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夏拾夏————阴阳笑师

作者:阴阳笑师  录入:11-30

  一个抽身,拜玉从言信身上离开,“算我交错朋友了,你自己玩吧,恕不奉陪。”
  “拜玉!”言信急忙抓住要走的拜玉,“别走。”
  拜玉突然觉得身体发软,言信的脸在面前晃呀晃的,“你下药!”
  “拜玉,我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今晚是你送过来的,我要是再装就不是男人!”
  “言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会这么做的,是不是?”
  “我会。拜玉,是你太吸引我了。”
  一把抄起拜玉,走进包厢,轻轻的放在沙发上,柔柔的落下细碎的吻,手顺势解开拜玉衬衫的扣子,吻着细致的锁骨、单薄的胸膛,“玉,你太瘦了。”
  拜玉已经没有任何体力来反抗言信,眼神绝望的看着他,说: “你卑鄙!”
  “别这么说,你知道我会痛苦。”
  说着手来到拜玉的皮带上……
  “言信!别让我看不起你!你做了这一切后,你会后悔的!”
  “我现在已经后悔了!你从这儿出去后会杀了我吧,或者再也见不到你,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停止!”从言信的眸中看到的痛苦怎么这么深,深到自己也跟着痛起来……
  “因为,我一直当你是兄弟,因为,我相信你的善良温柔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你不想我恨你。所以,放我走……”
  “……”言信沉默了半晌,最后无言的退出了包厢,一直没再出现。
  可是,今早竟出现在报纸上……
  
  天啊!你是什么意思……在我发现不能恨他,不能没有他,不能自主的爱上他时,就这么轻易的带走他!
  言信,我头好痛,你在哪?我等你来道歉呢,等你道歉后就告诉你,我愿意接受你啊……你出来啊!
  
  一场在情人节晚上来临的爱情,早上就融化了,比白雪还脆弱,见光死。
  
  警察

  “拜玉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晕倒?”施拾夏匆匆赶来,见了何音音便迫不及待的询问,关切之情易于言表。
  “我怎么知道,听到言信死了就这样了,那小子还把我当肉垫,靠!再轻也是个男的,我当时真想晕倒的是我!”何音音滔滔不绝的讲着,施拾夏早就不想听了,无奈诊断结果还没说,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施导不是跟拜玉八字不合嘛,怎么一听拜玉晕倒就急匆匆的赶来啦?你是不是幸灾乐祸?不过这次让你失望了,拜玉好的很。”
  “何音音你在说的是什么跟什么!拜玉到底怎么样了?”施拾夏终于知道什么是忍无可忍。
  “呵呵,施导还是老样子,开不得玩笑。”何音音奚落完人了自然要给别人点甜头,虽然对方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甜头。
  “拜玉没事,只是有一点奇怪,医生说拜玉曾经动过极为复杂也极为罕见的脑部手术,而手术的结果是直接影响记忆中枢的,他很可能会忘记了很早以前的某些事。”
  “那对他现在的生活没影响吧?”
  “是影响不了现在的生活。可你怎么那么平静?这事儿要是让媒体知道非闹翻天不可,怪人!不过看你还能接受,再告诉你一个重大内幕!拜玉有女朋友了!”
  “什么!”
  “哎呀,你怎么该惊讶的不惊讶,不该惊讶的却大呼小叫!”何音音一个劲儿的翻白眼。
  “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医生检查身体时肯定要撩开某部分衣服的,我‘亲’眼看见的呗。拜玉身上有吻痕。”
  “……呼……还好来得及……”
  “施导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我是在想既然拜玉没事,怎么现在还不醒?”
  “哼……哼哼……告诉你啊,记好了!”
  他——在——睡——觉!
  何音音对这个导演没辙了,导起戏来凶神恶煞,平常却迟迟钝钝的,真不懂是白痴型天才还是天才型白痴。
  
