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床上的裴骁,这种方法只能使他昏迷一会时间,我用手铐(当然是裴骁的)将裴骁的双手绑在床架上,想了想,又用撕开的衬衣(当然也是裴骁的)仔细的包在手铐之下的皮肤上,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
我冰冷的手按在裴骁温润的皮肤上,手指沿着微微下凹的胸骨一直向下,描画着肌肉的边缘,那细嫩中微带坚硬的触感刺激着我的感官。
“裴骁……”我口中逸出一声似是隐含着悲哀,又彷佛带着坚决低喃。
裴骁的身体轻轻的一颤,“嗯……”他从昏迷中醒来,眼神涣散神智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
“醒了吗?”我微扬着嘴角淡淡问,一边果断而迅速地褪去裴骁剩下的衣裳。
“嗯……啊!,花,花瀚……你,你干什么?” 裴骁蓦地发现自己不寻常的模样,他双手被往上拉铐在自己的床上,除了一条白色无花的内裤外再无遮拦的身体呈大字型横躺着。裴骁惊愕的眼光对上我的眼神后,一下子平静下来,他马上奋力的挣扎,手抓住床架直起身体想弄掉手铐,“帮我解开……”
我“嗤嗤”一笑,双手扶上他的足裸,裴骁一缩脚,双眼紧盯着我,“花瀚!你……啊!”我的手重新抓住他的足裸,猛地向自己的方向一扯,突然的力量让裴骁萃不及防,他奋力的挣扎,抬脚用力想踹开我,“你放开,花瀚,你他妈的还不放开!”
“为什么?”我淡笑着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
“为什么?”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反问,裴骁先是愣愣的看了我一会,才无奈地大叹口气回道,“我承认我没什么幽默感,不想陪你开这种玩笑,弄不懂你这个玩笑中的涵义。”
“玩笑吗?”我喃喃的自语,嘴角漾开一抹虚无的轻笑,不晓得为何这个笑颜看在裴骁的眼里让他打心底发冷起来,就像自己平时遇上危险一样,他直觉到事态有异……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喔,骁。”我的语气虽是轻快非常,但蕴藏在其中的风暴却完全相反。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先放开我再说!”拉扯着手腕上的手铐,裴骁微微仰起头示意要我帮他松开手铐。不管我有什么企图,裴骁绝对无法容忍自己这样被绑着,绝对无法容忍这种屈居下风的劣势。
“我会放开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什么?”意料之内又预期之外的回答让他蹙紧眉头。
“等我‘做完’后,自然会替你解开的,你只有忍到那个时候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呵呵,你真的不懂吗?”我似是自语似是疑问。
“你又在说什么鬼话了!”花瀚今天是怎么了?从刚才起他就一直不怎么正常,表情说变就变,又把他铐住?还有他现在到底要干什么?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全涌进裴骁的脑海中,他试着想理出一个头绪,却头痛得不知该从何想起。
“是你不对。”说着,我的右手手指爬上他的胸口。
“花瀚,你……你干什么呀?”
我修长的指尖游走在那微微颤抖的蜜色胸膛上,裴骁的恐惧和羞愤透过轻颤传达给我。唇瓣绽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冰凉的手指感受到裴骁的体温和心跳,我故意的将整个手掌平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你再闹下去我可要发火了!”裴骁咬紧牙关迸出这句话,我手指故意的挑逗让他全身因羞耻和愤怒而绷得死紧。
“不能怪我啊!骁,是你的错哦!”我带着事不关己的口吻笑着说。
“什么……”
“你不该这么做的。”
“怎么做?”
“不该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我微笑着眼中却不带着任何笑意。
“什么……”裴骁看着我的双眼。
“如果,你对我无意,为什么要给我机会?”我俯身张嘴咬向裴骁的喉头,上下滑动的喉头从刚才就诱惑着我。
“你说什么……嗯……”裴骁的话中流露出的是心虚吗?
