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利斯嘀咕,"诡变难缠,还真有点象莫法里伯爵的儿子。"
艾尔亚抱住维克多的小肩膀,"还好你没吃什么苦,刚才竟一眼就认出我。"
"这是我的微末技巧,只要有人跟我描述一遍什么人,我就能一眼认出。"
"嚯,解释自己的‘绝活',还能这么态度谦虚!"韦利斯使劲拍巴掌,口气却象在使坏泄维克多老底。
"阁下如果不信,可以当场找出一个人来做试验。"维克多傲然瞟瞟韦利斯,环顾周围,忽然看到艾尔亚的副官太行,紫眸陡星光一闪,顾不上再理韦利斯,一甩先前的淡漠高傲样,哇呀呀跳起来,"哈哈,那家伙不是太行哥哥吗?是艾尔亚哥哥的未成年威风小副官,可最恨别人说他年纪小,对不对?"
看到维克多忽然由诡诈换副顽皮面孔,艾尔亚一时摸不清哪个才是他的本来面目--或者,两个都是......?
太行本来站在旁边看热闹,刚被维克多点名时还愣一下,听到后面,脸色却变了,上前一把扯住维克多,"小鬼,你刚才说什么?"
"太行哥哥,你果然象传说中的那么酷。"
太行面容不为所动,钳着维克多肩膀重复问,"你刚才说什么?是谁跟你这么提起我的?"
"涵养也象传说的差三分哦。"
艾尔亚要挡开太行,"维克多只有十岁,你别吓......"
维克多已经抢先咬着雪白的牙齿无声一笑,"太行小朋友才比我大六岁啦。"
听到这句"太行小朋友"的熟悉称呼,艾尔亚都能看到太行的黑眸随之冒出的两簇小火焰,却才想起,那个词是阿瑟对太行的专用戏称。
太行攥紧维克多手腕,转身就走,"你这个小鬼,跟我来!"
这下连凯勒都看不过去地欠身拦太行,"卿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沉着气度怎么又丢啦?"
韦利斯也捂着肚子乐,"太行,维克多比你矮了好大一截哦,要决斗也该等他长高点吧?"
太行对凯勒和韦利斯敬礼,绷紧嘴角,"这小鬼刚才那些话,只有、只有阿瑟跟下官说过......下官要......问他些事......"
"阿瑟......那个和拜伦同时......"凯勒说半截哽住,端起咖啡喝一口,不再出声。
韦利斯瞟一眼凯勒,了然闭上嘴,随手拿起猪宝宝冲浪碗要动勺子,瞪瞪那几个暗红色冰激凌球,却又没胃口地放下。
"阿瑟......?"艾尔亚这才发现,维克多双眼光芒晶亮的时候,虽然眸色不同,神情却和阿瑟的灵动碧眸一模一样,"不错......令尊提过,阿瑟认识你......"
维克多郑重点头,"除了老爸,我每天最盼的人,就是阿瑟哥哥啦,可惜他俩都是半年不露一次脸。每次来,阿瑟哥哥都会讲好多艾尔亚哥哥的事哦,说艾尔亚哥哥是天字第二号大白痴......"
艾尔亚苦笑,"他当面也总说我白痴。"
"阿瑟哥哥说他自己是第一号。"
"......"
"他......"太行跺跺脚,又执拗扯维克多,"小鬼,跟我来!"
"艾尔亚哥哥,我不去。阿瑟哥哥说过,太行哥哥可爱发脾气啦。"维克多眼明手快扒住艾尔亚,让阿瑟没法拽他,说的虽是胆小怕事的话,脸上可全没什么胆战心惊之类的表情。
艾尔亚苦笑--连这套戏码也和阿瑟如出一辙,看来这男孩真的和阿瑟交情挺深。
"你!"太行怒瞪维克多,深吸气。
艾尔亚记得,那是太行要对阿瑟动拳头的预兆,忙要拦他。
维克多却继续偷偷眨着璀璨的眼睛,无赖又泰然自若的样子简直跟阿瑟象一个流水线出来的。
然后让艾尔亚大吃一惊的是,太行明明更因此用力地瞪着太行,却在最后要出手一刻,把拳头硬收回背后。他蹲下身,要认真交流地跟小矮个维克多平视,严谨的嘴角,还破天荒试着做出个和善弧度,"维克多,我知道别处哪有其他口味的冰激凌。"
维克多打量太行别往背后仍握拳的胳膊,歪着脑袋,"真的?"