  “施拾夏……”甜美的女音跃入耳畔。
  拾夏、和音音同时看见一个美到可以细细品位的女人走过来,谁说这年代美女不经琢磨。
  “……晨声……”拾夏幽幽的道。
  “还不错嘛,未婚夫,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女人笑得很美,可你一点也不觉得温暖,反而觉得笑里藏刀。
  “你说过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拾夏也是一脸冰霜,怪不得美人要笑里藏刀了,瞧现在施拾夏的脸冷得你也笑不出来。
  “没错,咱们是有过协议,你带上戒指,我遵守约定不再出现,等等,我不是来检查戒指在不在的,想你也没有勇气摘下来,要不咱们的大导演的手就废了。”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可以解除婚约。”
  “才多少年,你的脾气到是大了不少,从前你可是个很幽雅的男人呢。”女人突然严肃起来,出示个人证件后说道:“我是韩晨声,警署人员,施导演麻烦你到警署做一下口供,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喂,你这女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要抓人啊!”何音音出声阻止。
  “小姐,请你不要打扰行政人员工作,施先生今早曾出入过被害人言信的房间,理应调查。”
  “施导演,你去找过言信?”
  “是去过,不过那时他已经死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白痴啊!”何音音再次对这位大导演的智商严重怀疑。
  “没事,你别告诉拜玉,我走一趟就回来。”
  影片

  是我大意了,也高估了自己在晨声心中的地位,她不但没有帮我,还落井下石,再美的女人发起狠来都一样,男人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是……多日之后的施拾夏在拘留所自嘲。
  
  燃烧的天空,燃烧的眸,燃烧的发丝,在空气中咧咧暴响。烧吧,原本这一切都是该死去了。
  衣角上有火苗窜动,墙壁上的名画在火窜上的瞬间浮现诡异的笑转瞬即逝,橱柜里的名酒欢畅的消耗最后一点生命,燃烧吧,这是一场盛大的送葬,只是没人来饯行……
  手机的彼端感到一丝不安:“少陌,你那边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焦胡的味道充斥鼻腔,不禁轻咳起来。
  “你不舒服吗?”
  “刚刚喝水呛到了,你继续说你那边,刚才说到日本的和服了,你说女孩字穿和服不穿内裤,你怎么知道的?”窗帘噼噼啪啪的带着火苗掉下来,盖到桌子上,形成更大的火势蔓延。
  对方一时无语,注意到自己说错话了,这回有的解释了:“我猜的,呵呵,不过,等到了赏樱花的季节我一定接你过来看。”
  “好啊。”浓烟熏得眼睛红红的,有泪在打转。
  “那你那边什么时候下雪,也要给我打个电话。”
  “好啊。”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涛,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你那边的北海道就可以看到比北方更大更美的雪景啊……信号断断续续,对方的声音渐渐失去魅力,好困,“我想睡了。”
  “那我明天再打给你。”
  “不用了,长途费很贵。”
  “好,你先休息吧。”对方好象很高兴少陌没有纠缠自己告诉他“自己怎么知道日本女人穿和服不穿内裤的”,等少陌放下电话,自己才挂,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起初是体贴是爱,现在也就只有也只剩下习惯了,有时爱这东西就像根分叉的头发,它越长越长,分叉也就越大,你是要剪掉还是就这么看着它越分越大呢?多难的抉择啊!
  双臂枕在脑后,仰视天花板,身侧之人一双白皙嫩滑的手带着幽香绕过许涛的脖子,撒娇道:“刚刚给谁打电话呢?还一直捂着人家的嘴,是不是那小子又烦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许涛溺宠的捏捏女人的鼻尖,这细微的小动作引得女人一阵娇笑,多甜的声音,要是少陌准说我胡闹。
  “你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没感情了就分开,还赖在一起给谁看呢!真是拍拖!拍在一起就会一直拖,不管谁拖谁永远就这么拖!”看吧,说话的方式都这么好玩,要是少陌只会淡淡的说,你的事自己看着办。其实他是在生气的,该死的总是不说,憋给谁看!他不憋得痛我都难受。
  “宝贝,你吃醋了?”
  “我不吃男人的醋。”
  “哈!嘴硬。”翻身压着女人,软软的身子果然与男人的不同,抱着也舒服。天,今天是怎么了,老想起少陌那小子,真是距离产生美了,那张长得比女人还美的脸很久没摸过了,那倔强的眼中不知又会出现谁的身影,该死!不想了。
  漫漫长夜,两个人的卧室始终不会寂寞,也没有太多时间胡思乱想。
  
  次日一早,一份电报送到
  ——
  也许明天,你能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孩,少陌……
  “涛,谁啊?去开门用这么久!”
  “哦,找错门了……”
  顺手揉了电报,少陌就是这么无聊。
  