“如果,你无意,我几次出现在你面前,你又为什么不断然拒绝?”我啃咬着喉头两侧的皮肤,喘息间含糊的质问裴骁。
“嗯……你住手……”裴骁扭动着避开我直拗的唇齿。
“呵呵……你该叫我‘住嘴’不是吗?”我似真似假的开着玩笑,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你,你,混蛋!”裴骁瞪着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混蛋?我吗?呵呵……你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你……又算什么?”我淡笑着反问,心中的苦涩让我几乎无法把话说完。
“……对不起,我……”裴骁看着我愧疚浮上眼中,张着嘴想对我说什么。
“呵呵,你不用对我道歉,过了今天,要道歉的就是我了!”我注视着裴骁,吐出这句话,无视于裴骁诧异的眼神,重新俯下身,舔食起裴骁胸前两颗诱人的红果,双手抚上他的身侧,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
裴骁被胸口似曾相识的快感撩拨得难受,像置身在热带潮湿的雨林里一般,连想喘一口气都觉得困难。
“唔……花瀚,你……该死的……”渴求一丝新鲜的氧气,裴骁挣扎着想将头向上仰,竭尽所能大声的咒骂。骤然间,那纠缠自己胸口的湿热向下移去,在他能有任何反应之前,吐着灼热气息的唇舌已来到结实紧绷的下腹上。
“你最好留点力气,一会你用的上。”我听见他的咒骂,微抬起头,高深莫测的冲着他一笑。
裴骁拼命扯动被手铐固定在头顶上的双手意图脱逃,可是一切只是徒劳无功。如同猫咪在进食一样,那流连在他下腹处的唇舌一会儿舔舐、一会儿吸吮,弄得他既羞愤难当又气急败坏。
我的舌尖先是沿着他肚脐的周围绕了几圈,湿热而黏润的触感搔着他的敏感处,我环绕着边缘的舌尖一个突来的下滑,毫无预警地攻入那凹槽的正中央处,并将一股炙人的热气带进去。
“哈!……混蛋,花瀚……”突然的举动让裴骁猛地吸了口气。可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那不断让他身体紧绷的唇瓣在下腹满足地游走过后,猝不及防更朝下转往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我的唇隔着他白色的内裤印上一个吻,用牙齿帮着双手剥除裴骁身体上最后的一层遮掩。我直起身体裴骁不假思索的反抗,似乎只是更触动我的嗜虐性。轻松地制伏他想挣脱的双脚,我的手毫不留情地直攻向他最弱不禁风的敏感处,将不住颤抖的欲望握入自己的掌心里,我抬眼注视着裴骁。
“啊!”欲望被突然握在冰凉的手掌里不说,那灵活的指尖竟像泥鳅似的滑溜在其上,在我技巧性的抚弄下更是毫不客气地血脉偾张,向他人宣示自己的存在。
羞辱、愧疚让裴骁的尊严残破不堪,他恨恨地瞪著正在玩弄他最敏感处的我,恨不得这比死还令人难堪的窘境能早一刻结束。
“放、放手!花瀚,你不要让我恨你啊!”裴骁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意图愤恨的口吻却因复杂的心情而显得有些软弱无力。
“呵呵……哈哈,哈……”我无法抑制的大笑,泪雾模糊了双眼,“恨我吗?无法爱我,那你就恨我吧!” 配合着我的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着他的欲望,“你喜欢这样吗?”轻轻地低下头在裴骁的耳际吐出句话,微微扬高的语气形成温热的气息,拂过裴骁敏感的耳廓,我愉悦地发觉他无法忍耐的颤抖,被泪雾洗的晶亮的眼神恣意徘徊在他裸露肌肤上,满意的看着裴骁的欲望越来越高昂。
“可……恶!” 就算咬破了嘴唇,裴骁仍无法克制一波波从下而上冲击着身体的热浪,理智告诉裴骁自己的忍耐早已到达极限,厌恶地瞪著自己不听使唤的欲望,愤恨地察觉它已忍无可忍地冒出晶亮的泪水。
眼前自己只能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状况,让他无法忍受却也无能为力,裴骁不明白目睹着花瀚对自己的作为,为什么自己还是没办法真的恨他!是因为自己将他真心拒绝在外的愧疚吗?
“感觉这么舒服吗?”我继续轻笑道:“我不过是碰一碰而已,你就快受不了而想宣泄出来了?”伴随著蓄意挑衅言语的是我那越动越快的手指,和突然攀上火热物体顶端,并持续轻轻磨蹭的指腹。
“……”裴骁紧咬着嘴唇,不让呻吟溢出。为什么对花瀚蓄意挑衅的言语无法动气,反而心痛他语言背后的疯狂?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吗?明知道花瀚对感情的渴望,也了解他在感情上的软弱,还执意伤害他的自己,才是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真正祸首吗?
“逞强并不能让你解脱。”裴骁抓准时机,使出致命的一击,“其实你应该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对不对?好好的享受吧!”
“啊……”随著裴骁这声把持不住的吟哦的,是他释放在我手中无法掩饰的热情。
“感觉这么棒吗?”我低低地笑道,拉过床边木柜上的面纸拭去裴骁解放在自己手上的高潮证明,我脸庞浮上一抹教人心寒的冷笑,却发现裴骁对于自己拉开长裤拉链的动作没有显示任何恐慌。我眯起双眼,仔细的盯着裴骁的脸庞,寻找先前还在的羞愤的神情。(难道,他放弃挣扎了吗?裴骁应该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啊?)
