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停住!这个缠人的鬼故事!重复来重复去!会把人逼疯的!"
"殿下,"艾尔亚解释,"这个故事和以前讲的不一样,结尾不一样。"
20
凯勒扶住额头揉太阳穴,"艾尔亚,不......!拜伦死了......我想喝咖啡。对,我们刚才在煮咖啡,我要喝咖啡!别讲故事了,帮我倒咖啡!我想喝点什么!我给卿也来一杯,多加些奶精、砂糖。牧备御医说过,卿需要补充营养。"
艾尔亚扯住凯勒,"殿下,还有最后一句,故事就完了。"
凯勒的吻忽又铺天盖地涌来,雨点般落在艾尔亚的脸上、耳上,"艾尔亚,忘了那个人吧!忘了他!我在卿眼前!是我在卿眼前!"
艾尔亚偏开头,让开又要被封住的嘴,"那个人,忘不掉的,那是......下官的父亲......"
"会忘的!父亲又怎么了!会忘的!让我来好好照顾卿!别再去见他!"凯勒的吻慢慢向下,解开艾尔亚系得严严实实的风纪扣,吻咬在脖子上。
"......见不到了......下官已经把他送到天上......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没关系!我会照顾......!"已蜿蜒到艾尔亚胸前的吻慢慢停顿,凯勒的头一点点扬起,现在艾尔亚眼前,一向掌握全局的面容也有些耸动,"卿、卿......杀死了维尔德曼子爵?可他不是......?"
艾尔亚点点头,叙述得越来越流利,"对,这就是故事新添的一段,他笑着责备下官,‘看看哪个小鬼占了我的老位置?',然后下官就把他杀了......亲生父亲!他的星星,现在在天上,看着下面这一切。"
"亲、亲生父亲......?这些......卿到底在说什么?"凯勒又开始揉太阳穴。
"是的,亲生父亲。维尔德曼子爵不是下官的生父,下官是四岁那年,被子爵阁下从养育院抱回来的。"
"呃?卿是说......"凯勒扬起头呆看艾尔亚。
"‘艾尔亚
维尔德曼'......那人的名字也叫......‘艾尔亚维尔德曼'......下官六岁时杀死的那个人,下官的生身父亲。"
"这么说......?"终于听懂艾尔亚家族的染血往事,凯勒声音里既有着惊讶,竟还仿佛掺杂一点高兴和解脱,声音也变得又轻又快,"原来......卿冒险去叛军,是因为知道了生父的事,要找那家伙报仇......明白了,我错怪了卿,我一定帮卿干掉维尔德曼子爵!让他为卿的生父偿命!......也为拜伦偿命!"
"......杀死......维尔德曼子爵阁下......子爵阁下就能......又看见那个人了......在天上......"艾尔亚突然愣一下,感到有什么在重击头部思维,打得他眼冒金星,思路在震荡下瞬间跳线切换,"父亲大人,从养育院,不是要抱回我,只是因为他......"
"艾尔亚,不是卿的错,不是......忘记吧!忘记吧!"凯勒拦住艾尔亚,连声安慰,"我明白,卿六岁那会还小,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怪卿。我这就去帮卿倒杯咖啡,热乎乎的咖啡。"
"请别走!"艾尔亚急着拦凯勒,险些把沙发前的小几掀翻,"对!就是这样!我当时什么都不明白!我不是故意的!是父亲大人让我这么做的!"
"艾尔亚......卿......卿自称‘我'......连着好几次了......"凯勒转回头来,凝望艾尔亚,"很温馨哦。"
"请......请别走......让我再坐在......身边......"艾尔亚声音破碎,头埋进双膝。
"好吧。"凯勒坐下,轻轻抚摸艾尔亚的脑袋,"我明白,是维尔德曼子爵让卿......不,是让‘你',让你去刺杀生父。"凯勒对艾尔亚称呼时停顿一下,也刻意改成"你"这个音节,尝试学习这个他以前对上对下从没机会用过的字。
艾尔亚仰起头,细细看凯勒,试探着伸出手去,描摹凯勒脸形,"父亲......您也有双......灰色的眼睛......"