"真的。"
"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是有原则的,不能被暴力拽着走。"
"你答应跟我走,我自然松手。"
维克多转转眼珠,"太行哥哥有冰激凌,我当然跟哥哥走啦。"
太行的锋利黑眸微缓,松开维克多的手腕,"那就走吧。"
维克多马上"噔噔噔噔"闪身跑开,在远处一派成熟洒脱样,有型有款站稳,"傻子才会跟你走,阿瑟哥哥说你一点就着,气度还有待提高哦。"
"你!"太行刚放柔和没两秒的脸色又青回去,纵身追上。
艾尔亚忙拉住太行,"算了......"
太行急着挣,"那小鬼要溜没影了!"
"太行,阿瑟他......他都已......你又何必再......"
太行回头站住,对着艾尔亚,"......我、我......艾尔亚中校,请放手!"
"我确实曾受过维克多他父亲莫法里伯爵的托付,要照看这男孩。"
"我......"太行的脸突然红了,低声支吾,"我不是......我只是......这小鬼,一套一套的,一看就是被阿瑟教坏了,我得看着他点......而且,我真的知道哪有其他颜色的冰激凌......"
24.
艾尔亚和韦利斯随凯勒回到寝舱。
进门后,韦利斯落在后面,在外间屋懒洋洋卸武装带、摘大沿军帽,"累死啦,凯勒殿下,忙完这阵,一定要批准艾尔亚跟我去逛星星呀。"
凯勒拉着艾尔亚在里间卧室回答,"看艾尔亚的意思吧。"
"艾尔亚肯定没问题,我最清楚他啦。"韦利斯接话,晃进里间,却在门口惊得呆住,"殿、殿下,这、这是在玩、玩游戏吗?"
"是不是游戏,卿看看不就清楚啦?"
艾尔亚已脱得一丝不挂,跪在凯勒旁边,埋头在胸前乳首搽抹雪莲酒,另一只手还举着瓶子往身上倒。
韦利斯一步窜来,"艾、艾尔亚......你、你胸前......?"
"亲爱的韦利斯堂弟,艾尔亚希望永远把这个*‘贴身'带在胸前。"
"贴身?"韦利斯抢过艾尔亚手里的酒瓶,"这、这瓶里又是什么,怎么还泡个烂菜头?!"
"亲爱的韦利斯堂弟,酒里泡的不是烂菜头,是纯净无瑕的冰山雪莲。"
"雪莲?"韦利斯眼珠骨碌骨碌乱转,"那玩意......不是......?"
"卿果然偏门的知道得最多,不错,这酒能让艾尔亚重温催情水的激情。"
这时,艾尔亚已拿过手铐,把双手反拷背后,涂酒后泛起红晕的皮肤在凯勒腿上磨来蹭去。
"艾尔亚?"韦利斯骇然抓住艾尔亚的肩膀,往后就扯,"我不管殿下和你在玩什么游戏,这个游戏已经过界了!"
"扑哧,亲爱的韦利斯堂弟,我怎么好象听到一个动辄抱怨条条框框的人,在指责别人‘过界'?"凯勒稳稳扣回艾尔亚的肩头,"艾尔亚,卿现在觉得好吗?"
"......是......是的......殿下......再近些......啊......"