“你这样是期待吗?还是放弃呢?”裴骁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着,对我的言语挑衅不作任何反应。被他刻意忽略,让我不禁气得轻轻发抖,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把眼睛张开,看着我。”强耐着心中的愤怒,从紧咬的牙关里把字一个一个挤了出来。
裴骁紧闭着双眼,不理会我的举动。
我收紧双手,冰凉的手指慢慢的陷入他的皮肤里,“看着我!”我沉声命令裴骁,依然没有回应。脖颈上的双手越掐越紧,裴骁不禁张开了嘴,追寻着空气,脸色因为缺氧而泛起了青色,却依然不肯睁开双眼。
我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痛……心好痛,裴骁啊!你,无论如何也不肯爱我,却可以为了花浩做到这一步!为什么被掐着脖子的是你,可是感到无法呼吸的却是我?……)裴骁依然紧闭的双眼看不见我此刻扭曲的面容,(好痛,心好痛!我的心好像破了个洞,从里面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丝丝寒气,好冷……)
我的手指恋恋不舍的松开裴骁温热的皮肤,脸上漾开一朵诡异的笑容,嘴唇凑近他的耳畔,“呵呵,想让我杀了你吗?想一了百了?我是不会杀你的,骁……,我的心好痛,很快的,很快的花浩就会陪着我一块痛!”
裴骁一下睁开了双眼,“花瀚,你要对浩哥做什么?”
“呵呵,终于睁开眼了吗!还真是兄弟情深啊!”言语如刀,可是伤到的却好像是自己,真是可笑,讽刺的笑容只是为了掩饰心中溢满的嫉妒和苦涩。
“你疯了!”裴骁神色复杂的盯着我的双眼。
我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与他四目交视,鼻尖几乎碰着鼻尖,嘴唇对着嘴唇,久久的我却没有吻上去,“也许吧!”几乎轻不可闻的低语,带着我的气息拂过他的嘴唇,我不怀好意地笑笑,分开裴骁的双腿,刚才高潮的余韵似乎还在,愉悦地看著自己双手抚过之处轻轻细颤着的肌肤。将自已置于裴骁被撑开成不自然角度的双腿间,我毫不留情地把腰往前一挺,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昂扬挺进他狭隘紧绷的体内。
“啊……”一时间的剧痛让裴骁的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在毫无前戏的状况下,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排拒外来的侵略者,窄小的密穴想要合起,但进犯者却一意孤行地撑裂它。缺乏润泽与爱抚的后果很快地显现出来,强烈的痛楚伴随著一丝血腥味弥漫在空间里。他知道自己的下体因花瀚带著恶意的侵犯受到不小的伤害。而也在这一瞬间,他才实实在在地了解自己是被花瀚强暴了。
“你真的疯了吗?做这种事?我……”强悍的痛感让他咬了下唇瓣才不至於出声求饶,“你……该死的……出来,啊!……花瀚”拼著最後一股顽强的意志力,他总算能勉强自己说完。
“没错。”握住裴骁的双手收紧,“我是疯了!所以我要给你的身体一份永远记得的屈辱,记住自己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扭动淫乱的姿态!哈哈……”
侵入裴骁体内的欲望开始律动起来,但两人的结合全然感觉不到一丝温柔,只有因此而生的恨意和悲哀……
“唔!”我又是一个刻意残忍的穿刺动作,让裴骁痛得闷哼出声。皮肉的裂开处渗出殷红的血迹,讽刺的是,这让裴骁痛不欲生的血丝竟在我不断的摆动中成了润滑剂,让执意侵入他体内的利刃能更加顺利地进出。
“啊……混蛋……啊……花瀚……唔,你……”裴骁细碎的咒骂夹在呻吟中,丝毫没有罗曼蒂克的气氛,更称不上什么交欢相合,我在裴骁体内的强行冲撞只有一种无法得到快感的征服;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躯体激烈地冲摇著,震得他们身下的欧式铜柱床发出悲鸣似的哀叫。
然而,渐渐地,在超越极端痛苦的界线後,裴骁惊骇地发觉身体竟背叛自己的意志,愉悦似的迎合著我的撞击。复杂的眼神对上了我死寂的目光,身体的愉悦也无法传到我的心里,越发冰冷的身体,只有更加执着的深入裴骁温热的身体。
“……啊……我恨你……啊!……”裴骁迎向高潮的一瞬间,快感和恨意一起喷射而出。我笑了。(恨吧!恨吧!,用你全部的身心来恨我吧!,既然,爱无法让我刻入你的心里,那就用,恨来把我嵌入你的灵魂吧!我给你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我撕碎你的骄傲和自尊,我要你在记忆的深处永远有我的存在!哪怕……只是在记忆深处……)
我睁着眼看着阳光透过窗纱,在空中织起金色的锦帕。
我翻身下床,站在镜子前穿上衣物,镜子里可以清楚看到躺在床上的裴骁闭着眼昏睡着,被铐上的双手让睡的裴骁很不舒服,眉头紧皱,脸上毫无血色。我转身走到床前,默默的站了一会,伸手为他解开手铐,轻轻的将他的手放在床上,扎在手腕上的衬衣透出斑斑血迹,我的手指拂过血迹轻轻一触,忙又收了回来。背过身坐在床尾,眼睛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忽然,从大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蓦然回过神来,转过头冲着镜子里的裴骁意味深长的一笑。花浩的声音带着一阵风闯了进来,“阿骁,你在不在,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有没有事啊?花瀚他……”
“我,怎样?”突然映入花浩眼中的我,让他愣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