"艾尔亚......?"凯勒放在艾尔亚背上的手一愣,再细查一下艾尔亚,犹豫片刻,最终没反驳,只继续抚摸艾尔亚后背,"你又象在医院养伤那阵一样,一眨不眨盯着我的眼睛了......小心再看出火呀......"
艾尔亚依恋着倒在凯勒肩上,"......父亲......那天......在公园......我不是故意......要占您的老位置......是父亲大人......让我坐那的......"
"‘父亲大人'......?"凯勒拍着艾尔亚后背的手一顿,最终还是推开他,"你怎么还念着那个......我会帮你把他干掉!他永远不能再出现在你眼前!"
"不!不!父亲!不要!"艾尔亚惊慌失措,想把凯勒拉回来,"是我说错了,这不怪父亲大人,他把我从养育院抱回来,不是要抱回我,只是因为我凑巧是......您的儿子......"
"艾尔亚?艾尔亚!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你还念着那个......?"凯勒瞪着眼睛揪起艾尔亚。
"殿下?"艾尔亚被揪得牵动身上伤口,痛得呼吸一滞,才发现,面前是凯勒压在低沉眉毛下的秀致灰眸,不是那个人,那个笑得很和气,却让他连眼睛也不敢去看的人。
原先所有脱离的状况,潮水般涌回大脑。和凯勒面面相对,艾尔亚却无从解释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而且......也无力解释......在这个时候......对凯勒......
凯勒却颓然放开揪着艾尔亚的手,"干吗这样盯着我......?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眼神......象以前那样期盼地看着我吧,专心致志,一眨不眨......"
"......殿、殿下......"艾尔亚面对大反常态、意气消沉的凯勒,身体不禁更僵硬。这时,小茶间飘出的咖啡香突然触动艾尔亚的嗅觉。艾尔亚寻找借口地抽身,"殿下是要喝咖啡吧?下官这就去倒。"
"艾尔亚?"这回是凯勒扯住艾尔亚,"你刚才说什么?"
艾尔亚被凯勒眼中陡然放出的光芒射得一怔,不由退后,"下、下官......去给殿下......倒咖啡......"
"原来是这样......"凯勒放开艾尔亚,徐徐缩回手,"原来‘你'......原来‘卿'......也对,连从小亲近长大的韦利斯堂弟和达维堂弟都......又怎么会有其他人愿意对我......更别提卿这个把心放在别处的狠心家伙......"
凯勒的秀致灰眸由明到暗,又由暗到明,转换几回,飘来飘去,在偶一飘到素日最长使用的那个皇太子式沉着掌控神情时,终于习惯性定住,抿起嘴角自嘲笑笑,"......这样......也好......"
"殿下......"艾尔亚看着凯勒如此神情,心中再次涌现最初一定要给凯勒煮咖啡的心愿,"下官去给殿下......倒咖啡吧?"
凯勒没回答,只轻轻托起艾尔亚下颌,"卿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殿下......"
"别,别说话......"凯勒猛地打横抱起艾尔亚,竟然是走向衣橱,轻轻把他放到衣橱漆黑无光的狭小地板上,然后俯身压下。两人又呈一上一下叠着的卧姿。凯勒调整姿势,让身体完全在艾尔亚身上放松下来,然后安心地叹口气,"......再歇一次吧......就象上次那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歇一会......这一天...... 实在是......太乱了......"
艾尔亚跟着闭上眼睛,每次遇到凯勒的这种突兀要求,他都没有抵抗力......
21.
