嫩的身体被贯穿的疼痛,这一切就象放大的电影镜头在我眼前闪烁,我甚至能听见胶带沙沙的声音。
我本以为我也学会忘记,本以为我再不会触机以往的人或事,但我错了,上天根本不会忘记我,它总会在我认为最幸福的时刻来关照我。
我自认为我已快疯了,但我的声音却是出奇的冷静,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肯定要为自己的声音酷的象想黑社会老大而沾沾自喜"你是谁?"我听见自己冷冰冰的问。
对面的男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咧开大嘴笑"燕回,真的是你,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
我冷冷的打断他的后半句话"我不认识你,请你滚开。"
他哑然张了张嘴,我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身体僵直的走进扬浅浅的车中。
扬浅浅若有所思的瞥了那个男人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开车。
身后那个男人大声叫着什么,我已听不见或者说是我不愿听见,我把头深深的埋进双手中,深深的垂下。
到达门口,我下车跟扬浅浅道别。
扬浅浅怜惜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开车离去。
我一进家门便扑到床上,刚才隐忍的坚强立即崩溃,我紧紧抱紧自己,紧的连我自己也感到累。
书豪半夜回来,他小心的上床,生怕惊醒床上的我,他并不知道我一直都是清醒的,我一直都在等他。
他刚钻进被窝,我的身体立刻缠上他。
他微微一僵,随即回吻着我。
那一夜,我热情似火,用从所未有的激情放任自己。我辗转承欢,在他的身下娇婉缠绵。我们一次一次的勃起,一次次下一轮的冲刺,直到我们都累的昏到。
纵情的结果是我俩双双下不了床,我们分别给自己的公司打电话告假,然后互相亲吻搂着睡觉。
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我下床时只觉一阵昏眩,身体不由向后倒去。幸好书豪及时扶住我。
我微微闭眼等待眩晕的过去,过了一会我睁眼看见书豪担心放大的脸。他紧紧搂着我皱眉说:"你怎么了?"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笑道:"没事,是昨夜太放纵的结果。"
他嘿嘿笑着,不再有疑转身收拾着床铺。
我走进洗漱间清洗自己,在刷牙时一抹殷红出现在牙刷上,我惊异的看着它,突然笑了起来。其实刚才的眩晕并不是偶然的,在这段日子里我时常出现这种症状,看来它又复发了。"
我仲然半响回过神,收拾干净下楼。
书豪已在厨房乒乒谤谤忙个不停,听见我下楼的声音头也不回的说:"燕回,你再等等,我马上就弄好了,我要你尝尝我的手艺。"
我做下来,看着他在厨房中忙碌的背影,不知怎的,心中一片悲哀,眼角不由留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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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第二天,我如平常一样去上班,我虽不想见到那个人,但我也不会逃避,何况那个人的秉性我很了解,你越是躲他,他越会疯狂地找你,与其这样,还不如我直接找他,再说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燕回了.
  晚上下班,在酒店门口,我又一次的见到他躲躲闪闪的影子.我暗中咬咬牙,笔直的走向他.
  他看见我立即欣喜的迎上来,顺便抓起我的手.
  我厌恶的摔脱他的抓子,冷冷说:"你找我有什麽事."
  他嘻嘻笑道:"我想你了,来找你不行吗?"
  我厉声道:"何简,你少在这惺惺作态了,你是什麽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你说你到底想干什麽?"
  何简脸色一沈,阴阴的说:"想不到才几年没见,我的小燕回变得这麽厉害了."顿了顿说:"你也看见我现在的情况,我混的并不好,我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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