  许涛始终没看到拇指挡上的两个字——
  ——少陌……绝笔。
  少陌绝笔。
  
  《MISS YOU》END。
  
  “自从言信骤然去世,拜玉一直都不演与男人有过激的戏,连碰触都不行。真是可怜……”何音音叹道。
  “你说施导能忍他任性到几时?两个可都是暴脾气。”梅助理抱着靠垫漠漠的说。
  “不过这次施导可是好到没话说,居然为了拜玉改剧本,硬是没让两个男的在剧里演对手戏,好厉害,我算服了!”何音音说着又按下重放键,“《MISS YOU》真是好片,看了多少遍还是想看,最后的火戏,拜玉居然没用替身,太震撼了。”
  “是啊,那小子最近演戏不要命呢,还以为自己是浴火凤凰能死而复生,真担心他那张漂亮的脸哪天看不到了。”
  “呵呵,我也是呢,还是趁现在还好好的长着时多摸摸吧。”两个女人又开始专注的盯着录像聚精会神了。
  拜玉,你怎么能引得那么多人为了你赴汤蹈火呢……光凭一张漂亮的脸吗?这是多大的能耐……我何音音要是有你一半的功力就不会做这小小的演员,荒度此生了。
  
  拾夏
  “少爷……”
  “哼……你们四个真是忠心呢,我不是你们主子了还管我的事,我可没钱付。”
  “少爷,当初你走时我就要跟着你,可是乐念不让,他说我们留在施总身边,终有一日会能帮到少爷的,他对少爷的感情我、年还有敛都自叹不如。”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少爷平白被释放就没想过是谁暗中相助?”
  “艾草!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讨回你该得的,好,不愧是商人,满身的铜臭,你开个价,我施拾夏要是有一定给,要是没有我给你借去!我不欠你们的,顺便告诉另外三个,有时间开个价,我亲自去送,我到要看看我的命在别人眼中值几个钱。”顿了顿道,“下次帮别人时记得问问那个人要不要别人帮!”
  “哈哈哈……乐念说得没错,少爷不是少爷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得是什么混帐话!你不认我们曾经的情份,也别太过分,你那几个钱我们兄弟不稀罕!”艾草很生气,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少爷,那个温文尔雅的少爷呢,那个沉稳镇定的少爷呢,在眼前这个脾气暴躁,胡搅蛮缠的人是谁啊?太陌生了……
  “是啊,也对,珠宝商是何等富有,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那你想要什么?”施拾夏双手环胸,看着艾草,这个人还是禁不起将,明明一点都不像生意人,偏偏作生意的手腕一套一套的,时隔多年还是一点都没变,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时间在他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这是我寻找多年仍不得的,而你就那么轻易的拥有了……艾草,纵然你们有帮我的心,现在的我也没资格接受了,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施拾夏不是少爷了,很多年前就不再是了……
  “好,你既然要我开条件,我说,我要你去看看乐念。”
  “办不到。”
  “施拾夏,你还是不是人!乐念在替你坐牢啊!”
  “我犯什么错了要他替我?敛不是都查清楚了么,我没杀人,不需要他来发慈悲。”
  “你……拾夏!我不知道你这几年在外受了什么刺激,你变得太冷血了吧,曾经你可是……”
  “好了,曾经的事只有你记得就行了,别提醒我,我早忘了。”
  “就为了拜玉,就因为曾经拜玉恨你,你就要抹杀所有的曾经?连我们也一并忘了吗?”艾草咬着下唇,失望的看着施拾夏,怎么会这样,拾夏居然可以完完全全的属于一个人,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而那个人根本没努力过,根本不在乎拾夏,是报应吗?拾夏,在你负了那么多人之后,你也要注定被辜负……
  “除了让我见乐念,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我要是说,除了让你见乐念,我什么也不要呢?”
  “那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你忘了,你当初也培养了一个律师么?年手里有足够证据找到原凶,我们可以让乐念出来。”
  “我不在乎再进去一次。”
  “不,进去的绝不是你。”
  “艾草,你威胁我?”
  “那说明你有让我威胁的资格,你有让我威胁的资本,这不是很好吗?”从现在起,你施拾夏不在是我的少爷,你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一个人,这样的你更可怕,我宁愿你还回到谁都不爱的时候,那才是大家的少爷啊,那个让乐念心甘情愿的服用了四年“禁”的人……
  “好,我去!”拾夏是咬着牙说的。
  
  拾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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