艾尔亚被心脏上的刺痛激醒,睁开眼,看到他又被挪到里间卧室地上,凯勒单膝跪顶在他胸膛上。艾尔亚要伸手,却没动成,胳膊不知什么时候被凯勒反铐在背后了。
"手铐这东西还是给卿带着好,不然卿老喜欢搞点意外出来。"凯勒正淡淡轻笑,秀致灰眸放射着艾尔亚在数月前审讯那天看到的光芒,仿佛压到极致的超新星爆发。
在瞬间袭来的"蓦然停止"之后,又回到忙碌世界,艾尔亚缓不过劲来地怔住......莫非刚才的停止并不存在,是类似传说中沙漠上行将渴死的人常会看到的海市蜃楼一类美景吗,果然,迷人的让人不愿离开......
"卿居然还笑,很开心哪!"凯勒提起艾尔亚,一把扔上床,"我怎么忘了,卿被压在身下才知道学乖。"
艾尔亚摔上床,因双臂反铐不能把住平衡,一个趔趄又跌下去。
凯勒徐徐跟来,从上往下瞧着艾尔亚,"卿倒提醒我了,卿有跪在地毯上高潮的习惯。"
凯勒扯住艾尔亚分开的大腿。艾尔亚才发现,他男性象征上的智能按摩套已被拿下去,裸露出男性,七只燕子的刺青,还有新入的珍珠......
*****
凯勒瞅瞅艾尔亚的性器,秀致灰眸不露表情,伸来手指灵巧打开艾尔亚身后秘穴的锁,抽出智能按摩棒检查两下,轻轻巧巧皱下眉,"都没注意,这也弄脏了。"
温馨的酣梦,夹在梦中间的连串死亡,把艾尔亚方回到凯勒旗舰时的激烈行动力抽得一干二净。再次醒转面对已非睡前模样的凯勒,艾尔亚发现他只剩疲惫的肉体仍留在原地,被凯勒毫不放过地压在地下。
凯勒提起艾尔亚,夹在胳膊下,走进浴室,用淋浴喷头把他反复内外冲洗,拿起大白毛巾细细擦干,"干干净净,才是我的艾尔亚。"
艾尔亚看到他被凯勒分开双腿,抬高臀部,直接压跪到浴室潮湿地面。凯勒灼热下腹从背后贴来,硬梆梆的男性象征顶在他身后秘穴的入口。
之后,是扩张、扩张、抬起、贯穿、再抬起、贯穿得更深......
良久,凯勒在艾尔亚体内叹息爆发,温柔扳过他下颌,舔吻他脸颊、侧颈,"......我知道卿最喜欢我......最喜欢我......这有个漂亮宝贝......每次都会兴奋得立起来......哭着要释放......哪怕弄成这幅怪样......"
凯勒的手指拂过艾尔亚伤痕累累的身体,戏弄地摸上艾尔亚的性器,动作却突迟疑下来,霍地掀过他的身体,分开大腿察看,尔后徐徐抬眼,"......卿今天,没有湿......"
艾尔亚连经几天刮削只剩脆弱一线的神经,终于放他逃进昏迷。
*****
艾尔亚迷糊中,闻到正在散去的外科手术室味道,睁开眼。凯勒跪在他被分得大开的两腿间。感到身体已被内外清洗干净,成大字形锁在床上。
凯勒俯压过来,"艾尔亚,卿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艾尔亚的男性象征被凯勒浆洗笔挺的军服蹭了一下,竟疼得他一哆嗦。
凯勒注意到艾尔亚的脸色,支起身,小心不使军服再擦到他的性器,"刚才碰疼卿了?"
迷糊中,艾尔亚勉力寻找疼痛来源。
"急着想看吗?"凯勒温言细语,攥起艾尔亚的男性象征,另一只手扶住他后脑。
艾尔亚的男性器官没被智能按摩套困着,茎身有养父纹的银色七燕标志,冠头竟也多出个精描细刺的图案,呈一株含苞待放的金色圣百合花形状,顶上待开未开将露花蕊处,恰是冠心小孔。
"抱歉,方才做爱时,我没考虑卿的心情。卿不乖乖呆在我身边,任性出去乱跑,吃不少苦头吧。心情不好,漂亮宝贝都起不来了。"凯勒捏捏艾尔亚新刺青的男性象征,"有了这件谁也拿不下去的小礼物,卿以后就能在圣百合花无时不刻地体贴下高潮啰......也只能在圣百合花下高潮呢。"
他露齿一笑,松开扶着艾尔亚的手,低头小心含住他的男性象征。
艾尔亚的后脑没有凯勒托着,又跌落到枕头上。
在凯勒技巧高明的唇舌下,过好半天,艾尔亚浑身血液仍若一潭死水,僵滞着无法流动。
凯勒再抬头时,脸色阴沉,"卿今天,有点打蔫哦,就算是嵌在里面的这些小东西闹的,我刚才,都已经很容忍了。"凯勒转身下床,从药橱拿来瓶酒,瓶里影影绰绰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老逼我用这些......下策?"