韦利斯声都变了,"达维弟弟和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艾尔亚终于明白,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凯勒打横抱起艾尔亚,走进浴室。
韦利斯直追来。
凯勒脱了军服,揽着艾尔亚泡进中央的按摩大浴池。比体温略高的热水,汩汩冒泡的按摩水流,都让人肌肉放松,到艾尔亚这,是让身上粉晕更浓,敏感的肌肤酥软颤栗。艾尔亚盲目寻找着可以降温的地方,碰到凯勒微凉的人体,急忙紧紧贴附上去,火热摩擦。
"艾尔亚......"凯勒低哑念着,让艾尔亚双腿大开,跪趴在自己身上,弯起嘴角看韦利斯,"亲爱的韦利斯堂弟,卿也来吧,艾尔亚很喜欢缠在人身上泡澡呢。"
"是吗,殿下......"韦利斯从嗓子眼里往外挤着话,当真开始脱军服,一晃之前的方寸大乱已迅速平稳,"微臣恭敬不如从命。"每当韦利斯开始用恭敬的廷臣礼对凯勒自称"微臣"时,眉宇口吻却都明显带着不那么"微臣"的吊儿郎当样。
瞧着韦利斯一反懒散风格飞快脱军服的利落手脚,凯勒目光闪烁,"亲爱的韦利斯堂弟,我希望卿跟艾尔亚一样,是实实在在想通了。"
韦利斯一旦行动,就不再迟疑,脱光后,抬脚迈进浴池,高大的身材让浴池内的空间一下紧张起来,"殿下看来很能帮艾尔亚‘想通'嘛......记得艾尔亚和达维弟弟曾告诉微臣,当初在川上左渡,殿下也是三言两语就让他俩‘想通'了,微臣当时就感慨万分。"
"‘想通'这种事,别人再怎么‘帮忙',也只能隔靴搔痒,最后还得看本人。康尼坦亲王叔叔选达维堂弟作继承人,也自有原因吧......起码达维弟弟没什么拍拍手就走的潇洒习惯。"
"殿下,"韦利斯半跪在凯勒旁边,结实的手臂从后扣住艾尔亚腰肋,声音在凯勒意有所指中,和缓低切下来,"我现在不是......就在这里......?"
"是吗......?卿知道,在离开猎户臂进入普冥域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凯勒没有阻拦韦利斯,甚至还松开自己拦着艾尔亚的胳膊,放任韦利斯进一步行动,"我突然想通一件事......"
韦利斯机敏看凯勒一眼,也不谦让,一把揽过艾尔亚,玩味一笑,"这就是殿下想通的事?"
"卿也不算猜错。"凯勒也还韦利斯同样神情的一笑,察言观色又藏匿心思,手上还帮着把双手反铐行动不便的艾尔亚扶正,让他跨伏上韦利斯。
艾尔亚一直闭眼专心索取人体触觉,现下又不管不顾,开始在韦利斯身上扭动。
韦利斯呼吸一滞,扶住艾尔亚贴去的肩膀,要推,"艾尔亚......是我在这......是我......"
凯勒伸手沿着艾尔亚脊线一点点向下摸,低声说笑,"亲爱的韦利斯堂弟,卿摆的这个架势是在推艾尔亚吗,怎么越推倒越粘住了?"
艾尔亚迷乱着对韦利斯凑上嘴巴,"......吻我......快来吻哪......"
"艾尔亚......"韦利斯一个没留神,已被艾尔亚半堵住嘴,他苦笑一下,干脆结结实实扶住艾尔亚后颈,自如调整两人间的节奏。
诱惑的气息在唇舌间缠绵飘荡。艾尔亚被带进虚幻的逃脱乐园,身后秘穴此时蓦然有异,把他带回现实,机械的职能按摩棒被慢慢抽走,然后是凯勒手指探进的清晰触觉,温热的水流也跟着一涌而进。
紧紧贴住的韦利斯,这时竟也姿势变得不大自然,正跟艾尔亚交换津液的嘴向旁错开,从两人嘴角流下的透明液体,让彼此的下颌都湿亮亮的。韦利斯声音沙哑,"殿下......这是在......干什么......?"
"亲爱的韦利斯堂弟,卿都硬成这样啦,压抑着不难受吗?"
韦利斯望向凯勒,明亮灰眸闪动间,虽是意乱情迷,却仍尽力恢复到方才谨慎对猜时的精明样,一条胳膊还故作姿态懒洋洋搭上浴池边缘,"殿下想用手帮微臣解决吗?"