酒瓶刚打开,满屋就飘起股清冽芳香。凯勒倒出些,均匀涂在艾尔亚的两点乳首和男性器官上,又沾着徐徐抹进艾尔亚身后秘穴。
"这是雪莲泡酒,还记得卿和我第一次时使用的催清水吗?卿当时可热情啦,可惜大概后来缓解剂喂多了,现在竟然......好在雪山纯净融水下凝结的莲花,含有重激这种催情水的化学分子。只要一点,就能让卿重温当日的热烈哦。"
凯勒掏出大手帕,浸满酒,捅到艾尔亚嘴里,把他下身枷锁上的两个锁都恢复原位,"虽想继续好好爱卿,但外面应该还有不少事等着我,毕竟是准备反攻人马臂的关键时刻。我出去了,就让这个体贴卿每分心意的生日礼陪着卿吧。"
催情水的效果又重现。火,艾尔亚看到大火飞腾......在早被烧得百孔千疮的身体上......凝滞的血液被点燃,汩汩冒泡,要蒸发离开这具被锁住的肉体......
凯勒拿起智能贞节带的遥控器,手指在"克制"、"惩罚"、"爱抚"三个选择档上滑来滑去,"该为卿选哪一档呢?"
艾尔亚的双腕勒住手铐环,在床单上野蛮磨蹭身体,虚弱地要去破开这层包裹他的皮肤,让更多血液逃走。眼睛被吸在遥控器"惩罚"这个键上,他此刻最想要的。
凯勒顺着艾尔亚的眼神看,微微一笑,"卿在看‘爱抚'那档吗?我就知道卿最渴望我的这个。"在艾尔亚眼睁睁下,凯勒点了"爱抚"态按钮,并且把震动档推到最大,然后不紧不慢走出去,关上舱门。
22.
"艾尔亚?艾尔亚?"
艾尔亚被耳边的叫声唤醒,身上的感官刺激已停止,手脚铐也被打开,不知距离上次凯勒出去过多久了。艾尔亚动动眼珠,眼皮却象灌了铅,撑不起来。
"艾尔亚?"一只修长手指描摹他的眼眶。
艾尔亚动动干燥嘴唇,却一样张不开,嘴角在努力下产生裂痛。
"卿渴了吗?"一双微凉的唇凑过来,注给艾尔亚一些冰丝丝液体。
"碰!"房间外舱门被撞开的声音,接着韦利斯和达维的声音传进来,"听达维弟弟说他把艾尔亚救回来啦?""艾尔亚当时的状况不太好,他现在怎么样?"
艾尔亚身边的凯勒给他拉来条军毯盖上,站起走向门口,"亲爱的两位堂弟,卿这么快就赶回来啦?我刚刚收到卿清扫完战场准备启程人马臂的捷报。"
里舱门被打开的声音,韦利斯和达维四双军靴快步冲进的声音,"艾尔亚,感觉怎么样?""艾尔亚,你还好吗?"
"嘘,艾尔亚在休息,小心别吵醒他。"
床边产生三个高个男子围挡住空气流动的压迫感。伴随压低的呼吸和军服磨擦声,几双手伸来,轻轻帮艾尔亚擦拭头上的汗水,又帮着把毯子角掖好。
达维尽量压低大嗓门,"凯勒堂兄,艾尔亚好象睡得很沉。"