"比那个更好。"凯勒语焉不详,手上却更果断迅速。
艾尔亚感到,身后秘穴那,凯勒的一双手正灵巧地把韦利斯的男性器官一寸寸插进来。艾尔亚迎合着放松,纳入韦利斯的男性象征。韦利斯大瞪眼看凯勒,身下却半躺着享受美遇。艾尔亚等不及地在韦利斯身上晃动起来。
韦利斯不由吸口气,收回闲适搭在浴池边的胳膊,卡住艾尔亚,"艾、艾尔亚......天哪,艾尔亚!"韦利斯懊恼地嘟囔着,却已不由自主挺起胯,在艾尔亚体内掀起火热。
艾尔亚挪动着,让两人交和的部位对得更紧,"快!快啊!用力!再深些!"
凯勒从后压上,按按艾尔亚各自穿了*和金链的左右乳首,"亲爱的韦利斯堂弟,艾尔亚嫌卿不用心哦。"
"殿下......?天哪,艾尔亚!"
"一心二用,不觉很失礼吗?每次都要我来帮卿加把劲。"一根手指从艾尔亚和韦利斯的密合处顶进,让交缠的两人同时一滞。凯勒的声音和手指一样从容沉稳,"我刚才说到想通,就指这一桩......"
25.
新顶进体内紧致密穴的修长手指,让艾尔亚微微蜷起身子,但凯勒从后面牢牢按住他,让艾尔亚没法摆脱当前状态。
"艾尔亚,别动,小心受伤。"韦利斯欠身,轻轻吻吻艾尔亚蹙起的眉尖,放松律动频率,盯着凯勒,"这又是殿下的什么‘游戏',殿下是要微臣抽身退开吗?"
"是不是‘游戏',卿怎总看不出来?"凯勒渐渐添些心浮气躁,加快扩张艾尔亚身后秘穴的动作,"卿现在这样,想抽身退开也未必容易吧。"
"微臣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选择后退哦。"但韦利斯也没做出让凯勒离开的动作。
"韦利斯堂弟,卿对我总是这个口气......"凯勒叹口气,声音落下时,完全进入状态的男性象征猛然顶进艾尔亚的秘穴。虽有温水流动舒缓肌肉,但凯勒进入的瞬间,仍让艾尔亚痛得咬住唇。他摆动着要脱开,却被凯勒压得死死的。
凯勒受阻,半途停下,低头吻艾尔亚的后颈耳畔,"艾尔亚,放松些,卿这样不仅自己辛苦,我也很为难。"
"对,艾尔亚,放松些。"韦利斯也在前安抚吻着艾尔亚,徐徐调整垫在三人最下面的身体,大声嘀咕,"辛苦为难的,好象不只是殿下和艾尔亚吧?"
韦利斯和凯勒的前后碎吻撩起火焰,艾尔亚视线模糊着,除了旁边两人,已经看不清别的。凯勒趁艾尔亚不知不觉酥软下去,挺身完全侵入。榫合在一起的三个人,都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韦利斯托着压在身上的双重体重,夸张作态地龇牙咧嘴,"恭喜殿下总算硬挤进艾尔亚和我之间来啦。"
"也恭喜卿和艾尔亚终于感觉到我哦。"凯勒微微挪一下,让自己的根部更深地扎进艾尔亚。
艾尔亚痉挛抽搐。
"天哪,艾尔亚!"
三个身材矫健的军人叠堆在浴池一隅,本就有些碍手碍脚。艾尔亚的反射动作,更让三人在喘息中身体四肢轻轻晃动。凯勒和韦利斯都忘了口角,只顾齐心合力护住平衡。
韦利斯咕哝,"这样太不自在了?"
"亲爱的韦利斯堂弟,"凯勒呼呼笑起来,使坏地俯下身,把体重完全通过艾尔亚传递给下去,下体在艾尔亚体内,也故意向下朝韦利斯的男性器官压压。
"卿现在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